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田氏听了直念佛,连声道:“还是母亲有法子。”
容妃此时脸上已带了倦容出来,田氏忙上前服侍她躺下,心底的话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您不在这几日,父王把二弟和三弟调了上来,把夫君的差使都分给他二人了,这以后夫君回来,岂不成了光杆儿世子了。他两家本就有些瞧不上田家,以后再立些功劳,我们便要过上仰人鼻息的日子了。”
容妃便正色喝道:“你快住口,定又是那没见识的在你跟前乱嚼舌根子。自来打仗父子兵,如今是陈地危急时刻,覆巢之下无完卵,正该齐心协力一同对敌,争权夺利也要看时候。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
田氏低头不敢言语,看容妃似是睡着了,这才委委屈屈地退了下去。
容妃这时睁眼,心中暗道:少年时结就的恩爱夫妻情分、田家的支持及多年的父子情分,陈王定不会舍弃政儿和田家的。
·
正文 第二三二章 绑缚阵前
容妃忙敛了心神,暗道:差点被沈氏的话影响。
虽然她现在与陈王有些隔阂,但她相信二人这几十年的夫妻感情,知道自己母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无论如何陈王都不会抛弃她们的,而且现在大敌压境,只有先保住东陈,才能再谈其他,否则自己内部先乱起来,倒让敌人省了力。
只是过不久,容妃发现自己真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陈王当年为了扩充势力,少不得做些联姻的事来,那两子的外家也是有些势力的,只是因为陈王本身势力强大,田家又有财力,再加上与容妃乃是结发夫妻,情分不同别个,故陈王一向极宠信容妃,倒把那两个才貌俱佳的侧室如置入冷宫,况且陈安政还占了个嫡长的名份,他两家虽有些怨言,却也不敢有什么想法,一直被田家压制得不得动弹。
如今陈安政被大齐所浮,陈王不得已只得提了两个儿子上来,那两家的势力也水涨船高起来。
倒是那两个儿子因被压制的久了,先时还有些胆怯,不敢在田氏一族跟前称大,见到嫡母也如从前一般恭谨,便是见了陈安政的妻儿们,也一如往常。
不过后来见嫡母去大齐空手而归,心里便有些打鼓,看来兄长是一时半刻回不来,说不得最后会被押到大齐都城,如此一来,倒是他二人显身手的时候了,到那时就算他陈安政回来,也没了他的立足之地了。
如此一想,便又想起自家母亲,出身大户之家,论德才贤良气质风度,哪里比一个商户女差,就算是嫁得晚些。名份上差点,也只能自认倒霉,但一个半路上改嫁他人并为那人生儿养女的失贞女子,怎么论也不该她做王后,让他们认这等女子为嫡母,实在是平生的耻辱。
当然现在因为陈王尚在,又一向被王后迷了头脑,故那二子虽心中不服,却也不敢十分表现在脸面上。
只是这些事情本就是田氏家族极在意的,便是无错还要扯出点错呢。他二人又到底年轻些,虽知道掩饰却还是有些显形,田家众人便都悄悄到容妃处敲边鼓。
容妃自然也有所感觉。只是现在是危急时刻,少不得以大局为重,安慰劝解一番家人,在陈王面前也不露一丝风声。
当陈兵重振旗鼓再次与大齐对阵,却见陈安政赫然被绑于两军阵前。
将俘获的对方重要将领绑于阵前。这也是极常见的做法,不外乎是助长自己这方的士气,打击震慑一下对方的气焰。
陈兵见自己的世子爷被绑在前边,有愤慨的,也有心中浮动的,更有人想到前段时间的大齐显现的种种的神迹。更怕自己助陈遭了天遣。
大齐又派那嗓门大的将士上前骂阵,言语中极力贬低东陈及陈安政。
陈安政哪里受过这些屈辱,后悔即便当时不能及时自裁。便是后来饿死,也比在臣民面前受此奇耻大辱强。
本来一心想着活着回去的他,此时自尊受到打击,反生出求死的心来,于是便对着陈兵大声地慷慨陈词。并表示自己不愿苟活,那些大齐的人不配杀死自己。请求父亲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大齐的人听了,顿时起哄,嘲笑道:这些时候不死,偏今日又做出此视死如归的架势来,可见是个怕死鬼。
陈王见此心中为难,只冲着大齐不是取下儿子的头颅高挂,只将人活绑在阵前,便知他们此时有意放过儿子,说不定真是庄承荣在其中起的作用,只是存心羞辱东陈众人。
可偏偏儿子年轻,只为了一时之气,将性命可贵之处看得太轻,此时他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这时陈王二子陈安国催马上前,说道:“父亲如今是箭在玄上不得不发,不过,父亲请留心看大哥旁边,明显有两人拿了盾牌护在那里,必不会让父亲真拿箭射中的,不然到时定会激起我军的义愤,他们讨不到什么好处。相反,如果父亲不射出为一箭,竟是示了弱,不但这一仗不必打,以后也不必再打了。”
陈王闻言,细思了下,暗道:果然是关心则乱,如今只好射出一箭。可是为了显示自己宝刀未老,又必须射个正着,如果那二人袖手旁观,岂不是活活要了儿子的性命?
陈王闭了一下眼,暗在心中祈祷上苍:若是我儿如果有些造化,还请神灵保佑他能渡过此劫,若是他是个没福份的,罢,罢,也是我陈氏一门没有称王称帝的福气,我此生也不敢再做他想了。
陈王想毕,对着陈安政大笑道:“好,好,我儿果然是大好热血男儿,为父以你为傲!你今日虽死在此处,却不失为英雄豪杰,为父及众东陈将士必会为你报仇雪恨。”
陈安政也大笑,朗声说道:“儿子多谢父亲,唯愿来生再做父子。我相信我东陈的儿郎们俱英勇无比,必能助父亲未能完成大业。”
就在东陈士兵心里充满了悲壮与斗志之时,陈王对着儿子拉满了弓,随着陈安国兄弟脸上闪过一丝暗喜,那箭便“嗖”地一声飞了出去。
陈兵将领也适时大叫道:“大家随我出战,为世子爷报仇,杀大齐个片甲不存!”带兵冲了出去,大齐也忙带兵迎上前去。
陈王仍在原处,忐忑不安地看着儿子,这时就见陈安政身边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执了盾牌,将那箭挡了回去,陈王正要吐出一口浊气来,却忽见那人将面具摘下,冲着他微微一笑。那灿烂的笑容,竟是让花儿失色,让众人眼眩。
大齐的众将士们只管向前冲也没注意这些,反是陈兵大多都眼看着自己家的世子爷,便免不了被六皇子吸引了目光去,他们实在没见过一个男子竟可以美貌如斯,竟脑中呆傻,反应慢了半拍,差点忘了这是在战场上。
陈王却顿时如被打了一个闷棍,原本紫膛脸儿,现在直接变成了锅底灰:原来那人不是别个,正是大齐的六皇子庄承荣。
其实他本就该想到的,在战场上无端戴了个面具,必是有些蹊跷,可惜他只一心在儿子身上,竟没想到这一出,如今看到那酷似妻子面容的男子,他的眼中充血。
在这次战争中,这还是二人第一次真正面对面相立。想到他身边还有一些将领也留在原处观战指挥,此时自然也看到了六皇子,他觉得这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耻辱。
大齐皇帝也是不愿让六皇子出面在两军对阵之时,听说六皇子来督战与亲见他是不同的概念,如今只看他与容妃肖似的容貌,对于大齐皇帝来说,亦是一种耻辱,所以才只命他处理陈氏一家,却不让他上战场。
不过六皇子自从被陈安政讥笑为爹不疼娘生厌的可怜虫,便时时想着要报复回来。毕竟这也是他心中一生的伤痛,他向来是自己不痛快也不想让别人好过的主,如今见陈安政已经有了求生的意头,便想要他也尝尝那个滋味。
因为把敌方的将领绑缚两军对阵之时,也是惯例,六皇子又振振有词,郑将军也不好阻拦,讲好六皇子只管看好陈安政,不要贸然插入战局,也就由着他去了。
此时六皇子已经转了头,看着陈安政笑道:“你我果然是难兄难弟。原来你的兄弟也是恨不得你死了,好取而代之。不过我比你强些,我的父亲当年至少还派了侍卫及兵士来救我,而你的父亲却是要亲手取你的性命。”
陈安政恨得两眼通红,牙齿紧咬,可方才父亲听了二弟的话,要取自己性命也是事实,倒让他不好反驳,除了怒视六皇子,心里也暗自警醒自己:方才既然捡回一条命来,决不能再轻易放弃,否则将来母亲与妻儿们靠谁。
大齐自从得了新甲后,遇着使用箭弩的陈兵,自然不惧,两军混战时,也是组了方阵,铁甲与新甲相互辅助进攻防守,战不多时,陈兵便明显落了下风。
陈王狠狠瞪了六皇子一眼,少不得打起精神指挥作战,只是这一局败势已显,陈兵明显士气不振,任他如何排兵布阵,总不能改变战局。
六皇子看着陈王狼狈的模样,不由叹道:“原来陈王竟已经老成这般模样。当年他攻入我大齐都城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发下斩杀我的命令时,又是何等的威风,如今看他这般年纪还要亲上战场,我都觉得他可怜,也罢,我本就是个心善的人,不如就成全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陈安政闻言,知道六皇子定没安好心,正要开口质问,却被旁边的杨远塞了嘴,这边六皇子已经搭好弓箭,对陈安政笑道:“都说你们陈人箭法娴熟,今天也让你赏鉴一下小弟的箭法如何?怎么说你我都是同母兄弟,我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而且还会以德报怨,替你寻回这一箭之仇。”
陈安政说不出话,只急得满额头的大汗,六皇子屏气瞄准,对着远处的陈王便射出箭去。
PS:
呵呵,编编给了个封推,明后两天会一日三更!
正文 第二三三章 夫妻离心
六皇子虽然射得极准,陈王也疲于应付,不过他身边的亲卫们却也是时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听到风声,便将那箭挡了下来。
六皇子不由“嗐”了一声,重又拉弓上箭,除他身边的几个负责他安全的侍卫以外,其他人也都对着陈王那边一阵乱射。
虽不曾射伤人,却也令陈王那边阵脚大乱,再加上主战场失利,陈王急令回兵后撤,大齐自然要追杀过去,六皇子也趁机又乱射一气,竟把陈王头上铁盔鹖羽给射了下来,对陈安政说道:“今日便算是稍稍为你出口气,来日便取下他的头颅,为你报仇。”
陈安政不能说话,只恨恨地看向六皇子,六皇子笑道:“你不必如此见外,你我总是兄弟,这点子事我还是可以办到的。”
大齐也不敢十分去追,怕中了埋伏,已在打扫战场,六皇子便命人把陈安政装入囚车押了回去。
此时容妃也正带着众人焦急地等侯陈王的归来,远远看到陈兵辙乱旗靡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知这次战斗又失利了,虽然心中失望,倒也知兵家胜败乃常事,不到最后关心,一切都不好说,便仍是打起精神迎接陈王等诸将领。
陈王看到容妃,心里不由发堵,令众将士先歇息一下,再入帐好生商议下面的战事,说罢便去了主帐。
容妃忙跟着过去伺候,眼见陈王盔帽被射破,从没有过的狼狈,便心疼地开口道:“那些亲卫们真是该重罚,怎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幸好王爷有上苍庇护。”
陈王心里糟透了,如今见容妃还往枪头上撞,说话间便没了轻重。冷冷看了妻子一眼,恨恨道:“这都是你那好儿子做出的好事。”
容妃大奇:“这关政儿什么事?他也不愿意做阶下囚……”
话未说完,陈王已经指着门外,怒气冲冲说道:“难道你就只有一个儿子吗,你被人抢走,是我没本事,也怨不得你,可你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孽障来?这也就罢了,我知你在那里的危险,可当年我接你回来时。依着我就该立时杀了他,偏你还念着什么宝藏,如今宝藏的影儿都没有。我的性命却险些交代到他的手中。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容妃这才明白,原来竟是六皇子所为,欲要解释,可众将士已经开始过来议事。不得不委屈地退了出去,一路走到寝宫,眼中的泪水便止不住流了下来。
她承认自己当年在大齐生下儿子,是有那么一点私心,可说到底也一种保命的法子,若是自己害了六皇子的性命。在大齐皇帝眼中便没有利用价值了,只怕小命不保。
再者当时大齐已隐有占据天下的架势,田氏家族又频频对自己施压。希望自己为了家族利益,暂将儿女私情抛下,也怪自己无法拒绝家人,这才造成如今这不尴不尬的局面。
但是,她与陈王少年夫妻。向来恩爱,虽在大齐皇宫。她的心却是时时在他父子身上的。便是生下六皇子,也不曾真正疼爱于他,只想着夫妻还能有重逢之时,忍辱偷生。
后来她终于得了大齐皇帝的宠信,六皇子也入了大齐皇帝的眼,细细谋划未必不能应了术士之言,在这样的优势之下,她仍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归了东陈,这一切还不能说明她对陈王的爱意吗,为何总是揪着那些陈年旧事不放。
当年六皇子的凄厉求救,确实也让她心下不忍,不管如何说,他总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多年来母子相依,也是有感情的,又因为田老太爷不信自己,将宝藏之事偷偷说给了六皇子,于是她便想将六皇子带到东陈,细细询问宝藏之事,将来陈王得了宝藏,如虎添翼,六皇子得了活命,也是双全之策,没起到最终六皇子却被大齐夺了回去,倒让陈王这些年以为她对大齐那对父子有情。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容妃抹一把眼泪,深叹一口气,自嘲道:自己如今都是作祖母的,还学小儿女想什么情啊爱的,隔阂已经产生,再补救也不会恢复原状了,不管如何,陈王之所以如此,也是对自己仍旧有情的缘故,也罢,自己只好生看着儿孙们吧,只要他们好好的,自己这一辈子也不算亏了。
容妃想罢,重整心情,正好田氏上来伺候,因见自己眼睛不显红,便让她进屋里来。
却见田氏红着眼睛,走上前来。
容妃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如今政儿不在,你更该坚强些,也好给孩子们做个榜样,只知一天到晚地抹眼泪,政儿便是有些福气,也得被你嚎丧没了。”
田氏泪珠子便断了线地滚落下来,泣道:“姑妈只知道骂我!我愿意哭吗,我是为了夫君所受的委屈而哭的。”
容妃不由愣了一下,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氏号啕大哭道:“姑妈向来消息灵通,还在这里哄骗我吗,他是您的亲生儿子,您怎么就能无动于衷……”
容妃不由怒道:“到底什么事,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没头没脑的,将来如何辅佐政儿,担起一国之母的重担来。”
田氏见此知道容妃定是没有听到消息,忙止住哭泣,小声说道:“今天父王在两军阵前,亲自拉弓射箭,欲杀死夫君,可怜夫君为了东陈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容妃也急了,忙道:“政儿有没有事?你快详细讲来。”
田氏忙把今天两军对战的情况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容妃听说儿子无恙,放下心来,说道:“这只是大齐的攻心之术,王爷也是瞅准了他们的意思,才会如此做的,你放心,王爷对政儿向来寄予厚望,他不会舍弃政儿的。”
田氏却道:“这话我可不敢相信。那箭可是正对着夫君而去,如果不是庄承荣出手快,只怕今日就……如果不是陈安国挑唆,父王”
田氏到底心疼夫婿,那后面的话怕咒着陈安政不敢说出口,只恨恨道:“本来父王是不忍心那样做的,都是陈安国挑唆的,哼,看来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就是信不过。”
正是当着矮有不说短话,容妃此时只觉得田氏之话格外的刺耳,便淡淡说道:“行了,你回去照顾孩子们去,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这事,我心里有底,自有分寸。你也不要老是天塌下似的大呼小叫的,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田氏走后,容妃却陷入深思,从理智上讲,陈王在阵前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而且事后也证实他的推测也是正确的,可是将儿子的性命托付于一个情绪变化无常的敌人手中,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假设当时是自己领军在前,她是万万不会射出那一箭的,她不敢拿儿子的性命开一丝一毫的玩笑。
果然女人看重的是亲情,有野心的男人,看到的只是前程,是大局,政儿一日不归东陈,陈安国兄弟二人便要重用一日,如今就开始算计政儿的性命,将来还能有他们田氏一脉的立足之地吗?
容妃咬牙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两个没什么才能又无战场经验的少年罢了,战局有他们没他们都不会有所改变,却会最终影响到政儿,倒不如为了东陈添些斗志,也不枉了他们为陈氏子孙一场。”
倒是陈王与众人商议妥当,来到住处,心烦意燥,再看到那些鲜花嫩柳们,全无心思,那些年少女子们,不过是闲暇无事取个乐罢了,真有什么事,可不能指望她们成了解语花。
陈王想到今天对着妻子发的一通无名火,越想越惭愧,又担心她误会今天战场上的事,少不得过去亲自解释一番。
容妃见陈王过来,自然高兴不已,又见陈王解释战场之事,反安慰他道:“这事王爷做的没错,也是当时情势所逼,不得不为,况且又是政儿主动要求的,王爷如此做,也算是没白费了他的一片苦心。”
陈王越发心里过意不去,又为今天自己的失言道歉,容妃笑道:“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事事非非一时也缠绕不开,索性不要再想了,总得说来,是我对不住你,这事搁到哪个人身上,我都只有以死谢罪的份。幸而得你怜爱,包容了我,还给了我现在的荣耀,得夫如此,我心足矣。只求今生白头到老,生同寝死同穴,来生再做对恩爱夫妻,”
陈王紧拥着妻子,叹道:“我今生得你为妻,也是我最大的福分,愿你我生生世世都做一对恩爱夫妻。”
容妃又道:“可叹政儿不知可能保得命否,也不知何时能归,以前他再不济也能帮着些,如今看你一人支撑着,我实在心疼,这段时间我瞧着安国安邦二人倒也有些才干,还望王爷多多教导,将来也能依为臂膀。”
正文 第二三四章 陈王殒子
陈王没想到妻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看着她沉思。
只因为他素知田氏一族极力防着两个庶子,而他也因为向来看重嫡庶名份,不想将来儿子们自相残杀,故也处处压制着庶子,如今嫡子被捉,他才不得不从大局考虑,提了两个儿子上来。
容妃看着陈王的表情,不由笑道:“你不必疑我,你我既然是夫妻,荣辱与共,他二人也是我的儿子,走到天边,也是这个理,如今政儿不知会如何,王爷也该早做打算,不至将来没个依靠,我虽无才德,却也知大局为重,都是一家子,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才是。”
陈王不由赞叹妻子的明事理,后来果然听容妃之言,对两个儿子渐渐委以重任;全力栽培。
齐陈之战仍在继续,六皇子也时常带着陈安政来到两军阵前观战。
陈安政如今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势头,再不充什么英雄豪杰,从羞愧到后来的面不改色。他自从上次之事,也想得明白,六皇子如今投鼠忌器,不敢真取了自己的性命,既然如此,他又何未非要去死,倒是便宜了两个庶弟,也苦了妻子老母,韩信能忍跨下之辱,他自然也能忍下这口气,留得性命,也图后谋。
东陈的众人初时被陈安政的视死如归感动,及至后来,见他仍苟活于世,这心里倒不由的犯嘀咕,到后来见他已不拿丢人现眼当回事,越发的低看了他,颇有些为自己有这样的主子感到耻辱。
倒是一些老成些的将士们,反倒有些佩服起陈安政来,有道是站着死易,跪着活难,他现在能这样表现。竟是卧薪尝胆了,将来一旦逃离大齐的掌控,只怕定非常人能比。
沈秋君倒着实有些担心陈安政。他到底是东陈高高在上的世子爷,又向来养尊处优,未必能受得了这等耻辱,若真有个好歹,只怕又重蹈前世的覆辙了。
于是便劝说六皇子,还是留些脸面给他,六皇子笑道:“我做事自有分寸,他如今练得脸皮已经很厚了。等闲的嘲讽话,已经对他不起作用了,再过段时间。只怕青了蓝更胜于蓝,颇有要胜过我的架势。”
沈秋君不由被六皇子的话逗乐了,笑道:“说得好象你脸皮多厚似的,我从来没觉得。”
六皇子哼道:“你少在这里哄我。我如果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也不至于好好长到现在。当然现在我不用再受这样的罪了。如今有个亲兄弟接了下来,天子之母?天下最厚脸皮之母吧。”
沈秋君听了这话,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想着六皇子应该有分寸,便转移话题。玩笑道:“照你的意思,你二人皆是不凡之人,说不得将来都是一代枭雄呢。”
六皇子也随意笑道:“我本就是一代枭雄。至于陈安政嘛,以前也就是个托赖父辈的无为之辈,现在在我的训练下,倒也有那么点意思了,说不定将来还真能有点作为呢。”
沈秋君见六皇子在那里大吹大擂的。不由撇嘴暗笑:果是个脸皮极厚的人。
而东陈这边,田氏仍是时不时跑来在容妃跟前吹些风。无非就是陈安国兄弟如何意气风发,如何小瞧了田家。
容妃只听并不说话,最后只淡淡说道:“先由着他们去,人在做天在看,到时自有分定。”
之前她太过在意陈王的感觉,对于大齐的事向来不闻不问,现在她的心理已发生了转变,便也开始留意各方的消息。
随着知道关于六皇子这些年的点滴,容妃心里越发的心惊,直觉得自己果然生下一个变化无常的恶魔来,虽然知道沈秋君能钳制住他,但是容妃已经不再相信男女之间的情爱,她不敢把赌注全放在沈秋君身上。
既然不敢保证儿子一定能回来,这就逼得她不得不为后半生好好打算一番。初时她倒也想过,先观察一下那两个庶子,看是否能作为依靠,将来儿子回来更好,若是有个万一,也能暂时维持,等孙儿长大,再做图谋。
可惜那两二人以为陈安政几乎没有回来的可能,而且他在东陈的威望已经降到尘埃里,就是回来,也不足为惧了。
再加上现在被陈王全力栽培,众星捧月,吐气扬眉,再不是当年躲在一边畏畏缩缩的下作样子,这天差地别的,内心便急剧膨胀起来,说话办事,也一幅世子爷的架势,再看着田氏一族,也拿出主子的款来。
这样没成算的人只怕是烂泥扶不上墙,没什么大作为,反要担心他心胸狭窄,一朝得势,便猖狂起来,公报私仇,反对政儿一脉不利,倒是该早早将此隐患拔了去。
容妃到底是个女子,还做不到害人能心中平静,况且还是自己的庶子,想到与陈王的夫妻情分,更觉得对不起他,只为了子孙,她必须狠下这个心来。
故唯有在心里暗示自己:六皇子虽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却因为不是陈王的骨肉,所以陈王定要取他性命,同理,虽然陈安国兄弟是陈王的子嗣,却不是自己肚中所出,自己害他们有何不可,何况如果他二人能在心里敬重自己这个嫡母,自己也不会与他们势同水火。
此后,齐陈之战虽各有胜负,但在大齐的强势攻击下,东陈终是节节败退,随着东陈主要关口的失去,大齐渐渐进入到东陈的地盘中,战线便全在拉开,大齐皇帝看在眼中,喜在心里,又连连调派将士支援这次战争。
陈王此时已不能只据守一处,不得不分出兵力,全面抵抗,于是陈安国兄弟也成了重要将领,独自带兵镇守一方。
除此之外,陈王又重金送于之前的那些部落,并阐明其中的利害关系,乞求其发兵相助。正所谓国与国这间,没有永远的敌人,那几个部落也深恐被大齐顺手灭了,如今既得了实惠又有了面子,于是真就派兵助打大齐。
初时他们这些联盟利用熟悉地势的优势,的确打了几场胜仗,陈王也极大方,缴获所得,一粮一草都不取,尽数拱手让于那些部落,于是那些部落更加积极,唯陈王之命是从。
郑将军等人连吃几场败仗后,心是急红了眼,却又一时奈何不得他们,只得在别处找补,纵观之下,发现倒是陈安国兄弟二人最弱,于是暗暗齐中兵力攻打了过去。
陈安国兄弟已经被有心人捧上了天,且东陈又接连胜了几场,不免有些轻敌,兼东陈的财神爷田氏家族在里面暗暗活动,于是不几日二人便被大齐各个击破,等到陈王得到消息时,已然晚了。
这次没有六皇子回护,再加上大齐连番吃了败仗,损了好几员大将,俘获了他二人之后,二话不说,先砍了祭奠死去的大齐将士。
陈王得知后,顿时痛切心扉,昏死过去,东陈众将士都着了慌,急忙施救,总算是救了回来,士气却不可避免地低沉了下去。
容妃看到陈王一夜之间就足足苍老了十多岁,倒有些风烛残年的风景,心中也是悲恸,不免后悔自己动手太早,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孙儿们尚年幼,不能养虎为患,自己没有做错。
只是到底有些对不住陈王,容妃跪在陈王面前,沉痛说道:“都怪我乱出主意,当时只想到提他二人上来,只想着为你分忧,却没想到竟要了他二人性命,我当不该多嘴,早知有今日,我情愿舍去这条命,也要换他二人回来。”
陈王想着两个儿子就这么没了,不由老泪横流,可是此事怪不得妻子,就算没有她的提醒,他也会慢慢分担子到两个儿子肩上的,见妻子如此自责,他少不得劝道:“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是他们没有福气,好男儿当战死沙场,他们至少曾有过建树,也算是没白来人世间走这一遭。”
容妃见陈王没有怀疑到别处,心里放松的同时,更加的愧疚,更发小心殷勤地照料陈王。
陈王心中充满的仇恨,只在床上躺了十天,便起身带兵出战,要为儿子们报仇。
沈秋君知道陈安国兄弟的下场,心中不免凄凄,她深信这件事定有容妃的手笔在里面,也就是说她的挑拨见了点效果,可她心里没有计谋得逞的窃喜,相反心里却有沉甸甸的负罪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