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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 作者:糯米灰灰(晋江vip2014-06-17完结,女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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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月去熬药之后;另一大宫女月棠便是立于床榻旁伺候着;皇后脸色极差,额上还覆着一巾子,虽是极为疲累,但脑袋也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抽着疼,是以皇后躺在床榻之上,半睁着眼睛并未睡过去。
月棠见状,便是劝道,“娘娘还是闭上眼先歇息一会儿罢,等会子药熬好了,奴婢再唤您。”
皇后摇摇头,哪里就睡得着了,脑中胡思乱想着,各种混乱的片段接连在眼前闪过,皇后叹了口气,半垂着的眼毫无神采。
皇后是承恩侯府的嫡长女,底下的弟弟妹妹均是小了皇后十多岁,是以皇后对他们一贯是十分爱护,可现在这弟弟妹妹一个比一个能给她惹祸,护着他们实在是心力憔悴。
承恩侯府里又递来消息,弟弟朱决明为了个青楼女子,与嫡妻争吵,一时失手将那已有了六月身孕的王氏推到,滑了胎,落下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孩,那王氏还因此伤了身子,现在王太傅一家正与承恩侯府要个说法。
先前弟弟这小夫妻俩闹得鸡飞狗跳就不说了,后来王氏有了身孕,皇后以为弟弟总该收敛着点,谁曾想现在事情闹得一次比一次厉害!
这般宠妾灭妻、残害嫡子的事情若是传出去,这承恩侯府就更谈不上什么名声了,偏着母亲还递了消息进来,让自己帮忙着处理王太傅一家,这事儿本就是弟弟不对,即便是与王氏争吵得再厉害,也不应与有身孕的嫡妻动手还让嫡妻滑了胎,这事儿承恩侯府怎么都是站不住理儿的。
且说王太傅一家本就难缠得很,便是自己的皇后身份,都是压不住这事的,何况现在已经闹得人尽皆知,而自己身为皇后就更不能护着弟弟,让人落下口实,抓了承恩侯府与自己的把柄,可母亲却是不理解,偏着还要将事情闹起来,行事是愈发糊涂了。
再说妹妹怜冬,降为常在位分之后,有自己护着日子过得也不算艰难,好容易等先前的事情的阴影消散了些,趁着皇上与婉妃有嫌隙之际,自己一手安排了妹妹与皇上在御花园偶遇,当夜皇上也去了妹妹的寝殿,谁知皇上不过是稍坐片刻罢了,妹妹还是未得宠幸,这却让妹妹抱怨起自己来。
若不是自己护着,她真当在宫里的日子能这般闲适安稳?
自己对弟弟妹妹自认是尽心尽力了,到头来什么好都没落下,反倒是不断被他们拖后腿,这会子还要被说成是无情无义,皇后心里怎么可能毫无波澜?
一时间殿内寂静得很,出了香炉里不是袅袅生气的一缕缕白烟之外,旁的是什么动静都无,皇后就这样半睁着眼躺着,只是月棠不时的换一换皇后额上的巾子罢了。
莲月熬好了药端进来,顺带着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娘娘,朱常在在外求见。”
皇后面色无甚变化,连眼都没有抬,用了药躺下之后,才幽幽吐出两个字,“不见。”
莲月一愣,似乎没有料到皇后娘娘如此决定,不过莲月毕竟跟在皇后身边,也算是性子沉稳的,很快就反应过来,“是。”
莲月出去不久,皇后便是在寝殿,都能听到外头自己妹妹和莲月吵闹的声音,心下暗道,果真是被惯坏了,亲姐病了,没有探望关切一番就罢了,还这般闹腾不让人省心,护着她做什么?不让她吃点教训,怕是永远都不会明白她过得这般自在到底是为什么。
不多时,殿外的声音小了,莲月回来时,便是能够看到左脸肿的老高了,皇后淡淡的看了一眼,出言道,“朱常在不守宫规,以下犯上,禁足两月,罚俸半年,以往给她的优待都免了,就按着常在的位分给罢。”
说罢,皇后便是闭上了眼睛,似乎累极了的样子。
虽是不解主子为何这般决定,但是莲月可不会傻到去质疑皇后娘娘,领了命便去传旨去了,那朱常在得了这样的处置后,又是好一阵闹腾不消停,这当然是后话了。
***
建章宫,午睡中的贤妃睡梦中依旧紧锁眉头,兀的,伴着一声尖叫贤妃从梦中惊醒,额上已经冷汗涔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贤妃便是捂住了胸口试图冷静下来,“来人,倒杯水来。”
贤妃身边得力的大宫女都已经告假,还有一个已经去了,是以现在贴身伺候的都是新调上来的二等宫女,但毕竟没有□□好,机灵劲儿还是比不上原先的那几个,凡事都需要自己出言吩咐,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木讷得很。
那样貌清秀的宫女战战兢兢地给贤妃递上一杯温水,退到床榻旁等候吩咐,贤妃喝了一口,蹙眉,“现在天儿渐热了,还给本宫倒热茶!是想烫死本宫么!换一杯!”
那小宫女闻言寒毛乍起,赶紧哆哆嗦嗦的接过茶杯,去倒茶的样子倒像是仓皇而逃,贤妃身边的大宫女的惨状,建章宫的宫人们都是瞧得真真儿的,对于性情大变的贤妃,谁还敢凑上前来近身伺候?
这宫女心里暗暗叫苦,怎的自己竟是被挑上来顶了大宫女的职位,又不能推辞,只好祈祷着贤妃娘娘万不要突然发了火,把自己给挠了。
那小宫女转身后,贤妃坐于床榻之上,脸上一副疲累的样子,贤妃已经被噩梦困扰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偏着安神汤喝了多少都不奏效,依旧日日被噩梦惊醒,只是妆容画得浓了些,盖住了本来憔悴的神色,外人看不出来罢了。
想起梦中令人窒息的场景,贤妃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慌,方才那小宫女又是慌慌张张的过来了,这一回送来的水温度适宜,贤妃还算是满意。
可那小宫女并没有马上退下去,反倒是递上了一封信件,“娘娘,这是在窗台上发现的。”
贤妃一看到那封信,眉头蹙得更紧,眼底还有一丝惊惶闪过,但还是一手接过信,看到上边儿熟悉的字迹后,贤妃瞪大了眼睛,立即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又怒气冲冲的将手中的信件撕个粉碎,信中的内容是看都没有看。
那小宫女见状,一脸惊惧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贤妃此刻就发起疯来,毕竟现在瞧着贤妃面目狰狞的样子实在是可怕得很,许是退得狠了,小宫女后背撞上了高脚花几,花几上的瓷瓶摇晃不稳,小宫女还没来得及惊呼,花瓶已经碎在地上,这一声响让床榻上的贤妃立即转过脸来。
小宫女立即下跪磕头,“贤妃娘娘饶命!贤妃娘娘饶命!”
可贤妃却是受了惊吓一般,一个箭步下了床来,发了狠劲儿揪住小宫女的头发,便将其的脑袋往地上撞,嘴里还怒骂着,“什么东西你都敢呈到本宫面前来!你哪里来的胆子!你这贱、人!缠着我做什么!是你自己该死的!你缠着本宫做什么!”
贤妃越说越奇怪,可那小宫女并不敢反抗,只能强忍着,等这小宫女觉着自己就要晕过去时,贤妃终于是放开了她,小宫女不知道贤妃这是何意,悄悄抬了眼,只能看到贤妃娘娘白嫩的脚趾,这是方才冲下床榻太急,还没来得及穿上鞋子。
生怕贤妃娘娘再次发怒,小宫女又将头埋得更低了,许久,贤妃透了口气,才道,“下去罢,自己拿药擦擦。”
见那狼狈的宫女逃难似的奔出殿去,贤妃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孤傲,似乎方才那殴打宫女的事情并不是她做的一样。
贤妃颇为苦恼的坐在床榻上,似乎真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了那样的事情,自那东西出现之后,自己的脾性越来越反常,有时候都不能自己控制,无意识的做出许多并非出自本心的事情来而不能自控。
这样的情况本该是请了太医的,贤妃却是怕自己也冠上得了疯病的名号,是以贤妃性情大变这一事,隐瞒了许久都未曾让旁人知晓,贤妃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药,可查遍建章宫,毫无所获。
近来情况愈发的严重了,贤妃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太医请来。
后宫的三大巨头一下子病倒了两个,至于皇后娘娘处置朱常在一事也让人觉得颇为奇怪,昭阳宫这厢依旧是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于这一事情上并不多去议论。
这几日阿婉过得倒是清闲,皇后娘娘一病,这早晨的请安便是免了,阿婉只需每日前去慈宁宫陪陪太后就好,至于皇上那里倒是让阿婉放心得很,自那日皇上与自己表明心迹之后,却是没有再踏入旁的妃嫔的宫门一步的,只是偶尔去看看皇子皇女们罢了,这一点阿婉倒还不至于吃醋。
这小日子顺风顺水的,阿婉自然是无甚烦恼,只是在昭阳宫门前见着了笑靥如花,挺着大肚子的沈妃,又看看后边那奶嬷嬷抱着的愈发壮实的二皇子,阿婉心下一沉,果然麻烦还是见不得自己好过,偏要自己找上门来了。
☆、第106章 称
看看沈妃高高隆起的肚子,比前些时候看着更大了些;算算日子;沈妃若是足月生产;再两月这腹中的孩儿就可出世了,入夏时节;日头晒人得很,阿婉可不敢怠慢沈妃这孕妇;赶紧将沈妃请进了殿中。
沈妃对阿婉的态度倒是如往常一样亲切得很,坐下之后便是笑吟吟的与阿婉道贺起来,“说起来婉妹妹升了妃位;姐姐在宫里养着胎,还未来得及与你亲自道贺呢;姐姐这里就与你陪个不是了。”
阿婉便是笑笑回应沈妃;“沈姐姐说的哪里话,晋封那日沈姐姐可是早早的就派人送来了贺礼,妹妹可都记在心里呢。”
闻言,沈妃柔柔一笑,“送礼哪里比得上亲口道贺呢。”
如此,阿婉也不再多说,沈妃这回依旧未表明来意,只是让阿婉与二皇子亲近亲近罢了,二皇子还是如先前那般闹腾得紧,瞧着阿婉拿布偶逗弄了二皇子好一会儿,沈妃才与阿婉道,“婉妹妹可是与二皇子投缘得紧呢。”
如此充满暗示性的话,阿婉只装作不懂,扯开一抹浅淡的笑意,“说起来妹妹倒也没有旁的本事,孩子缘倒是很好的,在太后娘娘那里小住的元宁大公主倒也与我投缘得很呢。”
阿婉言语间提到了太后,这让沈妃不自觉的调整了坐姿,这一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阿婉的眼睛。
太后对于孙辈的爱护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得知沈妃有了自己的孩儿便想把二皇子扔给旁人,不管你母族何等有势力,太后一个“孝”字压下来,处置一妃嫔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别看太后现在潜心礼佛,对于后宫之事向来不插手,可单瞧太后生出了先皇的六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以及七皇子济王爷后,独霸后宫,让后宫再无子嗣诞生,就可知年轻时候太后的手段可谈不上“良善”二字。
沈妃倒也没有久坐,闲聊了一会儿便是回宫去了,阿知晓沈妃还未放弃她那点打算,只是沈妃这算盘实在打得太好了些,既想把二皇子抛给别人,可自己腹中的胎儿还未平安出生前又不把这意思挑明了,好给自己留条退路,真真是想得美。
阿婉便是打定了主意,若是沈妃再来,直接挑明了这事儿与沈妃说明白就是了,沈妃这般上赶着算计自己,实在是让人膈应得很。
沈妃倒是犹犹豫豫的想着要不要将此事与阿婉挑明,只是刚刚下定决心挑明时,一道圣旨下来,到底也没有给了沈妃这个机会,皇后病重,需静养,而后宫中诸事繁杂,皇上体恤皇后娘娘辛劳,便是让婉妃娘娘协理后宫,沈妃自然不会挑这个时候与阿婉提起这事儿,而阿婉自然也没有空闲去见沈妃了。
不过这一消息下来不只是后宫众人,便是身为当事人的阿婉都惊讶不已,只是转念一想,现在皇后病重,有资格协管后宫的也只是四妃了,只是贤妃现在亦是养病中,德妃倒是想接手宫务来这,只是至今德妃还未能将元宁从太后那里接回去,若是再接手宫务,接回元宁是想都不要想了,至于沈妃,不仅有二皇子,还有腹中未出世的皇嗣,不宜操、劳,这样排除一番,还真是自己这个新晋的婉妃最有空闲协理宫务了。
不过当晚,阿婉还是戳戳皇上的胸口,问问皇上这般安排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竟是让阿婉一点心理准备都无,皇上只是笑笑,“不过是瞧你如此惫懒,给你找个活儿干罢了,这回可得好好管着,这管理宫务可不是你平日里打打杀杀的那一套了。”
阿婉点点头应下了,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却是没有点明,既然皇上这般安排定然有皇上的意思,事情还未明朗之前,自己多猜多想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协理宫务便是如同管家一般,只是并不如管家这般简单,繁杂的事物多了去了,阿婉便是让鸣黛与白鹭协助自己,宫里能混成个总管的谁不是个人精儿,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阿婉几日摸排下来,也没弄清楚这些个总管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不过这也不要紧,但凡阿婉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不是去了坤宁宫找皇后请教,就是去了慈宁宫请太后指点,一来二去的,这些日子管下来倒是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倒还真是有不长眼的面上与阿婉笑吟吟的,私底下便是四处使绊子,还自以为天衣无缝不会被阿婉察觉,虽是皇上说了这协管宫务不兴打打杀杀的,但阿婉也没打算就让这么个太监总管给拿捏住,召集了这些个总管们,一一将此太监的罪证列了个明明白白,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杖毙。
宫人们多是知道阿婉处事粗暴的风格,但阿婉出手也就这么两回,见过阿婉如何处事的人比听说过的要少的多得多,是以也有宫人存了怠慢的心态,阿婉如此直接的立威,倒是吓住不少人。
瞧着不少人都是青了脸色,阿婉慢悠悠扫视了立在下边儿的总管太监们,哼笑一声,丝毫不见动怒,“本宫第一回协管宫务,也没什么经验,全凭着本宫自个摸索了,可若是有人胆大包天要给本宫使绊子,本宫也不是吃素的,本宫处事的名声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说着,阿婉笑了笑,手上学着皇上一贯的动作,用指尖敲打着桌面,“众位总管都需记住了,你们是给皇家当差的,而不是给本宫干活儿,若是以为私底下做些什么小动作能够碍着本宫那就大错特错了,便是本宫收拾不了你们,上头还有皇上、皇后、太后娘娘在呢。”
众人都是老人精儿了,虽是听说过这位婉妃娘娘的事迹,但今日亲眼见着,比听说的可是形象得不止一点半点儿,也不管他们背后之人是谁,完全不怕得罪人,说打杀了便直接杖毙,众人一贯接触的皆是城府颇深,贯爱威逼利诱的主子,对上这一位婉妃娘娘一般行动如此直接的主子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可见这行动的震慑力可比语言让人印象更为深刻。
收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阿婉又让李福满将赏银发了下去,这赏银不多不少,正好是总管太监们三月的月俸,看着不多但是所有的总管太监加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位出手大方、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又颇得圣宠的婉妃娘娘,众人是不敢小视了。
“本宫不过是协理宫务罢了,你们干得好呢,本宫这里自有赏银,干得不好呢,自有皇后娘娘回来收拾你们,如何办事儿,本宫就点到为止,剩下的就端看你们自个儿了。”
说罢,阿婉便是起身离去,众人只能瞧见她在地上拖得长长的湘妃色的裙摆。
阿婉倒是不知道自己这般立威的场景全都落在了一人眼里,瞧着阿婉盛气凌人离去的背影,这位便是弯唇笑了笑,流露出似乎还算满意的神色。
一旁的总管太监李得闲便是弯着腰与这位道,“皇上这下尽可放心了罢。”
将此事从头看到尾的皇上虽是唇角弯弯,但言语上却是平淡得很,“也就差强人意罢,只会这些个打打杀杀的法子可不行。”
看着皇上这口是心非的模样,李得闲便不再说话,婉妃娘娘这举动看似粗暴,实际上还是震慑住不少的老人精儿了,对上这么个行事毫无常理可言的主子,那帮老人精儿还不知道要怎么头疼呢,婉妃娘娘这般方法倒也算是误打误撞了罢。
阿婉这协理宫务的差事是如鱼得水,顺顺当当的,可坤宁宫那位就呆不住了,先前皇后答应让婉妃协理宫务,存的就是让婉妃知难而退的心思,谁知现在婉妃管的是极好,差错不是没有,可都是些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的错误,宫里一切依旧井井有条。
现在婉妃已经是如日中天了,外有兄长撑腰,内得太后、皇上喜爱,若是再让其彻底将宫务揽了过去,自己这皇后之位怕是要让位了,可皇后这病本就是急出来的,越是急着想要好起来,皇后就越是缠绵病榻,又让阿婉把持宫务的时日多了许多。
这些日子以来,皇上踏入后宫的次数还是算不上多,但回回都是去了婉妃娘娘那里,再无妃嫔得见圣颜,久而久之,妃嫔心中的不满也就堆积得越来越多,婉妃娘娘得宠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独霸皇上不让众人见上一面,这不是让众妃嫔守活寡嘛!众人如何还能服气?
眼见着婉妃手里的权利越来越大,多数妃嫔倒是团结起来,一来二去竟是跑到太后娘娘那里告状去了,不过太后娘娘是二两拨千斤的就将其打发了,皇上现在对于婉妃宠爱得紧,自己对这婉妃也没什么不好的印象,太后不过是想着,自己还能在世几年呢?何苦为了此与自己儿子离了心。
眼见太后这里不成,朝臣那里又是动乱起来,各路谏官的折子纷至沓来,言辞间不乏对于阿婉的责贬,于此同时,婉妃娘娘子嗣艰难,难以有孕的事情又在宫内传开,婉妃娘娘难以有孕还独霸皇上,这不是相当于断绝了皇家子嗣么?
至此,大臣们的奏章上得更勤快了,更有不少重臣以辞官相逼,要皇上废了婉妃娘娘这祸国妖女,一时间婉妃心肠险恶,宫内飞扬跋扈欺凌妃嫔,夺了皇后的宫权,还要独占皇上让皇家子嗣断绝的传言是满天飞。
阿婉闻言倒是不像白鹭几个那般紧张兮兮的,极为淡然道了一句,“自有黄上次处置,咱们怕什么?”
☆、第107章 了
看着下方几个义正词严的提出为了皇族子嗣绵延;请求自己雨露均沾的大臣们;口若悬河的样子皇上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几位爱卿是说,朕若是不如了你们的意,你们就要辞官归田?”皇上口气淡淡的;听不出来是何情绪。
“臣并不敢以此要挟皇上,还请皇上三思。”出言的是吏部侍郎秦大人,此乃秦昭仪之父,一贯忠于皇上。
皇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龙椅上敲打着;知晓皇上这习惯性动作的人都知道;这是有人要倒霉了;偌大的正殿内寂静无声,所有人盯着皇上敲打龙椅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秦爱卿此番为皇族考虑实在是费尽心力,朕记得秦爱卿已经到了知命之年了吧,朕实在不忍爱卿如此辛劳,既然你提出要辞官归田,朕也只好恩准了。”话毕,又让李得闲打点一些金银,下了朝便送到秦府去。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皇上淡淡的几句话便是已经坐实了秦大人辞官一事了,便是秦大人本人,跪在地上也未曾反应过来。
而上首的皇上又开口了,“方才几位也要辞官的爱卿朕也一并恩准了,既然不想在朝为官,朕也绝不勉强。”
还有几位大臣想要倚老卖老,□□几句圣人之言、祖宗之法来劝诫皇上时,皇上却是站起身,朗声道,“众位爱卿若是有空闲,不若去做些让朕无话可说的政绩出来,或是指出朕在江山社稷之事上有何不足,朕还能多看你两眼,每日只会盯着朕的后宫不放,还不如辞官家去吧。”
丢下这么几句话,皇上转身就走,没有丝毫迟疑的样子,李得闲忙高声唱喝一声“退朝”,脚步急急跟上皇上,留下这一殿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皇上并未发怒,只是这淡然的态度才更让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后宫那几位与朝廷扯上关系的妃嫔,通通降了位分,身边的大宫女一类全部都打杀了去,皇上这一举动,实在是雷厉风行,众人便是还有心再劝,都怕受了牵连。
皇上这么大动干戈的,太后亦是没有料到,少不得要将皇上召到慈宁宫来,看着眼前高俊挺拔的儿子,太后心里既是欣慰又是感慨,一番叙话之后,太后才提起了婉妃的事情,“皇上,哀家知道你心里喜爱婉妃,但这般举动却是太过了。”
帝王为一女子怒发冲冠,喜好风花雪月的人看来是美事一桩,可史书流传千载,皇上是少不得要背上重色误国的骂名的。
皇上闻言却是极为淡定,“母后,儿子这番举动,自然不单是为了婉妃,朕自登上大宝以来,多受朝臣以及世家限制,以前是儿子还未全部掌控各方势力,行事多受钳制,儿子能一时容忍他们指手画脚,但不会一世都只做个傀儡皇帝,朕若是想要宠幸谁人都不能为之,这天下之事如何还能由朕做主?”
表面上看,朝臣们这是在劝诫皇上雨露均沾,绵延皇嗣,可实际上何尝不是倚老卖老,企图以手中的权利牵制皇上的举动呢?在这一点上,皇上隐忍多时,现在是时候让他们认清楚现实了,他们即便有权利,这权利也是皇家赋予的,若是要收回,易如反掌。
太后手中的持珠一直都未停下,“便是如此,你这般举动就不怕引起他们的反弹么?到那时你又将婉妃置于何地?凡事过犹不及阿。”
皇上现在的举动,就等于是将婉妃推到了风口浪尖,那些世家们还不知会使出什么法子来,皇上又如何能够有把握护得住婉妃呢?
“儿子岂是临阵磨枪之人,现在南方及西北之地的握有兵权之人已经全部归朕所用,朝廷之上各部院均有朕的门生,其中不乏才干之人,时时都能顶上重要的位置,那些以为能要挟朕的大臣们心中仪仗的不过是手中的权利和背后的人脉罢了,朕若是不让他们明白谁才是主子,少不得他们就要骑到儿子头上来了。”皇上笑笑,眼中坚定之色不改,筹谋已久之事,断然不会轻易的改变主意。
顿了顿,皇上又接着道,“那几个妃嫔往宫外传消息时就该想到后果。”
面上看这几个妃嫔只是往宫外传了消息,可现在就敢勾结朝臣给自己施压,日后保不齐还能干出什么事儿呢,不管是朝臣还是妃嫔,人心,是越养越大的。
太后知道皇上是不想同先帝一般,被朝臣世家牵制,凡是都束手束脚不能作为的,便点点头,算是默许了皇上的行为,“婉妃那些流言你要怎么办?”旁的都好说,但就子嗣断绝这一条,祖宗礼制一抬出来,就够婉妃死上一百回的了,这一点太后可是深有体会。
这一点皇上自然也知道,身为先皇发妻的母后生出的儿子排行至六、七,可见在他们没出生之前,母后承受了多少压力。
“母后无需担心,儿子不过是心疼婉妃年幼,不忍让其早有子嗣罢了,等时机成熟,她自然就会有孕了,朕既然爱重于她,她就必须承担得起这些,若是担不过去,也枉费儿子为其苦心经营。”
皇上极为认真的答道,太医早有禀告,阿婉的身子调养了将近两年,子嗣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他宠爱于阿婉,便从未想过要将其隐藏起来,他要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活得畅快自如,而不是束手束脚的处处受委屈,可自己不可能事事都为其打算完全,也不可能事事都插手,是以阿婉是该成长起来,让自己在看不见她的时候也有能力护自己周全,这样皇上也好安心。
太后点点头,并未有何反对之言,只是问了句,“那皇后那里……”承恩侯府的事情,太后多少也从皇上那里探到了些口风,若是事情败露,皇后的立场可谓是极为尴尬的。
皇上蹙眉,皇后毕竟是他的发妻,虽然历经这么多事情,少年的夫妻情分早已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但皇上还是保证道,“皇后并未犯大错的话,朕不会动她的。”
太后点点头,只是送别皇上时,看着皇上的背影,心中暗道:一山不能容二虎,皇后岂会毫无作为的看着婉妃独大?
转动手中的持珠,太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毕竟皇后近来行事时愈发不着调了,这皇后之位,便是旁人不动,皇后自己一旦慌了阵脚,从位置上跌落下来的日子也不远了。
***
皇家的事情,哪里需要与旁人解释什么呢?
所幸阿婉这事儿也不过是在宫内与官宦人家间流传罢了,并未传到坊间,是以这事情还没有那么难以消停,皇上已经明确的表示了立场态度,此时再与皇上反着干那就是自寻死路罢了。
也有不服气的,可皇上当众堵了一句“爱卿真是好本事,竟连朕平日去哪一宫中都了若指掌”后,这不服气的便再也不敢冒头了,原因无他,皇上的行踪本就是机密之事,虽然他们得了确切消息,可谁敢当众说出来,打探皇上行踪怎么看都是居心叵测的样子,与宫内宦官勾结就更是大事,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坤宁宫内。
皇后躺在床榻上,面色不虞,喝下药之后,还是一副蹙眉沉思样子,莲月见状便是劝道,“主子,您宽心着些,养好身子才是正事儿,婉妃娘娘即便被宠上了天,还是越不过您去的。”
闻言,皇后摇摇头,面无表情的开了口,“本宫看,未必。”
等婉妃的兄长从西北回来,少不得是要封官进爵的,其大兄长又是年少有为,如此年轻便已经身居要职,颇得皇上看重,亏得现今婉妃并无子嗣,若是有朝一日生下皇嗣,将自己取而代之也是不无可能的。
三番两次的算计或是背后推波助澜都未能将婉妃彻底扳倒,皇后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心急了,心中愈发想要将除去婉妃这心头大患。
“依奴婢看,后宫之中主子娘娘们少,明年便是大选了,到时候婉妃娘娘就不一定能够如此圣宠在身了。娘娘您还是先养好身子,将宫权揽回来时紧要。”
皇后何尝不知这道理,只是皇上若是真对婉妃上了心,再多的美人还能入皇上法眼么?外头传言婉妃之事,皇后亦是知晓的,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对于这些个传言,外头阿婉是管不着了的,可宫内却是将这留言肃得干干净净,这一回倒是没有用什么粗暴的法子,不过是请了各妃嫔游了一回映色湖,画舫之上往外瞧的景色自然不一样,这样的游湖机会又不常有,且碍着阿婉现在协理宫权的身份,即便知道这一回宴会是鸿门宴,各宫的妃嫔还能到的都到了,不过现在半数的妃嫔被禁了足,能来的也不多。
画舫之上众人谈笑风生、言笑晏晏,氛围极好,阿婉举杯时,众人莫不是跟着一道举了杯应和,此处除了阿婉,就属德妃位分最高,是以阿婉开口说话前,还是先与德妃赔个不是,而后才与众人道。
“本宫今日请各位妹妹到这儿来,除了游湖赏景之外,少不得有几句题外话要与众位妹妹提一提,这些日子关于本宫的传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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