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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长媳 作者:于隐(晋江vip2014-06-30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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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你晚了这么许久才回家哩,原来是学这个去了!可是你不是要种地么,哪里有空闲做这个?”樱娘瞧了瞧窗外艳阳高照,确实太晚了,她边说边穿衣裳。

    “我和仲平、叔昌、季旺几人除了种地,到了傍晚或是逢下雨天不就可以做了?还可以教村民们做,咱们低价收过来,再涨个几文钱送到掌柜那儿,不也可以挣钱么?反正你无需再操心挣钱的事了,这个月织完线衣,就等秋季再说吧,你好好歇息几个月。”

    樱娘想到这小半年自己可以不用管什么事了,就在家歇着,倒也觉得舒坦。只是伯明越来越辛苦了,种那么多地,还想着挣钱的事。

    她知道伯明是不想让她太操劳,想来夫妻之间也无需说什么客气的话,樱娘就高高兴兴地点头,由他去吧。

    起炕后,伯明从锅里盛出粥来,还有白面饽饽,这都是季旺早上做好后留在锅里的。樱娘想到自己做为大嫂睡到这么晚才起,吃着季旺做的现成的早饭,她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伯明可是连昨日的晚饭都没吃,这时他和樱娘一起坐在厨房吃着。招娣和银月在院子里给妇人们发线料,因为樱娘说了,从今日起让她们领料回家做,遇到不会的地方再来找她就是了。

    吃过饭后,伯明就把卖线衣的钱和头花的钱交给了樱娘。樱娘便给大家发起工钱来。

    这些妇人们干了这么些日子,终于盼到发工钱了,都兴奋不已。当她们都领到三四百文钱后,个个欢天喜地,然后搂着钱和线料赶紧回家去了。

    招娣因为忙活孩子,只领了两百文钱,银月领了三百。干多少活领多少钱,她们也没有怨言。何况她们也不觉得钱少,要知道以前可是一年到头难见到多少铜板的。

    招娣抱小暖出院门玩去了,银月也领线料回家干活去了。现在院子里清静了,樱娘和伯明坐在院子里说说话。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还挺多,樱娘就把绿翠来找她的事,还有二叔分家的事及昨日家里抓贼的事都一一跟伯明说了。

    伯明觉得樱娘这些事都处理得很好,除了嘴上赞许她,他还去屋里的袋子里找出好些果子来。这是他从乌州买来的,听说孕妇多吃果子好,他就买来了一袋子,这些果子都是永镇这边没有的。

    樱娘见伯明买了这么多,而且还有好些品种,有樱桃、桑葚和奇异果,“伯明,你是越来越舍得花钱了了,这些果子肯定都不便宜。”

    伯明笑道:“你不是说过么,挣钱就是用来花的,留着又不能下崽。”

    樱娘却发愁了,“这么一大袋子,吃个几日也吃不完,怕是全要烂掉了。”

    “我有办法!”伯明先将每样挑出一些留着当日吃,再把剩下大半袋的腾出来,分开放进一个个小坛子里,因为多了放在一起会压坏的。

    然后他再把这些坛子一一密封住,都搬到屋后的地窖里。

    樱娘好奇,她可是第一回瞧见这种保鲜方法的,“伯明,你这是跟谁学的,这样能多放几日?”

    “这哪还用学,可以储存土豆,自然也能储存果子。多放个四五日应该没问题,听说乌州那边人将种的苹果放地窖里,能管一两个月哩。”

    樱娘高兴得啥也不说了,手里拿着洗净的樱桃,吃得十分带劲。

    这时伯明又从屋里拿出一袋东西来,樱娘凑过去瞧,“这是牛肉?还是卤牛肉?”樱娘简直要流口水了。

    伯明拿出一小块喂进她的嘴里,“上回去乌州我就发现你爱吃牛肉,可是咱们永镇没有牛肉买。想到我自己也不会做牛肉,也不敢买生的回来,所以就买了十几斤卤牛肉。”

    樱娘又傻眼了,“买这么多,咱们一家人得吃多久?”

    “这个我也有办法。”伯明先装出三大盘留着一家人吃,剩下的也是分装进三个大坛子里密封住。

    樱娘来阻止他,“这个放地窖里应该不行的,从来没听人说把熟肉储存到地窖里去。”

    没想到伯明不是搬着去屋后,而是来到井边,将这些坛子脖颈处各系一个绳环套,挂在井钩上,然后一一摇入井底。

    这下樱娘又好奇了,“这样也行?”

    伯明边摇边道:“小时候家里穷,一年到头难得吃一回肉。记得有一回爹从山上抓来一只肥兔子,好像也是这个季节,因为不舍得一日吃完,就把肉放进坛子里密封住,然后放进井底,四日之后摇上来都没有坏的。”

    樱娘对吃的向来感兴趣,特别是水果和牛肉。每次去乌州她都惦记着吃这个,看来被有心的伯明都给记住了。

    樱娘见有这么两个好储存的办法,有些兴奋,“也就是说,以后只要去乌州,咱们都可以买不少果子和牛肉回来吃,还不用担心坏。”

    伯明笑道:“你还真是个小馋猫。你放心,以后一定要让你吃个够。来,我来教你怎么将坛子钩住,再摇上来。平时只要你想吃,就自己来摇一摇。”

    樱娘试了几把就会了,然后坐下来津津有味吃着,一会儿吃牛肉,一会儿吃果子。

    伯明怕她一下吃多了,把肚子吃坏了,嘱咐道:“虽然喜欢吃,但也要适可而止。”

    樱娘塞一棵樱桃在伯明的嘴里,“我不傻,知道要适量。对了,等会儿我送一些到银月那儿去。”

    这时伯明想起一事,他瞧着快到午时了,便装了一小盘牛肉,包了一些樱桃和桑葚,“樱娘,我送些到梁子那儿去,正好看看他家的木棚搭成啥样的。这个时辰他应该干活回家了,要做午饭了。”

    “嗯,你去吧,我也要来做午饭了。”樱娘说着就要起身去厨房。

    伯明立在院门外,转身道:“等会儿我回来做,你歇息着。下午我带你去谷坳那边看芦苇,你不是说好久没出门了么?”

    “哦,好吧。”樱娘笑眯眯地应着,有伯明这么体贴她,真心舒服。

 第56章 总是难以预料

    吃过午饭,稍稍休憩;伯明便带着樱娘去谷坳了。他还拿着绳子、镰刀等;打算挑一担子芦苇回来。

    谷坳位于相邻几个镇的正中间;离薛家村算远的;樱娘还算走得下来。以前她可是干农活的好把手,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只是近一年来没下地干农活,最近又怀孕了;便差不了少。

    伯明时不时停下来等着她一起,樱娘边走边感叹道:“还是出来走一走好,好久没这么放松了。你瞧,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鸟语花香、百花争艳,多好的景致啊。”

    这里的风景清新宜人,樱娘心里还暗想着,若是放在现代,开发开发,倒是可以搞一个度假山庄了。当然,在这个古代是实现不了的。

    伯明瞧着樱娘好似一位游山玩水的文人墨客,忍俊不禁,道:“樱娘,你越来越不像一个农妇了,倒是有点像大家闺秀了。”

    樱娘嗤笑一声,“想说我矫情,你就直说。”

    伯明见她心情好,他也感叹一番,“这近一年来,你都没好好歇息过,每日不是操心家里的事,就是想着挣钱,真是辛苦你了。”

    “你酸不酸啊,说这种话,有啥辛苦不辛苦的。”樱娘折下路边的一朵花,放在鼻间闻着。

    “伯明,你还记得么,去年这个时候咱们刚成亲,你还带我去山上砍柴呢,咱家的兰花就是那个时候挖的。”

    樱娘心里在感慨,这一年过得可真快,她和伯明都成亲一周年了。

    伯明听樱娘说起去年成亲的事,他便沉入自己的思绪中了,回忆起洞房时他那傻乎乎的模样,禁不住一阵傻笑。

    “你笑什么呢?”樱娘瞧着他。

    伯明一阵脸红,直摇头,“没笑什么。”

    其实樱娘猜出他想到什么了,伯明的小心思她几乎都能捉摸个大概。“等会儿咱们回家从镇上路过时,买一壶酒吧,咱们成亲一整年了,好好庆祝一下。正好你还买了牛肉,喝酒吃牛肉,可痛快着哩。”

    “好。可是,你有身子了是不能喝酒的,我也是一杯就醉。”

    “你喝几小口,我意思一下就行。”

    两人来到谷坳,因为四面是山,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清澈见人。樱娘坐在水边照着自己的脸宠,再洗洗脸,然后坐在那儿观赏风景。

    伯明瞧着那片芦苇荡一开始欣喜极了,之后却又忧愁了,他没有用镰刀去割,因为这些芦苇还太嫩了。

    他来到樱娘身边坐下,“再等一个月来割吧,虽然青芦苇也能编席,但是这些也太嫩了,哪怕收回家晒干后成黄色的了,怕是很容易断的。那头的蒲草估摸着也没长成,看来是白来一趟了。”

    樱娘被一阵微风吹拂,正觉得舒服呢,“没有白来,这不是玩了一趟么。”

    他们在青山涧水中玩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回家。路过镇子时,他们俩去买壶酒,却撞见村里的老缺,他就是当初二婶说的那个与绿翠在池塘边过于亲热说话的光棍。他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还没娶上亲的,大家都认为他肯定会独身一辈子。

    老缺不仅买了好几壶酒,还买了好些其他的东西。他家可是穷得叮当响,今日竟然舍得这么花钱,让伯明颇为意外。

    伯明上前打着招呼,“老缺大哥,你这是要办啥喜事么,买这些好东西。”

    “是……是有喜事。”老缺是既高兴又心疼,表情复杂得很。买这些东西花掉了他这一年攒下来的钱,本就有些好吃懒做的他,能攒出钱来就不错了。这一下全花掉了,哪能不心疼。

    樱娘接着打趣问道:“不会是要娶新娘子了吧?”她只是随口这么问,可没当真。

    没想到老缺竟然点头了,“是啊,这个月底就要成亲了。”

    樱娘与伯明同时怔住,没听说他订过亲呀,怎么突然就要成亲了?

    “是哪家的姑娘呀?”樱娘好奇问道。她觉得若是哪家把好好的姑娘嫁给这位可以当大叔的人,且又是个好吃懒做,还又穷又邋遢的男人,那就真是白瞎了。

    老缺的笑容滞了一下,“不是哪家姑娘,是绿翠。”

    “绿翠?”樱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被梁子休掉的那个绿翠么?”

    老缺顶着一个大红脸,窘道:“就是她,难道还有哪个叫绿翠?”

    上回绿翠在樱娘那儿碰了一鼻子的灰,生气得很。后来伯明的二叔又告诉她,说梁子不要她做小,就因为她还闹得他们父子吵架分了家,他这个做爹的也不好将她接到家里。

    绿翠眼见着自己实在走投无路了,她又没有樱娘说的那种勇气去外地讨生活。当她在村口见到老缺时,她决定破罐子破摔了。想到老缺以前对她挺有意思,应该不会拒绝她的。

    她如此主动相迎,对于老缺来说,如同久旱逢甘霖。他上无老,下无小,倒是有两个妹妹,但都嫁到邻镇去了。两个妹妹家也都穷困得很,帮衬不了他什么。

    对于他这种穷困潦倒的人竟然有女人愿意跟着他,哪里还计较什么呀,当晚就答应了要娶她。

    绿翠为了自己第二次嫁人不太丢面,非要他办酒席,说成亲入洞房后才能让他碰她。一个三十多岁未碰过女人的男人,听到这话,自然会照办,为了那一夜洞房,他做啥都乐意。

    樱娘和伯明除了向他道喜,还能说什么?只能买好酒,相伴着回家了。

    回到家正碰到梁子来给他们家送鸟蛋,他干活时在自家地的旁边树上掏了鸟窝。因为中午伯明给他送了果子,作为礼尚往来,他得了鸟蛋也就想着送几个来,说是给大嫂补身子。

    伯明就问他知不知道绿翠的事,梁子还真不知道此事。他听伯明这么一说,当场呆若木鸡,之后他啐了一口,“她这是中邪了么,嫁人难道非要嫁到薛家村来么?竟然还是老缺,都快可以当她爹了。她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哩!”

    伯明劝道:“你也别生气了,既然你休了她,她现在想嫁给谁也不是你能管的事。既然同在一个村子里,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也别当着她的面骂骂咧咧,老缺听了会不高兴的,他们还要办喜酒哩。”

    梁子哼了一声,“鬼才愿去喝他们的喜酒。”

    “梁子,听说有人给你说了一门亲,啥时候定下来?”樱娘问道。

    说到此事,梁子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说啥亲呀,昨日女方家里托媒人来退了。”

    樱娘与伯明两两相望,不知这又是出啥事了。梁子叹气道:“人家听说我住在木棚里,还带着一个弟弟,分家时也没分到什么钱,嫁过来竟然连个正经屋子都没得住,也就吓退了。”

    樱娘和伯明半晌没吭声,想来也是,哪家姑娘愿意跟着他住木棚呀。

    “你放心,待日子好过了,肯定能娶上好亲。你才十九,还年轻着哩。”樱娘安慰道。

    梁子点了点头,算是收下了樱娘的安慰。接着他忽然发出一句感慨,“娶不娶就那么回事,女人真是个大麻烦。”

    他说完就走了。樱娘忍不住问伯明,“你觉得女人是个大麻烦么?”

    伯明笑道:“有些女人可能是,但你不是。”

    这时仲平和季旺扛着锄头回来了,樱娘忙着端出牛肉给他们吃。伯明想到自己这几日去了乌州,没去村前挖河,便跟仲平说了明日他要去。

    仲平点头道:“好,明日我正好要去开荒的那块地里种些花生。大哥,你啥时候种?”

    “我后日去种,不急的。地窖里有好几坛果子,还有井底沉着三坛卤牛肉,你平时记着拿出来吃。”

    仲平正在吃着果子呢,“嫂子中午给的那些就够我和招娣吃的了。咱们都分家了,这些都是你花钱买的,我和招娣只要尝个鲜就行了,哪能当成自己的东西。”

    伯明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哩,哪怕分了家,咱们也是一家人,况且住在一个院子里,还分什么你家我家?”

    仲平却有理有据地说道:“平时家里有什么,大嫂都是端一些给三弟家送去,我和招娣却总是得的和你们一样多。哪怕是亲兄弟,也要公平着来不是?我和招娣已经占了你们不少便宜了,可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否则三弟和银月还以为你和大嫂太偏心,对我和招娣好,而嫌弃他们哩。”

    伯明听了心里颇有感触,自从叔昌搬过去后,他只去过一次,平时都是樱娘过去看他们的。他这个做大哥的,最近和叔昌都没说过几句话,兄弟之间似乎疏淡了不少。

    听仲平这么一说,他倒真觉得自己有点偏心了。他寻思着,待哪一日去叔昌家看看吧,便对仲平说:“别的可以公平着来,至于这点吃的,你就别分什么你我了。”

    仲平边吃边呵呵笑着。

    这顿晚饭吃得算是丰盛的,有酒有牛肉有鸟蛋,另外还炒了两个小菜。因为季旺也在,樱娘和伯明也不好意思过于肉麻地说什么庆祝成亲一周年的事,只是三人一起说说笑笑,也开心得很。

    伯明酒量确实差,主要是他小时候极少喝酒,在当和尚的那十年里他没沾过酒。所以,还俗后的他是一杯就醉。没想到季旺酒量好,这一壶硬是被他喝去一小半。季旺是那种性子开朗且没啥心思的人,他一边喝酒一边讲着挖河的趣事。

    伯明怕他喝多了,硬是把酒壶给盖住了。当吃完饭站起来时,伯明的身子竟然有点晃,还得樱娘和季旺一左一右扶着他才行。

    季旺摇头笑道:“大嫂,我喝那么多都没事,你瞧大哥,他才喝一杯就成这样了。”

    “就他这酒量,估计还不如我哩。”樱娘虽然只沾几滴,但是想到在前世的她,可是喝个三四瓶啤酒都没啥感觉的人。

    不过,想到伯明喝的可是一杯白酒,估计也不比三四瓶啤酒烈性小。。

    她还是头一回见伯明喝醉酒的样子,见他脸颊红得跟打了胭脂似的,两眼朦胧,倒觉得挺憨的。

    伯明被扶到炕上,樱娘帮他脱了鞋。她正准备走开时,忽然被伯明一手拉住,将她搂在怀里。幸好季旺出去了,否则樱娘得羞死。

    樱娘挣脱着想出来,准备去洗漱,没想到伯明紧紧搂着她的胳膊不放,像个小孩子似的。

    听说有的人喝多了会说醉话,伯明倒好,一句话都不说,也没有任何不良行为,就是搂着樱娘的胳膊睡觉,安静得很,连呼都不打的。

    樱娘硬是陪着他躺了好一会儿,趁他熟睡了才慢慢抽出胳膊来,然后去洗漱。

    而仲平和招娣的屋里此时却挺热闹,因为小暖长的那个肿包小了许多,他们两口子终于放心了。仲平刚才还跑到伯明那儿去凑着喝了几口酒,此时兴致也高。

    他抱着小暖哼着土谣曲,招娣在旁边将樱桃压出汁来。

    仲平甚是不解,“你这是干嘛,直接吃不就得了,弄得这么烂了吧唧怎么吃?”

    “大嫂说这果子汁含有什么素,小孩子吃了好,她就教我这样弄出汁来给小暖喝。”招娣用勺子喂小暖喝了一口,小暖喝得笑眯眯的,看来是很爱喝。

    仲平见小暖这可爱劲,亲了亲她,然后随意问招娣,“大嫂怎的懂这么些?”

    “大嫂懂的还多着哩。”招娣想到樱娘教她怎么不怀孕的事,脸顿时红得通透,只是此时她还不好意思说出口。

    待喂了孩子,孩子吃饱了睡着了,他们才上了炕睡觉。

    仲平可能是今夜兴致有些高,忍不住一下压在招娣的身子。他亲了招娣几口就开始解她的衣纽。

    招娣知道仲平想干嘛,可是她真的好怕再怀孕呀,就把樱娘教她的法子说了。

    仲平停了下来,“你们妯娌之间连这个都说啊!”

    招娣窘道:“也没说细说,是我……问大嫂来着,她就说这样可能不太容易怀上。”

    仲平笑道:“你还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连这个都好意思问。”他可不是怪她,而是觉得招娣越来越有味道了。他本是个不容易被影响的人,也是个不解风情之人。没想到听招娣说了这些,他浑身愈发激荡起来。

    招娣真有些招架不住了,但是想到有这么一位踏实顾家的相公,自从成亲以来从没有嫌弃过她,还这么喜欢她的身子,她是十分乐意地迎合他的。

    仲平还真将招娣刚才说的话听进去了,在最后时刻他及时出来了。

    招娣见他如此为她着想,这么能抑制自己,不免心中一阵感动,依偎在他的怀里,香香甜甜地睡着。

    次日伯明和季旺去挖村前的河,只是才挖半个时辰便下起雨来,大家就都扛着锹和锄头跑回家了。监工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凡是下雨都会让歇工的。

    正处梅雨季节,这雨一下起来便没完没了。大家都没法去地里干活了,仲平去开荒的山上种花生,才放几行花生米,便被雨赶了回家。

    这雨一下就是五日,没停下来过,他们哥几个也都在家闲着。伯明看着这雨一阵淅沥又一阵滂沱的,十分忧愁。因为这雨耽误了他种花生,而且他还在担心今年的收成。麦穗正在长着呢,被雨这么淋来淋去的,怕是长不饱满。还有高梁,好多都歪倒了,可是地里全是泥泞,脚踩上去连木屐都被陷进去了,根本没法去绑棍子将高梁撑起来。

    以前年年干旱,去年才下一场大暴雨,结果他的爹娘就……。今年又下起连绵雨来,他总觉得又要遭殃。

    他满脑子寻思着这些,越寻思越觉烦闷。想到好久没看到叔昌了,便撑着伞来到叔昌家。

    刚到叔昌家门口,伯明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因为叔昌正在雨里撑着西面的墙,他满身是泥,全身湿透。

    伯明跑了过来,“这墙是要倒么?”

    叔昌见大哥来了,忙道:“这边墙全是裂缝,这一下雨,雨水都渗进屋里去了。我怕这墙再泡几日真的会倒,就想着用这些砍来的树给撑住,这里面是厨房,若是银月做饭时被倒的墙压倒了,那可就完了。”

    伯明帮着叔昌一起扛树来撑墙,想到弟弟住在这里的破屋子里,伯明心里真的不好受。

    幸好这里有两间屋,睡觉的这屋还挺结实的没啥事。伯明和叔昌满身是泥水,进了屋后,叔昌递给伯明一身干衣裳。

    伯明换着衣裳时才发现银月不在家,“这大雨天银月去哪儿了,她可是挺着大肚子哩。”

    “可不是么,她大姐前日来我家玩了,昨日又非要银月去她家玩,还不让我跟着。她大姐说她会搀着银月走,不让我操心。”叔昌说时一脸的忧心,这大雨天,他真的担心银月,怕她摔了。

    哥俩正说着话哩,银月就回来了,还是被她大姐家的一位老婆子给搀回来的。

    银月好像心里有啥高兴的事,待向老婆子道了谢,见她走了后,银月一脸的喜色来到叔昌身边。她正想要说呢,只见季旺从外面的雨里冲进来,“大哥、三哥,咱们去帮梁子哥搭木棚吧。他家木棚倒了,还把老幺的腿给砸伤了,梁子把老幺背到咱家来了。”

    这哥仨一起跑出屋,先是看老幺的腿伤得怎么样。幸好他只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这会子梁子已经去找郎中了。

    伯明带着三位弟弟一起去梁子的木棚里,先把他家的粮食和铺盖之类的给搬过来,然后再帮着搭木棚。

    尽管木棚已经搭起来了,但是里面一片泥泞,雨停之前是根本住不了人的。梁子和老幺只好又在伯明家的杂间物住下了。二叔倒是来叫他们去他家里住,只是梁子也死倔,就是不肯去。

    接下来两日伯明和仲平、季旺都有些咳嗽,梁子更是咳嗽不止,可能是这两日他们淋多了雨,身子都不太利索。

    招娣和樱娘每日为他们熬祛湿气的药,还为老幺熬治腿的药,这几日她们可没少忙活。

    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真是让一家人忧心。虽然喝了几日的药,大家的身子慢慢好了起来,可是仍然没法去地里干活。

    农村人都是在地里刨食,看天吃饭,眼见着再这样下去,今年收成肯定是大减了。

    一家子坐在屋檐底下瞅着眼前让他们厌烦的雨,却瞅见院门口来了好些人,好像还有马车。

    樱娘眼尖,惊呼道:“姚姑姑?姚姑姑怎么来了?”

    樱娘和伯明撑着伞迎上去,只见姚姑姑一脸疲惫之色,这等天气出远门,肯定是累坏了。不过,除了姚姑姑,她身后还跟着一位丫鬟和两位家丁。

    樱娘见过这位丫鬟的,上次去乌州时,见这位丫鬟总是眉开眼笑的,当时还觉得她性子好哩,姚姑姑有她侍候着应该也不寡淡。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她双眼红肿,脸色忧戚,好像是遭遇了什么伤心事。

    樱娘只当姚姑姑是来看望自己的,也没太关乎这位丫鬟的事,而是高兴地搀着姚姑姑进屋了。

    “姚姑姑,你怎么找得到我家?”樱娘沏一杯热茶递在姚姑姑的手里,“这糟心的雨下个没完没了,你这一路上遭不了罪吧?”

    姚姑姑确实渴了,喝下热茶后舒服不少,“以前我在永镇呆过,怎么会找不到你家?来到薛家村的村口一问,不就寻过来了。这一路上马车轮子陷进泥潭好几次,确实是遭了不少罪,在路上足足耗了三日,一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那位丫鬟听姚姑姑这么说,脸埋得很低很低,好像知道这都是因为她的事才会如此。

    樱娘这才觉得姚姑姑冒着雨天肯定不是为了来看她的,便问道:“你家里是不是……出了啥事啊?”

    姚姑姑给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丫鬟便十分领会地出了屋。

    姚姑姑叹气道:“可不是么,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云儿丫头一直跟在我身边,尽心侍候着我,本来日子过得很安生。没想到前些日子,珉儿他竟然……。”

    姚姑姑见樱娘听得很迷茫,才解释道:“珉儿就是李长安的长子,今年才十五岁,他平时虽然不是很听话,但也知书达礼的。教书先生也说他挺上进,悟性也不错,将来想考个功名应该不难。没想到他不知哪根筋抽了,竟然对云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日趁我不在屋里,将云儿给……”

    姚姑姑没有说下去,樱娘也听明白了,应该是十五岁的大少爷瞧上了继母身边丫鬟的故事,而且只是一时兴起,不是要死要活地喜欢。

    樱娘问道:“像李家这种大世家,当大少爷的不是可以纳妾么?难道是云儿不愿跟着他?”

    “哪里是云儿不愿意呀,是李长安不愿意。李长安得知后,当时就要赶云儿出府,还是我及时拦住了。可他气得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觉,他说珉儿以后可是要考功名走仕途的,可不能早早让这等下人乱了心思。只是云儿从小没爹娘,当年还是经过几次转手卖到李家的。这要是把她赶出府,她流落在外该怎么过活?”

    樱娘知道姚姑姑向来是善心之人,是见不得自己贴身丫鬟就这么被赶出去流落街头的。

    姚姑姑又道:“我本是想把云儿配给府里的家丁的,李长安却仍然不同意,说跟了少爷又跟奴才,府里岂不是都被她扰乱了,成何体统?我想着也是,那些家丁见云儿失了身,怕是也不会对她好的。我想着云儿可怜,李长安又不容她,所以想来想去就把她送到你这儿来,希望你帮帮她,给她配个好人家。听说乡下好多穷人家娶不上亲,云儿姿色不错,人也乖巧,不知有没有哪位男儿会要她。”

    樱娘沉思着,她可从来没办过这种事啊,“以云儿这等姿色,应该是不愁嫁的。可是她曾失过身,乡下的男儿也比较忌讳这种事,富裕人家怕是难找的,只能找穷人家了。你放心,我会帮着留意这件事,让云儿好有个依靠。”

    其实樱娘想到自己家里可就住着一个缺女人的男子呢,梁子刚被女方家退了亲,这一年来家里没个女人,他这日子过得实在是不像样。

    可是梁子说女人是个大麻烦,樱娘也没有把握他会要云儿,或是他会不会对云儿好,所以她没急着跟姚姑姑说这件事。

    姚姑姑知道樱娘肯定会尽心帮忙的,“云儿若是交给别人,我还真是不放心,交给你的话我就踏实了。只是给你家带来麻烦了,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樱娘嘟嘴道:“姚姑姑你又跟我客气啥,咱们之间还需说这个?”

    姚姑姑微微笑道:“好,我就不说这个了。我实在是心疼云儿,你给她配穷人家的男儿并不打紧,只要人踏实,愿意好好过日子,且不嫌弃云儿就好。”她说时还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大荷包来,里面一共有十两碎银子。

    她把钱递给樱娘,“你给云儿配人家的时候,先别说给男方家里钱。待他们成了亲,人家对云儿也不错,你再拿出钱来帮衬他们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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