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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阿呆皇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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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云焕还是听从她的意见杀了汝阳节度使。他下达命令的时候,眉眼间有藏不住的阴郁之色。

他一心守护的云国,如今为云玄洛霸占雀巢,他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不会安息吧!

云焕!云焕!你在漆黑无边的阴司地狱,是不是很冷?

朱雀怔怔的站在正厅里,忘了上前关紧门窗,也忘了拿一件可以驱寒的外衣披上。

直到耳边响起一声极轻的叹息,朱雀方回过神来,紧接着一件温暖的外袍便落在了她的肩上。

朱雀一震,没有想到竟会是师父。

烛影摇(4000字)

朱雀看着默言关上门窗的师父,视线一直都凝结在他的身上。爱蔺畋罅几个月不见,他消瘦了不少,玄青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因为没有束腰带的缘故,显得有几分的颓废。

回到凤国后,他的日子定是不好过吧!

朱雀的心忽然如针扎一样疼。月锦。不,正确的说是凤影,他关好门窗,转身看到的就是朱雀微带心疼的视线。

凤影一怔,忽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她,室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外面席卷的一阵阵狂风声……

良久,凤影扶着朱雀在软椅上坐下,他这才打破沉默,声音干涩而又沙哑,“开窗吹风容易伤身!崴”

朱雀看着他,苦涩一笑,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瘦了。”难怪凤影会这么说了。朱雀略显消瘦的身影在烛光下勾勒得异常孤寂而落寞,暗色系的长袍衬托着一张苍白到几近病态的丑颜。

“前些时候病了一场,不过现在好多了。孤”

凤影依然看着她,不说话,良久扯出一抹笑容,淡声道:“我听说了云皇的事情,幸亏你主动来找我,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寻你才好。”

朱雀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声音虚渺地就仿佛轻烟,静静道:“师父,你知道我离开了云国,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

凤影专注的眼神穿透夜间薄薄的烛光无言地望向她:“你能来就好。”

朱雀笑笑抿唇,眼神似淬了毒药,开口道:“师父,你帮我治好脸,好不好?”

他微微皱起了眉:“为什么忽然想要把脸治好呢?”

“我想要重新再活一次。”朱雀的眸中有伤感,有悲戚,有难过。那双眼眸散去了多日来的阴霾,宛如天上暗月浮华,在夜色中流动着盈盈光辉。

他看到这样的一个她,眉目一闪,微微别开了双眸:“好,明天我就配药。”

她笑了,沉吟了一会儿,忽然意味不明道:“这凤国被皇嗣争夺乌云密布了这么久,也该停了。”

“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吗?”凤影手里转着茶杯,看着上面流动的一点点清光,流转在他的眼眸。[小说网·。。]

她却不容他逃避话题,淡声道:“师父,难道你不想坐上这凤国九五之位吗?”

凤影顿时目光如刀,静静地看着她:“阿呆,你说出这番话是不想活了吗?若是让旁人听到,你我决计活不过明天。”

此刻,凤影犀利的凤眸犹如寒潭,浓密的睫毛遮住寒潭中的沉静幽冷,绽出凛冽的雪色,那么清美,又那么疏远。

其实很多时候,朱雀都不知她这个师父究竟在想什么。

她以为她很了解他,其实她看到的只是他想让她看到的那一面罢了,而真实的那个他一直都被他藏在了面具最深处。

“既然不能说,那就暂时埋在心里吧!”朱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好听,那一刻好像并没有看到凤影眼中的寒意。

凤影锐光浓浓的眼眸,忽然间就染上了淡淡氤氲,“你究竟在想什么?”

“师父,我帮你夺得这凤国皇位,如何?”凤影不知道的是,她的手掌缓缓攥成了拳头,一分分攥紧,尖尖指甲掐入掌心,她都恍然无觉。

凤影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带着某种浓到化不开的忧郁与决绝,“你为什么要帮我?”

良久,朱雀缓声道:“帮你亦是在帮我,若你登上皇位,我只希望师父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一字字从凤影齿间迸出,宛如冰封百里,处处寒针。

她冷冷的说道:“在合适的机会出兵攻打云国,歼杀云玄洛。”

“你想为云皇报仇?”他伸起空着的手,缓慢而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朱雀只感觉到一阵冰凌般冷冽透彻的寒意激颤全身。

她没有避开他的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云焕被他害死,我焉能视若无睹?”

他忽然像想通了什么,声音亦变得冷沉而平静,“原来你到凤国找我,只是想和我做一笔相互盈利的交易。”将手抽回,不着痕迹。

她心一凉,就看到他起身打开门修长瘦削的身子走了出去。

“师父。”她追了出去,苦涩的唤他。

“阿呆,倘若为师不是这凤国废太子,你还会前来找我吗?”他停了步子,转头看她,眼神太过可怕,所有的暴戾与阴霾浮动眸底,可最深处,却只是她的脆弱。仿佛只要朱雀再说出一字,那样的脆弱就会蔓延到他的全身。

朱雀心微微一颤,步子硬生滞住,咬唇道:“如果师父不喜欢我刚才的提议,我和陆游绝对不会厚颜无耻的留在太子所,决不让你为难。”

凤影的表情依然平静,但是眸光中却清晰地略过一抹黯然,静默良久,黑眸内敛沉下,“阿呆,为师寒心的是,你我师徒一场,你如今竟然和我谈起了交易,适才的话你那么轻易便能说的出口,那在你眼中,我们三年的相濡与沫又算得什么呢?”

“看来是我错了。”外面刺骨的冷风却没有让朱雀烦躁的心有沉淀冷却的迹象,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抹苦笑。

她知道她伤害了师父,但是她无路可走。

凤影涩然笑了,无力道:“你没错,你的提议我接受,就像你说的,我内心无比渴望权势,也早想结束这场闹剧。我要这凤国皇位,你要的是云玄洛的性命,我们合作正好。”

无尽的黑暗笼着凤影一身,朱雀看不到他的神色,却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一碰即碎的脆弱,让她的心一下就痛了起来,她上前抓着他的衣袖:“师父,对不起。”

他却睁开了衣袖,远去的背影带来寒凉的话语:“你早些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冷,真是太冷了。云焕,我伤害了师父,但是我不悔,你再等等,等我报了仇,我就前去找你……

身在暗处的陆游看到门边静立的朱雀,缓缓走向她,脸上极力牵扯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因为在夜风中站久的缘故,陆游的脸色煞白,比朱雀好不到哪去。

“主子,回去休息吧!”看着无悲无喜的主子,陆游大步上前,忍住心痛,手指颤抖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声音如同往常般淡漠冷郁,他的声音似乎在夜风中还含着浓浓的疼惜,害怕惊了她。

听了这样的话,朱雀的肩膀突然一抽,急忙抬起手捂住脸,可哪里还来得及,转眼间,泪水就模糊了双眼,如同珍珠般,缓缓滑落。

陆游的理智,宣布瓦解,忽然用力的抱住她,泛着胡渣的下巴,支在她的发顶,尽可能的放低声音,柔声道,“没事了!”

朱雀她无声的笑了起来,但随着大笑的同时,汹涌的泪水划过苍白的脸庞,渐渐的在风中吹干,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缓缓挣开陆游的怀抱,脸庞又恢复了以往的冷凝淡定,似乎刚才哭泣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她,而是陆游的一场幻觉。

陆游看着朱雀的背影,心里升起一丝苦楚,这个女子内心太过于强大,可也太过于寂寞,防人极深,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所以她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唯有他知道她的心里有多苦!

唯有他!

***********************

凤影近来开始流连青楼,一连几日都不曾在太子所见到他。

凤皇似乎早就对这个废黜的儿子失望到了极点,面对此情此景,并未多言。

铜镜中,她脸上的疤痕已经开始变得浅淡,相信再过半月便能恢复当年姿容。

夜间的时候,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在做噩梦了,梦里面一片大火,云焕身处大火之中,她拼命想要救他,却走不过去。

她的耳畔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心里一怔,熟悉的药香味传进她的鼻端,她平复了一下呼吸,试探的唤道:“师父?”

室内一片沉寂,很明显没有人回答她。

她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重新睁开,这一次她真的在软榻处看到了一个黑影。因为是黑夜,没有点灯,她看不清那人的神情,但是在这样一个深夜,胆敢出现在她房间的人除了师父,还能是谁?

“师父,是你吗?”这一次,伴随着声音,朱雀已经开始掀被下床了。

黑暗中,黑影步伐极快的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于是她掀被的动作就那么生硬的被制止在那里不敢乱动。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凤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是我!”声音里含有一丝无奈。

她转身问他:“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凤鸣今日前去青楼和我撞上了,拌了嘴,心生不快,也便回来了。”他接着补充道:“别动,虽是春天入了夜,还是很容易着凉的!”他说着帮她将被子拉高,瞬间便将她紧紧地包裹在被子里。

黑暗中,她看着连被拥着她的男人,心里划过一丝涩然,“二皇子只怕对你是极尽侮辱吧?”她其实想问的是,这么晚了他回来怎么还回房间睡觉,但是话到嘴边却改了口。

凤鸣是凤国二皇子,其母萧氏是凤皇宠妃,所以连带的,凤皇也十分疼爱这个儿子。奈何凤鸣也是一个不成器的主儿,时常流连青楼,凤皇拿他没办法,头疼得很。

凤影坐在她身后抱着她,幽黑的双眸似乎和黑夜融为一体,似乎知道她的思绪般,淡声解释道:“我已经习惯了,不碍事。”

他回来后不由自主的前来看她,却看到她睡梦中痛苦的神情,一时间心中剧痛万分,却是不敢贸然上去叫醒她!

她的痛苦,她不愿意说,他便不问。

只是这个傻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难道就真的以为别人看不到,也听不到她的哭泣声了吗?她的心里究竟还有多少的伤痛,是需要他一点点去抚平的!

云焕对她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她的眼里这么多年除了云焕,难道再也看不到别人了吗?

“师父,你再忍忍,伤害你的人,伤害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抓着他的衣袖,冷冷的说道。

凤影沉声道:“阿呆,父皇病重,怕是没有多长时间了。”

她皱眉问道:“太医怎么说?”

“父皇只怕熬不过明天开春。”凤影的声音里有了丝沉重之色。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凤鸣,我倒不放在眼里,皇子中唯有凤卿才是难缠的主儿。”

凤卿!那个男人……

“我吓着你了吗?”他无意再多说什么,抬起衣袖擦拭着她额头上的冷汗。

“没有。”师父身上有种淡雅香气,象是书页的清香,也象草叶的芳芬,最重的却是药香味,只是如今多了一抹青楼胭脂浓香……这种味道这几日她已经开始习惯,所以在惊觉房间里面有人时,她便知道是他!

“做梦了?”他眼睛里有复杂的光,轻轻的说道。

“恩。”朱雀眉目低敛,知道他定是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自是隐瞒不了。

“是噩梦?”他似是漫不经心的问她,心疼道:“瞧你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的声音温和平淡,“我已经习惯了!”

他的心一痛,好不容易才问道:“近来常做噩梦吗?”

“恩。”

“害怕吗?”

“我不知道!”朱雀的眼睛里有迷醉的神色,嘴边却有淡淡的苦笑:“刚开始的时候,我几乎都不敢睡觉,只能坐着等到天明,可是时间长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她说的轻巧,可是这里面经历过多少的痛苦,没人知道!她每做一次噩梦,就像是从炼狱中死过一次,那种痛苦早已将她凌迟的鲜血粼粼!

凤影的心忽然间有了针扎的疼痛。朱雀虽然说得不多,但是他完全可以猜到她噩梦的根源。

“师父,你别怪我。”她目光苦涩的看着他。

凤影知道她指的是那日她提出合作的事情,不禁摇头叹息。

他修长的手缓缓盖上她迷蒙的双眸,轻声的劝道:“你好好睡一觉,我陪着你!”

“恩。”她柔顺的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她能够清晰的闻到他手掌上的青草香气,心里忽然安定下来,长长地睫毛缓缓地垂在眼睑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直到她呼吸平缓,真正的睡着。

凤影才将手从她的眼睛上方放下,他的眼中在这样的深夜里,忽然间有了尖锐的冷意,但是给朱雀擦拭额头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外面,天色渐深……

春思重

就在凤影和凤鸣在青楼暗自较劲的时候,朱雀迎来了沈琉璃。爱蔺畋罅

沈琉璃身着一袭浅蓝色锦缎长袍,外罩珍贵的狐裘,腰间悬挂着一个精致的香囊,微风吹过,除了身上散发的香味,衣服更是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一头青丝被侍女玉扇一双巧手挽成了一个华贵的贵妃髻,未施一丝粉黛,此刻远远看到朱雀,不由摸了摸发间别着的嫣红牡丹,一脸笑语嫣然。

女为悦己者容。朱雀想到这句话,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的她因为有着云焕的宠爱,就如同盛开的牡丹,妖艳,绚丽。

也害怕倘若哪一天自己老了,云焕的宠幸不在了,是不是自己就和沈琉璃发间这朵过了花期的牡丹一样,沉睡在泥土中,无人问津犴?

想到云焕,朱雀只觉得鼻端酸涩,微微别开脸,再望向沈琉璃时,已经是一脸笑意。

茶盏之中芳香扑鼻,沈琉璃轻啄一口,悠然自得,这才轻声笑道:“妹妹好生让人记挂啊!”

朱雀巧然轻笑,眉目如苏,眸里溢出点点笑意:“劳烦姐姐挂心了,我现下来到了凤国,我们姐妹有的是时间说话了。战”

“妹妹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沈琉璃朱唇轻启,呵气如兰,白皙皓齿显露恰到好处,望之顿生喜爱之情。

朱雀轻起樱唇,梨涡浅浅,淡笑道:“我曾陪同师父在凤国住了两年,如今再来这里,倒像回到家中一样,姐姐就不要担忧了。”

沈琉璃明眸微动,朱唇轻启:“那便好,若是缺什么,不妨派人跟姐姐说一声,姐姐也好照拂一番。”

“如此多谢了。”朱雀含笑应下。

沈琉璃不悦道:“我们姐妹还这般客气做什么?倘若让旁人听到了,只怕又是好一番笑话了。”

朱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失笑:“是阿呆失礼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沈琉璃也喝了好几杯茶,这才望了一眼四周,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爷没有在府中吗?”

朱雀缓划芙蓉纹重茶盏花盖,叹声道:“我已有好几日不曾得见师父。”这话倒是实话,她确实是多日未见凤影。只是有些事情凤影既然不告诉沈琉璃,想必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她自是不会多言。

沈琉璃静静地喝了一口茶,忧愁道:“我听人说爷近段时间总是在青楼里留宿,妹妹在府中可要多劝劝。”

朱雀微颔首,实质却在暗暗思忖,上青楼是她和师父的计谋,劝告的话当然是能免则免,但朱雀却面上无异。

朱雀抬眸,眼弯成月,好似纤尘不染,涩然道:“这事怕是不好劝吧!”瞧瞧,她现在越来越会演戏了。

沈琉璃微微敛起双月弯黛,语重心长道:“妹妹,圣上年景渐老,事重身衰,朝堂波涛汹涌,皇子间自觉喜幸不尽,各自谋划成事,唯有爷大小事务一概不管,只是看书,闷了便与婺江下棋喝酒,瞧瞧,最近又新添了喜好,竟然没日没夜的在青楼行那庭闱之乐。这事倘若让皇上知道,怕是又要好一番训斥了。”

朱雀懒懒的靠在椅背上,轻轻合上眼,微风轻轻拂过,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轻声笑道:“姐姐一心为师父着想,你若去劝,想必师父还能听得进去。”沈琉璃和凤影认识多年,不会不知道凤影的野心有多浓?她如今知道还说这番话,是想要试探她对凤影了解多深吗?

沈琉璃白了朱雀一眼,娇媚道:“妹妹只会拿姐姐来寻开心,我今天只是来看看你,得空再来,只是爷那边,你若是能劝,还是劝劝为好,免得届时不好收拾。”沈琉璃说着,盈盈起身,腰上流苏发出细微的碰撞之声,清脆而优雅。

“我尽力而为。”朱雀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无奈。她和沈琉璃语间看似亲昵,却有一道无形的光,硬生生地将她们隔离开来,就连言语间也充满着陌生和疏离,更多的则是虚伪客套。

*****************************

马车里,沈琉璃似是心有所触,逸出一声浅浅的叹息声。

玉扇不解的问道:“主子可有心事?”

沈琉璃迟疑了一下,忽然问道:“你觉得阿呆姑娘如何?”

玉扇一怔,没有想到主子会忽然提到阿呆,不由失神漫漫。阿呆姑娘不管怎样都是太子爷的徒弟,那就是她的主子,哪有做奴才的胆敢评论主子的是非!

沈琉璃瞥了玉扇一眼,轻笑不语。

果然,玉扇最终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主子,您怎会忽然间说起阿呆姑娘了?”

“不该说吗?”沈琉璃斜看了玉扇一眼,只见玉扇听到这句话后,神情怔了怔,明白了七八分,但还是不太确定的说道,“奴婢跟随主子这么多年,可没见主子将这世间哪个女子放在眼中比较过,唯有这位阿呆姑娘,主子似乎很是忌讳她!”

“连你也觉察到了!”沈琉璃淡淡一笑,不理会陷入震惊中的玉扇,轻轻地敲击着手中的翠绿玉镯,动作间有自己都道不明的沉重。

玉扇没有想到自己会一语道中主子的心事,她服侍主子多年,何曾见过心高气傲的主子,也有这般不自信的时候。

沉默的沈琉璃,启唇再次说道:“你还没有说,在你眼中阿呆姑娘是个怎样的人呢?”

玉扇撇撇嘴,“奴婢不敢说!”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说不得的?”

玉扇戏谑的看着沈琉璃,笑声逸出口,“想不到主子也有好奇心的时候!”

听到玉扇的话,沈琉璃也是怔了一下,女人失了心,就会像她一样变得患得患失吗?想着,心不禁凉了下来,不由叹息道:“罢了,你若不想说,就不必说了!”

玉扇小心翼翼的看着沈琉璃,问道:“主子生气了?”

“什么都让你说了。”沈琉璃白了玉扇一眼。

迟疑了一下,玉扇才说道:“主子!奴婢不是故意推脱不说,而是真的不知从何说起!这位阿呆姑娘虽然相貌丑陋,常常都是唇畔含笑,但是身上却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奴婢总觉得阿呆姑娘太过于危险,每次见了她,大都不敢鄙视,哪还有心思细细打量她!”

玉扇从来没有见过周身处处透着疏离和霸气的女人,她曾经以为霸气只应该出现在男子身上,比如说天子,可是在一个女子身上出现的时候,却很自然,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真是奇怪又和谐的结合体!

沈琉璃讶异的看着玉扇道:“你也有这种感觉?”

“恩。”

沈琉璃的纤纤玉指抚过被微风吹得有些发凉的脸庞,沉吟片刻,笑意一敛,怔然出声道:“其实有时候危险又何尝不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阿呆虽丑,但是戴上青铜面具,却给人一种很美的感觉。纯粹、妖媚,而且总是透着一股神秘的魅惑,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她曾经以为阿呆只适合穿上白衣,因为那样洁白冰冷的颜色,才真是的属于她!可是就在今天她却发现自己错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单是穿上一袭再简单不过的红色长袍,就能在瞬间凝住所有人的视线,好像那样的颜色天生就是为她而存在的!

“主子究竟在担心什么?”玉扇皱着眉,不解的说道:“阿呆姑娘即使再优秀,也只是太子爷的徒弟,主子和太子爷的感情又岂是她能够超越的,依奴婢看主子您是多想了!”

沈琉璃的脸色有些复杂,淡声说道:“在万壑城的时候,爷为了救我舍弃了她,一直都郁郁寡欢,把我送回来后,不顾自己的内伤就直奔云国。后来好不容易回来却是大病了一场,本以为事已过去,谁曾想前些时候云国发生叛乱,爷一句话都不说又去了云国,他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是放不下阿呆。”

如果真是师徒倒也罢了,但是凭借女人的直觉,她每次看到阿呆,就像玉扇说的,都会有一种危机感,好像她会在某一天夺走自己什么东西一般!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主子,阿呆姑娘相貌丑陋,太子爷一开始收留她只是因为怜悯之心,况且三年相处下来,总归是有感情的。阿呆姑娘是太子爷的徒弟,他前去寻她,也是师徒之情所牵。若是太子爷真对这阿呆姑娘有心的话,何至于上青楼去呢?”

状似无意的,沈琉璃浅笑着说道:“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主子!”玉扇叹息一声,转而轻笑道:“依奴婢看来,您就是太爱爷了,才会如此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的!”

“贫嘴!”沈琉璃娇嗔的白了玉扇一眼,玉扇吐吐舌头,识趣的闭上了嘴。

沈琉璃没有再说话,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浅笑!是啊!她究竟在乱想些什么,凤影对她只是师徒之情,尽管这份师徒之情令她不安,但是如今看来,他并未对她上心不是吗?

PS:明天会有亮点和精彩出现。

生辰宴

转眼间,朱雀和陆游已经来到凤国两个多月了,闲时和沈琉璃喝茶聊天,每隔十天半月见一次师父,商谈计谋,时间倒也过得很快。爱蔺畋罅

四月二十三日乃凤影生辰之庆,虽是废太子,但是毕竟是皇子。婺江原本恐筵宴排设不开,还不待和凤影商议。凤影便被告知四皇子凤卿奏请凤皇在宫中齐开筵宴,单请官客。

凤影虽进了宫,但是为废太子所送寿礼者更是络绎不绝。

礼部奉旨御赐之物虽说不多,但是拾掇起来却也颇费功夫。

朱雀起先还高兴过来瞧瞧,后来烦了,心里不知道为何越发的烦躁不安起来犴。

虽说生辰宴要过深夜才能散场,但是朱雀却总觉的不对。

出发前,她还对师父说:“凤卿素来不与你来往,如今主动向凤皇请缨为你筹办生辰宴,怕是另有居心,你在宴席上可要小心谨慎方好。”

朱雀睡不着,就到府院中转悠,府中俱悬灯结彩,笙耧鼓乐之音传至小院战。

凤影虽不在府中度过生辰宴,但是规矩却是一样也不能少。

耳边喧哗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朱雀正欲回房,就见婺江从外院匆匆走了进来。

朱雀心一突,站在那里一时也没有动。

“姑娘,苏秦刚才派人捎信回来了,说是几位爷喝高了,死活不肯让爷回来,今夜怕是要留宿在宫中了。”婺江看着面前的倾城绝色女子,忽然不敢鄙视。半个月前,他从不曾想过阿呆姑娘丑颜之下竟然会是这么一副绝色姿容,她脸上的伤疤早已消褪不见,肤色竟比之前还要细嫩光滑,谈笑间宛如九天飞凤,光芒四射,这样的容貌就连沈琉璃沈姑娘都难以比拟。

只是女子貌美必定会惹来无尽的纷扰,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在人前,阿呆姑娘一直都以青铜覆面,但是在这独院之中却是素面相待。

“留宿?婺江,几位皇子素日里和师父的关系如何?”朱雀下意识眼眸妖娆璀璨,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如新月,雪肤如玉。

“表面还有所往来,但是私下里却是各怀鬼胎,谁都想寻机置对方于死地。”婺江忽然意识到了朱雀的意思,顿时脸色乍变,皱眉急促道:“姑娘,照您所说,爷今晚怕是有危险了?”

朱雀面色平静道:“婺江,我要进宫一趟。”

“我这就去准备。”婺江会意,转身走出院落,备马车去了。

陆游皱眉问道:“主子,您要去吗?”

朱雀唇畔泛起一丝笑,幽幽一叹:“陆游,我必须去,不要说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不能不管他,就单凭他是我师父,他如今有危险,我又岂能置之不理?”

陆游迟疑了片刻,说道:“主子,你素来聪慧过人,就连那些玩弄权势的男子也比不过你,怎么如今反而犯糊涂了?常言登高必跌重。这个场合您若是贸然闯进去,岂非是坏了您和太子爷的大计,让他人看出端倪来吗?”

朱雀微怔,随即淡声道:“我倒是急糊涂了,想要永保无虞,又不得露面,当真是难!”

“主子,这便是方法。”陆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走到了房中,再出来的时候,屋内已有火光乍起。

朱雀瞬间便明白了陆游的意思,他是想师出有名,前去找师父回来,还不能让人觉得很突兀,从而心生疑窦。

陆游看着火光,低声道:“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四皇子虽然心机颇深,但终是不懂得隐忍,相较之,太子爷的实力却是令人不敢小觑。此番劫难,太子爷只怕早已知道是陷阱,但是为了顾全大局,只能装糊涂。如今府中失火,但愿能令太子爷逢凶化吉,成功脱身。”

朱雀看着陆游,昔日那个小小少年郎,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代谋臣了。

陆游在宫外守候,朱雀到了延禧宫前,只见宫门大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宫女太监有序穿梭如斯。

朱雀一咬牙,走进了大殿之中。

她身着象牙丝蝶纹云大袖衣,下身是月白色凤纹云棉百褶裙,脸上布满了烟灰,除了一双清冷的双眸,姿容并不能让人分辨分毫。

朱雀一眼就认出了殿中的二皇子凤鸣。他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紫色长袍,上等丝绸,青玉扳指,光泽细腻,白绸秀靴,气质凛然,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此人倒是一派风姿神韵,奈何生平偏爱风月之事,难成大器。

凤鸣下坐是凤影,清雅卓绝,脸庞俊美异常。此刻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看。

凤影坐下是四皇子凤卿,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面若中秋之月,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对面分列众皇子共计三人,均是一派揣测窥探之姿。

“奴婢叩见各位爷。”她打量的同时,已经双膝跪地,一派恭顺之姿。

凤鸣端着酒,看着殿中脸色乌黑的朱雀,皱眉道:“这是谁家的小丫头,怎么灰头土脸的就过来了?”

凤影似是没有认出朱雀来,梨花眼有些迷离,暗暗透出深幽的光芒,有些妖冶,他尴尬的咳道:“二哥,这是我府中的丫头香莲,今日这番模样倒叫大家笑话了。”凤影说着,皱眉朝朱雀斥道:“还不滚出去,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朱雀颤抖着声音道:“爷,今日您生辰,大家一时高兴贪杯,霜云酒醉收拾东厢房的时候,不小心打翻烛火,此刻东厢房火势凶猛,婺总管急坏了,吩咐奴婢前来寻您回去。”

凤影火了,蓦然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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