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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阿呆皇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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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月锦和他们缠斗这么久,今夜来的可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那黑衣人见朱雀躲过,面色一沉,双目突射凶狠光芒,身形快转,已然疾如飘风一般,蓦然持剑划出一道剑气刺向朱雀。

朱雀心里暗赞这人居然有如此好身手,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抽出环在手腕上的银丝迎上,顿时幻化成几道眼花缭乱的银光,往黑衣人当头罩去。

那黑衣人心里也不由一惊,下手越加狠辣起来。

朱雀和黑衣人对打几招,看他的剑招越见熟悉,继而则是寒心。心思一动,朱雀脱口说道:“阁下可是云国剑客方贺!”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眼前的黑衣人是方贺没错,他的武功套路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因为他曾经效忠父亲,可是父亲叛变后,方贺便没了影踪!如今他是效忠何人呢?

朱雀的话刚出口,方贺愣了一下,随即就冷笑道:“你既然认出我,我自是不能再留着你!”

言罢,方贺出剑,剑尖离朱雀不足一尺时,朱雀冷笑着凝立不动。

方贺微愣,剑势搓了一下。可就在这一瞬间,朱雀突然伸出食指与中指,快若闪电的夹住已迫近眉梢的剑尖,稍用力,只听得“咔”的一声脆响,方贺手中的剑便被朱雀削掉了大半。

方贺赶紧收敛心神,收住剑势,只觉眼前一花,避闪不及,眉头一皱,肩胛处已被利物击中。细看,此利物却是方才被朱雀所削断的剑尖。

方贺大惊,怔怔的看着朱雀,他的目光有冷凝,有迷茫,有困惑,接着则是清明,然后是震惊,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朱雀,忽然问道:“你是谁?”

朱雀轻笑:“你不认识的人。”她忽然感慨她这张脸毁的还真是彻底!真是伤感啊!

方贺盯着朱雀的丑脸,接着移向她的双眼,目光一会儿微眯一会儿松开,不敢置信道:“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朱雀低低的笑,径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入口后才发现有点凉,连忙又后悔的吐了出来。

方贺不由得抬高了音,语调有些失常,“你的眼睛和五小姐的很像,不,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五小姐不是已经……”方贺忽然黑眸一凛,没有再说下去,显然他已经认定面前的女子不是朱雀的事实。

毕竟两人的容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五小姐性情淡漠,而眼前的女子很明显略显“懒惰”了一些。

故人见(1)

朱雀噗哧一笑,摇摇头,故意逗他道:“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人是谁,但是看你如此失常,想来那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方贺的声音有些发抖,“的确很重要,我原本是想杀了她为将军报仇的,但是她却葬身在火海里,这都是她咎由自取。”

朱雀抿抿唇,不置可否:“你可是为朱将军抱不屈?”想不到这方贺还是一位忠心之人!

方贺愤声道:“身为将军的亲生女儿,朱雀竟然出卖了将军,她不死,天理难容。”

朱雀微笑着,不以为意地再补充一句,“所以呢?”

方贺热流上涌,冲上头顶,激得思绪顿乱:“朱雀和死皇帝云焕都是我方贺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朱雀轻声一笑,提醒他:“那你好像是杀错了人吧?我可不是朱雀,也不是那个云国皇帝。”

方贺冷笑:“但是你却知道我的身份,我不管你是谁,我都难以容你存活于世。”

“那你请便!”朱雀嗤笑道。

似是被这般蔑视的语气给激怒了,方贺扬起剑狠狠的向朱雀刺了过来,就在他的剑快要穿透朱雀胸膛的那一刻,朱雀闲散的睁眼,只是扬手一挥,似是只为驱赶苍蝇般,衣袖轻拂,方贺便被一股强大的内力甩到一旁。

方贺来不及闪躲,瞬间剧痛贯彻心扉,一口污血强压不住的喷了出来。

方贺捂着胸口神色复杂的看了朱雀一眼,疾风似得闪了出去。

朱雀没有追赶,也不想追赶,他若死了,还怎么找出这幕后之人,因为外面的月锦已经毫无留情的杀光了所有的黑衣人。

冷风里夹着着血腥味,朱雀有些想吐,太血腥了!她这么娇弱的性子怎么会受得了呢?

月锦进了屋,身上完全看不到打斗过的痕迹,仍是那副清雅慵懒的模样,看到朱雀往床上爬去,嘴角抽动了一下,说道:“你把来探望我们的老朋友给放了?”

“嗯。”

月锦睨眼瞧着朱雀,眸中光芒忽闪,问道:“为什么?”

朱雀娇声一笑:“太血腥了,我不想杀人!”

月锦不屑的看着朱雀:“这些年你杀的人还少吗?”

朱雀淡漠一笑,“我是个女子,寻常绣绣花还行,真让我杀人,我会怕!”

月锦咬牙道:“阿呆,我真想掐死你!”

朱雀好心的提醒他:“改天吧!你今天杀了太多人,还是赶紧善后吧!”

月锦默然,悠深的眸子静静地瞅着朱雀,目光暗沉:“我问你为什么放了那个黑衣人?你认识他?”

“认识!”朱雀原本就没打算瞒着月锦,就老实回道。

“他是谁?”月锦很平静,可他越是这样安静,越显得他眼神犀利而又凌厉,似能一下子看穿很多事情。

朱雀静静地说道:“方贺,我父亲的部将!”

“余孽未除,死灰复燃了?”月锦的声音冰凉入耳。

朱雀点头:“可以这么说!”

月锦看好戏的盯着朱雀:“他是冲着你来的?”

朱雀摇头失笑:“他压根就没有认出我来,冲着我来的可能性很小。!”

月锦危险的眯着双眸:“他们真正想杀的人是我?”

故人见(2)

月锦危险的眯着双眸:“他们真正想杀的人是我?”

“八成是!”这次换成朱雀偷笑了。

“我本来以为是我哪位兄弟给我的见面礼,现在看来并不是!”月锦展眉一笑,清俊的容颜如菊淡开。

朱雀冷声说道:“方贺很顽固,想要他掏心掏肺的效忠一个人很难,他一心仇恨云焕和我,放眼云国,他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一人!”

月锦挑眉,轻笑道:“你是说玄洛!”

朱雀抬头看着月锦,眼神中送出同样的疑问:“应该错不了!”

“我只是凤国的废黜太子,玄洛此番杀我,着实是劳师动众了!”月锦笑时,眸子显得明亮异常,一瞬如秋水横波,一瞬又似琉璃清冽。

朱雀把玩着床帘悬挂的流苏,漫不经心的说:“我可不这么认为!有些人表面再无赖,也遮挡不住身上刻意隐藏的光芒!”

月锦蹙眉:“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朱雀莞尔笑道:“呵呵……玄洛吞并夏国后,周边旁国最大的隐患就是凤国了!他今日认出你,继而派人杀你这个皇子也无可厚非,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月锦冷哼:“我适才虚惊一场,何来庆幸之说?”

“能够成为让玄洛诛杀的人,不是荣幸又能是什么?”朱雀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有力,字字诚恳。

“要不然我们换换,你也被人诛杀试试!”月锦轻笑,眼睛却危险的眯起来。

朱雀答得干脆:“这游戏太无聊了,我没兴趣,你慢慢和他们玩吧!”

“生死的事情竟被你说的这么简单!我今夜若是死了,我看你找谁哭去!”

朱雀淡然一笑,答他:“你若这么容易死了,又怎配称之为我的师父!你若这般无用,我又何须哭去?”

月锦瞧着朱雀,笑得温和,温柔的说道:“我最近有些管不住我的手,如果有一天我的手不小心放在了你纤细的脖子上,你记得提醒我放下来!”

朱雀认真的点头:“我会的!”

月锦眼睛颤了几下,握着手防止有想要掐死朱雀的冲动,改口问道:“你放走方贺,是想引蛇出洞?”

“玄洛这次杀你不成,还会来第二次,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玄洛直接找上门来!”言罢,朱雀抬眸,定睛瞧着月锦,弯唇浅笑。

“你愿意面对他了?”月锦微颌首,不动声色的问朱雀。

朱雀沉吟一下,皱了眉:“谈不上愿意不愿意,我现在是阿呆,他之于我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月锦笑颜逐开,道:“说得真好听,我真想为你鼓掌!”

“你若是把外面的尸首处理了,我先为你鼓掌!”血腥味真是难闻,朱雀怀疑自己今夜能不能睡得着。

月锦见朱雀不动,脱口问道:“你不帮我?”

朱雀截住他的话,笑魇自若:“我是个女孩家,讨累的粗活做不来,关键你也不忍心让我去受这份罪!”

月锦眉目不动,平静无波的双手叉胸看着朱雀:“我忍心,你起来吧!”

“我脚疼!”朱雀寻找借口。其实脚已经完全好了,可是顶着寒风处理尸体,想想她都觉得牙疼。

月锦冷笑道:“刚才过招的时候怎么不说疼了?”

朱雀咬着唇,可怜兮兮的说道:“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一时给忘了,现在躺下,还真是疼!”

“最好疼死你!”月锦愤愤的瞪了朱雀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朱雀连忙探出头,朝月锦的背影喊道:“师父慢走!记得帮我把门给关上,谢谢!”

月锦走出门的同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紧紧地合在了一起,似乎还有些颤动!

看来月锦气的不轻!

故人见(3)

朱雀躺在床上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她想起方贺,他此番回去定然会把她这个丑颜女的事情告诉玄洛,事隔三年,避了三年,安国将军府的五姑娘终究还要再和“故人”面对面吗?

她能够平静以待吗?她虽然将玄洛视为陌生人,可是见了面她真的还能将他当陌生人看待吗?

她对玄洛有恨有怨,也许在私心里不愿意承认的地方还有感激!毕竟如果没有他的天魂丹,云焕也不可能至今还活着。

想到云焕,朱雀的心里忽然升起了荒芜的悲凉!云焕,他只怕早就忘了她的存在吧!

想到这里,朱雀忽然将被子蒙着头低低的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却显得很诡异。

朱雀想到月锦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里处理尸体,心里竟然升起一抹罪恶感来,迟疑了一下,终是将被子掀开,快速的穿戴好衣服,然后拿起一旁架子上搁置的狐裘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去就被迎面的寒风刮得眼睛睁不开,朱雀抬起右臂挡在脸前,院子中已经没有尸体的踪迹,客栈的人想来早就被人迷昏,所以才会发生了这种大事,还能睡的如此昏沉,朱雀拉紧衣服向客栈后院走去,空茫的大街上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天色这时候已现灰白,如果月锦没有推算错的话,今日傍晚就会有大雪降临。

朱雀把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呼着热气,试图温暖一些,她现在如果去寻月锦,就怕与他错开,干脆就在后门的门洞里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朱雀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身处云端一般,朱雀不禁咧着嘴巴笑。

紧接着她感觉她被放到了床上,然后有人似乎在一件件的脱她的衣服,朱雀脑中顿时清醒了不少,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睁眸一看就见月锦正要脱她的白绫单衣,朱雀顿时额头冒着冷汗,一骨碌坐起身来,紧紧地揪着她胸前的衣服,瞪着他,说道:“师父,你别乱来!”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月锦脸色不善的瞪着朱雀。

朱雀仍是不能对月锦放心,嗫嚅的说道:“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师父若真的有需要,不妨去芙蓉阁!”

“你说什么?”月锦敛下眉,收起那素来总是放肆的目光,微微冷笑。

朱雀轻声咳嗽一下,说道:“就随口说说,其实也没什么?”

“你觉得我对你这身子板感兴趣?”月锦双手环胸,低眸看着朱雀,目光时而纯澈似水,时而又暗沉如墨,不知他脑中在转什么念头。

朱雀被他看得心里直打哆嗦,连忙又往里侧缩了缩,说道:“那也不是,我毕竟是个女儿家会害羞的!”

月锦望着朱雀,声音低沉,眼眸里流转着细碎的锋芒,清俊的脸上平白地湛出几分讥嘲,漫不经心的提醒朱雀:“你也不想想你脱光衣服的样子,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也摸了多少次,而且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和摸,你以前不会害羞,怎么现在反而害羞了呢?”

朱雀回眸瞧着他,笑得动人:“以前是我小,不懂事!”

月锦剑眉斜飞,唇角弯起,满脸的柔和谦逊,与适才的模样判若两人:“三年前你十六岁,按照那般年龄早就嫁为人妇了,十六岁还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故人见(4)

月锦剑眉斜飞,唇角弯起,满脸的柔和谦逊,与适才的模样判若两人:“三年前你十六岁,按照那般年龄早就嫁为人妇了,十六岁还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朱雀蹙眉不悦道:“师父,你能不能不要揭我的伤疤啊?”

月锦冷哼:“你会痛吗?”

朱雀煞有其事的郑重点头道:“嗯,现在心口就在痛!”

月锦定定地瞅着朱雀的眼睛,半响不动:“那你可知我回来后看到你蜷缩在后门昏睡,我当时的感觉吗?”

看到月锦眼中一闪而逝的忧虑和莫名的光亮,朱雀怔了片刻,终于避开了他的眼神,头深深低下:“我原本是想陪你一块去处理尸体的,可看你走了,这才在那里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你也不用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吧!”

“我下次不会了!”朱雀垂眸望着与自己相距很近的地面,脸上不自觉地淡淡笑开。

月锦终于决定饶了她,淡声道:“你把衣服脱了,我去给你准备热水,不洗澡的话,身体会冻坏的!”

“好!”朱雀如释重负,顿时轻松了不少。

月锦走了几步,忽然朝她说道:“对了,你的身体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下次不要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若让别人听到,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朱雀气得真想吐血,当然如果她能吐出来的话!

待热水被抬进房间,月锦这才回了隔壁房,他身上的寒气也很大,自是免不了一番梳洗。

朱雀钻进热水里,不禁打了个激灵,泡了一会儿果真舒服了不少,一时竟昏昏欲睡起来,直到听到屏风旁出现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她才睁开双眸,心里闪过一丝无奈,有气无力道:“师父,你是否该回避一下?”

师父没有说话,反而走到浴桶旁,修长的手忽然放到她的肩膀上面,突来的触感让朱雀的身体僵了一下,这才觉察到一丝不寻常。师父的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并非是……麝香!

这种香味朱雀既熟悉又陌生!那是……

朱雀心一寒,紧绷的心神慢慢松懈下来,唇边扬起一抹冷厉之极的讥嘲,任由那人的手在她肩上游移,当他的手欲伸向她的脸庞时,朱雀忽然冷声笑道:“阁下觉得我的身体如何?”

“雀儿?”男子听到她的声音一僵,站在朱雀身后,白衣广袖垂落,绫罗的冰凉扫过她的肩膀,

朱雀低了头,眉眼寂寂,无波无澜,“阁下认错人了吧?”

玄洛来的倒挺快的!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你果真没死?”玄洛忽然低低的笑,字字咬得清晰,朱雀的声音,还有这般说话的语气,他永世都不会忘记。

朱雀嗤笑道:“阁下是否太激动了!”说罢,朱雀静静地转过头看向玄洛。

——————————————————————————————————-

玄洛和朱雀见面了,明天继续啊!面对面更加的惊心动魄!

旧时怨(1)

玄洛一袭青衣,仍是俊美不凡,时间只是增添了他的内敛和霸气,但是眼神仍是那么清冷淡漠,当然除了此刻的震惊,他的确是该震惊的。

玄洛不敢置信的看着朱雀,脱口道:“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朱雀娇笑,毫不在意的轻抚她伤痕累累的脸庞,轻声道:“这样?这样不好吗?”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玄洛紧紧盯着朱雀的脸庞,语气似冰似凉。

“阁下问的是谁?”朱雀转眸一笑道:“如果是朱雀,不好意思,朱雀和五姑娘早就已经死了,如果你是来问我,对不起原来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玄洛抿抿唇,眸光流转似波,神情清冷媚惑:“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朱雀笑了笑,道:“阁下是谁?我凭什么还要记得?”

“雀儿,你当真要如此待我吗?”玄洛轻笑,似是很无奈。

“抱歉,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哈哈……听不懂吗?需要本王提醒你吗?”玄洛不以为意地微笑,快乐得意的模样仿佛是在说着一个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人的可怜下场。

“很乐意!”朱雀眼神微眯,淡淡的回道。

玄洛不再说话,他的唇就那么强硬的压在了朱雀的唇瓣上,朱雀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

他的唇薄而软,带了冷厉的寒气。他流连在朱雀紧闭的唇上,并不急于袭掠,只是久久流连,仿佛孩童贪恋着心爱的饴糖。

朱雀一瞬不瞬地看他。幽寂眸子里渐渐凝起冷嘲,他见了越发的痴狂,他的手顺着朱雀的身体一路往下肆意掠夺。

朱雀笑了笑,闭了眼睛,倚在他怀里的身子没有缘由地倏地僵硬冰冷。然而他却似没有察觉,手掌流连在朱雀的身上时,自他指尖传来的温度炙热滚烫得仿佛要融化朱雀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朱雀看到他因为她眸子里沾染的春色,忽然低低的笑了。

朱雀微微喘息笑道:“三年前,你占有了我,三年后,你还要故技重施吗?”

朱雀的话无疑似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玄洛的如火痴狂,他的眸子渐渐清明起来,低低的唤了一声:“雀儿!”

朱雀眸光虽寒,斜眸看着他时,笑容却娇:“三年前,我因为云焕被逼无奈,三年后你以为我还会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你吗?”

玄洛缓过气来,仍是笑着,一伸手将朱雀拽入怀中,早已变温的水珠沾湿了他的衣襟,他的胸前顿时濡湿一片,但他却仿似没有看到一般,指尖几乎深深的嵌进朱雀的肌肤里,他似痛似快的在朱雀耳畔轻言:“你和我在一起,你觉得那是委身吗?”

“摄政王在乎吗?”朱雀垂了眸浅浅一笑。

她的话刚落,就觉得耳朵一痛,顿时浑身颤栗起来,玄洛轻轻地含住朱雀的耳垂轻轻地吸允。

朱雀的眼中闪现出一抹杀意来,扬起手正欲出手,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接着师父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阿呆!”

旧时怨(2)

朱雀闭上眼睛,手缓缓放下,玄洛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但唇瓣却松开了朱雀的耳垂,他的唇瓣有意无意的从朱雀的脸庞上擦过,然后鼻尖和她相贴,轻笑道:“阿呆,你的新名字?”

“不好听吗?”朱雀娇媚的笑道。

他不答,只定定地看着朱雀,清澈的眼眸里有隐隐的光华在流转:“凤影是你师父,这倒是有趣了!”

朱雀冷笑:“有趣的事情多了,你要看看吗?”

玄洛蹙眉:“你指的是什么?”

“我师父要进来了!”朱雀看了眼房门,低低的说道。

玄洛听了,几乎是咬牙道:“你在洗澡!”

朱雀微微仰面看着他,笑得娇然:“我们师徒之间可不避讳这个!”

他冷了声问,嗓音凉滑似水,不带一丝温度:“什么意思?”

朱雀不答,只是好整以暇的说道:“你想和我师父正面交锋吗?”

玄洛冷酷淡漠的面容间突地添上了几丝忧愁和伤感。他伸了手指摸了摸朱雀的鬓角,淡然道:“你在乎吗?”

朱雀弯唇:“随你!”

伴随着朱雀的话语,房门被等得不耐烦的月锦一把推开,几乎是同时朱雀脸颊上一凉,玄洛的身影顿时隐在了房梁上面。

朱雀若无其事的轻笑,这才觉得水有些凉,浑身打了个哆嗦。

“我还以为你淹死了!老天爷果真是不开眼!”月锦进来时明显很担心,却故意刺激朱雀。

朱雀低声一叹,坐在浴桶里,说道:“我只是多泡了一会儿澡,值得你口出恶言吗?”

月锦倚在浴桶边,冷哼道:“水还热吗?”

“凉了!”朱雀叹声道。

月锦眯起了双眸:“凉了还不出来!”

“我害羞!”师父啊!这房间可不是只有你一人啊!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看着她,她怎么出来啊?

“你身体我看的还少吗?别耍嘴皮子,快出来!”月锦说着,拿起一旁的长袍包着朱雀,朱雀只觉得浑身一轻,身体已被月锦抱在怀中,她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耳畔清晰地传来他平稳的心跳声,侧耳倾听时,有浓郁的药香味自他身上缕缕飘散,一丝一丝缠入她的鼻息,直闻得朱雀脑中微微发晕。

就这么被月锦抱着,虽然她身上还有一件衣服包着,但朱雀还是颇显不自在。

朱雀正想下来,却蓦然听到浴桶中响起一滴水珠声。

朱雀心一颤,见月锦的眼色蓦然冰冷彻人,他一时看着她,目光幽深迷离。

朱雀知道月锦起了疑,但却没有抬头往上看,还是顾及她,朱雀不禁心里一阵轻叹,伸手环住了月锦的脖颈,将脸枕在他的肩头,轻柔的说道:“师父,冷!”

月锦瞪着朱雀,良久无声,终于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朱雀一怔,顺口说道:“被蚊子咬了!”

月锦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口中慢慢道:“隆冬还有蚊子出来觅食吗?”

朱雀心虚的说道:“可能是冬蚊!”

月锦冷笑:“第一次听说!”

“我冷!”朱雀寻找借口。

月锦冷冷的说道:“真该冷死你!”

月锦话虽如此,可是却抱着她往外走去,朱雀悄声问:“去哪儿?”

“我房间!”月锦恶狠狠的说道。

走到门旁的时候,月锦意有所指的问道:“下次你若再遇到蚊子,记得拍死他,要不然有毒怎么办?”

“哦!”朱雀心虚的吐了吐舌头,这月锦还不是一般的嘴毒。

旧时怨(3)

朱雀几乎是被月锦直接扔在了床褥上,背部一阵浅淡的疼,想来他还是对她存了几丝心软。

她爬起身,看到月锦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心里一叹,裹紧了身上的外袍,还是觉得冷,连忙把锦被悉数围在身上,这才嗫嚅道:“好师父,别生气了,都是徒儿的不是,您若要骂我,就尽管骂吧!可别气坏了身子。”

月锦听言转身,灼热的目光随着冷笑投射在她身上,寻了椅子坐下,半眯着眼,双瞳百无聊赖的渺散着,整个人仿佛下一瞬就要入睡似的:“你又没做错事,我骂你做什么,即便你做错了事情,自有本事承担,何须劳累别人责骂。”

“师父说出这番话,想来还是对我心中有气,这倒叫我如何是好!”她说着,偷偷的瞄了月锦一眼。

月锦一双乌眸深不见底,“我说呢!我在外面敲了好半日的门,都不见你应声,原道在房间里被故人绊住了,不然何须遮遮掩掩?”

朱雀心里升起一抹彷徨,话语也冷了几分,别过脸说道:“师父这话好没道理,那人突然来到这里,受了惊的人是我,此刻原本你安慰我,怎倒成了我安慰您了呢?”

月锦紧盯着朱雀,冷声哼道:“就算你受惊了,你到底还是坐在浴桶里和那人说笑了一会儿,就算有惊,怕是也早就压下了。”

“那你还抱我回来做什么,那人横竖已经认出我来,死活凭我去罢了!”她说着,明眸似是瞬间蒙上了水雾。

月锦一时心软,上前拍着她的背,叹道:“傻丫头,亲不间疏,先不僭后,我也是关心则乱,并非有意责怪于你,你倒好,说你两句,你就不爱听了。”

朱雀越想越悲切:“师父只管斥责于我,可曾想过我此刻的心境也好不到哪去!那人寻来,又岂是我乐见的?”

“他都说了什么?”月锦蹙眉,凝神问道。

朱雀漆黑眼珠有些茫然的转了一轮,叹道:“还能说什么?无非重提旧事,感慨万千罢了。”

“感慨什么?”

“我的容貌。”

月锦的眉渐渐松开,打量她的丑颜,蓦然轻笑:“你的容貌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啊!”

朱雀声音带笑,慵懒中带着虚浮:“那是因为你见我的时候比现今这副尊容还吓人,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想当年我的容貌也是风华绝代,有多少男人……”

“阿呆!”月锦却忽然唤住了她。

“嗯?”她回应的有些漫不经心。

“你在为师面前也要装吗?”月锦的声音里透着喟叹之意。她如今明明心思潮涌,偏偏要做出一副平静之姿。看得人好生无奈。

朱雀黑瞳一凝,再睁开时,还是那般懒散带笑,但是却不说话了。

终是他不忍逼迫于她,温声道:“怕吗?”

她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双目转了一轮,鼻尖微皱,“不怕。”

月锦笑了:“因为已经放下了?”

“因为我是阿呆。”她微扬起头,眉眼盈盈,声音却透着寒:“师父,将军府的五姑娘朱雀早就已经葬身火海了,我不是她。”

——————————————————————————————

今天两更啊!很快剧情就会有大逆转。

旧时怨(4)

月锦眼眸深沉的看着她,忽然说道:“玄洛如今寻到你的下落,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欠他,又何须惧他?”她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他好脾气的看着她话语中的戾气,问道:“还要看雪吗?”

“我们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观赏雪景,为何不看?”她的口气还是有些冲,想来还是因为玄洛扰了她的好心情而愤愤不平。

月锦摇头,无奈道:“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朱雀重重叹息一声:“玄洛既然派人杀你,想来你的身份已经被他识出,现如今如果贸然离开,定让会让他有所防范,这般打草惊蛇,还不如见招拆超,伺机离开万壑城。”

月锦轻笑:“我还道你真贪恋赏雪风光,想不到已经觅好出路了。”

“我适才不希望你和玄洛打照面,也是为了后面脱身着想,此番我们前来万壑城只有寥寥数人,但玄洛却是有备而来,我们力敌不行,唯有智取。”朱雀的话似解释又似分析事实。

“目前我们也只有借机行事了。”月锦心下一动,她终归是为他着想的。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觉已经呈现灰白色,就扯了扯月锦的衣袖,说道:“玄洛这时候应该已经离开了,我回去好了。”

月锦站起了身,话语浅淡:“你留宿在我房中吧!曙光已现,玄洛应该不会再现身寻你麻烦,我一会儿要去趟芙蓉阁,中午之前会赶回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如果要离开的话,他还需和琉璃见上一面才行。

“琉璃姐姐会跟我们一起离开吗?”沈琉璃是月锦的人,倘若他们离开的话,她是否也会跟着离开呢?

“应该不会,芙蓉阁表面是青楼,却是天下最灵通的消息汇集地,琉璃留在这里还有我的打算。”月锦说这话的时候,幽沉双眸凝视在她身上,毫无温度……

棉被有股淡淡的药香,那是月锦身上的味道,她将脸庞埋了进去,再见玄洛,他已越发让她感到惧怕不安。

军政大权尽得玄洛之手,可是他却懂得韬光养晦,潜龙于渊,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玄洛并非池中物,早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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