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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吃才会赢 作者:灵犀阁主(晋江金牌vip2013.5.23完结,穿越时空,豪门世家)-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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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少爷倒也不多缠,翻身下了榻往外走,至门口处立下脚,回头看她:“绿院里可还有你的东西要往外拿?比如你那些个做饭的工具?”
    罗扇连忙点头:“要要要,还有我住的那间,柜子里有我的衣服什么的,虽然不值钱,但总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免得日后又生出事端,统统帮我拿出来罢,还有金瓜的。”
    白大少爷应了,关门出了房间。一路去了前面客厅,方琮歪在椅子上睡着了,手里捏着封信,倒是睡得不沉,听见白大少爷手里的茶盖子响,一个激凌睁开眼:“亲热完了?”
    “有事说事,”白大少爷扫了眼他手中信纸,“谁的?”
    “天阶的,”方琮坐正身子,喝了口水,“绿院的事他和你二弟那边已经知道了,来信问我怎么回事呢,并且特别问到了你的小情人儿,还质疑我为什么会跑去救她。”
    “你打算怎么回?”白大少爷接过他递来的信看了几眼。
    “简单,就说我很早就买通了绿院的一名小厮,为的就是帮着他们两个监视你,好在关键时候帮上天阶的忙,之所以没有告诉他呢,是怕白小二心里不痛快,毕竟这是在他家里安插眼线,”方琮谎话儿信手拈来,“那小厮得知绿院那晚发生了变故,便溜出去给我报信,我一听是叫小扇儿的那丫头遭了罪,知道天阶在意她,自然要想法子把她保下来,所以就发生了夜闯白府之事——这么着回复他可行?”
    “就这么写罢,”白大少爷将手中信就着桌上灯烛烧了,“还有别的消息么?”
    “你们家里倒是有件事,只不知当不当讲。”方琮一副忍笑的表情觑着白大少爷。
    “讲。”
    “你二叔,”方琮才开口就忍不住笑出来,“让人捉了几十只野猫野耗子,趁着大半夜一股脑地全丢进你老爹的院子里去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179 眼里沙子

    绿萝和绿蔓自那晚方琮把罗扇救出来之后又回了绿院去;没过几天就被卫氏以清理内宅整顿风气为借口随同绿院其他下人一并卖给了人牙子;照卫氏的意思是把他们这些人卖得越远越好,幸好被白大少爷安排在外面的人手及时拦下买了回来,当然不能再回去白府;于是就留在了方琮的府里伺候负伤卧床的罗扇。
    因有白大少爷提前叮嘱过;但凡罗扇问起金瓜和小钮子就只按着他教的话回答,说小钮子被带回了白府做了最低等的苦奴,说金瓜让家人接去了白大少爷的私人外庄以免卫氏再找她麻烦,罗扇见一时也不容易见到金瓜,也就不再多问。
    养伤的日子下不得床,天天在房里闷着;罗扇的一颗脑子却也没偷闲;一直在翻来覆去地琢磨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虽然差不多确定是卫氏背后捣鬼,但是毕竟没有实证,倒不是说不想冤枉卫氏,但若万一算计绿院的另有他人,只是拿着卫氏当枪使,查个清楚也好多做一手准备,免得疏忽大意让人钻了空子。
    整件事中罗扇最在意的还是小钮子的背叛,每每一想起那一晚,心里头就觉得像被针扎过,被信任的人、被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背叛,这滋味儿当然不好受,但是罗扇了解小钮子的个性,她那么懦弱胆小,说真的,罗扇认为她甚至连主动栽赃给别人的勇气都没有,她大概只会哭,只会苍白无力地喊冤,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居然敢诬陷她呢?
    不可否认,小钮子也许的确是看她罗扇越来越不顺眼,毕竟她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小孩子了,接触的人多,想的自然也就多,可想是一回事,敢不敢做就是另一回事了,从想到做,必然有一个助力,怂恿、引诱或逼迫都可以达到这个目的,那这个助力又是谁呢?
    罗扇觉得那晚孟管事曾把她们三人分开关进房里让几个婆子逼供诱供的那段时间最是蹊跷,在那之前小钮子并没有要栽赃她的意向,而从那屋里出来之后,小钮子就彻底变了。
    “绿蔓姐,那天晚上你可曾注意过我们三个被带进房间后是谁去了小钮子的那一间么?”罗扇问当时在场的绿蔓。
    绿蔓在旁边坐着绣花,闻言想了想:“好像是你们小厨房的那个管事,姓常?”
    果然是她。罗扇恨得咬牙,就知道她那段时间跟小钮子走得近没安什么好心,无奈人家又没拉着小钮子干坏事,她总不能拦着不让她们两个在一起。还有小钮子的那个姘头,这个人是白府的下人还是外来人口?他是用了什么法子把小钮子勾搭得竟然抛弃了老实可靠大有前途的青山转而投向他的怀抱甚至连最宝贵的贞操都给了他的?
    那个姘夫罗扇此前已经跟白大少爷提过了,从小钮子口中逼问出一个不知真假的身份来:原来是常氏那段时间时常带着小钮子四处走动,甚至偶尔还带她去她家里头做客,有那么一回,在常氏家里就“偶遇”了那男人,衣着光鲜风流倜傥,自称是常氏远房的表弟,叫李钦,说在藿城里自己开了间小杂货铺,生意兴隆得很,正有意再开一间更大些的铺子。
    李钦虽然是个小老板,但对小钮子没有丝毫的看不起,第一次见面就送给她一支金累丝牡丹花的钗子,还给她讲笑话聊八卦,风趣细致又贴心,小钮子男女大防的戒心就在那时被打消了一大半。
    之后又“极巧”地在常氏家里见过几回面,李钦出手大方送东送西,还花言巧语哄得小钮子芳心大动,想着这人自己做小老板,又答应了娶她之后绝不纳妾,比之地位低下青涩老实的青山不知好了多少倍,于是就这么硬生生的把青山给丢开了。
    至于他是怎么溜进白府同小钮子半夜约会的,小钮子说她也曾好奇地问过几次,都被李钦以一句“当然是妙法子”的话给混了过去,她那时意乱情迷,也就没顾上再细问。
    白大少爷后来派了人手去查这个人,发现根本没有他所说的什么杂货铺子,常氏也没有叫李钦的远房亲戚,自那晚事发之后,这个人就彻底在藿城消失了,估摸着是出城到了外乡避风头,一时半刻也难以找得到。
    一同消失的还有常氏,听说她当时也随同绿院的下人们被卖了出去,白大少爷回来之后即刻派了人去寻她下落,但因距事发之后已经过了数日,只打听得她被一个行旅商人买去,之后就没了音讯。
    跑了两个喽罗,对大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反正主谋还在白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方丈。绿萝把绿田从白府打听到的传闻八卦给罗扇,说那孟管事因为被方琮指使人打伤了肩膀,事发后就一直在家养伤,本来吧,也请了郎中开了药,伤势妥妥地恢复着,谁知过了数日之后突然开始恶化了,起先只是觉得疼,然后就越来越疼,最后疼得连孟管事这样阴沉冰冷的人都在床上打着滚儿的哀嚎,四处去请郎中请不来,去哪一家都无巧不巧地正赶着那家郎中出外诊不在医馆里,最后硬是托人赶着车出城到附近村子里请了个村大夫来,用刀割开肉一看——嚯!整根骨头都烂掉了。
    这样的情况只能截肢,否则骨头越烂越多,危及性命,但是村大夫不敢做这样的大手术,因为医术达不到标准,回过头来还得再去四处找郎中,倒是终于请到了一个,利利索索地给孟管事把胳膊截了,包扎上药都妥妥当当,只是临结尾的时候不小心用手术刀在孟管事另一条胳膊上划了个口子,因是小伤,止了血上了药也就没人在意了,可是呢——
    过了没几天,孟管事剩下的那根胳膊也开始疼了,一模一样的疼,疼得死去活来,再请郎中来看,还是一样的结论:截肢吧。
    这一次郎中极为小心,没有再划伤孟管事,上药包扎仍然利落干净,又几日之后也没有别的部位再发生骨头疼的情况,孟管事一口大气还没出完,身上忽然就开始痒了起来,后背痒,脚心痒,全身痒,尤其是两根断臂的伤口更是又疼又痒,而且越来越痒——愁人了啊,没有胳膊拿什么挠痒痒啊?!
    孟管事的丈夫在家的时候倒是可以帮她挠,只是丈夫也得干活挣钱养家啊,总不能天天窝家里给她挠痒吧?且孟管事这痒意一天比一天严重,到最后怎么挠都不顶事,孟管事哭嚎着求她丈夫直接上铁梳子,还嫌梳子尖儿不够尖,梳得满后背流血仍喊痒,把她丈夫吓得傻了,跑出去满城求医,这回倒是一求一个准儿,带着郎中一进门,就见孟管事倒在院子里,整个身上血肉模糊,凹凸不平的院墙上全是鲜血,仔细看还能瞅见肉丝——却原来是她忍耐不得,自己跑到院墙这儿狠狠地蹭身上痒处,至于是死是活……谁知道呢。
    那个给孟管事截肢上药的郎中,再去找他时人已经不见了,许你李钦常氏玩儿隐身,就不许我郎中玩儿下线啊?
    罗扇听得张口结舌,和绿萝绿蔓两个摇头晃脑地评论一番,然后这个人从此就被丢过一边了,即便这样稀奇的事就此传开,人们也不会记得她曾经在白府里呼风唤雨有多么的风光,能被人记住的,只是她有一个如何惨不忍睹的下场,成为闲汉粗婆茶余饭后的谈资,没几天也就会像茅坑里的便便一样,水一冲,啥都没了。
    好药用在好人身上,罗伤员美滋滋地这么想,经过御药的修复调理,如今的她已经可以下床走两步了,虽然还是疼,倒也不至于到需要把屁股截下去的地步,走路也得需要人扶,扶着也只能走上三五步,然后就不能再动了,所以迄今为止她也没能走出过床的范围,每天也就扶着床边从床头挪步到床尾当做康复训练了。
    这天正蹶着屁股在床边慢吞吞地挪步子,就见白大少爷推了门进来,手里拎着个包袱,过来放在床上,顺手替罗扇擦了把额上沁出的汗:“循序渐进,别太着急。”
    罗扇立住脚直起身子:“天天趴在床上都快养成猪了,你瞧你瞧!这衫子前一阵穿着还恰恰好呢,现在已经紧绷了!——嗷嗷啊!我要减肥!”
    白大少爷只上下看了她几眼,道:“枫香街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当了,今天下午就搬过去罢,绿萝绿蔓以后就是你的丫头,让她们跟过去伺候你,我另外再给你安排四个负责起居的、八个负责洒扫的、六个负责洗衣做饭跑腿的……”
    “等等等等……”罗扇连忙摆手,“一个小院子要这么多人干嘛?我不要,我不习惯让人伺候着,绿萝绿蔓暂且留下,等我伤好了你还安排她们去别处罢,其他的真不需要。”
    “其他人也暂先留下,跟过去做些杂事,你有伤在身总不能自己洗衣做饭扫院子,等你大好了我再安排她们的去留。”白大少爷口气不容反对,罗扇也就没再多说。“你且看看自己日常用的东西还需要填补什么,我叫人买去,买好了直接送到那院子里,”白大少爷又道,“顺便叫个裁缝来给小胖猪做几件新衣,免得之前的衣服瘦了都穿不进去,只能罩个肚兜在我面前儿蹶着。”
    “去,”罗扇“娇嗔”地瞪了白大少爷一眼,伸手把床上包袱拽到面前解开,“这是我落在府里的那些东西?”
    “嗯,你检查检查,看有没有缺的。”白大少爷口气淡淡的,歪身坐到床边,盯着罗扇的脸看。
    罗扇在包袱里翻检了一阵:“差不多就这些衣服,咦?我的荷包你也帮我拿回来啦?哈哈哈,好好,虽然钱不多,好歹也能买几个糖葫芦吃……嗯,就这些了。”
    “确定没落下什么东西?”白大少爷盯着她问。
    “确……嗯?怎么了?”罗扇发觉了白大少爷的异样,抬眼看向他。
    “你再好好想想。”白大少爷脸上没有笑意。
    罗扇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低头重新翻检包袱,大部分都是衣服,几个荷包里装着钱、小梳子、手帕、胭脂水粉、首饰珠花……罗扇停下了手,半晌没有抬头。
    “少东西了?”白大少爷语无波澜地问。
    “……”罗扇抿了抿唇,“你拿走了?”
    “你指的是什么?”白大少爷淡淡反问,“抬起头来看着我。”
    “那本食谱。”罗扇抬眼,对上白大少爷沉郁的目光。
    “‘遥祝芳辰’,”白大少爷一字一字地牙缝里挤出话来,“谁送你的?”
    “……二少爷。”罗扇低声,咬着嘴唇。
    “还喜欢着他?”白大少爷毫不婉转地直直问来。
    “只是个生辰礼物而已……”罗扇辩解。
    “回答我的话,”白大少爷截断她,“是不是还喜欢着他?”
    “你什么意思?!”罗扇胀红了脸,“我都——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不放心我?我在你心中就这么水性扬花,好着一个还想着另一个?!”
    “莫同我赌气,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并未质疑你的行止,只是怎么想就怎么问,也望你怎么想就怎么答,”白大少爷眸色暗沉,“是否还喜欢着他?回答。”
    “我不想回答!你这么问就是在质疑我!”罗扇红了眼圈儿。
    “我本就不是宽宏大度的人,”白大少爷盯着她硬起声,“你说我霸道也好,说我强人所难也罢,我只要求我的女人必须对我一心一意,不管你是念着旧日主仆情谊还是同生共死之义,既然决定了要跟我,就得把这些一丝不落地全都丢掉,什么情什么义,你想报偿的话我来替你报偿,只是绝不容许你身边留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还那般珍重地包了一层又一层——设身处地,若我身边宝贝似地收着个女人送的东西,你又作何感想?我不会在意你同我好之前做了什么、想的什么,随便你喜欢过谁,哪怕假设你甚至不是处子我都不会介意,我只在意你回应了我之后,既已决定同我好,心里就不该再有别人,哪怕无关情爱,哪怕仅仅是遗憾和怀念——都、不、允、许!我就是这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属于我的一切,必须都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可听明白了?”
    罗扇盯着白大少爷阴沉的面色一时不语,半晌方道:“那本书呢?”
    白大少爷眉头骤紧,冷冷道:“我把它烧了。”
    “那是我的东西。”罗扇抿起唇。
    “现在已经不是了。”白大少爷眸子黑得怕人,“你舍不得?舍不得他给的礼物,还是舍不得他?我要听答案,我要你明明确确的回答我,如果我们之间的问题不开诚布公的说个一清二楚,势必会落下心病,我不想这病越来越严重,最后伤了彼此——回答。”
    罗扇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拳头又松开,望着白大少爷强硬又倔强的目光,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开口:“好,我回答——我的确……忘不了他。”

    180 残忍教训

    “是我对你不够好?”白大少爷语气沉得令罗扇一颗心也如沉深渊。
    “不是;你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罗扇低下头,睫毛微微颤抖;“我也想对你好;想和你好好的过一辈子。”
    “所以,你对他是男女之情,对我是相依为命之情,是不是?”白大少爷目光忽而犀利,“所以,你不过是想找个靠得住、对你好的男人嫁了;无所谓动不动心;是不是?又或许是我的错,不该缠你缠得太紧,让你无法做出第二选择,不得已才放弃其它的想头跟了我,是不是?更有可能,你对我根本就是怜悯,自小没了娘,又被人毒成疯子,醒过来之后原本拥有的一切都不再属于我,你心软了,不忍再伤我,所以可怜我就遂了我的心,是不是?”
    “你……你就是这么看我想我的?”罗扇抬起眼,泪珠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你一直都明白我的心思,你知道我以前是喜欢他的,喜欢一个人容易,忘掉一个人难,同生共死过的经历谁能说遗忘就遗忘?!朝夕相处的累积谁能说淡薄就淡薄?!我没有忘掉他并不代表我还奢求着和他有什么关系,早在他拒绝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彻底死心了!忘不了……忘不了是因为这痕迹太深,而你给我的时间还不够长,不足以让我来得及抹平这痕迹、忘记他姓甚名谁,我对他没有什么不舍和留恋,有的只是对那段经历的回忆而已,明白么,只是回忆而已!如果你有情感洁癖,连我的回忆都不能容忍,那——那你——那你还是找个没有过去和回忆的女人过一生罢!”
    白大少爷唿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大步迈出了房间,门板摔得哐当当响,罗扇被这一声堵得心口发闷,站在原地哽咽了好一阵,直到绿萝绿蔓惊魂未定地从外头进来,连忙给她打水洗脸好言安慰。
    白大少爷进了客厅,见方琮正陪着白大老爷说话,一声不吭地过去坐下,白大老爷心里纳闷儿却不好当着方琮直问,只管继续方才的话题:“小云在你这里添了不少麻烦,我今日便是来接他回府的,有劳贤侄这些日子对他的照顾,明日请到敝府来做一日的客,也好让我一表谢意。”
    “我不回去!”不待方琮答话,白大少爷沉声道了一句。
    “小云,不得胡闹,方公子每天也有很多正事要做,莫要给人添麻烦!”白大老爷绷起脸,颊边两道猫爪抓过的伤痕令一旁的方琮憋着笑。
    “好,让我回去也成,”白大少爷看着白大老爷,“我要我绿院原来伺候的人,只要你把那些人全给我弄回来我就回去。”
    白大老爷挠挠头:“小云,那些人已经让人牙子领走卖掉了,至多能寻回一两个,其他的人若是被别的人家买走了,咱们也不能强行要回来,你那院子里现在的人都已经被我换掉了,人牙子我也给你叫了来,回去你自己挑下人,你喜欢哪个咱们就买哪个,可好?”
    白大少爷一挥手:“不用那么麻烦,我就要方方这里的人,你让不让带?”
    “这可不行,方公子的人是方公子所有……”白大老爷摇头。
    “伯父,不妨事,反正不过是几个下人,”方琮插口,“那人牙子您直接让他到我这儿来得了,我的人给白大哥带走,我再换一批,本来我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如此正中下怀。”
    白大老爷连忙道谢,招手就让跟来的小厮去叫人牙子带人来,方琮便悄声跟白大少爷挤眉弄眼:“瞅瞅你老子,疼你疼得没边儿了,我才一让,他就立刻道谢,必然是心里头不忍违拗你的意思,早就同意让你带‘我的人’走了,倘若我要是不同意,怕是他就要想尽法子也得把‘我的人’给你带走呢!幸好你早料到这一步,把你的人早早放在我这儿,否则我岂不是赔了饭钱又折了下人?”
    白大少爷沉着脸,没接他的茬,见白大老爷无奈地笑过来:“小云,这下你可满意了?这便同我回府罢。”
    白大少爷便向方琮道:“把你的人都叫过来,我挑一些带走,回头还你几个漂亮姑娘。”
    方琮笑:“漂亮姑娘就算了,我不稀罕那个。”说着就让小厮去叫人,不多时乌压压地站了一院子。
    白大少爷点了十几个,有小厮有丫鬟,有壮丁有婆子——全都是他暗地培养的手下,至今日终于可光明正大的入驻白府绿院,再看这些下人,无论男女一律五大三粗强壮剽悍,神色木而不呆,讷而不钝,既非盲目愚从毫无主见,亦非心思多变浮躁难驭,这样的下人,虽不能指望他们为主建功立业开创天地,但足可以忠心耿耿完成分内之事。
    方琮看在眼里心下佩服:白沐云果然有手腕、善布局,调。教出这样的下人绝非几日几月之功,想来他早在未被人毒疯之前就已经着手培养自己暗中的势力了,未雨绸缪,居安思危,至今日正可以养兵千日用于一时。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被高高在上的虚荣迷惑了本心,又或者可以说他是根本就不曾信任过他人,从小就生活在铺天盖地的阴谋中,这种情况下只能造就两种人,一种是畏缩自保,委曲求全,一种则是奋起对抗,唯我独尊。
    白沐云无疑属于后者中的极致,疯之前,他独霸白府手握大权,将所有人都死死地踩在脚下无法与之抗衡;疯过醒来,他心怀仇恨伏线布网,却是为了要将白府这座百年豪门一举毁得灰飞烟灭——这个人,个性太过强烈鲜明,若要,就要个彻彻底底完完全全,若不要,就毁个干干净净轰轰烈烈,所以,莫要沾惹他,一旦惹上,要么全心全意地属于他,要么……就等着被他毫不留情地扼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是白沐云,无所谓正道无所谓反派,他只为自己的喜怒爱恨而活,不择手段,不容瑕疵,涅槃重来,更要活得淋漓痛快。
    方琮摇着扇子,有那么一丝庆幸自己选对了立场,他虽然纨绔,却是个孝子,他虽然风流,却也有了钟爱,所以他无法随性行事,必须选定盟友,为了自家老爷子辛苦半生振兴起来的方氏家业,为了原本好玩攀扯上却不幸为之动了真心的那家伙,他不得不审时度势明确立场,选对了,他只求家业无虞、自己能和那家伙全身而退;选不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白沐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他敌对的人,他连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都要毁,更莫说他方琮的家业和未来了。
    方琮暗吁一口气,终于可以送走这个麻烦的人物了,然后他就开始头疼要怎么瞒过白二少爷和卫天阶那里去,白二少爷是个不逊于白大少爷的人物,他还真不敢保证他不会起疑心,卫天阶那小子无论怎样都是站在白二和卫氏那一边的,若被他知道他同白大少爷暗通款曲,会不会一口一口咬死他啊?唔……他若真想咬死他就说明他恨他,恨他又说明他在意他,总比他根本不拿他方琮当回事儿要强许多罢?嗯嗯,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嗯。
    白大少爷点齐人手,白大老爷便要带着他走人,他却说要去茅厕,丢下众人直接奔了后宅,推门进了罗扇的房间,见那丫头正在床上趴着抹眼泪,大步过去扳住湿漉漉的脸蛋儿便狠狠地吻住了双唇。
    罗扇泪眼朦胧间根本没反应过来,顿了一顿才开始惊慌挣扎——尼玛绿萝绿蔓还在房里啊混蛋!
    绿萝正蹲在那边地上熬药,见这情形脸蛋一下子成了大红布,又不敢太过明显地吓跑掉,只好就这么蹲着一步步蹭出门去。绿蔓从侧室里出来,火辣画面看个正着,一转身又回了侧室,将门轻轻一关,臭哄哄地闷在里头不敢出声。
    罗扇被这人连嘬带啃地吻得险些大白眼一翻窒息晕厥,好容易收了嘴,两只手却伸过来气势汹汹地解她的裙带,直吓得她鼻涕泡都吹了起来,然后“啪”地一声碎了:“你干什么?!白沐云!你疯了?!你住手!”
    白大少爷一歪头咬上了罗扇的脖子,再从脖子咬到锁骨,从锁骨咬到圆鼓鼓的小胸脯前,隔着薄衫在那上面用力一吮,引出一声又羞又恼的惊呼,手上也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三两把将裙带扒拉开,然后就往下扯裙子。
    “白沐云!你住手!我喊人了!我喊了!”罗扇方才哭得头晕脑胀,此刻更是脑胀头晕,泪水糊着眼睛,眼前一片混沌,身上又疼,不敢使劲乱动,只好胡乱挥着手劈头盖脸地对着男人一阵砍菜切瓜。
    白大少爷由着她打,一路只管啃咬着往下滑,裙子扒至膝下,两根白嫩嫩的腿在眼底晃起了一片奶色波纹,像她亲手做给她的奶油冰淇淋,丝滑柔润,让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饥渴,无一处不火热。
    吃了你。白大少爷扎下头,找准最甜最香的地方,伸了舌尖狠狠地舔掠过去,罗扇一下子被电击中,全身痉挛,成了麻辣虾,成了桃花酥,成了棉花糖,成了奶油浓汤,麻麻酥酥软软滑滑,好不舒服,又好不羞恼。“白……呵……沐云……”无限空虚的一声喟叹把怒斥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十个脚趾头轮番蜷起又轮番乍开,充分展示主人这具肉身的肢体灵活性,看上去无论什么高难度的姿势都是可以做得出来的。
    白大少爷又想起了方才的事,一片火哗啦啦地在全身烧了起来,恼怒再生,索性把裙子一气儿扒下去,而后两手一握,扯起那正动得热闹的小脚丫分别架在自己的双肩上,惹来身下这已呈“亓”字形的人儿一声痛呼——怎么,屁股疼?哼,忍着!
    亓字人的下半身已无寸缕,为了方便上药和伤处透风,亵裤一直没有穿着,此时鲜白粉嫩朦胧缤纷的小秘密就那么花儿一样盛开在眼底,直接把某人的怒火中烧改作了欲。火中烧——然而,不行,他是来教训她的,不是给她好处妙处天人胜处的,所以不行,得继续教训她。
    亓字人羞成了通红的水煮蟹,顾不得疼痛百般挣扎,不断地变换着字形,一会儿变成个“方”字,一会儿变成个“文”字,一会儿又变成个“亢”字,眼看还要挑战高难度的“龘”字,被早就对看图识字不耐烦的白大少爷握住脚腕子向两边一扯,标准工整地落在了楷体“大”字上。
    “白沐云——”大字人恼羞成怒变成了“火”字,“你死开!我已经休了你了!不许你再碰我!”嚷也不敢高声嚷,声音一压,反倒像足了欲拒还迎,伸着双手去遮挡身下的秘密,却又让人更起了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白大少爷对这人的大放厥词不予理会,一弯腰,张嘴咬住挡住秘密的手,叼起来丢过一边,然而那手很快又回到原位,还企图抠他的鼻孔,火气便又上来了,扯过丢在一旁的裙带,一手一个薅住这两只不知好歹的小手,两三圈缠绑在一起,举过头顶摁在床板上,裙带另一端拴住床栏,彻底将之cosplay成了待宰的羔羊。
    “放开我……”羔羊咩咩地叫着,眼睁睁地看着一脸怒意未散的男人埋下头去刺探秘密——咩的!什么叫巧舌如簧?这就是了!勾挑掠抹摁刺揉,十八般武器也要甘拜此舌下风,虽然无师自通,到底还显生涩,一不小心滑了,身下的羊羔儿就是全身一抽,一不小心重了,羊羔儿便又一声呻。吟,痛苦里带着快乐,羞恼中夹着色胆。
    这条舌头聪明得很,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没片刻便掌握了要领,哪里该轻哪里该重,哪里该舔哪里该吮,完全拿捏住了火候,顿时身下的人儿喉咙里就只剩下了娇喘轻吟,一声儿大一声儿小,一声儿软一声儿酥,羊脂白玉化作了一汪春水,舌尖挑起涟漪,一圈一圈越扩越大,水纹撞起了波浪,波浪开始汹涌,翻滚着奔腾着推进着,一浪衔一浪,越推越高,越高越紧,越紧越酸,越酸越销魂。
    销魂的人儿开始颤抖了,绷直了弦子,将断不断,要懈不懈,似哭似笑,欲死欲仙。“嘿……嗬……”给自己喊着号子加油,快了快了,就要到顶了,让我成仙,我要成仙,天外飞仙,西门吹雪,东方不败,南郭先生,北……北呢?找不着北了啦!怎么办怎么办……
    于是哭开了,不是受了欺负委屈的,也不是伤处疼的受不了,更不是因为找不着北怀疑起自己的智商,而是……嘿……嗬……太舒服了好想哭老娘会一不小心说出来嘛?!
    “快……”双手被绑着的人开始催促做舌力劳动的人,嘁,嘁嘁,你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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