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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 作者:香笼草(起点vip2012-5-31正文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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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骂,我就要骂,只会生不会教。贱人生恶种,他们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顾妈妈一边紧张的浑身颤抖,一边勇敢的踮着脚尖,梗着脖子继续骂道。

    “啊!”欢歌拼挣扎着,好似要扑过来一般。

    顾妈妈惊得差点倒在地上,她紧紧握着顾氏的手,一边继续骂着“我若是知晓他们的坟在哪,一定将他们刨出来鞭尸,挫骨扬灰。叫他们做一世的孤魂野鬼,死也不得安宁。”

    欢歌冷冷的看着她,好似要将她剥皮拆骨、生吞进腹一般。

    顾氏按住顾妈妈的手,疲惫的说“算了,阿玉。无用的,我们走吧!”她看向一旁的罗平“放他下来吧,给他治伤。只怪林府世代军功太多,杀戮太过。却都报应在了我的善儿身上。”她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踉跄着向外面走去。

    罗平看着墙上满脸怨毒的欢歌,轻声道“那人是谁?你就是为她报仇而来对不对?听你的口气,那人应该是一名女子对不对?”

    欢歌闭上了眼睛,但罗平分明看见他的身子抖了一下。

    “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罗平在此对天发誓。若是我家小姐有意外,我就是上天入地也定将那女人找出来。定教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后悔在这世上走这一遭。”他轻声却坚定地说着。

    罗平唤过一名侍卫“好好看着他,给他上伤药,千万别让他死了,不能那般便宜他。”说完。他转过身子,向林知义书房走去。

    书房内,林家父子匆匆吃了几口饭,便相对无言。

    “国公爷,世子,罗平求见。”门外传来罗平的声音。

    “进来吧!”林明德抹了把脸,说道。

    “参见国公爷,世子!”罗平走进来行了礼。

    “有事吗?”林知义看向他。

    罗平点点头,将刚才欢歌与顾氏的对话说了一遍。

    “一个女人。是被我林府害得苟延残喘、生不如死?被人抛弃!这人是谁呢?”林明德看向林知义。

    林知义冷笑一声“放他娘的屁。我林府什么时候对女人下过手?”他看向林明德“这分明是他的托词,或是故布疑阵。”

    “不像,经过今天的各种刑罚,他已是强弩之末。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活着走出林府,只要咬定善儿的下落不说。他就算是报了仇,怎会胡言乱语?只是,这女人到底是谁?”林明德冥思苦想,却仍是一头雾水。

    “禀国公爷,宫里有公公来!”门外传来罗老管家的声音。

    林明德父子互看了一眼,林知义冲罗平点了点头。

    罗平走过去,替自己父亲开了门。

    罗老管家关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子,走进书房“国公爷,贵妃娘娘身边的桂公公与皇后娘娘身边的恩公公来了。说是为国公夫人的病情而来,现在花厅等候。”他躬着身子禀报道。

    “好,我们即刻就去。”林明德说着,与林知义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罗老管家心疼的看了看罗平,想说什么却只轻叹了一声“用心当好差,替主子分忧排难。不要给老罗家丢脸!”他轻声说了一句,跟在林家父子身后而去。

    罗平在后面郑重的点了点头。

    花厅内,桂公公与恩公公分开而坐,想着一路行来所看到的景象,两人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

    “哎呀,恩公公、桂公公,深夜前来,有失远迎,见谅见谅啊!”林明德朗声笑着,拱着手踏进房门。身后跟着脸带淡笑的林知义。

    恩公公与桂公公立刻站起来,连连躬身,口称不敢。

    “国公爷,是奴才打扰您了,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听闻国公夫人病了。心中牵挂,所以命奴才还着点补品前来探病。”恩公公躬着身子恭敬的说。

    “惭愧、惭愧!林府上下真是感激涕零,感谢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的一片记挂之情!”林明德感动的朝皇城方向连连作揖。

    几人谈笑了一会,给了两位公公大大的红封,罗老管家恭敬的将他们送出林府。

    两位公公满怀疑惑却又心照不宣的回到了皇宫,各自向主子禀报了此事。

    “你是说,林府内到处都挖得破破烂烂的?”皇后端着茶杯,满脸不解的看向重新回到阵营的恩公公。

    “是的,主子,不仅如此,奴才发现林府的奴才些也个个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样子。”恩公公无比谦卑的伏在地上。

    “哦,这却是为何?难道顾夫人的病不大好?是作什么法吗?还是林府有宝贝,在挖宝!”皇后挑了挑柳眉,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说。

    “这、、、、、、奴才曾听闻,在林府满月宴那天,顾夫人曾丢失了一件心爱的宝物。”他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想必是哪个刁奴偷拿了。一时找不到,这才到处挖吧。好了,你下去吧!”皇后松了口气,挥了挥手。

    恩公公躬着身子退下后,皇后看向碧荷“真是顾夫人丢失了心爱的宝物吗?”

    碧荷剪烛火的手一顿,轻声道“听闻满月宴那天,林小姐中署了。至今也没传来痊愈的消息!”。

    皇后的脸上马上变得苦恼起来“唉,定是这孩子,不知又怎么了?难道真是天妒红颜?”她轻声自语道,心底却又想起另一句:红颜薄命!她不由打了个寒颤,轻轻呸了自己一口。

    “我哥把林府全挖烂了?”林贵妃娇媚的脸上满是惊诧。

    “是的,贵妃娘娘,奴才看着仆妇们神情也很不自在,像是很紧张、很害怕!”桂公公躬着身子站在一旁。

    “哦!”贵妃蹙了蹙秀眉“最近林府可还有别的事发生?罗大管家跟你说什么没有?”她看向桂公公。

    “罗大管家倒没跟奴才说什么!当时恩公公也在一旁,就是啊,罗大管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呢!别的事嘛,就是满月宴那天知善小姐中署了,听说晕了好几天,到现在还没完全好起来。还请来了妙玉庵的师傅镇魂魄呢!太夫人想见,都没见着!”桂公公抖包袱似的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啊!这么严重!”林贵妃一听,不由手抚胸口站了起来,焦灼地说“怎的不一早报于我。是了、是了,定是这孩子病的厉害了,才让我那老嫂嫂也急的病了。天啦,居然严重到要镇压着魂魄!天啦,这、这可怎么办?”她急得团团转。

    “快、快,快到二皇子府,叫他们两口子过来,我出不去,叫他两口子跑一趟,去看看我那可怜的善儿!”林贵妃一迭声的说着,泪水早已流了出来。

    “娘娘,夜已深了,此时叫二皇子夫妇入宫,恐引起不必要的猜忌。还是等天明奴才再去吧!”桂公公没有动,只小声劝着林贵妃。

    林贵妃身子一顿,难过的倒在椅子上“这破地方,这规矩、那规矩。我嫡亲的侄女病了,我都不能、、、、、、”她轻声抱怨着,无力的挥了挥手“好吧,你下去吧。明儿一早,你就到二皇子府,叫皇儿与乔珏过去瞧瞧,然后到宫里来禀报我。”

    “是,主子,奴才一定天明即去。还请您保重凤体,早些歇息。”桂公公说着,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林贵妃站起来,慢慢推开窗户,极力眺望着那个久违的家的方向,泪水浸湿了单薄的衣衫。

    一大早,从上到下都不曾好眠的林府众人,就被突然到访的二皇子夫妇惊了个遍。

    二皇子扶着乔珏下了马车,也暗自皱了皱眉,眼睛看向满脸忧虑的妻子:善儿是不是很严重?看这一大府子人个个不寒而栗、战战兢兢的样子。没有一点喜色、全是紧张与疲惫。

    二人心急如焚,等不到林知义夫妇前来相迎,急匆匆的向内院走去。

    半路上便遇着了满是倦色与憔悴的林知义夫妇,迎着他夫妇二人一起到了林太夫人的春晖堂。

    春晖堂内,无精打采的太夫人昏昏欲睡的坐在上首,林明德夫妇眼带血丝、强打精神的坐在下首。

    一见他们进来,也不多作客套,只点了点头“你们来了?坐吧!”林明德伸了伸手。

 第二百五十一章挣脱黑暗

    顾氏只勉强牵了牵嘴角,全然没有平时的热情周到。

    乔珏与二皇子坐下,看向太夫人“祖母怎么了?这般没有精神?”

    顾氏眼睛一红“母亲是这段时间频做恶梦,晚上总是被惊吓,所以白日总是打不起精神。”

    林太夫人也点点头“是啊,年纪越大,越胆小。倒没什么大事,回宫后别乱说话,叫你娘担心。”她向二皇子说道。

    二皇子点点头,看向林明德“舅舅,听说善儿病了,母妃急的不行。叫我与乔珏过来代她探病。”

    林明德看了顾氏一眼,顾氏看向林知义。

    林知义看了一眼林太夫人,向二皇子夫妇拱了拱手“谢贵妃娘娘惦记!但前几天妙玉庵的师父说过,善儿的院子布了阵,不能随便出入。所以、、、、、、还请您二位见谅,好在,善儿已一日好过一日了。”他笑道,他身旁的木氏却眼眶一红,垂下头去。

    乔珏看得分明,不由暗暗疑惑。

    趁二皇子与林家父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轻轻一笑,站起来拉着木氏“表嫂,您那大胖儿子,我还没见过呢!那日满月宴,我刚好查出有了身孕,所以不曾前来道贺。既然今日来了,怎么也要让我抱抱,让我沾沾喜气!”她朝木氏眨眨眼。

    “啊!好啊!现在他应该已经醒了,奶娘正在喂奶吧,我带您去。”木氏说着,看向自己丈夫。

    林知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却笑着说:还是把磊哥儿抱来吧!二皇子妃贵体有孕,怎好劳动她过去。”

    “不用了表哥,我正好多运动运动,太医说这样更好些。走吧,表嫂!”乔珏一边说。一边拉着木氏出了门。

    进了碧波居,看了仍在熟睡的磊哥儿。

    乔珏看向一直心不在焉的木氏“表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径直问道,声音里有丝探究。

    木氏一慌,抬起头看着她略显严厉的眼睛,吱吱唔唔的说“没什么事啊!就是善儿病了,但现在已慢慢好起来了。因为她婚期将近。为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府里三缄其口。”她慢慢的,像背书一般说道。

    “我不信,你别骗我了。你对我说实话好不好?我们是亲戚呀!有什么不能说的?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话未说完,就被木惠抬手打断了“二皇子妃多心了,林府既是二皇子母族,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刚才说的便是大实话,您不要太过忧心。”恢复镇定的木惠,淡笑着向她解释。

    “二皇子妃,善儿一向身子就不大好,去年也曾患过失魂之症,也是这般救过来的。但由于她今年时间稍长了一些。所以我们全家老小有些着急罢了。您也知道。我们全家有多么喜爱她。难免为她忧虑,以至于容颜憔悴,俗话说关心则乱嘛,所以、、、、、、府里有些人心惶惶!不曾想惊扰了您!”她带着歉意拍了拍乔珏的手。

    乔珏放下心来,看着面前面色诚恳的木氏:这样一个老实人。要想滴水不漏、眼睛也不眨的说谎,应该不可能吧。

    “那,我去看看她!”她说着,站了起来。

    木氏坚定的拉住了她的手“不行!”她温柔而坚决的说“妙玉庵的师傅说过,生人勿进。否则会惊扰了善儿的魂魄,害了善儿!”

    “那好吧!我只是放心不下!”乔珏有些不好意思。

    “无事,您也是关心善儿。等她好了,我让她亲自上二皇子府看您去!”木惠善解人意的说着,站起身来“二皇子想必事务繁忙,我就不多留您了!我送您过去吧!”

    “好吧!”乔珏点点头,由她扶着向春晖堂走去。

    回到春晖堂,又与林府众人说了会子话。二皇子夫妇才由林知义夫妇送到大门,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打听出来什么了吗?”二皇子看向一旁愁眉不展的妻子。

    乔珏摇了摇头“没有,说的与在春晖堂说的一样。善儿被惊了魂魄,生人勿进,所以、、、、、、”她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不能前去看望!”。

    “善儿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就是此病凶险!可若是此病凶险,为什么不广寻名医,反而有遮掩之意?”二皇子轻声说着,看向皇宫方向“不管如何,咱们见了母妃就说见到善儿了,正在痊愈中。”

    乔珏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对了,你昨日说宋将军让你主动请缨前去淮河防治瘟疫?”她转开了话题。

    二皇子点点头,眼睛里有着蓄势待发“今日如果父皇提出来,我一定会主动请缨的。”

    乔珏叹了口气,拉着二皇子的手“我却是不愿你去的!那可是瘟疫啊,太过凶险。”

    二皇子摸了摸她柔嫩的手“别担心,师父早就叫手下的人研究了几年洪涝后的疫情,如今已有一整套的防治办法。此次前去不能说是十拿九稳,却也有一半的胜算。贩夫走卒尚知富贵险中求,何况、、、、、、”他没再说下去,眼睛却闪着坚定与决心。

    乔珏温柔的看着他,笑了笑“好吧!赢,我陪你君临天下。 输,我陪你东山再起。 退,我陪你颐养天年。 进,我陪你出生入死!”她紧紧握着二皇子的手“无论怎样,我都一直在您身边!不离不弃!”

    二皇子没有说话,只把她拥进了自己怀中,两人就那么静静相拥着,直到外面内侍传来请他们下马车的声音。

    “对了,您这次到淮河千万别对宋将军说起善儿的事!”临下车之际,乔珏忽然对二皇子说道。

    二皇子眼神一暗,了然的点了点头,将她小心的扶下马车。

    一直翘首以盼的林贵妃听了他二人的回禀,松了口气“这孩子,真应了她过百日时,已故白云大师对她批的字:七灾八难、九死一生!重生为人、后福延绵!”她拭了拭眼角的泪,哽咽着说道。却没看见自己儿子与儿媳蓦然发白的脸上那丝紧张、慌乱的神情。

    朝堂上,皇上果然忧心忡忡地提出了淮河瘟疫的话题,二皇子不负众望与皇恩,临危受命、主动请缨。领旨前往淮河防治瘟疫,两日后出发。

    时间在林府众人的心急如焚中又慢慢过了两日,看着床上已包扎好伤口,却尤如死人一般不吃中喝的欢歌。林知义眼里有着厌恶、愤恨,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对着这样一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之人,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撬开他的嘴!?

    林知善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本就纤细的身子已是骨瘦如柴。苍白的脸上,嘴唇早已干裂的渗出了血丝。

    她时而清静、时而昏睡,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掉。

    她望着黑黑的屋顶、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再见了,爱我的和我爱的人们!

    终究是无福,无福享受亲情温暖,注定要一辈子孤单。

    这次是真正的会死了吧,绝不会再有第二次重生的机会!真是浪费啊!

    她心里叹了口气。

    再也没有一点吃的与水了。

    听说喝自己的尿液也能维持一到两天的生命,可是,想到那几天都不曾倒的夜香桶,她实在鼓不起那勇气。

    啃床、啃圆桌吗?那样对胃不好吧!消化得了吗?啃自己身上的肉吗?算了吧!还是给自己留个全尸吧。

    就这样睡过去吧,永远不再醒来!

    她闭上了眼睛,任由黑暗将自已带进了昏睡中。

    是了,那个地方!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她睁开眼睛,奋力向屏风那边爬去。

    快了,快了,坚持住。毛洁,林知善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要做小强,打不倒、打不死的小强。

    她心里对自己鼓励着。

    到了,她大大喘息了一下。搬开夜香桶,然后她笑了:原来果然是在这里!

    夜香桶下面,显出一个黑色的拉环。

    她伸出手,用力一拉,没有动静。是了,是自己太虚弱了,没劲。再来,用力,动了、动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身上出了一股虚汗,累得她身上酸软无比,眼睛都像是无力睁开了。

    那块板终于被她拉到了一旁,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她努力向洞口挪去。

    太黑了。

    她看向墙上的夜明珠。

    慢慢站起来,身子摇晃得厉害。

    她闭了闭眼睛,一步一步慢慢挪过去。

    搬过小圆桌,站在上面,踮起脚尖,用力一摘。

    嵌在墙上的夜明珠被她摘下来拿在了手里。

    她觉得自己对生命的脚步又近了一步。

    拿着夜明珠,她照了照那个黑洞。原来是一排阶梯。

    她小心的,慢慢的下了阶梯。

    前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黑而寂静,周围好似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随时可能吞噬她。

    她心里背诵着《金刚经》,举着夜明珠慢慢在甬道里走着。

    心情激动的好似随时要蹦出胸膛一般:祖母、父亲、母亲、大哥、、、、、、宋砚,我回来了,善儿回家了。

    泪水模糊了眼睛,遮挡住了视线。被她举手狠狠的擦去,加快了步伐。

    又是一道墙阻挡了去路,她仔细看了看,朝着上面一个没有灰尘的凹点使劲按了一下。

 第二百五十二章重见天日

    多么神奇啊,“嚓嚓”两声后,石墙动了,向两边分开。

    她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依然是黑黑的甬道,一个虚弱的身子正在前行。

    越来越窄了,仅容得下一个瘦弱的人侧身而过。

    好在只有一条路,不用让她做选择题,她停了下来。

    这么狭窄?左右的墙上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会在哪里呢?

    她抬头看了看并不高的天花板,举高了夜明珠。

    果然,一个光滑的圆点,微不可见嵌在那里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她伸手按去。

    慢慢的分开了,一丝光亮照亮了她的眼睛。

    她吃力的撑着两边的墙体,努力将身子往上撑。

    这个时候臂力早多么重要啊,但是她实在是太虚弱了。

    一下,两下,自己的脑袋露出去了。

    啊!是一排长炕啊。古人的智慧,再次让她无语。

    谁能想到?囚禁人的地牢出口,居然在炕底。

    她慢慢爬出去。

    打量了一下,这似乎是下人住的屋子。

    长炕能睡下三到四人,她看了看铺着蓝色床单的土炕,慢慢向门口走去。

    她按捺住自己激烈跳动的心,用颤抖的手轻轻拉开了房门。

    耀眼的太阳瞬间射在她身上,让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么灼热,却那么温暖,让她心安。

    阳光剌得她眼睛发痛,不由流下泪来。

    她闭了闭眼睛,再慢慢睁开。

    一处寂静的庭院豁然就在眼前。

    她看向正房,这里是清音居。

    她看了看好似没有人烟的清音居,低头看了看还算整洁的衣衫,慢慢向院子外走去。

    熟悉的院子啊。熟悉的花草树木,还有久违的阳光。

    她的心情变得急切而雀跃。

    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害怕。

    她急速地走着,步子变得轻快起来。

    咦,那不是罗安吗?他领着人在那挖什么呀?

    她走过去“罗安,你这在挖什么?”她轻声问道。

    罗安却好似遭了雷击一般,身子猛然一震。他以一种僵硬、别扭而缓慢的动作慢慢回过头。看着自己,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旁边的侍卫与仆人也一样,满是疑惑的看着自己。

    “小、小姐,是您吗?”罗安眼里有可疑的闪光点。他颤抖着,不安的轻声问道。

    “是我呀!”她朝他笑着。

    罗安甚至偷偷看了眼她身下的影子,人瞬间整个痉挛起来。他手忙脚乱的想来扶她,却又不敢。嘴里语无伦次的“快、快快小姐,快随奴才去见国公爷、夫人与世子、、、、、、”他看了眼旁边的侍卫与仆人,大声喝道“看什么看?小姐是你们随便看的吗?还不快挖,算了,不挖了,回去歇着。”他胡乱挥了挥手。手飞快的在自己眼睛前一闪而过。

    他紧张而羞怯的看向林知善“小姐。奴才陪您到国公爷的书房,他们都在那呢!”

    林知善温和的看着面前这个真情流露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好啊,你陪我去。”

    “哎!小姐请!”罗安哆嗦着嘴唇,大声道。

    那扇熟悉的房门就在自己眼前。林知善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眼睛好模糊啊,她使劲眨了眨眼睛。

    身旁的罗安此时却是激动不已,兴奋至极,他毫不犹豫的大力敲了敲门。

    “谁?”里面传来林知义不悦而低沉的声音。

    罗安一挺胸,大声道“回世子爷,奴才罗安。”

    林知义好像叹息了一声,接着轻声说道“进来答话。”

    罗安打开房门,虚扶着林知善走了进去。

    林明德与顾氏坐在上首,满容憔悴、满脸忧戚。

    林知义也好不到哪去,胡茬满脸,眼睛满是血丝。一家人就那么静静、呆呆的坐着。

    林知善的眼睛更模糊了“爹爹、娘、大哥!”她哽咽的叫道。

    罗安轻轻退出去,关上书房。

    房内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那里静静的微笑着,笑着笑着眼睛又模糊起来,她眨了眨眼睛,一串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

    “嗨,大哥,你好吗?”她朝离自己最近的林知义伸出双手。

    林知义红着眼眶,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紧紧抱着她“善儿,是善儿,是我妹妹善儿。”他轻声低语,瞬间有冰冷的水滴浸湿了她的秀发。

    林明德猛的站起来,露出一个似笑又似哭的表情,张开自己的双臂“是、、、、、、是我的善儿吗?”他声音抖的简直不像话。

    顾氏却发出一声短促高亢的尖叫,人软软的倒在了一旁。

    林知善急忙奔过去,将顾氏抱在自己怀里“娘,娘啊,您怎么了?女儿现在变得很丑吗?竟将你吓晕过去了。”她又是哭又是笑,泪水糊了一脸。

    林明德大力拉过她,将她紧紧拥入自己怀中“好孩子,好孩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他咬着牙似在责备,又似在安慰着她。

    “是的,爹爹,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您们了!”她笑着,心安的伏在自己父亲温暖宽阔的怀抱里。

    顾氏发出一声咳嗽,慢慢转醒,两眼迷茫空洞“知义,知义”她胡乱挥着手“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妹妹了,她还叫我们,我是做梦吗?我是做梦吗?”她眼睛在屋子里搜寻着,停在前方那个粉红色的身影上,再不动了。

    “娘,是善儿回来了,对不起,吓着你们了!”林知善拉着她乱挥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脸上。

    顾氏直愣愣的看着她,嘴里轻声道“不是做梦,是我的善儿?”她侧着头,像个孩子一般征求林明德父子的肯定。

    “我是啊,娘,不信,我咬你。”林知善调皮的笑着,轻轻咬了顾氏的手一口。

    顾氏流着泪笑起来“果然痛,不是做梦。真的是我的善儿回来了!”她高兴的看着林家父子“真的是我的善儿回来了!”她说着又大哭起来。

    林明德带着泪笑她“看你,女儿回来了也哭!疯婆子一个!”他看向林知义“还不赶紧叫厨房给你妹妹送些清淡的粥来!等她用过一些后,再回去梳洗。”他心痛的看着自己女儿越发瘦弱的身子,与身上皱巴巴的衣裙,还有凌乱的发丝。

    “对、对、对,瞧我高兴糊涂了。”顾氏一寸寸摸着女儿消瘦苍白的脸颊。

    “我的善儿瘦了不少!”她哽咽着难过的说。

    “没关系的娘,慢慢就长回来了。”林知善坐在椅子上,虚弱的安慰着。

    顾氏点了点头,与林明德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好似一眨眼,她又会消失一般。

    林知善看得又心酸又幸福。

    林知义笨手笨脚的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有一碗熬得又软又香的素米粥。

    “妹妹,先吃些粥吧,你暂时也吃不了别的!”他红着眼眶说。

    林知善早被那碗粥吸引了,顾不得烫,急急往嘴里吃去。

    想慢都慢不了,一碗粥喝下去,她竟犹未尽的舔舔唇,又满足的叹了口气。

    抬起头,看见自己父母与大哥心疼难忍的眼神。

    她笑了笑,安慰他们“以后,我会慢慢吃回来的。”

    “好,一会你梳洗完后,咱们再吃一碗!”顾氏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

    林知善用力点点头“好!”她挽住顾氏的手臂“娘陪我回院子吧!”

    “娘自然要陪你回院子!”顾氏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衫,小心的扶着她。

    林家父子笑着目送她离开。

    “那人怎么处置?”林知义本来温暖的眼光变得冰冷起来,看向自己的父亲。

    林明德恢复了一贯的老神在在“别急,先养着他。我要挖出那个人,将那人饿死于他面前。让他瞧瞧什么才是老天的公平!”他笑眯眯的开了口“等善儿好好调养几天再说吧,说不定善儿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父亲!”林知义眼睛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顾氏带着林知善出现在菡萏院,引起了祝妈妈、雪雁、东篱、百灵的一阵哭与笑。

    引得满院子不明究里的奴才面面相觑,她们不明白:一直在屋子里养病的小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看那样子,似乎从远方归来一般?身子应该好了吧?尽管看上去苍白虚弱。可祝妈妈几人为何又那般癫狂?又是哭又是笑的?不过,主子的事还是少管,做好自己的本份是正经。

    林府的侍卫与奴才也不懂,前一天才叫他们到处打洞,挖得满府窟窿眼,后一天又叫填上。不过却都没有不满,因为国公爷念叹大家辛苦,每人发了十两银子的“降温费”。听听,这名取的多好啊,听说是小姐提议的,不愧是他们以善著称的小姐。也不枉他们顶着大太阳,满头大汗的到处打洞。再来一次才好呢,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偷偷说说。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们。林知善穿着干净的衣服躺在榻上,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吡,好痛,不是做梦,不是幻觉。太好了!

    她笑着看向端着一碗米粥进房间的东篱“东篱,叫厨房给我准备馒头和黄瓜。你知道吗?我现在才知道它们原来是那般美味。”

    她笑眯眯的说着,心满意足的舀起一勺米粥吃进嘴里。

    唔!真的太香了,她幸福的眯着眼睛。

 第二百五十三章做媒

    东篱却捂住嘴低泣起来“小姐,东篱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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