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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 作者:香笼草(起点vip2012-5-31正文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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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显现出一条窄窄的通道,她摘下墙上的夜明珠,走了进去。
里面豁然是一间小小的斗室,里面一床一桌,低矮狭小。
她直直走到小床面前去,只见小床上正绻缩着一个瘦弱的女人,青丝披在脸上,若不是仍有轻轻的呼吸声,几乎让人疑为是一具干尸躺在床上。
她伸出手用力拍了拍女人的脸,女人一个惊战,睁开了眼睛。
见是她,眼睛流露出一丝害怕和深深的恨意。
那女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瘦骨嶙峋。让人吃惊的是面容长得跟淑妃一般无二,此时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她。
淑妃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的好姐姐,睡得可好啊?是不是在梦中见到了你那乖巧可爱的三皇子?”
第一百一十章真假淑妃
更新时间2013…10…20 20:11:33 字数:2069
女子眼睛流露出一丝心疼和紧张,张开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你想怎样?你别忘了,他就是你在这宫中的护身符和以后的依仗,千万别伤害他。”
淑妃冷笑不语,眼中闪烁着诡异。
女子的心越发的揪紧了起来,又苦苦哀求“我求求你,千万别伤害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当你是她的生母,八年了,人心都是肉做的,养只小猫小狗都有感情。你千万别伤害他,他长大后会孝顺你的。”
淑妃的眼睛仿佛快渗出蛇毒一般,阴戾、狠毒。她高高在上的看着床上的瘦弱女子,轻轻的微笑着“你放心,你们母子暂时都会无恙的。你看,当年我取代你之时,不就没要你的命吗?待明日之后嘛、、、、、、、呵呵呵”她用长袖掩着嘴古怪的笑
笑够了,她一个转身向门外走去“我的好姐姐,我一有开心或不开心的事,我都想与你说说。你说,我是多么顾念我们的姐妹之情啊!”说着扣上了房门。
暗室内的女子大而空洞的眼睛里慢慢流下了一颗颗冰冷、硕大的泪珠,嘴里喃喃道“孩子,我的孩子。”声音无助而绝望。
淑妃走出来小心地关好暗门与衣柜,用手掩住嘴打了个呵欠。
觉得睡意浓浓的围了过来,瞬间便把她拉入了梦乡。
室内慢慢响起了平缓的呼吸声,一个黑影轻轻从床底爬出来。来到屏风后,拉开衣柜,拨开层层衣物,露出那个隔板,拿出来,显出暗门。他轻轻推开暗门,门里的情形让他大惊失色,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犹豫了一下,掩上暗门,又轻轻放回隔板,整理好衣物,关上柜门。
手里撒出一股轻烟,闪身出门,化作一个黑点向宫墙上飘去。
淑妃一夜好梦,第二日起来便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她认真妆扮着自己,穿了一身金丝银线制成的银红宫装;让梳头宫女梳了一个高高的朝天髻,高高的髻端插上两只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又在两鬓插上两只珐琅彩花卉簪,显得华贵之极。再细细为自己描了黛眉,上了香粉,涂了桃红的胭脂。看着中镜中比往日更显一份高贵荣华的贵妇人,她满意的抿了抿唇。
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她起身走向殿门。
刚到殿门便看见几个配刀着甲的侍卫簇拥着宋砚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心中一惊,扬了扬柳眉,不悦地问道“宋统领这是何意?”
宋砚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屑意,轻喝道“还不上前捉拿此贼妇?”
两个锦衣大汉齐齐应了一声,上前一左一右擒住淑妃。
淑妃艳红的脸瞬间转为苍白,却强自镇定地喝道“大胆宋砚,竟敢对本宫不敬,你是要造反么?”
宋砚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嘲弄“冒名顶替的妖妇,事败还敢大放厥词!你若是当朝淑妃,那衣柜暗室中又是何人?”
淑妃如遭雷击一般,脸色灰败的看着宋砚,眼中写满了惊异与不敢置信。
宋砚讥诮地看着她,一挥手“将她带到勤政殿。”
左右拖着身子战栗不已的假淑妃离去。
宋砚朝宋禄使了个眼色,慢慢说道“快将淑妃娘娘请出来吧!”
宋禄走向屏风后,一会便扶了一位骨瘦如柴的妇人出来。
那妇人身子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一般,青丝散乱、猛然到了外面,眼睛受不了白日的光线,用袖子挡了一下阳光。
宋砚仔细瞧了瞧她,方微微弯了一下腰“臣宋砚,见过淑妃娘娘,臣救驾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妇人(也就是淑妃)放下举在脸前的袖子,惊喜交集,干枯空洞的眼睛里流下喜悦的泪水“宋大人请起,谢谢宋大人救本妃出来!”
宋砚一拱手“还请娘娘稍作梳洗,随我前去谨见皇上。”
淑妃抚了抚自己的脸,惊慌地说“我这个样子怎好前去谨见皇上,恐污了圣上龙目啊!”
宋砚冷淡的脸上透出一丝同情“还要娘娘前去指证那妖妇,难道娘娘不想为自己伸冤报仇么?”
淑妃黑幽幽的眼睛露出刻骨的仇恨“本宫恨不得剥了那妖妃的以,请宋大人稍候,本宫马上换洗。”
宋砚点点头,朝身边呆若木鸡的宫女一挥手,沉声道“马上侍候娘娘梳洗。”
两位年龄稍长的宫女战战兢兢的应了,扶着淑妃向室内走去。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宫女扶着淑妃走到前殿。
淑妃梳好了头发,简单地梳着青娥髻,簪着一只纯银的百合型扁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品;脸上淡淡抹了层香粉,以掩盖憔悴、苍白的肤色;淡淡抹了层胭脂,看起来有了一丝人气;身了却穿了件稍微发黄的月白衫子,挂在单薄的身上,晃晃荡荡的。
淑妃不好意思的一摸发髻“那妖妇用过的东西,本宫一样也不想用。只这几样她嫌弃不够华贵,故而一直没有动过。”
宋砚淡淡一笑,点点头,一伸手“淑妃娘娘请!”
淑妃吸了口气,挺起瘦弱的胸膛,端庄而优雅地向外走去。
到了勤政殿殿外,淑妃停下步子,激动而复杂的看着殿门,大大的眼睛涌出晶莹的泪珠,她似在说与宋砚听,又似喃喃自语“做梦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活着见到陛下!”说完,她拭了拭泪珠,肃穆端庄的走进去。
假淑妃此时正面色复杂的跪在地上,左右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眼神犀利的侍卫。
英宗坐在高高的龙倚上,面上犹自带着一丝不信看着殿门。看到淑妃缓缓踏进殿门,他不由站起身来,看着淑妃慢慢越行越近。他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怜悯与不忍。
淑妃泪眼模糊的跪在地上,恭敬而庄重地行起了大礼,三叩九拜后,她仰起头,带着满怀的敬意与爱恋看着英宗“臣妾参见陛下,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哽咽不已。
英宗径直起身走到她面前,俯身拉起她“爱妃快快请起,苦了爱妃了。可恼朕没有保护好你,朕心中有愧啊!”看着淑妃昔日清新秀丽的面容变得憔悴惨淡,纤纤玉手已变得干枯如柴,他不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第一百一十一章淑妃忆往事
更新时间2013…10…21 19:22:20 字数:2109
淑妃赶紧摇摇头,泪珠止不住地滑落“陛下折煞臣妾了,岂是陛下的过错。要怪就该怪那妖妇,心机太深、手段太狠,恩将仇报,简直猪狗不如。”眼睛恨恨地直视地上脸色忽白忽青、变幻不已的假淑妃。
英宗眼中闪过狠色,亲扶淑妃到龙椅下手坐下。然后看着淑妃说“爱妃刚刚获救,本该好好休养一番,可这妖妇还牵扯着一桩事,只有委屈爱妃,先前来说个明白了。”
淑妃用手帕蘸蘸脸上的泪水,点点头“臣妾明白,此妖妇的来龙去脉,臣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平息了一下心情,带着一丝追忆与悔痛,缓缓说道“臣妾永远忘不了三皇子四岁时。因祖父病重,陛下恩准臣妾返乡省亲。”英宗也点点头“嗯,朕还记得,爱妃祖父忠君爱民,是苏杭一带有名的善长仁翁。故而朕才让爱妃破例返乡探望的。”
淑妃一笑,继续说道:“那也是一个春季,花儿也是这般美、青草也是如此青绿,越近江浙,风景越是旖旎。翠色欲流、姹紫嫣红。让人目酣神醉。离家五年,祖父病重,臣妾哪有时间欣赏这大好河山,只觉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回去,便命护送的御林军连夜赶路。在路过一处山林时,隐隐传来女子的求救声。声音凄惨之极,我心中不忍,命人前去查看。侍卫带回来一衣衫破损的女子。”
说到这里,淑妃冷笑连连,一指地上的假淑妃“就是她,当时她神情惶恐、惊怕不已。她说她是一乡下丫头,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前去投靠远嫁的姑母,却不料姑母早亡,姑父另娶新人。无奈只好又返乡,盘缠用尽,不能投宿到客栈,栖于荒郊,却遇上心怀不轨的歹人。幸亏臣妾所救,臣妾见她甚是可怜,有心赠她银两,让其反乡。却被她所拒,声称无功不受禄。臣妾见她煞有骨气,且面色清秀。加之当时天色已晚,臣妾心中焦急,一时想不出妥当之法。于是便带她赶路,打算让她在娘家住着,总算温饱不愁,有瓦遮头。免她流离之苦,稍后再为她许门亲事,也算是功德一件。回杭州后,祖父已是病危,臣妾心中郁结难解,这妖妇却是能揣摩人心之人,日夜在臣妾身边小心侍候,无微不至。就连三皇子也是非常喜欢她,臣妾对她越来越喜欢,祖父病逝后,臣妾回京便将她带回了宫里。回宫后,臣妾让她近身侍候,信任非常。可就在返京半年之后,有一天,臣妾觉得困倦非常,于是早早上床安歇。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处身于一斗室内,臣妾惊恐不已,失声大叫救命。这时这妖妇走了进来、、、、、、、”。
淑妃愤恨难忍的看着地上的假淑妃,大大的眼睛里流露着倾天的恨意“这妖妃得意地告诉我,从今以后,她便是这皇宫中的淑妃了,而我只是一个等死之人。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接近我,就是为了取而代之。我说她不怕被人看出端倪吗?她却当着我的面换上衣衫首饰、又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戴上。我惊恐的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与我竟然一般无二,看着她,我恍惚觉得,她才是自己。八年,整整八年了,她一日只在夜间送一次饭菜给我,白日点了我的穴道,让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听着三皇子叫她母妃,向她撒娇,听着三皇子一日日长大。”
淑妃用帕子捧着脸,痛哭起来,英宗也是红了眼眶。
淑妃泪流满期面的看着宋砚,眼里有深深的谢意“臣妾一直觉得此生再也不能再见陛下与皇儿一面,若不是宋大人相救,臣妾真是做鬼也不能安心。”
英宗狠狠的看着假淑妃,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事已败露,说吧,你到底是何人?若有隐瞒,你会比死更难受。”
假淑妃抬起一张不甘的脸,看了看淑妃,冷笑一声“我自知今日逃脱不了,也知事败。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故意接近淑妃,将她取而代之,因为这是一个贵人的吩咐。在皇宫中替他笼络大臣,待机起事。”
英宗不屑地冷嗤一声“尔等真如跳粱小丑一般,贵人?哼!你不说,朕也知晓。”
说罢,看向身边的白发老人“将他带上来!”
白发老人一点头,转身到偏殿带来一人。
那人身材颀长、面色白而无须,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青绸道袍。神色自若的走进来,没有一丝为囚的狼狈,反而神情惬意,犹如闲庭信步一般。
英宗看到他,不由将身子向前倾了倾,神色恼怒而愤懑。
那人看了看英宗,脸上犹带着关心“四弟,怎的面色如此不好呀?”
英宗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周若尘,哼,自是不如你好。”
那人,也就是周若尘,仰头一笑“四弟呀四弟,十几年未见,你怎么好像不愿意看见我呀?知道我未死,难道你不高兴吗?”
英宗将身子靠在龙椅上,露出天下之主的霸气“我自是高兴得很,反而是二哥,当年落海竟然没死,为何不大大方方地回京与我还有大姐团聚,反而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害弟弟要出动精兵强将把你请来。”
周若尘冷哼一声“自古成王败寇,你又何必做这口舌之争。想必这次你是万万不会放过我了,来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英宗一笑,目光却是清冷不已“你别急,你在宫中的老熟人你还未见过呢?来人呀,去凌月殿将高太妃请来!”周若尘面色一动,却转过头仰看着殿顶上翱翔于云端的九爪金龙,不发一言。
片刻之后,侍卫带着一位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神色恍惚的妇人来到大殿。
周若尘看着那位老妇人,蓦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失声说道“你、、、、、你怎地成了这个样子?”
高太妃抬起一双空洞木讷的眼睛,眯着仔细打量着他。眼中瞬间崩发出惊喜“啊!尘郎,是你?果真是你?我以为他们骗我的,你居然还活着。”说着忘情地扑到了他怀中。
周若尘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挡住她伸过来的手“你好好站着,咱们说话。”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了结
高太妃顿住步子,脸上流露出受伤的表情,不敢相信的连连摇头“尘郎,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抱你,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娅娅,你最心爱的娅娅呀!”她急急的整理衣衫,抚抚头发“你看,你仔细看看!”骤然看到自己肩头散乱的丝丝白发,她停住手,失魂落魄地摇摇头“不,我不是高娅,不再是那个才情冠绝天下的高娅了。我是罪人、我是贱人。我该死,我不该活着。”她神情变得癫狂起来,拼命摇着头,捶打着自己。
众人吃惊的看着他,只有英宗眼里流露出一丝阴冷、嘲讽的笑。
猝然,她飞快地撞向殿内金龙绕身的白玉柱,宋福想上前拉住,却被宋砚用眼神制止了。
高太妃像被一个撕碎的破布娃娃,缓缓倒在地上,飞溅的鲜血染上了庄严肃穆的白玉柱,柱上的金龙变得嗜血残暴起来。
周若尘惊呼一声,上前抱起高太妃血流满面的头部,看着她白发上的斑斑血渍、奄奄一息的面容,眼里闪过一丝痛意与怜悯。
高太妃轻轻哼了一声,睁开无神的眼睛,她困难地说道“告诉我,在粤地,高府后花园,第一次相见,到底是不是你?”
周若尘一怔,眼睛闪过一丝晦涩,看着高太妃,并不答话。
高太妃眼睛里露出一丝绝望与悔恨,挣扎着身子,想离开周若尘的怀抱。
周若尘却死死抱着她,看着高太妃的眼睛,用手轻轻将她脸上的血丝擦去,清晰而坚定地告诉她“是我。一直都是我。”
高太妃脸上流露出满意而幸福的笑容,低声呢喃“是你,果真、、、、、、是你!我、、、、、、、从不后悔!”手轻轻垂落在地上,闭上了眼睛,脸上仍然带着那丝甜蜜的笑容。
一幕幕的情景如闪电般从周若尘的脸海闪过,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渗出一滴泪来。
淑妃不明所以的看着大殿内发生的一切,剌鼻的血腥味让她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英宗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朝内侍太监吩咐道“快快扶淑妃娘娘回宫休息。吩咐内务府将淑妃宫殿的阵设、摆饰一一换过。按淑妃娘娘的喜好布置,别叫内务府给淑妃娘娘制做衣衫、另打首饰。将服侍的一干奴才也换过。”
淑妃感激地放了恩,由太监小心翼翼的服侍着向殿外走去。
英宗看着沉默不语的周若尘。脸上闪过一丝胜利。
周若尘冷笑一声,直起身来,直直地看着英宗“不错、不错,总算有了一丝王者之气,不是当年性格冲动、爱装烂好人的四弟了。”
他慢慢向英宗走去。宋砚一闪身挡住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叛逆之贼,君臣有别,还不跪下答话?”
周若尘眯着一双狠戾的眼睛,看着宋砚“宋家小儿,你一臣子也敢对本皇子不恭?还不快让开。”
宋砚漠然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英宗冷冷地说“我只问你,当年放你一条生路,为何你却不思悔改。好好生活。却和倭寇沆瀣一气、扰我大周国海,烧杀掳掠、涂碳生灵,你真要做那数典忘祖、恩将仇报之人吗?”
周若尘眼里浮现一丝惆怅之色,缓缓道“因为我不服气,老头子在世时。听信那妖僧馋言,将我视为洪水猛兽。从不亲近于我。反而事事钳制于我。同样是他的亲生子,我文治武功又比你们差吗?为何他眼里只有你兄弟二人?是你,你甘心吗?你不恨吗?哼哼!直到死,还要下密旨将我除去,他视我为叛逆之人,会颠覆天下,我就颠覆给他看,我要他死不瞑目。”周若尘眼里闪着疯狂的恨意,低低咆哮在庄严的大殿,再不复刚才的清高贵气、气定神闲。
英宗拍案而起,厉声喝斥:“所以你就勾结倭寇与朝中贼子,妄想窃国,与倭国分享大周。将大好河山,拱手相送。你不配姓周,更不配当太宗的儿子。太宗说的不错,你就是一灾星,终会导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只恨为何当年没能痛下杀手,反而妇人之仁,放你一条生路。招来今日的祸国殃民之事。”英宗愤怒不已,拍案而起。
周若尘赤红着双目,冷笑不已“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成功之后,自会休养生息,然后再夺回割分于倭人的国土。创造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事,叫一干小瞧于我的人瞧瞧什么叫尧舜禹与,睥睨天下;什么才是雄才大略,文韬武略;怎样才算励精图治,千古一帝。”他举着双手,狂乱的大喊着。
英宗满目讥讽,朝地上的淑妃一指“那她到底是何人?她不是与你通信要做第二个则天大帝么?”
周若尘不屑的说“那不过是幌子而已,意在迷惑你们的视线。即使事败,你们追查下去也只会追查到她拉拢的几条小鱼小虾。又岂会发现我与倭人的协议?不成想她却是如此无用,叫她杀了淑妃,她却还留着淑妃一命。”
他不满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假淑妃。
宋砚在一旁冷冷说道“她没杀淑妃娘娘不是因为她心善,而是给自己留了一手。怕有一天事败,再杀了淑妃娘娘,然后自己逃离皇宫,以图瞒天过海!”他又嘲弄的对周若尘说道“你看,你属下对你的计划都没有丝毫信心。你却还在那大言不惭、白日做梦。真真可笑、可叹!”
周若尘脸胀得通红,怒不可遏“无知妇人知晓什么?我不过是败在天命二字。老天不长眼,不肯站在我这边而已。自古成王败寇,我知我这次定然是不能逃出升天,要怎么对付我,尽管来吧。”说完,仰头望天,面上一片愤懑之色。
英宗却沉默下来,皱着眉,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宋砚知他顾忌手足之情,更忌讳后人的口诛笔伐。于是上前一步,义愤填膺地说道“启禀陛下,此人狼子野心、屡教不改。全然不顾兄弟之仪,数典忘宗。臣知陛下仁慈。但此等卖国之贼,万万留不得。望陛下深思,切不可再姑息养奸。”
英宗面上尽是为难之色,终是一挥手“罢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押下去,递交宗正寺,看管起来,择日由宗正寺各位皇室宗亲审判。”
宋砚眼里划过一丝厉色,走向周若尘“请吧!”随着手臂轻抬,袖袍里洒出一缕若有若无的烟色。
周若尘冷笑一声,仰首朝殿外走去。刚到殿门,他突然顿住脚步,眼中闪过一片狂暴之色,身若闪电一般向英宗冲去。
宋砚高呼“陛下当心!”手中利刃随即剌出,透过周若尘的后背,直穿前胸。
英宗被这估来的变故惊得呆了一呆,随即反应过来。狂怒不已“本想留你一命,你却、、、、、、”看着周若尘前胸被血尽染、嘴角渗出的丝丝血渍,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终是说不下去。
周若尘喉中咝咝作响,嘴一张便涌出一大口污血,他苦笑一声,低声道“好手段,好计谋。”他困难地扭头看了一眼宋砚,又转过头不甘的看着英宗:“你也别得意太过,我知道,大皇子、、、、、、他、、、、、、他不是、、、、、、、、”话完说完,便颓然倒地。
英宗回过神,眼中有急切闪过,快步走到周若尘面前,恨恨地说“你临死还要反咬一口,简直是死不悔改,其心可诛!”气极恼极的狠踩了一脚已无生命迹象的周若尘一脚。
无奈周若尘脸上挂着一丝得意而古怪的笑,眼睛大大睁着,早已气绝身亡。
宋砚在旁听得清楚,心中一凛,强压住心底的惊疑,忙上前扶起英宗“陛下保重龙体。”又恨恨说道“真是一个阴险、奸诈之徒。临死还不忘记离间陛下与皇后的夫妻之情,离间陛下与大皇子的父子之义。在这故布疑阵!”
英宗打量他许久,眼里终是有了一丝放心“是啊,依他的性子,怎会甘心就此死去。定要叫我寝食难安,整日思量才对。”
他叹口气,狠狠一挥手“拖下去,就将他葬在皇陵的西侧罢!”又看向地上的假淑妃“将此妖妇马上处死,扔到乱葬岗。”
顿了一下又看向宋砚“此妖妇拉拢的几个朝臣统统赐死,但此事不宜声张,毕竟淑妃现在还好好地活在皇宫内,不能损了她的清誉,她已经够苦了!”
宋砚点了点头,示意侍卫拖起面如死灰的假淑妃,退出殿外。
空寂的大殿内,英宗沉着脸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嘴里独自喃喃“大皇子他不是,不是什么?”他蓦然一惊,直站起来“他难道知道大皇子不是书儿骨肉?”脸色忽青忽紫,难看至极。
他又摇摇头“不不、不可能,当年那事如此隐密,他怎会知晓,如果书儿知道了,我该怎么向她交待?我、、、、、、、”他揉着发胀的脑门,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殿苦思冥想不已。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皇子的试探
大皇子妃张氏穿着素绫中衣斜靠在银枝靠枕上,满脸爱怜的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儿子,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孩子那细若蚕丝的黑发。
奶妈妈候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挥手谴去屋内服侍的人,径直在床尾坐下,满带笑容,关切地看了看熟睡的皇长孙。
“妈妈,可探听出了这皇宫到底出了什么事?”大皇子妃抬起一张不着脂粉的素脸,轻轻问道。
候妈妈脸上一片慎重之色“细致的探不了,那宋大人将勤政殿与凤仪殿围得跟铁桶似的。各宫妃嫔不得外出,不许靠近。只隐隐听说是淑妃宫中出了什么大事,将以前服侍的一干宫女太监全部仗毙了,而丽嫔则是因为昨夜观星失足跌落荷塘,今早被发现时早已溺亡。”说完,想起侍卫拖着数具尸体出来,那婉蜒一路的血迹,不由打了个寒战。
大皇子妃脸上一滞,又放松了神情,满不在乎的说“约束好长信殿众位奴才,不许乱打听,更不许聚众私下议论,若有不遵者,乱棍打死。”
候氏站起来点点头,向殿外走去。
刚到门口,大皇子迈步进来,候氏忙恭敬地请安“见过大皇子!”
大皇子点点头,走向张氏卧榻。
大皇子妃面上浮起一抹甜笑“殿下今儿回来的倒早!”
大皇子笑着坐在椅上,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又将目光移向床上的张氏“嗯,父皇与母后的赏赐下来了。赐孩儿名为淳,封皇长孙。除去金银珠宝、绫萝绸缎。母后特别为你定制了一顶镶嵌红宝石的衔珠金凤冠,做工精巧不已,华贵非常。”说着意味深长的看着张氏。
张氏心中一喜,双颊透出一丝嫣红。含情脉脉地看着大皇子“都是托殿下的福,妾身惶恐。”
大皇子温柔的看着她“也是你自己争气,不但能入父皇母后的眼,行事更是让他们夸赞不已。如今又诞下一位白胖可爱的皇长孙,那个位置予你是实至名归。”
张氏一笑,眉眼舒展开来“那也是天佑大皇子,让大皇子事事顺心、事事如意!”
大皇子笑着沉吟了一下,抬眼看着张氏“你这次可吓坏我了,若你有与淳儿有个好歹,可叫我怎么办?父皇母后岂不是白白疼你一场。”税利的眼睛里尽是审视之意。
张氏心中暗暗发怵。却是又怕又惊的看着大皇子,黑黑的眼睛里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雾气“妾现在想起也仍是惊惶不已,那日妾好心带顾小姐、曾小姐与林小姐前去荷塘。不成想,林小姐贪恋荷塘碧色,站得太靠前了一些,还将身子前倾。不知怎么的,就一下子掉了下去。臣吓得失声尖叫,想用手拉住她,肚子却撞在了白玉栏上面。妾马上便觉得肚子疼痛难忍,双腿之间有热热的东西流出。低头一看,才知道是血迹。殿下,您知道妾身当时多害怕、多绝望吗?妾身当时就打定了主意。若是腹中娇儿有什么好歹,妾身也就不活了。”说着伏在枕上嘤嘤哭了起来。
大皇子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却不得不站起身来。走上前为张氏轻轻抚着背部,温声劝慰道“好了、好了,不是顺顺利利地将淳儿产下了么,好在有惊无险。别哭了,听母后讲坐月子期间哭对眼睛不好啊!”
张氏慢慢抬起泪痕斑驳的小脸。幽幽问道“大皇子总不会是疑心妾身故意将林小姐推下去的呗?”
大皇子一惊“怎么会呢?你和她无怨无仇的。”
张氏神色诚恳,认真地说“是呀。林小姐是一位人见人爱的娇人儿,妾身一直都很喜欢她。再说了,妾身再愚蠢,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命相搏,无端害了自己的亲身骨肉。”
大皇子捋了捋袖子,站起身来“正是这个理,你别胡思乱想了。你歇息吧,我到书房去。今日宫里一大早便出了大事,有很多事情还等着我处理呢!”说完,朝殿门走去。
张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慢慢收敛了脸上楚楚可怜的神色,露出一丝冷讽之色。
候妈妈见大皇子出去,忙走进来,看着张氏脸上遗留的泪迹,马上露出关切之色。
张氏向她安抚的一笑“妈妈别担心,他是来问那日林知善落水之事。”
候妈妈点点头,马上又紧张起来,担忧地说“大皇子到底疑心了!”
张氏冷笑一声“疑心是肯定的?但是就算疑心又如何?他有证据证明是我所为吗?”
说完无不得意的说“任何人都想不到,淳儿本就是足月而产,那日在荷塘我身上流的血迹,不过是我事先捆在腹部的血囊中的鱼血而已。”
张氏又无不可惜的一叹“只可惜功亏一篑,没能要了那小贱人的性命。人算不如天算,谁能知道那曾知秋不但熟悉水性,而且胆大,居然不顾一切地跳下去救了她。”娇美的脸上尽是不甘与厉色。
候妈妈安慰道“听说那林小姐生性胆小,且身子一向娇弱,这次说不定连吓带病,一缕香魂就此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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