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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商业大亨 作者:沈淚盈(潇湘vip2013.11.09完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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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泳道:“店铺只有一间,是间杂货店,店铺挺宽敞的,带个两进的小院,男人死了,光剩几个妇道人家,便想卖了宅子回老家。只是……”
他露出为难的神情道:“这家铺子却是在贫民区,周围都是穷苦人,若是咱们把铺子开在那里,怕是不好做生意啊。”
这下子,顾清梅也犯了难,她久在商场,自然知道黄金地点的店铺到底有多难找。
一旁,苏威开口道:“那租赁的店铺呢?”
因为打算在都城也开一家卖手袋的店,所以顾清梅特地把苏威也带过来了,郁城那边的生意便让他找了个妥当的人管着。
顾清泳摇了摇头,“我问了,牙行的人说,都城好一点的地点的店铺,都是那些王孙贵族家的,他们自己还留着开铺子挣钱呢,怎么可能会租出来?”
顾清梅想了想,“把那家杂货铺先买下来,不好做生意就先做成工坊,找一些针娘和绣娘在那里先把手袋做出来,反正咱们做手袋生意也不是等客上门的生意,地点差点就差点。”
苏威点点头,“那我明天就跟四爷去把店铺买下来。”
顾清梅冲他笑笑,“那这件事情就辛苦你了,回头跟牙行的人说,不管什么人卖宅子卖店的,都来打个招呼。还有,如今家里人多,屋子不够用的,依我说,不如找几个人把几间屋子都盘了火炕,也能多住些人。”
苏威笑道:“这个主意好,我还真是有些睡不惯这南方来的床榻,那我明天先跟顾四爷去找人来把火炕垒了,再去买铺子。”
这两件事情暂且定下,顾清梅又找了田氏,让她转天跟云深支了银子,让熟悉都城道路的随意领着她,出去把过日子需要的必需品都买了,又买了一些衣料和棉花,给徐耀祖一家做冬衣,顺便采买了四色礼品。
又过了一天,一大早,顾清梅就带着这些礼物去了四皇子府,因为有苏威带路,也不用打听,直接就来到了四皇子府的门前。
因为苏威有四皇子府的腰牌,可以随意出入,所以也没人敢拦着,顾清梅便从西角门进了四皇子府,然后被苏威安置在一间偏厅中。
苏威又忙着去二门传信,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见苏燕迎了出来。
“四皇子妃听说顾姑娘来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赶忙就打发我过来瞧瞧,没想到果然是顾姑娘,快请快请。”她笑吟吟地将顾清梅和随侍的苏家姐妹带进后宅,穿堂过户的,走了半天,才进了一个院子。
这院子十分宽敞,灰墙绿瓦,四面的回廊,迎面一排三间带耳房的大瓦房,两边有月亮门,左右各带了一个小跨院。
院子里种了一株西府海棠,地上铺的是整齐的青石板。
顾清梅在苏燕的带领下走进正房,就跟郁城的别院似的,迎面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宽大的软榻,两侧各摆着两溜椅子,不过这里却比郁城的别院大得多,因为椅子的数量明显多很多。
这里是后宅,这些椅子明显是给来给四皇子妃请安的妾侍们准备的,她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猜测,四皇子的府里到底有多少妾侍?
四皇子和四皇子妃一起从屋子里迎了出来。
四皇子笑道:“因有祖制,不奉旨不能离开都城,所以妳四哥的婚礼我都没能去讨杯喜酒喝。”
顾清梅知道他一向对自己随和,便也笑道:“只要礼到了便好,人还是留下陪着我们四皇子妃吧。”
“妳这丫头,嘴越来越贫了。”四皇子妃过来拉住她的手,娇嗔道。“妳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还以为妳得过了年才能过来呢。”
顾清梅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在家里受了气才提前躲出来的,只是笑道:“我想着,年根底下,或许有人愿意卖店卖房子的,所以就来碰碰运气。”
“这还用妳来碰运气?”四皇子妃忍不住埋怨道。“我在都城里倒有两家店铺,一家是鞋店,另一家是米店,妳看哪家好,便拿去用好了,反正也挣不了几个钱。”
“这倒不用,手袋店的店面我已经买下了,虽然地点不是太好,不过好在咱们这个店做的不是等客上门的生意。”顾清梅说着,和四皇子妃一起坐到了里间屋的罗汉床上。
“我今天来,一是因为四皇子妃对我的情谊,若是来了都城,不上门来瞧瞧,回头让四皇子妃知道,肯定会恼我。二来是还有一桩生意想和四皇子妃说。”
四皇子妃扭脸冲着四皇子笑了笑,“你瞧,这丫头,一桩生意还没弄好了,又合计一桩,也不知道她脑袋里哪来这么多主意。那日回娘家,见了我爹,我爹还同我说呢,说这丫头聪慧,让我好好跟这丫头亲近亲近。”
四皇子凝眸道:“贪多嚼不烂,妳这丫头可想好了,别生意搞得太多,回头忙不过来,万一折了本可就不好了。”
顾清梅听他说出这番话,倒不是为了教训自己,也着实是关心自己,于是笑道:“四皇子且放心,我如今手上其实并没有多少生意,就算帮你们管着那几家店铺,也不过是出出主意,几个掌柜的都是能干的,压根就不需要我操心什么。苏威那边的手袋店,也有专人管着,我不过是画几个样子而已。而我刚合计的这桩生意,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开,我只想来问问四皇子妃,想不想入股?”
四皇子妃马上道:“当然得入股了,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本钱?”
“这个先不急,等我筹谋好了,再来找四皇子妃要钱。”
这厢正在说话,一个二等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四皇子,太子让人送信来,请您去清音阁喝酒。”
四皇子妃马上抓起面前的茶杯丢到地上,然后厉声道:“去回了送信的,就说四皇子不舒服,太医说了,吃不得酒!”
那小丫鬟被吓了一跳,怯怯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夙夜王朝,除了皇上和太后之外,便是太子最大了,太子的召见,四皇子从来都没有违抗过。
所以,她本能地偷眼瞄着四皇子,就见四皇子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地坐在那里。
顾清梅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悄声问道:“四皇子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吗生这么大的气?”
苏燕在旁边快言快口地说:“顾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四皇子一直都有胃疾,太医说,是要忌酒的。昨天才犯过一次,疼得通身都是汗,折腾了大半夜都睡不着,这方才好了一些,如何能喝酒?别说酒了,便连茶,太医都不让喝了,只让喝些姜茶暖胃。”
顾清梅闻言,忍不住劝道:“四皇子,你得保重身子啊,若是再喝下去,成了胃出血,可就不好治了。”
“谁说不是呢?”四皇子妃红着眼眶道。“可是太子回回来请,他又回回必去,实在是让人担心啊。”
顾清梅无奈地摇摇头,这可真是没法子的事,男人应酬上的事,确实避免不了。
尤其是太子,那可是皇位的继承人,未来的皇上,谁敢得罪?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要怎样劝慰了。
就见四皇子面容淡淡地,对那小丫鬟道:“让管家替我跑一趟,跟太子说,我病着,去不了。”
那小丫鬟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跑出去了。
那小丫鬟刚走,又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大声道:“四皇子,四皇子妃,不好了,真姨娘上吊了!”
四皇子勃然大怒,“一个姨娘,死了就死了,没见到这里有客人吗?还有没有规矩?”
那小丫鬟被吓着,赶忙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俯下身子,用额头抵着地面,声音颤抖地说:“奴婢知错了,还请四皇子饶了奴婢!”
“四皇子!”顾清梅忍不住开口道。“你身子不好,别再动气了,仔细回头气得胃疼。”
四皇子的胃果然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脸色有些发白。
四皇子妃赶忙起身走到四皇子的身边,连声吩咐道:“苏燕,快把陆太医昨天给开的丸药拿来。”
苏燕手忙脚乱地从多宝阁架子上拿了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打开后取出一个蜡丸跑过来,捏开蜡封,将药丸递给四皇子妃,四皇子妃赶忙给他塞到嘴里,看着他把药嚼碎咽了,又赶忙端了一杯白水给他送下去。
这才扶着他到里边的床榻上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又放下帐子,这才回到起居室,一脸歉意地对顾清梅道:“对不住了,清梅妹子,让妳遇到这种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四皇子妃还得放宽心才行。”顾清梅劝慰着说,并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那来报信的小丫鬟还在地上跪着。
四皇子妃这才想起她的存在,冷声道:“去通知管家,按例埋了就是了。”
“是!”那小丫鬟哆嗦着身子站起来,头也不敢抬,转身便跑了。
顾清梅起身道:“四皇子身子不适,我本来不该多留,不过我有个家传的方子,是专门治胃疾的,若是四皇子妃信得过我,我便写出来,回头请太医瞧瞧,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给四皇子试试。”
四皇子妃闻言,不禁露出惊喜的神情,“既如此,还请妹子费心了。苏燕,取笔墨来。”
苏燕赶忙去书房取了笔墨,顾清梅便就着炕桌写了一张方子,她倒是不懂医,只是前世,祖父年轻时便因应酬太多,喝伤了胃,最后的诊断结果是胃溃疡三分之二,大夫提议动手术。但是她祖父不信西医,便到处去找老中医,后来有位老中医给他开了一个方子,喝了一、二年的时间,竟然把胃给喝好了。
她见过那方子,因为记性好,所以还隐约记得。
写完之后,她把方子交给四皇子妃,“只是不知道四皇子的胃伤到什么程度,若是太严重的话,怕是得喝上一、二年的汤药才成,只是这期间,必须得戒酒。”
四皇子妃叹了一口气,一脸愁容地说:“哪有那么容易……”
顾清梅也知道,让四皇子戒酒着实有些难,只得也随着叹了一口气,起身道:“四皇子妃,四皇子病了,我就不多打扰了,等改日,四皇子身子好了,我再来瞧妳。”
“好!”四皇子妃挽着她的手道。“我与妹妹投缘,日后同在都城,一定要常来坐。”
说着,她凑了过去,在顾清梅耳边轻声道:“白夫人的心腹已经死了两个了,还得多谢妹妹给出的主意。”
顾清梅会意地点点头,被苏燕给送了出去。
离开四皇子府,顾清梅觉得时候还早,于是又去铺子里买了一份礼,主要是些吃食,来到二姐的婆家。
敲开门,开门的正是宫锦书,看见她来了,宫锦书无神的双目中顿时迸出两道精光,“小姐,妳可算来了。”
顾清梅笑吟吟地进了门,打量着她,却发现她身上的衣裳十分破旧,忍不住就眯起眼睛。
“谁来了?”屋子里有男人的声音。
宫锦书想了想,开口回道:“是夫人的妹妹。”
“那怎么还不请进来?”随着说话声,一个面容憨厚的男子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门口。
宫锦书无语地笑了笑,“小姐,请吧!”
顾清梅便跟着她走了进去,身后跟着捧了礼物的苏家姐妹。
屋子里倒还暖和,烧着旺旺的灶火,那男人十分热情地请她在炕头坐下,然后局促不安地说:“妹妹今日怎么来了?妳姐姐呢?没跟妳一起回来?”
顾清梅笑着打量他,却见他身上穿了一件崭新的棉袍,而且那料子是极好的桑绸,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寒意,“我二姐身子才好,不过养了这段日子,有些更娇弱了,很是怕风雪,我爹娘说,好几年都没见过她了,今年留她在家里过个年,二姐夫不会不同意吧?”
“哪儿能呢?”男子嘿嘿笑了笑,搓了搓手。“妹妹难得来,今日留下吃晌饭吧。”
“饭就不吃了,我不过就是惦记着二姐夫,所以才过来瞧瞧,如今瞧着二姐夫气色不错,我也就放心了。”顾清梅说着便起了身。“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在此多做打扰了。”
她说着告了辞,二人把她送了出来,她冲宫锦书使了个眼色,宫锦书会意地点了点头。
转天,宫锦书借口去绣庄送活,来到顾清梅这里。
顾清梅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衣棉裤地便来了,赶忙让云深给她去冲姜茶,“妳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棉袍子也不做一件,我走的时候不是给了妳五十两银子吗?怎么连个棉袍子都舍不得买?”
宫锦书苦笑道:“小姐,妳哪里知道这母子俩的狠处,那一日,妳前脚才走,我那婆婆后脚便把我的包袱给抄了,那五十两全都被她给拿走了。这小半年来,我没饿死已经是万幸。”
顾清梅忍不住抱歉地说:“真是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她竟会是这样的人。”
宫锦书面带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妳没想到的还多着呢,小姐妳瞧。”
说着,她起身解了自己的身上,一直将上衣脱光了,只见原本雪白滑腻的肌肤上,竟然遍布了青青紫紫可怕的瘀痕,更可怕的还有牙印,左肩头的一个牙印很明显是才咬了没多久的,还往外渗着血丝。
“老天……”顾清梅霍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都是我二姐夫弄的?”
“一半一半吧。”宫锦书给她展示完自己的身体,又将衣裳穿好,然后道。“他跟他娘,就是一对魔鬼,把我的钱拿走,除了是想花用之外,还是防着我跑了。不给我买大衣裳,也是这个想法。他瘸着个腿,什么也干不了,镇日在家呆着,兴致来了,就把我糟蹋一顿。对了,他那玩意根本就不管用,每次憋得难受了,就把我打一顿。我身上另外的一半伤,是他娘打的,他娘说,他那玩意以前管用来着,是我来了才不管用的。骂我是废物,是扫把星。”
说着,她吃吃地笑起来,“小姐,妳可算给我找了个苦差事。”
顾清梅道:“妳这差使今日就到头了,别回去了,咱们上公堂告他去。”
她原本还想着,回头再多弄几房小妾给她那二姐夫,到时候把他那玩意不管用的事一起闹了出来,没想到这家人家竟然这么没人性。
她真担心宫锦书回去以后,会被这母子两个给糟蹋死,于是便变了主意。
宫锦书的眼中顿时迸出两点精光,她惊喜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云深,妳去把我三哥叫进来。”
云深不一会儿便将顾清泳请了进来,顾清梅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然后道:“你去请个讼师到家里来,要请最有名,从来都没输过官司的那种,让讼师帮忙写张状纸,咱上公堂告他去。”
顾清泳表示明白,从她这拿了钱,出去以后不一会儿便请了个据说是都城最好的讼师回来,这讼师姓文,名叫文彬,年纪大约四十岁出头,瘦高挑,模样十分端正,写得一手好字,听着顾清梅诉说着事情的经过,又让宫锦书将袖子挽起来,看了看她胳膊上的伤,便刷刷点点写了一张状纸。
顾清梅请他吃了晌饭,下午的时候,那讼师便带着他们来到公堂。
都城跟普通的县城不一样,没有县衙、府衙这两种衙门,只有一个京都府,升堂问案的府尹大人比一般的地方官品级要高,乃是正三品。
按照讼师告诉的顺序,众人击鼓鸣冤,府尹大人升堂,将宫氏带了进去。
宫氏和讼师一起进去之后,十分恭敬地跪下,双手将状纸高举过头顶,然后口呼冤枉,求大人主持公道。
师爷下来,将状纸取过去,交给府尹大人观看。
府尹大人看过之后,一拍惊堂木,“堂下女子,妳所言属实?”
宫锦书一副卑微的神情,低眉顺眼地说:“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一句不实,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府尹大人扔下一支火签,“来人,去带被告刘宝儿!”
师爷下去,将刘宝儿家的地址跟捕头说了一遍,捕头领命走了。
府尹大人又道:“来人,去找个婆子,给原告验伤!”
不一会儿,一个粗壮的婆子被带了进来,得了令,带着宫锦书去后堂验伤,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站在堂下道:“回大人,原告身上遍体鳞伤,有新伤,也有旧伤,伤处不计其数,单是牙印便有七处。”
府尹大人这才眯起眼睛,“等那刘宝儿带到,再继续审案。”
宫锦书便跪在那里等着。
等了好久,捕头才把刘宝儿带到。
刘宝儿一看见宫锦书跪在堂上,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脸当时就气红了。
捕头用力一推他,将他往地上一按,他就跪到了地上,赶忙战战兢兢地给大人磕头。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你可是刘宝儿?”
“小民……小民正是刘宝儿。”
“刘宝儿,你的小妾告你虐待,求本官做主让你将她休了,你可有何话说?”
刘宝儿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这个女子,是我小姨子……买给我的,不过……就是个姨娘,跟丫头没两样,应该是由得我打骂,怎么反而告起我来了?”
府尹大人微微一笑,坐在堂上道:“话虽如此说,但妳的小妾还告你不举,无法行那人伦大事,使她不得受孕,因此你才日日虐待于她,此事可属实?”
刘宝儿得知宫锦书竟然把自己的短处给揭了,顿时便怒了,脸红脖子粗地瞪了跪在一旁的宫锦书,恨不得扑过去撕咬她。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刘宝儿,回答我的话!”
刘宝儿赶忙磕头道:“大人,你休听这疯妇胡言,她不过是嫌弃我刘家家贫,所以才会来告小民的,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那讼师忙道:“大人请看,这刘宝儿身上穿的衣裳,皆是上好的桑绸所制,再看宫氏,一身粗布衣裳,还打这么多补丁,到底是家贫,还是虐待,大人目光如炬,一定能一眼就看出来。而且据宫氏所说,昔日,这刘宝儿之妻顾清云,便是因为不孕,而饱受刘宝儿与其母的虐待,最后打至重伤,幸得亲戚送信,家中亲友得知,才赶来将人接走。此事,有太医陆泽深,以及嘉郡王府的大公子慕容羽可以作证。”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府尹大人的屁股就像长了钉子一样,坐不住了。
讼师又道:“是顾家的姑娘觉得自家的姐姐不能生养,担心绝了刘家的后,才好心买了宫氏给刘宝儿做妾。没想到刘宝儿死性不改,竟然继续虐待宫氏,顾家人得知之后,心中十分不安。虽说女子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女子也是人,别说是人,便是条畜生,也不该随意虐打,这才决定请了小人来帮这宫氏打官司,以求自由之身,还请大人做主。”
那刘宝儿听了他这番话,赶忙磕头道:“大人,小人乃是廉亲王府的家生子,小人的母亲,就在廉亲王府做事,大人便是打狗也要看主人,还请大人不要听信这贱人所言。小人之所以打她,都是因为她不听话,她……她跟小人和小人的母亲顶嘴……”
☆、第八十章 挣钱了
府尹大人笑道:“也就是说,你承认,她身上的伤是你打的了?”
“小人……”刘宝儿觉得,自己这话似乎怎么说怎么错,一时间急得不知所措。
“既如此,本府判定,刘宝儿虐妻、虐妾,罪不可赦,杖责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还有,自此以后,宫氏与刘宝儿再无任何关系,退堂!”
师爷道:“大人,还有一案,也需要大人并案审理,此案乃是刘宝儿之妻的娘家人所请,希望大人一并恢复那顾清云的自由之身。”
府尹大人冷声道:“师爷,再写一份和离书,让他签字画押,用了印以后,给那顾家的人送去。”
刘宝儿急了,“大……大人,你……你不能这么判案啊!你……你肯定收了那顾家的贿赂,你判的是冤假错案!”
府尹大人气得一拍惊堂木,“一派胡言,本府何时收过什么贿赂?”
说着,他抓起一把火签丢在地上,“给我打!”
一群差役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将刘宝儿按在地上,举起水火无情棍就打。
刘宝儿被打得死去活来,只想把嗓子喊哑了。
二十板子打完,师爷拿了几张纸下来,一张是和离书,给顾清云的,一张是休书,给宫锦书的,还有一张是本案的卷宗,拉着他的手指头按了手印,将休书给了宫锦书,将和离书给了讼师,自己留了那份卷宗。
刘宝儿被打完板子,便被丢出了京都府的大门。
顾清梅等人一直都在马车里,守着暖炉坐着,等着里边的判决,突然见到刘宝儿被丢了出来,心知事情了解了,赶忙下车迎了过来。就见宫锦书和那讼师全都一脸喜色地走了出来。
她无视一旁刘宝儿的惨叫,迎上来问:“怎么样?”
那讼师将手中叠好的和离书递给她,“不负所望!这是令姐的和离书。”
顾清梅松了一口气,“多谢这位大叔!”
“不谢不谢,我可是收了钱的。”讼师笑吟吟地说,心中暗道这姑娘年纪轻轻,出手却异常大方。
顾清梅将和离书收好,笑着说:“大叔,我是妇道人家,旁的话便不说了,有什么话,让我三哥同您说。”
讼师打着哈哈道:“好说好说!”
顾清梅领着宫锦书上了车,把三哥留下,顾清泳硬拉着讼师去了酒楼吃酒,一顿酒吃完,塞给师爷一张银票,言明是感谢府尹大人的。
讼师心照不宣地收了。
宫锦书跟着顾清梅回到别院,便住下了,顾清梅让三哥去把陆泽深请了过来,给宫锦书治伤,陆泽深粗粗地瞧了几眼胳膊上的伤口,便气得跳脚大骂,最后给她把了脉,说她只是皮肉伤,便丢下一盒药膏让顾清梅找人给她擦,自己背了药箱,气呼呼地走了。
转天,顾清泳又在顾清梅的指使下上了街,找了几个地痞流氓,请他们吃了顿饭,又给了几两银子,让他们去刘宝儿家门口去捣蛋,把刘宝儿不举的事情大肆宣扬。
刘宝儿他娘本来还想去求廉亲王府的管事的,出面给儿子讨个公道,结果却被臊得不敢出门,不止左邻右舍的笑话她,便是浣洗房一起做粗活的婆子们也全都笑话她,弄得她被一口气憋在心里,竟然一病不起了,吃了几个月的药,把家里存的钱全都花了个一干二净,便撒手人寰了。
只留下一个人人嘲笑的瘸子刘宝儿,刘宝儿因为是个瘸子,本来就有些自卑心理,又没什么求生的本事,再加上是廉亲王府的家生子,也不能离开都城去别的地方生活,刘氏死了以后,他一时想不开,干脆用裤腰带把自己给吊死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顾清梅,出了一口恶气,心中总算舒服了一点。
处理完了这位二姐夫,她终于把目标放到了大嫂的身上,她有一种强烈又本能的直觉,大嫂这个人,包括她那三个孩子,都不能再留了!
不然的话,日后难免会给顾家带来塌天大祸。
四哥要是当不上官也就罢了,若是当了官,大嫂那人还不知道会怎么仗势呢。
而且,慕容羽打断大哥双手双脚的时候,丢了不少银票给他们,她可不想看见大嫂有了钱以后的那副倒霉德性。
她把曲氏找到书房来,请曲氏在罗汉床上坐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开口道:“苏大嫂,妳手里,可有可靠的人?”
曲氏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她是老江湖,一听就知道顾清梅想找她做一些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于是试探地反问道:“梅子,妳想做什么?”
顾清梅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轻轻地放到身边的炕桌上,也不看曲氏,只是目视着前方道:“苏大嫂也知道,如今顾家的情势,顾家能有今天,不容易,我不想让人把顾家毁了。一颗老鼠屎,能坏一锅粥,我大嫂那样的人,不能再留。”
曲氏眯着眼睛笑起来,“我就知道,梅子妳是个有出息的,我还在想,妳到底能忍到几时呢?”
“这种事情,不好被人抓到把柄!”顾清梅轻轻地侧过身,坚定又无情的目光落到曲氏的身上,直直地望进她的眼中。“苏大嫂,我四哥会当官,我三哥会成为我在商场上的代言人,我二哥日后也会有大出息。他们全都对我不薄,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阻碍他们的前程。因为,阻碍了他们的前程,便是阻碍我的前程!”
她一直都在思考,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天衣无缝地除掉大嫂。
她不可能就这么拎着刀子去砍死她,那很显然是愚蠢的行为,她不可能为了那么一个蠢货,把自己的一生给赔进去。
因为她赔不起!
如今的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喜欢慕容羽,她想嫁给他,但是前提是,她的名声得好。
以慕容家的家世,是绝对不会娶一个敢杀害自己大哥大嫂的女人进门的。
这一点,她敢跟任何一个人打赌。
就算是慕容羽不在乎,但是慕容羽还有家人,还有父母,尤其是还有祖父。
那位老将军,目光如电,似乎可以一眼看穿人心,她可不想落个手足自相残杀的恶名,也不想落个忤逆不孝的罪名,所以才一直隐忍至今。
这一次,她不止要除掉大嫂,就连大嫂那三个孩子,她也不会放过!
从前,她或许会想,孩子是无罪的,但是现在,她已经不那么想了。
在大嫂偷她画稿之后,她就发现了,大嫂的那三个孩子,对自己的仇恨值已经到了爆表的程度。
她不敢想象,若是他们长大了,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曲氏没搭话,只是从炕桌上拿起那张银票,淡淡地扫了一眼上边的数额,便沉默不语地收了起来,然后才开口问道:“不知道妳有什么计划没有?”
顾清梅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凌厉得叫人不敢直视,随即攸地一笑,起身走到曲氏的身边,附耳在曲氏耳边说了一个主意。
曲氏叫了一声妙,便起身离去了。
顾清梅幽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曲氏的身影,她在赌,赌一个心腹。
她想赚大钱,身边必须得有一个心腹,这个心腹可以帮她做任何事情,不管这件事情是对还是错,哪怕是杀人,这个人也要眼睛都不眨。
不然的话,她将举步维艰。
因为这里不是法治社会,这里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谁有钱和权,谁最大!
虽然慕容羽一直都在给她当靠山,也帮了她不少忙,她相信,若是她把事情交给慕容羽的人帮她去做,一样可以做得很好。
但是她却不愿意事事依靠慕容羽,她想培植自己的势力,也就是现代所谓的班底,她得有自己的人。
所以,当她看见苏家姐妹的身手时,不顾自己当时的家庭环境,硬是把这对姐妹收在身边。
只有云深,她看错了,这个丫头,心思太重,不堪大用,可是云深没犯什么大错,她又不能随便找个借口把她赶走,这让她很伤脑筋,只能依旧勉强把她留在身边。
没几天,便进了腊月,众人更是忙碌,采买年货,给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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