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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阿呆皇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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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夕,诸多繁琐细节扰的朱雀心生烦躁,但还需按捺着心情一一垂询过问。

所以当沈琉璃来的时候,她心中着实是喜色尽露。

沈琉璃见到缓缓朝她走来的朱雀,有些惊讶,心中更是复杂不已,前方的女子,美得无暇,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这种美远远不是她可以比拟的。沈琉璃犹豫了半天,神色转眼间功夫已是复杂的转变了多次,终是看到朱雀熟悉的眉眼时,迟疑的唤道:“妹妹?”

朱雀双眸微垂,淑华一笑,“只不过是皮囊更换,姐姐就认不出我来了吗?”

“没想到,妹妹竟是这等倾城美人,我还以为……”沈琉璃越发的神情凄楚起来,来这里之前最后一丝幻想转瞬破灭。

她听说爷要和阿呆成亲,起初以为是笑话,直到看到诏令才知是真的。慌乱,失望,痛苦之后,她还在想只要阿呆是丑颜之女,爷便不会爱上她,却没有想到阿呆的青铜面具之下竟然隐藏了这么一张倾世之容……

“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再跟姐姐细说。”事实上,朱雀的身份是秘密,自是不能说与旁人去听,要不然姑且不说别的,就是当年她在幕后帮云焕五万人马灭了凤国三十万人马来看,他们若知道她是云国朱雀,定然不会轻易放了她。她明白其中利害,自然不会惹祸上身。

沈琉璃收敛思绪,心中焦躁起来,虽然表面平静,气度平和,但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令她隐隐不安起来。此刻她取出一套做工精细的鸳鸯枕,勉强笑道:“妹妹,听说你和爷不日就要举行大婚,姐姐没什么可送的,就连夜给你们绣了鸳鸯枕,也算是姐姐的一片心意了,还望妹妹莫要嫌弃才好。”

朱雀含笑接过,打量起上面花纹,毫不吝啬的称赞道:“姐姐手工很好,刺绣更是一绝,比起姐姐,妹妹倒是显得笨拙许多。”

“你自是比我强上许多,要不然爷又怎会娶你为妻呢?”这番话隐有失落苦涩之意。

朱雀心中一叹,佯装听不懂,笑道:“姐姐秀外慧中,天资姣好,有多少女儿家羡慕都来不及呢?常常都是别人羡慕你的份,如今怎倒羡慕起旁人来了呢?”

沈琉璃眸光微闪,浅笑的看着朱雀,眼神中隐含一丝轻愁:“妹妹又在取笑我了。”

朱雀正欲说些什么,这时候看到庭院出现的男子时,温声道:“师父,你倒说说看,我适才说的都是真话吗?”

“爷。”沈琉璃一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凤影身着黑底绣四脚飞龙绸袍,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异常,泛着诱人沉沦的光芒,沈琉璃眼中的光亮在看到他走近朱雀时,脸上的喜悦有了一丝僵硬,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初,但还是被朱雀捕捉到了。

“阿呆若说你好,那你就真的是很好。”凤影这话虽是对沈琉璃说的,但却始终看着朱雀。

沈琉璃心口刺痛,仓惶的垂下眸子,掩饰失落:“爷,怎么连你也跟妹妹一起取笑我了呢?”

“多日不见,怎如此消瘦?”凤影静静的看着她,随后看着侍婢玉扇,皱眉道:“你这丫头都是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

玉扇委屈道:“爷,主子最近病了好几场,吃了不少药,反观一日三餐却是没有胃口,奴婢也好生没有办法。”

玉扇的话倒有责怪凤影疏忽沈琉璃的嫌疑,朱雀含笑不应声,只听凤影叹道:“回头让婺江把府里的厨子给你带过去,让她好生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兴许会好些。”

“多谢爷。”沈琉璃站起身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言罢,就在玉扇的搀扶下要离开。

朱雀看着眉头微皱的凤影,适时说道:“师父,你送送琉璃姐姐吧!”

“走吧!”凤影看了朱雀一眼,意味不明,这才率先走了出去。

沈琉璃回头向朱雀笑了一下,这才跟着离开。

陆游在一旁,不悦道:“主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陆游,若是比先来后到,总归是我抢走了她的幸福。”其实朱雀对沈琉璃,并无太多的喜恶,她一向待人清冷淡漠,这世上能让她放在心里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就算唤沈琉璃几声姐姐,也不过是因为万壑城之识罢了。

陆游冷声道:“若是幸福能够轻易便被人抢走,那便不是幸福。”

朱雀盈盈一笑,轻吟出口道,“陆游,你还看不出来吗?师父对她总归是含有情分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做那个恶人呢?”她想起万壑城上的悬崖抉择,那时候她便知道师父对沈琉璃是不同的,如果可以选择,他定然会选沈琉璃做正妃吧!那样的女子适合留在庭院中养着,不像她刀光剑影,早已宛若家常便饭了。

陆游皱眉,迟疑的问道:“主子,你爱王爷吗?”

朱雀身体一僵,良久,才道:“陆游,我的爱已经死了。”

****************************

庭院繁花似锦,沈琉璃和凤影之间看似并肩而行,但是却相差极细微的一小步。

她有些失神,就是这么一小步,不断的提醒她和他之间的差距。她忽然想起阿呆和爷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并肩而行,两人姿态亲昵的仿佛夹不进去任何人,反观她总是顾忌身份,一路小心谨慎,到头来他的眼中仍是没有她的存在。

沈琉璃犹豫开口:“爷,你真的要和阿呆成亲吗?”

他没有看她,声音平淡清冽:“圣谕已经下了,自然假不了。”

她咬着唇瓣,也不顾玉扇有没有在场,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爷,为何那人不能是我?”

“爷,主子,奴婢先到外面守着。”玉扇有眼色的先行离开了庭院。

凤影看着她,他的眼神中不知道为什么夹杂着太多太多的东西,瞬间化为虚无,“琉璃,我并非你的良人。”

她的心里一阵苦涩,忍不住说道:“那你是她的良人吗?爷,你爱她,对不对?”

他看向她,瞳中隐晦,冷叹出声,“她是我的妻,我自是应该爱她。”

沈琉璃苦涩道:“不,就算她不是你的妻,你爱的也是她,以前我还可以自欺欺人,骗自己说你不会爱上她,因为她相貌丑陋,可是如今见了,却道是我大错特错,她的容貌,我自知比不上,你若选她……”

凤影闻言轻笑,幽深的双眸注视着她,淡声道:“琉璃,女人的容貌之于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相守相知,这辈子注定是我负了你。”

沈琉璃一怔,勾起薄笑,显得有些飘渺,凄楚道:“爷,我不介意做侧妃,甚至不要名分都可以,我只求能够伴在您的身边,每天守着你,难道这也不行吗?”

“琉璃。”凤影重重唤她。

沈琉璃痛苦道:“你连这个卑微的奢念都不愿意留给我吗?”

他皱眉道:“我只要她。”

“你只要她?”沈琉璃似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呢喃道:“那我算什么?这些年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算什么呢?爷,如今你可以只要她,那以后呢?若是以后你荣登九五,难道后宫只打算为她而虚设吗?”

他话语轻柔:“若是有这一天,就算后宫只她一抹颜色,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爱她竟如此之深!”心里宛若被锤子重击一般,疼痛压抑。

“这些年你为我所做的,我不会忘,我会寻机为你找一个胜过我的好男儿……”

他的话被她打断:“我不要,如果那人不是你,那我宁可孤独终老。”

他已有些不悦:“你这又是何必呢?”

沈琉璃愤声道:“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偷走了我的幸福,如果没有她,你现在该娶的人就算不是我,也该是旁人。”

他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悲悯,迟疑了片刻,这才道:“琉璃,如果我告诉你,我在遇到你之前就爱上了她,你相信吗?”

沈琉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琉璃……”

“不,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想听。”她不敢再看他清冷淡漠的神情,不敢听他再多说一句话,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只要她假装自己今天不曾来过,至少她还可以在心中保留一个奢念,那就是他对她并非是全然的无情,可是她却悲哀的发现,他眼中的光亮此刻,也许是很早以前,都已经留给另外一个女人了……

情深重

凤影回到院落的时候,就看到朱雀正坐在藤椅上,旁边放置着一个小胡桌,上面摆放着一些绣品。爱蔺畋罅

她低头翻看着,耳尖的听到他的脚步声,随口问道:“琉璃姐姐走了?”

“嗯。”他无意说太多,走了过去:“在干什么?”

她叹声道:“宫里的制衣司送来了嫁衣样图,让我选一个花样。”

“有喜欢的吗?”他低头扫了一眼,眉间不动声色狒。

朱雀抬头看着他,摇头:“不是牡丹就是凤凰,看着好生让人泄气。”

凤影忍不住失笑:“那就红衣好了,你穿上定会惊艳绝伦。”

朱雀笑了笑:“师父,你这声惊艳绝伦真真是让徒儿感动不已。尕”

凤影薄唇微勾,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眼前的少女不会知道,他早在少时便认识了她,那时候他刚被父皇废黜,自此随波逐流,畅游周边诸国,来到凤国,听得最多的便是云国那对绝世男女。起初只是不在意,但是听得次数多了也便留了心,从而有了好奇心。

云国都城安国将军府梨花园琴音清冽,花香浓郁。只是一眼,便惦念在心一生。

十三岁的少女已经出落的风华绝代,红衣在身,墨发披散,行走在梨花林中,宛若谪仙。

她母亲疯癫痴傻的在梨花林中低唱,她就静静的坐在一旁温柔的笑。笑容悲凉,怜悯,夹杂着一抹寒凉和冷漠。

曲调凄楚委婉,声声砸人心肠,她似笑非笑,半倚在台阶上,长袍违背传统女子穿衣,开襟大开,露出里面一片凝脂白玉。

他本该移回视线,一味盯着对方女子看着实是有违君子之风。可是朱雀神情淡然,看似无情,却含情,她动作看似放荡,却给人一种难言的魅惑和自然,好像这样的女子天生就该这样一般。

那时候倘若他移开视线,反倒显得他太过小人之心了,索性朝她望去。

她似是很喜欢饮酒,台阶上放了不少酒坛,她喝酒的时候很潇洒利落,倒有江湖男子的爽朗。

酒香、琴音、歌声、红衣、墨发、倾城女子,还有她嘴角的那丝淡漠笑容,冲击在他的脑海中,他竟怔怔的看着她发呆。

他生平见过女子无数,却从来没有朱雀带给他的震撼大。那一刻,心软软的,疼疼的,还有一丝麻麻的痒。

一曲毕,母亲宛如会飞的蝶,奔到少女面前,气喘吁吁道:“朱雀,他最喜欢我弹琴唱歌了,你说他听到我的歌声,他会前来找我吗?”

少女看着母亲眉眼间的殷切期盼,说起谎来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也许他已经在路上要来找你了。”

“真的吗?”母亲很明显因为这个答案有些手足无措。

“真的。”少女轻笑,但是那一刻,眼中却连一点的笑意都没有。

母亲没有察觉到,依然陷在自己的激动中:“朱雀,他如果来找我,我就跟他一起走,他到时候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少女笑容微敛,幽幽的问道:“那我呢?”

“你……”母亲看着她失落的表情有些发愣。

少女娇声一笑,撒娇道:“娘,你和他走了,不带上我一起吗?”

他那时候看到少女笑容下眉眼间的悲伤和凄凉,心里竟然划过暮霭般的疼痛。

母亲皱眉问道:“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不知道。”她低头无声摇头浅笑,似是认命,又似自我释然。

母亲声音提高道:“朱雀,你不能跟我一起走,我有他,你也会有那个他。”

“我的他?”红衣少女低低的笑了,似笑似嘲,仰头喝了一口酒,酒渍顺着口型姣好的唇瓣滑落,带来一抹萎靡之色。她抡起衣袖毫不在意的擦掉,声音在一瞬间变得孤傲而冷绝:“我乃朱雀,天生凤凰命,伴我身侧者必是九天飞龙。我的他自是天下绝伦的好男儿。”

母亲不解:“九天飞龙?”

少女淡漠开口:“他为帝,我便为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此生不负,此情不灭。”

母亲似懂非懂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少女俏皮的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柔声道:“娘,我不会像你这般可怜,一辈子都在等待一个永远都没有爱过你的男人,我若是不爱,便潇洒放手,但倘若我爱了,那便是一生。”

母亲仍是没有说话,似乎正在费力理解少女话语中的意思。

少女也不以为意,好像也只是说话而已,母亲答不答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少女凑近母亲,此刻像个孩子一样低低的笑道:“娘,你是不是想问我,谁才是我的良人?”

少女的母亲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频频点头。

“娘,云焕就是我的蓝田少年。”少女跪坐在母亲身后帮她轻柔梳理长发,清冷的眉目间依稀有温柔的笑意浮现。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看到的是她的母亲,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名叫云焕的云国病弱太子爷。

好像这天地间只有这两个人才有资格放在她的眼里和心里却爱,去呵护。

他悄悄的离开了梨花园,心却不受控制的咚咚跳动着,他的脑海中只有少女的那句话:“我乃朱雀,天生凤凰命,伴我身侧者必是九天飞龙。”

九天飞龙?他苦笑,当时的他被弟兄陷害从太子位上跌落下来,对亲情变得越发淡薄,那皇位本不是他所钟爱的,但是当少女的话响起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因为这句话,身体里早已冰冻的血液忽然开始沸腾起来……

对朱雀,他执着到了一种偏执地步,也许比云玄洛,比云焕还要来的猛烈。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偏执些什么,碧落天涯,黄泉咫尺。她爱的那人始终都只是一个叫云焕的男子,不是他,益发的不是云玄洛。

但是他却因为能够陪在她身边而感到庆幸。

三年前在将军府外遇到她不是偶然,是他因为听到安国将军叛变,担心她的处境这才临时从夏国快马加鞭赶到了云国,可还是晚了一步,再见她,倾城少女已经变成丑颜女。

但是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她还活着,即使是那么狼狈活着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激动万千。

她不会知道,他佯装初见和她谈话的时候,拳头一直背负在身后紧握着,生怕激动之下前去把她拥抱在怀。

她不会知道,三年的师徒相守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他得以和她那般亲近,已经是此生不该奢盼的念想。

她不会知道,悬崖舍弃她,是他一生中最痛的抉择,他甚至去云国寻她的途中都在想,倘若她真的去了,他定会手刃云玄洛,追随着她共赴黄泉。

她不会知道,云国皇宫再见,她留守云焕身边,他离宫后遥望宫门心思绞痛,心神恍惚,内心惊惧不安。他害怕她再见云焕,感情复苏,而他此生再也无法和她相见。

她不会知道,当云焕驾崩噩耗传来,他抛下手下谋臣,快马加鞭赶赴云国,只因他知道云焕在她心中的重要位置,他在害怕,怕她想不开,追随云焕而去。

她不会知道,当她主动现身在他的面前,他的心里一半喜一半怒。喜得是在她心中,他还有利用价值。可怒的也是这一点。他矛盾的想留住她,却害怕她留下来的原因不是因为他。

她不会知道,那一夜马车师徒***,倘若跟他交媾女子不是她,他宁肯死也不会与之苟合,可是那人是她,他一方面告诉自己,他中了毒,这不算是趁人之危,一方面却迫切的想要和她永世在一起。

她不会知道,当他从萎靡中醒来,面的满室空寂,看不到她的身影,他心里有多么的恐惧和彷徨,直到见到她站在兰苑海棠花树下,他的心终于安定了。

她不会知道,他将她放在心间长达七年,每天在她身边,不敢爱的太深,因为怕把她吓走,到头来连师徒也做不成。不敢爱的太浅,因为太浅会走不进她心里,让她没有安定感,更会让她越发的凉薄无情。每日如履薄冰,只因她是她!

她不会知道,当日大殿之上,父皇赐婚,他叩首在地,双眸泪花浮动,需要多大的忍耐,才能压下激动兴奋的情绪,只是平静的扶她起身,对她温情一笑。

她不会知道,当年梨花园中的惊鸿一见,他就彻底的迷失了心,回到凤国后筹谋策划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说:“我乃朱雀,天生凤凰命,伴我身侧者必是九天飞龙。”

既然她是凤凰命,他就愿意幻化成龙,只为能够有资格站在她身边陪她一起遥望苍穹……

*************************

朱雀看着失神漫漫的凤影,他眼神复杂多变,不知道在想些说什么,不由忧声出口:“师父……”

“嗯。”凤影回过神,记忆深处的少女和眼前的白衣女子重叠,他恍惚一笑。

她放下手中的绣品,淡声提醒:“你刚刚走神了。”

他双眸一闪,淡声道:“可能是最近有些太累了。”

她打趣道:“年纪轻轻就这般容易疲乏,倒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闻言失笑,看着她:“给为师让个位置。”

朱雀没有异议,身体向旁边挪了挪,好在藤椅够大,多他一人并不会显得拥挤。

凤影躺了上去,两人身体挨近,她自然的偎进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仰望着天空,发着呆。

“阿呆。”他轻轻的唤她,薄唇吐出的炙热气息就在她的脸颊边浮动,带来一阵酥痒。

“嗯。”她应得有些漫不经心。

“你最近吃胖了。”

“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狠狠的瞪着凤影,他却紧紧的抱着她,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肩膀耸动,低低的笑了起来,徒留朱雀气恼不已……

PS:明日大婚,后续越加精彩,感情戏加重。

洞房夜

廉亲王大婚,一早拜了凤皇,回到府中已是铺设酒筵,开戏定席。爱蔺畋罅期间山肴海错,馔玉炊金。

毕竟是王爷大婚,即使凤影不受宠,宫中的赏赐也是一件也不少。所看家具,不是红木就是陈楠,木香可闻百步。金器瓷器摆列整齐,锦绣稠被也是上等贡品。

婚房摆设衣物妆奁,亦皆奢华。

凤影迎娶之日,诸事从丰。鼓乐声起,花炮燃放,接连不断,约有数里。夹道香尘,观者无不称羡好奇。

婺江叫了戏子,看戏饮酒,晚来笙乐递奏,亦是热闹不已嵘。

拜了天地,在一片吆喝声中,宫灯四对,火把数根,朱雀在丫鬟梦寒的搀扶下,进了洞房,依照凤国礼节,头盖喜帕,端坐喜床之上。

凤影还在前堂,皇子都来了,自是陪坐吃喝,饮了数巡,凤影逐一行过礼。演戏饮酒,直待更余方散。

是夜,廉亲王府灯火通明,往来宾客众多铢。

酒过三巡,婺江扶着微醉的凤影向内院走去。

待到无人时,凤影一改之前醉状,步伐沉稳的慢悠悠走着。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的俊美男子,懒懒地问道,“苏秦呢?”

婺江犹豫了一下,才道,“夜晚的时候,玉扇来了,说琉璃姑娘病的不轻,当时您正和王妃在拜堂,属下就自作主张让苏秦带着大夫跟玉扇回去了。”

也不知道凤影有没有听到,他向前又走了几步,快到婚房所处的清平阁时,忽然转头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婺江大急,连忙跟上,不解道,“爷,王妃在屋里等着您呢?”

“阿呆喜静,喜房离正厅偏近,嘈杂入耳,这会定在书房看书。”凤影步伐没停,穿过几道拱门,才来到灯火通明的书房。

婺江原本质疑的话语就那么堵在喉咙里咽了下去,好吧!谁让爷了解王妃呢!

他摇摇头,这大概是他见过最怪的夫妻了,新婚之夜新娘不在洞房呆着,竟还有心思到书房翘着腿看书,反观新郎还一副温情含笑的模样,真是难以理解啊!

因为是初夏,屋子里显得有些闷热,书房的窗户悉数大开着。凤影站在窗边,见婺江正要推开书房的门,不禁摇手制止。

透过窗户只见屋内烛火摇曳,朱雀穿着一袭火红嫁衣,翻动着手中的兵书,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凤影站在外面静静的看着她,红衣墨发,惊艳绝伦,此刻的她长发披散,斜躺在床榻上,半支腿静静的看书。他忽然间觉得心里很安定,他朝朝暮暮,小心翼翼爱了多年的人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竟然他感慨万千,手指微颤。

婺江看着凤影失神的望着书房里没心没肺的王妃,无奈的摇头,正欲说些什么,却见王爷已经抬步走了进去。

朱雀正在看书,忽然警觉外面有人,眼神冷冽的看着门口,只见一道红影一闪,一个身着新郎衣袍的俊美男子,闲散的走了进来。

她安了心,将书放到一边,单手撑着脸颊,含笑看着他:“师父,你怎知我在这里?”

凤影看着她,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眉梢眼角都仿佛带着隐隐春色,“书房位置偏僻,你素来喜静,并不难猜。”

她轻轻地笑,眉目低敛间顾盼生辉,美丽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身体焦灼,心口猛的一窒,凤影已经半跪在她的身边,低下头找到朱雀的唇,重重的吻下去。

他嘴里还残留着酒的味道,酒香浓郁,没有唇瓣之间的辗转厮摩,凤影直接深深的吻进去,舌头纠缠住朱雀的,然后再放缓。

朱雀有些不习惯,舌头闪避却引来他重重的喘息和更加激烈的纠缠。

他们彼此吮~吸着,好像要把对方吞噬似的撕咬着,却在其中有着不能言说的兴奋和满足。

朱雀的双眸在迷蒙流转,涌动着的激情的碰撞。

凤影的吻细细密密缠缠绵绵,他的手温暖湿润,他的怀抱是朱雀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蛊惑朱雀,忘情的投入。

凤影将她抱起,进了书房隔间的内室,将她放在床上,修长的手指解开繁琐的衣扣,探进她的白绫单衣内,找到她的起伏,俯首下去。

红衣尽褪,身影相缠,肌肤相贴,鬓发相缠,不同于上次马车一夜***,迷乱喘息声声起伏,甜靡气息里,孽欲里起伏,凤影紧紧的抱着她,好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才罢休。

朱雀已是虚软无力,蜷伏在凤影的身上,长发缭乱,无声而急促地喘息……

天色曙光乍现,书房的门被人从里打开,婺江守在外面打盹,忽然觉得脊背一阵疼痛,睁开眼睛,就见爷长发披散,穿着白绫单衣披着长袍,一派妖孽之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浑身一哆嗦,连忙站起身,干咳几声,小声道:“爷。”

凤影淡声吩咐:“准备一盆热水。”

“这大半夜的,你要热水干什么……”婺江脑子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脸都红了,连忙跳开道:“爷,属下这就去。”

他怎么就这么傻啊!这大半夜的谁会没事要热水啊!真是丢人丢大了。

婺江很快就把热水端了进来,也不敢看帷帐的方向,低头急促道:“爷,不够了您再叫,属下就在外面守着。”

说完赶紧退了出去,非礼勿视啊!

朱雀睡得很沉,很久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人在拿湿巾擦拭着她的身体。

她心一颤,没有睁眼,可是当湿巾在她腿间游移的时候,她再也装不下去了,蓦然伸手握住了他作怪的手,声音沙哑迷离:“我自己来。”她虽然和他亲密如此,最初认识的大半年每天她都在他面前泡药入浴,但是这般亲密,当真是有些不习惯。

凤影的双眸亮亮的看着她:“我们是夫妻,还需避讳这些吗?”

她扭捏道:“我有些不习惯。”

“你总会习惯的。”凤影一双目光深深望着她,如丝绕颈,如刃刻骨,仿佛要将她心口穿透,烙进她的心腹里。

“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越发的脸色羞红。她怎么不知道师父表面衣冠楚楚,私底下倒这般言语形骸。她迟疑开口:“师父,我自己来,我害羞。”

她扭捏的样子,似乎让他觉得好笑,嘴角极轻地挑了一下,“你的身体我见得还少吗?”

又来这一招,朱雀皱眉,见他目光深邃含情,索性破罐子破摔,松开了他的手。

凤影含笑擦拭完,给她穿上白绫单衣,这才走了出去。

朱雀听到开门声,紧接着是师父和婺江的对话声。

婺江似是刻意压低声音,问道:“爷,热水够吗?”

“嗯。”凤影清冽的声音浅淡的响起。

婺江犹豫道:“要不属下再吩咐人烧一些,也许您和王妃一会还要用呢?”

这次回应婺江的是凤影的关门声。

朱雀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以前有青铜面具还好,最起码丢人的时候,有面具遮挡,不像现在藏都没地方藏。

身体被揽进一具温热的身体里,她轻声说道:“师父,再过不久,你就要上朝了,早些安睡吧!”

“你怕我累着了?”凤影翻了个身,朱雀已经趴在他的身上,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目光沉静而深邃,

朱雀轻轻一笑,“我关心你,师父。”其实她是怕自己累着了。

凤影魅惑的看着朱雀,失笑:“口生莲花。”

朱雀失神了片刻,他和她离得很近,眸对眸,鼻对鼻,唇间仅半寸距离,气息萦绕炙热,他的唇轻擦她的唇瓣,邪笑道,“想知道我累不累吗?”

“我——”朱雀警觉,未说出口的话被他霸道的吻悉数斩断。

朱雀红唇含笑,抵抗他的轻薄。奈何凤影只是轻轻一笑,耐心十足的吻着她的唇瓣,像对待珍品一样轻舔。

她气喘吁吁,浑身一阵颤栗,唇间忽然一痛,她轻哼出声,凤影的舌灵活直入,寻到她的,霸道的纠缠在一起,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间流连。

“要不要再继续下去?”他松开她的唇,仍清浅的吐着炙热的气息。

这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什么都用的出来。

朱雀轻叹:“师父,虽说我们年轻,但是适当节欲,对我们只有利而无害。”

他轻笑:“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她认真的看着他。

“既然如此,那我干脆出家当和尚好了。”

朱雀忍不住失笑,这一笑宛如云中皎月,乌晶似的眼睛里潋滟春光,迷惑着凤影的心智,凤影目光深沉几分,唇不期然的重新覆上她的唇瓣,他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个吻很长,就在朱雀以为自己会窒息死去时,凤影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沉重的气息,以及迎面的香气迷惑了他的几分意志。

“疼吗?”他的手指摩擦着她被咬破的唇瓣,炙热的气息在她耳垂处轻拂,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情动。

“要不我咬你一下试试。”她恶声恶气的说道。

“咬吧!”凤影含笑看着她,却没有想到她真的低头含住他的下唇瓣,他浑身一颤,觉得下腹一阵紧绷,还不待反应过来,她已经移开他的唇瓣,狠狠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凤影一阵刺痛,没有想到这魔女真能下得了口。

美人计

丝丝缕缕的痛在肩膀处发酵,凤影薄唇含笑,淡声道:“你这可是谋杀亲夫?”

“是你让我咬的。爱蔺畋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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