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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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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心,帮我倒杯酒来,”阿丑吩咐完,却迟迟不见念心有动作,“念心?”

“哦,姑娘什么事?”念心这才反应过来,望向阿丑。

“帮我倒杯酒,我去给刘大人敬酒。”阿丑平和地说,面纱下清澈的双眸早已瞥向方才念心所望的方向:那里是刘晖家眷坐的地方,念心盯着那里看,为什么?

念心很快斟满了酒,阿丑举起酒杯站起来:“你在这等着就是了。”

绕过豪饮不休的各位宾客,阿丑来到刘晖面前。

“刘大人,恭喜呀!”阿丑举杯示意。

“多谢阿丑姑娘!”刘晖回应。

阿丑在面纱下饮尽此酒,一旁的岳进贤竖起大拇指:“好爽快的姑娘!”醉意已经不小了,也不知是谁灌的。

“岳大人过奖!早听闻岳大人海量,不知今日是否有幸一见。”阿丑一副十分钦佩的模样。

刘晖摆手打趣:“他今日和白公子打赌,已经喝了几坛子酒下肚了,再喝怕是连人都认不得了!”

众人哈哈大笑。

“谁说的,我还能喝,来来来,再上个几缸酒!”岳进贤豪迈地一挥手。

阿丑这才明白,原来是前几日那个诗会第一的白清把他灌成这样的。白清,难道是徐泰那边的人?想罢又瞄几眼不远处的白清,面纱就这点好处,想看谁就看谁,一点也不用避及眼神。

等等,面纱?

阿丑又看了几眼白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呀!

发型、眉形都可以改变,可是眼睛的模样,是改变不了的。何况在蒙了面纱的情况下,因为看不到其他地方,会对唯一露出的眼睛,特别关注。

ps:

补更二

☆、109 官系

阿丑怀着了然的心情,离开刘晖的座位。

灌醉岳进贤的事情,压根就不用她操心,她只管听清梦的吩咐,去诊脉就好。至于那个白清,她为什么男扮女装,结交这些官场中人又有什么目的,不是她能操心的,她也不想操心。

然而,阿丑却在路过刘晖家眷席位的时候,特别留意了一下——念心到底在看什么。

只是,自从她把念心从失神中唤回来,念心就一直低着头,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罢了,待会儿再问吧!

不多时,岳进贤就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扶下去休息了。刘晖摇头叹笑:“从没见过比新郎官先醉的宾客。”

“都是在下不好,和岳大人打什么赌,害得岳大人……”白清拱手道歉,颇为愧疚。

“唉,”刘晖伸手打断,“今日本来就是欢喜的日子,多喝点也没什么不好,哈哈,大家尽兴,尽兴!”

阿丑见状,不动声色地离开座位,来到南边倒座房第二间门口。

清梦已经等在那里,见她走来,行了一礼:“姑娘,都准备好了。”

“行,你带我去吧。”阿丑跟上她的脚步。

绕过几重门,便来到岳进贤休息之处。

门口的守卫已经被放倒,清梦低声解释:“岳大人是武将出身,身边守卫很严,我只能出此下策。”

阿丑不置可否,只跟着清梦闪身进屋。

岳进贤躺在榻上一醉不起。阿丑快步走到他身边,开始诊脉。

没多久,清梦便闻得有人靠近:“姑娘,有人来了,可以撤了吗?”

阿丑收回手:“先撤吧。”

回到四下无人的南边倒座房,阿丑叹息一声才开口:“虽然时间不够,但是该看出来的都看出来了。你告诉你们家公子,此人中了一种奇毒。每日都要服食这种毒药,否则痛苦难当。”

清梦惊诧:“每天都要吃毒药,那岂非命不久矣?”

“可以这么说,不吃会痛苦死,吃了能拖上些许时日,慢慢死。”这下她算明白了,上次花琉离拿来的罂粟,应该就是从岳进贤处得来。

清梦神色凝重:“我知道了,我会将此事禀告公子。多谢姑娘相助。”

晚间回到家,阿丑把念心叫到东厢房的正厅:“堇堂左边一开的新铺子,我还是叫了上次那队工匠。图纸都画好了。到时候你看着点就是。另外……”阿丑欲言又止。

“姑娘怎么了?”念心不解地问。

“今日在刘府,你怎么走神了?”阿丑语气温和。

念心赔笑:“许是有点不舒服,就出了神,姑娘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阿丑摇头,“不舒服就别强撑着。早点去休息吧。”

“多谢姑娘!”念心答应着关门下去了。

阿丑轻敲了敲桌面,沉思不语:不舒服绝对是借口,然而念心不愿意说——罢了,她也没必要对人家的*穷追不舍。可她担心的是,念心憋在心里不说。会不会成为隐患。也许,她可以让上善阁查一查。刘晖的家眷都有些什么人。按理说,念心是土生土长的古井村人,那样,排查的范围也就缩小许多。

第二日,阿丑把工匠请到隔壁的竹器店讲解装修事宜。

“一楼就做成茶馆样式,这里还剩下些竹料,我有些新想法,按照我的图纸打造成新式桌椅。”阿丑拿出她画的图纸。

工头咋舌称赞:“这样新奇的款式,我还真没见识过!”

“那也是竹子这种材料好,烤过火容易弯曲,就可以做成这些样式。二楼辟出雅座,后院那个唯一的一排瓦房,修成作坊样式,然后再把围墙拆了。”阿丑继续指点。

工头全都应下,又和阿丑讨论了一番细节。

从工匠这边回来,阿丑来到二楼看了看第一批安宫牛黄丸的制作:“学得不错,你们虽然只是每人负责一个部分,但是每个环节都很重要。这一批药我要打头阵作为礼品拿去送给各位官员,所以大家一定要谨慎。”

几人纷纷点头。

阿丑又说:“另外,我要你们研磨的那个药粉如何?”

杜一升指着一旁带盖子的盒子:“回老板,已经完成一半了,成品在里面。”

阿丑检查了一下品质,点头称赞道:“这个做得很好,千万别受潮就是。十天内一定要完成。”这是俞则轩的金疮药订单,因为事先答应了保密,阿丑也不敢告诉众人这是什么药,只是把配好的药材让他们研磨成细粉。

上善阁,阿丑翻开刘晖家眷的资料。

“正四品按察副使刘晖,和谯郡有关的便是他老丈人早年在谯郡当过知府,”老翁在阿丑翻阅之时同时给她解释,“另外,他的二女婿是谯郡人。”

“二女婿?是谁?”阿丑合上资料,直接问老翁。这么一本和流水账似的,自己翻要翻到什么时候。

“他的二女婿,如今是寿阳知县卢照廷。”

阿丑恍然:原来那个她从未谋面的卢知县,娶的是刘晖的女儿呀!这也能解释为何念心那日举动怪异了。

“刘晖的二女儿,是嫡女?”阿丑追问。

老翁点头:“嫡女。”

“那我心中有数了。”阿丑微微颔首。

这件事,她不打算和念心捅破,毕竟当初离开谯郡,念心就是为了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生活。因此,她调查这件事,就是为了心里有个谱,免得日后发生什么,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既然刘晖是卢照廷的老丈人,她日后也该记着这层关系了。她和卢照廷,关系一点也不好!

这日,阿丑带着新制好的安宫牛黄丸前去拜访钱展业。

安宫牛黄丸'1',属于中医方剂的开窍剂,主要功用为清热开窍、豁痰解毒,是用以治疗温热病热陷心包,中风昏迷,小儿惊厥的方剂,症状为神昏谵语、烦躁不安等。

简单来说,温热病引起的中风,都可以用安宫牛黄丸当作急救药。

钱展业听了阿丑的解释,十分好奇:“世上竟有这样神奇的药?中风昏迷,用这样一丸药就能治好?”

阿丑摇头:“不能算是治好,而是将人救回来。如果要完全治好,还需要时日好好调理。”

钱展业捋了捋胡子:“说的也是,若是这么严重的病,一剂药就能治好,我反而要不信了!”

正说着,底下小厮来报:“老爷,白公子和二爷在翠逸轩煮茶论文,请老爷过去呢!”

钱展业哈哈一笑:“琦儿还是这么有雅兴,白清才学非凡,多和他相交也是好的,我且去看看吧。阿丑,你也一同去?”

阿丑行礼道歉:“阿丑于诗文一窍不通,怎么敢搅了钱大人和公子的雅兴。”她也不是真的一窍不通,而是那几个迂腐文人说什么诗呀文呀,她觉得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还不如她回去多赚几个钱实在。之前在谯郡,和丁举文说那些仕途经济,就够她受了,如今再来三个,可不要郁闷死她?

另一方面,丁举文那里蒙混过关,不代表在为官多年的钱展业面前,她还能蒙混过关。你一个乡野村姑,怎么会这些东西,从哪学来的?会医术还好些,赤脚郎中不是没有,也有些云游郎中是自学成才的。至于这些,可不是哪里都有得学。她才懒得又引起别人注意,然后被盘问一通了。

钱展业也不勉强,让管家送阿丑离开。

出了外院正厅的门,阿丑跟着管家在抄手游廊里转圈圈,突然柱子后一个人影闯了出来。

“钱大公子?”阿丑拍拍心口,这家伙怎么冒冒失失的,“公子有何事?”

钱之璋行了一礼:“阿丑姑娘。”

阿丑连忙摆手:“我不是官,也不是长辈,你冲我行礼做什么。”

“上次父亲危急,是阿丑姑娘施救,还帮我说话,因此在下谢过姑娘。”钱之璋解释。

阿丑打量他一番,不由叹息:虽然听闻钱家二公子钱之琦才高八斗,为人端正;钱之璋不过是个庸庸碌碌的角色,而且顽劣。不过,是怎样都是培养出来的,又怎么怪得他们?何况这钱之璋还不到弱冠,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何况当时情形,难不成我要火上浇油让你父亲更生气?”阿丑有些好笑地瞥一眼钱之璋。

钱之璋被阿丑这番话噎住,也不知怎么开口,半晌才说:“家父时常称赞姑娘年纪虽小,可行事稳重,有才干,还教导我们要多向姑娘学习。”

这话是真是假,是恭维是真心,阿丑也无心追究,只提点提点他如何做人罢了:“令尊过奖,其实人这辈子,只有一句话,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如今该做什么,公子尽力去做,日后才不会有遗憾。”言罢也不管钱之璋是否听懂,径自告辞。

有时候,点是点不通的,很多事,要自己悟。

注:

'1' 安宫牛黄丸,出自清?吴鞠通的《温病条辨》,由牛黄、郁金、犀角、黄芩、黄连、雄黄、山栀子、朱砂、梅片、麝香、珍珠、金箔衣诸药组成。

ps:

一更

☆、110 解毒

晚间,阿丑在书房里盘算着新产品推出的方案。这次转型,必须怀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气势上一举把那个只知道搞价格战的永和堂压下去。然而如今她还没想到很好的方式,看来要集思广益才行。

正出神,屋内蜡烛倏地尽数熄灭,阿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陡然悬空而起,耳边传来配合这熟悉招数的熟悉声音:“事态紧急,见谅!”

阿丑想要出声喊叫,只是无一例外——果然已经被点了哑穴!

夏翌辰,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被拎着飞过重重屋宇,阿丑也不知怎地就被甩进一个窗户,重重落在地上。

她她她,她就没见过下手这么重的种ma!虽然她是长得丑,可他也没必要这么暴力吧?偏生还被封住哑穴,否则她定要把屋顶骂翻!

爬起来揉揉筋骨,阿丑咬咬牙:还好她有自愈能力,明天兴许就不疼了。

“他中毒了,赶紧给他解毒!”阿丑还在乱七八糟地神游,就听见夏翌辰焦急的声音。

中毒?解毒?还没反应过来,阿丑就被他拉到床边,借着有点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俞则轩的脸。

俞则轩中毒了?

“快呀!”夏翌辰催促。

阿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抗议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自己要开口说话。

夏翌辰迅速解了她哑穴,桃花眼中的焦急已经爆发成愠怒:“你再浪费时间。小心我砍了你的脚!”

阿丑面纱下一撇嘴,已经开始诊脉:“我被你这么抓过来,连情况都没搞清楚。还有你很暴力呀,要是寻常姑娘家,早就被你整哭了,你还这么理直气壮。另外,我也不想他死,他是我一个大主顾。他死了我就没银子了!”

夏翌辰听了她这一番虽是抱怨可没有半分抱怨语气,反而平和得不能再平和的话,也懒得回答:“总之你快点治!”

阿丑遂不理他,专心诊脉。

半晌,她放下手,又查看了一遍俞则轩身上的箭伤,语气凝重:“脉相弦数,箭头抹的是白花蛇毒,他已经失去意识。呼吸也开始衰竭了,需要急救。”说着她掏出身上一个盒子,拿出一丸药给俞则轩服下。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夏翌辰问。

“你运气好。不。是他运气好,这安宫牛黄丸,是我今日刚做好的,只送了三枚给钱大人,堇堂还没得买呢!”阿丑说着起身找纸笔。

夏翌辰微微蹙眉,一改往日轻松随和的神情:“这是什么药。能有用吗?”

阿丑不在意地说:“你放心就好,难不成等我开方子煎了药,再来救他?他没时间等。安宫牛黄丸是急救药。”

夏翌辰心知她所言不虚,很多时候煎完药,黄花菜都凉了。也罢。除了相信她,他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他活不了。我一定杀了你陪葬。”他的桃花眼迷蒙笑意全数散去,只有鲜为人知的狠绝。

“我当然会尽力,医者父母心,先救了人再来算你的态度问题。”阿丑写好方子递给夏翌辰。

菊花三钱.白芷两钱.蜈蚣一钱.钩藤三钱.夏枯草三钱.半边莲三钱.蝉蜕三钱.全蝎一钱.'1'

不多时,药煎好,夏翌辰端进来时,将俞则轩已经有些醒转的迹象,因此这药喂下去也不太难。

此时已经深夜,阿丑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直到俞则轩喝完药才醒过来,打量几眼屋子里的情况:“俞公子醒了吗?”

“还没,不过比方才清醒一点。”夏翌辰语气冷淡地放下已经空掉的药碗。

“哦。”阿丑应了一声,继续趴下。困都困死了,俞则轩不醒来你还不让人走,真是非人哉!

夏翌辰桃花眼染上些许疑惑:“你就不担心你治不好他,会身首异处?”还有心情睡觉!

“担心?一点也不担心,”阿丑把有点酸疼的脖子换了个方向,“我又没说我没把握,有把握的事,担心什么。”

“世上没有完全有把握的事。”夏翌辰转了转左手,语气淡漠。

“杞人忧天!当然,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会不会有人突然跑出来再捅他一刀,或者突然这里着火了地动了,我们都要死。其余的,既然确定了就是确定了。”阿丑不以为然。

夏翌辰眯起桃花眼:“你哪来这么多自信?”

“算不得自信,而是既然选择了,就从从容容走下去,”阿丑被他吵得已经没有睡意了,索性抬起头和他算账,“你这样把我抓来给他治病,打算付多少诊金?”

“我不在意给你多少钱,但我很想听听,你就诊金一事,又能说出多少长篇大论。”夏翌辰讽刺道。

阿丑一摊双手,我才不上你当,因为被你讽刺了就不敢说了。反正都讽刺了,不说白不说:“数是数,路是路嘛。那个,半夜出诊,诊金起码是平日的三倍。你把我抓过来,要陪精神损失费,那就起码是平日十倍的诊金。另外我出了一枚安宫牛黄丸,这药很贵的,一丸一两银子。接下来,就看世子是不是小气鬼了。”

夏翌辰也不回答她,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又过了个把时辰,俞则轩终于醒过来。

“翌辰,那群人……”俞则轩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咳嗽没说出来。

“先不谈这个,你感觉如何?”夏翌辰制止他说下去,毕竟还有阿丑在场,说正事着实不妥。

俞则轩又咳嗽几声:“我没事。”

阿丑闻言看了看都快亮了的天,摇摇头甩掉倦意,语气恢复平淡从容:“这下我可以走了?”

夏翌辰瞥了眼阿丑,拿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多谢。”

阿丑面纱下一撇嘴,拿起银票直接走人:这人态度真差,要不是因为算个金主,她才懒得给好脸色他看呢!

俞则轩看着阿丑离开,不由得叹息一句:“你这人对姑娘家向来体贴,怎么对阿丑这副鬼脸,我看得都咋舌!”

“我向来以牙还牙,”夏翌辰在椅子上坐下,桃花眼有些迷蒙,“别的姑娘家对我献殷勤,难道我不该回礼吗?那个母老虎从来都是这种死样子,难道我堂堂昱王世子还要对她笑?”

俞则轩撑不住笑得咳嗽了:“你这斤斤计较的性子呀!”

走出房门的阿丑看了看银票,又是一百两,不由腹诽,这个种ma是不是随身带了一把一百两的银票在身上?想来人家身份高贵,花钱都是大票子,哪有备零钱的道理,所以都是一百两一百两的出?

啧啧,纨绔呀,不愧是挥金如土的大乾第一纨绔!

堇堂的后院,阿丑听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刚回来的金大成汇报情况。

“我方才去几家店都转了一圈,除了易安堂、九味香和两家小店跟着永和堂降价以外,以奉草庵为首的几家店都没降价。不过……”金大成感慨一声。

阿丑站在会议室中央来回走动,见他停顿,不由转头看过去:“大成,你向来直爽,不是个喜欢吞吐的,怎么今日看你这神情,还没到秋日,就伤春悲秋起来了?”

“我这不是那什么死什么悲的!”金大成一甩手。

“兔死狐悲,”阿丑继续来回走动,“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你是想说,有几家店没了是吧?”

“是,”金大成点头,“有三家店已经不做了,其中有一家店,听闻那掌柜的临走前还说,这世道,卖草根树皮都没活路云云……”

阿丑勾起唇角:的确,他们卖的不就是草根树皮吗?不过她卖的可不是只是草根树皮,任何东西,人要赋予它新的意义,才会卖个好价钱。

“三家,都记上了,看看到了永和堂价格战结束的时候,一共要死多少家。”永和堂呀永和堂,你搅乱了淮南城的药业市场,你以为就能坐上头把交椅了?我要你看看,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金大成应下:“是,老板。”

“另外,等下打烊之后,你把他们都叫来,大家聚在一起想一想,下个月,我们的新产品,要怎么推出。”阿丑吩咐道。

不多时,几人齐聚一堂。

“今天是七月二十,我说过每个月二十发工钱,”阿丑说着把几个信封分别交给四人,“这是你们第一个月的工钱。”

念心拿着信封有点闹不明白:“姑娘,我是卖倒的死契,已经有了月钱,为何还要……”

“我一早说过,我堇堂,规矩不一样,”阿丑笑言,“秋妹你也是,既然你们白天都在堇堂做事,我自然要付工钱的。”

两人都十分感念:“姑娘的大恩大德……”

阿丑摆手制止他们:“别说了,等回家好好看看自己的工钱,每个人的工钱是多少,怎么算出来的,我都写详细了,放在信封里。如今我们要讨论的,是下个月,我们的新产品,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推出,才能吸引眼球。”

大家闻言面面相觑——吸引眼球?

注:

'1' 熄风解毒汤。

ps:

☆、111 佩瑜

阿丑扫了眼众人,继续解释:“开业的时候,我们用的是义诊和免费凉茶聚集乡亲百姓。可是这次,我们主要想宣传我们的新药,因此,要比上次更加花心思。”

“那就告诉大家我们的新药有什么用处不就成了?”金大成提议。

“既要别开生面,又要告诉用处……”念心似乎在自言自语。

田秋妹转了转水汪的眼睛,突然发问:“姑娘,我们搭个戏台子唱戏怎样?”

“戏台子唱戏?”阿丑寻思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民风爱戏,有免费戏看,大家肯定会被吸引过来,如果我们把药的内容也融入进去……”那就和现代拍广告无二分别了。

阿丑又理了理思路:“这戏,我们编我们演,内容就是我们新药的作用,大家今日回去可以构思一下情节、台词,不要文绉绉,我们只要简单,朗朗上口就成。必要的话,我会请个人来指点一二。”花琉离是个戏场老油条了,请他来看看,也是一个方法。

这个方案,是个稳妥的广告营销,因此只要准备的好,不会出很大岔子。

关键就看后续的工作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杜一升之前向我提出,给官衙免费发放的凉茶,会不会成本太高,得不偿失。我回去算了算,再过一个多月天气转凉,凉茶就可以结束了,因此成本是可以控制的。我们开业初期,有些投资很必要。特别是和官府打好交道。故而,只要整体盈利,没有亏钱,这部分投资就应该做下去。”阿丑和大家解释。

这是一个长期投资,不可能短时间就看到成效。等到她的大肆买入让永和堂产生巨额亏损,逼得永和堂停止价格战,那就是堇堂的机会来了。

建业何府,何老爷把账册摔到地板上:“叫你过去帮你大哥。你抗拒不从跑回来!如今你看看,淮南城亏到什么样子!”

何思峻站在厅堂正中,垂首不语。

每每出了差错,父亲责怪的都会是他,不管真相如何。而他也早已习惯用沉默回应不公,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吵闹?为自己辩驳?他尝试过所有,但除了让事情变得更糟,不会有其他效果。所以,他索性左耳进右耳出。依旧走自己的路,这样还省事许多。

“这个堇堂,”何老爷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咯咯作响。茶水飞溅而出,“还真有两下子,你给我滚回淮南去,不把堇堂搞定,就永远别回来!”

何思峻一脸平静地行礼告退,就像没听见这句话一样。可是心中早已起了波澜。

滚回淮南?就算滚回去,那些管事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就算他回去,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成绩。

可是父亲已经下了命令,他不回去。又能怎样?

只能先去淮南,最好能把那群碍手碍脚的人逼回来。如果不能。再想其他法子就是。

正寻思着,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温姑娘来了?”何老爷门口的小厮行礼。

温佩瑜柔婉一笑,指了指身旁丫鬟提的食盒:“青玉斋新做的荷叶糕,拿来给义父尝尝。”

温家的青玉斋,享誉建业第一点心的名号多年。只十年前,温老爷,也就是温佩瑜的爹早逝,温家只剩寡母和温佩瑜,以及年幼的弟弟温佩明。温家与何家是世交,何老爷不忍看温家就此没落下去,认了温佩瑜温佩明姐弟为义子女,时常关照。有何家撑腰,再无人小看温家,青玉斋也保住了往日的兴盛。

姐姐温佩瑜自小于手艺上天赋异禀,又因幼年失怙,颇有危机之感,于是总想着创一些新式点心,吸引客户。因此这几年,青玉斋推陈出新,拿出不少新颖的款式,倒也博了不少赞美。

小厮连连点头称赞:“温姑娘好手艺,又是新东西?可惜来得不巧,我家老爷刚发完脾气……”

“义父又和谁生气了,”温佩瑜关切地问,“那我也算来得巧了,荷叶糕清新下火,正好平一平义父的肝火,别气坏了身子。”

小厮想了一阵,觉得有理,于是把温佩瑜让了进去:“那温姑娘小心着些说话,小的在这替老爷谢过温姑娘了!”

“不打紧。”温佩瑜一笑,走进院子。

小厮们互相交头接耳:“唉,这温家姑娘如今出落得越发好了!”

“出落得再好关你什么事,你能肖想吗!”

“这不就说说吗,再过两年嫁了人,肯定更有韵味……”

“得得,越说越离谱,好好当你的差!”

不多时,温佩瑜便从正院出来了,依旧是笑容和婉。

走过一处回廊,她看了看回廊上的窗格,伸手对身后的丫鬟挥了挥:“你们先去门口等我,我忘了件事。”

丫鬟答应着下去,温佩瑜扫了眼四处无人,便斜身一转,进了一处偏僻院落。

“瑜儿,”何思峻难掩喜色,“你来怎么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

“你还说你,我方才一听义父生气,就知道肯定因为你。”温佩瑜的杏眸充溢着担忧。

何思峻敛了神色:“他哪次生气不因为我?”

“可总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总得想想其他出路呀!”温佩瑜劝道。

“其他出路?”何思峻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温佩瑜点点头:“你总不能困在何府这样一辈子吧!这些年,你该做的都做了,就连我一个外人都对义父看不过眼,更何况……大不了你就出去自己做,也比天天受气挨骂强。”

何思峻一脸平静,半晌倏地叹息一声:“出去自己做?永和堂一家独大,想要打击我,那是易如反掌。”

温佩瑜又何尝不知,他所言非虚,只是眼下,再没别的好出路:“先看着吧,总之,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何思峻上前握住她的手:“瑜儿,也许我此生注定不可能扬名立万,但只要有你相伴……我愿足矣。”

淮南城开安客栈,阿丑将俞则轩手臂上的箭伤检查一番,又包扎起来。

“毒已经完全解了,现在只剩下外伤,好好休养就是。”她站起身收拾包扎用的药品工具。

夏翌辰坐在一旁,双手环抱在胸前,桃花眼微微眯起,似乎是困了,可又不像是困了,叫人难以琢磨他到底精神何如:“你确定他没事了?”

阿丑也不看他,径自整理东西:“你若不信,多叫几个郎中来看看不就成,反正你不缺银子,又何必问我!”

夏翌辰也不回答,依旧那副要睡不睡要死不死的神情。

“对了,我想问世子借个人。”阿丑说的话,内容虽然是在求人,可语气不卑不亢,没有半点低声下气的意思,反而有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谁?”夏翌辰满不在意地问。

“花琉离,我借他,教我演戏。”阿丑说明白用意。

夏翌辰忽地一笑,唇角上扬,桃花眼染上似有若无的难以置信:“你要学唱戏?”

“怎么,很意外?”阿丑已经收拾好东西,走到夏翌辰对面坐下。

“不是意外,”夏翌辰环抱着双手摇头,“是搞不清楚你葫芦里又有什么新药。”

阿丑颔首:“我卖什么药,和世子有何关系?只要我卖的不是你们要的独家金疮药。”

“好一个牙尖嘴利,还用得着和花琉离学么,不过你既然想学……”夏翌辰状似在斟酌,“问我不作数,我不拦着,就看他愿不愿意教。”实则把难题抛绣球抛回给了阿丑。

阿丑面纱下一撇嘴——真不爽快!

“你是个很奇怪的人。”夏翌辰突然说。

打量一眼夏翌辰,阿丑发现他已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桃花眼几乎是紧闭的:“世子想说什么?”

“想说你是个奇怪的人,总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举动。你不知道花琉离的来历,就敢让花琉离教你唱戏;你不清楚俞则轩的箭伤是怎么来的,却二话不说帮他解毒了。”夏翌辰语气轻松,可似乎想表达的意思并不轻松。

阿丑一摊双手:“如果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如果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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