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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个男人当老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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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在他无意间露出的手腕上也瞧见了一条独特的红绳,衬托着他的肤色分外妖娆。月白白突然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只是觉得心中闷闷的,“你没有杀他们吧……”

程独此刻正好替她打完结,原本温和的面目变了颜色,月白白见到他这个样子,转了身,让自己的身体朝里,不说话,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摩挲着右手手腕上所谓的相思结。

“这个相思结是我从叶临那儿要的,一个精通巫术的巫师一辈子只能做两对相思结。我带着的是主结,你的是副结,我若想见你,你便会自动到我的面前。”

月白白一听就郁闷了,从床上翻坐起来,“凭什么啊?那我想你怎么办……?”活一说出来就后悔了,她又支支唔唔了一声,“你是坏人。”

程独的眼睛微眯,带上坏笑,“我是坏人又怎么样,反正你都嫁了?”

月白白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阴晴不定,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声,“都说不乱发脾气的,可是一次比一起发得厉害,再也不相信你了。”她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程独叹了口气,暗自苦笑,他气得发疯了,所以才什么都忘记了吧。他扯了扯月白,“月白白,偶尔我会管不住自己,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月白白也不说话,良久的沉默让她继续睡去,是什么让他们患得患失,他们都不明白了,难道只是因为一个还没有说出口的诺言么。

月白白闭眼的时候就记起杨小雄被利器刺伤的样子,程独残酷的表情,想着想着,心就莫名地疼。她很想就那么睡过去,那样就什么都可以不去面对了。

睡了一整天之后,她还是起床了,起床的时候程独就坐在房中,坐在桌前翻书,这种感觉又回到了最初的那般。那个时候她心思单纯,只要他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开心,而如今,她似乎越来越贪心了呢。她嗤笑了一声,却正好被程独听到,程独抬起头,四目相对之时,月白白不由躲闪了一下。

“月白白,以后不许你向我下跪,下次我失控的时候,你就来亲亲我,或许我就正常了。我的身上带有动物的兽性,你不能以普通人的准则要求我。”

“哼……”借口,月白白敛下眸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披了件衣服,也不跟他说话,起身就往外走,程独也不制止,跟在她的身后。月白白无意识地走着,偶尔踢踢踢踢地上的石头。后来逛累了就往亭子里坐,亭子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水果,也不客气地拿来往嘴里塞,吃了一个又一个。程独欲拦,月白白就躲,她吃得很撑,吃着吃着就掉出眼泪,捂着肚子不说话。

程独忍着怒气,将月白白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身上,替她揉肚子,“天气凉了还吃那么多水果,疼么?”

“程独,你爱不爱我?”月白白下意识地就问出了这个问题,她不想再拖着这个问题,现在她心很痛,所以她想知道真相。

程独也是一愣,他殊不知他的白白有一日也会问她这种问题。他的心突然就软了,他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将唇贴了上去,一点点舔去她脸上的泪水,有点冰冰凉凉的,还有点涩涩的,他的吻很是温柔一点一点地吻着她的皮肤,从眼睛开始一路往下吻去,细密错落,气息温温的,又带着点痒痒的。这种温柔的吮触很和坚定的怀抱很是真实。程独的声音暗哑,“月白白,是不是爱,你都感觉不出来吗?”

她摇头。

程独张嘴就咬住她的唇,用力一合,有血腥弥漫出来,月白白呼疼,程独道,“你就记住这疼,也记得你疼的时候我也心疼。”他将她唇上的血迹舔去,看到月白白脸上的娇媚和迷茫,那双滴水的眸子令他心荡神驰,他再次攫住她两瓣嫣红的唇,吻得很是用心,吻中带着浓浓眷恋的深沉,与极其细致的爱恋,如此这样的吻在月白白的唇间慢慢化开,慢慢地渗透到她的心,细细地熨帖了烦躁的情绪。她越陷入,他吻得越发激情……

“王爷……”一名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这对亲昵无间的爱人听到。月白白通红着脸,埋在程独的胸前。

程独显然不想被人打断,眉一横,声音冰寒森冷,“何事?”

“奴婢认为,奴婢们是国君赐给王爷的,王爷不能将我们晾着不管,就算是对我们不感兴趣,也不能驳了国君的面子,好歹也要逢场作戏一番。”她的申请不卑不亢,样貌出众,一对柳叶眉,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樱桃小嘴红带着淡雅的笑容。

月白白一听又要发飙,后脑勺被程独死死按住,她的嘴说不出话来,只听得程独的话从她头上飘了下来,“逢场作戏?如何个逢场作戏,嗯?”

“国君说过,王爷子嗣单薄,应该早日诞下子嗣才是。”

“哦?”程独淡淡扯了扯唇,“你叫做什么名字?”

“奴婢桃花。”

“好名字,回去吧。”

月白白一个激灵,想起这名桃花就是杨小雄心心念念的女人,想着她此刻还在想着如何趋炎附势,用力挣扎起来,朝着她吼,“生什么子嗣,真是,我是这里的女主人,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他?”

桃花以及所有的女人都没有听过程独王爷有过妻子,如今见一名女子在这里如此嚣张高调地强调自己的身份,不由多看了她几眼,眉眼如月,眼睛透亮,五官也甚是清秀,衣着朴实,简简单单,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不将她当回事,只以为她是哪个幸运的女子,“国君有令,谁先诞下子嗣,谁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月白白平日里在程独的羽翼里偶尔装装软弱装装傻都无所谓,可是在外人面前,特别是这个女人面前,她不能输了气势,她从程独的腿上蹦跶下来,站在那里倨傲地仰着脖子,“桃花,你知道不,你在挑战我的极限!”

桃花看了她一眼,并不回话,一脸的舒雅矜持,表现了她非凡的修养。

月白白想了想转过头去,问程独,“你喜欢她不,不喜欢直接断了她的念头,将她送走。”

程独还没有说话,桃花已经接了过去,“国君赏赐的女子是不能随意送走的,否则按刑罚律条处理。”

“你唬我啊,哼,反正无论如何,别说爬他床,他的房我都不会让你进半步的。”

程独失笑,一把将月白白搂到自己的怀里,“月白白,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只有你一个老婆。”

桃花脸色大变,随便告了个理由便匆忙离开,走得过于快速还差点被裙角绑倒。

桃花走了之后,月白白脸上眉飞色舞的神色就消失不见了,她用一种怨妇的瞪着程独,然后冷哼一声,“我现在……”

“别说让自己后悔的话。”程独用唇将月白白的话给堵住,然后放开,“不许再耍赖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舒服,你要我怎么样,你说。”

“让那群女人走,马上。特别是那个桃花……我突然觉得替杨小雄不值。”

“送走是迟早的事儿,你不是爱玩吗,先让你玩段时间。国君既然不宣布我已经娶了你的消息,没有关系,反正我的床我的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暂时回不去也没有关系,你就暂时将这里当家。虽然闷了点也没有关系,以后你不爽都直接找我发泄,好不好?”

月白白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月白白,就算你难哄,难宠,我也会哄回你,宠回你,所以即使我偶尔不大度你也来哄哄我。嗯?”

月白白歪着头,抿唇微笑,然后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良久过后,月白白皱起了眉头,“那你伤了杨小雄,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程独皱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着别人?”

“在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我们两人啊,他也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已,后果却……也承担了我的那一份,我心中不安。而且他的伤不是普通的重……”

程独叹了口气,“随你,明日我让御医陪你上山一躺……月白白,我为了你,做了很多的第一次,你要记得。”

“嗯。”她重重地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所谓鬼灵精

桃花主动来找程独本是瞒着那众多的“姐妹”的,如今见识了月白白的嚣张气焰,回去的时候不由添油加醋起来。

她没有提及自己的“特地”,而是讲明自己不经意路过花园的时候,见到程独怀中搂着一名姿色中庸的女子,动作很是暧昧。她更是夸张地描述了月白白的使媚与做作,还提及了月白白有意对程独提将她们送走的事儿。

桃花是个聪明的人,她很会说话,她不需要泄露太多的情绪,她只抓住重点的话讲。

当然她是可以隐瞒了程独对月白白的那句,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只有你一个老婆。

大家一听要被送走,全体喧哗。她们是一批进贡美女,想要当这“进贡美女”也是需要符合很多的条件,虽然刚开始要么是费劲心思,要么迫于无奈,在被选入之后,重心一番培训,倒都存在了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思。如今她们被送给程独当侍妾,听国君道程独尚未娶妻,谁有机会先诞下子嗣,就有机会就能爬到王妃这个位置。此刻居然有人在怂恿送走她们,这二十名美女即使平日里不合,此刻也要团结一致,不由围拢在一起开始商量计策。

月白白在程独的准许下带了数名御医上山。山寨的几个弟兄前几日与月白白谈得挺来,觉得月白白说话很是豪爽,不像一些大家闺秀那般扭捏。而这次围剿山寨的事情发生后,虽然死亡没有,重伤的却好几个,特别是杨小雄的双手手筋被断,以后是否还能自理都是个问题。他们心中怨愤,便将这些都归结到月白白的身上,不待见她。

月白白第一次明白了被朋友嫌弃的感觉是什么,眼眶中转着泪,却硬忍着不掉下来。

这几个御医本来就是自诩高傲,若不是程独有令,也不会巴巴地跑到这种山贼的寨子里来,见程独的“宠妾”不被待见,不由拉长了脸。

月白白还在继续道歉,声音带着丝哭腔,“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子的……”

“月白白,你怎么来了?”扬小雄在寨子里听到月白白带着人来,本来还不相信,如今出去一颠一簸就见到月白白的双眼红红的,被自己的弟兄为难着,不由扬高了声音骂了他们几句,便让人带月白白他们进来。

“杨小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个样子,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是你让他们看看你的伤好吗?”

“不是我不原谅你,而是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无需跟我道歉。”杨小雄的双手被白色纱布缠着,腿脚也有些不便。那张娃娃脸有些惨白,可能是昨日里失血过多。

杨小雄的配合让月白白受宠若惊,在御医替杨小雄诊断的时候,月白白就站在门口,碰上刚才在山下为难她的一名男子,双方都不由有些尴尬。月白白不想与他正面起冲突,不由微微低下头。

“月白白,我们都是粗人,一时冲动说起话来难听点……你不要放在心上,主要是你不明白昨天的那个样子有多严峻,我们都以为大哥不行了……现在双手即使能够接起来也不能再做些精细的动作,从此以后算是埋下了隐疾……”

月白白的头埋得更低了。

“其实这事儿跟你也没有关系,也可以说我们活该,反正这事儿就这么解了,大哥不准我们去报仇。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让那桃花姑娘回来陪陪他,或许见了她,大哥心情好些。”

“我尽量试试帮帮你们。”月白白脱口而出。

话是好说,可是想想桃花的性格,也未必会来,不过为了杨小雄,她倒是愿意试试,不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

月白白听说杨小雄的手以后还能动,还能自理是松了口气,听到以后不能做粗话细活,心又开始沉了下去。杨小雄见到她这样反而转过来安慰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我的手还有用。”

后来月白白还让御医去看了看其他重伤的人,御医虽然不乐意,对待病人的时候还是十分用心。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月白白还单独问了杨小雄是不是真的很想念桃花。

杨小雄说了个想字,随即又问月白白为什么能够忍受得了那么凶残的人,月白白抿唇不说话,“我替他向你道歉,我一定完完整整地将桃花还给你。”

“好。”

杨小雄在月白白走后,只是自顾自地苦笑,桃花怎么可能会回来,如今他的手受到重创,她怎么还可能会要他。她或许只是他年少时候的一个梦,她一直说他要不起她,如今这个梦散了,也就淡了。可是他答应了月白白,或许他只是想知道她究竟能够替她做到哪种地步。他还记得昏迷前那凶残的男人抱起她的瞬间,眼中的戾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温柔,他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让他变了一个人。

月白白回府后心情不是很好,看到程独握笔流畅地写着什么,不由生气起来,夺取他的笔,“你们作风怎么那么狠,他的手都废了以后好不了了。”

程独皱眉看了看笔被抽离而染上手掌间的墨迹,忍着脾气道,“你向毒六讨药去,筋断而已,即使是断骨了,也有办法和好如初。”

月白白愣了一会儿,大喜过望,“你说得可是真的?”

“不过毒六还要过两日才能到,我们伤的人,自然有办法医治。”

月白白看着程独辨不出表情的脸色,不由开心起来,小心地上前搂住他的脖子,“你早点说嘛。”

“活着的人会因为一个伤而记得你一辈子,我可不想别的男人没事找事想我的女人。所以既然选择让他们活着,就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

“那你将他的女人还给她吧,我都答应了,嘿嘿嘿,一举两得呀,既讨好了我,又还给人家一个人情,是不是很好哇?”

“讨好你?”程独便过头来看她,扬了扬手将自己手中的墨迹都往她脸上擦去,“讨好你就非要用这种方法?”

“你干什么?”月白白怒了,手里还拿着墨笔,还想报复下的,程独已经夺去她手上的毛笔,让她坐过来,触及着她脸上细腻的肌肤,一下一下轻轻抚摸,惹得月白白脸色通红。

“这事儿你爱怎么玩就这么玩,我放纵你玩,但是我自己不方便,你若觉得一个人玩不够,你去找叶临来,那小子这几日正想着法子从家里溜出来。”

“嘿嘿嘿,好办法。”月白白的脸上染着脏兮兮的黑色墨迹,笑得十分舒心,眼睛微微弯起,如同一轮新月。程独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馊主意,不由摇了摇头。

下午的时候叶临来了,不过是从后门进来的,府中无人瞧见。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就那么个回事呗,会不会毁容啊?”

“不知道。”

“哼,不谈这个。”随即月白白对着叶临笑得那个叫做阴森,将他拉到了房中与他细细地商量了一番,然后笑得见牙不见眼。叶临看着她不由摇头,“你还真像个疯子,我看整个龟灵国吃醋吃成你这个样子的还真是少见。”

“我哪里有吃醋啊,死小孩,找死么?”月白白气呼呼地吹了吹额头上的刘海,死活不承认。

叶临突然笑了起来,“程独向我要了相思结,你可带了?”

月白白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手腕上的红色的相思结,“他自己给我带的,我又解不开就这么带着了,反正也挺好看。”

叶临忍笑点头,“嗯,好看好看。”

月白白看了他一眼,黑色琉璃的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听得他继续道,“我现在看到程独也不讨厌了。”

月白白囧。

本来那二十个女人就要准备在程独外出的时候来找月白白讨个说法。前一日月白白出去了不在,今天来倒是被抓了个正着。叶临提早用了个隐身术,因此她们到了的时候,瞧见房中只剩了月白白一人。

“听说你唆使王爷将我们送走。”对于月白白来说,眼前的二十名女子穿同一款式的衣服,同一样的颜色,月白白除了认得那站在最后的桃花,其他的人对于她来说都长得差不多,为首的那名女子若是不要用这么凶悍的神色的话,月白白觉得她是这么多人中最漂亮的。

月白白一脸无知状,“谁说的啊?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看舞姬跳舞了,翩翩起舞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仙女诶,所以我才不会让你们走。”

“舞姬?”

“居然说我们是舞姬?”

“太过分了吧?”

女人们开始喧闹,月白白道,“舞姬怎么了,王爷可最喜欢看舞姬跳舞了,而且王爷有个嗜好,就是喜好看美女在天上跳舞,顺便在跳舞的时候散花瓣下来就是所谓的天女散花啦。”

月白白见她们一瞬间的呆滞不由神秘一笑,“你们知道为什么王爷会对我特别垂爱么,因为我能在天上跳舞呀,虽然我跳得不怎么样,可是我能在天上飞,低空中的风大,穿上漂亮的舞衣,被风一吹,别提有多漂亮了。”

说着月白白也不管她们是什么神情,就大步走了出来,站在园子当中,嘴里嘟囔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身体就逐渐飞向了天空。她压抑着害怕,四肢舒展开来,站了起来,随即回想着舞女跳舞时的样子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做完之后,她又回到了地面。

当然这飞起飞落就是隐身着的叶临在施法。

下降之后她又对她们说,“在天空中跳舞的感觉很好,王爷性子冷,却很偏爱这个舞步。每当看到如此,他总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然后她又故意看着桃花道,“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人,非要霸占着王爷,你看昨天我正跟王爷打闹得火热,你却来说你要跟王爷生子嗣,我肯定心里不乐意,驳回了你几句,不过都是一时气话。现在王爷不在,我倒是可以跟你们一起分享下王爷的喜好,甚至将这升天的咒语告诉你们,对于这个咒语啊,可是我花了重金还托了关系从国师那里买的,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就会失效的哦。”

桃花避过月白白的眼神,脸色一变,唇上的血丝一下子褪去。

这群美女们本来还对月白白心存敌意,听了这几句话,对她的好感明显上升。与她开始姐妹相称起来,而桃花依然站在最后不明显上前,也不舍得离去。

所谓飞天的女人

月白白很认真地教导她们念了一段“咒语”,美女们一句一句地细心地学着,站在最外层的桃花也想学,却因为方才被揭短,有些尴尬不敢上前。索性月白白的声音响亮,让她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桃花在心中默念着,叶临隐着身子,转在她们的周围,以便能够看得清楚她们的表情,看到谁准备好了,便默念着咒语让谁先飞上天。桃花就是第一个,刚顺利地默念完咒语,双脚便开始逐渐飘离了地面,逐渐往上飘起。她本是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嘴角带起淡淡的微笑。

一袭紫色的长裙,配着深紫色的长纱在半空中被风吹着,纤柔漂浮,煞是漂亮。她在空中不由自主地摇摆着自己的身体,伸出双手开始舞袖,别有一番滋味,地上的女子一时之间忘记了念咒,只是愣愣地看她,眼中全是惊艳。回神之时准备继续念咒然后升天。

却听得月白白突然大吼一声,“你们先别念咒语,我忘记了告诉你们飞下来的咒语了。”

等月白白教完她们升天的咒语之后,桃花已经越飞越高,下面的人看她就那么一点大了,犹如那越飞越远的风筝。

月白白恐慌道,“她怎么这么心急呢,你们快飞上去,告诉她下来的咒语,否则她会一直飞一直飞,飞到别处去的。我只能在低空飞飞,我有恐高症,飞不到她那个地方。”

其他十九个女子低头不说话,随即将头抬起问道,“今天,桃花去了哪里?”

“啊?”月白白不理解。

“桃花今天肯定是跟着王爷出去了,我们一大早就没有见到她。”一个美女说道,随即她们对月白白笑了起来,“谢谢你的咒语,我们一定不会泄露出去,你也不要再告诉别人了。我们先去排舞,排好了再来飞,到时候你帮我看看,我们跳得好不好。”

桃花本来还微笑着起舞,可是突然瞧见自己越飞越高,心中不禁慌乱起来,开始大喊,可是,没有人听得见她强烈的呼唤声,她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月白白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赶紧对着一旁的叶临道,“快,快将桃花弄到桃花寨去。不过,这些美女们的心肠好冷。”

“是你刚才那话,让她们寒了心,她们虽然说都是些弱女子,但是毕竟是进贡进宫的,心思精明,反正少一个竞争者对于她们也是件好事。”

叶临施了法,将那桃花送去了桃花寨。

月白白笑着摸他的头,“你好厉害啊,居然能移动人,还能移动那么远,我却只能移动很轻的东西。”

叶临甩开她的手,“你没有看到我都快将能力消耗完了么,饿死了,快弄点东西给我吃。”

“哦。”月白白笑眯眯地带着他去了厨房,偷偷摸摸地端了很多东西出来。

叶临跟她坐在庭院里一起分食,吃到七分饱的时候,他就有些不满了,“在自家里拿东西吃这么跟偷窃似的。”

“唉,你不知道,那个国君居然不宣布程独已经成婚的事情,还告诉那些女人们谁先生出程独的子嗣,谁就是准王妃。府中的下人看在程独的面子上对我脸色稍好,不过其实心里也将我当作哪个幸运的女人罢了,平日里我做出些出阁的事儿,他们就会很好心地告诉我,不能这么做,不能那样做,真烦。”

叶临听完月白白的抱怨,一脸深沉的样子,“真可怜……”明明还有后话的,却停了嘴不说话。

月白白道,“有没有办法将她们一下子都飞走啊,还有十九个诶”

叶临略微沉吟开口道,“你别乱惹祸,好歹是国君送的女人,不能全部处理完的,否则要谁来监视程独?你全给弄走了,程独也不好交代,很快地还会有下一批被送来。国君大人摆明是看准了程独,却又不完全相信。”

“呃……”月白白嘟起了嘴,以前那个样子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到这里瞎搅和,“原来我以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不是,你是身处险境而不自知,或许他保护你太好了,让你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

月白白听了,伸出手猛拍他的头,“死小孩,你懂什么啊,每次都装得跟个大人似的,不懂装懂。”

叶临冷哼一声,“我有失眠症,夜不能寐,因此别人睡觉的时候我也在长见识,所以我早熟并不稀奇。我精通巫术,更何况这些情爱,我有预知的能力,虽然不能完全预料却也能猜出来个几分。没有人比我了解,你怎么俘获了程独,只是程独此人阴狠毒辣,身份诡异,如今他能够为你做这么多,的确改变了不少。”

月白白虽然不将小孩子的话当真,听了心中一番甜蜜,半日不见程独倒有些想念起来。月白白突然扯出那条红色的相思结问叶临,“小临子,这根相思结有什么用处?听说我的这根叫做副结?”

叶临想了下道,“说好听点就是相思结,说难听点呢,就是缚妻结,他要你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念念咒语你就过去了。哈哈哈,还有若是你想他,他的结就会缩紧起来。”

“呃……”

过了半晌,美女们又回来了,她们已经换上了翠绿色的衣裤,正规的龟灵国服饰,雪白的半截手臂与小腿都露在外面,上衣偏短,纤细的小蛮腰也露在外面,头发高高盘起,上头最尖出点缀了些漂亮的小头花,看起来明媚动人。她们说自己要飞天演练一番。叶临早已经隐身站在一边,等她们齐齐念好了“咒语”,就让她们一起飞升。月白白忙着嘱咐,“不要看下面,就当做站在平地上就可以了。”

飞天的那一刻,美女们喜不自禁,随即镇定自己开始跳舞,刚开始可能还有点放不开,紧接着她们就开始旋转起来,宛若附在低空中的精灵,宛若绽放的玫瑰,美丽地让人窒息,绚丽地令人眼睛一亮。

月白白望着她们在半空中的盛大舞会,心绪逐渐偏远起来。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很是仔细。以前被叶老太太拉着看舞蹈的时候,心中不乐意,所以没有兴趣。如今想起了这场是要献给她相公的舞蹈,她便有些点抵触的情绪,却心生羡慕。

美女们还在继续跳,口中也飘逸出了柔美的曲调,可能是因为在空中舞动特别惊喜,因此舞动得更加柔软带劲。

程独不知何时回来,老远就看到了月白白站在院子中仰着脖子。他上前从身后轻环住她的腰,“很有雅兴。”

月白白不动,嘟着嘴道,“你看我多贤惠,让她们为了你准备这场舞,她们跳得越发卖力,说明她们待你越发用心。”

“呵……”程独轻笑,对世人来说这是一场舞会盛宴,对他来说还不及她的一颦一笑,“跳得不错。”

“哧,”月白白咧了咧牙,大声叫喊,“王爷回来了,重新跳哇,王爷说跳得很好看。”

美女们往这边看了一眼,脸色微微紧张了一下,眼中却是早知程独这个时候会来的镇定,她们朝这里嫣然一笑,扬手挥舞,轻踮起脚,几个连环的旋转,斜着飞出的眼神,勾魂夺魄。

“我,我的力量用完了。”隐身着的叶临不知道何时来到月白白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衣服,“我……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自己就首先显现出了原身,美女们也直直地从天上掉落了下来,下面是一片花丛,十九名女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有些伤,只是谁轻谁重罢了。有几个被花枝划伤了脸,还有几个摔断了腿,有几个摔在别人身上的稍微好一点,不过身子上也有几处被划伤。

“娘喂……”月白白失声尖叫,赶忙跑了上去,“有没有哪里摔着了?”

“怎么回事?”她们忍着疼向月白白讨个说法。

“你们是不是将心思放在王爷身上?唉,飞翔的时候最忌讳分心,一旦分心就会直接落地了,更……惨的就是这个咒语对你们从此失效。”

“我的脸好疼,是不是毁容了……”一个美女顾不得听月白白说什么,只是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恐慌。

“我的脚断了,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跳舞了,天啊……”

然后月白白就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她赶忙捂着耳朵退到一边,此刻一大批的丫头来扶走了这群美女。

月白白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脸呆呆的表情,叶临走了过来扯了扯月白白,“你说,这样也挺好的吧?”

“不错个什么啊,你看她们个个都受伤了诶,”月白白垂下了头,脸上带上了愧疚,“小临子,你是故意的吧?”

“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已经竭尽全力让她们落下了一半了,剩下的全凭运气了,反正她们就受点伤而已,我倒是突然想出了个好方法。”

“唉,算了,就这样子吧。”月白白想起她们并无大碍,瞬间内疚感全无,反正她就这乌龟性格,不想去想的东西马上忘记。

反正她们都还活着,不过可能要修养好长一段时间,只是一时之间想侍寝,还是想见人,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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