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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商业大亨 作者:沈淚盈(潇湘vip2013.11.09完结)-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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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羽把顾清梅放到椅子上,顾清梅严肃地说:“静姐儿,把以前二婶娘管家的时候,给妳的衣裳都拿出来!”
    “啊?”慕容文静愣了一下,犹豫不定地瞥了一眼祖父阴沉的脸孔,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为什么?”
    “拿出来吧,别问为什么了。”顾清梅催促着她,她知道,那些衣裳,慕容文静全都没有丢掉,虽然那些衣裳都穿不了,但是还能做个鞋面、荷包什么的。
    慕容文静怯怯地吞了口口水,没有再讲话,只是吩咐小丫鬟把那些衣裳全都找出来,不一会儿,小丫鬟就找出一个大包袱,放到桌子上。
    慕容文静亲手将包袱打开,然后退到一边。
    顾清梅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件,抖开,这是一件粉红色的素色绫子小袄,只是上边有两条长长的口子。
    “祖父,这就是每年经二婶娘的手,发给静姐儿的份例衣裳,全是这样的。”她一件一件地把衣裳拿起来,展开给慕容宁看,看得慕容宁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只是衣裳,还有胭脂水粉,都是变质不能用的,凡是按照府里的规定,应该给两位姨娘和静姐儿的东西,都是这样的。一直以来,都是母亲拿了私房钱,出去另买回来给她们用。还有博哥儿,在外院读书,让采买的人买的笔墨纸砚,笔是掉了头的,墨是最次的,纸是划烂的,砚台是摔了角的,书本是污了墨的。”
    “祖父,我第一天和相公进府给祖母请安的时候,您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霞姐儿追着静姐儿,要抢静姐儿头上的步摇,只因为她觉得静姐儿的步摇好看。在祖父眼中,这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祖父,都是您的孙女儿,都是慕容家的血脉,霞姐儿凭什么这么嚣张?她凭什么这么无法无天?想欺辱谁欺辱谁,甚至敢对孙媳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顾清梅说着,又捂着小腹跪了下去,“祖父,古人言,齐家治国平天下,您身居高位,若是连一个家都治理不好,谈何治国平天下?两位姨娘和她们的子女受了这么多年委屈,什么时候去找您告过状?她们难道是傻子,不知道找您告了状,您一定能给她们主持公道吗?不过是因为她们都是懂事的,觉得这不过都是些小事,没有必要去让您烦心。今天若不是霞姐儿出手太狠,想要我和我孩子的命,孙媳也万万不敢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出来让祖父烦心。”
    “霞姐儿今天受了侮辱,便觉得委屈,可今天如果不是孙媳的命好,身边恰好有个身手麻利的丫头,孙媳的委屈又该去找谁说?相公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他是先锋官,战场上的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孙媳自然祈盼相公可以平平安安地回来。可相公若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孙媳却不能给他留下一点血脉,到时,相公的委屈又该去找谁说?”
    顾清梅说着,终于淌下两行泪,她轻轻地俯身,给慕容宁磕了一个头,“祖父,我承认,我羞辱霞姐儿的手段太狠,可我也是被逼的。您若是想罚我,我不敢辩驳,但请不要迁怒相公。就算您因此不喜孙媳,将孙媳休掉,孙媳也无话可说。但是孙媳绝不后悔,孙媳不能让人欺负相公,也不能让她们欺负公婆,更不能由着她们祸害了相公的骨肉。”
    慕容宁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长叹了一口气道:“春儿!”
    一直很低调的春妈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施礼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妳去,就说是我的话,霞姐儿生性恶毒,陷害长嫂,意图谋害慕容家的子孙,罪不可赦。把她送去家庙,明日就启程,着人看着她,罚她每日正午时分在日头底下跪一个时辰,每天还要抄写十遍《女诫》。至于老二媳妇……”
    他沉吟了一下,“把她娘家人叫来吧!亏空府中银钱,乃是窃盗,虐待慕容家子孙,也是大罪!”
    “是!”春妈妈答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
    就在此时,从外边传来王妃哭天抢地的哭嚎声,“妳这小贼妇,我跟妳拼了,妳竟敢如此羞辱我的孙女,我今天若是不把妳碎尸万段,我就一头撞死……”
    王妃在悾竽棠痰牟蠓鱿拢沉私矗氪竽忠欢伲吞饺菽⒊鲆簧虾龋肮涣耍∧质裁矗俊
    王妃先是被吓了一跳,收了声,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就又放声哭了起来,“你这死老头子,你偏心眼偏得也太厉害了,这小贱人这么羞辱霞姐儿,你还护着她……”
    慕容宁怒声道:“来人,把王妃带回房里去,没我的命令,以后不准她走出房门一步!”
    王妃被骂傻了,发了一会儿呆,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随后就被悾竽棠毯鸵桓鲅诀吒隽嘶厝ァ
    慕容宁站起身,倒背着双手,走到门口,突然嗤的发出一声轻笑,喃喃地说道:“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连个小丫头都不如啊。”
    他不再说话,倒背着手,就要离开这个小院子。
    “祖父!”慕容羽赶忙追出去,表情臭臭地冲他伸出手。“把《三十六计》还给我!”
    慕容宁一瞪眼睛,粗声粗气地说:“祖父眷一本再给你!”
    “您……”慕容羽没想到祖父竟然会耍无赖,贪了爱妻写给自己的兵法书,忍不住气恼,可是又不敢去抢,谁叫刚才他要拿出来献宝呢?
    所以,他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子里。
    顾清梅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情就此了结了。
    慕容羽把她抱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埋怨道:“妳也真是的,有话站着说,没事老跪下做什么?若是因此伤了胎,我看妳怎么办!”
    “只是跪一下下,不妨事的。”顾清梅笑着说。“我心里有数!”
    慕容羽抱住她,在她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好在屋子里没有别的丫鬟,丫鬟们都在外边的起居室里站着,才没人看见。
    “好了,别闹了,叫人看见。”她轻轻捶了他胸膛一下,然后开口撒娇道。“闹了这么半天,我肚子都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吧。”
    “好,不过妳得让我先吃饱……”
    二人在这边卿卿我我暂且不提,却说二夫人,得知女儿要被送去家庙,自己也要被休掉,赶忙表演了一下二次昏厥。
    慕容家超级没有存在感的二爷慕容临终于出现了,在得到消息之后,他出现在慕容宁的书房中,长跪不起,拼命地冲着坐在书桌后正在聚精会神地看那本《三十六计》的慕容宁磕头。
    “父亲,求求您,千万别把孩子他娘休了啊!”
    “儿子知道孩子他娘做了错事,罪不可赦,但她跟了儿子这么多年,一夜夫妻百日恩,儿子实在不忍心休了她。她这把年纪,把她休回娘家,臊也要把她臊死了。”
    “父亲,最多儿子带着她离开这个家。”
    “求父亲跟皇上上书,给儿子个荫封,让儿子做个七品县令就好。”
    “儿子愿意带着她离开都城,永远都不再回来!”
    “父亲,儿子求求您了……”
    慕容宁不耐烦地丢下手中的册子,冷声斥道:“如今国难当头,你不想着如何为朝廷出力,却只知道维护你那心思恶毒的媳妇,你的脑子都被狗吃了吗?”
    慕容临呜呜地哭了起来,“父亲,孩子他娘有千般的不是,都是儿子无能,她也是为了让儿子和几个孩子过得好一点才这样啊。”
    “没出息的东西,我都替你丢人!还不给我滚出去!”

    “父亲……”
    “哼!”慕容宁冷哼了一声。“你以为,外放了县令,你媳妇就能改好了?我告诉你,她是狗改不了吃屎!如今在家里,你老子还活着,她还能有个畏惧,等离开都城,没人管她了,她只能给你闯下更大的祸!到时候,你别来求我!”
    慕容临知道父亲这么说,是松了口,愿意饶了自己的媳妇,赶忙磕头道:“儿子不敢!儿子只求父亲能放过她这一回,若她再敢犯错,便是儿子也容不下她了!”
    “滚吧!明天我去求求皇上,至于皇上肯不肯开恩,我就不知道了。”慕容宁把二儿子轰走,独自坐在书房里,已经没了继续看《三十六计》的心思。
    心中忍不住就想起君氏,喃喃地说:“这孩子的脾气,怎么就这么像妳?”
    稍倾,刘家的人便来了,来人是刘氏的兄长,想那刘氏也是出身大家族的,她的哥哥一听妹妹竟然犯下这种大错,脸上不禁臊得满面通红,也不敢态度强硬地让慕容宁收回成命,只是一个劲儿地哀求,说什么看在两家多年的情谊上,给妹妹留条生路。
    于是,慕容宁话题一转,就将自己决定给二儿子求个县令,让二儿子外放去做官的事情给说一下。
    刘氏的兄长顿时对他千恩万谢的,这样做不但保全了刘氏,也保全了刘家的颜面。
    转过天来,顾清梅一大早就醒了,因为正在装小产,所以不能再跟以前一样,天天去工作间里打磨水晶镜片,好在镜片已经打磨得差不多了,她把霍锦华叫了过来,让霍锦华帮他继续进行抛光,然后又给了霍锦华一张图纸,让霍锦华帮她用白银打造一个单筒望远镜,再把这两个镜片镶嵌上去。
    等霍锦华搞明白这东西的用途后,不禁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刚把霍锦华打发走,苏威就来了,告诉她所有的管事的全都来了都城,她便让苏威通知下去,下午召开会议。
    送走苏威,慕容文英又跑了进来,咯咯笑着,“大嫂,我刚刚去送霞姐儿了,哭得什么似的,可笑死人了。”
    顾清梅一本正经地说:“英姐儿,在心里乐就好了,脸上可不能笑出来,不然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容不下她,把她赶出去的呢。”
    “嗯!”慕容文英赶忙敛起脸上的笑容,乖乖地说。“小妹受教了!”
    但是紧接着,她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清梅忍不住也笑起来,“妳呀,这性子,日后若是过了门,可是会得罪人的。”
    “大嫂!”慕容文英听她提及自己的婚事,不禁有些害羞。
    顾清梅问到:“母亲怎么样了?可大好了?”
    “好多了,昨天晚上吃了一大碗米饭,脸色也好了。”
    “我如今身子不舒服,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还得劳烦妳和静姐儿。”
    “大嫂这是说哪里话?为人子女,在父母跟前尽孝是应该的,倒是大嫂,昨天接连两场大战,先是修理了账房的刘管事,又那样护着我大哥,没让二婶和霞姐儿把我大哥欺负了去,母亲和两位姨娘一直都在夸妳呢。”
    “好了好了,快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回头夸得我不好意思了,等妳成亲的时候,当心我克扣给妳的添箱。”
    “大嫂,不带这样取笑人家的,我不理妳了。”慕容文英虽说行事大方,终究是个还没嫁人的小丫头,闻言赶忙站起来跑了。
    顾清梅笑着目送她离开,苏尘清道:“英小姐倒是个好姑娘,有这样的小姑子,是梅姑姑的福气。”
    “可不,若是都跟霞姐儿似的,我可就要头疼了。”顾清梅笑着说道。
    下午的时候,有人来报,说店铺的各位管事的到了。
    她便梳妆打扮好,然后故作娇弱地让苏家姐妹把自己扶到花厅里,然后把各位掌柜的请了进来。
    每个人的怀中都抱着一个木头匣子,进来后,就放到了身边的茶几上。
    顾清梅似笑非笑地将视线一一掠过这些人的脸孔,“各位掌柜的,最近这半年,生意如何?”
    郁城成衣铺的刘掌柜率先开口,满脸都是喜色,“好得不得了,如今的订单接得都做不过来,店里如今又增加了三十个针娘呢。这半年的纯利就有二十万了,不过大部分还是貂皮大衣挣的钱。”
    顾清梅闻言,轻轻一笑,“今日我请大伙儿来,除了让大伙儿把这半年的利钱送来之外,还有个事情,就是我打算正式成立一家商行,作为总店,由我三哥顾清泳做大管事,苏威做二管事,各位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同他们两个说就是了。”
    郁城布庄的陈掌柜第一个出声发难,“这事,妳跟我们大少爷请示了没?”
    顾清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我不用请示,将军早就说过,生意上的事,都由我说了算。”
    “胡闹!”陈掌柜不悦地冷哼了一声。“我们可是大少爷的人,怎么能无缘无故听命于妳一个妇道人家呢?而且妳任人唯亲,让妳三哥当大管事,万一妳把钱都搬回娘家,那我们怎么跟大少爷交代?”
    “那各位掌柜的就在这里等一等。”顾清梅扭脸对苏月冷道。“月冷,妳派人去把爷找回来。”
    苏月冷闻言,便走了出去,在门口找了个守门的侍卫,吩咐他出去找人,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顾清梅又道:“月冷,妳再跑趟厨房,让厨房送些茶点出来,咱们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给各位掌柜的垫垫肚子。”
    苏月冷离开之后,顾清梅笑着跟各位掌柜的说:“几位,先把账本和银票都给我吧,我核了帐,也好去休息休息。”
    众人赶忙一一将账目交了上来,顾清梅一一对了帐,又清点了银票,最后将所有的银票和账本放在一个箱子里,把其余的箱子都还给了几个掌柜的。
    其中自然以成衣铺收获最高,以陈掌柜的布庄收获最低。
    顾清梅也没用冷言冷语去刺激陈掌柜,对了帐之后,便把所有的账册和银票都集中放到一个箱子里,然后便起身,把刘万青给叫进了书房,将乔姐儿的事跟他说了,刘万青对这个女儿本来就不是很重视,听她说苏晓风的爹是四皇子身边的暗卫,想着日后肯定是有前程的,便动了心,满口答应了这桩婚事。
    顾清梅得到他的回信,就把他打发出来,自己则歪在罗汉床上,拿了本书打发时间。
    慕容羽正在右卫营里操练他的先锋营呢,收到消息,还以为她出事了呢,快马加鞭地就跑了回来,一路闯进家门,却看见一屋子掌柜的,不禁一头雾水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
    陈掌柜忙不迭地跳起来告状,“大少爷,大少奶奶也太胡闹了,今天把我们叫来,说要成立一个商行,把所有的生意全都汇总到一起,由她哥哥管理……”
    慕容羽听到这里,一抬手,制止了他的声音,神情肃穆地望着他,然后伸手指着刚刚从屋子里踱走出来的顾清梅道:“你告诉我,她是什么人?”
    陈掌柜见到他的表情不善,忍不住心头发慌,不过还是说道:“她是大少奶奶……”
    “你也知道她是大少奶奶?”慕容羽蓦地拔高了嗓门。“你知道大少奶奶这四个字代表什么吗?代表的意思是她是我老婆!她是我的女人!是当家主母!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你听得懂听不懂?”
    陈掌柜从来都没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不禁被吓住,但还是嗫嚅着辩解道:“但她是个妇道人家……”
    在陈掌柜的心中,妇道人家就应该乖乖地在家带孩子做针线,压根就不应该学人家出来做生意,更别提指挥他这种做老了生意的行家。
    “妇道人家怎么了?妇道人家就不能替我当家做主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要打仗了,我现在忙得都快没时间睡觉了,你一个小小的掌柜的,就知道拿这种事情来烦我?”慕容羽怒声咆哮道。“这个掌柜的,你到底干得了干不了?干不了的话就赶紧给我滚蛋!”
    陈掌柜这还是第一次被他指着鼻子骂滚蛋,脸色顿时就变得铁青,也顾不上怕他了,冷声道:“我也是好心,担心大少爷中了仙人跳,回头再落个鸡飞蛋打,才想着提醒大爷一句,没想到大少爷不识好人心。既然大少爷觉得我这个掌柜的做不好,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回郁城以后我就辞工!”
    “糊涂!”慕容羽听了他的辩解,气得一张阎王脸孔乌黑乌黑的。“仙人跳?她四哥是状元公,她是我老婆,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她拿什么对我仙人跳?从她接手生意以来,几家店铺的盈余,比之前数年合起来都多。仙人跳?你知道什么叫仙人跳吗?”
    “好了,相公!”顾清梅见闹得差不多了,他也给自己撑够腰子了,便上来打圆场。“陈掌柜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再骂他了。我让人请你回来,就是让你跟大家说一声,设立总商行这件事情,你是同意的。”
    “为什么不同意?我都说过了,所有生意上的事情,全都交给妳,以后我不操一点心。包括黎叔那边的生意都由妳负责!”慕容羽一边说,一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陈掌柜。
    “今天是大少奶奶给你讲情,我就不赶你走了。你是我祖母带过来的家生子,卖身契就在我手上,就算是想走,也走不到哪里去,还是乖乖地在布庄里干活吧。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别拿来烦我了。”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相公……”顾清梅一看,赶忙在后边,在追了几步,就见前边那个走得飞快的男人停下脚步。
    慕容羽转身瞪着她,:“妳疯了?不知道妳肚子里怀着孩子呢吗?怎么能走这么快呢?万一跌了跤可怎么办?”
    顾清梅被他骂了一顿,也不生气,只是柔声道:“这都中午了,吃了饭再走吧。”
    他想到这些日子,自己的确是太忙了,忙得都没有时间陪她,心中有些愧疚,于是点点头,转身回到屋子里。
    顾清梅把这些掌柜的打发了,忙着让人把饭菜热了,和他一起吃了一顿饭,又强行把他留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免得他吃饱了就出去骑马,回头会得阑尾炎。
    等他离开,她就躺到床上去歇着,许是躺的时间久了,居然有些睏,下午的时候睡了一大觉,就连慕容羽回来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脸上有些痒,仿佛有只蝴蝶调皮地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掠过。
    她本能地抬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她觉得身子一寒,本能地睁开眼睛,就见到眼前出现了一张黑得跟锅底似的大脸,那张大脸上还有一个淡淡的浅浅的红色手印。
    她一激灵,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抬手抚住他的脸颊,一脸歉疚神情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有蚊子呢。”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我长这么大,妳是唯一一个打了我两次耳光的女人!”
    他也是警觉性太低,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睡着了居然还敢打人。
    上次也是,太妃寿宴的那个晚上,她也是给了他一巴掌,不过当时因为太子的手下来袭,所以他就把事情给忽略了。
    她赶忙心虚地凑过去献吻,“对不起嘛,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本来就是刚睡醒,声音中带了一丝沙哑的魅惑,听在他的耳朵中,让他的下腹不由得一紧,旋即发出一声低咒,“该死!”
    说着,他转身就走,大步进了净房,拎起一只水舀,从水缸里舀了一舀冷水就往自己的头上浇了下去。
    直到他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回到卧房找衣裳换,她才知道他刚才干吗去了,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的帮他找出干净的衣裳,服侍他换了。
    一边帮他换衣裳,她一边埋怨道:“你这人,以后不准这样了,你忘了你身上有伤了?万一感染怎么办?赶紧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换药!”
    “不这样我怎么办?又不能碰妳!”他一脸郁卒的神情,这女人,还以为她愿意去洗冷水澡呢。
    “又不是只有那一个法子……”她突然红着脸小声咕哝了一句,然后丢下他,转身往外走,在起居室的多宝格架子上找到一瓶陆泽深留下来的刀伤药,然后着急忙慌地把苏家姐妹叫进来。“赶紧帮我找条白布出来,再找条干净的手帕子,拿去用开水煮一下,在炉子旁边烤干了再拿过来。”
    慕容羽耳朵尖,听见她的话以后,屁颠屁颠地追了出去,涎着脸追问道:“梅儿,妳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顾清梅见他光着膀子就跑了出去,把苏家姐妹吓了一跳,不禁气得要死,转身把他推了进去,“我的爷,你就算不要脸面了,也给丫头们留点脸面好不好?”
    慕容羽只好乖乖地坐在卧房中的圆桌旁边,等着她拿了药瓶和剪刀过来,把肩膀上的纱布给剪开,揭去纱布,嚷着让人拿烈酒来,把伤口上黑褐色的药粉清洗了一下,又给他撒上新的药粉,重新给他包扎了,然后服侍他把衣裳穿好。
    他低头看着站在面前,正在认真地给自己系系带的小女人,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妳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气哼哼地用白眼瞥了他一眼,“我不告诉你!”
    “妳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他又不是头一次才碰女人的雏,什么都不懂,他就算不是阅女无数,家里也是有几房妾室的,太子送给他的青姨娘可是经过特殊的调教,什么勾人的招数不会?
    他只是觉得,若是让她用那样的法子来服侍自己,难免委屈她。她若是愿意还好,若是不愿意,岂不是让她看轻他,将他当成那种下流无耻的男人?
    所以自从她怀了身孕,便从来都没提过这件事,只是一径忍着,就算半夜的时候,总是忍得睡不着觉,也强忍着,不敢冒犯她。
    她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外走,进了净房,自己打了水,盥洗一番,又从绳子上拿了条干毛巾,转身刚想走出去,就见一尊门神站在门口把路给堵了,她忍不住好笑地问:“你堵在这里干吗?头发也不知道擦干了,回头顶着湿头发睡觉,受了风该头疼了。”
    说着,她把手里的干毛巾丢到他的头上,“快去把头发擦干!”
    他却涎着脸,嘿嘿笑着,把干毛巾从头上拽下来,迈步走了进来,小声道:“要不,咱俩今天晚上试试别的法子?”
    “没心情!”她冲他翻了个白眼,用手推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开,然后吩咐丫鬟们摆饭。
    他得逞地笑笑,虽然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但是却得知她并不排斥,心情不禁大好。
    坐在饭桌上,她一本正经地说:“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慕容羽难得见到她这么严肃的样子,不解地问。
    顾清梅道:“我想把今年半年的收益全都捐给朝廷做军饷,你觉得怎么样?”
    他正抓着筷子夹菜呢,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扬眸瞥了她一眼,失笑道:“我还在奇怪,怎么才半年,你就折腾着把掌柜的全都叫进京来结账,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你就说,行不行吧?我已经问过四皇子妃和穆郡王世子妃了,她们都同意。”
    他发出一声嗤笑,“妳们三个都同意了,我反对还有用吗?”
    “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明天就把银票拿走吧,去钱庄把钱都取出来,然后再送进宫。咱们做了好事,把真金白银拿出来,得让皇上知道,也得让文武百官都知道。”
    他不以为意地问道:“一共有多少钱?”
    “一共一百二十一万七千六百二十九两。”
    慕容羽被一口口水给呛到了,他紧紧地抿着嘴唇闷咳着,抬起的眼眸里是绝对的不可思议,好不容易他才止住咳嗽,出声道:“怎么可能?”
    只是半年的时间,这个数字,未免也太惊人了吧?
    “怎么不可能?光是风扇就挣了三十多万两,还有老花镜,如今接的单子堂姐夫一个人都做不出来,又找了好几个银匠一起做。”顾清梅得意地用汤匙拨弄着面前青花瓷碗中散着浓浓香气的当归乌骨鸡汤,自打自己有了身孕,他知道当归乌骨鸡汤对孕妇最好,便让罗小薰每天都炖给她,逼着她喝。
    好在她怀相好,不晕也不吐,怀孕到现在,一点症状都没有。
    她眯着眼睛笑道:“等再开几家分店,挣的还多。你只拿一百万两就好,剩下的我还得分给四皇子妃和穆郡王世子妃,好给她们补贴家用。”
    “行!既然妳都舍得,我没什么舍不得的!”他当然不会舍不得,这个时候拿这么一大笔钱出来给朝廷充当军饷,只会让皇上对她的印象更好,日后他不在都城,她若是有了什么事,皇上也会护着她。
    吃完饭,二人歇息了片刻,又由她服侍着洗了个澡,二人才躺到床上歇息。
    他就开始缠她,拉着她的小手探向自己的胯下,“宝贝,妳答应我了,今天换个法的。”
    “谁答应你了?我才没有!”她依旧气他不爱惜身子,把手从他的大掌中抽了出来,兀自转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
    其实,那种事情,她也只是在前世,念书的时候,偶尔从室友的电脑里看过那么几次,却从来没试过。
    若是真的让她做,她也着实有些做不出来。
    毕竟,把那个东西含在嘴里,总是会让人觉得脏。
    他将一只大手探进她的衣内,“宝贝,我再过几天就要出征了,妳忍心让我当活鳏夫吗?”
    她被他话中哀怨的语调逗笑,忍不住道:“不如,我明天把几位姨娘都接来,让她们陪着你,可好?”
    他面色一变,把手从她的衣内抽出来,轻轻地拍了她小屁屁一下,“再说这种话,看我怎么修理妳!”
    说着,他将自己的身子贴上她,让她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妳若是不肯帮我,我又得去洗冷水澡了。”
    “你这人……”她翻过身,没好气地在一团漆黑中瞪着他,虽然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却也能猜出他那张大脸上的表情肯定是得意中带着一抹邪恶。
    这男人压根就是吃定了她,知道她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
    想着,她狠狠地伸手在他的肋下掐了一把,“你不欺负我就难受是不是?”
    他得意的嘿嘿直笑,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自己的中衣,整个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宝贝,来吧,我都等不及了……”
    她气得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暗叹自己的命不好,竟然遇到这么个厚脸皮的家伙,只好含着浓浓的羞意,俯首向下……
    只听黑暗中,他原本平稳的呼吸顿时变得一片嘶哑,口中不住地嘶嘶出声。
    夜色渐浓,红绡帐内,却是春情无限,情正浓时。


 ☆、第一百零二章 大结局(上)
    转天下午,一列车队拉着几十个大木箱子进了皇宫,将大木箱子在户部门前一溜排开,箱子打开,里边白花花的全是现银。
    贞国郡主、四皇子妃、穆郡王世子妃捐出大半身家,用以赞助军饷的消息不胫而走。
    消息传进皇上耳中,皇上用手捋着颌下的黑髯,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了一句,“真乃奇女子也!”
    慕容宁的手脚极快,皇上也很给面子,没几天,一张圣旨送到嘉郡王府,着慕容临出任济源县县令。
    慕容临便收拾了东西,带着一家老小上路。
    他们走的那天,天色阴沉沉的,天边一丛厚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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