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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其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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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是明珰的属下,自然站在明珰的立场考虑问题,绝对容忍不了这女人。他还盼着公子和小姐能共结连理永不分离,这样他也不用为难了,所以他绝不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我不敢,公子,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吧。”孟芸脸上越发柔弱,整个人漱漱发抖,声音凄楚无比,“我把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你,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这话说的太暖昧,引的七杀盟那些贼眉鼠眼的人神情各异,有的笑的一脸猥琐,有的嫉妒羡慕,有的愤恨不己。
明珰和碧莲一直被人护在隐蔽处,听的目瞪口呆。真是大开眼界。把假的说成真的,这说话确是一门艺术,得学起来。
洪天转过头,“你们还怎么说?”脑中念头飞转,下一步该怎么走?或许试试激将法?
平安一脸的鄙视,“呸,这贱 人说的话你能信?”还是一盟之主呢,没脑子的家伙。
“人家女孩子都这么说了,事情自然一日了然,你们还是识相点,将东西交出来。”话虽这么说,但洪天的态度并不强硬,他对此事半信半疑,实在是这帮子人太镇静了。那位公子根本连眉都未抬一下,好似把这当成一场笑话。
“哈哈哈,真是可笑。”明珰大笑着推开挡在前面的人,转了出来。
云岚脸上终于起了变化,皱起眉头,担心的看过来,这丫头,就不能乖乖的躲在别人身后吗?就不能让他少操些心吗?江湖中人个个都不是菩茬,拈上了也是件麻烦事。
平安急忙退到她身边,提神护着她。
“你……”洪天听出了她的声音,忙收起怒色,“这位小姐,有什么好笑的?”
她的性子他算是领教过了,是个任性妄为随心所欲的人,这种人惹不得。再说他眼睛尖着呢,这位小姐一出来,整个院子的气氛就变了。
“我是笑你呢。”明珰一边笑,一边嘲讽道,“堂堂一盟之首居然被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你到底会活的这么久?”这话说的太直接,太过分了。
那些属下果然暴跳如雷,“你敢对我家盟主无礼?”小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
“无礼又怎么样?你来杀我啊。”明珰双手抱胸,露出挑衅的神色,“哼,你们要敢动手,谁也走不出这个院子。”
她是有恃无恐才敢这么叫嚣,要是她一个人早就躲在一边看热闹了。她非常笃定云岚会护着她的,虽然她也不知从何来的信心?
七杀盟的人纷纷喝道,“你好大的口气。”哪来的丫头?居然让个女孩子出来说话,男人们都死光了吗?
洪天摆摆手,制止属下,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非常客气的问道,“这位小姐,你何以见得?”人老成精,更懂得看情势,会看人。
“洪盟主,你的激将法对我们没什么用。”明珰撇撇嘴,口气大得很,“不过我闲着无事,就陪你们玩玩。”
洪天愣了愣,这丫头居然看出了他的打算?小小年纪,心思却够深沉的。这群人到底从那里冒出来的?为何他派出盟中兄弟没日没夜的追查,都一无所获呢?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这不合常理的情况只能说明一点,这群人的背景深不可测。也正因如此,他更加忌惮。
“小姐何意?”
“我帮你审审这件无头公案吧。”明珰并不需要他的同意,直接走到孟芸身边,“孟芸,你口口声声说进了宝物给我们,在哪里给的?什么时候?给了谁?谁能证明?”
她并不是想强出头,实在是看这女人不顺眼,不整整她实在对不起自己啊。居然想缠上云岚,讨厌!
孟芸心中又妒又恨,“你凭什么质问我?你是什么东西……”
她一进这门,心神都在那云公子身上,可是让她嫉妒交加的是,这云公子对她无动于衷,连看一眼都嫌麻烦。可此时的视线却一直追随着这女孩子,走到哪跟到哪,他们是什么关系?兄妹不像啊?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平安出手如电。
孟芸娇艳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她捂住脸,气的脸色发青,“你敢打我?”
“你是什么破烂货,敢用这种口气跟我家小姐说话。”平安像甩脏东西似的,甩了甩手,“打你一巴掌算是轻的,再敢无礼,你死定了。”
孟芸浑身发抖,转了转眼珠,突然泣不成声,梨花带雨别样娇柔,惹的不少人怜爱不己,“公子,您就看着别人这么欺负我?”
可惜云岚的心肠向来硬,眼睛都不瞟一眼,视若无物。
“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孟芸声泪俱下,楚楚可怜至极。
明珰里不舒服极了,怒气冲冲喝道,“平安,再给我打,打到她招为止,孟芸,你要么招要么这辈子都别想开口了。”
看着这女人当着她的面,摆出这般勾引人作态,她心里的火往上冲。这女人要是勾引别人,她只会当成笑话看,才不会多管闹事。可偏偏来招惹云岚,那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孟芸气的满腔通红,为什么公子会纵容这丫头的无礼?
“你不配知道。”平安右手一扬,作势要打。
洪天手一拦,“有话慢慢问,何必动手呢?”
“洪帮主是怜香惜玉之辈,可惜我们这些人从上到下,都不懂这些”平安笑眯眯的点头,“再说这种货色,连中上之姿都算不上,啧啧,这鼻子长的太扁,皮肤不够白…… ”反正是说的一无是处,比烂泥都不如。
孟芸羞窘难堪至极,一双眼睛愤愤的盯着他们。
“你乱看些什么?”碧莲心里不爽了,这也看的太仔细。
平安后背发凉,糟了,连忙赔笑道,“夫人息怒,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而己,你跟她计较些什么?”
这话听的碧莲浑身痛快,也不跟他计较了。
却把孟芸气的吐血,“你欺人太甚,公子,你不管管这些下人吗'”真是不懂看人眼色,人家云公子根本不搭理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上去。图惹笑话而己。
洪天这时已经看出些许端倪,心里正暗自发狠。这贱 人,敢骗他?害他惹上这么麻烦的对手,看他怎么收拾她'
“平安。”云岚总算是大开金口,不过这话是能气死人。“这是你的大喜之日,早点把这些人打发掉,别让新娘子受委屈。不过这是好日子,就不要大开杀戒,手下留些情。”这声音淡淡的,听到众人耳朵里却冰冰的,一股寒气不自从心口冒出。
“是,公子。”平安正一肚子火呢,正想发泄一下。
七杀盟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暗自提防。洪天叫苦不选,这院子里的人都精光四射,步履轻盈。一看就知高手,动起手来哪是人家的对手?
“等一下,我的事情还没完。”明珰笑眯眯的开口,“我还没问完话呢。”不管这朱丹果是真是假,这下落一定要问出来,她对此物是势在必得。
洪天头点的飞快,一脸讨好,“对对,小姐你有话尽管问这个贱 人,我帮你把她制住。”上去点几下迅速将孟芸几个穴道点住。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小姐是能作主的。
“孟芸,你给我说清楚,这宝物到底在哪里?你给了谁?为何要陷害我们?”明珰边说着边笑眯眯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我为何要回你的话?你有什么资格……”孟芸怒目以对,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啊,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整治(下)
“什么?我可没动你啊。”明珰一脸的无辜,摊了摊手,“你怎么了?哎呀,是不是很痒啊?放心,死不了人的。”的确是死不了人,只不过是比死还难受。
孟芸手脚无法动弹,瘙痒难耐,神情痛苦,“救命啊。”
“妹妹,你怎么样?”孟瑞心急如焚,他就这么一个亲人。这些年兄妹两人相依为命,感情很是深厚。
明珰看了半天笑道,“洪盟主,解开她的穴道吧。”
孟芸手脚一旦能动,双手乱抓,又叫又跳又抓,像个疯婆娘。过了一会儿,脸上起了一粒粒红红的小疙瘩,如花似玉的脸瞬间变的恐怖吓人。
这场景让在场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吓的孟瑞大惊失色抱住她,一个劲的呼唤。
明珰在云岚身边坐下,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托着下巴看好戏。
孟芸上抓下拉,衣裳都快扯破了,浑身都是抓痕。
孟瑞急的满头大汗,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扑到明珰脚下,“小姐,您就饶了我妹妹吧。”他们也是迫不得己的。
云岚微微蹙眉,不满的瞪着他,平安忙上来拉开。
明珰心情甚好的眨了眨眼睛,“我又没做什么。”就这么一会儿,就熬不住了?这药粉的效果不错哟。
孟瑞使劲磕头,额头转眼就磕破了,渗出血来,不住求情,“小姐,求求你了。”
“求我做什么?”明珰把玩着手指,“只要乖乖说出实情,自然无事了。”她又不是什么神仙,没有多少悲天悯人的慈善心肠。她只想问出答案。
“这 ”孟瑞迟疑了下。这可是他们的保命符,要是交了出去,他们还能括吗?
“哥。”孟芸脸上早己抓破,一条条鲜血直流,特别吓人,“我们……本来就把东西给了…… 公子……这就是事实。”
“好啊,那我们慢慢玩吧。”明珰心里大怒,到了这时候还想害人,那就看看谁能横到底,嘴角翘了翘,“对了,提醒你一声,半个时辰后这痒会慢慢渗入骨子里,一辈子都会这样哦,是不是很好玩?你脸上的红疙瘩真好看,就留着吧。”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
“你好恶毒。”孟芸恨的眼中充血,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而她更是以自己花容月貌为僦,要是没了美丽的容貌,她还怎么活?
“比不上你呀,你可要撑的久点。”明珰越生气,脸上笑的越灿烂,“这是我刚配制出来的,还没拿活人做过试验呢,你可是第一人,该感到荣幸。”
其实她身上有好多种药粉,不过这是最常用的,效果最好。在徐家时,谁惹了她,她就暗中反击。不过她懂的收敛,份量不会下的太多,顶多让人痒上一柱香的功夫,所以也没有人怀疑是她的手笔。
“你……”此时的孟芸痒的恨不得抓下身上的肉,痛苦的想死。这比砍她一刀还要让人难忍受。到最后,她都没力气说话了。
孟瑞眼睛红的滴血,头磕的咚咚响,“小姐,我说实话,请你赐解药。”
在场的人都屏住气,支起耳朵,生恐漏了一言半语。
明珰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态度能气死人,“你说了再给。”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先给解药。”孟瑞看着妹妹受这种折磨,心痛如绞。
“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明珰笑起来,耀花了所有人的眼,“半个时辰后,你后悔都来不及了,我是无所谓。我可以慢慢等的。”
有求于人还敢谈条件'哼,真是不懂审时度势。反正她不急,急的是他们。
“好,我说。”孟瑞不忍的看了眼妹妹,咬了咬牙,“那朱丹果并没有送给他人 ”纵然不舍,但不是他们能拥有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命都没了,还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我们,活的不耐烦了。”洪天第一个忍耐不住,火冒三丈,追问道,“东西呢?藏在哪里?”
孟瑞虽然想通了,但还是有些犹豫,“这……”毕竟她们兄妹为了这宝物,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背叛师门,欺师灭祖,成了江湖中人人唾弃的弃徒,如今还性命难保……
“说。”洪天此时恨不得撬开他的嘴。他一直以为孟家兄妹不敢骗他,可却生生的上了恶当。终日打雁,险些被雁啄了眼,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孟瑞闭了闭眼,“在 埋在悦来客栈院子的银杳树下。”当时场面太过混乱,孟芸一时心急想出了这个办法。
“悦来客栈?捉住你们那天所住的客栈?”洪天想不到是这个答案。
“是。”
明珰暗暗松了口气,有下落就好。
平安喜动颜色,大为欢喜。
云岚神情复杂,仲怔不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珰站了起来,幽亮的眸子咄咄逼人,“如今一切都清楚了,洪盟主可有什么话说?”
她从来不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的主,她信奉爱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教条。她哪容得了这些人不分青红皂自冤枉,甚至缠了她们一路呢?虽然她们并没有吃亏,甚至打探到了最重要
的消息。但有些事情却不能轻易过去。
洪天脸忽红忽白,行走江湖多年,居然栽在这双兄妹手上,脸都丢尽了,要是传出去,他还能在江湖中走动吗?而且为此还惹上了这几个极难缠的人物,“这这这位小姐,你想怎么样?”这丫头虽然不足为畏,一掌就能打死她。可后面有这些人作靠山,他哪敢得罪?
“我一介弱女子,哪敢说什么?”明珰撇得干干净净。
洪天冷汗直流,弱女子?
他可没见过这样玲珑剔透的弱女子,浅笑盈盈使尽霹雳手段,谈笑之间早已下了黑手,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人是弱女子?
他念头飞转,迅速作出判断。态度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是洪天鲁莽,险些酿成大错,洪天在此向诸位赔罪,来,送上我的贺礼。”金灿灿,亮闪闪的。
“既然洪盟主这么有诚意,这一节我们就此揭过。”明珰看了几眼,算他懂事,放他一码,“不过今日是平安的大喜之日,你们冲撞了他的好事,可准备了什么贺礼?”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极了。
云岚拳头抵在嘴边,清咳了几声,掩去笑意。这丫头,这是让人又爱又恨。
洪天头疼不已,迫不得已从怀里掏出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一看就价值不菲,“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备下礼物,这区区薄礼,还望笑纳。”天啊,这么难缠的女孩子,他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这可是他最心爱之物,随身携带,空闲之时常拿出来把玩的,想想就心疼。
平安毫不客气的收下,转手递给碧莲,不拿白不拿。不过小姐如果去经商,估计天底下的商人都没活路了。
洪天抱了抱拳,转身带着手下要走。
“等一下。”
“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洪天咬了咬牙,硬着挤出一丝笑意。这丫头诡计多端半点亏都不肯吃,又有人为她撑腰,千万不能得罪于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半点不错。
“贺礼都送了,当然要喝杯喜酒再走,可否能给我这个面子呢?”明珰话虽然客气,但话里的意思表明非得喝了酒才能走。
“好说好说。”洪天抹了把冷汗,反正消息己经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平安心领神会,大手一挥,示意手下都上去灌酒,必务将这些人灌趴下。
“小姐,请给我妹妹解药吧。”孟瑞趁机出来求情。
明珰掏出一个玉瓶,倒了一粒散发清香的药丸拿在手里,“喏,给她吃下去就行了,不过下次别让我看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每见一次就让她试试我的药粉,我还有很多品种都没试过,正缺个人试药呢。”
“不敢,我会好好管教于她。”她明媚的笑脸看在他眼里,像极了恶魔,后背不自一阵阵发。
“我看你人还不错,可是你妹妹太没教养,你可要约束她。”明珰像长辈似的教导他,“他日闯出更大的祸,你可救不了她。”其实眼下的祸已经够大了,能不能保住命还难说。
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却一本正经的教训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这场面不自让人忍俊不禁。
云岚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丫头天 性 爱玩爱闹,就顺着她的意吧。
“是是,谢谢小姐教诲。”孟瑞恭谨的很,不住的点头。
她捏着药丸晃来晃去,就是不给他,“没这个本事就不要出来走动,免得害人害己。”
“是,小姐说的是。”孟瑞眼睛直盯着这药丸,耳边听着妹妹越发凄惨的哭喊声,心急似焚。
明珰依日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眼看就要半个时辰了,孟瑞急的满头大汗,可却不敢催她。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小姐的性子很恶劣,半点招惹不得,身边的人又纵着她。
“哎呀,你也不提醒我。”明I;障叫一声,总算大发慈悲放过他,“给你吧。”
孟瑞一脸感激,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飞奔到孟芸身边,将药给她服下。
“小姐,你好坏。”碧莲眼里全是笑意。
“我哪里坏了?”明珰拍拍小手,看着院子里那些吃吃喝喝的人,嘴角噙笑,“我把解药给他了。”
碧莲捂着嘴偷笑,肩膀一耸耸的,“可你在里面掺了玉容,这痒是止住了,但脸上的小疙瘩却不会消退,她这脸算是毁了。”可惜她一点都不同情那女人,一双媚眼骨碌碌的永远在勾人,脸色又厚的像城墙。心眼又坏,又极会惹事生非。没了美貌或许能安份些。
不过这样的结吊,对一个女人来说,这可是灭顶的灾难。
“我没毒死她,已经是手下留情。”明珰朝天翻了个自眼,“那女人该偷笑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人?哼。
碧莲笑着打趣道,“小姐放心,她那种人是入不了公子的眼。”小姐的心思她这个贴身丫环,还是明了几分的。
“胡说什么?”明珰脸一红,嘴一撅,“我才懒的理他,他喜欢谁都不关我的事。”只是这视线一直紧紧盯着那独坐一畔的人影,自斟自饮,淡淡的烛光下,显得太过冷清。她的心莫名的
有些不适起来。
“小姐别生气,公子这样待你,并不是存心的。”碧莲还能不了解她吗?知道她是在说气话。突然想起平安所说的只言片语,安慰道,“他或许……”
明珰猛的回过头,“或许什么,有话直说,别拖拖拉拉。”难道另有隐情?
“公子或许是担心身上的毒,怕拖累你。”碧莲是这么想的,试想一个身中奇毒的男子,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会主动亲近?除非这是极其自私自利的人。
这样一想,碧莲的心软不己,也左右为难。这毒要是解了,皆大欢喜。可要是解不了,她家小姐 哎,还要不要继续掇和他们呢?
“你怎么知道……”当初这事明珰没跟任何人提过,包括碧莲。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笑吟吟的打趣,“平安连这种事都跟你说,看来他是把你当成内人了。”
难道真如碧莲所说的那样?是怕连累她?而不是真的把她当晚辈?她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一个头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一点没错。聪明机智的明珰在这件事上就犯糊涂,看不懂猜不出云岚的心思。
“小姐,我跟您说正经事,您却来捉弄我。”碧莲脸红了,初为人妇,还不能适应新的身份。
看在明珰眼里,极为欣慰,不过嘴上却不饶人,“你如今是有靠山的人,我可不敢得罪你。
“小姐。”碧莲羞红了脸,瞪大眼睛,“您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明珰还真怕她恼羞成怒,笑着求饶,“好好,我错了。”
“我心里有数,别操心,今日是你和平安的大喜之日,还是把心思放在平安身上。”明珰挥了挥小拳头,“他要是对你不好,尽管来技我,我帮你收拾他。”
这大话说的,论起打架她哪是平安的对手,一拳就能将她打趴下。不过她料定平安不敢,狐假虎威的感觉不错,嘿嘿。
“他才不敢。”碧莲难得的强硬一回。
“女生外向,嫁了人就帮起夫君了。”
“小姐。”
月下谈心
一轮明月高挂天空,银色的月光洒在地上,柔柔的淡淡的。
四处静悄悄,寂无人声,寒风簌簌。
亭子三面糊着窗,角落里放着几只小火炉,炉中烧着宫制的银丝碳,无烟无味。
云岚一脸落寞的喝着酒,百般滋味在心头。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他转过头,不自惊讶的起身迎了上去。还不忘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厚披风,“天色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
明珰漫不经心的道,“睡不着,出来走走。”长发披散,身上随意披了件外衣,小脸清清爽爽,一副睡前打扮。
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听着耳边陌生的呼吸,她忍不住起来喝口水,没想却看到他一个人在亭子间自斟自饮。
“胡闹,这么冷的天,也不披件大氅。”云岚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将她包的严严密密,“香儿人呢?她是怎么照顾你的?”心里恼怒不己,主人出外走动,身为贴身丫环居然不跟随在身畔,还要来何用?
“可能白天累着,睡下了。”明珰拢了拢披风,实在太大太长了,有点像偷穿大人衣裳,不过还带有一丝他身上的余温,非常的温暖。“我能照顾自己。”
“你是不是不喜欢香儿?我再给你换一个人。”因为事出突然,这丫环是临时找来的。他正琢磨着要挑个能干的人过来。
“不用费事,香儿挺好的。不过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亦步亦趋跟随左右。”
云岚皱着眉头,摸了摸她的小脸,“外面冷,快进去休息。”他知道她身体弱很怕冷,不自心生忧虑。
“不要紧,你喝你的酒吧。”明珰挥了挥手,“不用理会我,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转转就进去。”
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在寒风中转悠,将她拉进亭子里,让她靠近火炉的位置坐下,温了壶酒,“怎么了?碧莲离了你,你不习惯吗?”
明珰看着他为她忙乎,心里暖暖的,“不是,我为碧莲感到高兴,这事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他一力主持,恐怕不会这么顺利。
“这是他们的缘分,与我无关。”云岚倒了一杯烫烫的酒塞给她,“喝几口,暖暖胃。”
“不管如何,你操了不少心。”明珰心情甚好的饮了一口,抬头看向隔壁院子,“对了,安康他们此时恐怕已经在千里之外吧?”
那些江湖人都被灌醉了安置在隔壁,而安康带着几人早就偷偷出发,赶去取药。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使的不错。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丫头今日大闹一场,看似胡闹的后面深藏着一片苦心,最终的目的全是为了他考虑,他都一一看在眼里,这如何不让他感动?“他们骑的都是千里驹,日行千里,几日后就能回来。”
这样的大闹让那些江湖人消除了不少戒心,甚至以为他们对朱丹果毫无觊觎之心,而没有出手赶尽杀绝.更是为了将那些人摆在明面吸引其他争夺者的视线,而他们就能暗中下手,不费吹风之力更不会惊动其他人。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这也是她一直没法入睡的原因之一。这关系到他的生死啊。
“尽人事,听丢意吧。”云岚怕到时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你怎么这么消极'”明珰听了不乐意,狠狠瞪了他几眼,“你要相信他们必能拿到朱丹果,你的毒必能解的。”
云岚一口饮干杯中酒,叹了一声,“哪有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
患得患失的感觉同样缠绕在他心头,他何尝不想马上牿好自己的毒?那样就能毫无顾忌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朱丹果没人见过,谁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难道真有那等奇效?”
明珰不悦的板起脸,“你把事情都往坏处想,这样可不行。”
云岚笑了笑,不跟她多辨。凡事做最坏的打算,并没大错。“回去休息吧,别冻坏身体。”
她就是不想睡觉,躲在黑暗里孤零零的一个人很容易胡思乱想,“你想进去就进去吧,我再坐会儿。”
他怎么可能扔下她不管?忧心忡忡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这可不像一向勇敢乐观的她。
看来他真的恨在意她,但这在意有多少是亲情成分?还是男女之情?她弄不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栖息的家,有自己眷念的亲人,可我却像无根的浮萍随波逐流,这心里空落落的。”特定的环境特定的人,让她也多愁善感起来。可能是受了碧莲大婚的影响,一时感叹。
云岚暗暗为她难过,“恨你父母吗?”他虽然屡屡遭人暗害,但最起码,他有深爱他的母亲和兄长,不掺任何杂质。
她的声音幽幽的,无悲无喜,“以前恨过,如今……不了。”
“为何?”他扬了扬眉,恨?不恨?
“跟我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好恨的。”她说的轻描淡写,好似不值一提。
云岚眼眶一热,“丁珰。”他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对待陌生人的确不需要恨。恨也只对着自己在意的人才特有的情绪。
明珰白了他一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可怜。”不过有个人能这么心疼自己,感觉还不错。心疼?她愣住了。她怎么就能肯定是心疼呢?
“是,你不可怜,你怎么会可怜?你有碧莲平安红芍他们关心你。”
“你呢?”明珰歪着头打量他,喝过酒的小脸嫣红一片,艳如桃花。
“我……我当然也关心你,我早说过了,你像……我侄女,当然会关心你。”云岚困难的吐出这一句,静静等着她发怒。
“那也不错。”明珰也不生气,不过呢,转眼就起了坏心眼。“要不我以后叫你叔叔吧?”还侄女呢?敢占她便宜'
“不要。”云岚冲口而出,迎视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不敢多看垂下视线,极力缓下语气,
“你一会儿叫哥哥一会儿叫叔叔的,我不习惯。”
“说的也对,那就算了。”明珰低下头偷笑。看他以后还敢动不动提这个话题?叔叔?要真把自己当成叔叔辈,让她叫几声有什么关系,至于这么介怀吗?
云岚不由松了口气,打死他都不想从她嘴里听到一声叔叔,那让他情何以堪呢?
明珰躺在床上掐着手指算着安康一行人的行程,心情着急的等候消息,躺着也不安心。
碧莲端着托盘进来,“小姐,喝碗骨头扬,这是公子特地吩咐厨房做的。”
“你帮我喝。”明珰皱了皱小鼻子,这几天吃药喝汤的,烦死人了。
那天晚上不过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第二天就很没用的生病了。真是的,她还披了厚披风呢,可人家云岚照样生龙括虎的,一点事都没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碧莲扶她起来,“这是公子的心意,喝吧。”心中有些自责,都怪她没有尽到责任。
明珰不得己蹙着眉喝了下去,这扬是极美味的,可一天要喝上七八碗就不怎么美味了。
“小姐,你身体弱,以后就不要在夜里出去走动。”碧莲收了碗,摸了摸她的额头,嗯,已经不烫了。“看,你都着凉了。”
“并无大碍,你就不要再唠叨。”明珰最怕她在耳边唠叨,可她也是一片好意。
“我不是担心你吗?我一不在你身边侍候,你就病了。”碧莲想起新婚第二天,就听到小姐生病的消息,把她吓着了,这几天都守在身边寸步不离。
“我不过是小恙,你们也太小惊大怪。”明珰笑眯眯的,心情不错。
“小恙?”碧莲轻轻戳了戳她的头,“公子都快急疯了,将方圆百里的大夫都召了过来,跑前跑后买东买西的。”不仅如此,他早晚都守在门口,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的不行。其实也不是大病,偶感风寒也属平常,可他却当成大病似的,一惊一乍。
明珰一阵傻笑,话说这次的生病也挺好的,有人嘘寒问暖照顾有加,不像以前孤零零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闻不问的。再说她从这件事上总算想明自一件事,云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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