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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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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十分要紧难办的大事,万不可打扰他为先帝守孝。
沈秋君便也没多想,而庄承荣见自己的托辞未让沈秋君怀疑,倒是着实松了口气,甚至心中隐隐有种期待的喜悦。
其实当日先有太上皇去世,后有太子贤王一家的损命,再加上不久前沈老太太的去世,对于庄承荣来说,还是很有些影响的。
因为此时他才发现人生是如此的短暂无常,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曾被人家称为万岁,却在寿命上也和寻常人无二样,阎王让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再怎么强势,终是挣不过天的。
庄承荣不由想到自己与沈秋君一路走来,充满坎坷与惊怕,如今压在头上的太上皇去了,该报复的人也都报复过了,以后他们夫妻终于可以过上太平幸福的日子,他却赫然发现他们的生命已然过去了一半,算一算二人相守的时间也只不过还有二三十年而已,庄承荣很不甘心,这点时间怎么够,他还要和沈秋君恩爱百年千年呢。
另外,沈秋君这段时间日夜忧心父母的病情,她到底不是年轻姑娘时的状态,时间长了,原本保养得极好的脸上,便现出了疲态,甚至眼角下都隐隐有了些许的细纹。
庄承荣看在眼中疼在心里,这让他不由想到当日珍姐儿肆无忌惮地说“沈秋君已经老了而她还年轻”的话来,这正是因为沈秋君的老去,所以她才敢起了取代之心吧。
庄承荣始终认为沈秋君是天下最好最美的,她应该得到天下人的敬仰,可是沈秋君毕竟是人不是神,随着岁月的流逝,她势必也会一天天变老,庄承荣不在乎她变老,但他不能忍受别人用那种美人迟暮的眼光去看待沈秋君,哪怕有一点点怜悯与轻视的目光放在沈秋君身上,他都忍受不了,可惜他没有办法去阻止岁月的流走。
就在这时,关在牢狱之中的空渺却让人传话给庄承荣:他实在不堪牢狱生活,他愿意拿生平所学的炼丹之术,为皇上炼制长生不老之药,只求皇上放他自由。
如果是在往日,庄承荣定会嘲讽地一笑,然后置之不理,任由空渺在牢中受罪,他挑拨了那么多的事情出来,庄承荣怎么会让他好过?
不得不说空渺是在最佳时期提出了长生不药,庄承荣此时心已经不平静了,空渺的话给了他一种提醒,道家向来就极爱炼制丹药,虽然未听说真有长生不老之人,可延年益寿的作用总还能有吧。
于是庄承荣便提了空渺出来,空渺此时倒是老实了很多,不敢在庄承荣面前大包大揽,言道长生不老之药确实不易炼制,但延年益寿的丹药还是能炼制出来的。
庄承荣又问道:“世上可有青春永驻之术?”
空渺转动了一下眼珠,试探着问了几句,方知庄承荣想要皇后青春永驻,便道:“修道之人童颜鹤发的不在少数,不过娘娘终是红尘之人,若要她修道是不妥的,故也只能服用贫道所炼制的丹药了。”
庄承荣大喜,空渺又道:“炼丹需要一个人迹罕至的安静场所,而且青春永驻之丹既然是皇上为皇后娘娘所求,到时还请皇上能与贫道一起炼制,方能显出您的诚心,这丹药才能更有成功的把握,若是心诚了,三五个月便炼制出来也是有的。”
“这些好办,”庄承荣说道,一时又冷笑道:“两种丹药炼成时,我会让人试服,如果你敢在其中捣鬼,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空渺苦笑道:“贫道早就尝过那种滋味儿了,再也不想试第二次,贫道只希望有生之年实现我道教为国教的理想,如果皇上与皇后娘娘服用丹药见效果后,若是能封贫道为国师,也让贫道得享一点荣华富贵和极高的声望,那就更好不过了。”
庄承荣冷哼一声:“只要你不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把丹药炼制出来,这些世俗中的东西上,我保管你手到擒来,但是如果你敢再玩花招,这次就不要想着有命活了,天王老子来求情也救不了你。”
空渺忙诺诺应着,而庄承荣则开始准备炼丹一事。
其实说来庄承荣也算是聪明一世,却因贪欲糊涂一时了,他向来最是小心不信人的,但如今却鬼迷了心窍,一心要炼制丹药,竟听信了空渺的话,国事都放在一旁,竟要搬到庄子上炼丹。
当然庄承荣如此自负,也是因为他这些年成为天下之主,也算是比较顺遂的,且登基后,他即不纳妃选宫女叨扰百姓,也不修筑宫殿大肆挥霍给百姓添加赋税,且因着他的冷酷无情,下面的官员也不敢随意鱼肉百姓,一时倒是政通人和,得到百姓景仰百官称颂,在这日日是的吹捧中,庄承荣再是冷静,也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
同时庄承荣又认为人都是有私欲的,虽然他与空渺不对付,但空渺既然想要得到国师和富贵,那么如今只能巴结着他,再则,他对自己能掌控空渺还是很有把握的,故才由着空渺,又怕沈秋君会劝阻他,竟未会沈秋君一声。
且因为沈秋君的心思全在沈氏夫妻的病情上,庄承荣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决定先悄悄炼出丹药来,等到辛学厚入京,医好沈侯夫妻的病,去除了沈秋君的忧心事,然后把给人试吃的丹药经辛学厚查验无不妥后,他再给沈秋君一个大大的惊喜。
于是庄承荣便借着守孝之名,将国事扔给儿子,他则躲到静雅山庄去炼丹,以至于生出了一些误会,差点发生了父子夫妻相残的悲剧来。
第三三七章 松哥起事
被沈秋君传昭的辛学厚快马加鞭很快就赶到京城,经由他为沈侯夫妻细细诊治后,言道:只因心病难医,故迟迟不见起色,虽缠绵病榻良久,倒是性命无忧,由他斟酌着用药,再请宽他二人的心,将养一段时间,必有效果。
沈秋君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命众人全力配合辛学厚,自己兄弟姐妹则每日在父母床前开解尽孝。
而庄承荣这边的丹药炼制却不十分顺利,一个多月以来,状况频出,生生毁去几炉丹药。
于是空渺道人便向庄承荣进言道:“一阴一阳之谓道,炼制丹药更是讲究阴阳调和,而且如今乃是皇上追求丹药,又关乎着国家社稷,越发的慎之又慎。先前皇上和皇后居于圣上寝宫,倒也是阴阳平衡,现在却只有皇后一人居住,难免阴胜于阳,故这炼丹之事总出状况,怕是与此有关,还请皇上想个法子使阴阳相合才好。”
听这意思竟是要让皇后搬离皇帝寝宫,改而去后宫居住了。便是寻常人家的主母若无正经理由,也是不能随意搬离原住处的,何况是皇宫这个人人瞩目的事非之地。
庄承荣眯眼冷笑道:“我看你是没事寻事呢,而且我怎么觉得你处处总在针对皇后的意思?不要以为我现在用着你,你就可以左右我,你只管炼丹,我还真不信炼个丹能有这么多的讲究。若是再挑事,小心我砍了你,天下会炼丹的人可不只你一个。”
空渺道长闻言便笑道:“皇上多心了。贫道此前确实总爱针对皇后,也不过是因为当日贫道投效于贤王的缘故,那时与皇上做对头,自然少不了彼此算计,所谓打蛇打七寸,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极重,由不得贫道不拿她作筏子。如今。贫道的一切还要指着皇上,巴结皇后尚且不及,哪里敢在皇上面前挑拨事情?贫道只是担心不能如期成炼制丹药,毕竟炼制一炉丹药至少需要九九八十一天,哪里能搁得住这炉炉的报废呢。”
庄承荣本来很怀疑空渺的用意,如今见他如此说。倒有些拿不准了,也是他炼丹心切,实在不能三个月三个月地荒废时光,可让沈秋君贸然搬出正殿,他又担心会让沈秋君受委屈。若说出实话,又怕招来沈秋君反对炼丹。
左思右想下,庄承荣一咬牙:只要炼成了丹药。想来沈秋君也是欢喜的,到时二人可以相守百年,有的是时间让他补偿沈秋君。
当沈秋君又一次疲惫地回到宫中时,庄承荣便派了人来看望妻子,又道:皇后若实在忧心父母,可以暂时住到沈府以便于照顾,免得来回奔波,反累坏了身子。至于御史言官那里,只推说皇上在山庄守孝,皇后也不易再居于正殿。还是搬回后宫为好,这样一来,他们也不会时时盯着正殿里的一举一动。还能为皇后添得恭顺和孝的美名,岂不是两全其美?
沈秋君初听心中觉得有些异样,不过想到丈夫对自己的事情向来心细如发,况且她最是知道父母心病的,自己如果能时时伴在他们身旁开解劝说,倒是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便只当是丈夫的好心,欣然接受下了。
此后沈秋君果然按庄承荣的意思让人收拾了后宫主殿去居住,实际上也过十天有一天住在后宫,大多还是住在沈府,因为后宫均在她的控制之下,倒也无外人得知,眼看着父母在自己的日夜照料劝说下身体日渐好转起来,而前朝后宫也无话传出,沈秋君不禁暗道丈夫的主意果然不差。
但此时身为太子的松哥儿却紧皱起眉头看着母亲宫中的女官,再一次确认道:“你今日没有见到皇上,而是被人阻在外面?”
女官忙道:“是的,下官说道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前来给皇上送东西的,可那些人却道皇上如今有要事,一概不见外人。”
松哥儿对女官言道不许将事情泄露出去,便挥手让她下去,自己却在殿中来回走动几次,拧眉道:“不见外人?事情果然蹊跷的很。”
其实早在沈秋君搬离出寝宫之时,松哥儿便感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
虽然沈侯夫妻是松哥儿的外祖父母,对于他们的身体,松哥儿也是极为关心,不过总归来说那种关心是不能和沈秋君相比的,而且也不比沈秋君对庄承荣的极度信任,松哥儿倒是能保持一定的清醒度,他认为父亲在让母亲搬离正殿的事情上,实在有违父亲一向把母亲捧到高处的处事原则,松哥儿便不由起了疑心。
因为庄承荣要斋戒炼丹,不得空闲,便以清心为先帝守孝之名,命儿子们无事不必前去请安,故松哥儿只是逢着日子命人代自己去请安,先前派去的人还能见到庄承荣,后来因炼丹事出状况,且又是炼丹的紧要关头,庄承荣哪里还有空闲理会这些,故一概不见外人。
此时松哥儿把事情前后一想,便不由推测道:莫非父亲已被人挟持操纵?
虽然他知道父亲向来聪明小心,不会轻易相信人,但父亲必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能未卜先知避过祸去。
松哥儿又接连几日派人去给父亲请安,仍是不得面圣,此时他的人也已经打探出静雅山庄的事情来:皇上并没有清心守孝,而是与空渺一起炼制丹药。
松哥儿越发觉得可疑:父亲向来不信鬼神,怎么就忽然转变了要炼什么丹药?便是炼制丹药,天下道人多得是,他何苦要用此前的对头呢,实在不符合父亲此前的小心谨慎。
松哥儿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对了,因为他对空渺也不是一无所知的,据他所知,这个空渺还是有几分本领的,况且这些神神叨叨的人,说不得真会用什么法术摄了人的心魄借以控制人的思想。
鉴于此时沈秋君的身体状态,松哥儿决定暂时先瞒着母亲,自作主张以母亲的名义,派出母亲身边的女官寻了借口前去看望父亲,果如他所料,仍然是空手而归没有见到父亲。
对于父亲对母亲的在乎程度,松哥儿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了解,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发生的种种不寻常的事情,只能说此时山庄必是出了什么漏子。
松哥儿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与心腹谋臣们一说,那些人也觉得事情很蹊跷,便谏言道:“应该立即调集京城御林军,发兵去庄子上救出皇上来。”
也有人反对道:“如此一来,只怕闹出太大的动静来,反打草惊蛇,万一那歹人鱼死网破伤了皇上可如何是好?况且那庄子上也未必能藏多少人,倒不如悄没声地过去,出其不意地攻进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乘机救出皇上来。”
松哥儿的意思也倾向于后者,便只悄悄点了东宫的卫队,议定明日佯作一般京城护卫外出巡视,然后直奔静雅皇庄。
一阵准备就绪,天也黑了下来,众人都回去养精蓄锐以备明日之战,松哥儿坐在房中想了又想,让人叫过二弟栩哥儿来,郑重说道:“父亲在庄子上怕是有些不妥,我明日会带了东宫的卫队去救他,这一去也不知结果如何,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便居长,一定要担起肩上的担子来,保护好母亲与弟弟妹妹。”
栩哥儿大惊,忙道:“父亲向来英明,他会出什么事情?如果真出了事情,事情必不简单,大哥还是应该告诉母亲和众臣,大家商量出个万全之策,不比大哥孤身入险地的好?”
松哥儿忙道:“这事万不可告诉母亲,她如今为了外祖父和外祖母,身心已经够疲惫的了,若是再加上父亲一事,我真怕她会支撑不下来,我身为长子,此时也该站出来为家人顶起一片天了。”
栩哥儿到底年少,又向来信服大哥,此时听大哥说得也有道理,便暂时止了告诉母亲的念头,便道:“至少也该和众臣一同商议一番才是。”
松哥儿说道:“这种事情必要迅速出兵才成,拖拖拉拉反会走漏风声,到时父亲就更危险了。还有,若是明日午时已过,我却没有派人传送消息,你务必要告诉母亲和舅舅,就说妖道空渺杀死了父亲和我,请母亲和舅舅做好京城防御。切记不可早也不可晚,将来大齐和母亲他们的安危便都交于你的手上了。”
送走弟弟后,松哥儿叹一口气,慢慢坐下,口内暗道:“父亲,但愿你只是被人操纵挟持,而不是因为祖父之言转了心思,不然你我父子之间必会有一场恶战,帝王之家无亲情,您与母亲之间,我只能选择母亲与弟妹们。”
原来松哥儿虽对外人言道怕是庄承荣有了危险,但他内心深处却更惧怕另一种情况的发生:当日太上皇宾天之时,曾叫了他父子二人在跟前,将沈秋君的命格和沈庄两家的恩怨说了个详细,松哥儿因着庄承荣最近的表现,他实在担心,父亲会不会受祖父之言的影响,而对母亲的感情发生的变化。
第三三八章 松哥被擒
松哥儿之所以怀疑庄承荣是否还能一如既往地对待沈秋君,主要是因为松哥儿如今单独掌管朝政已有段时间,经过最初的生疏与不适应,他很快便切实尝到那种高高在上的极致权势,而那种天地间唯我独尊的感觉,是很能让人心境发生变化的。
松哥儿不由想到,在庄承荣与沈秋君多年的感情生活中,沈秋君始终是处于上风的,当日庄承荣做安乐王时,或许对于妻子压在自己头上的事情不放在心间,但当他成了天下之主,达到人间权势的巅峰时,他还能任二人的相处模式保持当年的状态吗?
如果不能,那么沈秋君的牝鸡司晨的命格,便有可能会招致庄承荣的反感,再加上当日先帝所说的庄沈两家龙脉互换之事,松哥儿不得不深深为沈秋君担忧。
再加上前段时间沈家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可以说是庄承荣为妻子出气,也可以认为他是在消除沈家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毕竟沈侯已老,沈家最该顶起来的沈昭英获罪被发配边关,在宫中当值的沈昭宁则要沈老太太而丁忧,倒是极大的贯彻执行了先帝当日的嘱托。
沈秋君是自己的母亲,且因着孝道,所以松哥儿倒不太在意母亲将来凌驾在自己头上,况且他也极了解母亲并不是一个权力**很高的人,况且没有哪个母亲可以撇弃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将江山家业交给内侄的,但是对于父亲,他却没什么把握。
松哥儿知道父亲是个心肠冷硬的人,若说这世上父亲真正在意的人莫过于母亲,可是人心总是不可捉摸的,天家又是最无情的,所以在前有沈家的变故后有父亲拒见母亲的使者,他再不敢将母亲及弟妹的前途性命交到父亲手中。
松哥儿默默在心中祈祷,只希望一切都是个误会。不然,他还真不敢去想象明天发生的事情。
第二日一大早,松哥儿便乔装打扮带领卫队离开京城,留在宫中的栩哥儿心中不踏实,可弟弟尚小,妹妹更是个奶娃子。思索良久,栩哥儿最终没有听从大哥的话,跑去沈府去寻到沈秋君,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对母亲讲了。
沈秋君一边暗责自己实在太粗心大意了,怎么就没发现丈夫的蹊跷。又不由在心中暗骂松哥儿主意太大,发现事情不对劲,竟连提都不对自己提。便私自出兵,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父子不和,到头来老子打儿子一顿,事情就能揭过去,可如今发生在皇家,事情就复杂的多,一个不小心,能将整个人废掉。
沈秋君心中越发地发起急来:丈夫身边卫士不少。且还有不少死士护卫在身边,再加上他向来小心谨慎,虽说此次事情实在不寻常。但被人挟持禁锢是不太可能的,若是他父子因种种误会兵戎相见,以丈夫的性子及身边护卫的实力。儿子只怕凶多吉少。
沈秋君想到这里,忙悄悄叫了沈昭宁随她一同进宫,将皇后令符交由他,也是防着万一庄承荣真被捉了,以方便沈昭宁守卫皇宫及皇子公主们,同时又让人去传周少泽与杨远进宫,沈秋君则利用这个空档换上了戎装。
周少泽如今负责京城守卫,而杨远则主要是护卫庄承荣的安全,因为庄承荣知道雪柳对沈秋君的忠心,只要杨远知道他所做的事情,保管要不了多久必会传到沈秋君的耳中,所以此次去静雅山庄时并没有带杨远一同前去。
杨远对于庄承荣的行为也很是不解,今晨松哥儿一出城,他便得了消息,此时见沈秋君传召,心中便猜着几分,他倒有些踌躇:到时是该听皇后的去攻打山庄,还是帮着皇上阻拦皇后。
雪柳却道:“皇上做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完全不象他的处事风格,或许真是被人控制了也说不定,若真是那样,我们同皇后一起救出皇上,便是大功一件,若其中真是误会了,也是因为咱们的一片忠心,到头来是死是活,却是顾不得了。”
杨远听了,觉得妻子说的有几分道理,便坚定了心思来见沈秋君。
沈秋君便命周少泽护卫好京城,她则与杨远一同带兵前往静雅山庄。
再说松哥儿果如沈秋君预想的一样,他手下的卫士怎是那些死士的对手,且庄承荣听说儿子造自己的反,顿时怒不可遏,也顾不得炼丹之事,竟亲自带人来到战场。
众人见到皇上自由地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便知自己先前的猜测是错的,本来就不是庄子上护卫的对手,原还想着舍生救主也能得个美名,如今再对抗下去,便真成了满门抄斩的谋逆大罪,便无不高呼:“见到皇上无事,臣等也都放心了,原以为皇上遭奸人禁锢,现在看来竟是误会一场。”
松哥儿见到父亲,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可惜双方实在差距太大,他除了束手就擒外,再无其他办法,如今只能先将所有罪名揽在自己身上,走一步算一步了。
庄承荣叫了押了儿子到堂前,指着他骂道:“真是我的儿子,这才听了几天的政,倒是把心思听大了,竟敢跑来造老子的反,想弑父弑君不成?”
松哥儿忙解释道:“因为每每派人来请安,都不得见父亲,这才怀疑父亲被人控制禁锢,所以儿子才带想出其不意地救出父亲来。”
庄承荣冷笑道:“你和我耍心眼还嫩着呢,破绽太多。我是你老子,见不见你的使者也得看我的心情,没有说哪个做老子还要时时处处地巴结儿子派来的家人,便真是怀疑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亲自来看看,你编的谎言也太蹩脚了。”
这时空渺蹭了过来,叹道:“太子殿下到底年少,事情想不周全也是有的,还请皇上看在他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不过,话又说过来,既然皇后娘娘也是居住在宫中,太子殿下如此动作,她不可能不知道,莫非竟然没劝住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坚韧的脾性倒是与皇上仍为相似呢。”
松哥儿见空渺在那里挑拨离间,心中大急,忙叫道:“母亲因为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身子,日日忧心,根本无暇照管后宫,如今更是日夜在沈府侍奉,并不在宫中,所以宫中内外皆是儿了一手掌管,一切事情都是儿子所做,与母亲无关。”
空渺闻言不由冷笑道:“太子殿下这话说得也太满了些吧,昨日皇后娘娘还派宫人前来问候打探皇上,怎么在殿下口中,却是皇后娘娘只顾着父母,不挂念皇上呢。以贫道之见,只怕这次事情,皇后娘娘未必不知……”
庄承荣没听空渺说完,打断道:“我怎么不知道昨日皇后曾派人前来的事情?”
这时边上的一个小道童忙上前道:“此时正是炼丹的紧要关头,皇上不易离开接见外人,故曾下令:一概不见外人。因也没格外点出皇后娘娘例外,故当日小的便以此言回复了那宫人。”
庄承荣听了不由大怒,抬脚便踹向那小道童,骂道:“好大胆的奴才!皇后是外人是别人吗,不说自己长个心眼,倒怨朕没交代清楚,谁准你敢无故怠慢皇后的?”
小道童被踹得滚出老远,也不敢起身,只拿眼看向空渺。
空渺也颇为着急,庄承荣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只看到怠慢皇后一点,却不能如常人那般想到事情的另一面,此时他再不能置身事外,便忙对庄承荣说道:“皇上息怒,犯不着和个蠢笨的奴才一般见识,如此看来,皇后也定是参与其中的了,再想到皇后的命格,这事情实在不能不让人悬心啊。”
松哥儿见此,不由骂道:“你这个妖道,为什么总与我一家过不去,老天有眼,必要将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时又对着庄承荣解释道:“母亲实在不知此事,那个宫人是儿子冒了母亲的名来试探的, 因为儿子知道母亲与您一向夫妻情深,您可以不见儿子,却不可能拒绝见母亲派来的人,哪知最终仍是没见,儿子这才断定父亲怕是遭了不测,故此今日火速点了兵前来救驾。”
庄承荣却冷笑道:“这是你全部的心思?我看着却不象,如果没有那些高手在这里,只怕我今日便能死在这里。”
松哥儿一时不能言语,他因为担心母亲被父亲忌惮,天家无情,进而必会伤及弟妹,他们一脉只怕就此灭绝,所以心中未必没有那种想法,如今被父亲揭穿,不由呐呐不得言语。
空渺没想到松哥儿倒是个实诚人,心中大喜,忙道:“果然是权势迷人眼,没想到太子殿下的心竟如此大。”
庄承荣却自桌上拿起一件法器砸向空渺,空渺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这时庄承荣才指着他骂道:“你管的闲事也未免太多了些,我不过是让你来炼丹的,你倒真以为自己成了人物,敢在这里说三说四,撺掇着生事,信不信我先砍了你,天下会炼丹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人。”
第三三九章 兵戎相见
空渺被庄承荣突如其来的一招给弄懵了,他张了张口,想到自己面对的是喜怒无常的庄承荣,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庄承荣又对松哥儿道:“你这个不孝子,敢来造我的反,若不是怕你母亲伤心,我早就结果了你。也罢,这丹药暂时是炼不成了,看我回宫后,怎么好好整治你。”
空渺此时才反应过来,他不由暗叹:沈秋君命格果然够硬,她到底给庄承荣灌了什么**汤,这么着也不能伤及她分毫。
这时跑进来一个内侍,叫道:“不好了,皇上,皇后娘娘带兵包围了山庄,正杀了过来。”
空渺心头一喜,叫道:“了不得了,皇后果然是牝鸡司晨的命格,竟是太子打先锋,她来收尾,庄氏江山危矣。”
庄承荣不敢相信地一把抓过来人,大声问道:“你说什么?皇后带人杀了过来?”
来人吓得结结巴巴地答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已经带人到了庄子前,此时正被几位护卫阻在门前。”
庄承荣心中大痛,怒声叫道:“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阻拦她,我倒要看看她将要如何对付我。”
这时山庄门前,沈秋君看着门前庄子上的护卫,明显是那江湖人的样子,不由看了看杨远,杨远点了点头,沈秋君便明白那几人是庄承荣的死士。
于是她自身上取出一枚玉佩来,说道:“想来这枚玉佩你们也不陌生,持玉佩者便是你们的主人,还不快来拜见主人。”
那几人死士顿时为难万分,实在不明白庄承荣两口子再搞什么,庄承荣自然是他们的主子,可是当年他们也曾宣誓永远效忠持有玉佩的皇后,今日这种情况,着实令他们难做。
幸好沈秋君也不难为他们。只是让他们去向庄承荣传个话。
那几人倒着实松了口气,其中一人便进来见过庄承荣说道:“皇后娘娘让小的问皇上一句话:皇上可还记得当年说过的话吗?”
夫妻这么多年,他说过的话多着呢,谁知她问的是哪一句话?
庄承荣刚想发飙,却看到护卫递上一把小巧的匕首来,神情不由一怔。伸手接了过来,看到上面仍然熠熠生辉的宝石,庄承荣的脸色变得柔和起来,。
这还是多年前这个庄子上,他二人初次相识时。他送与沈秋君防身用的,除了那日取宝藏时用过,便再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这么多年过去,当日的算计早就淡去,只做了他二人感情愈久弥坚的见证。
他怎么会忘记自己当年曾许下的诺言: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于她,连自己也不可以,便是这皇帝之位,当年自己也是因为她才会舍命争夺的,这天下本就是自己捧来送给她的礼物,怎么到头来。竟逼她到夫妻兵戎相见的地步?
空渺见沈秋君给庄承荣送来一把匕首,心中暗喜,这利器可是送上门来的把柄。正欲再进言时,却发现庄承荣表情变得迷离,唇边竟也含了一丝笑意。
空渺心中暗道不好。看来这沈秋君果然是天命皇后,自己怕是回天乏力,于是趁着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庄承荣身上时,他悄悄地向暗处挪动。
庄承荣此时哪里会想到他人,只见他笑道:“让人都放下兵器,列队迎接皇后入庄子。”
情势急转而下,众人虽摸不着头脑,却也不违了皇上之命,忙收了兵器,跟随庄承荣往外走去。
这时庄子门前的护卫得了里面的信号,忙收了兵器闪身恭立在两旁。
沈秋君不明所以地看向杨远,杨远也很是困惑,他是庄承荣身边的旧人,自然知道死士们之间传递消息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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