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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妻夜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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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献羽心里忐忑了一下,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还是很盼望每月的这两天。男人都会有三妻四妾,赵敏明媚动人,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看到的时候挪不开眼睛,出自于男人的本能。
没说话,在她对面坐下同样端了一杯茶,沈菱凤睫毛动了一下,依旧是低垂着眼帘不说话。她能跟他说什么?她跟他有什么可说?
“茶淡了些。”曾献羽放下茶杯:“前些时候叫人带回来的茶叶,味道重些。”
“在大房里。”抿了口茶:“我喝不惯。”
“胃口是可以变的,人也一样。”曾献羽手指触到杯底的铭文,用心比划了一下:“这套茶具差了一个闻香杯,换一套?”
沈菱凤放下茶杯:“大人如今是当朝炙手可热的一品大员,想要官窑订制各色器皿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过到底是官窑,御窑的事儿就不要跟着掺和了。至于闻香杯,难道大人不知进贡的御茶,压根没有闻香一说?”
“夫人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多了,御窑御茶的事情第一次听说,省得下次有人问起,我自己露怯。”曾献羽好像没听懂这段话里有话的故事,对面横眉冷对的沈菱凤很不屑他这样没轻没重的言辞。只是他并没有说任何不该说的话,不知道内情,大可以装傻。为什么每次都要说出来,让所有人都不高兴?
懒得答话,沈菱凤转身去了里面。类似的事情发生得太多,即使有什么觉得不合适的地方,曾献羽好像有点迫不及待,又不愿被沈菱凤小瞧,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才跟着进去。
换掉外衣的沈菱凤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好像很久以来都没有变过。自从成亲那天开始,都是这样单薄。抱在手里会觉得硌得慌,还有不论几时都是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哪怕是在床笫间,情热的时候也一样。以为她不会动情,细密的呻吟还有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曾献羽好像是掬着一块稀世奇珍,明知道过了这一夜还是路归路桥归桥,只是在拥有的时候,就不愿放手。
朝里面翻了个身,不习惯外面有个温热的躯体。数九寒冬的时候,锦弗和澜惠会很细心的往被子里加上两个汤婆子,外带屋里暖融融的地龙熏笼,永远都不会感觉到寒冷。最难过的就是乍暖还寒的时候,丝丝寒意就会在不经意间钻进来。
那个人好像是刻意的,健硕的手臂伸过来把人抓到怀里,这一下让寒意侵袭的缝隙就消失了。口鼻间呼出的热气在耳后吹得痒痒的,他每次都是不依不饶的,不把人折腾得筋疲力尽是不会放手的。
“嗯。”生理上的反应绝对会出卖她的主人,沈菱凤不自觉地抱紧了那个勾起她欲望的男人,散落的秀发缠绕在脖项间,跟黏腻的汗水交织着,把两个人勾缠在一起。
曾献羽含住她明媚的胸珠,舌尖不住挑逗着敏感的肌肤。好像是胸腔里的氧气被耗尽了,沈菱凤胸部急剧起伏着,手臂把他抱得紧紧的。就是这个动作,很好地鼓励着曾献羽,越来越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身体,琉璃色蔻丹染就的指甲掐进了曾献羽的肩胛,吃痛皱紧了眉头,取而代之的就是更猛烈的撞击,在女人体内释放了自己。
这一次持续的时间大概比前两次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身下压着一具温热而黏腻的娇躯,低头看的时候已经两眼鳏鳏,应该是累极了。很小心地从她身上下来,拢好散乱的头发,又顺手掖好散开的被端,把她抱进怀里沉沉睡去。
锦弗偷偷看了两眼一大早就不怎么高兴的人,只要曾献羽在府里,只要是每逢初三十七的早上,她跟澜惠就难得当这个梳头的差事,偏偏这位大小姐绝对不答应让人替了他们。
“药。”冷冰冰迸出一个字。
“小姐?!”就知道会要这个,昨天傍晚的时候,澜惠说要是没孩子会怎样。两人还在外头计较了半日,万一真的那什么赵姑娘真的有喜了,小姐日后可怎么处?操半日心,落得的结果小姐根本就不在乎,这个药她还是要吃。
“拿来。”沈菱凤这次说了两个字,她不要有孩子,不要跟曾献羽再有瓜葛。
“是。”不用吃,光是那个黑漆漆的颜色,加上刺鼻的味道就知道有多难吃。但是沈菱凤每次都是拧着眉喝个干净,喝药的时候一扫大家闺秀的腼腆,也不知道这药吃了有什么好。
药有点烫舌,味道苦涩到心里。沈菱凤不是第一次觉得药难吃,但是这次变得格外难吃。
“夫人,夫人。”管家慌慌张张从外面进来,丝丝白汗从额头上沁下来。沈菱凤皱着眉头,碗底特别烫手,重重搁在案上:“怎么了?”不耐烦,隐而不发都有。锦弗为管家捏一把汗,差不多是在老虎嘴上拔毛。
“夫人,出事儿了。外头不知是从哪里来侍卫,将咱们中门团团围住,为首的那位将军也是跟咱们大人一样的服色,虎视眈眈的。拦着大门不许人进出,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管家不是没见过大阵势的人,但是有人这样无礼擅自乱闯还是第一次。
沈菱凤定神想了想,若说有人跟曾献羽一样的服色,尤其是武官中的官员,除了一等龙骧将军以外找不出第二个,但是这位一等龙骧将军在外戍边,轻易不回京城。那些职位官职不及曾献羽的,想要以下犯上,还是到将军府门口闹事,不会有人有这个胆子。
“锦弗,你跟管家一起去外书房叫来长史官,请他去看看是谁在外头。”沈菱凤自重身份,怎么会轻易去见外头的官员。不论是圣眷正隆还是久负盛名,对她来说都不过了了。
第一卷 京城 第十一章 有人闹事
“是。”锦弗答应着跟管家一起出去,走到门口一扭头,桌上那碗药散发着阵阵热气,小姐的心思大概不在药上了,只是那张阴云密布的脸,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是在琢磨些什么?有人胆敢到将军府门口闹事,还是曾献羽在家的时候,简直是目中无人到了极致。锦弗都觉得忿忿不平,换成是沈菱凤的话,可能心里会有更多的不痛快。
长史官显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正在二门处等着锦弗:“姑娘,外头闹得不成样子,夫人知道了?”
“知道了,这才叫我来找您的,请您到外头瞧瞧去。若是不成的话,该去兵部把大人请回来。”锦弗很认真地想过,大概沈菱凤要她出来瞧瞧,最后也就是准备这么说。这些事,她总不会亲自出来吩咐下人。要是没有什么赵敏赵姑娘的话,说不定还不会闹到这个地步,偏偏又多出个什么外四路,专门来惹是生非的赵姑娘,除了会多出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外,就是很多让沈菱凤操心,然后更多的不高兴。
“老爷不在兵部。”长史官暗地跺脚好几遍,早朝以后交割了当天的差事,曾献羽带着赵姑娘到郊外打猎行围去了,走的时候吩咐过,有事的话也要等他回来再说。没看出这位刚带回来的赵姑娘会这么受宠,好像昨天是十六来着。
将军府所有人都知道每逢初二、十六是怎么回事?有时候还有俗称的被头风出来,没想到今儿就应验了。差使真是越来越难当了。
“不在兵部,去哪儿了?”锦弗脱口而出,怪不得有人来撒野,真以为他们家小姐好欺负,岂有此理!
长史官摇头,他敢说曾献羽跟赵敏两人到郊外行围打猎去了?就是不要脑袋也不能说这话,话说后院那位正主儿会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心里一准是明镜儿似的,不过是聪明人绝对不会点破让大家都难看的闷葫芦。
“大人是朝廷命官,去哪里自然有朝廷定规,岂会随意告诉旁人?”沈菱凤冷静而严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好糊涂的问话,难道是要她来问这些的?
“夫人。”长史官稽首为礼:“属下参见夫人。”
“外头是什么人?”沈菱凤懒得追究那个人的去向:“大人纵有大不是,也要有皇上谕旨责成有司拿问,岂有到将军府兴师问罪的道理?”
“属下也是刚听到信儿,匆匆赶来。没想到锦弗姑娘也来了。”长史官很会撇清自己,尤其是遇到沈菱凤这样精明能干的人,她面前只消说清楚就行,是非黑白她心里清楚得很。
老狐狸!沈菱凤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跟我来这套。脸上还是纹丝不动的沉稳:“既然是这样,那就瞧瞧去,到底是谁来了。”
长史官不敢走到她前头,老老实实跟在后面,锦弗和澜惠两个外加无数的婆子丫头都尾随在后面,一群人就像一只不掉的尾巴,沈菱凤早就习惯了这只大尾巴。当做是一把保护伞好了,有一天要是没了会很不习惯的。
没有直接到府门外,隔着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已经看清楚外面穿着一品武官服色,趾高气扬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是谁了。
“既然大将军不在府中,那我就只有如此回复皇上。曾献羽目无君上,该当死罪。”得意洋洋,好像是天地下最光彩夺目的人就是他,睨视一切也是应该的。
“议定一品大员死罪该由都察院会同三司,于大朝之上奏明皇上,核准之后再由六部尚书议定才能明正典刑!何况一等骠骑神威将军,是皇上亲封,岂能轻易定罪?你是甚等样人,胆敢口出狂言!”沈菱凤清朗而疏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中气十足。能够很清晰地传到所有人耳朵里。
“谁?”外头那人声若洪钟,仅从语气上辨别,也应该是习武之人。沈菱凤从太湖石的假山缝隙中看过去,不过是个粗陋的武夫,即使正一品的武官服色穿在身上,也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摇头晃脑一番,没看到说话的源头。这就奇了怪了,总不会是从哪里跑出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来管这个闲事,赵敏可是他先看到的。曾献羽居然敢横刀夺爱,那就别怪自己在皇帝面前给他上眼药了。明着说的话肯定不行,皇帝对曾献羽还是很看重的。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的话,第一个要翻脸的就是皇帝。至于接下来的事情,还要看自己是不是有那个本事。就在最险要的当口,怎么跑出个程咬金来了?
“吴兴沈氏!”冷冰冰抛出四个字,曾献羽的夫人是不管用的。来给曾献羽难堪,那样表明身份岂不是自取其辱。但是吴兴沈氏,任何人都不得不忌惮三分,只要是朝廷官员就应该知道这四个字的分量。
“什么无心沈氏有心沈氏,我管你有心无心!”明显不知道这里面的分量,还在肆无忌惮地叫嚣着。
身边有个充当狗头军师的人听到这四个字,脸色由红转白,小碎步跑过去,附在那个人耳边唧唧哝哝说了几句话,按捺住稍许气焰:“妈拉个巴子,谁知道什么吴兴沈氏!说不定就是说出来哄人的,老子还怕她!”
骂骂咧咧说个不停,却不敢像刚才那样目中无人。大概是有点不死心,也觉得身百年随从说的话危言耸听。吴兴沈氏,有那么悬乎就怪了!
“如此无礼,给我拿下!”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放肆无礼。沈菱凤厉声吩咐道。
在她从内院出来的一瞬间,将军府的侍卫已经在大门处云集,只等一声令下即刻拿人。
“是。”为首的四品护卫大声答应了,被人欺上门简直是比束手就擒还要耻辱。只要是有人一声令下,那就是告诉他们这群侍卫,尽管动手,出了事有人承担。
两个身手敏捷的侍卫阔步向前,当面给沈菱凤行礼后,不由分手把为首的武官双手反锁在后,如果真是个练家子,这个小擒拿手的手段一定不会难倒他们。可以说这是很容易试出是不是有真功夫的一招,不难但是不容易掌握。
第一卷 京城 第十二章 初露锋芒
沈菱凤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就这种不上路的人也敢到这儿来撒野,把骠骑将军府当成集市了?
很容易就在侍卫手里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从一品的服色,朝服上的补子是只不怎么出挑的狮子,正一品是祥瑞而威武的麒麟,从一品还有二品都是狮子的纹饰。没有哪一次会觉得狮子这么猥琐。
“直接扭送到兵部大堂。”沈菱凤站得不远,只是让人不容易看清她的脸。女眷不抛头露面,不论有多少理由都不行。她未嫁之时,十三岁就开始掌管整个相府内事。母亲早亡,父亲的姬妾都不能担当大事,腼腆小姐又如何?
“属下遵命。”两个侍卫根本就不会给人挣脱的机会,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事情,既然是从一品的武官,多半是一等将军。怎么连个侍卫都降服不了?
“长史官。”等到沈菱凤转身的时候,长史官的头皮开始不定时发麻。果不其然,发话了。
“属下在。”长史官手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微微颤动,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没有马上发话说要做什么,背着手在庭院里缓缓踱步,大约是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其实很短,但是在长史官这里变得格外漫长。
“去打听打听,是哪里来的浑人,胆敢假传圣旨。”不用去追究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沈菱凤百分之两百相信,皇帝不会拿问曾献羽。皇帝也好,曾献羽也罢,他们都不是糊涂人。尤其是曾献羽,正是跟那位岭南王的侄女如胶似漆的时候,怎么会冒犯君威?洗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万一有人说赵敏是潜入中原的探子,他还要在皇帝那里有足够的好感才能保准平安无事。
“属下遵命。”这个差使不难办,长史官心里长吁了一口气,沈菱凤精明得很,才不是那种蛮横不讲道理的妇人,就因为太精明,凡是都逃脱不掉她的眼睛。心里过上一遍,就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了。也难怪,人家未出阁的时候可是丞相娇女,学到的本事别人一辈子都学不来。
曾献羽很快就从随从嘴里知道发生的一切,赵敏应该是第一次骑马,要不也不会不敢看前方:“怕了?”
“我会怕这个!?”赵敏心里怵得慌,以前只在公园和什么休闲会所齐国两次马,么次不超过十分钟。每一次都很圆满,所以曾献羽问她会不会骑马的时候,毫不犹豫就肯定自己会骑。没想到他们口中的骑马,还有骑的那个马全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存在,高头大马这个形容词一点都没错。
曾献羽笑笑,嘴巴厉害的女人多半都是可爱的,要是换成个不爱说话,可是一旦说起话来就让人不能喘气的,恐怕最受不了的人会是自己了。
赵敏刚看到有人跟曾献羽嘀嘀咕咕好半天,然后那个人又到了后面去了,好像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难道中国的古人都是这个德性?有话就不能当面说,唧唧咕咕说那么多,以为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八成是沈菱凤那边出了岔子。
难道沈菱凤还准备把自己跟曾献羽堵在哪里?成年人了,至于不理智到这种程度?不过看沈菱凤还算是个人物,最起码可以庚子斗上一斗,也好让自己看看那么多宫斗宅斗秘籍,才不是白学的。
“抓紧你的缰绳。”曾献羽策马到了她身边,抓紧她的手,赵敏根本就不像普通女子似的忸怩不安,大大方方地任凭他抓着手,两个人差不多并驾齐驱了。
曾献羽心里小小感慨了一下,上次皇帝微行,身边不少人扈从。喜欢女人,尤其是年轻女子的爱好,只要是男人都会有。皇帝更加不例外,习惯了莺围燕绕六宫粉黛的好日子,不轮到那里都是皇帝的身份,对入眼的女子不加掩饰。
外面不能泄露身份,那么多侍卫环绕,不知道的以为是谁家衙内出行,差不多就要扭送官衙了。要不是偶然被巡城御史路过,做张做智把皇帝请到官衙,然后又让人抚慰受到惊吓的少女一家,才把事情平息下去。不过据说最后的结果是,皇帝还真的看中了那个女子后来,甚至评述此人贞洁可爱。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岂有不纳入宫中的道理。进宫直接就是九嫔之一的昭容。
“刚才他们跟你说什么?笑就笑出来,闷着多难受。”赵敏很想知道结果是什么,拐弯抹角说话又不知道他们古人的规矩,不想丢人干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啊,哦。”曾献羽笑笑:“有人不懂事,碰了大钉子。”
“谁呀,沈菱凤么?”难道叫夫人啊,还不知道以后谁是夫人呢。
曾献羽狠狠惊讶了一下,几乎没听人叫过她的闺名。岳父叫起来,都是凤儿凤儿的。自己这里,好像还是夫人比较顺口。至于别人,没听过。听说有人叫她凤哥儿,但是自己没听见就当作不知道了。赵敏心直口快,要是被沈菱凤听见,后果恐怕不太好。
“嗯。”不想当面驳斥赵敏失礼和骄横的称呼,好像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她都敢做。赵敏的一笑一回眸,都会吸引住人的注意,非她不可,就是这样。
“我就知道。”赵敏撇嘴,一副大不以为然的表情。不就是个官二代,现在上面都没人了,还在那里摆什么架子,真以为所有人都会把她当作女神供起来,你们喜欢供着我不管,要是让我把她也当做女神,当做信仰那就是做梦。要供着的女神,应该是我赵敏。
“你什么都知道,未卜先知?”曾献羽觉得只要跟她说话就会特别特别轻松,而且笑起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是那些女子,所有地方都遮着淹着。但是赵敏不一样,根本就不在乎别人会看到,大说大笑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我是女诸葛哦。”赵敏俏皮地一笑,双腿没有夹住马肚子拿着马鞭就抽了两下,坐骑好像里弦的箭一样冲出去。曾献羽脸都变了,这匹马虽然驯良,也经不住赵敏这样折腾。猛地夹紧了马肚子,沿着赵敏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第一卷 京城 第十三章 官事
京畿府和巡城御史两个人愁眉苦脸,巡城御史的外号叫做鬼难缠,而这位京畿府府尹大人则是出了名的难缠鬼。两人合作堪称珠联璧合,不论京城里是谁家出了事情,天大的人情都在这里没用。当然也有例外,出了皇城里的皇帝一家,那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例外之一,还有一个不好惹的,让难缠鬼和鬼难缠都要退避三舍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夫人沈菱凤。这可是未出阁的时候,就出了名的。
那时候是相府娇小姐,又掌管着丞相府内务。别人家都是丞相夫人掌家,可是她生母早丧,沈丞相除了几房姬妾以外,没有再续弦。姬妾们不能当丞相的家,就更加管不了丞相娇女了。干脆就让她来管家,倒也相安无事,也可以说是井井有条。沈丞相宠爱娇女,凡是都顺着她,最后落了个女管严的绰号。
出阁以后又是一等一的将军夫人,谁见了不是规规矩矩。这么好的出身和归宿,大概只有当今皇后可以相比了。不过皇后未做皇后之时,家世还是不如她的显赫。人各有命,不能强求。
谁都知道沈菱凤难缠,能不招惹她就不招惹。但是这位不省事的大爷,居然想出在将军府门口骂街叫嚣的损招,还刚好是沈菱凤在家、说了一句吴兴沈氏都不知道收敛退缩,这样的傻小子不出事才怪。
两个平时最有注意,最能平事的人一筹莫展。就连皇帝在外面拈花惹草都能顺利过关,后来皇帝能说他们实心办差,除了没有直接升职,其实品级和俸禄都已经升了不少,皇帝不能明目张胆表扬他们,要不皇后知道是因为给皇帝在纳宠的话,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不要人尽皆知是最好的。
“大人,将军府差人来问,在福门外叫嚣的人到底是谁,是否查明?立等回话。”京畿府的小吏垂手进来,脸上不太好看。估计是被将军府派来的人说教一通,强将无弱兵,在这里很合适。
两个最有点子的人对视一通,怕什么来什么。刑部督办的案子还没结案,月黑风高夜多半都会有大富之家失盗,多少京城富绅来京畿府报案,弄得刑部和京畿府狼狈不堪,几天前刚做过一单,连蛛丝马迹都没有,不知道这位躲到哪里去了。现在又遇到沈菱凤情人来问话,为什么京城的差事这么难干?
真的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区?一点感觉都没有。
“京畿府差事甚多,将军府的事情已经在督办之中。请夫人放心!”府尹站出来,吩咐了几句。
说话不能太硬气,也不能太没骨气。太硬气的话,有点伤了和气。毕竟人家只是差人来问问,没有仗势欺人,更没有叫人下不了台,应该说是大家小姐出身,这点教养还是有的。如果太没骨气,让人觉得软弱可欺的话,第一:自己以后差使难当,谁都可以来欺负你;第二,说不出两句得体的话,沈菱凤一定瞧不起你。
“大人如此回复,不担心那位将军夫人来找你的碴子?”诨名鬼难缠的巡城御史张钊摸着颌下髭髯笑道。
难缠鬼李栻笑笑,还耸了耸肩:“你以为将军夫人会找我的碴子?错错错,就是要找碴也会是让曾大人不好过,带了个美女回京,恐怕运醋的船儿已经漂在醋河上了。”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消息灵通不过京畿府,何况是轰动全城的燕赵美女。
张钊一拍脑袋:“哎呀,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上次就是曾大人从兵部出来,正好偶遇那位习惯夜间出来动手的主儿。据说两人还对峙了一阵子,大概曾大人是唯一真正遇到过这位的人,即使没看清长相。但是身形总是见到了,问问他去说不定能有点头绪。再要是拿不出个章程来,刑部就要拿我是问了。”
“这会子去?”李栻最受不了张钊的一点就是,说到什么事,只要需要做,马上就去做。考虑后果,他似乎从没想过。
“城门口执勤的卫士说早间跟那位赵姑娘并驾出城,尚未归来。”张钊的功课做得不比人少,关乎自己荣华富贵和前程官运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
“你还知道。”李栻看看太阳落在地上的倒影:“时辰差不多了,到了卸关防的时候,平安无事这天的差事也就到了时候了。”
“后面那位大爷就在这儿呆一晚上好了,省得出去惹事。”两人达成一致,外官哪怕再大,到了京城也要矮三分。但是京官绝对绝对得罪不起,乌纱是不是戴着牢靠,就要看这些人愿不愿意自己替他们守着门户了。
澜惠在小花厅看着小丫头们摆饭,午后沈菱凤开始打点叫人送回家中的一应用物。没空闲的时候回去走走,送回去的东西就一定不会假手于人。必须要她自己一一过手才放心,比起叫人送进皇宫的贺礼寿礼,用心多了。
“小姐。”摇着团扇出来的沈菱凤只穿了件云白素净的单裙,额头上微微沁着汗珠。澜惠赶紧把镇好的莲子茶端过去:“已经差人去京畿府问过了,说是正在彻查。一有消息,立刻回复。”
“嗯。”端起莲子茶喝了两口:“锦弗跟我说,明儿要去赴宴?谁家的?”
“是张司空张大人家的夫人千秋,请小姐去赴宴了。担心小姐没空,上月下过帖子以后,最近半月来又来了三行人,午后还有人特地来说这事,请小姐一定要过去。”小丫头已经把碗箸安排好,澜惠跟在沈菱凤后面过去:“奴婢也是觉得有趣,怎么一定要三请四接,倒是显得小姐比张夫人还要要紧得多。”
“哪里是我要紧得多,沸反盈天那么多传闻,不就是预备着从我这儿听到一句半句的,又有些新奇笑话在外头瞎传。”沈菱凤面前放的是田庄里新送来的菜蔬:“我倒是疏忽了,已经到了这时候了。父亲喜欢新罗的贡茶,正好有一萝也装到箱子里好了。”
“过会儿就去。”澜惠刚说完,负责上菜的妇人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火腿鲜笋汤放到桌上:“小姐,用饭吧。”
“嗯。”沈菱凤很小就学会的惜福养身,食不言寝不语。只是偶尔听到碗箸相碰的声音,丫头仆妇侍立在旁,咳嗽说话的声音一字不闻。
第一卷 京城 第十四章 茶具
漱过口,澜惠捧来一盏雨前:“进上的雨前,跟小姐刚才用的笋一起送来的。”
“汤还不赖,你跟锦弗一起吃过也罢了。”接过茶到一旁坐下,小几上放着一本昨日没看完的闲书,拿起来翻了几页。澜惠跟锦弗两个趁着这个空隙,在桌前用自己的碗筷飞快吃完。除了不能跟沈菱凤同桌用饭,每天吃的用的也差不多了。
“小姐。”锦弗吃过饭,从小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大锦盒过来:“您先瞧瞧这个。”
“什么?”从书里抬起头,沈菱凤难得迷茫的眼神:“哪儿来的?”
“小姐看了就知道了。”锦弗一脸捉狭地笑容:“肯定会喜欢的。”
“你们又在弄鬼,打量我不知道呢。”沈菱凤嘴里说着,还是在锦弗手里打开盒盖:“这是谁做的?”
笑着拿起锦弗说她一定会喜欢的东西,是一套洁白如玉的瓷壶瓷杯,壶身上一副精心勾勒的虫草工笔画,绿紫黄三色搭配得天衣无缝。前后看了好几遍,想了想顺手翻过壶身,下面的款识都是一样。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上次摔坏了。而且说过这东西永远都只有一套,不会再有的。
“上次坏了以后,奴婢心中自责,要是看好了就不会折了。“锦弗心底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明知道这东西是她的心头好,拿出来用了没多久,一时失手就把壶盖和壶嘴折了,嘴上不说,心底肯定是不痛快的。跟澜惠两个商量了好久,请来专门锯壶的御窑窑工给她重新锯好损掉的壶身和壶嘴,看起来简直就是新的。
“这是专门拿出去,清御窑厂的窑工给锯好的。小姐瞧瞧,简直就是严丝合缝,一点痕迹都没有。”澜惠凑过来,三个脑袋挤在一起。
这套茶具很别致,花样和茶壶的样子,沈菱凤曾经设想然后自己描花样,最后做好之后不好再次返工。原因很简单,这大概是他们预计到大婚以后会用到的,唯一不会有御制纹饰的东西,也不是俗艳的色调。所以他们都很用心,可是等到唯一成型然后两人都喜欢的时候才知道,他们不可能用到了。
放在任何地方都只是能看到,用到只剩下她沈菱凤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在哪里,她不知道。甚至连是不是还在人世都是未知,他回不来了。
“怎么想到做这个?”惊叹之后,还是只有深深的遗憾:“我都忘了上次还淬了这个,早知道就让人扔了。看着心里堵得慌。”
锦弗吐吐舌头,冲一边的澜惠撇嘴:“小姐还说堵得慌呢,要是不给修好了,我跟澜惠就只有夜里继续心惊胆战,担心什么时候把我们也给淬了。不想想这是谁的心肝宝贝,就敢放着不搭理。”
“是啊是啊,要是被人知道我们胆敢把小姐的心肝宝贝放着不搭理,恐怕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澜惠跟着起哄架秧子:“小姐,要是我们不好的话,你也要把我们送到老爷那儿去了。”
“我才不送你们回去。”沈菱凤瞪眼,两个丫头一起来给她点眼药是不是?紧接着一句话最有意思:“我会找两个官媒来,各自给你们说亲。一定不许你们嫁到自己想嫁的人家,这个怎么样?”
“小姐知道我们想嫁谁家?”锦弗翻翻眼睛,换个人能想出这种损招?只有他们家小姐才想得出来,只是若不是自己亲身试过,怎么会知道这种不顺心如意是怎样的难过?
“就因为不知道,才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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