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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兽成妃 作者:九重殿(潇湘vip2012-12-02完结,腹黑、宫斗、宠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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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弘寒的眼神变得无比幽深,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即便手背红得犹如抹了朱砂,仍是满眼宠溺,抬手揉了揉小女孩的额头。
    “如果你不想朕见那群女人,朕会尽量避免。”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席惜之纳闷的愣在他怀中。
    隔了半响,犹如考验安弘寒的神经般,席惜之询问道:“我为什么不想你见她们?她们是你的妃子,不是吗?”
    妃子的意思,放在民间,那就是小妾的意思。席惜之自认为,她只是安弘寒的宠物而已,所以她就不该掺杂进安弘寒的私生活。
    说到私生活,席惜之这才想起,安弘寒这几个月来,一直留宿盘龙殿,从来没有去过其他妃嫔的宫殿过夜。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席惜之手指一戳安弘寒的胸膛,神秘兮兮附在他耳边,清澈的眼眸光芒流转,说道:“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所以才一直不去后宫过夜?”
    席惜之说得非常同情,外加体谅。
    那一双充满怜悯的眼眸,顿时让安弘寒气得脸色越变越黑。
    看着安弘寒这副表情,席惜之自以为猜对了,外格悲凉的保证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安弘寒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难道他一个堂堂八尺男儿,那方面会不行?
    周围的太监宫女不知道两人嘀嘀咕咕什么,全都偷偷摸摸往这边瞅。
    安弘寒没有解释,朝着席惜之的屁股,就给了一巴掌。
    席惜之继续误解,“这次你报仇了,刚才的债,一笔勾销。”
    用什么话,可以形容安弘寒此刻的心情?那么就是,恨不得一把捏死眼前这个自作聪明的小女孩。可是心中,却是万般舍不得伤她一根汗毛。
    这种矛盾的心理,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身上,而他,除了能够无声的叹息,给予一点言语上的恐吓外,别无他法。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席惜之难得没有再次害羞,比安弘寒早一步钻进被窝。
    席惜之为何放开了?还不是因为某位帝王‘不行’吗?
    因为安弘寒那方面患有隐疾,席惜之算是没有一点顾忌了,生活立刻恢复到以前的相处方式。
    当着安弘寒的面洗澡,当着安弘寒的面换衣服,当着安弘寒的面大大咧咧裸奔!
    盘龙殿内,所有宫女太监早就退出去。
    金色暖帐之中,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安弘寒的手臂搁在席惜之的肩头,如同把她搂在怀中。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静静望着虚空。
    总有一日,他会让某个小屁孩明白……他究竟行不行?
    不过在这之前,暂时就这样维持下去。难得某人放下戒心,不用每日威逼利诱,肯洗澡了。
    第二日一早,席惜之的学习生涯就正式拉开序幕了。
    大清早,席惜之刚转醒,就被安弘寒强行套上衣服。
    席惜之迷迷糊糊任由对方摆布。
    上早朝的时间,和太傅院上课的时间,相差不多。安弘寒把某只不会穿衣服的小屁孩打理好,然后唤来林恩,嘱咐道:“今日你不用跟着朕去早朝,先把她送去太傅院。”
    “是,陛下。”林恩不明白陛下为何对这孩子如此好,更加不敢问。
    席惜之半眯着眼,很不愿意睁开。半躺在安弘寒的怀中,迟迟不站起来。
    头顶上蒙着的黑布巾,险些被她挤掉了。
    安弘寒重新给她盖严实,朝着某人的小屁屁拍去,“起床,再不起床,今日就没有凤金鳞鱼吃。”
    听到这个词,某人黑布巾之中的耳朵,幅度很大的抖了抖。
    貌似很久没吃鱼了,于是乎,某人的馋虫又出来了。
    席惜之立刻端正的做好,宝石般的眼眸闪了闪,对着安弘寒,道:“我要吃红烧的。”
    因为后背被灼伤,所以这阵子,她吃的东西,都很清淡。每日清蒸这个,清蒸那个,淡得席惜之的嘴,都没味了。
    安弘寒考虑了一会,想着席惜之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破例吃一次,还不至于有太大的问题。
    “那么乖乖上课,回来之后,朕就叫御厨给你烧鱼。”安弘寒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是心里,却想着席惜之天天这么吃鱼,也不是办法。
    整个清沅池不过才几十条鱼,不够她吃几顿。所以,是不是应该派人专门负责凤金鳞鱼的繁殖问题?
    安弘寒想到这一点,立刻就吩咐太监去办。
    林恩是个聪明人,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脑袋中充满了狐疑。一腔的疑惑,憋在心里,却不敢对当事人发问。那个小女孩凭空出现,陛下又把她当个宝贝捧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最让人产生疑惑的一点,还是这个女孩,竟然也爱吃凤金鳞鱼!
    也不想想,自从某只鳯云貂来了皇宫之后,那清沅池里的鱼儿,都是被它独占着吃。想着鳯云貂快失踪两日了,林恩心中不由得担心。尽管那只是宠物,但好歹养了这么久,还是会产生感情的。
    所以林恩觉得,就算陛下即使有了‘新欢’,也不能忘记‘旧爱’。
    “林恩,送她去太傅院,一有情况,就立刻派人给朕禀告。”安弘寒冷言吩咐一声,随即转而看向席惜之,“朕会检查你的功课,若是敢偷懒耍浑,那么不仅以后都不能吃到凤金鳞鱼,朕还会狠狠罚你。”
    鉴于席惜之也明白自己闯祸的能力有多大,非常识趣的道了一声:“我明白,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林恩又再次发现一个极大的问题,这个小女孩一直以来,都是自称‘我’。尽管陛下给她安排的身份,是贴身宫女,可是这个女孩,却没有做过一件属于宫女该做的事情。贴着宫女的标签,却过着主人一般的生活。
    从碟子从拿了几块糕点,席惜之迈开腿,然后一边吃,一边由林恩领着去太傅院。
    对于读书认字,席惜之心中还是有几分期待。若不是以前是只小动物,只有爪子,没有手,席惜之早就开始她的识字生涯了。
    几块糕点下肚,席惜之拍了拍小肚子,已经饱了。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席惜之贪婪的呼吸几口气,一副非常满足现状的模样。
    前方出现一座大宫殿,匾额上刻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席惜之背过皇宫地图,所以这三个字,她还是认识的,不就是‘太傅院’。
    还没有进去,席惜之就听到一阵朗朗读书声。疑惑的眨眨眼,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里边有不少人。
    “安弘寒有儿女?”在席惜之的印象之中,太傅院就是给皇帝子女读书的地方,所以不能怪她大惊小怪。安弘寒不过才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最开始的时候,林恩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一听,吓得嘴皮子一抖。难怪听着这么别扭,这孩子竟然直接呼出陛下的名讳了!
    “小祖宗,这里是皇宫,别说老奴没提醒你。皇宫人多口杂,稍微说错话,传进别人的耳朵里,那是要掉脑袋的事情。至于陛下可有儿女?那是没有的,陛下自从登基后,鲜少去后宫过夜,最近这几个月更是一次都没有踏进去过,哪儿来的儿女?”林恩示意席惜之小声点,别让其他人听见,“至于太傅院里的人吗?不就是几位未及笄的公主,还有一些大臣的子孙。”
    培养大臣的子孙,这也是历代都有的事情。比如皇子的伴读,皇子的贴身侍卫,都得从他们之中挑选。
    而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是不同的……
    席惜之只从那番话中,抓住了一句……安弘寒鲜少去后宫过夜。
    心中更加坚信某位帝王患有隐疾,所以才不敢前往后宫过夜。否则一个四肢健全的男子,怎么到了‘这把年纪’,连个孩子都没生出来?若是普通人家,还好说。可是安弘寒是皇帝,皇家最注重的不就是血脉吗?
    历史上哪一位皇帝,谁死前,不都有一大堆儿子送终。
    席惜之一副‘我懂了’的神态,看得林恩有点发懵。干咳了两声,稳住自己的心绪,才继续说:“快进去,否则要迟到了。”
    太傅院的大殿中,摆放着几十张桌案。每一张桌案后,都坐着人。一眼看去,所有人的大小年龄不一致。最小的只有五六岁,最大的就属安云伊她们这群要及笄的人。
    席惜之的一出现,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刚才还响亮的读书声,瞬间变成死寂。
    席惜之那张白嫩嫩,有点像热包子的脸庞,可爱得众人心头一紧。特别是那双眼眸,有着海洋的颜色,清澈得似乎能够见底。除了头上那块黑布巾有点碍事,这个小女孩的可爱的外表,简直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小仙女。
    所有人都盯着席惜之看,弄得席惜之站那里都不自在。一看旁边的林恩,那是非常淡定习惯。
    赵太傅清清嗓子一咳,似乎很不满意有人打扰他教书。
    “既然来了,还不赶紧坐下。一日之计在于晨,浪费这段时间,你们就算想补,也补不回来。”赵太傅一张嘴,就带着一股文绉绉的语气。
    席惜之听着这句话,心中想到,可不就是这回事!一日之计在于晨,用来睡觉多好啊,非要这么早就赶来读书习字。要知道瞌睡一旦醒了,就算你再想补,那也是补不回来的。
    顿时,赵太傅的光辉形象,不断在席惜之的心中扩大。
    林恩自然不知道席惜之心中所想,否则非气得呕吐血不可。
    找了一方座位,让席惜之坐下,林恩道:“小祖宗,等太傅下课之后,老奴就来接你,你可千万要好好呆着啊。”
    “恩。”席惜之板着小脸,极为认真的点头。
    可是林恩还是不放心,心说,你连陛下都敢打,万一打起太傅来,估计更加不会手软。
    “小祖宗,一定要好好听太傅的话啊。”林恩再三叮嘱。
    席惜之有点烦了,红润润的小嘴张合:“总管大叔,如果你不放心,那边还有座位,要不坐下来一起听吧?”
    林恩一听,真有一种冲动,想留下来陪读。可是当赵太傅投来不愉快的目光时,他还是摇头道:“太傅院有规矩,除了符合条件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得旁听。”
    最终,林恩还是依依不舍的出去了。
    太傅院外,跟林恩一样的人还有很多,他站在长廊边,有点像一个接孩子上下学的父母。那些太监一看见大总管在此,立刻跑过来巴结。又捏肩,又捶背,直把林恩伺候得舒舒服服。
    席惜之的座位,位于右方偏后一点的位置,看赵太傅的时候,需要斜着眼看过去。
    “今日来了一位新人,别的本太傅就不介绍了,下课之后,你们想要熟悉,便自己去找她。”虽然席惜之是安弘寒安排进来的人,可是赵太傅的口气,说不上热络。既不巴结某人,也不奉承某人。
    “是,太傅。”所有半大孩子异口同声。
    席惜之张了张嘴巴,等她想附和说这句话的时候,别人已经说完了。
    桌案上摆放着几本书册,席惜之不识字,所以就没翻开。
    而其他人,则是端着一册书,对着那一页,有模有样的念诵文章。
    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但是席惜之尽量想办法去融合。没有哪一个人敢说,刚来到新环境,就会立刻适应。所以,席惜之探出小脑袋,凑过去,看邻座的那小男孩。准确的说,是看小男孩手里捧着的那卷书。再准确一点,那就是看书卷,翻着哪一页。
    小男孩只是十一二岁,样子长得很清秀。旁边突然探过来一颗脑袋,吓得正专心致志的他尖叫一声。
    一霎那,所有的读书声戛然而止。
    席惜之顿时变成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一而再,再而三被席惜之破坏课堂,赵太傅的脸色已经不好了,沉声问道:“你做什么?”
    认为实话实说有点丢脸,所以席惜之脑中急转,脱口而出:“拍蚊子!”
    重重往小男孩肩头一拍,吓得小男孩倒吸一口气。
    而某个人还大言不惭的说道:“蚊子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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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更对于本殿有点困难,不过本殿会保持每天6000+如果情况允许,会多写一点!



☆、第十二章

    “胡闹!”赵太傅手中的书册突然朝着桌案一拍,振聋发聩的嘭然一声,吓得所有人都集中精神。
    席惜之天生脑袋缺根筋,除了安弘寒对她的威逼利诱有用外,别人使用这一招,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除了眼皮子多眨了两下,席惜之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和平时没有不同。
    赵太傅多少有点顾忌,因为这个小女孩无论如何都是陛下派过来听课的,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能板脸说道:“坐回去,好好听课。既然进了太傅院的门,那么就必须得遵守太傅院的规矩。倘若随意破坏规矩,那么本太傅绝不会手软!”说着,赵太傅拿起藤条,往桌案上一拍。
    又是一声嘭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
    席惜之望着那根手指粗的藤条,这是咋样?算是警告吗?
    前辈子没有上过学的席惜之,只在书中看过教书夫子的藤条,这会一看,发现这藤条除了粗一点短一点,没什么不同之处。
    但是谁想挨打是不是?纵使席惜之不看在赵太傅的面子上,也要看在藤条的面子啊。
    乖乖的坐回去,席惜之抬头挺胸,正襟而坐。
    看着席惜之的坐像,总算有点模样。赵太傅放下藤条,又执起旁边的书册,之后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的缘由,开口说道:“翻开《孟经》第二十五页,我们继续读。”
    席惜之总算听明白了,迅速把桌子上的五六册书摆平,然后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神,看着封面上的字发呆。
    排除三个字封面的书册,最后剩下两本。席惜之望着上面的字,猜不准哪一本才是《孟经》。眨了眨大眼睛,继续往旁边看,这一次小男孩学聪明了,至少看见席惜之凑过去,也没有大声喊叫。
    席惜之瞧了一眼,然后看清楚那两个复杂的繁体字,最终胜利般翻开了正确的一本书。
    听着满屋子文绉绉的用语,席惜之忍住不去掏耳朵。
    再仔细一瞧,这屋子里比她岁数小的人多了去,有一个孩子才不过四五岁,却跟着其他大孩子捧着书册,读个不停。席惜之盯着他看了很久,再后来看得对方不好意思,羞涩的转开了头。
    其实席惜之脑中只飘荡着一个问题,那些复杂的字体,你看得懂吗?如果看得懂,你到底是几岁开始识字的?莫非是从娘胎出来就会!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席惜之各种沉重的心情,掺杂在一起。原来她七八岁的外表入学,已经老了!老了还不算什么,最重要事情是她不认识几个字,连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都比不上。
    一篇拗口的文章,渐渐在席惜之的自怨自艾中结束。以至于满屋子的读书声消失了,席惜之还沉浸于各种悲催的心情中。
    “读完《孟经》第十卷,你们可有什么不懂?”赵太傅开口问道。说话的时候,却有意看向席惜之的位置……
    席惜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如果她说……一个字都不懂,估计这位太傅当场就会闻之变色!
    “太傅,云伊有一个地方不明白。”十四公主站起来,手中捧着那册书。
    这是席惜之在安若嫣死后第一次看见她,她已经和以前有着天差地别的改变。身上穿着的华服,比以前更加名贵不说,那张小脸还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也看不见所谓的胆小懦弱。
    赵太傅听完安云伊的提问后,解释了一大堆道理,直把所有的孩子听得一愣一愣。
    席惜之总之能听懂,看不懂。
    席惜之自认为她没有和赵太傅结仇,所以当赵太傅凝目看过来的时候,还回看了一眼。
    “你叫……席惜之是吧?你今日刚入学,关于这篇诗经,你可明白了?”
    不知道赵太傅是有意,还是无意!纵使是好心问席惜之,这一次席惜之也忍不住哭爹骂娘,怎么赵太傅老是关心她呢?把她无视扔在一边,不是更好。
    “明……明白了。”席惜之打肿脸充胖子。
    赵太傅的神色缓和了,随后那一句话,却让席惜之有一种撞墙泄恨的冲动。
    “看看文章第十二句,告诉本太傅是什么意思,给大家解释解释。”
    这也不能怪赵太傅找麻烦挑刺,主要是赵太傅认为,这孩子是陛下介绍过来的人,那么关于读书方面,肯定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所以他当然会提出几个问题,让席惜之回答,这样一来,就可以摸清对方的底。
    席惜之低头看书册,上面的文字弯弯曲曲。席惜之多看几眼,都有点头晕眼花。
    整个太傅院接近一百号人,全都以热烈的目光注视着席惜之。
    久久没有动静,赵太傅已经皱起眉。
    席惜之支支吾吾,装出咳嗽几声:“我……我嗓子哑了,不能说话。”
    众人瞧着这位古灵精怪的孩子,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刚才那嗓子不是好好的?怎么会说哑就哑。
    赵太傅拿起藤条用力一拍,“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当着圣贤的面撒谎,难道以前就没人教你说实话吗?”
    如今的席惜之脸颊都羞红了。
    要听实话,那么她就说实话,不过气死人,席惜之可不偿命。
    “我不认识字。”
    这五个字犹如重锤子,一捧朝着众人的头敲下。
    赵太傅最先回神,吹鼻子瞪眼,“不会?那你来太傅院做什么?莫非霸着一方桌案看戏吗?”
    席惜之无辜的扑眨眼睛,“就是不会,我才来这里学识字。难道这里不是学习的地方?还是说这里不是太傅院,我走错了地方?”
    席惜之一派天真无邪的眼神,看得众人反而不好意思。
    而赵太傅却被气得半死,以前送来太傅院的孩子,全都启蒙了,真没有遇见一个字都不认识就把孩子往这里送的人。
    “你!”赵太傅大声叱喝了一个字,就说不出来话。直到他休息了半响,才又继续开口,“你既然不识字,那么刚才本太傅问你的时候,你说懂了是怎么回事,还装嗓子哑?做人就必须坦诚一些,难道这些道理你也不懂?”
    席惜之认真想了一会,“我懂。可是我没有说错话,您说的话,我都听得懂,只是不懂书面上的字。至于装嗓子哑?这事我倒做了。”
    席惜之秉着敢作敢当的精神,一开口全都交代了。
    赵太傅仍是气,抬起藤条就说道:“既然知道错,那么就要罚,你过来。”
    席惜之望着那根藤条,犹豫了半响,最终走过去。
    “手伸出来。”
    席惜之照着吩咐,伸出白嫩嫩的手心。
    啪……
    重重的一藤条,抽打在席惜之的手心,立刻泛出红印。
    一屋子半大的孩子全吓得缩紧脑袋,只有安云伊一个人静静往这边看。
    席惜之此时此刻心里边,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是天道循环,迟早有报应。昨日才是她打安弘寒的手心,今日就被一个太傅给抽打回去了。
    “这一鞭,是教你怎么做人。”
    “第二鞭,是教你诚实可信。”
    啪……又是响亮的一声。
    “第三鞭,是教你不懂就莫装懂。”
    “第四鞭,是教你不得冲撞师长。”
    ……
    记不得挨了多少次鞭,反正席惜之的手心越来越红,也越来越疼。
    好几次想抽回手,可是一想到安弘寒,席惜之又忍住了。她总不能仗着靠山大,就处处开后门弄特权吧。尽管安弘寒不会反对,可是她还要脸面。
    赵太傅不亏是教书的人,脑子中打人的理由一大堆。
    抽打到第二十七鞭,他才收了手。
    “这只是一个教训,下次若敢再犯,本太傅就加倍罚你。”赵太傅五十多的年纪,打了这么久,反倒把自己也累坏了,摊在椅子上喘息。
    席惜之看着皮开肉绽的手心,咬紧了牙,缓缓合拢。手心阵阵的发疼,火辣辣的感觉折磨着席惜之的神经。
    赵太傅打累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道:“今日的课,就到这里。若是有什么不懂,就私下问本太傅。”
    他一摆手,所以的孩子都蜂拥而出。
    席惜之彻底傻眼了!她来这里半天,除了挨一顿毒打之外,一个字都没有学会。就算那顿毒打算是交学费,那也太不划算了。
    于是,求知欲极大的席惜之往前走了两步,“赵太傅,我想学认字。”
    赵太傅一口气没顺过来,又气背了过去。
    “如此简单之事,难道你家中没有人给你请夫子吗?”赵太傅向来教导的都是那些治国大道、处世为人之道,从来没有教导别人识字。因为送来这里读书的孩子,都是识得字的人,所以根本不用他忧心这一点。
    他一提起家中之人,席惜之立刻想到了安弘寒。至少在这个世界,她只认识安弘寒,而且同吃同住,应该算一家人吧?
    所以如实说道:“我家里人,就是把我送到你这里来识字。”
    赵太傅没反应过来,随后一想,“你家里人是谁?”
    “安弘寒。”席惜之一五一十说道,根本不顾对外人造成的震撼。
    赵太傅靠着椅子,险些摔倒,紧紧按着扶手,才勉强没有摔下去,“是……是陛下?”
    “不就是他送我来的吗?”席惜之仍旧天真无邪的说道。
    赵太傅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猜测,该不会这个孩子是陛下哪儿来的私生女吧?瞧席惜之七八岁的模样,倘若是陛下少年时期留下的种,那也极为有可能。
    “你和陛下什么关系?”赵太傅结结巴巴问道。
    席惜之张开就要回答,可是没等她吐出一个音节,外面的林恩已经风风火火冲进来了。
    林恩瞅见赵太傅先是点了个头,然后问道:“小祖宗,怎么样?可学会一丁半点?赵太傅可是皇宫里最好的太傅,从他这里教出去的人,都是国之栋梁。”
    这一声‘小祖宗’震得赵太傅手脚冰凉。见林恩对席惜之的态度,真是那么一回事,吓得他再也吐出一个字。
    “什么都没学会。”手心很疼,可是席惜之仍旧装出一副无事的神态,淡淡回了一句。
    林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安慰某只小孩道:“没什么,哪儿有人第一天就什么都懂了呢。我们先回盘龙殿,估计陛下也快回去了。”
    席惜之应了一声,跟着林恩从大门走出去。
    赵太傅望着那抹身影离去,心中咯噔咯噔的跳。虽说他们这群太傅用藤条打学生是常事,可是……如果对方是陛下的女儿,那就另当别论了。先不论身份,就说以陛下那个性子,能够善罢甘休吗?
    于是在今日之后,皇宫又掀起一片轩然大波。各种关于席惜之是安弘寒女儿的流言,传得到处都是。
    席惜之刚踏进盘龙殿的殿门,就看见一袭龙袍的安弘寒,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磨磨蹭蹭走过去,席惜之伸手想从桌案上捞一块糕点,可是手伸出去一半,又缩了回来。手心红彤彤的伤势,阵阵发疼,提醒着席惜之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
    “学到什么?”安弘寒抬头问道。
    席惜之尴尬的站在原地,思索着该怎么告诉安弘寒,赵太傅那套课程不适合自己。其实席惜之实在没有必要跟着赵太傅学习那些道理,因为前世的时候,她已经学过不少。尽管,几乎都快忘记了。
    如今她最需要学习的事情,那是识字。
    林恩帮忙打圆场,“陛下,她才第一日去太傅院,想必也没学到什么。第一日嘛,都是用来熟悉环境的。”
    席惜之把手背到身后,让人看不见。
    安弘寒抿了一口茶,从林恩的话中,抓出主要意思,“一点都没学到?”
    席惜之光明正大的承认,点了点头,“赵太傅所说的那番话,不适合我。”
    关于治国之道,她用不着。
    她只需要一颗平静的心,加以修炼,总有一日会飞升,然后与师傅相见。
    “此话怎讲?”安弘寒抱住小孩,让她坐进自己怀中。
    席惜之最开始会难为情,可是到了后面,也就渐渐习惯了安弘寒的怀抱。
    “我不识字……”席惜之说道:“赵太傅讲的都是一些道理,这些我暂时不需要。”
    “说的也是。”不知道安弘寒想到什么,纯黑的眼眸闪了闪,道:“那么明日别去了,朕每日抽出一个时辰教你习字。关于去太傅院的事情,等你认完字再说。”
    安弘寒的时间何其宝贵,而如今为了某只小孩,竟然舍得抽出一个时辰。
    林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陛下了,至少在他眼里,陛下对小女孩的宠爱,早就超过了其他任何事。以前捧在手心的鳯云貂,失踪两三日了,陛下也不闻不问。
    “你教我?”席惜之重复了一遍,有点不确定。
    “朕教你,难道有什么不对?你可是朕养的。”安弘寒冷酷无情说道,这话顿时惹来一大群宫女太监的遐想。
    什么叫做朕养的?
    养的情人!女儿!还是媳妇?
    林恩也愣在其中,猜不准陛下的心思。
    而席惜之听来,却是极为有道理的话。既然有安弘寒教她认字,她就不用每日早起去太傅院。况且,总觉得赵太傅讲课的那套,根本不适合她用。
    就好比……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连话都不会说,你却非要去读劳什子文章。这样跨级别的学习模式,并不是任何人都能适应的。
    “这样也行。”劳烦自家人,总比麻烦别人好得多。
    安弘寒见小孩同意,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庞。
    肥嘟嘟的,捏着非常有手感。
    可是席惜之却不乐意,谁愿意自己的脸,每日跟面粉似的,任由别人搓捏揉啊?趁着安弘寒想要再次下手的时候,席惜之迅速移开了脸庞。
    “林恩,传膳。”安弘寒没有忘记答应过小孩的事情。
    当清一色貌美宫女端着菜肴上来,席惜之第一眼就看见香喷喷的凤金鳞鱼。鱼肉炸得金黄酥嫩,远远闻着,就有一股飘香。席惜之食指大动,看着宫女把菜摆在桌子上。
    席惜之想去拿筷子,手指刚弯曲,就引起伤口一阵疼。手心并没有出血,可是却有一大团淤青。
    不想让安弘寒看出破绽,席惜之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
    安弘寒看出她的表情有异样,沉声问道:“不合胃口?”
    但是这些菜,全是他吩咐御膳房照着某只小貂的口味,精心制作出来的佳肴。所以可以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平常最爱吃美食的小貂,怎么会见到美食,却不动心?
    安弘寒思前想后,回想起以前太后那件事。小貂因为受伤,也是茶饭不思。
    因为如今席惜之已经幻化成人,个头大了不少,所以安弘寒检查起来,有点不方便,只能先询问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又或者心情不好?”
    前面一句倒是对了,但是席惜之仍旧摇头,“突然没胃口了。”
    当然这只是假话,实际上,她不知道有多想吃鱼。嘴里馋得都快流出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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