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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兽成妃 作者:九重殿(潇湘vip2012-12-02完结,腹黑、宫斗、宠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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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的人类,吾要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沉重代价。”沉重愤怒的吼叫声,充斥着水面,震耳欲聋。
  “吾将会毁灭这里的一切。”
  ……
  一道道深恶痛绝的吼叫,源源不断。
  “这就是那条蛟龙?”一听它的声音,便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为什么它会这么痛恨人类?
  “没错,就是它。你们也看见了,它对人类充满仇恨,一直不断的撞击桥梁,想要冲破桥梁,出来复仇。”冯真人手指,指向那座桥。
  安宏寒皱了皱眉头,“知道它为什么这么痛恨人类吗?”
  古往今来,也不止出现一只蛟龙,却从来没有对人类发起攻击。它对人类的恨意,总得有原因吧。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意,他敢肯定,这里面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真相。
  席惜之也同样是这般想的,一双眼眸盯着冯真人,等待他给出答案。
  “前阵子老夫跟踪白狐,最终寻到沣州这里来。然后一夜之间突然洪水大发,不顾一切的冲击堤坝,在那个时候,老夫便觉得事情有蹊跷。后来便沿着水路前进,找到这座桥。起初,老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直到听到那声怒吼……”
  “白狐?那么冯真人抓到它没?对了,你可有徐老头的下落?”虽说他们来沣州是因为洪灾之事,但是……关于徐老头的踪迹,也得寻找。
  徐老头已经失踪那么久,倘若再不找出来,席惜之真害怕那个半妖会撕票。
  “这个嘛……”似乎非常惭愧,冯真人摇头说道:“当时老夫发现是这条蛟龙作乱后,就一直留在这里对付它。可惜老夫的道行,不是它的对手,只能不断往桥梁上,施加力量,暂时靠这座桥镇压住蛟龙,不给它出来的机会。之后没过多久,便遇见那位席前辈了,他的道行比老夫高出多了,这些日子多亏他帮忙,否则……”
  冯真人的目光停留在席惜之脸上,没有记错的话,刚才这个女子,喊席长辈的时候,是叫的‘师傅’。
  “你是……?”这个少女给冯真人一种熟悉感,仿佛是曾相识。
  但是他一时之间,又回忆不起,自己是否真见过她。
  “冯真人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以前还一起抓过白狐。”没打算瞒着冯真人,某些时候迟早都会败露,席惜之嘴角挂起一丝淡淡的笑。
  冯真人瞧着少女嘴角浮现的酒窝,再想起席前辈的姓氏,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只肥嘟嘟的鳯云貂。
  “原来是你,没想到短短时日,你竟然结出内丹,还变了一个模样,更加没想到你的师傅竟然这么大来头。”冯真人摸着胡子,笑了几声。
  尽管席前辈从来对自己提起他的修为,但是冯真人敢肯定这个人的实力,绝对超过自己两倍不止。
  安宏寒的目光一直看着那座桥,心中有着一个疑惑,困扰着他。
  “那座桥有什么特殊之处?照蛟龙的实力,这座桥应该挡不住它才是。”
  冯真人又摸了一把胡子,“不是桥,也是桥梁下面的那把刀。那把刀应该是哪个高人所用的武器,是对付妖物的绝佳法宝。而那把刀的位置,刚好处于蛟龙的头颅之上。”
  这就是在此之前,蛟龙不敢轻易妄动的原因。
  席惜之和安宏寒都静静的听着,席惜之越听越迷糊,“那么照常理,这蛟龙应该不会去撞桥,自寻死路啊?”
  冯真人高深的摇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这蛟龙就快应劫了,这时候的法力最为强盛,身体也最为坚固。拼命一搏,硬挨下这一刀,只要能留有一口气,平安度过天劫,自然能度过这一关。”
  想来这条蛟龙是抱着九死一生的信念了……
  安宏寒突然明白其中意思,“这蛟龙不甘心被压在桥梁下,一辈子不得翻身,只能借助这个机会,才能有一丝希望飞升。”
  那么……将蛟龙压在桥下的人,岂不是故意的?
  若是蛟龙没有被压制,能够平平安安渡劫,又怎么会故意掀起波浪,残害百姓?
  “可恶,肯定和半妖脱不了关系!”无论半妖怀着怎么样的目的,但是他做出的一切,确实害得无数百姓无辜丧命。
  冯真人一听席惜之的口气,便猜到故意把蛟龙压在桥梁下的人,是谁了……
  这也难怪蛟龙会这么痛恨人类。
  若不是人类修建桥梁,故意把它引到这里,它怎么可能会被压制住?
  龙和蛟,一正一邪。蛟是非常记仇的生物,既然蛟龙心中的恨意已生,肯定抹不去了。为今之计,只能和蛟龙硬碰硬了。
  “冯道士,过来替我一会,我有话给他们俩说。”一道非常雄浑的声音,从席真口中喊出,朝着他们这边传来。
  几人为之一愣,冯真人朝着安宏寒拱拱手,“陛下,老夫知道的事情就这么多,我先去桥那边顶着。”
  说完,冯真人就飞身而去。
  过不久,原来坐在桥梁上的人,由席真换成了冯真人。大概是因为功力不如席真,当两人交替之后,那层光芒变得比以前淡了一些。
  那座桥周围的波浪最多,席真在那里和蛟龙对峙,身上的衣服早就湿了。
  一身**的衣服贴在身上,席真显然觉得很不好受。调动一道灵力,不稍片刻,原本**的衣服,已经烘干。
  还没走到两人面前,席真便往衣兜里掏东西,掏出一个小瓷瓶,扔向安宏寒。
  安宏寒伸手接住,拔开瓶塞闻了闻,一股非常浓烈的香气。
  “这是我从天界那里,得到的仙药,你拿去吃吧。”席真有些心痛的瞧着那瓶丹药,那是他费了不少功夫才得到的。这会,竟然拱手让给外人了。
  席惜之的双眼一瞪,“师傅,有好东西都不拿给你徒弟。”
  听席惜之羡慕的语气,安宏寒瞧了几眼小瓷瓶,将瓶塞插回去,递给席惜之,“你若想吃,朕便给你。”
  “不许给她,她吃了也是浪费。”席真伸手便将小瓷瓶,推回安宏寒的手里。
  席惜之越发生气了,心说,到底谁是你徒弟啊?这么偏心。
  




☆、第十六章

  席真的目光转向席惜之,其实,这瓶丹药起先是给席惜之准备的。因为他和席惜之天各一方,他担心以席惜之懒惰的性子,修炼速度跟不上去,才特意准备这瓶丹药带来。
  然而,当再次见面的时候,席惜之却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惊的是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孩子,转眼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宠物;喜的是这小丫头片子终于知道勤奋修炼,还将内丹结出来了。
  他一眼便能看穿席惜之的修为,只要她的内丹结出来,之后的修炼速度便和以前有巨大的提升。相信再过不久,她的修为就能恢复到以前那样子。
  这瓶子仙药,对于席惜之修炼不过是鸡肋罢了。吃进肚子,也起不了太多作用。反倒是对于安宏寒,是一道不小的助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身体正在和龙珠融合,这些丹药你吃了,准有好处。”席真的目光紧紧锁定安宏寒,仿佛打着什么主意。
  安宏寒久经官场,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一看见席真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有什么重要的话,会和自己说。他也不去催促,非常有耐性的等着。手里把玩几下小瓷瓶,最终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最终还是席真败下阵来,心说,眼前这个人咋就一点都不好奇?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是应该先开口询问吗?
  “我们要打败蛟龙,只有一个办法。”席真的表情难得认真起来。
  席惜之紧张的杵在原地听着,虽然师傅没有把话挑明,但是她却知道……这事肯定会和安宏寒扯上关系。
  “有什么需要朕做?”安宏寒抬手,轻轻挑起席惜之耳边的丝发。这股熟悉的柔顺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席真一瞧两人亲密的举动,火气有点上升,却不得不压下来。心说,孩子大了,翅膀硬了,迟早是要飞走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再说,依照他的观察,安宏寒似乎也算一个可以交付对象。
  “蛟永远比龙低一等,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就好比兔子狐狸看见老虎,从心底里会衍生出一股臣服,蛟遇见龙,也是这样子。
  安宏寒和席惜之没有说话,隐隐明白过来席真想要说什么。
  果然,席真继续接着说:“你必须在蛟龙渡劫之前,彻彻底底驾驭龙珠,和龙珠契合。唯有这样,你才能完整继承龙珠的力量,这是我们现在最后一个办法。倘若你不能完成,那么蛟龙会淹没沣州的一切。”说不定那条邪恶的蛟龙,还会将魔掌伸向其他地方。
  到时候,就不仅仅只是一个沣州,而是整个风泽国的灾难。
  事态有多么严重,有点脑子的人,能想想出来。
  但是……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
  就好比如一个人修仙修道,全是看他个人的机遇,要是运气不好,大概一辈子都不能有所成就。
  要安宏寒在短短时间内,将龙珠彻底的纳为己用,席惜之觉得这是个天大的难题。
  两条秀眉皱在一起,若不是了解自家师傅的性子,也许席惜之还会以为是他故意难为安宏寒。
  “没别的办法吗?只有几日时间,怎么可能……”她光是筑基,就花去许多时间,更别说安宏寒才刚刚踏进这个未知的领域。
  腰间的力道突然加大,席惜之感受着安宏寒手掌传来的热度,知道那是他在安慰自己。
  席真无奈的叹口气,摇头说道:“只有这一个法子,行不行得通,全看你的造化了。”
  他本来就不是这个界面的人,迟早会回到天界。这次来,只是专门寻找自家徒弟。这次沣州的灾难,他不过是听见其他人议论,才想过来凑凑热闹。能帮,当然就帮。倘若无能为力,那么大概是天已注定。
  思绪一转,席惜之想到,这便是冯真人求安宏寒做的事情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将清沅池的秘密,告诉安宏寒。
  “朕会尽力而为。”安宏寒皱着的眉峰,一直没有松开。说这话的时候,他没多少把握。这是他一生之中,很少遇见的事情。
  想想以前,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是运筹在握,而唯独这件事,安宏寒不敢确信自己能否做到。
  他确确实实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变化。
  但是那个速度,却非常缓慢。
  “我信你。”席惜之抓起他的手心,缓缓写下这三字。
  至今为止,安宏寒从没让自己失望过!这一次,肯定也不会例外。
  席真故意忽略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转身看向那座桥。在此之前,冯真人便在这里和蛟龙对峙了一天一夜,席真是今天日中才赶到这里换班的,害怕他坚持不住,席真跨步往那边飞奔而去,不一会,又将冯真人替换出来了。
  “安宏寒,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席惜之的目光瞧着波涛汹涌的浪花。
  安宏寒沉默的陪伴着她,等待着她下一句话。
  “我想留在这里陪师傅,他和冯真人轮流守着那座桥,已经很劳累了。我想,我也能帮着他们守一阵子。”至少有她的加入后,师傅和冯真人肯定会轻松不少。
  她的实力虽然不如冯真人和师傅,可是却能争取出一段时间,供给他们休息。
  气氛更加沉默了。
  席惜之感觉到,对方放在她腰间上的手,收紧了。
  经过半年多的相处,席惜之非常了解眼前这个人的脾性了,一看见他嘴唇微动,立刻猜想出他接下去会说什么话。
  没等安宏寒说出一个字,席惜之突然扬起脑袋,凑到安宏寒的嘴前,亲亲吻了一下。
  唇瓣几乎是一掠而过。
  但是这样子主动的亲吻,却是在安宏寒的记忆中,非常少见的。
  特别是当着席惜之的师傅的面儿,这个吻无疑表明席惜之已经属于他,而且是她心甘情愿。
  果不其然,尽管距离隔得远,席真的目光却紧紧看着他们这边。
  “我只是想出一份力。”席惜之再次开口劝说安宏寒,她不愿意一辈子只能藏在别人身后。
  别人尚且真心对待她,她又怎么可能在有祸事发生的时候,袖手旁观?
  安宏寒许久没有说话,眼神变得愈加幽深。最终无奈的看了席惜之一眼,然后对远处的冯真人说道:“好好照顾她,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朕唯你是问。”
  安宏寒的话语冰冷,目光更是冰寒得容不下一物。
  在说完这句话后,安宏寒转身快速离去,仿佛害怕自己反悔似的。
  冯真人这时候才走过来,站在席惜之的身边,“陛下对这段感情是认真的。”
  他和安宏寒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是这不妨碍他了解他这个人。关于陛下的为人如何,恐怕风泽国没有哪一个人不知道。能让安宏寒放下身段,精心呵护的人,大概世间只有席惜之一人了。
  席惜之平日里确实呆呆傻傻的,可是这不代表她没有感觉出安宏寒那份感情,她只是特意不去想。她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那一天开始,便明白迟早有一日,她会离开。所以在这段日子里,她总是没心没肺的活着,不想将感情留给这个世界的人。但是她越是想逃避,安宏寒越不给她机会。
  最后,在半推半就的情况,被安宏寒拆之入腹了。
  既然她已经踏出第一步,便不会再退缩。
  “我也是认真的。”半响之后,席惜之坚定的对冯真人说道。
  冯真人微微叹息,再没有说任何话。他虽然是修道的人,但是脑子还不至于顽固不化,不会因为‘人妖殊途’,而故意去棒打鸳鸯。况且就算他想棒打鸳鸯,也没那个本事。你当他们风泽国的陛下是吃素的?发飙起来,必定血流成河。
  “等两个时辰后,你去跟席前辈换班。”难得有苦力自动送上门,岂有不用之理?冯真人就地打坐,合上眼睛,仿佛进入休息了。
  周围充斥着蛟龙暴怒的狂吼,席惜之的听力比普通人强,被翻得受不了,撕下裙摆的布条,塞进耳朵里堵着,那声音才减小了一些。
  安宏寒趁着夜色漆黑,悄无声息的回到那座山头,没有惊动任何人。
  习惯了那只貂儿一直伴随自己,当她一离开,怀里少了一个东西,安宏寒总觉得很不自在。每当想起席惜之那可爱的笑靥,心里就像被某只貂儿的爪子不断挠着,不疼,却非常痒。
  就这么想了一夜,安宏寒始终没办法入睡。
  和他情况差不多人,当然是席惜之了!
  席惜之一直漂浮在水面上,连睡的地方都没有。想想以前,她直接倒进某个男人的怀里,什么事情都不用顾,只顾着呼呼大睡就可以了。而现在,身边没有人,没有暖呼呼的肉垫子,各种不习惯。
  第二日一早,林恩就发现那位少女不见了,就连鳯云貂也没有踪迹。
  鉴于鳯云貂私自逃走过许多次,所以林恩一点都不担心。反正在许久之后,这只貂儿总会认门跑回来。
  天刚亮没多久,一辆马车碾过枯枝落叶,渐渐往他们这边行驶而来。
  




☆、第十七章

  车轮轱辘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非常响亮。
  许许多多苏醒的难民,目光都移向那辆马车。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他们沣州这里明明在发洪水,别人躲都还来不及,偏偏这些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这里驶来。
  一名身穿白色锦服的公子,慢慢从车厢走出来。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尊贵气质,光是看一眼,便能看出他是长期养尊处优的人。
  林恩最眼尖,瞧见那人之后,挥手打招呼,“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东方尤煜,律云国的太子。
  安宏寒冷着眼,看了一眼,对他颔首,并没去搭话。他向来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对于东方尤煜为什么会晚到一日,也没有半点好奇之意。
  “参见陛下。”东方尤煜很注重礼节,虽然知晓陛下不一定愿意搭理他,但是他仍旧不能把礼数给丢掉。
  他嘴角永远带着一丝淡笑,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温煦,然而认识他的人,却知道东方尤煜笑里藏刀的性子。
  “太子殿下舟车劳顿,先去休息一会吧,待有徐国师的下落,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安宏寒几句话就把对方打发掉。
  东方尤煜也确实有点累,为了尽快追上安宏寒他们,他们一路驱驾马车,从来没有休息过。说完几句客套话,东方尤煜便找个地方小憩去了。
  时间飞逝,一朝一夕便过三日。
  波涛骇浪四处翻涌,白白的浪花一簇接着一簇。
  四周全是冷冰的水,唯有一座露出水面的桥,在水里极为显眼。水浪越来越汹涌,水面也随之越来越高。原本被淹没一半的桥梁,如今只留有三分之一在外面。
  席惜之盘膝而坐,两只手臂往上竖立,源源不断的灵力从手掌泻出,不断支撑着覆盖桥梁的结界。
  席惜之的修为比冯真人和师傅低许多,又是刚结丹不久,所以控制灵力的程度,并不如他们。为了支撑桥梁,席惜之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一丝懈怠。嘴唇咬得死紧,即便双手举得发麻,也没说过一声苦累。
  “哈哈哈……”一串笑声徘徊在水面之上,那道声音悠长浑厚,“看你们三个如何挡吾……天劫将至,你们能一个都逃不掉!”
  簇簇海浪袭向桥梁,剧烈的冲击,不断砸向那层淡淡的光芒结界。
  越靠近天劫的日子,蛟龙的力量就越大。
  他得意的笑声,不断传进他们三人的耳朵中。
  席真和冯真人两人脸色难看,看见那层结界的光芒,在波浪的撞击之下,越发暗淡。
  冯真人惊恐的摇头,激动的指着桥梁,“不行了……快支撑不住了,你看……桥梁已经出现裂痕了!”
  冯真人一边喊道,一边冲着那座桥飞奔而去。刚一靠近桥梁,冯真人便挨着席惜之坐下,双手结印,调动自己的修为,帮助席惜之和蛟龙对峙。
  席真遥遥望着堤坝的方向,悲凉的叹息一口气,“难道天意如此?”
  一旦桥梁失守,堤坝便会被大水所冲塌,到时候,正是灾难的开端。
  哪怕只能争取一丝一毫的时间,席真也会赴汤跳火!飞身一跃,他转眼移动到桥梁之上,“该死的蛟龙,老子拼了这条老命,都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刺眼的光芒乍现,一束束的光芒从席真体内射出,注入到结界里面。
  但是即便他们三人合力,也没有办法阻止桥梁的裂口越来越大,咔嚓咔嚓的声音,犹如死亡的序曲,令席惜之心头一紧。输出灵力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相信安宏寒不会令自己失望!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她一定可以等到他来。
  “席前辈,现在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桥梁不稍片刻,就会被冲毁。
  席真也是面带难色,咬牙说道:“冯真人你在这里撑着,徒弟,你回去告诉安宏寒,让他将修补堤坝的人,全部撤回去。要不然堤坝一旦倒塌,那些士兵一个都活不成。”
  为了减少伤亡,只能如此。
  至于他……席真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光,“老子还不信这条蛟龙能翻天了!老子下去和它打!”
  没给席惜之反驳的机会,席真一说完,便抽身投进水中。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浇洒在席惜之的脸上,冷得席惜之打了个哆嗦。
  席惜之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眸中泛着一层淡淡水光。她和师傅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想要看穿对方的心思,一点都不难。师傅的水性还不如自己,进水里和蛟龙打斗,无疑是孤注一掷!
  “你快去……”冯真人强撑住结界,催促席惜之,“别辜负了你师傅一番心意,他是为了给你和安宏寒争取时间。”
  席惜之收回手掌,站起身,“我会快去快回。”
  席惜之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心里不断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蛟龙的行动。
  “哈哈哈……你们没有办法的……等吾出去,你们就会坠入死亡的深渊。”一波一波的浪花冲击着桥梁,一条巨大的黑色尾巴钻出水面,掀起海浪。
  一瞬之间,一簇簇波浪连绵不绝的掀起,水面如同沸腾的锅,水浪不断扑打冲击。
  似乎发现有人想走,水底之下,一双红得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席惜之离去的方向。那双眼睛犹如灯笼般大小,里面闪耀着恶毒之意。
  “想去通风报信?没那么容易!”随着蛟龙疯狂的怒吼,一道几十米高的水浪,冲着席惜之扑打过去。
  席惜之之前支撑结界,已经耗费不少灵力。一味的往前赶路,忽略了身后的危险。当发觉身后一股气压有变动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波浪翻涌而至,朝着席惜之的背后撞去,把席惜之淹没进了水中。
  水浪集中攻击某个地方的时候,撞击力非比寻常。刚撞上席惜之的后背,就使得她吐出一口鲜血。
  四处都是冰冷的水,不断顺着席惜之的口鼻钻进去,呛得席惜之不停地咳嗽。
  手握成拳,席惜之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迹。她不能这么没出息,大难当头,她不可以退缩。强忍住背后传来的疼痛,席惜之双手划动,在水里往堤坝的方向游去。
  最近两日,安宏寒白天都在堤坝监工。堤坝的裂口越来越多,士兵们修补的速度,远远及不上水浪冲击出裂口的速度。在这样的情形下,越来越多的水流从缝隙流出来。
  堤坝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
  东方尤煜自从到达沣州后,便一直跟随着安宏寒。见安宏寒每日都去堤坝,他和两个丞相当然也跟着去了。
  安宏寒眺望着远方,心中极为不甘。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突破那道坎,将体内的龙珠融为一体,但是那个速度却丝毫实际的进展。
  席真给他的丹药,确实能够催动龙珠融合的速度,但是却只能催动一小部分。
  眉头越皱越深,安宏寒越发担心那边的情况。
  “今日怎么了?这波浪怎么越来越大了!”谭海每日都观察着波浪的趋势,一眼就看出波浪有异样。
  自从知道洪灾是蛟龙作怪后,刘傅清和司徒飞瑜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听谭海这么一说,立刻也发现其中的蹊跷。
  很多士兵来不及搬抬石头泥袋,抱着必死的决心,直接用身体去挡住堤坝的裂口。
  看着这一幕,谁敢说不动容?
  这些士兵都是谭海旗下的人,他更加心痛。
  “陛下,堤坝快……”塌了,这两字谭海说不出口。
  安宏寒神色严峻,阴沉的望着堤坝。
  就在这时,一道波浪里突然冲出一抹灰白色的影子。
  安宏寒心头一惊,身体已经往那边移动。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楚,他伸手一捞,总算在那抹灰白色影子落地前,接住了。
  刘傅清和司徒飞瑜立刻围上去,当看见陛下怀里抱着的竟然是个人时,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席惜之咳嗽几声,吐出几口水,一看见安宏寒,手指就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快……快撤退人马,桥坚持不住了。”
  安宏寒抱进她,转身往远处走,厉声下令:“谭海,让他们都退回去,快些……趁着堤坝没倒塌前,能退多远,退多远。”
  在水里面泡了很久,席惜之的小脸被泡得发白。如果忽略后背的伤,她的精神倒是不错。
  安宏寒抱着席惜之上马,手臂难免会碰到她的后背。
  疼得席惜之呲牙一声。
  安宏寒发觉怀里的人,似乎不舒服,点头问道:“是不是受伤了?”
  他可没有忘记……刚才席惜之回来的时候,是被水流冲下来的。倘若自己没接住她,那么她岂不会被摔得很惨。
  一想到这里,安宏寒的脸色愈加阴寒。
  席惜之咬着唇,摇头,“我没事,快些退走。”
  这些的士兵少说有几千,速度若是不快些,很容易全军覆没。
  东方尤煜投去目光,看着安宏寒怀里的少女,露出深思。才半个月不见,陛下去哪儿弄到一个小美人?他呆在安宏寒身边三日了,一直没有看见鳯云貂,这让他很疑惑。
  陛下不是向来抱着鳯云貂不松手吗?这时候又不见了吗?
  




☆、第十八章

  正在东方尤煜感到困惑的时候,一晃眼,他竟然瞧见小美人额头上的红印,竟然被冲淡了一些,隐隐露出颜色较深的菱形红印。/非常文学/
  这个发现,让他大吃一惊。
  目光不由得盯着小美人的眼睛,同样也是湛蓝色。除去头发是黑色之外,其他的特征几乎和席姑娘如出一辙。
  心中多多少少冒出些思量,东方尤煜看她的目光变得不同了。
  安宏寒紧紧看着席惜之,本打算撕开席惜之的衣襟,瞧瞧她的伤势有多重,却被那些扫来的目光打断。
  “我真没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见安宏寒愣在原地没动静,席惜之扯动他的衣襟,催促道。
  如今蛟龙还没有出来,师傅在水底和它周旋,应该还顶得住。但是水里毕竟是蛟龙的天下,师傅也讨不到好处。他们必须快点离开堤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安宏寒一抽马鞭,甩动挥起来,“驾……”
  马儿快速冲了出去。
  堤坝周围拴着的马匹并不多,大概只有一千多匹。大多数士兵,都是两人同骑一匹。
  在安宏寒率先离开之后,所有人立刻驾马跟上。
  没有人继续修补堤坝,堤坝的裂口快速变大。
  如果他们没有估计错误,那么这堤坝大概在半个时辰后,便会化为乌有。
  在生死攸关之际,人类总是能爆发出无限的潜力。这群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身体素质远远超过一般人。在逃亡的大队伍中,一切都井然有序。
  骑坐在马上,身体上下颠簸,使得席惜之的后背愈加发疼,一张小嘴咬得惨白。好在安宏寒浑身暖暖的,给她一股非常温暖的感觉。仿佛只要有安宏寒在身边,她便什么都不会怕。
  周围的喧闹似乎离自己远去,席惜之半斜着看安宏寒。愈发觉得安宏寒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尽管那张脸很少露出一个笑脸,永远都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偏偏让人为之着迷。
  上千匹马儿同时驱驾,地面似乎都在颤抖,粒粒灰尘卷起,仿佛是战场上的硝烟,朦胧了人的视线。
  他们快马加鞭,一匹匹马儿风似的往前冲。
  就在他们还差四分之一路程,便可到达军队驻扎地的时候,轰隆一声,天地猛然开始颤抖。
  马儿的情绪开始烦躁,不安的狂跺蹄子。
  “后面的人快点跟上,堤坝塌了!”谭海如临大敌,吼声徘徊于整个山谷。非常文学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的沉重,马鞭抽得哗哗作响,一个个再次加速往山上奔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汹涌的大水奔腾而至。
  后面的波浪疯狂的席卷而来,席惜之撑起身,转头望后面一看,竟然还有三分之一的士兵没有登上山。
  席惜之凑近安宏寒的脸颊,亲了一口,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我去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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