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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 作者:糯米灰灰(晋江vip2014-06-17完结,女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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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瞪大眼睛,不大愉悦的看了伺候的宫人们一眼,这意思就是:主子有了身孕还不让主子吃饱饭,这是要反了么!
  一旁立着的吕嬷嬷见状,出言解释道,“皇上,这女子有孕后不宜暴饮暴食,娘娘现在是一日少吃多餐,一顿有七八分饱足以,娘娘这是第一胎,若是吃食上补得太过了,生产时受苦的还是娘娘,等会儿娘娘还有一顿宵夜呢,饿不着的。”
  皇上对女子有孕的反应关注的并不多,前头几个皇子皇女还在肚子里时,皇上至多过去看看罢了,就算陪着用晚膳,旁的妃嫔也不如阿婉这般豪放直接,是以这回阿婉有孕,皇上可算是长知识了。
  抽掉阿婉手里的瓷碗,皇上又将方才阿婉未喝完的补汤放在其面前,“吕嬷嬷是伺候过母后的老人儿了,这些经验你还是该多听听的,再喝些汤吧。”
  如此,阿婉倒也不好再吃了,看看桌上的菜肴,自己可是横扫了大半呢,饭后,阿婉少不得又在皇上的陪同下,一道在院内散步消食,夏日的日头总是沉下去得晚,就着夕阳暖色,阿婉才问了皇上棠宁宫那日究竟发生何事。
  皇上略微皱眉,但还是开口与阿婉道了那日所发生的事情。
  那日二公主与二皇子皆是在内殿由奶嬷嬷带着,吉时将到,叶贵嫔与沈妃便是进了内殿要将孩子们抱出来,谁知到了内殿,却是看到贤妃正欲掐住二公主,周围的几个奶嬷嬷已经被贤妃挠倒在地。
  沈妃见状不由惊呼一声,叶贵嫔也是惊住但却飞步上前制止贤妃,,扭打间贤妃尖尖的指甲在二公主的脖颈上划了一道,叶贵嫔护着二公主被推到一旁后,贤妃还打算冲过来与沈妃再战时,才被冲进来的大力气的太监摁住了。
  这样,沈妃自然受了惊吓,又动了胎气了。
  阿婉听到这里,心下暗道,她在宴会上不见贤妃,还以为贤妃并未出席呢,原来是跑到内殿去了,可又不免好奇,“贤妃为何要掐二公主呢?”这无冤无仇的,二公主对贤妃又没有什么威胁,贤妃为什么要对二公主动手,而且还是这么傻的方法。
  皇上接着解释,这一切就与瑜庶人扯上关系了,瑜庶人先前有个关系要好的堂姐亦是在皇子府内做侍妾的,面容姣好性子柔美,皇上去她那里的日子要多些,被当时的贤妃发现其有孕之后,贤妃便暗中下药弄疯了这侍妾,瑜庶人冲着贤妃就是报仇来的,这才折腾出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瑜庶人使了手段,贤妃早已经神志不清了,有时候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都不能控制,虽是明面儿上处死了瑜庶人,但贤妃也早已经被押起来,明日就送到家庙里去,只是碍于皇家颜面不便对外说罢了,就如同二公主受了惊吓依旧要撑着参加周岁宴一般,都是事关皇家的颜面问题。
  可阿婉心里却另有一番计较,贤妃为何能如此直接的到棠宁宫内殿行凶?当时该守着的太监宫女们呢?瑜庶人不过一荣华,如何就有能力让贤妃神志不清性情大变?这背后少不得有人助力一把。
  只是这人……
  皇上似乎知道阿婉在想些什么,握住阿婉的手,抚了抚阿婉还未隆起来的肚子,安慰道,“事情这样定下来,你就当事实如此就好,旁的都有朕,你只管养好胎就是。”
  抬眼看着皇上胸有成竹的样子,阿婉安了心,皇上心里对这些事情门清着呢。
  

  ☆、第110章 通透

  建章宫。
  如今的建章宫空空荡荡的;虽然名贵的家具在,精巧的摆设也在,可一点儿人气也没有,伺候的宫人们都被打发了出去,即便现在是夜晚;建章宫因为无人掌灯,也是黑灯瞎火的;殿内只渗进了那淡雅柔和的月光,愈发显得这宫里凄凉寂静。
  贤妃出神的坐在上首,这是她难得清醒的时刻;聪敏如她自负如她;等了那么多年,终于要走到这般地步了;明日便要被遣送去家庙,想必,是再也回不来了,不过想想倒是值得庆幸的,终于能够挣脱这牢笼了。
  殿门一下被打开了,前边儿的宫人打着的灯笼透出来的光,让黑暗中的贤妃觉得有些刺眼,而后进来的这人,更让贤妃觉得无比的刺眼。
  “怎么,现在是来看我笑话的?”对面这人得意的神色是溢满了偌大的宫殿,便是黑暗中,贤妃都能想象得出她得意洋洋的嘴脸,好歹也斗了这么多年不是?
  皇后却是轻笑一声,“难得我们贤妃神志清醒呢,呵,不错,本宫就是看你笑话来的。蒋玲珑,闺中之时人人都道清贵世家的蒋学士府嫡小姐,人如其名,天资聪颖玲珑剔透一样的人物,最后,还不是一样败在了本宫手中。”皇后心中多年的郁气,此刻一消而散,斗了这么多年,期间输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赢家,是她。
  贤妃神智清明时,身上那股子清高孤傲的气质又回来了, “呵,早在你我祖父一辈时,我们就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斗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要提点你一句,你那点子路数真的不够看。”
  皇后以为贤妃此刻不过是强弓末弩,逞强过过嘴瘾罢了,“便是如此,你不也在我手里栽了多回了?现在话说得再好听,你也还是本宫的手下败将。”
  皇后这话倒是让贤妃轻笑一声,“皇后娘娘未免也太自视甚高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给我下了绝育药?可你当真一点儿也不好奇,为何你也是一直怀不上孩子么?当然,也与皇上不喜碰你有关,不过,要我说呀,即便是皇上日日与你共度*,你这辈子也怀不上,就算怀上,也生不下来呢。”
  闻言,皇后脸上的得意的神色终于挂不住了,“你是什么意思!”心中凭着贤妃这话已经是猜到了大半,可皇后心里依旧抗拒这个答案。
  贤妃换了个舒坦的姿势歪在椅子上,不复往日端庄规矩,却别有一番姿态,浅笑着开了口,“我说得还不够明显么?你朱半夏会用的手段,难道我就不能用了?“深恩”这味药呢,除了能让未有身孕的女子绝育,还能让孕妇腹中的胎儿吸尽母体的精血,最后一尸两命,你该庆幸当初我下手的时候你没有怀上才是。”
  皇后稳了稳心神,虽被贤妃的话打击得不轻,但仍就不会在敌人面前示弱,“那又如何,生不出我便抱养一个就成,倒是你,家庙里那些人的手段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姐妹多年,本宫定会叫人好生关照你。”
  闻言,贤妃却依旧是神色淡淡,并不慌张,听到皇后这话却是嗤笑一声,“你也道我蒋玲珑的为人,已经知道了是你在背后算计,我还还傻乎乎的钻进你的圈套,你猜猜这是为何?你又怎知我没有留有后手呢?对了,好歹你也是皇后,你那傻妹妹进宫虽然没帮上你,可你怎么也要多多关照不是?”
  捏紧了拳,皇后咬牙道,“你做了什么!”
  贤妃却是起了身,依旧优雅,“现在去看看还来得及,皇后娘娘。”特地将皇后二字咬得重重的,可皇后却真是不敢轻视,斗争这么多年,蒋玲珑这人对上她,绝不存在唬人那一套。
  等皇后下了狠话,离开建章宫后,贤妃脸上却是出现了莫名的笑意,皇后也是个可怜人而不自知呢,也不知她还能稳坐着后位多久?呵。
  玲珑,若不是皇后今日这么一叫,她蒋玲珑真的忘了,自己曾被那般赞誉过呢,可就是看得通透,才活得这么累罢,看得通透的人,偏着还要行起事来处处留下破绽,也是很心废力的呢。
  从自己入了皇子府到现在在宫中,行事上是要处处给皇上留下把柄,不时还要如了皇上的意,不断的与皇后互斗,最好是让皇上看到自己与皇后斗得你死我活的样子。
  入宫之后自己行事既不圆滑也不谨慎,便是蒋家家主都失望得紧,可谁又知道,正是自己看事情看得太通透,这般行事,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法子。
  是以即便知晓皇后对自己下的绝育药,还是毅然决然的喝了下去,反正她身后有蒋家在,皇上是不会待见这孩子的,既然不被期待,又何必有希望呢?
  不过给皇后下药的却不是自己,顶多,自己是知道却没有阻止罢了,反正都是将死之人,现在将这事儿扛下来也算是了了这些年的情谊罢,不过依着承恩侯府的情况,皇上想必也不会轻易让皇后有孕的。
  自己这一世也就这样了,只求自己这一死能为蒋家谋到脱身的借口,不求蒋家依旧富贵荣华,只求亲眷们留着命就好。
  若是真的有下一世,只盼……
  ***
  第二日,贤妃娘娘于建章宫内病逝的消息就传了出来,皇上得了消息时,楞了一下,毕竟是跟在身边儿的老人儿了,该当是厚葬才是,可贤妃毕竟伤了皇嗣,若没个处置,实在有失公允,是以皇上便是下旨将贤妃依贵嫔之礼下葬。
  蒋家一派亦是得知了贤妃娘娘所为,痛定思痛,除开旁支的族人外,蒋家嫡支一脉在朝为官者全部退出朝堂,蒋家家主这一举动可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皇上想动他们这几家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只是时机未到,尚未动手罢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以退为进。
  这也是贤妃娘娘生前打算的,以自己这一死蒋家就有了借口退出朝堂,这样也能保全族人,蒋家如此,也对得起贤妃的一番苦心。
  阿婉这里倒是唏嘘不已,贤妃并非病逝,对外如此说只是好听罢了,实际上贤妃却是饮下毒药自尽的,阿婉还在猜测贤妃这是畏罪自杀了?可皇上却是告之自己,贤妃未及笄时,已经是盛名在外了,出名的便是其智谋不输男儿。
  可阿婉却是讶异,贤妃进了皇子府时自己还小,不知其盛名也是应当的,可入了宫后,贤妃几次找她的麻烦,阿婉并不觉得贤妃的计策谋划高明到哪里去,难不成都是故意为之?
  皇上笑,贤妃自进了府后,所做之事必然留下把柄,可又恰到其份的合了皇上的心思,能做到如此,岂会是个拎不清的?
  阿婉顿时了然,思及朝堂之上贤妃的母族蒋家近来的举动,想必这回是贤妃自愿被算计了罢。
  皇上点点头,左相已经除了,与蒋家密切来往的几个家族也不知不觉被打压,弱了下去,想必蒋家也是有了风雨欲来的危机感,可苦于无法抽身,贤妃谋害皇嗣倒是个足够大的借口,能让蒋家全员请辞以与天家谢罪,贤妃以自己一死保全了蒋家,怎么都是不亏的。
  可阿婉却是疑惑了,贤妃相貌清丽如画,仿佛画中仙儿似的,出身也好,人又厉害,皇上为何不喜呢?平日里也未见皇上将其看重多少。
  皇上却是摸摸阿婉的脑袋,笑道,“对朕来说,过于聪明的女人适合当属下,而不是朕的女人。”
  阿婉不言,这是在暗喻自己比较笨?不过阿婉心里倒还是觉得惋惜,所谓“慧极必伤”就是如此罢,比旁人看得远看得明白,身上肩负的东西就比旁人多,活得就比旁人要累,就算是贤妃这样玲珑剔透的人也免不了如此。
  还是自己这样的庸人,看得不那么远不那么明白,要活得轻松许多罢,若是自己日日同贤妃一般,要将好好的日子过得漏洞百出,想必是会折寿不少呢。
  这般想着,阿婉抚了抚微胖了些,却还是不怎么显孕像的小腹,也不求这腹中的孩儿日后如何的聪慧如何的能干,只求日子过得遂心就好了,思及此,阿婉又不免笑起来,这孩子都还未出生呢,自己已经想到这么远的事情了。
  皇上久久未见阿婉答话,这才看向阿婉,发现她歪在榻上,抚着还不显的小腹温柔的笑着,这样的笑是以往都没有的,果然有了身孕后,以往捧在手心的小姑娘已经有了小女人的模样了。
  “傻笑什么?”
  听到耳畔响起的声音,阿婉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人家只是想着,只求腹中的胎儿健健康康的就好了,不需要太聪明,这样就不必活得太累了,可现在才几月呢,臣妾是不是想得太早了?”
  齐衍之看着愈发柔美的小东西,或者说现在应该是小女人了,并不言语,若是男孩儿,皇家的男孩若是不聪明,不要说活得太累,根本活不下去,若是女孩儿,笨些也是没有关系的,反正有自己给撑腰,无需怕什么。
  只是这些皇上却是没有与阿婉说出口的,眼下护着她好好养胎,将孩子平安生下来才是要紧事。


  ☆、第111章 皇子

  先前还说阿婉腹中这孩子并不折腾人;原是时间未到;已经有孕将近三月的阿婉现在却是没有当初的好胃口了,吃个什么东西不稍一会儿便是要吐;且现在还是夏日;炎热得紧;人又难有食欲。短短几日折腾;看着圆润了些的小脸又消减下来。
  皇上瞧这样子不免又在一旁开始干着急,可这孕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够止住,顶多是吃些酸味儿的东西压一压罢了;所幸阿婉平日里就喜好这些小吃食,青衫跟着临华殿的关姑姑学过这腌渍的手艺,这腌渍的梅子一类酸酸甜甜的小果子昭阳宫是不缺的,且还是青衫亲手所做,用起来也放心。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将这腌渍之物当做主食吃吧?是以每日吐得再厉害,阿婉也是要硬逼着自己吃下东西的,补汤炖品一类更是顿顿不落,阿婉这般吃了又吐,吐了还得吃让皇上看着实在是心疼不已。
  瞧着皇上这着急的模样,一旁的吕嬷嬷也是劝道,“皇上请勿担心,这都是正常的,只是婉妃娘娘这反应比旁人要晚一些,再过一月有余这症状也就好了。”
  可皇上看看一旁已经吐了数次略显狼狈的阿婉,还是不大放心,小婉儿现在是早晚都要犯恶心,没有任何原因的就开始呕吐,更是不能闻到油腻的味道,再这般吐下去,皇上觉得阿婉这是五脏都要吐出来了,“这吐得也太厉害了,不行不行,让太医过来把把脉吧。”
  吕嬷嬷只笑道,“皇上切勿着急,便是太医把脉开了药也是不能让这症状消失的,且是药三分毒,娘娘孕期还浅,用药这类更需谨慎。”
  阿婉干呕了一阵,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好容易才缓过来,皇上见了,也顾不上与吕嬷嬷说话,忙过来握住阿婉稍显冰凉的小手,“小婉儿可还好?”
  看着一脸着急的皇上,阿婉浅笑道,“嗯,还有些难受罢了,不过这几日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是孕育孩子本来就要经历的过程,有些人幸运,孕期反应并不大,可多数的孕妇都是这么过来的,阿婉倒也不觉得辛苦,吕嬷嬷说了,更辛苦的还在后头呢。
  所幸这一月皇后是忙着照顾妹妹朱常在去了,没空管阿婉,是以这请安阿婉便是不去了的,据阿婉在皇后那里的暗线禀告说,朱常在也不知怎么的了,现在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不正常得紧,不过这就是皇后自己的事情了,阿婉可没兴趣插手。
  随着阿婉身子渐渐重了,齐衍之心里对阿婉是越来越疼惜,阿婉的肚子是皇上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从平坦到小腹微凸,这腹中的孩子也在慢慢长大,但对于这些日子身体的不适阿婉却是没有丝毫的抱怨,倒是让皇上觉得惊奇以及欣慰,他的小东西越来越有母亲的样子了。
  终于,阿婉这孕吐的症状已经消失了,,可这随之而来的便是身体上的不适,旁的就不说了,但是这夜间阿婉时不时的就得起来小解,皇上见着了亦是觉得辛苦,不过阿婉的胃口这时恢复了许多,比起先前吃什么都要吐的日子,着实让皇上放心不少。
  这会子阿婉躺在床榻上,不自觉的提了提腿,这一动,却是让背后的皇上暗抽了一口气,阿婉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了,感受到贴在自己腿上的火热,加上皇上这一反应阿婉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
  从自己诊断出有孕前的那一次,皇上就再也没有与自己同房,每日若是得闲来了昭阳宫,也只是抱着棉被纯聊天儿,这样算起来皇上已经吃素将近四月了,而自己先前吐得是昏天地暗的竟也没有注意到此。
  齐衍之这厢也略略感到有些尴尬,虽说自己于女色之上并不看重,但近四月不行房事还是少有的,阿婉有孕在身,虽然太医说过了三月便可行房事,可阿婉那会子孕期反应大得很,皇上哪里会提出这事儿,且皇上也不欲去寻旁人解决,是以忍忍也就忍了下来了,哪曾想今日却是被阿婉发现了。
  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之时,身旁的人儿却是转过身来,一手抚上那处,声如细丝,还带着几分羞赧,“臣妾帮您,忍得久了对身子不好,等……等以后再补偿您。”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甚清楚,可皇上却是听得明白,脸上也不免露出了笑意。
  ***
  夏日即便是夜间,也免不了燥热,阿婉这屋子里的冰本就不能多用,是以只能开了窗户让殿中凉快些,阿婉正歪在秀榻上听白鹭念书,美其名曰胎教,往常都是皇上给念的,不过今晚西北战报送回,皇上这会子正在御书房呢,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是过不来了。
  白鹭念了一会儿,却是发现几子上的书册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禀了一声后,白鹭放下书册去看了窗外的天色,此时窗外的明月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乌沉沉的一大片云,院中的玉兰树也是被大风吹得枝叶乱颤。
  指挥着青衫几个将窗户全都关上后,白鹭才与阿婉说道,“主子,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呢,您不若先就寝了?”
  正说着,一道闪电让屋内亮了一下,一道沉闷的轰隆声随之响起,如同阿婉毫无准备,心里还是颤了颤,这打雷下雨的,一下子也睡不着,是以阿婉便道,“现在时辰还早,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且雨后还凉快呢,等会子再睡罢。”
  此时,又一道雷声炸响,白鹭忙拿了耳塞子将阿婉的耳朵堵上,白鹭听着外边雨滴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便是不开窗户,也知道这雨势多大了。
  不过这雨却没有同阿婉所说的那样,下了一阵就停了,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李得闲早已经派了小太监过来禀告,皇上估摸着会忙到很晚,让阿婉不必等着,早些歇息。
  有了身孕就是比先前易困,待小太监禀告了之后,阿婉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收拾一番后便是上榻睡觉去了。
  第二日醒来时,阿婉却是发现床榻一旁是空的,这就说明皇上昨晚并未到昭阳宫来,边梳妆着要去与皇后请安,一遍听白鹭将昨晚的事情一一禀告,皇上昨夜是又派了人来传话的,但阿婉睡熟了是以就没有禀告,且白鹭还告诉阿婉说,昨个儿沈妃娘娘已经发动了,虽是第一胎可生得很快,已经生下了三皇子,母子均安。
  阿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白鹭还想说什么时,皇后却是派了小太监前来传话,昨儿个雨势太大,现在地湿路滑的,今日的请安便是免了。
  等那小太监走得远了,白鹭才悄声说道,“主子,还有一事儿,昨个儿沈妃娘娘产下三皇子时,正巧天上一道巨雷劈下,将沈妃娘娘棠宁宫内的一颗百年老树劈倒了,差点儿没把人砸伤了,外头都在传言这是上天预示的不祥之兆呢。”
  这下阿婉瞪大了眼睛,这未免也太巧了,且这传言传得也太快了罢,难道皇后娘娘又在后边儿推了一把?不过,一出生就碰上这样的事情,不论是巧合还是有心人设计,即便日后三皇子再有出息,母族势力在强大,且不说皇位,就是这储君之位也是落不到他头上的。
  现在时辰还早,阿婉起身到殿门处,看着宫苑内一副雨后狼藉一片的样子,宫人们正在奋力清扫着,想了想,那老树应该已经搬离了棠宁宫,阿婉便是吩咐着李福满去看看那颗老树可有人为的痕迹,这才回到了桌前开始用早膳。
  而沈妃这边,虽是生下孩子后还有些脱力,但听闻了这雷劈大树的事情,也免不了一阵气闷,自己费尽心力生下的儿子还没来得及长大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一旁的高嬷嬷劝道,“主子莫要多想,只要咱们三皇子争气,加上王爷的势,这储君之位还是能争上一争的。”
  心知高嬷嬷是好心安慰自己,但沈妃却是摇摇头,神色有些颓败,“嬷嬷别安慰我了,皇上本来就不看重三皇子,别说发生了这等子事情,就是没发生,我儿也是不得圣心的。”昨儿个自己生产时,皇上就没有来看过一眼,只派了跟儿前的李得闲前来问候几句,别说西北战事紧急皇上繁忙,若是真的放在心上,不会连抽空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沈妃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也怀疑是有人成心要算计自己,但派人去探查了那颗树之后,发现这百年老树虽外边看起来健康,但内里已经被蛀空了,蛀空一颗百年老树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够的,是以这事儿还真是巧合,这树即便昨晚没有被劈倒,早晚也是要倒的,只是这树早不倒晚不倒,偏偏碰着自己生产时倒下,真真是命运弄人。
  且还发生了这等事情,竟将三皇子传成了不祥之人,就算是日后皇上想立三皇子为太子,钦天监的那些老家伙们怕是爬都要爬上议政殿抗议的,能力权势这些,有时候真的抵不上人言。
  见高嬷嬷还想劝说几句,沈妃便是开了口,“嬷嬷放心,楠儿没事儿的,不过这事儿传得这般快,想必背后定是有人谋划,嬷嬷你说,是婉妃还是皇后?”
  也不待高嬷嬷回答,沈妃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罢了,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阵,嬷嬷你先下去罢。”虽是极力想要挽回颓势,但沈妃现在真是有心无力,这事儿巧合得实在是无处反驳。
  只求皇上能将传言遏止下来,毕竟这也是皇上的儿子,是天家的皇子,便是当不成储君也容得旁人这样说道呢。
  事实也的确如此,皇上得知此事后,狠狠的拍了桌子,“好!好!好!”虽连道了三声好,可语气却是没有丝毫“好”的意味在里边儿。
  不用思索也知道这么不靠谱儿的事情只能是皇后做出来的,果然是朕的好皇后,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难道就不是辱了皇家的颜面?为了自己一己私欲竟不惜如此对付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实在是好皇后!
  皇上狠狠握住拳,才忍住了要将皇后废去的心思,“李得闲,传令下去,谁传了这个谣言,马上仗毙!抓几个大头的,午门问斩!”
  李得闲自然领命,其实这般举动不过是示威罢了,要根除谣言是不可能的,但的确能够起到制止谣言的作用,虽是京都内多数人家都知道了这个传言,但第二日惊闻午门斩首了二十多人,且罪名还是诬蔑三皇子名声时,众人纵是心里对三皇子不祥这事儿是深信不疑的,嘴上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第112章 回朝

  皇上对皇后这一回可谓是极为隐忍;可也没打算让这事儿轻轻揭过去了,皇后忙着看顾她那妹妹还能抽出空闲生事儿,既然如此有精力;皇上也不介意再找些事情让皇后好好忙一番。
  是以,皇后这里不多时便得了皇上的旨意;让皇后悉心准备太后娘娘的寿辰。
  太后娘娘的寿辰本是礼部与内务府各局一道筹备的,也有往年的旧例在;皇后只需将过过眼就可;现在皇上这旨意下来时,距太后娘娘的寿辰只有半月了,这回还有西北大军班师回朝,这寿辰宴的定例势必不能按着旧例办;更改之处甚多;皇后少不得要更上心一些。
  且皇上这回还未让德妃协理皇后一道管理宫务,这外要防着德妃把持宫务,还需操、心太后寿宴,内里皇后那精神不稳定的妹妹也需要照看,这回皇后是有的忙了。
  午门处斩一事后,谣言平息得很快,但也只是表面罢了,三皇子这事儿的影响却是没那么容易消去。
  大齐本就信奉佛教,六道轮回、因果报应这些佛理更是人人皆知,三皇子出生时,百年大树正好被劈倒,这样巧合的几率实在是微乎其微,面上不说可百姓心里都认为这是天降不祥之兆。
  但每个王朝,都有那么几个具有号召力和影响力的所谓名士,他们虽不在朝为官,但还是心系天下百姓的,为人迂腐却也有不小的影响力。
  是以,三皇子出世不到三日,皇上便是收到了这几位酸儒联名的折子,三皇子这事儿已经被他们提升到另一个高度,把这事儿扯到了攸关家国存亡和百姓社稷上。
  皇上看了虽是生气也不能真的将这帮迂腐的老家伙如何,毕竟还要考虑社会影响不是?
  而阿婉听到这事儿直接拍了桌子,这都是什么名家?怎么看都像是沽名钓誉之辈,大旱和西北战事之时,未见其有任何实质举动,不过是写了几篇酸文,现在倒是联名上书了?
  而三皇子不过是无辜稚子,碰着了这样巧合的事情只能说是天意弄人,现在这些所谓的名家大儒上书是意欲何为!
  “难不成他们还要您将三皇子处死不成!不过是巧合罢了,那样大的暴雨哪一处没有被劈倒了几棵树的?”
  瞧着阿婉动怒的样子,好似三皇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阿婉有孕以来,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的,还有脾气,是以齐衍之忙安抚,“你先别动怒,仔细腹中的孩子。”
  亲手给阿婉倒了一杯茶降降火,“他们这是心系天下忧国忧民呢,上书就是为了表表这番情怀,哼。”
  真正的名士不是隐居山林便是专心传业授道,亦或是远游,淡泊心性不管世事,哪里像是这些酸儒这样,嘴上说着淡泊名利,可但凡朝廷之上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或是皇家出了什么大事儿,他们便是出现了,只会一篇篇酸文指手画脚,可实际上什么事儿他们也干不了。
  “这些迂腐的老东西难缠得很,不过天家之事也不是任由他们指手画脚的,朕自有对策。”那些酸儒们表了忧心家国的情怀之后,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但后果却要皇族承担,天灾*都是免不了的,出了这档子事,少不得日后出事时就往三皇子身上扯。
  如此这般,皇家威严何在?
  是以皇上便下旨让三皇子当了个俗家弟子,还拜了护国寺的主持大师为师傅。你不是说三皇子罪孽深重么?现在三皇子皈依佛门,在佛祖面前修行以赎罪孽,你可还有话说?
  这三皇子正式的大名还没有呢,便已经得了主持大师赐了法号,叫“清远”。
  沈妃这厢自然没有异议,当个佛门俗家弟子总比被当做不祥之人处死关押什么的好太多了,眼见三皇子的储君之路是彻底断了,可到底也是自己儿子,好生养大做个闲适王爷一世顺遂也是好的。
  同时沈妃又有些庆幸,亏得当初没有与婉妃挑明了要将二皇子交予其抚养的事儿,三皇子是不能争了,好赖还有二皇子不是?
  ***
  太后本就是不喜奢华浪费之人,每年的寿辰也不过是让皇上和济王爷陪着吃顿饭罢了,且皇上登基之后,太后更是每年必去五台山礼佛,生辰都是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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