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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阿呆皇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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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焕此话一出,亭子内的宫女太监,还有郭安均是一惊。

要知道皇上出口的是圣旨,可不是寻常纸信……

平时只有皇上才可碰的东西,怎么能够让宫女涂鸦呢?

朱雀皱眉:“奴婢字拙,怕是会辱了皇上的龙眼。”

“你且写来看看。”云焕的口吻不容置疑,抽出一张被砚台压着的宣纸,放在了桌上。

适才紧张的众人送了一口气,还好是宣纸,并非是圣旨,要不然被后妃大臣知道的话,这青铜女怕是要遭殃了。

“那奴婢就献丑了。”朱雀无奈,只得提起适才云焕批阅奏折的朱毫,仅是想了想,就潇洒落笔。

案几上燃着一盘龙涎香,袅袅散出淡淡的浓香。

朱雀很快就写好了,吹了吹上面的墨迹,交给皇上:“皇上,奴婢写好了。”

云焕倒没怎么注意她写的什么内容,只是紧盯着她的字。宫廷的纸,雪白中泛着凛凛冷光,看似轻薄却十分硬实。

他看了一眼,就确定这不是朱雀的字,他的心里一阵失望,继而是苦笑无言,他明明知道那人死了,究竟还在奢望什么?眼前少女除了眼睛和智慧像极了朱雀,其余的都不像。

朱雀的字潇洒不羁,有一种低调的清贵,透着骨子里的倨傲。她最喜欢的就是模仿他的字体,有时候以假乱真也不会有人察觉,就连他自己也会分辨不出来。

可是阿呆的字写得虽然秀气,但却不是……

朱雀将云焕的反应放在眼里,嘴角微勾,她自知她的字是她最大的破绽,所以这才改变了字体,好在她之前就喜欢临摹,要不然还真是为难了。

“念。”云焕收回思绪,靠在椅榻上,示意郭安念给他听。

郭安拿起宣纸,看了一眼阿呆,无声的清了清嗓子,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祖戒训,所为狂悖,臣下事有伤害百姓,糜费天下者,悉罢之!徐卿尊祖训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朕心甚悦,有卿如此,朕自可边防无忧。此等良才当可留之重用,京都乃国之重地,唯卿常驻。钦此。”

郭安念完,云焕微不可闻的笑了,就连郭安都忍不住嘴角抽搐的盯着朱雀,都说女人难养,果真如此。

朱雀写的这道圣旨,先是来了一个下马威,挫了徐良的威风,紧接着又一个回马枪,赞他有为。明白人都知道,圣旨里,表面上是夸奖,其实却是不折不扣的暗讽和警示。

朱雀此为,想来也是顾虑徐妃的面子,所以才手下留情,给了徐良薄面。

“京都重地?朕怎么不知有适合他的职位呢?”云焕脸上扬起雪白的昙花,冷峻清远。

朱雀脱口道:“皇上,宣武门是历来掖庭局出入的地方,那里却是徐良最适合不过的归宿了。”

朱雀此话出口,亭内的人都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要知道掖庭局是主管宫内入厕,清马桶之秽事,徐良好歹是一城守将,这番调令下来,怕是哭都要哭死了。

云焕笑了,眉眼间波光点点:“如若不是你提醒,朕还真是忘了宫中还有这个好差事。”

她这番嫉恶如仇,对官员的惩戒作风和那个人倒是很相似。

云焕暗自低叹,他苦笑自己还真是病的不轻啊!明知不是她,却总是忍不住拿来做对比。

朱雀轻轻的笑起来,笑容如梨花般神秘舒展,“皇上哪是忘了,您心里就跟那明镜似地,倒是奴婢出丑了。”

云焕终归是不信任她,要不然不会在这亭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解说徐良之事。

他以为她是玄洛派进宫的细作吗?所以想借由亭中宫女太监的口舌将今日的事情传扬出去,让徐妃找她麻烦吗?

她身处这样的位置当真是为难。说了,后妃会找她麻烦,并不说的话,皇上找她麻烦。

两者相比,唯有选前者了。

云焕眼波流动胜过月色瑶华,但笑不语。

郭安却在一旁心思忧虑,叹道:“皇上,徐将军是徐妃娘娘的舅舅,徐妃若然知道怕是又要哭闹不依了。”

“由着她。”云焕淡漠开口,视线移向朱雀,见她眼波清灵如水,不由若有所思。

朱雀迎上他的目光,挺直了脊背,面色自若,一派清冷傲然,“皇上为何这般看着奴婢?”

梅花辉映下,云焕的眼眸闪着幽暗莫名的光:“朕在想,你的父母定是很出色的人,要不然怎么会教出这等聪慧的女子。”

朱雀干咳一声,不自然的笑了:“皇上莫要取笑奴婢了,奴婢哪有什么才啊?云国地杰人灵,养育出来的男女自然都很出色,奴婢这般寡闻,已经很汗颜了。”

云焕也不回话,他不是一个多话之人,以前朱雀和他在一起,他也是听多过于说,眉眼间总是带着春风浅笑,只消一眼,仿佛就能让人沉溺一生。

朱雀收敛思绪,低了头,就听云焕已经在吩咐郭安:“郭安,研磨。”

云焕竟照着她适才写的圣旨,重新誊抄了一遍,她看着他,目光暗沉。

云焕不同于玄洛俊美邪肆,霸道不羁;月锦丰神俊逸,飘逸如仙;他眉目如画,宛若谪仙,美得不似凡人,只是那双眼眸早已褪去了少时的春风灿烂,现如今的双眸有时候会阴沉冷戾,宛如嵌在阴寒之地的黑曜石,美得让人窒息,冷得却让人感到害怕。

她忽然意识到,他和她之间隔得岂止是三年,还有很多说不明道不尽的繁杂琐事,她的,亦或是他的!

妃子怒(4000字)

圣旨下达的翌日,朱雀被徐妃派人“请”到了长乐宫。爱偑芾觑

徐妃娘娘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姿色在这偌大的后宫并非很出色,但是她拥有一双很美丽的双眸,回眸一笑胜星华。

此刻,她端坐在门廊处,积雪一连消融了四五日,如今薄雪化水,顺着屋檐清脆滴落,溅在青石板面上霎时四分五裂。

青石板面潮湿阴寒,朱雀跪在那里,眉目冷清。

她离一棵木棉花老树很近,枝桠上下砸的水珠,散落在头顶,钻入发间,然后顺着青铜面具缓缓滴落,下滑到颈项…帼…

水珠的声音清冽柔美,弥漫在寂静的宫廷之中,实在是一首动听的歌。

奈何,徐妃无心欣赏,朱雀更无心欣赏。

朱雀知道,她惹怒了这个外表看来知书达礼的太傅之女,要知道家族兴衰关乎妃位圣宠于否,一荣俱荣,一衰俱衰嫡。

云焕这偌大的后宫,看似千娇百媚,可人人不过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

为家族,为后位,为子女,为私欲,可是到头来,她们终不过只是浮沉一粒随时可以弹去的尘埃罢了。

此刻,徐妃娘娘盯着朱雀,冷冷一笑,冷意至眼角而消散,朝身边的侍婢如琴吩咐道:“把她的面具拿下,本宫倒想让大家都看看这青铜面具下隐藏的究竟是一张美人面,还是一张丑陋不堪的夜叉相。”

“诺。”如琴狗仗人势,冷笑一声步下了台阶,一步步朝朱雀走去。

朱雀冷笑,她若在乎别人的眼光,早就让师父给她治好脸了,还用如今徐妃嚣张肆虐吗?

看吧!横竖只是一副皮囊,于她又有什么损失呢?

如琴的手劲很大,青铜面具几乎是被她粗鲁的扯了下来,继而砸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呜咽声。

长乐宫的下人站了一院子,目睹朱雀的脸庞,顿时都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虽然之前听说后妃善妒,将一个丑奴儿送到了皇上身边伺候,但是却想不到竟然会这么丑陋。

众人眼睛里明显有惊惧,好奇,还有一丝讥嘲。

朱雀坦然跪在那里,疤痕纵生的脸颊扬高,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似地。

徐妃被朱雀的态度激怒,忍下心中情绪,恢复了威严,自沉声而言:“你好大的本事啊!本宫乃至皇后娘娘,都以为你安分守己,想不到竟然在背后落井下石,拉本宫娘家下马,告诉本宫,你究竟受了哪一宫的指示,竟敢在圣上面前肆意妄为。”

朱雀眉目隐于半明半暗之中,神情却微微怅惋,“回娘娘,无人指使奴婢,奴婢只是由心而为。”

她还记得少时因为云焕的缘故,她见过徐妃数次,那时她清灵逼人,眉目间书卷气极浓,现如今娇媚的妆容越发让她变得陌生起来。

这皇宫还真是一个吃人的地方。

徐妃轻玩蔻指,开始例行公事般的盘问:“好一个由心而为!本宫问你,你可知徐良和本宫是什么关系?”

朱雀丑颜一片平静,目光却深而清远,回道:“徐守将是娘娘的亲舅舅。”

徐妃整了整华服,将一缕不听话的青丝拂会胸前,轻轻打理着,漫不经心道:“那你应该知晓,你此举定然会得罪本宫,本宫的舅舅下贬,本宫又焉能轻易饶了你。”

朱雀眸中似有水雾轻浅,倒映朦胧人影绰绰,“回娘娘,奴婢性情耿直,皇上问什么,奴婢也便说什么,实在没有想这么多。”

徐妃冷声笑道:“你还敢跟本宫顶嘴?”

朱雀目光深深,半晌方说道:“娘娘,皇上虽然身处庙堂,看似离万壑城十万八千里,但是并非就代表皇上不知徐守将的为人诸事。徐守将此番欺君上了万民折子,请圣上加官进爵,可谓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皇上以前顾虑您的面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这次明显是动了怒。皇上心中早有裁决,问奴婢只是无心之询。奴婢身微言轻,做裁决的那人是皇上,更何况一朝圣君,如果连这等小事都要仰仗下人帮扶,那国将不国了。”

“大胆贱婢,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教训本宫。”朱雀的言论明显惹怒了徐妃,她恼声道:“如琴,掌嘴,本宫倒要看看这张嘴还能硬到几时。”

朱雀心下发冷,冷到极致反倒归于沉寂了。

如琴瞪着朱雀,朱雀无奈冷笑,一个小丫头不过仗着主子的身份竟然眼神阴险深沉,想来早晚有一天会得此恶报。

如琴见朱雀目光坦荡,毫无卑贱惊恐之意,反倒带着嘲笑,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是害怕,再接着是恼羞成怒,心一横,下手的力道却是狠辣异常。

“啪……啪……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风声里响起,带着婉转凄凉的萎靡。

长乐宫的人都不忍心看下去,但是却都一致听到当事人,那个名唤阿呆的丑奴儿竟然被如琴掴脸的同时,嘴里清晰的呢喃道:“一掌,两掌,三掌,四掌……”

徐妃凤眼微眯,微透精光,示意如琴暂时停手,看着朱雀,抿起朱唇,冷笑道:“你在数什么?”

“回娘娘,奴婢在数您总共命人打了奴婢几巴掌,奴婢数好了,以后好慢慢还。”朱雀目光平静,然而就是这平静的目光似生出倒刺,刺得徐妃一时间竟然不敢正视。

徐妃心微颤,咬牙恨声道:“放肆。”言罢,自己下了台阶,一把推开如琴,对着朱雀红肿的脸颊,狠狠的扬起手:“啪!”

徐妃这一巴掌可谓是下手很重,朱雀的嘴角有了血迹。

徐妃见了,心里升起快意:“这一巴掌是教会你,何为尊,何为婢!”

朱雀言笑,淡淡的看着她,不闪也不避,迎来了第二巴掌。

“啪!”

“这一巴掌是让你明白,别仗着皇上宠你就无法无天,这后宫里多的是人单手就能捏死你。”

“啪!”

“这一巴掌是为了本宫自己,你让本宫颜面尽失,在宫里众姐妹面前抬不起头来,一巴掌便宜你了。”

“啪!”

徐妃冷笑道:“这一巴掌是为了舅舅。”

四巴掌,她默默承受了眼前女人四巴掌,她朱雀发誓绝对会让她血债血偿。

没有人能够在伤害她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云焕不能,徐妃又算老几呢?

唇齿间溢满了血腥铁锈味,她咽了下去,自己的血要自己去尝,吐在这里,她都觉得是浪费。

笑了笑,朱雀说道:“万壑城是边防重城,是云国根基所系,一毁尽灭。奴婢身为云国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庸之辈乱我云国百年社稷。”

此话一出,适才还嘲笑朱雀的下人们顿时都忍不住对朱雀刮目相看。爱国之心人人皆有,况且这些人都是出身在百姓贫困之家,自然憎恨贪官污吏,但若让他们出言评鉴,自是为了自身安危,不敢站出来。

可是眼前的女子却能,又怎不令他们感到羞惭呢?

这话有人爱听,自然也有人恨极了。徐妃恼羞成怒道:“你还敢嘴硬,看本宫不打死你这贱婢。”

“住手。”一道气息不稳的清亮声音响起,适时的止住了徐妃即将落下的巴掌。

咳嗽声紧跟着响起的时候,朱雀只听到长乐宫的人蓦然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朱雀身形微不可闻的僵了一下。她被长乐宫的人带来的时候,在院口见到小李子,可能是他把此事告诉了皇上……

徐妃回过神来,仓惶的放下手,眼中流露出的不安一闪而过,上前紧抓着云焕的衣袖,哀声道:“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云焕冷哼一声,看了一眼朱雀的惨相,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起来,讥笑道:“朕看你打的很欢畅,究竟是该为你做主还是该为朕这奉茶丫头做主呢?”

徐妃咬着红唇,眼神殷殷:“皇上,舅舅一生清廉。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所致,臣妾就这么一个亲人,皇上将舅舅调到宣武门做事,臣妾怎么忍心呢!”

云焕轻淡一笑,勾勒出一抹如画笑颜,美如梦魇,却略带嘲笑之意,说道:“你们常年分离,朕让你舅舅驻守玄武门,亲人得以常见,难道爱妃心中不喜吗?”

徐妃瞪了朱雀一眼,委屈道:“皇上,是不是这贱婢在您面前说了些什么不实之言,定是她受人指使故意污蔑舅舅……”

云焕神情不耐的打断徐妃的话,目光里翻涌难言的情绪:“徐妃,圣旨是朕下的,你刁难一个小丫头,发泄一下怒火也就罢了,若再这般不明事理,岂非让人贻笑大方?”

“皇上。”徐妃静默一阵,似真似幻,眼睛一阵湿润。皇上何曾训斥过她,这还是第一次,而这次竟是为了一个丑奴儿,她怎么甘心呢?

云焕目色冷清,淡声道:“你若是心有不平,下次记得找朕,下贬你舅舅的那人是朕,若你因为此事大动肝火打了阿呆,那岂非是也连带骂朕昏庸,处事不公吗?”

云焕话语平静,但是里面隐含的厉色却让在场的人心中发寒。

空气中的冷意涌入徐妃心头,微微颤抖,也许是不曾被云焕训斥过,眼中竟有一丝水雾,缓缓跪下:“臣妾不敢。”

云焕摇头,眼神复杂,隐含喟叹之意:“徐妃,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一介奴婢都能明白万壑城的重要性,难道你就不明白吗?”

“皇上……”徐妃黑眸缓缓闭上,不易察觉的,落下一滴泪。不是不明白,而是这皇宫不容许一个人活得太明白。无欲无求,清心寡欲只有死路一条。

云焕穿着厚厚的狐裘,可却挡不去隆冬寒风,掩嘴轻咳了几声,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叹道:“你自幼聪明,又岂会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是这宫廷终究是毁了你。”

徐妃脸色苍白,眼中的光如同昙花一般绝望,哀声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只是一时气恼,您莫要怪臣妾了。”

云焕心情缓缓的低落下去,低落中突生出一丝烦躁,衣摆挣开,冷道:“留在长乐宫好好反思吧!”

“皇上……”徐妃跪在地上,冲着云焕绝望的唤了一声,奈何云焕置若罔闻,在郭安的扶持下迈步而去。

她轻轻合上眼,寒风轻轻拂过,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睁开时泪水汹涌而落。

恍惚间,她感觉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子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

“姐姐,快起来!”云焕刚转身离开,小李子就连忙奔过来,扶起了朱雀,见朱雀脸上红肿,惨不忍睹,还有嘴角的血渍,弯腰拾面具的时候,皱眉问道:“疼不疼?姐姐。”

朱雀看着小李子,看出他眼睛深处的担忧,心里划过一抹感动,今天若不是他,她只怕会被徐妃活活的折磨死。

想起徐妃,她边在小李子的搀扶下走出长乐宫,边回头看她,她少了之前的嚣张跋扈,此刻绝望哀痛的跪在那里,泪水长流。

(文)哎,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人)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书)两人出了长乐宫,前方是云焕的龙辇,他坐在上面,背对着朱雀,朱雀看不到云焕的神情,但是见他背影僵直倨傲,想来也是心里思绪翻腾吧!高处不胜寒,知君者又有几人呢?

(屋)“小李子,今天谢谢你。”她朱雀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倘若今后小李子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她自是不会推辞。

小李子嘿嘿的笑道:“姐姐莫说客套话,小李子将你当亲姐姐看待,看到你被徐妃娘娘的人带走,当真是急坏了,本打算找郭总管帮忙,可是却被皇上知道了,所以才惊到了圣驾。”

小李子还记得圣上听说阿呆被带走的时候,眉头微皱,一句话也没说就出了内殿。

惊得郭安一边吩咐摆驾,一边拿狐裘追上,口中一个劲的嚷道:“我的祖宗啊!您这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

看来冷情冷性的皇上还是很在乎阿呆姐姐的!

小李子收回思绪,看着朱雀脸上的伤,恼声道:“这宫里的娘娘们一个个下手可真狠。”

朱雀淡笑,笑的风轻云淡:“我皮肉粗糙,不碍事。”反正早晚都要讨回来的,她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小李子无奈的叹道:“姐姐又在说宽慰人的话了,奴才知道那一刀刀下去就跟那刀子似地,能不疼吗?”

“不疼的!”只要心不疼,身体的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朱雀以前跟着云焕征战沙场的时候,什么痛没有经历过……

报仇记

瑜景宫内,云焕看着跪在地上,脸色浮肿,嘴角尚留着血丝的朱雀,心思一紧,叹道:“起来吧!”

“谢皇上。爱偑芾觑”朱雀起身,眉眼恭顺。

云焕看着窗外的一枝寒梅,话语无温:“一会让郭安给你找个太医好好的看看,这几日就不用入殿伺候了。”

“谢皇上。”朱雀仍是谦恭之词。

云焕忽然转眸问她:“怪朕吗?帼”

朱雀微愣,抬头看他:“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怪他让她身陷险境?怪他对她下了狠手,却在她出事的时候,改变主意前来营救?

既然一开始他就给她下了套,是他准备了这场游戏,为何还要打乱呢?

云焕眉目低敛,微微的笑了:“不明白了好,这宫中的人就是有太多的明白人,所以才冤魂无数。嫡”

他飞过来的眼神勾魂摄魄,漾着烟波迷离的水光。

朱雀心思一颤,脱口道:“皇上……”

“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他已经转身背对着她,好像她刚才看到的只是她的错觉。

“诺。”她心思一紧,缓缓退了出去。

外殿里正训斥宫女的郭安看朱雀出来,挥退了宫女,冷声嘟囔道:“都说红颜祸水,这什么时候轮到丑颜也能迷惑人心了?”

“总管。”朱雀无奈苦笑,他哪只眼看到她不安份勾搭人了?真是屈死她了。云焕来救她,又不是她舔着脸求着他去救的。

郭安看着她的脸,眉头微皱,别扭道:“赶紧回去好好歇着,脸都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藏着掖着,如果吓得我作噩梦,我可不依你。”

朱雀无声浅笑,明明是个善人,可偏偏每次都要装的深沉冷漠。

找时间的话,一定要问问郭安,他究竟累不累啊?

郭安看到朱雀唇角的笑容,面色一沉,有一种被看穿的恼怒,愤愤的哼了一声,掉头逮到一个小奴才又训斥了起来。

朱雀含笑出了瑜景宫,眺望巍峨壮观的恢宏殿宇,这般宏伟肃穆之景,究竟是繁华将至,还是落寞已达呢?

*********************

朱雀回到竹韵轩,就看到玄洛站在庭院中,看来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他听到脚步声,看着她脸上的惨状,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她眉目一闪,笑道:“这丑颜可曾吓到了王爷?”

她出事的消息,看来传的还真是快啊!

“本王见过比你更丑的。”玄洛语出恶言,朱雀心下一阵烦躁,想骂人,硬是给逼了回去。

脸上的笑容装不下去了,她干脆冷言道:“王爷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本王听说今日有宫女被后宫主子打的很凄惨,所以就想来欣赏一番。”他说着,上下打量着她,看来很满意自己双眸看到的景象。

朱雀冷笑:“王爷欣赏了之后,感想如何?”

玄洛一双眼睛乌黑温润,笑意隐隐,“心情甚好。”

“奴婢还有取悦王爷的本事,当真是荣幸之至。”这句话,朱雀说的可谓是讽刺之极。

玄洛沉默了下来,迟疑了片刻,这才半是认真,半是戏谑道:“小五,后宫最忌锋芒毕露的人。”

朱雀立身于青石板面上,眼神如霜,反问道:“若不锋芒毕露,又怎会引人注意?若不引人注意,又怎能轻易接近这些主子呢?”

从她进了这皇宫,每一步都在步步为营,当真是惊险深深啊!

玄洛淡声陈述道:“你这是引火上身。”

“你若是不压制奴婢的武功,奴婢何须如此被动,任人鱼肉?”朱雀眉眼含笑,静静的望着他。

玄洛微僵,随即冷笑:“小五,伤你者,本王绝不轻饶。”

朱雀看着他堂而皇之离开的背影,唇瓣微扯。不轻饶?怎么个不轻饶法儿呢?

************************

玄洛离开不久,小李子就带了太医过来给朱雀上了药,脸上凉凉的,有些刺痛。

晚上入睡的时候,脸上一阵阵的痒和痛,她抬手想要抓的时候,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抓着。

她蓦然惊醒,暗怪自己怎会如此粗心,房中进了人都不知道。

坐在床榻边的男子眉眼晶亮,因为室内黑暗,朱雀一时没有认出来,但是想来那人没有恶意,更何况鼻端的药香味却是不会错认的。

“师父。”她惊讶唤道。

“是我。”月锦声音低沉如弦,扣人心扉。

她皱了眉:“你还没走?”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云国,毕竟那次他走的时候对她很失望,怎么会……

“没有。”月锦见她醒了,也不再怕惊醒她小心涂抹药膏了,干脆光明正大的在她脸上抹了起来。

话说师父的药膏还真是不错,味道清淡好闻,最重要的是涂在脸上后,脸颊竟然不痒也不痛了。

但她没忘了正事,说道:“云国不安全,你还是快些回到凤国吧!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好。”出乎朱雀的意料,月锦这次答应的很利落。

她下意识的皱了眉,抛开思绪,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无碍,已经好多了。你的脸怎么回事?”他放下药瓶,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她装傻:“没事,不小心摔在地上擦伤了。”

月锦沉默了片刻,自己下着结论:“有人打你了?”

她低了头:“师父不要管我的事情了,我在这宫中小心一点就好了。”

月锦站起身来,她一惊,还以为他生气了,就见他拿起一旁她的衣袍,扔给了她,说道:“把衣服穿上。”

她把衣服拿在手里,傻傻的问道:“干什么?”

月锦唇瓣微勾,冷冷的笑道:“为师带你报仇去。”

*****************

衣袍翻飞间,云国宫殿在她和月锦下方狰狞的连绵起伏。

朱雀搂着月锦的劲腰,仰脸问他:“你不问问我,打我的人是谁吗?”

“管他是谁,打人偿还,杀人偿命。”猎猎风中,月锦的声音宛若是嗜血的妖魔。

朱雀轻笑,“师父,那人是云焕的妃子。”不愧是她的师父,她喜欢。

“那就更该打。”他问她:“先找谁算账?”

“先从丫头开始。”那个叫如琴的丫头打了她七掌,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牙在疼。

只是两人都不曾想到,进了如琴的房间,如琴竟然已经死了,而且脸颊溃烂吓人,眼睛睁得大大的,透着惊恐和不安,像是被人凌迟处死的。

“死了。”月锦淡淡的陈述事实。

朱雀再次平静的陈述道:“被人打过了。”

“是谁做的?”月锦眼神微眯,问朱雀。

朱雀眼神一闪,傻笑道:“不知。”她想起玄洛临走时的那句话,八成和玄洛脱不了干系。

现如今宫女如琴出事,想必徐妃也难以幸免。

心思一动,两人相视一眼,想来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情,转身向徐妃的内殿快步走去。

果不其然,徐妃脸颊红肿不堪,嘴角血丝粘稠,发丝凌乱的昏睡在床上,看来是在睡梦中被人给打了。

徐妃的惨状自是胜过她之前加诸给朱雀的。玄洛下手可真狠!他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吗?这么好的一个美人,瞧瞧,可惜啊!

朱雀心里有些恼,玄洛那么多事干什么?真是的,害得她现在手很痒啊!

月锦暗嘲道:“看来替你出头的人不少。”

“师父莫要取笑于我了。”她低头干脆数着指头。

月锦暂时放过她,问道:“她打了你几巴掌?”

朱雀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她打了我四掌,她手下的丫头打了我七掌。”

瞧瞧,她记得多清楚啊!

“合起来就是十一掌,你自己打,我帮你数着。”月锦走到一旁坐下,兀自倒了一杯茶。

“好。”朱雀上了床,对着徐妃的脸就是一阵狠抽,下手自是很重。

她向来很公平,徐妃打她有多狠,她就打徐妃有多重。

她打累了,没有武功的身体总是容易疲惫,她悻悻的放下脸颊肿成馒头的徐妃,下了床。

月锦喝了一口茶,放在桌上,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徐妃,淡声道:“太轻了。”

“不轻了,我手现在又红又麻。”朱雀说着,看到月锦忽然出手一掌拍向徐妃的灵泉穴。

朱雀皱眉道:“师父,你对她做了什么?”

月锦淡淡的解释:“她如果醒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一定会迁怒于你,你的日子照样不好过。”

“你把她弄疯了,这事情就更大了。”朱雀叹气。

月锦淡声一笑,静静的看着她:“我是在帮你。”

朱雀心里发虚,勉强笑道:“帮我?咳咳……师父真会开玩笑。”

月锦神情忽然间有些遥远,如春波秋水的黑眸里,依稀荡漾着细碎难明的冷意:“阿呆,你是一个聪明人,此番进宫,定然知道锋芒毕露会招来横祸,可是你如此轻易便被人打了耳光,想必就是想把这皇宫搅得天翻地覆吧?”

“我哪有。”朱雀觉得自己的话虚弱无力极了。

“我们回去再说。”月锦低声一叹,抱起朱雀,出了殿门,向外疾飞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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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媚儿

寒风呼啸,室内的烛火飘摇不定,好似朱雀此刻的心思。爱蔺畋罅

她趴在桌上,看着烛火,失神漫漫。

月锦站在窗前,背对她而立,看着外面的夜色,静声说道:“我那日出宫隐身在京都,想了很多,你一心赶我走,应该是不想连累我。告诉我阿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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