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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九倾天凰 作者:青青的悠然(潇湘高收藏vip2015.03.01完结)-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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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甄那时候救不了初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渐渐变成现在的样子。
所以他愧疚又心疼,只尽心陪伴在他身边,甚至为了自己的小祖宗去势进宫,只怕他哪一日终于不再眷恋这冰冷的人间,或者化身成魔,再不能挽回。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只能抱住他,安静地等待。
他任由她抱着,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空壳,只是空寂幽凉地看着窗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隔壁传来大喇嘛轻敲法器祈福的声音,清脆的铜铃声响起,有轻渺的梵音飘散开来,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也驱散了空气里的寂冷。
“阿初?”平息了心中的难受,她试探地唤了怀里的人一声,阿初和阿泽是不是已经合为一体了?
她一直觉得阿初和阿泽有些奇异的变化。
“阿初……。”
他忽然轻叹了一声,声音低柔幽凉:“阿初是恨我的罢,为什么不承认他,他就是我,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经卷里那几乎犯尽了五逆十恶的魔,我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满心妄念,十丈红尘之间,我满腹贪嗔痴恨,哪里还有什么灵台明净,甚至连遇见你……。”
他顿了顿,低头看向她,伸手轻抚过她的隽美的眉眼。
她红着眼眸看向他:“阿泽……。”
“你眼底和身上都有自由的味道,像风如月,更像是一轮暖阳,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永远、永远……却偏不承认自己动了心,动了另外一种妄念,用另外一种样子去接近你,将你禁锢在我身边,呵呵……。”他轻笑了起来,冰冷银眸里渐渐浮现出一片温柔来,仿佛银色的月光涌动。
他伸手轻抚上自己的眼:“我自渡不过,更何谈渡人,日日口中称颂我佛,却不过是在逃避妄念罢了,只是此生早已如此,满是血腥,多一份妄念、一份执念,少一份妄念、执念又有什么却别,不过是自欺欺人?”
“百里初泽,你就是你,不管是那个温柔、害羞、总是纠结矛盾的你,还是那个心狠手辣、冷酷狠毒的你,都是我所爱的人,没有谁必须是圣人,只是想要活着而已。”她伸手再一次轻抚上他的脸颊,眼底泪光轻闪。
他看着她,片刻之后,忽然闭了眼,一点冰凉的泪珠顺着他极长的睫羽滑落:“小白……。”
索性,还能遇见她。
云间暖阳,山峦清风,才见人间万物原也可这般美丽。
他冰凉的泪水落在她手背上,却烫得她几乎轻颤了起来,几乎烫到她心里,如果不是因为他睫羽还是湿润的,她几乎不敢相信他会落泪。
“阿初……。”
他缓缓睁开眸子,并没有变成黑色的眸子,他的眼眸依旧美丽如银色满月,只是里面一片静水深流,冰凉似雪。
他伸手轻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望着她:“可以么,白,我完成了对自己的承诺?”
他的称呼时有所变,但是她已经无法判断现在抱着自己的人是阿泽,还是阿初,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她知道他完成所谓的对自己的承诺——直面自己,承认所有的卑劣和残忍都是他自己,去直面那些不能回顾的黑暗过去。
她心头一片温软,伸手主动攀住他的脖颈,深深地吻上他的唇:“嗯。”
他伸手一把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题外话------
我知道阿泽和阿初,大家的争论很多,但是他们到底是一个人,他的善和他的恶毒都不是单一的,有些妞儿不理解为什么小白喜欢阿初,喜欢阿泽倒是能接受一点。
但是没有阿初的恶,又哪里有阿泽的善,他始终将自己的斗兽场局限在了朝廷里,没有去恣意鱼肉百姓,皇家和朝廷这里本来就是权力斗兽场,他从小的经历给他认知就是皇家本来就是没有亲情的,一切只有利益,小白为什么喜欢他,也是因为他没有对女子传统的束缚,算计小白,却也给小白最大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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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过过过过过过过
他微微支撑起身子,低头看着身下的男装丽人,银眸如水一般温柔,也如奔腾的水一般暗流涌动。
仿佛这么看着她,便能用目光将这张容颜镌入心底最深处。
她亦抬头静静地看着他,原本搁在他衣肩头的手,轻抚过他的脸颊和睫羽,随后搁在自己的领口,将盘扣一颗颗地解开。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指尖,随着她指尖一路向下,领口露出的雪白肌肤慢慢地展露,挑他银色的眸子里似起了惊涛骇浪。
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接过了她手上的活,随后低头吻上的她的眼,温柔的吻一路顺着她的额头、鼻尖、一路到唇上,细碎地而温柔。
“我来。”他轻声道。
秋叶白看着他,轻笑:“不害羞了?”
他垂下眸子,径自吻去她戏谑的笑语,一伸手将她头上的束发头冠拆了下来,让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撒在榻上,像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愈发地衬托得她肌肤胜雪,细柔光滑。
他缠绵的吻在她身上点燃一朵朵的焰火。
她眯起眸子,只觉得身上的欲望火焰烧灼得让人心焦,不过那些抚慰温柔如蝴蝶落在皮肤上,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被他捧在掌心的花。
缠绵的、迷离的香气在空气渐渐浓郁起来。
然后……
“怎么了?”
“没什么……。”
“……。”
空气里一片寂静,她觉得有点凉,抱着自己一丝不挂的上身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阿泽,你不是……不记得要怎么继续了罢?”
身上的大美人沉默着,却没有回答,只是耳朵泛起一点红:“……。”
“我带你温习罢,温故而知新。”秋叶白看着自己身上低着头不说话的人,忍不住翻了个身闷笑了起来。
元泽顿了顿,轻声道:“好。”
她一个翻身,将他反按在床上,指尖挑开他的腰带,看着他银色的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透澈眸子,眼眸明亮而柔软,忽然让她生出一种奇异的错觉,像是她在侵犯他一般。
她轻叹了一声:“别这么看着我。”
她要吃掉身下的小鹿,或者身下的小鹿想要吃掉她这只豹子都没没说,但是她可不想觉得自己是玷污纯洁国师的恶徒。
就算他自认为早已不是什么好人,就算她和他早有肌肤之亲,但是他的神情、眼眸却还是看起来干净而澄澈,尤其是他这么睁着大眼看着她的时候。
元泽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殷红,却异常美丽,他轻声道:“我想看着白,一直看着。”
她俯下身子,低头看着他,轻声道:“抱着我。”
元泽顺从地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她缓缓地俯下身子去,轻声道:“一切顺其自然,你会记起来的。”
我的殿下,我的国师……
……
冰凉的空气里渐渐弥散开靡靡春色。
缠绵之中,她迷迷糊糊地闻见他身上浓郁惑人心神的香气渐浓,睁开眸子,见他快意而又痴迷隐忍的面容漂亮得不可思议,一滴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在她的雪肩。
“阿泽……。”她伸手搁在她熟悉的性感而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轻声呢喃。
他微微睁开眸子,看着她,忽然低头吻住她:“小白,等着我,等我醒来,陪你看遍人间繁华。”
梵音三千,极乐无边。
修行一生一世,不过是为了入西天极乐,度化十方苦厄,他已无力度化世人,连自己都度化不了,那么便只修个此生尘缘不断,与她相守到白头的妄念。
有她在,便是他的极乐。
……
“小白……。”欢愉之中,理智渐失,她有些迷糊,喃喃自语:“阿初……。”
只阿初会这么唤她。
不过……
“很重要么,我始终是我。”他有些漫不经心,带着情欲的声音幽凉低柔。
她闭上眼,承受他的掠夺而温存。
他始终是他,她的百里初,她的阿泽。
……*……*……*……
天空的颜色从灰白渐渐地暗沉下去,一盏盏的宫灯被点燃。
已经是饭点时分,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四少,我宁秋,可要用膳?”
她睁开明丽的眸子,低头看着栖在自己身边的人,见他依旧睡着,伸手轻抚他的额头,见依旧是微凉的,他呼吸均匀,便也径自起身披衣下床。
只是才下床,便觉得腿有点发软,她看了看自己小腹和腿上的星星点点的暗红痕迹,耳根有点发热,这只鹿儿真吃起来……还是那野猫王没有区别。
她走到内殿门边,轻咳了一声:“送热水进来。”
宁秋道:“是。”
不一会,宁秋就将一盆热水送了进来,伺候着秋叶白简单地梳洗一番。
“可要用膳,殿下的晚膳也都准备好了。”
秋叶白简单地将头发束在头冠里,看了眼没有任何动静的华美屏风,摇了摇头:“咱们先用罢,稍晚些我再亲自下厨做些好消化的来。”
宁秋点点头,秋叶白忽又想起什么,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空:“外头,天棋还在么?”
宁秋脸上浮现出冷色来:“还在,不过那样子看着也快不行了。”
或者说,那人快冻僵了。
秋叶白顿了顿,道:“将他扛走,不要让他继续跪在门前了。”
宁秋冷哼一声:“那种叛徒,冻死尚且不足惜。”
秋叶白摇了摇头,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便起身走到一处精致的黄花梨书柜边,打开了上面的一个盒子,取处里面的一瓶药交给宁秋:“一会子让人将天棋扛走的时候,让他服下这个,但是不要让人看见了。”
宁秋接过来,打开闻了闻,瞬间不可思议地看向秋叶白:“四少,你是疯了么,这等上好的暖身活血的药,你给那个叛徒用,你这是要救他?”
秋叶白看着她,摇摇头,指尖在她脑门上轻弹一下:“都说你素来是四婢里头最聪明伶俐的,怎么今儿变傻了?”
“我……?”宁秋想要说什么,却忽然心中一动,睁大了眸子看向秋叶白:“四少,难不成你……。”
“你猜测得没有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秋叶白点点头,神色平静。
“天棋没有背叛,他是在齐王身边的卧底。”
“什么?!”宁秋彻底愣住了,微微瞪大了眼:“他是……卧底,您什么时候安插进去的,为何没有与我们说!”
秋叶白看着她,轻叹了一声:“是那孩子自作主张的,我回来之后就已经知道他投靠了齐王,想要借助齐王的势力光复蒋家,但是我并不相信他真的会背叛,后来他果然暗中联系了大鼠,我才知道他竟要在齐王那里做卧底!”
天书、天画、天琴都会背叛,唯独天棋一定不会背叛她。
她太了解天棋,他性子倔强孤傲,一向以开国武将世家自居,虽然整个家族的嫡系就剩下他一个人,但是他并不屈服。
他会被送进绿竹楼当小倌,也并非他自愿,而是被杜家的人卖进来的,只因为当初是杜家买了他做贱奴,他不肯给害死自己全家的杜家侮辱,宁愿自裁。
最后是当年杜家的家主也想要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罪臣之子,便将他扔进了绿竹楼。
想要狠狠磋磨他的傲气,却不想是她最后还是救了他。
但是彼时,她没有能力为那些和自己同样拥有成为‘官妓’命运的可怜少年脱去‘诅咒’,也只能尽力照拂,只是也许她当初不曾想过自己还有踏入官场的一天。
而在她踏入官场之后,一切都变了,利益与背叛相生相连,人心的贪婪与妄念带来的危机,让她不得不舍弃绿竹楼,先行巩固自己在朝廷的势力,才能有所依仗。
但天棋。和百里凌风很有些相似,都是内心骄傲而坚持的男人,带着武将世家特有的热血,不管彼此间有什么既得她临危相托,便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方成就君子之义,大丈夫之重,方现军人傲骨重诺。
“可是齐王是什么人,心狠手辣,手段莫测,他为了筹集金援,甚至能与赫赫人勾结贩卖人口!”
宁秋闻言,忍不住摇头道:“您一开始踏入朝廷这浑水,也是因为当初他让秋善京来害你,要将您这个‘襄国公主新宠’之死栽赃在定王身上,让杜珍澜对定王心怀芥蒂,转而支持他成为东宫之主,此后您数次遇险,也未尝没有他的影子,此人多疑阴险,天棋在他身边,只怕会很危险!”
秋叶白轻叹了一声:“若是可以,我也不会让他冒险,但他去了齐王府后,才通知我这件事,我连劝都来不及。”
齐王是典型的皇子,他行事只为利益,所以当初她不知不觉就成了他手里的小棋子,还是一颗弃子,差点就炮灰了。
她自然知道此人不是个危险份子,又怎么会愿意天棋身陷险境。
“今日我又对天棋出了手,如今雪下得那么大,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宁秋焦灼地走到门边,看向远远的宫门,只是宫门前一座影壁挡了她的视线。
她却仿佛能看见天棋已经在门前跪成雪人的模样,忍不住内疚万分地揪住自己的袖子,只怪自己出手那么重,甚至踢断了他的手臂骨。
“我去将他接进来!”宁秋忍不住就要往外走。
“宁秋,你现在出去将他救下,是打算让他这一顿屈辱的打白受了,断臂也白断了么!”秋叶白梭然站了起来。
“可是……。”宁秋咬着嘴唇,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秋叶白看着她,轻叹一声:“就是知道你和宁冬、宁春都是一样的性子,所以此事我只与宝宝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你去了,他这一顿屈辱不但白受了,从此他和齐王也是结怨了!”
“但是就算如此,您又怎么能保证齐王会相信于他,今日齐王这般试探,分明就没有将他当成人,也不信任他!”宁秋看着窗外,咬牙道。
“前有天画、天书,再多一个天棋,有什么不能信的,前车之鉴在此,他一定会信,只是看他会信多少,成败在今日,你不能去!”秋叶白沉声道。
宁秋和宁冬是烈性的女子,自己冤屈和伤害了人,便觉得极为难受,所以她们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面,齐王的人一定在看着。
“那……属下去按照四少的吩咐去做。”宁秋闭了闭眼,一咬牙轻声道。
“等一下,将天棋随便放到御花园的池子里,齐王的人一定会跟着去的,着人将天棋丢进水里之后,便不要停留了。”秋叶白忽然道。
“可……。”宁秋闻言,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她:“他会死的!”
“齐王用他来试探我,也是用我来试探他,这个时候,心软才是要了他命的事,这药是护住心脉的灵药,他不会有事的,只是……可能会病上好些日子。”她负手而立,微微握紧了拳头,轻声道。
“……是。”宁秋闭上眼,一咬牙,转身离开。
秋叶白静静地看着窗外瑟瑟而落的大雪,慢慢地闭上眼。
眼前掠过那日在司礼监见到化妆成小太监进来的天棋的情景……
“你可想好了,成为卧底,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有些时候我甚至救不得你。”
“我这一生原也不过是飘零落叶,你待我如国士,将绿竹楼相托,以背对于我,蒋天麟自以士相报,却有负所托,若能有所为,将功折罪,生死何惧,总归蒋家也只得我一个人,了无牵挂。”少年轻笑。
冬日冷阳下,他身形修长,一身坚毅沉冷之气,寒风过掠起他的袍子。
那一瞬间,她方成才发现那个她以为任性的少您,如今已经长成了青年,一身傲骨,却从未改变。
她恍惚间似看见他的父亲——蒋大将军领着百余口人于菜市口被斩首的时候,战甲未卸,凌然向天大笑:“我蒋家人匡助国主,开国至今数百年皆为忠良,从来都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蒋家百余口人,十五以上不管男女老幼齐齐站起,不管那些官兵如何按压,都没有人跪下,最后全部都站着被大刀一个个生生砍下头颅,场面悲惨而壮烈。
周围所有的百姓皆齐齐跪地,以首叩地,恭送忠烈,呜咽之声不绝于耳。
“那时候,我便决定,一定要将你救下,想了法子从杜家将你弄出来。”她轻声道。
看着他错愕的眼神,她轻叹:“你这孩子果然流着大将军的血,一直都那么性烈,可是你要知道,你是你们家唯一的希望,唯一骨血,只有活下去,才能除奸报仇。”
她一时间的恻忍之心,换一脉忠良骨血。
“叶白……。”天棋看着她,眼底一片波澜汹涌,仿佛激动有泪,又仿佛想要说什么,最终满腹的话语,却在看见她无名指上那一个指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没想到你始终还是这么任性。”她看着他,轻笑了一下,恢复了平静的模样:“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若我对你有一分不忍心,你的危险便会多三分。”
“天麟不悔!”天棋看着她一笑,随后飒然转身而去:“有多狠,便使出来罢,四少。”
听着他换了称呼,她眼底眸光微动,轻叹了一声,唇角浮现出淡淡的无奈笑意。
……
“在笑什么,白?”身后忽然传来男子温和的声音。
她一顿,转过头看向来人,见元泽不知何时已经起来,站在屏风边,静静地看着她。
她便几步过去,扶住他,略一迟疑:“阿泽……。”
他的眸子虽然是银色的,但是这个时候她确实有点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元泽还是阿初,或者是是……百里初泽。
他看着她,温和地一笑:“贫僧无事,白还是叫贫僧阿泽好了,或者初泽都随你所喜。”
秋叶白默然,只怕这还这不是随她所喜的,这三个名字都各有意义。
但她还是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阿泽。”
扶着他坐下,她又唤了双白去将吃食送进来,见东西都摆上来后,她道:“我去寻大小喇嘛过来为你诊治,你先吃一点填肚子,等会我为你专门做一些好吃的。”
但是才转身,她的手腕便被他拉住了。
“不必了,到底不过是后日就要睡了,今日两位上师都已经诊治过,说无事,便是无事了。”元泽淡淡地道。
他顿了顿又有些迟疑地道:“白,你能坐在这里陪贫僧用膳么,不必再做什么了。”
秋叶白见状,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也知道他想与她多处一些时日,便也坐了下来,替他舀了一碗鹿肉汤:“先用点补身子的罢。”
元泽接过她手上的汤,却有些迟疑着低声道:“贫僧……身子不虚……尚且不至于破戒一回便要这般大补,不济若此。”
她沉默了一会:“这鹿肉汤只是为你补气血的,鹿鞭汤才是补精血的。”
他想到哪里去了。
元泽一僵,也沉默了下去,脸颊飞上两抹殷虹,平静地道:“嗯。”
随后,他优雅却……飞快地吃了起来,几乎将脸埋进汤碗里。
秋叶白见他那模样,实在可爱得像只鸵鸟,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下他的脸颊。
只是她神色有些复杂,看样子,也没有如最初所想,阿初和阿泽合二为一,这般她便不用那么纠结了。
他也不用那么纠结了。
一餐饭,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下用完了,元泽用了不少东西,只是他似乎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动不动就脸红,却不舍得离开她一步,像只跟屁虫,黏黏糊糊的。
夜里在宁秋报告过齐王的人将被扔进御花园活水里的天棋给救走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便又伺候着元泽沐浴之后上床休息。
但这一次,他抱着她的姿势,却是百里初并无任何异样。
黑暗的里,两人静静地相拥。
她靠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心情有些古怪和复杂,却又觉得安心。
她算是将自己给了一个完整的百里初泽,只是阿初……
她睁着眼,老半天睡不着,迷迷糊糊地眼前总交替地掠过百里初的黑眸和元泽的银眸。
“唉……。”她轻叹了一声。
“长吁短叹的作甚。”头上忽然传来幽幽凉凉的声音。
她闷声道:“没有作甚,只是也许吃撑了,有些睡不着罢。”
“吃撑了,今儿怕不是你吃撑了,是某人吃撑了罢。”头上那凉薄的声音又轻笑了起来。
秋叶白一顿,忽然若有所觉地猛然抬头:“阿初……。”
他没有答话,黑暗中,她只能看见他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你……。”她忽然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
“行了,想这么多作甚,贫僧……。”他顿了顿,似乎忽然发现自己的自称怪异,便冷呸了一声后,才淡淡地道:“睡吧,别多想。”
她一动,却被他一下子紧紧地抱住,力气大得让她有些无法呼吸,原本以为他生气,却听得他在耳边幽幽道:“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嗯……?”
------题外话------
这章节会有尾巴加的~留一点空白为防盗,也为好过。
第117章 初掌大权
齐王府
“哼……果然是江湖人,倒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这算是灭口?”百里凌空看着陷入昏迷之中的天棋,脸上闪过讥诮之色。
两名太监互看一眼,一人上前谄媚地低声道:“回王爷,如果咱们去晚点,只怕这蒋家的小公子便没了性命了。”
百里凌空眯起眸子,轻哼了一声:“去问了明光殿,蒋天麟的下落没有,他们怎么回答?”
另外那太监道:“按照您之前的吩咐问了,那看门的鹤卫说那蒋天麟受不得寒,自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还真是够敷衍的。”百里凌空轻哼了一声,眼底闪过冷色。
“殿下,这人留着作甚,不过一个满门抄斩了的小子,如今他知道的全部都透露了,当年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得罪了国公爷,您留着他,若是国公爷那边知道,反倒是不美。”百里凌空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忽然道。
“老彭,这你就不知道了。”百里凌空轻笑了起来。
他看向那正在被救治的天棋,曳丽精致的丹凤眼尾挑起阴沉的弧度:“要对付敌人,自然是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天画当时差点得手,只可惜他是个为情所困的废物。”
老彭迟疑了一会:“那天棋……。”
“天棋资质甚好,可惜却是老八的人,如今更不可信,倒是这个天棋——蒋天麟,如今既然明光殿以为天棋已死,便让他跟着本王暗中做些事情罢,总能到用上他的时候,叔公那里自然是会理解本王的。”百里凌空道。
老彭看了眼已经脸色惨白如同死人的天棋,一边将一杯上好的雀舌递给百里凌空,一边低声道:“殿下,此人可信否,若是他也对那秋叶白……。”
百里凌空接了雀舌,轻品一口热茶:“秋叶白对他不过是逢场作戏,如今他攀附上哥哥之后,要什么美人没有,而蒋天麟若是真对他用情至深,必定爱极生恨如天画一般,若是蒋天麟对他也不过是无意,那么他今日将蒋天麟灭口之事,必定更会让蒋天麟心怀恨意。”
他顿了顿,优雅地擦了擦唇角:“何况这蒋家嫡系虽然灭光了,但是蒋大将军的旧部可是还在,之前蒋天麟身处贱籍,那些人不敢靠近,但是如今不同了,咱们救了蒋家唯一的血脉,以后必定有用的着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您今日这一招算是让蒋天麟归了心,死心塌地地跟着您了。”老彭三角眼睛里露出一丝谄媚地诡笑。
百里凌空微微眯起眸子:“那也未必,还是要多找几个人在他身边观察,若是他有什么不对劲,杀无赦。”
“是!”老彭点点头,一点不意外,自家主子一向是这般谨慎小心的,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人,也因此才能将锋芒渐渐压过三皇子定王,更让八皇子大将军王如今只能趴在床上起不来。
老彭忽然想起什么,又道“是了,殿下,夜深了,您回去休息罢,不知道您想要去哪个院子呢,京侧妃做了宵夜,等您用呢。”
因为两位娘娘都姓秋,所以王爷便赐她们各自用自己名字最后一个字做小号。
“挺着个大肚子,还不忘争风吃醋。”百里凌空轻蔑地冷嗤了一声,随后道:“去媛正妃那里。”
……*……*……*……*……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秋叶白坐在宽大的马车里,看着窗外雪地里的柳树已经冒出细细的绿芽,虽然还不是绿丝绦,但也新茸嫩绿,极为可爱。
她轻呼了一口冰凉而新鲜的气儿:“春日就要来了,这辰光过得还真快。”
“只怕四少是觉得时辰过得太慢才是。”宁春一边替她磨墨,一边一本正经地道。
正在整理奏折的宁春也笑盈盈地看过来:“正是,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殿下沉睡了一个多月了,少少算来也与四少有一世未曾相见了罢,正是满腹相思苦,无处话凄凉。”
秋叶白拿着手上的笔懒洋洋地敲了宁秋的脑门一下:“是呀,要不我再打发小七去江湖上联系各大门派罢,也好让你尝尝这满腹相思苦,无处话凄凉的味道?”
“四少!”宁秋顿时瞪大了眼,有些羞恼地看着她。
“女生外向,瞧你这着急的样子。”她轻笑了起来,收回朱笔,在手里的折子简单地写上批语,随后扔进另外一堆折子里。
看着那一堆折子,她轻叹了一声,自己坐上这个摄政首辅的位置,才知道每日里处理这一大堆国家大事,上到周边外交,中到官员提拔和惩治贪腐,下到水利财税,没有一样是不需要操心的,也才方明白那人的辛苦。
自古皇帝早死,想来不少是操心操的。
也不知道他从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和尚……不,从地狱里不痛人情只会杀戮与念经的湿婆神到人间隐帝要经历多少辛苦。
如今她已是成年都觉得不容易,那时年少,他是怎么挨过来的?
尤其是在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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