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第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程秀梅闻言,和沈秋君相视一笑,二人又转到其他话题上去了。
倒是六皇子回到府中,知道沈惜君等人来府,便也不去内院,只在外院吩咐管事的,如何派人去新庄子上收拾。
一时又隐隐听到内院传来笛声,六皇子不由笑道:“倒是越来越有兴致,也好,前段时间府里怪闷的,今天也让她好好乐乐。”
倒是松哥儿人小好奇心大,听到了笛声,此时便求着要去看看,六皇子本意就是想让沈秋君心无旁骛地好好玩一天,便连吓带唬地要带松哥儿别处游玩。
幸好此时笛声住了,松哥儿不敢违抗父命,只得委委曲曲地同父亲在院里瞎转悠。
不想此时琴儿也已经退了出来,正由几个丫头婆子半护送半押送地往她的小院里走,两处人便碰到了一处。
琴儿等人忙矮身行礼,六皇子点一点头便欲带着松哥儿走过。
此时琴儿脸上面纱仍未除去,松哥儿便好奇多瞅了几眼,六皇子也不由跟着多看了一眼,一眼看下去。眼神不由愣了一下,忙叫琴儿道:“你先站住。”
琴儿等人忙站住,丫头婆子们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六皇子走到琴儿跟前,说道:“你抬起头来。”
琴儿慌忙抬头,眼睛如小鹿般躲闪地看了六皇子一眼,便忙把目光转到别处。
六皇子伸手将琴儿脸上面纱扯下,由于出手太狠,差点把琴儿摔倒在地,六皇子也不理会,只冷冷说道:“一个歌姬。还能高贵到哪里去,学贵人们戴面纱也太可笑了些,以后不许再戴面纱。若是被我知道,小心剜了你的眼去。”
琴儿不知如何惹了眼前的这位阎王爷,吓得磕倒在地,直道:“奴婢不敢。”
六皇子这才放了她们一行人过去,又带着儿子回到外书房。等到里边吃了饭送了客,这才带着儿子去了内院。
看到沈秋君神色飞扬,六皇子心情也开了很多,笑道:“我已经让人去收拾新庄子去了,等那边一收拾好,我就陪着你去那里住。倒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免得到时热坏了你。”
沈秋君听了,不由笑道:“拿个贫瘠的庄子换了贤王的好皇庄。倒是做的好买卖。”
六皇子不由哼道:“这次事定少不了他在其中推波助澜,不过一个庄子罢了,倒是便宜了他,这笔帐将来少不得好好和他算个清楚明白。”
前后几件事联系起来,沈秋君也觉得贤王的嫌疑很大。可惜没捉到他的把柄,也只能忍一时之气了。
六皇子一时又想到好笑之事。问道:“你知道那个庄子上住着谁吗?”见沈秋君扬了眉,六皇子这才笑道:“那庄子上有个助着贤王夺天下的牛鼻子老道,常年住在那里避暑的,如今庄子归了我,他不得不搬了出去,出去后还直道,这是个聚集皇气的地方,不该给了我。”
沈秋君闻言撇嘴道:“那些个僧道们最可恶了,每每神神密密地出来说些不可泄露的天机,以显示他的能耐,却不知给那些人造成多少困惑和噩运。要我看,庄子上的那位也个没本事就知骗吃蹭喝,不然早就该夜观天相,知道那庄子住不久了,早早搬出去,也省得主人家撵,臊一鼻子的灰。”
六皇子听了,不由拍手笑道:“还是你看得明白,贤王偏还被那老道骗得团团转,就这样的人也想着做皇帝,简直是痴心妄想。”
贤王此时正被空渺道人念叨得心烦意燥,喝道:“什么皇气之地?你在那里住了那些年,也不见对我有什么帮助,如今住得舒坦了,就不想离去,你既然有本事,怎么就不能提前算出,未雨绸缪,如今事已如此,再聒噪又有何用?”
空渺道人见贤王已不是全然信任自己了,倒不敢再啰嗦。
贤王想了想,觉得空渺道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大业未成之成,少不得还要借他之力,便又悄悄安排他去了别的山庄居住,自己却免不了在家里愁苦。
本来以为沈秋君此次必能被打翻在地,没想到这老六也是个能忍胯下辱的人,竟让沈秋君全身而退。
虽说成功使得苗夫人一族的人仇恨六皇子,可是那群人终是一帮没胆的人,心里只管暗恨,却无一人敢与六皇子对着干,只会躲在一旁哑巴吃黄连,只想着等六皇子落魄了,好痛打落水狗,一群没种的人,要他们有何用。
当然现在贤王想起这件事来,虽得意自己行事神不知鬼不觉,便仍是免不了后怕,毕竟沈秋君的事情一作实,沈家便少不了一个欺君之罪,沈秋君虽倒下,可自己却也免不了失去助力。
幸好,通过这件事却可看出沈家在皇上眼中果然不同,竟可以让皇上甘心忍耐至此。
如今打老鼠忌着玉瓶,少不得先放沈秋君一马,再等时机动手了,将来总有与六皇子算总帐的时候。
转眼夏天便到了,沈秋君腹中胎儿也瓜熟蒂落,顺利产下一子,名为栩哥儿。
那处庄子倒果是个避暑的极佳之处,沈秋君母子还在那里过得极舒畅,松哥儿倒是想行使一下大人的权力,指使弟弟给自己敬茶,可惜那小子天天趴在母亲怀中呼呼大睡,少不得耐心等他长大了。
沈秋君夫妻二人到是极享受一家人的世外生活,无心理会京城诸事,而且沈秋君又寻了个借口,将琴儿远远打发到庄子,仍是让人严加看管着,倒是也明言若是琴儿想嫁人,将来还能助她些嫁妆银子。
至于外面的人,原本见六皇子把沈秋君弄到外面皇庄子上生产,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等后来见沈秋君生下儿子,母子活得极惬意,便知沈秋君在安乐王府的地位是无人可撼动了。
此后仍是太子与贤王竞相讨皇上与臣民的欢心,贤王一派与太子一派相互使绊子,六皇子与贤王相互填堵,日子便在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件上慢慢流逝,春去秋来,寒来暑往,几年进间便过去了。
当沈秋君的第三个孩子榛哥儿满月时,沈秋君的心里忍不住吁了一口气,终于平安度过了前世太子与六皇子谋反的那一年,看来今生真的不同于前世了,尤其是那个多事之年已经度过,说不得这世真就是太子顺利登基呢。
沈秋君这样想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这些年,太子虽无什么大功却也无过,虽说好色了点,对于男人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天大的毛病,又凭借沈秋君前世的记忆,也极大地帮他避免了前世的祸患。
做为太子党的六皇子虽然行事仍是阴狠,不过凭着避过东陈之战中的两大祸事,其他的事情对于一个无心帝位的皇子来说,也就无足轻重了,况且沈秋君又在一旁极力劝说拉扯着,倒也没有太大出格的事情。
倒是贤王这些年不太顺利,他仍是子嗣不利,府中虽也有侍妾怀胎,但总是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保住,外人自然免不了认为是贤王妃自己不能生,妒忌毒害其他侍妾,也有人认为是不是贤王做了什么阴损事,遭了报应,或者认为贤王府是处凶宅,不然好像自从贤王被封贤王入住王府,他好像总是事事不顺,唯一的儿子还是在庄子上才得平安出生。
时日长了,沈丽君也知外面对贤王子嗣的事情谈论,但实在是冤枉,如今桂哥儿也已经长大,这几年落胎之事,真不是她出手做的,她对后院也是极严治理,可惜总不见效果。
当然这些事情在一些臣民眼中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反正贤王有嫡子,只要他贤德,仍是有人想着他上位的,无奈皇上如今年纪已大,也有些不愿折腾了,一来太子虽平庸,但倒底也做了这些年的太子,还是有些根基的,贸然动了他,怕是会引起朝堂动乱,二来其他几个儿子中倒是贤王是个突出的,可他后院频频出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便打了折扣。
所以几番较量下来,太子的地位看上去稳稳的,而贤王则明显落了下风。
太子也已经感觉出皇上近来对他的态度有所不同,心中更为得意,便借着为侄儿榛哥儿摆满月酒,好好庆贺一下,也算是借机对六皇子的支持表示一下感谢。
正文 第二五四章 兰儿论嫁
皇上如今年纪大了,在亲情上就比从前看重的多,也爱个喜庆团圆,便也来了兴致,从自己私库里拿出了银子让六皇子给孙儿摆酒。
本来皇上对沈秋君霸着六皇子是有些微词的,但是谁让沈秋君能生呢,嫁给六皇子一个接一个地连生下三个嫡子,皇上也就没话说了,六皇子自己还被辖制得乐颠颠的,旁人谁闲得去做那个恶人呢。
六皇子忙上前谢了皇上,又道要沈秋君那日抱了榛哥儿进宫来谢恩。
皇上摆手笑道:“这谢恩也不急在一时,满月礼那天他最大,我就不过去抢他的风头了,等他过了满月看哪天天气好,就抱来让我也见见新孙子。”
六皇子也不敢指望皇上那日去安乐王府喝满月酒,没那个脸面也没那个道理,便笑道:“儿子就先在此替他谢父亲对他的疼爱,等过了满月酒再带他亲自来谢。”
皇上点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太子,说道:“到那日倒是该好好谢谢你大哥,我如今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好些事明明打算好了,却总是转眼就忘了,幸好还有你大哥提点着,不然可就真错过榛哥儿的满月酒了,到时也让他来好好谢谢他大伯。”
六皇子忙又上前谢过太子,太子则一把拉着他不让他行礼,又笑道:“我们是亲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庄字来,我待你儿就如同我儿一般,也不敢求他将来有多成器,只要他孝顺他祖父,你我也算是没白疼他一场。”
皇上听了暗自点头,太子与贤王不合多年,已是没法调解了,太子登基。贤王定是被冷在一边的,且又因为当年众妃争宠,连带着太子与下面几个小的关系也不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太子才能平庸,更需要个帮手,六皇子又是个面冷心狠的,到时明里暗里都可拿来使用。
到了榛哥儿满月酒那日,安乐王府可谓宾客如云,门前车马络绎不绝。
只因为皇上和太子既有这个兴趣。众皇子自然要来凑个趣,以显示对子侄的爱惜之情,其他的臣子们倒不至于大张旗鼓地跑来给个小奶娃庆满月酒。不过京城与沈家有关联的人很多,再加上太子及众皇子的人脉,所以基本上京城中有头有脸的都送来贺礼。
安乐王府少不得一一请了那些人来,又里里外外的在院里摆上流水席,外面招待男宾。内院则是招待众夫人们。
因为众皇子妃身份尊贵,不能迎来送往地招待众女宾,沈秋君少不得托了沈惜君和程秀梅帮着招呼众人。
幸好此时环姐儿也已经成亲生子,虽不是当家媳妇,这接人待物却也早就历练出来,此时也帮着招待那些身份地位不高的夫人们。这才让沈秋君能安心抱着儿子坐在厅中,接受众人的祝福。
这一天便热热闹闹地过去了,榛哥儿也就是露露面。大多还是睡着的状态,沈秋君却足足应付了一天,虽然有些疲惫,却仍是拉着松儿兄弟问他们今天在外院的表现。
六皇子此时也大为得意,如今几个兄弟里面就数他的嫡子多。再看松哥儿虽仍是憨厚老实,在外面却也一板一眼做得极好。栩哥儿在哥哥的带领下也规规矩矩的,算是给他挣足了面子,所以此时在妻儿面前,便忍不住把松哥儿夸了几句。
沈秋君听了心中也是高兴,偏松哥儿也有样学样,模仿着六皇子也把栩哥儿今天的表现来了个总结,并郑重对弟弟提出了表扬,那模样更是逗乐了沈秋君,连带着一身的疲劳也都减轻了大半。
一时松哥儿兄弟二人回房睡下,想到明日还要带儿子进宫谢恩,沈秋君也早早洗漱,与六皇子闲话几句就沉沉睡过去了。
而此时沈丽君却呆呆坐在床上伤神。
今天沈秋君母子真是出尽了风头,不,应该确切地说是沈秋君出尽了风头。一个近三十的妇人又连生三子,不仅没显老态,反而更加光彩照人,脸上笑里都是满满的幸福。
如何不幸福呢,不是每个正妻都能生下三个嫡子的,更不是每个正妻都能得夫君多年一心相待,连个妾侍都不曾纳过的,况且沈秋君的底子又好,今日怎会不绚丽夺目呢。
虽说六皇子绝位比其他兄弟要低,但在大齐朝谁敢轻慢沈秋君,沈家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还不是因为六皇子虽然心肠歹毒狠辣,却对沈秋君言听计从,如今看来妹妹的这份福气真是天下难得的独一份。
沈丽君叹口气,不说沈秋君如何,就说今天看沈惜君和程秀梅二人,她二人的相貌比起当年的自己差了不是一点半星的,可昨天看她们仍是青春美貌如昔,脸上那发自内心的明亮开怀的笑真是刺得人眼痛,更让人嫉妒不已。
哪里像自己,把一颗心都放在贤王身上,十几年劳心费力,容貌被一点点磨掉,苍老慢慢占据了脸庞,每日梳妆时,往往要鼓足了勇气才敢睁眼看镜子里的自己,可就是这样,还失去丈夫的心,也不得娘家的欢心。
沈丽君越想越委屈,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洒落一地,这时贤王正好走进来,今日是该睡在沈丽君房中的。
贤王一眼看到沈丽君脸上的泪痕,他本就心情不畅,又被六皇子强灌了好些酒,正满腹难受,见此不由大叫“晦气”。
沈丽君见贤王一脸的嫌恶,任由自己流泪,再不复当年的温柔体贴,心里灰了大半,也懒得扮贤良,也不起身伺候,仍是默默坐在那里。
贤王酒喝的太多,身体正难受,见沈丽君如此冷漠,心里气忿,再看沈丽君在灯下老态毕现,美貌已是减去大半,再不能与年轻貌美的妾侍相比,不由冷冷说道:“你既然无心伺候,我只好去她人房中了。”
沈丽君也来了脾气,冷笑道:“请便。”
贤王一拂袖子,冷笑道:“也罢,一块盐碱地,也是白费力,倒不如留些精力在别处,或可有些效用。”
沈丽君心便被狠狠地刺痛了,只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睁睁看着丈夫无情地离去,不由流了一夜的泪,第二日起来一点精神气也没有,草草打发了来请安的侍妾们,斜靠在塌前发愣。
兰姐儿见母亲比之前几日更显老态,心疼不已,又知昨夜本该宿在母亲房里的父亲去了别的妾侍那里,偏她一个闺中女子也不好管父母的房中事,便上前说些其他的话来逗母亲开心。
沈丽君见女儿如此懂事孝顺,心里大为宽慰,心情也好了许多,一时又笑道:“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这话真真不假,可惜眼看着你已是大姑娘家了,再舍不得也要留心给你说人家了。”
兰姐儿听到提起自己的亲事,不免有些羞意,不过因为贤王如今仅有一子一女,儿子年纪小,一些事上不好讲得明白,倒是见女儿自小聪颖,且胆识也是不凡,不由心中十分疼爱,一些事情上也会讲给她听,所以兰姐儿倒是十分理解支持父亲的大业,且又看到父亲子嗣少而弟弟又年幼,一些事情上帮不上忙,自己身为长女,少不得多帮着父亲些了。
所以兰姐儿待脸上红晕退去,反正容说道:“儿女亲事向来是父母做主,女儿自然是听父母的,只是有一句话放在这里:如今父亲大业未成,弟弟年纪又小,女儿是个女子没什么才能势力,只要能助父亲一臂之力,女儿决无怨言。”
沈丽君听了心中一痛,连声道:“你真是个傻女子,这样岂不是要毁了你的一生。我是过来人,明白女子怎样才是最幸福的,像你环表姐嫁个寻常人,一夫一妻生儿育女不好吗?有时候外面男人的事情,咱们内宅女子还是少管的好。”
兰姐儿闻言心中冷笑,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世间男子多薄幸,父亲当年对母亲不也是恩爱有加,可十几年过去,父亲仍是纳了多位妾侍,与母亲的夫妻感情也日渐稀薄,焉知环表姐不会步母亲的后尘?
兰姐儿想了一回,笑道:“世间痴情男儿太少,天下能有几人撞对了的,不必提石家表姐夫如何对环表姐好,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永宁侯府将他家压得死死的,他才不得不做小伏低,等他将来有了出头之日,还不知事情如何呢。当然有父亲和六叔在,他今生怕是难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了,象这种窝囊的男人,女儿还真看不上眼,宁可不嫁,也不要嫁这种没出息的男人的。”
兰姐儿说到这里,又悄悄靠近母亲小声说道:“将来若是父亲大业有成,这天下的男子还不是尽着女儿挑拣,不过是现在委屈一时,却能换得后半生的逍遥自在,有何不可呢。”
一语未了,就听贤王在门外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我贤王府的大郡主,岂是寻常女子可比的。”
倒把沈丽君母女二人吓了一跳,忙起身向外看去,只见贤王已经笑着走了进来。
正文 第二五五章 六爷谏言
原来贤王昨夜去了侍妾房中,今晨酒醒后,心中倒是颇为后悔,他与沈丽君夫妻十几年还是很有感情的,她到底是自己的正妻,是自己一双儿女的母亲,实在不该让她这样没脸,况且妻子后面还有沈家,夫妻真闹僵了也不好,所以便想着过来和妻子说说软和话。
没想到刚一进屋,便听到女儿的一番话,他忍不住为女儿不同寻常女子的见识而叫好。
沈丽君母女二人已起身相迎,贤王含笑看着女儿说道:“世间又有几个男儿能配得上我的女儿的,你说的很对,只为娘家强了,才没人敢与你为难,将来等为父成就大业,必将为你寻这天下最难得的男儿为夫婿。”
兰姐儿羞涩一笑,知道父亲是来给母亲赔罪的,便笑着退了下去。
沈丽君顿感全身无力,心中为女儿悲哀,此时她才深深明白沈夫人当年的心情,事情如今又报应到自己及女儿身上,如今她心中已有悔意,却更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只能一路走到黑,将来女儿的命运又会如何呢,她实在不敢想象。
这时太子妃正对镜梳妆,宫女们一边帮着她梳妆,一边如往常一样,对太子妃驻颜有术赞不绝口。
太子妃从镜子里看到宫女洋溢着青春的笑脸,再看自己早已遮不住老态的脸庞,忍不住叹息道:“这话也不过是你们闭了眼随意夸罢了,幸好只在这东宫没有让人看到不然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宫女们忙笑道:“不是小的们胡乱夸,实在是您国色天香,如今眼看着都要抱孙子的年纪,容貌仍不减当年,竟还似二八年华一般,实在是让人羡慕。”
太子妃不由笑道:“一个个都是小油嘴儿。这话虽假,听着倒是让人受用。若说容貌不减当年,我看只有安乐王妃能当得,再就是……”太子妃本想提定国公世子夫人,不过想到她与自家的尴尬,便急忙住了口。
昨日也有跟着太子妃一起去安乐王府赴宴的,心里倒不得不承认,安乐王妃不仅容貌不减当年,甚至更胜于当年,此时守着太子妃倒不好直说出来。便都笑道:“安乐王妃固然不差,不过比着您来还是差了些,不说她容貌不及您。只您这雍容华贵的通身气派,她差您远矣。”
太子妃闻言不由一笑,也不再争辩,只由着她们将自己夸得天花乱坠。
却不知太子此时已经等在外面,自然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太子每年也会见到沈秋君几面的。不过因为沈秋君虽空有一张美貌的芙蓉面,但言行举止向来中规中距,如木头人一般,太子也没再生出什么旖旎心思来。
今日听到妻子与侍儿们的话,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倒让太子又生了点心思出来。打算等今日见到沈秋君要好好打量一番。
沈秋君与六皇子一同抱着儿子先去拜见皇上叩谢了皇恩,皇上看着孙子很高兴,又赏下不少的东西来。勉励了六皇子一番,这才放他们去了东宫。
太子夫妻已经等在那里,因为六皇子与太子是兄弟,二人又交好,且往年沈秋君与太子也是见过面的。今天又是她抱着儿子前来,故并未死守内外男女有别。大家先是一起在厅中见了礼。
太子借着喝茶,暗自打量着沈秋君,果如妻子所言,比起当年的青涩来,如今的姿容更加明艳,许是因为刚出月子,尚有些发福,更显得脸颊白暂肌肤丰泽,别有一种富贵妩媚之态。
为了表示敬意,六皇子自奶娘手中接过儿子欲亲自捧到太子眼前相谢,众人不曾想到能亲眼看到六皇子抱孩子,都觉得好笑,一个个眼睛不眨地看着六皇子和榛哥儿。
沈秋君更是瞅心地看着六皇子的手,概因六皇子一向不是太喜欢孩子,又道当年也没怎么抱过松哥儿,故对儿子们要一视同仁,就都不抱了。
而今天不过是因为方才面圣时,儿子是由沈秋君递给内侍,然后转给皇上看的,如今在太子这里,倒是不用内侍,如果用奶娘却又不恭,若要沈秋君抱给太子看,却是大大不妥,于是少不得劳动他本人。
沈秋君见六皇子略带笨拙地抱起儿子,眼中便流露出担心来,又恼六皇子平日里对儿子们关爱太少,不然有前面两个儿子的基础,今日也不至于如今毛手气脚,让人心里直发颤,不由眼中带了嗔意。
六皇子抱起儿子,见榛哥儿也不哭闹,不由得意地看了妻子一眼,沈秋君警告地狠瞥了六皇子一眼,便又恢复成恭顺温婉的样子,含笑站在一边。
太子见了大感意外,他实在没想到平日里木头一样的沈秋君也有如此多变的一面,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和会说话一般,直勾人心魂,不过倒也能想得通,如果她没有些独特之处,也不会让六皇子多年来甘心守着她一人,看来当年沈秋君那撩人的姿态绝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这时六皇子已经小心地把儿子抱到太子跟前,笑道:“榛哥儿来见过大伯,昨天你可是出尽了风头,这可多亏了你大伯呢,将来好好孝顺你大伯,说不得还能得个王爷做做呢。”
太子妃已经笑了起来:“了不得了,老六你也太贪心了,榛哥儿才刚满月呢,你就想着帮他讨官来呢。”
沈秋君闻言也在一旁笑了起来,却也不说话,只是眼睛盯着儿子。
太子忙收了心思,看了一眼榛哥儿,昨日匆忙间未细看,如今一看,却发现他长得格外象沈秋君,便笑道:“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必不会亏待了他的。”
六皇子夫妻忙又谢了恩,一时太子妃邀了沈秋君去到后殿哄着孩子玩,六皇子则与太子一处说话。
六皇子说道:“如今大哥继承帝位已是大势所趋,现在既要防着贤王狗急跳墙做困兽斗,也要时时谨言慎行,不可再节外生枝。”
太子得意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三个月后的封禅大典,皇上已经明确告知由我替行,贤王再别做什么美梦了。”
六皇子忙笑道:“如此弟弟就在此恭贺大哥了。只是我还有一句话相劝:越是将要快成功时,就越该谨慎,我听说前几日徐戒因事得罪了大哥,闹得很不愉快,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他可是先皇极器重的人,特派他来相助大哥的,于公于私,都得给他些面子才是。”
太子面上一红,说道:“不过是下面人孝敬了几个美人,他就在一旁唧唧歪歪地,说什么现在是紧要时刻,小心防备他人安插进细作来,最好将来路不明的女子都撵出去,说得好像我多昏庸似的,连个女人都看不明白。所以我一时气急就把他给赶出东宫去了。”
六皇子不由笑道:“徐戒仗着他是先皇的人,确实是管得多了些,不过现在大事未定,大哥实在不必和他一般见识,只恭敬地供着他。至于那些美人,倒是可以清一些出去,也让世人知道大哥对先人的至孝和从谏如流的胸襟,等大哥成了事,天下美人还不是由着大哥挑选吗。”
太子闻言心中有些不喜,六皇子这样拐弯抹角地,还不是打着和徐戒一样的目的:将东宫的侍妾们驱逐出去。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他六皇子倒是夜夜搂着天下第一等的美人儿,自己不过是略寻个平头正脸的,就跑来当起了诤臣来。
说的好听,将来天下美人由着自己挑拣,如今看皇上身体还健壮着呢,等到自己成了皇上,只怕早就发白齿落,对着美人有心无力了,倒不如现在能享受一时是一时的。
好色是男人的通病,皇上还没说什么呢,他跑出充什么正派人,如果自己能寻到一个如沈秋君一样的绝色有风情的美人,他也会收心的,可惜他时运不济,总寻不到合自己心意的人儿。
六皇子见太子面带不悦,心中不免一叹,便又转了其他的话来说,见时辰不早,便带着妻儿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沈秋君见六皇子闷闷不乐,便问道:“我看你与太子相谈甚欢的样子,怎么现在又是这个模样?”
六皇子叹道:“局势对太子越来越有利,可是人总爱得意忘形,越是最得意时越容易被人打倒,况且贤王也不是个怂的,此时必时时暗中窥视太子的一举一动,好趁他松懈时寻到把柄,将太子一举打倒。最近和太子商议的很多事情总是被人从中作梗,我怀疑是太子身边的人泄露了消息,可恨太子却舍不得他的美人,也不知白白替贤王养了多少细作。”
沈秋君闻言,也不由担忧起来,太子一旦被拿下,贤王便是不二的上位人选了。
六皇子见状,忙笑着宽慰道:“你不必担心,也是我猜疑心太重,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已经和徐戒商议妥当,如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只我与他二人悄悄商议布置即可,如此一来,太子身边的人想要泄密也不能了。只要太子顺利上位,凭我与徐戒的能力还是可以将一些事情抹平的。”
正文 第二五六章 亲事被拒
虽然六皇子如此说,沈秋君还是忍不住担心,如今她已经完全没了前世先知的优势,想要在以后的路上帮六皇子也是有心无力了。
偏偏太子行事又总是粗枝大叶,六皇子的状态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倒也罢了,就怕出力不讨好,反惹太子不高兴。
沈秋君小声劝道:“你们私做主张,固然是为了太子好,只怕他未必领情,一些事情是还是小心些的好,只要太子不犯什么大错,想来还是不难维持着现在的局面的。”
六皇子见榛哥儿在妻子怀中睡得香熟,便轻轻把沈秋君拥在怀里,笑道:“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傻,凡事有徐戒呢,他可是一心想要完成先皇嘱托辅佐太子呢。唉,要是皇上早日宾天……”
话未说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