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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 作者:香笼草(起点vip2012-5-31正文完结)-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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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姐您这是怎么了?中署了吗?”等候在外的百灵一见满脸绯红的雪雁冲出来,急忙关切地问道,又把手伸向她的额头“哟,这烫得,都能烙饼了。”百灵缩回手,一脸焦急地说。
雪雁捂了捂自己热气直冒的脸,一股风似的冲回了菡萏院。然后直接进了自己屋子,锁上门,扑在了床上。
百灵与云雀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追着她,在门口敲着门“雪雁姐,您怎么了?要不要叫大夫啊?您怎么锁门了,回答一声呀。”
半晌,屋内才传出雪雁有气无力、颤颤抖抖的声音“没事,我不耐吃那苦药,我睡一会就好了,别来打扰我。”
百灵与云雀听了,虽不放心,却也知道她说一不二的脾气,只有离去。
祝妈妈从雪雁一股风似的刮回院子,就一直静静看着。
她慢慢走过去,看着百灵“你们从哪回来啊?雪雁那样子是中署了。”她带着一丝询问与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心。
“回祝妈妈,我们是从世子爷那回来。”百灵快人快语地说道,根本没看到云雀阻止自己的眼神。
“哦,原来是这样!”祝妈妈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好了,这日头太大,俗话说秋老虎嘛。你们也回去歇着,我去厨给你们熬些消署的草药,喝了就没事了。”她又恢复了往常的和善。
“哎,谢谢祝妈妈。”百灵高兴地应了,拉着云雀一蹦一跳的回房去。
祝妈妈在转过身子那一刹那便阴沉了脸。
自己活了几十年,看的人脸不比吃的饭少。她一看见雪雁那含羞带怯、粉红绯绯的脸就知道小妮子是动春心了,只是不曾想,竟然是对世子爷。
祝妈妈急匆匆的走着,暗自咬碎了牙,撕碎了手中的丝帕。
她沉着脸进了厨房,对厨娘说“熬几碗消署茶,不要放糖,药材放重点。”厨娘急忙应了,忙了起来。
祝妈妈笔直的站在院子花廊下,脸色阴得能拧下水来,过往的仆妇小丫头无不战战兢兢,生怕惹着了她。
“祝妈妈,消署药熬好了。”厨娘捧着托盘,小声道。
“嗯,这碗给我吧,其余两碗你给百灵、云雀送去。”她长长叹了口气,脸色微敛。
房内的雪雁捧着自己慢慢恢复正常的脸,迷茫的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荡漾如春波、嘴唇艳红如樱的女子,这副样子竟是那般美丽却陌生。我这是怎么了?她暗暗问着自己。
眼前却又浮现起一个人,瘦不露骨、线条分明的俊脸;暗藏凌厉的眼睛;坚韧的下颔。看上去是那么冷漠、内敛,却是那般疼爱自己的妹妹。当笑意轻泻在他脸上时,便好像到了冰雪消融的的初春一般,让人感到是那么惬意与欣喜。
第二百九十八章祝妈妈出马
她无奈而迷茫的嘤咛一声,将头伏在桌子上,试图来冷却自己那张热意腾腾的脸;手紧紧按住自己饱满娇好的胸前,试图阻止自己那颗似要蹦出来的心。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纷乱思绪中的雪雁。
她不悦的皱起眉,轻喝道“我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我吗?”
“开门吧,雪雁,我是祝妈妈。”门外响起祝妈妈温和的声音。
雪雁一惊,对着镜子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丝,不敢怠慢的打开了房门。
祝妈妈看似温和的双眼暗藏冷厉的打量了她一眼,径直进到房内。
祝妈妈轻轻将手中的药碗放在桌上,对上雪雁略显慌乱的眼睛。
她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坐吧,雪雁,听百灵说你有些不大舒服?”
“哦,谢妈妈关心,没事的,许是天气太热了。”雪雁不好意思地说,深呼吸了一下,抬手扇了扇自己绯红的脸颊。
“哼哼!是人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啊?”祝妈妈微笑的脸上一下子收敛了温和的笑意。
雪雁心中一滞,呐呐道“没、没事,已经好了。”
“要真没事才好啊!如果你身子不好,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我想,是不是染上了什么怪症,如果是那样的话,为防你传染给小姐,我便要禀了夫人将你送到庄子上养病了。”祝妈妈慢条斯理地说着。
雪雁身子一颤,慌乱地看向祝妈妈,咬紧了樱唇,眼里泛出泪花。
祝妈妈见她此时没了平日的英姿飒爽,独留小女儿的迷茫与娇羞,不由心中一叹,她指了指小杌子,示意雪雁坐下来。
雪雁垂着头,慢慢坐了下来,粉红绯绯的脸变得苍白起来。
“雪雁哪。你一向是个快人快语、行事光明磊落的女孩子,所以妈妈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即可,我问你,你可是喜欢上了世子爷?”祝妈妈开门见山的开了口。
雪雁惊慌脸掩的抬起头,脸上一片娇羞,眼里露出一丝哀求,身子慢慢滑下小杌子,无力的瘫在地上“求妈妈千万不要告诉小姐,雪雁知错了。”
祝妈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愤道“怎么。你也知道这事不光彩?你也知道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你也知道小姐知晓后必定不喜?可是你为什么还非要、、、、、、?”她没说下去。只恨恨盯着雪雁羞愧难当的脸。
“妈妈。雪雁真的知道错了,您放心,我、我不会的。真的,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留在小姐身边陪着她。”雪雁将头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祝妈妈磕了一个头,轻声乞求着。
祝妈妈望向桌子上那碗浓黑如墨汁的药碗,呶了呶嘴“看到没有,这是碗绝子汤,你若喝了它,我就豁出这张老脸去求求世子爷,看他会不会收了你。”
雪雁震惊的看着她。
“林家的主子,绝不可能由婢女的肚子里爬出来。所以。你必须喝了它。当然若是世子爷执意不肯纳你,你也就只有认命了。林家一向礼法森严,要哥哥纳了妹妹的贴身大丫环,这事、、、、、、哼哼,可不像是世子爷能做出来的。”祝妈妈一脸冷意的看着雪雁。又将药碗往前推了推“你要不要赌一次?”
雪雁惊慌失措地摇了摇头“不,妈妈。我不,我只是一时糊涂了,我错了。小姐最不耻的便是女人上赶着给人做妾,雪雁这辈子只想忠心于小姐,绝不会做让小姐不开心的事。”她重新变得镇定起来。
祝妈妈没有说话,只眼也不眨的打量着她,好似要看穿她的内心。
雪雁的神情却慢慢变得无比坚定“祝妈妈,您也知道,雪雁打小便是孤儿。后来幸亏进了燕组,总算不愁温饱。却也让人感受不到亲情温暖,后来进了林府,得小姐与妈妈厚爱。雪雁才知道人间真有温情在,在雪雁眼里,世子爷爱重夫人、孝顺父母、疼爱弟妹,自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男子。但雪雁也清楚,他对人的好,是要分人的。所以,雪雁再不敢妄想了,小姐说过,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真正适合她、真心待她的人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雪雁只是一时一叶障目而已,世子爷的好,不属于雪雁。若真像妈妈所说的,雪雁喝了绝子汤,上赶着留在世子爷身边,那么世子爷也就不再是雪雁心中那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子了,而雪雁又怎么对得起小姐。所以,雪雁知错了,以后再不会枉想了。请妈妈相信,饶我这一回。”她又一次深深拜下去,以额触地。
祝妈妈心里松了口气,脸色缓和地说“起来吧,我相信你。这桌上的是消署茶,你喝了吧。小姐一会醒了,还要你侍候呢。”说着,径直起了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雪雁望着桌上那碗已冷却的消署茶,不由苦笑一下,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酸涩和浓重的苦味让她打了个战,却也彻底消除了她心底那丝短暂而莫名的悸动。
直到午时才悠悠转醒的林知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香甜的睡梦中所发生的事。
她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又发了一会呆,才叫东篱进来服侍。
梳洗过后,总算恢复了几丝神清气爽。
她简单的用过午膳后,往太夫人的春晖堂走去。
到了春晖堂,发现木惠也在哪里,正笑着对太夫人与顾氏说着什么。
“善儿,听说你昨儿晚上一夜未睡?”木惠眼尖的发现了她,走上前拉着她进来。
“你这孩子,自个身子不好为什么还要熬夜呢?那可是最伤神的。”顾氏嗔怪的说。
林知善眨了眨眼睛“没有啊,母亲,明明就是五更歇息的,睡到现在才起呢,您们放心吧,女儿没事。”说着,走到太夫人的榻边坐下,亲昵的依偎着太夫人。
太夫人努力地用自己昏花的老眼细细端详着她,点了点头“无事,瞧她小脸红润的,眼睛也有神。只是以后再不可如此了。”
林知善柔顺的点点头。
“对了,嫂子,您刚才在说什么呀,我好像听到了聘礼两个字。”林知善看向满脸喜色的木惠。
木惠点点头“我刚才在说木兰与文家幼子的婚事。文家催得急,想把事情尽快给订下来,在十月便把木兰迎进门呢。”
“这样啊,不是刚与文家议亲吗?怎么如此匆忙?”她好奇而不解的看向顾氏。
“是这样的,一则是文章早到了结亲的年纪,二嘛、、、、、、”木惠压低了声音“听说圣上不太好,这不是怕、、、、、、”她没有再说下去。
林知善懂了,英宗自几日前中风后,一直卧床不起,身子动不了,话也说不出。在古代,中风可是大病,文家与木家这是怕英宗驾崩后,国丧会守三年,这样一来,就耽误婚期了。
她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是该快着点。”
她说完,却发现顾氏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柔滑的小脸“娘,这般看着我作甚?女儿脸上有脏东西?”赶紧用力擦了擦。
木惠却在瞬间醒悟过来“啊,对了,妹妹的事、、、、、、”她看向顾氏。
顾氏点点头,太夫人也坐正了身子“可不是吗?这万一要是、、、、、、善儿也就要在家耽误三年了。”她声音中有了一丝焦急。
“可是,这宋家没个动静,咱们女方可不能上赶着催婚哪!”顾氏心里也急,却是无奈的摊了摊手。
林知善只好微垂着头,不好轻易搭话。
照她的估计,英宗只要好好养病,应该是无恙的。可怕就怕、、、、、、她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皇后娘娘不是那般心狠之人。
“太夫人、老夫人、世子夫人、小姐,宋府的宋妈妈来了。”顾妈妈急匆匆地走进来禀告道。
四人不由互看了一眼:说曹操曹操到。
“快,快快有请。”太夫人急忙说。
顾氏看向林知善“善儿到内房避一避,毕竟是你未来夫家的老妈妈。有些事你在这,不好当面说。”
林知善听话的点点头,退回了内室。
宋妈妈满脸笑容的进了门,上前一一见礼,木惠急忙上前一步亲自扶起她“宋妈妈别客气,请坐。你看这大热天的,来喝口茶,歇息歇息!”又接过顾妈妈手里的香茶亲自放在宋妈妈手里。刚坐下的宋妈妈急忙欠了欠身子再次谢过。
寒喧一阵后,宋妈妈说起今天到来的目的“是这样的,太夫人、老夫人、世子夫人。今日老奴来此,是奉了我家国公爷和老夫人的命。您们看哈,这陛下不是病得严重吗?我家国公爷和老夫人怕他、、、、、、”她露出一个你们也知道的笑意,接着说下去“所以呀,宋府呢想提前迎接知善小姐进门。今天老奴来呀,就是想听听您们的意思。如果您们不反对,觉得不唐突,那么从明日起,宋府就上门催亲了。为表诚意,老夫人会接连十天抬着重礼上府催亲的。
第二百九十九章斩草需除根
宋妈妈话音刚一落,太夫人与顾氏还有木氏的脸就笑成了三朵向阳花儿,灿烂地让人睁不开眼睛。
太夫人笑得愣是没遮住自己缺了一块的老牙,所以一直拿帕子捂着“唉呀,这、这敢情好。亲家公和亲家夫人想得如此周到,我们这没啥可商量的。也不怕你们笑话,老婆子还真是想着这一天快点到来呢。所以,老婆子就不矫情了,这事我作主了。回去告诉国公爷和老夫人,林府哪没有意见。具体的日子不知道他们想定在什么时候?”
宋妈妈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太夫人体谅,这日子呀,咱国公爷找老钦天监看过了,下月十八是今年最好的日子了。”
“啊,这么紧?”顾氏看了太夫人一眼。
“没事,没事,反正该准备的也都早就准备好了。我看下个月初八成!”太夫人连连点头。
“那满打满算的,也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木惠算了算日子。
“您们放心吧,二爷的院子早就拓宽了,还新建了荷塘,新修了梅林。这屋里的家俱摆设什么的,一水的上好降香黄檀,唉哟哟,闻着一股好闻的清香味儿呢!”宋妈妈拿起帕子捂着嘴笑得眯了眼。
太夫人与顾氏只有点头的份儿。
这一说便说了近一个时辰,直到申时,宋妈妈才由顾妈妈相送着,喜气洋洋的走出林府大门。
林知义笑容满面的跨进书房“父亲!恭喜恭喜,您就快有乘龙快婿了。“恭喜个屁,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白白便宜姓宋的了。”林明德阴着脸不悦地说。
林知义看着自己一脸别扭的父亲,只觉得好笑。
“那你还打算怎么着,留着善儿一辈子在家里,在您面前?”
林明德脸上愤愤的神情变得踌躇起来。
“那好吧,反正我也舍不得善儿。唉,在家千日好,出门日日难。到了宋家。咱也不知道姓宋那小子会不会一直真心真意地待她;宋家的人是否会像我们这般如珠如宝的宠着她、护着她;那边的嫂子哥哥会不会让着她、真心疼着她。她会不会还像在家这么开心、幸福、、、、、、”林知义本想逗逗自己父亲,可说着说着自己心里也不好过起来。
父子俩长久的沉默下来。
“国公爷、世子爷!”门外忽然传来罗平兴奋的声音。
林家父子急忙从各自的心情中醒来。
“进来吧!”林明德清了清嗓子,说道。
罗平走了进来,泛着血丝的双眼有丝兴奋“回国公爷,世子爷,有人开口了。她交待,是何郡王指使他们的。他们都是何郡王絭养的死士,在城破那日,何郡王便由他们护送着,带着世子与王妃逃出了城。指使他们悄悄潜入京城。伺机绑架小姐。”
“可恶。简直就是阴魂不散。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盯死我的善儿?”林明德杀意毕露的说着,狠狠一拳击在书案了。
“奴才问过了,那名死士说,一则是为了交换何侧妃。原来何郡王自从欢歌失手。便命他留在京城的眼线,盯着京城的局势,冷宫失火后,他们便猜到何侧妃被林府掳了来。二则是为了用小姐交换他们的狗命,他们认为二皇子是未来储君,劫持他唯一的表妹,二皇子是一定会答应他们的要求的。”
“哼,休想,老夫逮着姓何的。定将他们一家千刀万剐。”林明德阴狠的说道,转身看向罗安“可问出他们的藏匿地点?”
“问出来了主子,在京郊三十里开外的一处山洞里,有二十来名好手。”
“好,你通知宋砚一声。义儿你与宋砚亲自带人,将姓何的一家活擒回来给老夫,作为我女儿大婚的贺仪。”林明德虎目射出一股杀意。”
“是父亲,没问题。”林知义大声说道,带着罗平一股风似的旋出了书房。
“你娘的,何俊,你这个老不死的下三滥。你妹子跟我妹子过不去,到你女儿了,你女儿跟我女儿过不去。这就是世仇,哼,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林明德发誓,不把你何家拔个干净,我就不是林明德。”林明德看着窗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
月色慢慢爬上山坡,含羞带怯的照着世间万物。
宋砚与林知义均着一身黑色劲装,带着各自的人小心的走到了山洞前的草丛中。
“林大哥,您看,山洞里隐有灯光。”宋砚看着洞口那两个小心守候的人,小声对林知义说道。
林知义点点头,轻轻抽出佩剑“是你上,还是我先上,你负责外围?”
宋砚却轻轻拉住他的手臂,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一丝笑意“林大哥,我小时候在父亲驻军之地曾跟那里的老猎人上山打过猎。他若是想捉山洞里的猎物,总是堵住洞口,往里面放烟,过不了一会,那些猎物受不了烟熏火燎,总是狼狈的往洞口奔蹿,以求活命。那时候 ,他便一捉一个准了。”
林知义笑了起来,轻声道“还是你小子脑子好使,好,咱们就依法炮制。”
宋砚点点头“我与你先解决洞口放风的两个人。”
“一、二、三!”宋砚的声音刚落,便与林知义一同如两缕黑烟落在洞口两个粗壮汉子面前,两个放风的刚瞪大惊惶的眼睛,便已血溅当场,立时毙命。
宋砚挥了挥手,宋禄敏捷的一跃而起,掏出怀中的火熠子打亮,就着洞口的落叶、树叶烧了起来,往洞里扔去。
洞内,何郡与自己的王妃世子在十几个大汉的保护下,正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冷不防,一股青烟飘了进来。
何郡王妃抽了抽鼻子,疑惑道“怎么回事?”
何郡王睁开眼睛“许是洞口的人在烤猎物吧,拿进来烤你又嫌味臭。”
何郡王妃点了点头。
慢慢的,烟雾越来越大,洞内的人不由咳了起来。
“这两个蠢货,也不知道离洞口远点。想熏死本世子吗?”何郡王世子大骂起来。此次狼狈逃蹿,来不及救出自己的世子妃,让他的心情很不爽。
他一边骂着,一边站起来,往洞口走去。
一会儿,传来他的惊呼声“不好了,父王、母妃,洞口内燃起了一大堆火,洞口被堵得只剩一条小缝,还有人不停往里面煽烟呢!”他一边慌乱地叫着,一边奔过来。
“啊,怎么办,一定是被发现了。”何郡王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手帕捂住口鼻,慌乱的说。
“该死,一定是那群蠢货把事办砸了,而且出卖了本王。快,随本王强攻出去。”他抽出佩剑,高举着大步向洞口奔去。其他的人也咳嗽着一涌而上。
但无奈洞口的大石固若金汤,众人虽卖力的推着、砍着,石板就是纹丝不动。
洞外传来一阵哄笑声“兄弟们加把劲,使劲煽,一会就有烤乳猪吃了。”一个人狂妄地笑着,又传来一阵七嘴八舌的附和声。
何郡王气得一张老脸青紫不已,冲外面叫着“是有种的好汉,就让老夫出来一对一的比划,这等下三滥的技量,岂是大丈夫所为?简直就是小人行径,令人不耻至极。”
“唉哟喂,我怎么听到有狗乱吠的声音啊,原来这洞里有条老狗啊!”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
烟雾越来越大,众人惊慌失措地又往洞内退去。无奈山洞本就不大,实在是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何郡王咳得喘不过气来,感到一阵绝望。
何郡王妃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因为呼吸不了,脸胀得一片青紫。终于,她受不了不能呼吸的痛苦,放下帕子,刚呼吸了一口空气,便被浓烟呛得咳出了眼泪鼻涕。
洞内的众人咳着、喘着,死死抠着自己的喉头,难受得在地上打起滚来,恨不得就此死去。
终于,慢慢的,洞内没了呼救声、哀求声,只剩一片死寂。
宋砚与林知义侧耳听了听,互视一笑,作了个手势。
随从侍卫扳开石板,露出洞口。
一股青烟迫不及待的蹿出洞外,宋砚用手挥了挥,眯眼一看,道“哟,全晕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一一绑了,带到、、、、、、”他停住话,看向林知义“林大哥,带到哪里?”
林知义一笑,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轻声道“父亲因为妹妹提前出嫁,舍不得。正憋了一肚子火呢,我把这些人带回去,先让他消消气,再把他们送到刑部,你看怎么样?”
宋砚满脸堆笑“林大哥安排便是,小弟无不遵从。”
“好!”林知义满意的点点头,冲林府侍卫一挥手“来,绑结实了,嘴堵上,带回杏园去安置起来。”
“是,世子爷!”罗安、罗平答应一声,指挥着众侍卫将何府一干二十余人结结实实的绑了,抬到马车上。
深夜里,一群人带着胜利果实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京城。
宋砚一路送林知义回到林府侧门,看着林府的侍卫抬着十几个黑布袋子走进去。
第三百章何郡王一家子的悲催
林知义拍了拍他的肩膀,拱了拱手,向门内走去。
“林大哥!”宋砚急忙叫住他,脸上有一丝不好意思“我、我能不能去看看知善?您看现在也比较早!我有话对她说!”
林知义听着远处传来的更声,挑了挑眉:还早?初更了。
他狐疑地看向宋砚,带了一丝轻责“什么事非要今晚说?”
“不敢相瞒林大哥,是有关明日宋府要来催嫁的事。知善早跟我说过,她定要过了十六才肯出嫁的,我也答应了。可是,这不遇上陛下病了吗?家里父母着急,也没跟我商量,就自个作主了。我怕知善怪我言而无信,想跟她解释一下,半柱香的时间就行。”宋砚在灯光下的脸既焦急又诚恳。
林知义缓和了脸色,点头道“好吧,你进去吧!记住,不可呆得太久,虽说是未婚夫妻,但毕竟人言可畏。”
“哎,谢林大哥!”宋砚转忧为喜,向菡萏院走去。
菡萏院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夜鸟偶尔的轻啼与荷塘中鱼儿戏水的声音。
宋砚刚进去,便看见云雀与朱雀执着剑向自己走来,看见他一愣,马上行礼道“宋将军,小姐已经歇息了。”
宋砚点点头,轻声道“我是有要紧事与她说,你们进去通禀一声。”越到婚期临近,他就越要遵守礼仪,免得节外生枝。
不一会儿,林知善的门打开了,又燃起了两盏灯“宋将军请,小姐在屋内等您。”朱雀走出来,带着宋砚向房间里走去。
灯光下,林知善美丽的凤眼带着一丝惺忪,正看着他微笑。
宋砚看着她晶莹粉嫩的小脸,心中一热,再过二十来天,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了。自己将与她一起度过朝朝暮暮,想一想,他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林知善看一向冷静、睿智的他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心里也乐滋滋的。
她掩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笑着道“马上快二更了,我们是不是就一直这样对着傻笑下去呀?”
宋砚一拍脑门“对,光顾着高兴,把正事给忘了。”
他走到桌边,挨着林知善坐下,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知善。本来想早点来的。但临时有事出去了。所以这么晚来打扰你!”
“没关系!你用过晚膳没有。要不要给你做些?”林知善问着,站了起来。
宋砚急忙拉住她“我用过了,知善,你坐下。”
“知善想必你也知道了宋府决定到林府催嫁的事?”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林知善面色如常地点点头。
宋砚不由暗地里松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知道你是想实岁十六后才成婚的。我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因为、因为我问过张太医。他告诉我,女子最佳成亲的年龄是在十八岁,而且不能太早要孩子。”
林知善惊奇的看着他,真是没想到,他连这些都打听到了,她承认她感动了。所以,她温柔的冲他笑着。
“可是这次遇到陛下突然中风。父母亲都急了。我又不在府里,所以他们没跟我商量就派了宋妈妈过来。我今晚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这件事的原委。当然,更重要的是解决它。”宋砚将她温热的小手握得紧了些,人也往跟前凑了凑“我有两个办法:一。由我找借口叫我娘不要到林府催婚,婚期仍然订在来年四月;第二、、、、、、”他迟疑了一下,声音更轻了“第二个办法就是成婚后暂不同房,或者同房不同床,总之就是我、我不碰你。可好?”他惴惴地看着林知善美如玉的秀颜。
林知善笑了,笑得有些捉狭,她看着宋砚急切的样子,慢吞吞的说“第一个提议我觉得太伤双方老人的心了,会让她们不安,在心里乱想的,不妥。第二个嘛、、、、、、”她拖长了声音,赞赏的说“第二个主意极好,我同意。”
宋砚一听,一边欣喜自己马上便可抱得美人归,一边又为自己的傻冒哀叹不已。
灯光下的女子眼波流转、浅笑盈盈,让人不自觉地便沉浸在她的娇颜浅笑里。宋砚看了看那扇大大打开的门,黑如点漆、亮若星子眼睛滑过一丝遗憾。
“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如果、如果明晚你有时间,再过来一趟,我也有事与你谈。”林知善看了看慢慢藏在树梢后的月色,推了推他强健的手臂。
宋砚一听,精神一振“有什么事你说吧!”
林知善摇摇头,认真地说“第一、今晚你外出公干过,太累,需早些歇息;第二、你是向我大哥借了时间才来的,再不出去,他可要生气了;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我要跟你讲的事,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所以,明晚好吗?当然,白天也行。”自己明天早上动作再快些,应该就能把所有的资料补充完整了,她心里悄悄地说。
宋砚听话地站了起来“好啊,我明白会过来的。你快快上床歇息!”然后飞快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个滚烫的吻。
宋砚冲她挤了挤眼睛,心满意足的向外面走去。林知善好笑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笑了笑,关上门窗,上床歇息,清晨醒来都尤自带着甜笑。
何郡王摇了摇自己依旧昏沉的头,感觉自己嗓子传来阵阵痛楚,他痛苦的清了一下嗓子,却感觉更加疼痛了。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房间,明显是一间暗牢,光线昏暗、腐臭阵阵。
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自己的王妃跟世子仍然昏睡着,尚未醒来。
“王妃、王妃,何苗、何苗,咳、咳,你们醒醒。”他用自己又干又痛的嗓子低声叫着。
过了一会,地上的两人轻轻动了一下,何世子子首先揉着头,呻吟着醒了过来。
他睁眼一看,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父王,这是哪里呀?这么脏!”他厌恶的皱着眉头,不满的大叫,却被自己嗓子的痛楚扼住了剩下的话。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喉部,到处打量牢房“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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