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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 作者:香笼草(起点vip2012-5-31正文完结)-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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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罗平与雪雁有些摩拳擦掌。
洒满阳光的院子里,有鸟的啼唱、有花的芬芳。
然而一进入屋子里,罗平仍是不禁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这个院子打自己记事起便一直锁着,府里的老人也对其一再缄口不谈。若不是这次的事,自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踏入这里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推开房门。
床上瘦小、单薄的人一动未动。
若不是他胸部还有微不可见的起伏,与睫毛偶尔的轻颤,谁都会认为这是一具死尸。
罗平静静的凝视着他。
第二百四十六章我知道她是谁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个恶毒而挑衅的笑“怎么你们还不死心?第五天了,她已经被饿死了。”他嘶声说道“如果、如果我那天心情好,说不定会告诉你们她被我藏的地方,让你们去为她收尸!”他缓慢而冷漠的说。
罗平充满嘲讽的笑了“有个人来看你,你看到她,定会惊喜不已的!”
说着,他恭敬的低下头“有请小姐!”
欢歌得意的笑凝固在脸上,僵硬而可笑。
一个女子带着阳光的温暖缓步而入,如羊脂白玉一般温润的脸上带着盈盈浅笑。
绿如春水的衣裙上绣着淡粉色的大朵绣花,如春天柳枝旁刚绽出的鲜花。
她优雅高贵的走进来,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温柔的抚摸着她美丽端庄的脸庞。
床上的欢歌眼睛瞪到了极限,眼眶四周几欲撕裂出血,他挣扎着拼命摇头,古怪的笑着“哈、哈哈,你们从哪找来的冒牌货?想骗我?枉想、枉想!”若不是绳子捆着他,他恨不得扑到那女子面前看个仔细。
林知善打量了一下他,慢慢坐在罗平拭了又拭的椅子上。
“看来,你的情况不大好?”她开口了,清澈又带糯甜的嗓音,仍然那般温柔。
欢歌停止了挣扎,如遭雷击“是你,真的是你?为什么你没死?”他有些傻愣愣的问道。
“为什么你会没有死?”他又急促地问了一遍,带着诅咒与怨毒。
林知善叹了口气“我为什么要死?我美丽健康,我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更有疼爱我的父母、关爱我的亲朋好友。生活对于我来说是如此的美好、幸福,我唯有珍而重之。我为什么要死?”她有些好笑的反问。
欢歌目眦俱裂“对,你的生活是如此美好,你当然舍不得死。可是有人、、、、、、”他突然停住不说,只是用自己最狠毒的目光看着林知善。
林知善不避不躲的迎着他的目光,脸上仍然带着笑容。
“欢歌。如今我出来了。你的一切心思都白费了,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哼!你不是很聪明吗?自己猜吧。我什么要告诉你?”欢歌冷冷的答道。
“你看,你就是这样一个小气的人。只要对我有一丝不利的事,你都恨不得将它无限放大,恨不得让我日夜思量,日久成疾,郁郁度日。也算是为你出了一口气对吗?”林知善像是在责备一个任性的小孩子。
欢歌冷漠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沉默是对别人最大的对抗与鄙视!现在你唯有用它来表达你的不甘、你的愤怒。因为你已是黔驴技穷、山穷水尽了!”林知善看着他。弯了弯嘴角。
欢歌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林知善看着他眼皮下滑动的眼球,笑了一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林知善忽然慢慢吟道。
床上的欢歌睁开诧异的眼睛,对上她戏谑的眼神。
“我说的没错吧?”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却有着极大的笃定。
“你、、、、、、”欢歌的声音里满是颤意,还有一丝藏的很小心的恐惧。
“我为什么会知道?”林知善接了他的话。
欢歌突然充满自嘲和悲伤的笑了“哈哈哈,你错了。像我这样的人、、、、、、”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会有那样的心思?你错了!”
林知善却摇了摇头,眼睛中有一丝同情“不,我绝没猜错。你残缺的只是你的身体,而绝非你的心。”
“而且,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老天对你的不公。怎么说呢,你这是一种病,如果医学再昌明一些,是可以通过手术来改变的。”她正色对欢歌说道。
欢歌有些茫然和不解的看着她,喃喃道“你认为这是一种病?不认为我是怪物?”
林知善肯定的摇摇头,缓声道“这真的是一种病,是因为染色体畸变,雄激素分泌异常导致胚胎期性器官发育异常造成的。我相信这世上得这种病不止你一个人有,应该还有很多人。我也相信许多年以后,这种病应该可以得到根治,恢复你们真正的性别,和正常的普通人一样能够结婚生子,享受你们应有的权利与幸福人生。”她认真的说。
欢歌久久的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到敷衍、厌恶与掩饰。
但什么都没有,只有同情。
他叹了口气,忽然道“原来我不是怪物!只是一种现在没有办法治的病!”眼睛里有水光闪动“如果有人早点这么告诉他们,那我的爹娘就不会被他们活活烧死了!”他轻声说道,夺眶而出的泪水爬满了苍白虚弱的脸庞。
“这是世人愚昧落后造成的!”林知善低声说道。
“你们村子里的人当时一定很怕也很恨你们吧!你父母被烧死,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林知善依然用低沉而缓慢的声音问道。
“是呀,当他们知道我身上的缺陷后。就一直躲着我们全家,背后议论、当面嘲讽。不过,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好在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但是后来,接连两年不是干旱便是洪涝,全村颗粒无收、、、、、、”他停了下来“你在套我的话?”他不满的指责道。
“有些事一直埋藏有心里,它会像是埋在土地里的种子一样,只会越长越高,直到成为参天大树。除了会日夜折磨你,对你没一点好处。所以,有时候有人愿意听你倾诉,你说出来,丢掉那颗种子,不再将它埋在心田里,反而是一种放弃与解脱。”林知善目光沉静的看着他,轻声道。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欢歌瘪嘴“接着两年因为老天爷的原因,全村的人都处于饥饿之中。人越穷志就越短,平时相处和睦、互相帮助的乡邻。因为一颗菜、几粒米,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甚至是哄抢。每家每户做饭都是偷偷的,生怕突然有人闯进来,不由分说的抢走那点少的可怜的食物。那时候,最受欢迎的便是所谓的神婆,乡亲们完全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天晴?病人什么时候能好?、、、、、、一切一切,都听她的,简直就是奉若神明。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天突然对所有乡亲们说,村子所受的天灾,是因为我们一家人,因为父母生了我这个怪物。引来天公降怒,祸及乡亲。”欢歌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带着茫然与悲伤“没有一个人置疑她的话,也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替我们一家人说一句话。三条人命啊,他们那么轻松、甚至带着兴奋与解脱的决定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运。要将我们烧死,向老天爷赎罪。入夜了,乡亲们将我们的院子围得密不透风,他们的脸在火把下显得那么阴森恐怖。父亲与母亲一直向他们磕头哀求,但只换来他们的辱骂与撕打。似乎他们所有的不幸与贫穷都是因为我们。院子燃起来了,我们一家人退到了屋子里,院子里传来乡亲们兴奋的叫喊声。父亲将水浇在我身上,拼命砸开墙,让我藏在了菜窖里。母亲用身子紧紧堵住通往菜窖的门,父亲将身止伏在母亲身上。他们的身上慢慢燃烧起来,头发、衣服,然后是肉。散发着又臭又剌鼻的烤肉味儿,他们咬着嘴唇,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哀鸣,不舍而痛苦的看着我。天亮了,乡亲们只看到一堆灰烬,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菜窖里还躲着一个七岁的孩子。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越过父母焦黑如炭、残缺不全的身体走出院门,走出村子的。我只知道,当我再清醒过来时,躺在一个破旧的庙里,身边围着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衣衫破烂、面有菜色、肮脏不堪。从此以后,我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白天一起乞讨,夜晚一起紧拥着取暖。慢慢的,我倒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知道是过了两年还是三年,有一天,庙里来了一个穿得很体面的老爷,说是要招小厮。将我们几年全带到了他的府里。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我们的好日子要开始了,世上还是好心人多。我们洗了澡,换上干净洁白的衣衫。还有人教我们读书写字与礼仪,又过了一些日子,我们中大一些的被老爷带了出去,便再也没回来。慢慢的,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了,每次问老爷,老爷都说送他们到了别的府里当小厮。我虽然很想念他们,但我信了,甚至为他们高兴。终于不用再乞讨、不用再挨人白眼,不用再吃残羹剩饭,终于有瓦遮头。再过几年,他们也能成亲生子,平凡却幸福的生活。但是、、、、、、、”他眼睛忽然变得赤红,喘息着叫道“不是我想像的那样!”他挣扎着,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不是我想像的那样,有钱的人全是恶魔。你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吗?”他古怪的笑着,尖声问着林知善。
第二百四十七章你心中的女神
不待林知善回答,他又神秘的轻声道“原来他们全被送去做小倌了,你知道什么是小倌吗?就是、、、、、、”
“住口!”不待他说完,就被罗平充满杀意的大声喝止住。
林知善只好配合着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茫然的看着他们。
欢歌深呼吸了一下,笑了笑“你自然不会知道,那是全天下最恶心的事,我到现在一想起来,都恶心的想吐。”
“很快便轮到我了!我是最受他们欢迎的。除了我的相貌,更因为我身体的残疾。在那些有钱老爷的眼中,我这样才算新奇有趣。他们一边用尽天下最恶毒的话来羞辱我,一边尽情享用着我。我不记得我逃跑了多少次,但每次都被抓了回去。一抓回去他们便想尽办法折磨我,只要不会要我的命,他们在我身上用尽了他们能想到的刑罚。慢慢的,我死心了,麻木的顺从着、承受着,尤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不知道又过了几年,有一天有个老爷一时兴起带我出去踏青。”他停了下来,嘴角忽然绽开一个笑容,不含杂质的、发自内心的笑。使得他脸上有一层如梦如幻的光圈,使他看起来那么干净俊秀。
“我们在船上,她骑着马慢慢行在河岸上,春天最美丽的花儿都没有她的笑美丽。老爷喝醉了,一边笑着辱骂我,一边拉扯着我的衣衫。她好奇的看过来,我本该逆来顺受的,本该服从的。可是一看见她好奇、美丽的眼睛,我便想不顾一切地反抗。
我被打得很惨,头被打了,我在眩晕中好像看见她关切的眼光。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不在熟悉的屋子里。一个小厮守着我,告诉我是他们小姐救我回来的。我当时不知道她是谁,生怕给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坚持要离开。她提着马鞭子走了进来。美丽高贵的脸上满是怒意,她告诉我,以后我便是她的人了,不会有人再欺负我。直到现在,我都记得我当时的心里是多么温暖、幸福和激动。”他微闭着眼睛,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我留在了她的身边,陪伴她。看她一天比一天美丽、看她一天比一天高贵、看她受尽父母的娇宠、享尽世间的荣华。但是有一天,她告诉我。她要出嫁了,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嫁给一个天下最尊贵的人。她是那么激动和向往,而我的心却像被人慢慢剜去了一样,那么空,那么痛。”他哽咽着,难过的说。
林知善同情的轻叹了口气。
欢歌从回忆中醒过来,目光阴冷的看着她“但她的幸福全被你们毁灭了,她那么高贵的人如今、、、、、、”他没再说下去,只用阴森厌恶的目光凌迟着林知善。
“在你心中高贵如仙子的人如今却身体残疾。而且被囚禁在冷宫中度日如年!”林知善静静的说道。
“你、、、、、、”欢歌惊愕难信的看着她平静的脸。
“我怎么会知道是她对不对?”林知善一笑“不难猜啊!一个人做什么事总有个动机。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却恨我至此。加上你前次对我娘所说的话,不难猜出啊!”
林知善接过雪雁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一个人对自己所恨之人最好的报复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心目中最高贵、最美丽的何侧妃如今被囚冷宫里成了阶下囚,可谓从云层跌入了深渊。她失去人身自由。所以你也要囚禁我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她失去自由,生死未卜,所以你从不正面与我接触,让我整日在猜想中惶惶度日;她如今被大皇子所放弃,所以你要我无声无息的失踪,以造成宋林二府解除婚约,甚至是反目成仇;何郡王夫妇因爱女被囚,整日思念爱女,以泪洗面,所以你也要我的父母亲人承受一样的痛苦。”她缓缓说着,站起来慢慢踱着步子“你对我的痛恨,对我的迁怒,我能理解。但是,小梅姐何其无辜,你要那样残忍的杀死她?害她一尸两命?”她指责的看着他。
欢歌同样以指责的眼神看着她“她错就错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错就错在仗势欺人!错就错在你大哥的步步紧逼。”
林知善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别再为你的病态与残忍找借口!难道你差点撞到她,她不该紧张自己的腹中骨肉吗?难道就因为她喝斥了你几句,你就要用那样肮脏龌蹉的手段对付她?难道我失踪了,我大哥就该放弃不找我吗?”她大声喝斥道。
“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你杀她一方面是因为我大哥逐渐找到的线索,你是想扰乱他的心智与视线。一方面是因为嫉妒,嫉妒小梅姐腹中的孩子,嫉妒那个孩子可以在亲人的爱护与盼望中降生。而你心中的女神,何侧妃却没有这样的好运,她不仅成了残废,更痛失腹中孩子,以至于不得舒展容颜、终日以泪洗面。所以你嫉妒厌恶小梅姐脸上母性的光辉,嫉妒她幸福而满足的笑,所以你残忍而冷血的砸坏了她的脸,是因为她幸福的笑容都让你恨得发狂,对吗?”她一步步走到欢歌面前,冷冷的问道。
欢歌咬着唇,冰冷的眼神里的一丝羞恼。
“你看,我猜对了。正因为你的恨世嫉俗、你的怨天尤人,才让你变成了一个罪恶滔天、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恶贼。所以,别在我面前说什么老天不公的屁话,那完全是你给你自己找的借口,从骨子里,你就是个残缺不全的人,比你身体上更加残疾。”她带着厌恶说道。
她不顾欢歌杀意倾泻的眼光,在椅子上坐下“我们又来说说你心中的女神何侧妃。在我看来,她不过是一个贪欲难填、嚣张狂妄之人。对于不该属于她的地位她一直偷窥、觊觎,对于比她好的,她嫉恨于心、难以容忍。所以她有今日凄惨的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是报应而已。”
她不屑而尖刻的说道,抬手阻止了欢歌的争辨。
“在她未进宫之时,她的父王一定早就有将她嫁入皇室的打算。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何家满门的。对权力的觊觎与。所以,当得知大皇止欲选侧妃后,何郡王便在四下活动,上下打探。很不幸,他得知了我可能被选入宫的消息,于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为我的容貌,因为我被百姓传颂的仁善,因为林府的权势。何郡王当时把我当成了第一个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他一定想了许多法子要对付林府,但都苦于无处下手。即使后来,侧妃对象换成了何萱与杜松子,他也因为在大皇子身边眼线的禀报而未放松对我的警惕。何萱那日宴请我,无意中从杜侧妃口中得知清音师父在林府的事,她便有了一个大胆而长远的计划。她叫你装成在东大街流浪卖艺的孤儿,用歌声吸引了清音师父的注意,将你主动引进了林府。你真的是一个聪明冷静的人,进府后,你暗地里观察了林府与我,一直蛰伏未动,静候时机。你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靠蛮力或暗杀根本不可能成功。于是你趁何郡王上京的机会,联络到何郡王,给你弄来了林府的房屋结构图。我想,弄结构图最初的原因是想给自己找到一条退路,却无意中得知自己床铺下面那个暗牢。你惊喜之余,开始小心的想接近我,费尽心机从百灵那学在水一方就是你的第一步,却因为雪雁她们一直无法得手。一开始,我想何侧妃给你的任务一定是直接杀掉我。很简单,她是出于对我的嫉妒。嫉妒我比她美貌,嫉妒在她之前大皇子心中有我。可是,后来出了冷宫一事。你改变了主意,你要我尝尽她所受的苦难。所以,你虽然绑架了我,却没有杀掉我。而是像猫戏老鼠一般,将我关起来,看我害怕、让我惊慌失措、让我发痴发呆、让我绝望而死。一方面又在林府故而疑阵,让我的亲人时时处于伤心痛苦之中。唯有这样,你才觉得痛快,才觉得这是在给何侧妃报仇。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功亏一篑。你唯独没算到的是,我会自己找到出口,自己逃出来。”林知善拍拍手,站起来端详着欢歌又悔又恨的眼神“现在,你是不是后悔的要死?后悔当初没一刀杀死我?”她看着他越来越痛苦的眼神,笑了“我告诉你,这就是老天的公平!”她指了指天,正色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人在做,天在看。”
欢歌喘着气,眼中痛恨交加。
“我不会叫他们杀了你,我要你活着。度日如年的活着,好好思念你心中的女神,好好为你所犯下的罪孽忏悔。”林知善看向罗平“罗平,你好好派人看着他,不可少了他的吃喝。对了,要一日三餐,咱们可别那么小家子气。”她冷漠的笑着,拉长声音“我要他长命百岁!”
第二百四十八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哼,你不是善良之人吗?如此折磨一个废人,就是你的为善之道?可见你不过也是个沽名钓誉的伪善之人!”欢歌冷冷的嘲讽道。
林知善回过头,正色答道“错了,我不是原谅一切的圣母,没有那等宽阔慈悲的胸襟。我只是个爱憎分明的普通人而已,何况,我不计前嫌留你一命,争取让你长命百岁,还不是我的善吗?你好好在这思念你在水一方、梦寐以求的女神吧!有机会我会告诉她,告诉你对她的痴情爱慕!”她露出一个恶意的笑“你猜猜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她、、、、、、会不会恶心的想吐?你对她来讲不过是她一时兴起救回府的一个新鲜玩意,一个与众不同的怪物。若是她知道你对她真正的心思,可能她会觉得那是对她最大的污辱,她会恨不得杀了你!”
她不再看欢歌惊慌难掩、恨意难填的眼睛,径直挺胸抬头的出了房门。
罗平看着自家小姐远离的背影,感到心中真是酣畅淋漓。
他咧着嘴笑道“我争取把你心目中的女神救出来,让她陪伴在你的隔壁,听你对她的眷恋爱慕!呵呵呵,我也想知道,面对你这个一个不阴不阳的人对她倾诉爱恋,她是接受呢?还是拒绝?”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欢歌无力的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却苦于动弹不得。
出了那间令让窒息的房间,林知善站在阳光普照的院子里深深吸了口气“阳光是多么重要啊!不论是天上的。还是人心里面的!”她感慨的对东篱与雪雁说。
主仆三人慢慢出了杏园,漫步在小花园里。
“小姐,我多怕你又会一时心软放了欢歌那个恶魔啊!”东篱心有余悸的说。
林知善看着面前怒放的鲜花,陶醉的闻了闻“我可不是滥好人,对什么人都能宽恕、仁慈。那样的话。怎么对得起小梅姐的在天之灵?”
“是呀,为什么那么残忍呢?要那样对待一个素日无怨无仇、怀有身孕的女人!”东篱想起那天看到的惨像,打了个冷颤。
“因为他的心里没有阳光,有的只是阴暗。他的身世与经历固然多厄不幸,可是他也不该愤世嫉俗、牵怒于旁人。”
“小姐,清音师父来了!”雪雁看着慢慢向她们走来的一个青衣人。
清音师父在朝歌与踏歌的搀扶下慢慢走近,腿有些瘸。短短几天,他仿佛苍老了不少。昔日乌黑的发丝两鬓变得有些灰白、脸色惨淡、身体佝偻着慢慢一步一步走到林知善面前跪了下去“对不起呀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有眼无珠、引狼入室,差点害了小姐!”他哽咽着羞愧地说“本无颜再见小姐,可若是不亲自对你说句对不起。我、我走的也不心安,会愧疚一辈子。所以,今天当面向小姐请罪,请你恕罪!”说着。深深拜了下去。
林知善并没有阻止他,待他行完礼后。才示意雪雁与东篱扶起清音师父。
“清音师父这是准备要离开林府吗?”她看着朝歌与踏歌身上小小的包袱。
“出了这件事,我实在是没脸再呆在林府。”他苦涩的说,看了看朝歌与踏歌“其他的弟子都有亲戚家人,唯他俩是孤儿。我不能留他们在外面无人照顾,所以想带他们一同离开。我已经向大总管禀报过了,大总管说没问题!”
朝歌与踏歌年幼的脸上满是紧张,悄悄向清音师父又靠近了一些,紧紧拉着他的衣角。
林知善看着他们向他们亲切的一笑“别紧张,清音师父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
“清音师父。说实话我并不赞同你带着他们离开林府。”林知善正色说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欢歌的关系,觉得不好意思才想着离开。所以,我刚才行礼道歉我并没有阻止你,我接受了你的道歉这事就算了了。你年纪大了,又手无缚鸡之力,朝歌与踏歌又太小。出了林府。你们怎么生活?所以,还是留下来吧!”她诚恳的说。
一直低着头的清音师父诧异的抬起头,眼里的模糊的水光“不、不,小姐,我实在是无颜、、、、、、”他说的异常艰难。
林知善笑了“我知道,不好意思嘛!你把欢歌处心积虑作下的恶全算在了你自己身了。你是一个爱材之人,又是心善之人。欢歌本就是算计好了,刻意用这两点来接近你。所以你才会上当,但是你看,我现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你就不必再自责,人总不能老是回望过去,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我觉得你应该向前看啊,你还有朝歌与踏歌呢!他们视你为这身唯一的依靠,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不开心,他们又怎么会展颜呢?你难道要他们也一直生活在忧郁中吗?”朝歌与踏歌轻轻叫了声师父,抬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清音。
“可是、、、、、、”清音师父还在挣扎。
“好了,就这样吧!你既然觉得对我有愧,那就听我的吧!留在林府,给朝歌与踏歌一个舒适、稳定的成长环境,培养出更好的弟子,争取做到德艺双馨。好吗?”她温和的看着眼前的师徒三人。
清音师父没有再坚持,又深深的拜了下去。
踏歌与朝歌开心的小脸都胀红了,欢欣的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林知善笑眯眯的摇摇头,摸了摸踏歌红通通的小脸,柔声道“你们虽然父母早逝,但好在有一个真正疼爱你们的师父。希望你们不要辜负的他的教导与期望。做一个好人,好吗?”
踏歌与朝歌重重点了点头。
清音师父目眨泪光的看着他们,又惆怅的将眼光慢慢投向杏园。
“欢歌确实是个可怜之人,却更有可恨之处。所以我无法放过他,当然如果欢歌一早遇到的人是你,而不是那人,他会有一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因此,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再自责!”林知善看着他慢慢说道。
清音师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又向林知善真诚的行了一礼“多谢小姐,我就厚颜留下了,踏歌、朝歌走吧,随师父回去。”
三人慢慢向清音居的院子走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雪雁叹了口气“小姐,您终究还是太心善了!若是在别的府里他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怎么还能继续留在府里?”
“算了,雪雁,本就是他的无心之过,我们又何必执着?他那么一大把年纪,又要抚养两个孩子,若是任他们自生自灭,这不是断了他人的生路吗?岂不是作恶?他们犯下的错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走吧!”林知善笑了笑。
“小姐,那个欢歌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奴才,而且、而且身患残疾,怎么还有胆子爱慕何侧妃啊!?”东篱一边走,一边不可思议的说。
“爱情不分高低贵贱,爱慕一个人纵然没错,但错就错在用错了方法。唉!如果不是这件事,那个欢歌倒也是个值得同情的可怜人。可惜啊!”林知善长长叹了口气,又低声道“他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着她,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只可惜这份本来真挚的爱却结出的是罪恶的果实!”
主仆三人边走边聊,慢慢回到菡萏院里。
一进院子,便看见祝妈妈站在院门口顶着烈日张望着。
看见她们一边迎上来心痛的问候林知善,一边向雪雁二人投去不满的眼光。
雪雁与东篱吓的急忙低下头。
林知善上前拉着祝妈妈的手摇了摇“妈妈,我肚子饿了,想吃您亲自做的刀削面,您去做给我吃好不好?”
祝妈妈明白这是林知善在替雪雁二人开脱,却也害怕她是真的饿了,只好笑着点点头,又警告的看了雪雁二人一眼,转身向厨房走去。
林知善带着二人往房里走去。
净过面,换过衣衫后,林知善叫青杏磨墨。
青杏一边磨墨一边与林知善闲话“小姐,您这次生病后,宋国公老夫人派她身边的宋妈妈来探望过您。当时您正好喝了药在昏睡,所以她就没过院子来。她除了带了很多好药材与补品外,还带来了一只用寒玉雕的玉蝉。那玉蝉的雕工极好,连蝉翼与眼睛都栩栩如生,清晰可见呢!而且触手冰凉,几天后皇宫的宫宴您戴上吧!”
林知善一边铺开纸一边笑着点点头。
“那我一会就给小姐打个络子吧,您想用什么颜色的?”青杏接着问。
“玉是什么颜色?”林知善一边提笔写着一边问。
“玉是青白色的,颜色比较浅,远看像是白色!”
“那就用青紫色与蓝色吧!”林知善想了想。
“是,奴婢马上去!”青杏磨好墨,退了出去。
林知善想想写写,进展极慢。
她竭力思索着前世有关防治瘟疫的一切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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