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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在上 作者:半袖妖妖(晋江2013.08.14正文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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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一次,容少卿初见他时候的目光太过于复杂,到现在,她甚至没对任何一个人包括景昶有上心的模样。
  他有点起疑,不过是错过两年,怎能变得这么多。
  叶西凤每日晨起,都要对镜穿戴,他对自己的容貌有着十二分的自信,可一遇见容少卿,就失去了这种优越感。
  他仅仅能记住的几个婢女名字和脸孔,一见他都能看到点点垂涎,偏就容少卿,这么喜爱颜色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容少卿脸色微变,她的眼前总晃着朝阳腰间的那块单耳白玉兔。容太傅想要和景家结亲?他想的可真美!
  既然他罔顾亲情,也似乎对娘亲毫无留恋和愧疚,那也别怨她在其中搅局了……她越想心中越气,敷衍着嗯嗯了两声,再不说话。
  叶西凤有点玩味的看着她,只觉得她的样子与从前并无两样,但是,这个人在他眼里,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了。
  清晰得他看得见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清晰得他也看得见她衣衫的颜色,不似别人,一流水的白。
  他重新分配了下值班留守情况,容少卿秦时与雁北三个人每四个时辰一换,这样一来,晚上雁北轮值,后半夜就到了容少卿,再到卯时,秦时的,也就是说,明日一早,她就闲暇下来了。
  为了后半夜的轮值,他先放了容少卿回去休息,天还未黑,她心中有事自然不想回府。先去了醉红楼,寻了蔓婷借点银两。容少卿走了京中的大赌场,在里面蹲了两个时辰,混了个脸熟。
  里面有专场斗鸡的,她高价买下两只黑羽稀毛的,这才喜滋滋的从里面逃难一般跑回了家。三月见这两只鸡以为她是想喝鸡汤,接过去就奔灶房而去,吓得她一把拽住他的后大襟,加重的语气说要好生待这两只公鸡,日后有用。
  三月虽然不解,但还是将两只公鸡分别圈在了后院。
  容少卿为了应对晚上的值守是闷头大睡,后半夜入宫当值又‘恰巧’遇见叶西凤的马车,因他在偏殿内忙了一夜,二人也算都有个伴儿。
  次日一大早,雁北来接替容少卿当值,因为她与秦时分开轮值,所以一起去学士府的事是不可能的了。她惦记着景昶和容少玉的事,如刺在喉,实在等不及实施自己的计划,这就再次跑向了赌场。
  果然,她遇见了景昶。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容少卿想干嘛来着……
  其实我都迫不及待写下章了,让你们见见景昶的真面目咩哈哈。
  感谢J扔了一个地雷,谢谢支持!


☆、卿不知我心依旧

  第十二章
  大街上面人来人往,容少卿在大赌场门口徘徊不去,她在此蹲守了一早上,终于是瞥见了景昶的影子。
  她假意上前,很是惊讶的样子:“咦?景兄,很巧啊!”
  景昶抬头看了看大赌场的招牌,也很惊讶:“你怎么在这啊?”
  容少卿轻轻叹了口气:“景兄不知,在下在江南时候最喜赌场闲玩,其中犹爱斗鸡,昨日来时,里面没什么人,好容易买了两只,却是毫无斗志,今日又来,仍旧没有喜爱的,很是遗憾。”
  哦~
  景昶笑了笑,一把搭上她的肩头,揽过来神秘的笑笑:“原来都是同道中人啊,不如兄弟我带你进去开开眼界?”
  容少卿挑了挑眉端:“好啊,京中我不熟,还是有劳景兄了。”
  景昶本来是被娘亲赶出来的,景夫人一心想娶容家女进门,逼着儿子去约人家姑娘出来游玩。他这刚走到大赌场这,赌性使然,这又瞧见容少卿独自一人,当然是拽了她进去豪赌。
  他装模作样的松了她,伸手拂了拂衣衫上面根本不存在的尘土。桃花眼里全是满满的笑意,景昶伸臂向前:“请。”
  容少卿露出一点笑意,丝毫也不扭捏,先一步走在前面。二人走进赌场,里面人声鼎沸,景昶扯了她的衣襟示意跟着她走。
  在里面的斗鸡场地里,此时正进行着一番斗争。只见一只黑羽红脖秃毛的公鸡正与一只红公鸡正在一起缠斗,景昶引她过去观看,他抱臂而立,她偷眼看他,果然是目不斜视,注意力都在场内公鸡身上。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两只公鸡互相啄咬,你来我往是斗得不可开交。
  景昶歪头凑过来问她:“少卿你觉得哪一只会赢?”
  容少卿坚定道:“红胜!”
  他浅浅一笑,朗声道:“这红鸡给小将军我压上五百两银子!”
  立刻有跑堂的过来接过他手中的银票:“哎呦这不是景小将军嘛,什么回的京城是不是给小的们都忘了啊?”
  景昶故意撩撩额前的碎发,冲容少卿得意道:“这场子我七岁就跑满了,所以不用客气,想玩什么说话。”
  瞧他那得意的样儿!她不再看他,使劲盯着场内公鸡瞧,一边公鸡的主人在旁边吆喝助威,片刻不到,红公鸡退到一旁。容少卿着急地看了看景昶,他卷起袖子,长腿一片就蹬在了长椅上面。
  这姿势实在不雅,可她知道这才是景昶的真面目,他倾身上前,单脚在地使劲吆喊了起来。容少卿忍不住唇边笑意,也附和着喊了两声。
  因为景昶的加入,赌场内气氛更高,过了一会儿,一刻时间到,主人分别将自家的公鸡叫走抓过去休息。
  真是难分胜负,景昶从激烈的斗争情绪当中扯出了魂儿,对那红鸡主高声喊道:“多弄点冷水,小爷我压了五百两呢!”
  那人见是他,以前都是常在一起玩的也是嘻嘻地笑着:“好的嘞,看咱哥们扬眉吐气一把!”
  男人的世界像是离不开赌场和战场,容少卿看着景昶的模样,心中暗暗叹息。他还是像个孩子,一点都没有变。
  两只公鸡各自弄了弄,时间一到又被放置在场中。一声鸡叫过后,各自冲向了彼此。其实斗鸡也是很残忍的,必须要有一只咬破对方喉咙流血而死为止。容少卿冷眼观看,血腥的一幕估计很快就会到来,红色的公鸡必败无疑。
  她故意说红胜,本来是引他讲解一番,拉近二人距离。没想到景昶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两,其他一句话都没说。
  不多一会儿,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黑羽公鸡果然势如破竹,一直追着大红公鸡直到将其咬住喉咙……
  红鸡败,容少卿眼光复杂的看着场内。景昶并未因此败兴,他嘻嘻笑着,让出了身前的地方给别人,搭着她的肩膀推着她从大赌场走出来。
  见她一言不发,果然是有一点愧疚的表情,鼻尖划过一丝淡淡的香气,景昶细细嗅着。因是心中得意故意打着嗓儿安慰她。
  “没事啊兄弟,区区五百两而已。”
  “……”
  容少卿顺着他的话垂目道:“若不是我说……”
  话未说完被他大力拍了后背:“诶!少卿若当我是兄弟那就在意,走,带我去你府上看看那两只鸡,我帮你□□!”
  他从小就喜欢这个,景夫人为此头疼,对外从不提及。容少卿不信他看不出那黑羽鸡能胜,可这人故意听着她的话输了银子,却是不知为何,这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既然他提及了说要去看那两只鸡,容少卿不好再在赌场里耗着,她买的两只都是中等的黑羽鸡,不成气候的,给景昶带回了状元府,他一眼就能看穿。
  这是示弱的一种表现,对于他这种人最为适合。果然,二人到了状元府,景昶围着笼子转了一圈,立刻摇了摇头。
  她心中了然,只作可惜的样子。
  他捏着下巴中肯道:“这两只鸡么,也就算是中等吧。我跟你说啊,骨骼必须坚实,各个部位骨骼长短粗细都要对称。然后看腿爪,大腿要粗,腿弯弯度也要大,弹跳力必须要强。要注意的是明腿,明腿上一定要瘦,大腿是肉越多越好,明腿细细的才好。还有脚爪叶片,很多都有说道。但是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容少卿眸色直亮:“是什么?”
  景昶提声道:“自然是性格。”
  她诧异道:“它这小畜生还有性格?”
  他用你这就不懂了吧的目光看着她,轻笑道:“这少卿你就不懂了,斗鸡,斗鸡讲究的就是一个斗字。必须要求鸡在任何情况下都主动找对方进攻,尤其是战斗的最后阶段要亲斗,要打卧鸡。等到残盘了,筋疲力尽了,又必须能卧而不走,宁死不屈,这就讲究有一口气就要战斗到底,进攻中不允许有退缩畏惧,不能有三心二意的进攻姿态,好斗的鸡才是好鸡。”
  容少卿连连点头,景昶显摆着与她又论上了斗鸡的毛色问题,他二人在后院谈笑风生,殊不知前院几个人已经到了一级戒备状态。
  环儿在内院墙外探头探脑地看着,三月垂目站在一边,吴叔叹着气,觉得这差事简直不是人干的了。
  环儿看了一会儿小跑回来喘气道:“俩人挨得可近了,这可怎么办?”
  吴叔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抚着自己的后脑,只觉得头发丝都疼了:“爷还在宫里,今日还特地嘱咐了要做点药膳给调理身子来着……”
  环儿插着嘴:“爷不是说不得景小将军进状元府吗?”
  吴叔瞪着他:“那就是一说,是交代咱们想法子的,可这小主子想让人来你能拦住了?”
  环儿扁了嘴,不知所措。
  吴叔叹息地推了三月一把,后者疑惑地看着他。
  他挑着眉努嘴示意三月去后院上茶:“你去!”
  三月只好接过来端在手里 ,吴叔压低了声音‘好心’提醒他:“坚持一会儿,我已经叫人去通知爷了,等他来了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三月硬着头皮只好上前,容少卿进院前,曾特意嘱咐过,谁也不许过去打扰。可叶西凤也有死命令……
  这人磨磨蹭蹭地还没走两步呢,前院倒来了叶家的小厮过来传话——叶西凤已经从宫里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叫容少卿过去一趟!
  吴叔笑呵呵的应了,三月在旁边是听得明白了。那块单耳白玉兔,不知怎么的到了朝阳手里,现在,他们万能的爷,给要回来了。
  这东西对容少卿而言很是重要,三月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这也不端茶了,使劲拍了环儿,这小子傻笑两声,一溜烟跑了去。
  容少卿和景昶从后院聊到了书房,这状元府的书房里面其实没有什么书,空着的屋子 ,她还未来得及填充东西。
  倒是墙壁上挂了几把长剑,里面有她最为喜爱也是师傅传授的君玉双剑,前世她将君剑赠给了叶西凤,玉剑则因定情送给了景昶。
  此时引他前来,也是有心比试一番。
  果然,景昶一进门就被墙壁上的几把剑吸引了目光,他逐一解下查看,对此十分好奇。
  “少卿还精通剑术吗?”
  “自然,”容少卿昂头挺胸,一副志气满满的样子:“少卿在江南也是小有名字的剑士,早就听闻这武状元英勇不凡,不如咱们比划比划?”
  景昶回头一笑:“好,不过与少卿比划还是要添些彩头的……”
  “景兄想要个什么彩头?”
  “还是先比试了再说,还得我想上一想。”
  容少卿心中微乱,她安抚着自己的心,景昶此人一旦对了你的脾气,他是非常讲义气个人。她认准他的反应与前世会一样,所以打算比剑为名,故意暴露一点蛛丝马迹让他逐渐了解到她是女儿身的秘密。
  他是不会说出去的,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理,一旦想了立刻付诸于行动。二人提了剑从书房里缓缓走出,可是刚摆了个架子,亮剑相抵……环儿就撞撞跌跌的跑了过来。
  “主、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唉唉唉,求留言求收藏求包养,妖会打滚会卖萌会暖床!


☆、前世今生两相认

  第十三章
  两剑相抵,容少卿双唇勾起,她目光紧紧盯着景昶,可身形一晃刚要动作,环儿从外院跑了进来:“主、主子!”
  她头也不回,冷冷道:“不是说了谁也不许来打扰的吗?”
  说着剑尖一晃,直直刺向景昶。这一剑来得既快又狠他不得不专心,一个侧身避开回剑而去。这怎么还打上了啊!环儿硬着头皮再次喊道:“主子!叶大人叫人传话来……”
  话未说完尖锐的剑风扫过,环儿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抱住身边的一颗树,探头探脑的看着他二人。
  景昶剑走偏锋,二人是旗鼓相当,他得了个空子跳到一边:“我表哥传话,指不定是什么事呢,叫他说完。”
  “就是,”环儿躲在树后大声喊道:“让我说完啊,叶大人说想要单耳白玉兔的话,主子就得去他府上一趟!”
  “单耳白玉兔?”景昶看向她的腰间:“那是什么?”
  “是我爹的遗物……”容少卿剑尖杵地,两手叠在一起看着环儿:“你先出去。”
  环儿长长地吁了口气,偷眼瞧她脸上并无其他表情这才一点点磨磨蹭蹭的从大叔后面离开。景昶耸了耸肩膀,单手挽了剑花见着剑刃的银光一闪终是叹息了口气:“还是先去我表哥那吧,你爹留给你的东西,想来是很重要的。”
  虽然二人是初次比试,但容少卿这几招处处先发制人,好像知道自己的走向一般。莫名的,他不想在她面前露怯,以为是今日手不顺,表哥叫她过去那是刚刚好。
  这把剑薄而利,剑鞘绣纹精美,与容少卿手里那把刚好一双。他走近她,单手举剑,嬉皮笑脸地看着她:“看来今日是无缘比试了……”
  她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剑尖缠住他手中的,堵住他的去路。
  “别走……”
  “诶?”景昶迎着她的剑一抵:“怎么不比试一番还不叫走了?”
  容少卿抿唇一笑,挑开他的剑直直又刺了过来,他背手一挑,也是凝神相待。二人你来我往又是缠斗一起来……
  也是距离叶府太近了,这会又有话传来,被逼着过来的环儿在院门处远远瞧着二人,高声喊着:“主子!叶大人又有话说——”
  容少卿仿若未闻,她正是烦心,景昶被她攻击得连连后退。她算准了他翻身的机会,使劲一冲,又故意卖了个破绽。
  他本是反击,可当剑气划过她的脖颈景昶又是怕真的伤到她,竟是偏了去,这一下算计得刚刚好,锋利的剑刃险些伤到容少卿,却是划开了她的高领。
  白玉肌肤一闪而过,他紧盯着她的双眸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没事吧?”
  容少卿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刚要说话,只听一声低沉的男声在另一边月花门处响起。
  “这是干什么?拼命?”
  “表哥——”景昶回头一看是叶西凤,也适时松了口气,差点就真伤了她……
  叶西凤身穿紫色朝服,像是刚从宫里回来那般。他本来是在家中等待,可想来想去实在不放心还是从后院竹林走了过来,还好两院相通,来得十分及时。
  走到二人中间,刻意隔开了他的目光,叶西凤冷厉地看着景昶:“姨母派人找你呢,不是约了容小姐怎么还在这里闹,这么大了还要叫你娘跟你操心吗?”
  他自小就怕表哥崇敬表哥,景昶不敢辩驳,本来的确是约了人容家小姐的,结果跑到这来若是叫娘亲找到了怕也要迁怒容少卿来着,他赶紧将手中剑递给表哥,抱拳冲他身后一揖,这就低着头告辞离去。
  容少卿手中的剑都要捏碎了,她看着景昶忙不迭的背影,觉得自己这要是放了他去见容少玉,实在是心有不甘……
  “景昶!”她气息不稳,一下露了真声。虽不是莞尔清甜,也是脆生生的犹如莺歌。
  景昶诧异地回头,前院忽然传来嘈杂之声,他的贴身小厮小柱子直直闯了进来。
  “诶呦喂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快回去看看吧!那容小姐在湖边等了你小半日不小心掉了湖里,夫人气得昏过去了!”
  “什么!”他再顾不得,赶紧跟着小柱子大步跑了去。
  容少卿调节气息,稳住了声音,憋了半口的气无处可发。面前站着叶西凤,熟悉的,又是陌生的。他挑眉看着她,满月容华皆在脸上。
  她闭目转身,虚搭脖领,单手一扣,高领处掩住颈下风光。
  “这是我的状元府没错吧?”
  “自然。”
  “那叶大人不请自来是何道理?”
  叶西凤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微微动着的肩膀,突然伸手扣住。
  “你娘的遗物你不想要了?”
  “你怎知是我娘的遗物?”她这一世可从未说过实话。容少卿垂目,她的腰间还挂着一块孤零零的单耳白玉兔,些许脆弱顿时滋生,又有点心惊肉跳……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解释道:“容太傅不好拒绝紫云公主,只好将玉佩送了她,之后又求我去要了回来,他愧对你母子,却不好出头见你,你总要记得的。”
  容少卿蓦然回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叶大人……”她话锋一转,想起刚才在他面前袒露了脖颈,忽然起了疑心。
  她自入京以来,他一直安排着她的住宿,甚至在这状元府安顿了自己的人,还与他叶府相连……刚才他不可能没看见,也不可能没听见她的真声……
  容少卿手中长剑忽然搭在他的颈边,换了女声问他:“叶西凤,你知道了?”
  她不问他别个,开门见山。
  他不作回答,目光只紧紧盯着她一截白玉颈子,刚才景昶挑段了盘扣,她本是按住了,这时动作之间一下又裂了开来。
  “你衣领又开了。”
  叶西凤淡定如斯。
  容少卿心跳越来越快,她想起重生以后的种种的异常,乍着胆子凑近他、长剑撤下抵在二人中间,她微微抬眸,定了定神这才使劲盯了他。
  “你……”想了想仍旧是婉转问道:“少卿曾做一梦,梦见我大周朝与此不同,老皇帝尚还在位,甚至多坐了几年……”
  “噤声!”叶西凤一指压在她的唇间,四下看了看,也是呼吸紧促,回头来时已经是脸色大变:“跟我来。”
  他走在前面,熟悉的绕过天井,径自走进容少卿家里的书房。放下手中长剑,容少卿已经迫不及待地过来相见。
  她大胆猜测:“皇子之争整整提前了十年。”
  叶西凤目光灼灼:“你还知道什么?”
  容少卿继续道:“叶党为着皇子周允功亏于溃……”
  他抿了唇,一手拍在桌上:“你如何知道的?”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跟她一般重生于世的,向前一步,再不犹豫,竟是双膝一软直直跪在了他的面前。
  脆生生的唤了声:“主子!”
  这称呼她唤了好几年,本来重生以后不打算与他表兄弟有过多的牵绊所以一直表现得淡漠了些,此时她滤清了思路,只认为叶西凤所做的那些都是在试探她,也是为了这异世界的同行人感到温暖如斯,这才一时激动难以控制。
  他不想这样的,叶西凤眸色复杂地盯着她的发顶,却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若不是那日抱过她了,真想这就上前去将人擒在怀中。
  她离世之后他以为这一切的结束了,不想还有这重来的机会!
  可明明的距离如此之近,二人有着共同重生的机会,她一句主子就拉开了他们,如此,也只好如此,只好如此了。
  叶西凤伸手摸了摸她发上的白玉冠,将计就计道:“我百般试探,原来你真的已经涅磐重生,历史已经改变,如今这番天地重新来过,有你相伴,我总算不那那么孤独了。”
  她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懊悔前世任性:“我对不起你,若不是那时非想成亲恢复女装离开你身边,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无语地看着她隐隐含泪的双眼:“不怪你……起来吧。”要怪就怪他没早看清自己的心意,不然怎能让她轻易离开?
  容少卿更是愧疚摇头:“若非景昶拦着,我早已回去,哪怕是跟随主子您死在宫里,也算死得其所,可惜我实在无用,不但没能帮到你自己还死在了个小人身上。”
  叶西凤伸手将她扯起身来,淡淡的瞥着她,只口中却是加重了语气:“那人也没得好死,景昶亲手杀的,就连尸首……”
  他冷冷说道:“投江喂了鱼。”
  她关心的已不是这个,他若是重生的,那么他仍是她熟知的那个人,是她崇拜的,敬重的主子。仿佛是才找到了家一般,容少卿难得露出一点孩子气来。
  她抿着嘴浅浅一笑:“真好,以后我又能跟着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以后的问题就是,容少卿将他摆在 一个高度上面,他下不来,她还不上去……你们懂吗?


☆、小桥流水有人家

  第十四章
  天色不早了,叶西凤从府里走出来,魏三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他下意识看了眼状元府,朱门紧闭,门前的红灯笼静静地对着视线。
  失神也只是一瞬,踩着马凳上了马车,叶西凤一指轻轻在眼底摩挲,因得知容少卿也是同样重生,他一夜难眠,计划有变,她欢快的唤了自己一声主子,直给捧到了云端去。
  可她依旧在下面惦记着景昶。
  稳稳才坐好,垂了目不知作何想。
  正是这时,不远处听见咣当一声,一人冲到车前大声喊道:“叶叶叶大人等我们大人一会儿!”
  魏三一见是那状元府的管家老吴,差点失笑,前几年二人在叶家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此时还要装作不认识却是有点为难了这老吴。
  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探将出来,叶西凤淡淡瞥着他:“快点。”
  老吴等了令,只干笑着说这就来这就来,那边两个人已经从院里走了出来。是三月推着也算衣衫不整的容少卿,她乌黑的长发尽数披在身后,头上的小冠还提在手里,另一手还使劲揉着眼睛,极为不雅的是连连打着哈欠,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湿迹,明显是刚净了脸,叶西凤抬眸看去,她被推倒车边,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上了马车。
  三月在车下犹豫不决,他手里拿着梳子,冲容少卿挥了挥手,被老吴劈手夺下俯身送到了车上。
  “时间来不及了,大人您自己梳一梳啊!”
  说着,对这车辕上面的魏三大吼一声:“劳烦了您内,快走吧!”
  魏三一挥马鞭,马车顿时疾奔了起来。
  车里容少卿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叶西凤的身上,她一头长发在他鼻尖划过,带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此时,她睡眼惺忪,表情模糊。
  叶西凤细细打量,容少卿清灵容貌一分未变,记忆中的双唇,记忆中的眉眼,记忆中的脸。她穿着绯色朝服,他从上到下一一扫过,对于这么熟悉的个人安心无比。
  偶尔也曾想,重生之后看了别的女子都觉得苍白无脸,这是为什么。
  直到容少卿突然被找到,他看着送来的画像,一下就觉得她鲜活起来。
  他的世界有了颜色,他也有了期盼……
  看着她拿着梳子正是发愁,不由得溢出一丝笑意。叶西凤伸手拿过梳子,推了她的肩膀对着自己,容少卿有点窘迫地坐了他的前面。
  他恍惚对着她的长发,撩起一缕,仔细梳理起来。
  说实话,叶西凤洗漱束发都有下人打理,他也是完全没有经验。可对着乌溜溜的黑发,他的手就像是被施了法一样,忽然的、就灵巧起来。
  容少卿自然是感激涕零,她从来不会弄头发,只会梳辫子,那还是儿时羡慕人家姑娘才偷偷梳着玩的。
  “我还真不会梳,”她轻笑道:“还好有你……”说完竟是掩口打了个哈欠,昨夜可是睡不着,这种抓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的感觉让她兴奋得到了早上才睡着。
  叶西凤没错过她这番困乏的模样,前日是她的休息日,头一天晚上还值了一夜未眠,结过她白日里与景昶打诨度过,晚上相认后定然也是难眠,这会儿不困才怪。
  他轻咳了声唤了声魏三,魏三立即停了马车。
  “什么事?爷?”
  “有点颠簸。”
  叶西凤垂目小憩,魏三会意过来,轻轻扬起了鞭子。
  马车这又驶离开来,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
  见他闭了双目一副疲乏的样子,正合她意。容少卿赶紧靠了车壁在后面也闭了眼打盹,因为这车行得不快,她是放松了身心,越发的整个人都差点贴在了车壁上面。
  他睁开双眼,淡淡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转,她逐渐入睡身子一歪栽到车窗一边,就在即将倒过去时候,叶西凤忽然伸臂,只那么轻轻一带,容少卿便歪向了他这边。
  他低了肩膀,刚好接住她的侧脸。
  容少卿枕着他的肩膀,因为坐着姿势不适,她甚至还蹭了两下。
  叶西凤侧脸,刚给她戴好的小冠就在鼻尖处停留,他探入怀中拿出那只单耳白玉兔在掌心摩挲。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魏三犹如打鼓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爷!到了!”
  他一动未动,只侧脸看着肩上的人。
  马车内一点动静都没有,魏三疑惑的看着车帘,想掀开又不敢,只试探地又唤了声:“爷?”
  难道俩人……都睡着了?
  白镜可是说过应该多留点心眼,别什么事情都一个心眼的往前……他大老憨一个可就是一个心眼了不是!
  犹豫地又低声喊了声爷,再无动静。
  魏三一把掀起车帘,刚好对上爷的眼,一见他肩上的人睡得正香,立即噤声不言。
  叶西凤不能耽搁早朝,他轻轻将容少卿移开放平在软褥上面,见她仍旧未醒,只身出了车外。魏三刚要跟着立刻被他的眼神喝退。
  “在这看着。”
  “是。”
  他返回车辕上坐好,看着自家主子昂首走入皇宫垂目一心守护容少卿。
  容少卿这一觉可是睡得昏天暗地,她打了滚发觉身下柔软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床上,下意识寻着自己的软枕可摸了又摸却是没摸到。
  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她迷迷糊糊地唤了声:“三月?”
  无人应声,嘴边似乎有口水流出,容少卿伸手抹了把,抬起眼帘,映入眼底的是一个陌生花纹的帘子……
  这是什么地方?她扶额起身坐好,猛然想起自己坐了叶西凤的车,一挑车帘,外面魏三连忙低头,不敢细看。
  容少卿下意识扶住自己高领,果然刚才在睡梦当中觉得热无意间打开了领口,她放下车帘,重新系好领扣,又仔细扶了扶自己的小冠,抿了抿两边头发,掸了掸身上的小褶这才探出头来。
  左右无人,她趁机溜下马车。
  魏三仿佛是入了定,她心知是叶西凤让他守护她,心存感激。
  “多谢。”
  说完赶紧向元明大殿走去,早上换班的时间早到了,这会儿也不知是谁在替她 ,容少卿心急火燎地一溜小跑到了偏殿,里面苏大学士正在喝茶。
  她赶紧上前叩拜:“学生……”
  话未说完,苏大学士诧异道:“叶大人不是说你病了吗?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啊!”
  她立刻改口:“是,这会儿好多了,不敢让老师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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