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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 作者:鹦鹉晒月(潇湘vip2014-08-06正文完结)-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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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栖悦最近写信频繁了,偶然只是一句闲话也会送过去。

    直到章栖悦孕期满九个月,九炎落的回信才一封一封多起来,一封比一封回来的快,因为大军在班师回朝的路上,周朝上下一片欢腾,九炎落的战绩再次被神话,直追子民心目中的开国帝王。

    燕京的官员顷刻间出奇的和谐,仿佛没有说过任何龌龊的话,没有想过最坏的打算,一片歌功颂德之声,连带着即将出世的皇嗣也成了福星,被大书特书,一赞再赞。

    弄得已经很少下床的章栖悦哭笑不得,如此多光环加在裳儿身上,她这一生应该顺遂些吧。

    章栖悦扶着肚子微微笑,仿佛看到裳儿小小的眼睛鼻子,趴在她怀里可人的样子。

    明庭身体已经好了,按说他应该回到御花园重新上工,但是宫里从不来不缺没有后台人的尔虞我诈,他的职务早有人顶替。

    御花园的大太监惋惜的把明庭介绍去了浣洗局,浣洗局前些天来要一个踏实肯干的,这不是现成的一个,虽然可惜了明庭向来言听计从带来的好处,可这人是人事司大太监的干儿子,他不得不照顾。

    明庭对调度没有意见,只带走了基本花艺书籍,就跟着浣洗局的人去了,据说宫中最累最能适合整人的地方。

    胡仓高升了,做了御花园中一个小头目。

    御花园的大太监想,反正花嬷嬷说不能让他们太难堪,就算为了安抚现在阴晴不定的贤妃娘娘,也要让这两人高升。

    于是大太监寻了胡仓当代表性人物,给予了高升,对提高了各项待遇,以示他对贤妃娘娘的尊重。

    谄媚的他想这样就够了,谁会记得这些小人物,娘娘回头就不知道他们是谁了。

    ……

    秋风徐徐,一缕霞光铺满巍峨的燕京皇城群时,九炎皇没有等来路上飞奔的父皇,主动落地。

    小皇子呱呱坠地,让章栖悦傻眼了一瞬,才抱起他,落下欣喜的眼泪。

    小东西并不折磨人,生下他只用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他已经被熟悉整齐,乖乖的躺在奶娘皇子,能吃能喝,虽然吃的多,看起来瘦瘦小小,但精通小儿科的太医说,小皇子除了有些虚弱的毛病和心肺上的不足,并无大碍,只要过了两周岁,这些症状会有所减缓。

    虽然太医是这样宽慰,可太医头上的汗比娘娘怀孕时还多,因为前提是活过两周岁才可以放心。

    小皇子身体虚弱,又有毛病缠身,万一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几乎是不用药直接准备后世的典型身体。这怎么跟初为人母的贤妃娘娘提。

    距离燕京还有十天路程的九炎落,一身铠甲一把剑,舞出了雄霸天下的气魄,既惋惜孩子不听话没让他见第一眼,又欣慰他如此乖巧懂事没怎么折磨他母亲。

    西崇山一身常服,看着驻营在外,在月光下一脸张狂笑意的少年,老迈的感觉又爬上心头,心里忍不住想,不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皇子,值得如此期待,小心加在头上的福气太盛,压垮了皇子的小脊梁。

    西崇山不懈九炎落给新皇子取名——九炎皇!这名字岂不是摆明了储君地位?也不想想他现在多大,等他儿子有能力跟他竞争皇位的时候,他正直巅峰,到时候看看急死谁!

    西崇山看眼余晖下与属下过招的男人,对他不怎么样的皇家常识不屑于顾,出身不好就是出身不好,用兵在神勇,有些事也想不到。

    唐炙坐在火堆旁,跟一帮兄弟喝着酒,吃着肉,见皇上终于兴奋过了回来,才开口道:“想不到贤妃做母亲了,想想曾经,总觉的她还是那个梳着小犄角,一脸冷漠难亲近的小姑娘。”

    九炎落想自己孩子,更想孩子母亲,听唐炙聊栖悦,心里与有荣焉:“章栖典呢!把他拎出来被让他总子帐子里躲着!出来跟大家一起比划比划!”

    “是,皇上!”立即有好事者去请这次屡有战功的章栖典,加上他又是刚生下皇长子的贤妃娘娘大哥,这样多好机会谁不想去巴结一二。

    唐炙哈哈一笑,看似豪迈在皇上面前却不曾逾越,虽然有曾经的交情,可没人敢在九炎落托大,不是对皇权的敬畏,而是九炎落给人那样的崇尚,尤其白国之后,这里所有人无人敢对九炎落放肆。

    唐炙想,就算是蹲在另一边的西崇山也不敢,最近西崇山都是躲着皇上走,更撤了不少在燕京的钉子,这些都有人每日从燕京发回急报,给皇上过目。

    唐炙喝下一口酒道:“栖典现在有了女儿又有了小外甥,他得意的哪有时间跟咱们喝酒。”

    九炎落高兴,与有荣焉的与众爱将豪饮。

    聂弓凯酒量不行,躲在角落里,尽量在学生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平日这些小犊子碍于聂弓凯是师长也不敢太放肆,但是这次不一样,皇上喜得皇子是周朝大事,怎么能不庆祝。

    于是拽了聂大将军,一碗一碗逼近,不一会,聂弓凯已经面红耳赤,被当地官员送来的婢女搀扶了下去。

    这是心照不宣的犒赏,说是婢女,其实每个都是良家女子,长相、身段均是不俗,没有强迫一说,只要提到犒赏三军将领,多的是家族送上女儿,希望能入新贵和老将的眼,女儿家们思慕英雄,对此并不排斥。

    何况这次的战将中很多都是新贵,年龄不大,嫁给有军功的男子为妾,比嫁给官宦人家好大多,因为武将多年少,文官多老头。

    对地方上这些出身小户的人家,这是攀上高枝的好机会。

    九炎落心情好,又是胜仗归来,对地上这些孝敬不如军中那样严厉,属下们出生入死,要的不就是衣锦还乡、娇妻美妾。

    九炎落完全展现了皇者的大度,对此一笑置之,只要属下有看的上眼的,就给他们带上。

    聂弓凯在一群小犊子的起哄中头重脚轻的离开。

    唐炙身边坐了位羞涩的小姑娘。

    为九炎落斟酒的是当地太守最得宠的小女儿。

    这些女子不是谁身边都有,如果不是身份够高,战功在那摆着,是没有的,毕竟每个地上献上来的人有限。

    小姑娘都很矜持,不曾上来便娇羞的脸红,不顾一切的放电,都是良家好女子,坐在男子身边比男子都紧张,僵硬的不得了。

    唐炙一直在喝酒,对身边的女孩不曾侧目,要说女人燕京什么样的没有,他就是三年不见女人,也不会把母猪看成貂蝉。

    ------题外话------

    啥也不说了,下午二更。

    月底了,掏掏兜吧,看我可怜的

 052

    九炎落天生厌恶此类生物,总觉得她们背后必是谈笑风生后的杀伐果决,披着人皮面具的凶神恶煞,在看不见的角落行些龌龊、卑鄙的事。

    章栖典刚被推出来,立即有女子在小李子的指示下坐过去。不是他要从事如此招人恨的动作,而是必须有个人站在这里分配,而他不幸的今天当值。

    女子没料到能坐在人品、长相、战功都不俗的章统领身边,心立即跳到嗓子眼,脸色羞红的坐过去。

    百业城距离燕京已经不远,对燕京新贵的消息知之甚多,能做到章栖典身边,女孩特别惊讶惶恐,更多的是骄傲。

    章栖典苦涩的对周围笑,他不太敢来这种场合,他酒量比聂将军还糟糕,就怕被人按住。

    周围偏偏一群起哄的人,章栖典看眼主位上,看着他笑的皇上,瑟缩了一下,硬着头皮跟一群兄弟喝酒划拳、拉弓比箭。

    太守的小女儿站在皇上身后,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场下玩的高兴的人,她还小,虽然也畏惧身边的男人,但是更有孩子的好奇心,见皇上看着严厉,其实并不会动不动砍人脑袋后。

    小姑娘好动的本性显露出来,对场下比赛互博、射箭的勇士投以灿烂的目光,暗暗为自己支持的人加油。

    姑娘还小,又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恐惧感降低后,任性、唯我的小毛病冒出来,不一会不自觉的向倾慕者靠近,试探着两人的距离,想用自己小家碧玉的天真做些什么:“皇上,您猜场中的人谁会赢。”

    小姑娘的声音轻灵动人,不必加以装饰,天真的年龄优势,已经醉人三分。

    姑娘话落,不知是自己敏感还是怎么了,顿觉得周围的气氛突然变的古怪,一旁一直喝酒大声说话的男人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看一个笑话。

    小姑娘不高兴了,皇上途经的几个城镇都没有宠幸女子,那是别人不够优秀,都是乡野之地的粗鄙丫头,她不一样,从小就是别人口中的美人,又绘得一手丹青,怎么会有人比她优秀。

    唐炙为皇上身后女子流露出的自信汗颜,虽然男子没有不好色的,的确也是好征服的动物,但总要是挑人的,抛出皇上刚喜得贵子不说,皇上从小可没少尝后宫女人毒辣的心肠,他怎么会对女人宽容。

    小姑娘嘟着嘴,可怜可爱眨巴着大眼睛委屈的看着皇上,为什么周围的人突然之间都看她,好似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从未被人如此蔑视过的小姑娘,受不住的委屈的看着九炎落。

    九炎落感受着她越来越近的热浪,眉头忽然皱起。

    小姑娘仿佛被什么吓了一下,突然僵直了身子,惊恐的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九炎落淡漠的挥挥手。

    快速有人把拎不清的小姑娘架出去。

    小李子见状,直擦汗,不争气的东西,把她安排到皇上身边时再三警告她只是倒酒,把自己当丫头伺候皇上就好,完事后就送她们回家!结果还是出事了!难道是看聂将军带走一个,眼红不过!哼!

    正乐呵的武将见怪不怪,这种事见的多了就麻木了。众人依旧摔跤、打滚,全没形象的玩闹着。

    九炎落含笑的看着他们,不禁想小家伙长什么样子,像自己还是像栖悦,想着想着便笑了,笑容柔和不见杀伐。

    看着唐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像不能理解九炎落怎么长成了今天这样,他也不能理解九炎落看上章栖悦什么,如此执着宠爱。

    这一晚,范原则性错误的人不多,章栖典甚至没有喝身边女孩斟的酒,不是他洁身自好,当年他也曾风流燕京,做一个百花丛中过,花花都迷他的俊美人物。

    只是人都在变,不知从什么起,那已经成了小孩子幼稚时不成熟的表现,他现在的梦想是建功立业,照顾妻女,不必红颜知己装扮,他亦能活出自己的价值。

    十天眨眼而逝。

    皇上率大军回城,文武百官出城相迎,数百万百姓涌上接头高呼万岁,军旗列列,马蹄金戈,雄壮的大周雄狮挺进燕京城,燕京一片欢腾。

    那样的盛况,宫里的人只能想象外面的情景,更多的是面容激动的打扫宫殿,整理房屋,迎接皇上回宫。

    朝露殿尤其忙碌,因为有小皇子,宫里宫外几乎忙遍了,每一块地板都重新擦拭过,所有东西摆放回皇上走时的样子,凡是皇上喜欢的、熟悉的都放在显眼的位置。

    力求皇上回宫后看到往日熟悉的人的事,如果可以,朝露宫的下人恨不得把季节也重新布置,让皇上的记忆不断档的留在出门的一刻。

    章栖悦已经梳洗过,养的红润的脸庞泛着诱人的光泽,年长一岁后,越加妩媚动人,明媚皓齿,温柔如水,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

    小皇子也已收拾妥当,穿着粉色的小衣服,包裹在明黄色的襁褓里,小眼睛闭的死死的,正在睡觉。

    章栖悦品着燕窝不时的看小东西一眼,每天不放在自己身边章栖悦总不放心,所以从小皇子出生,除了喂奶的时间,他都与母亲待在一起。

    中午三刻,高呼万岁的声音响起,章栖悦心头一震,已经有一缕劲风不顾众人的劝阻刮近来,还没待他踏入房间三步,两位粗壮的医女强硬的按住九炎落把人拖了出去。

    章栖悦看着九炎落屡次扑腾,眼睛喷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外面如期传来磕头请罪的声音,提醒皇上,小皇子在里面,小皇子身体不好,就算皇上要进去,也请皇上先卸甲沐浴。

    外面的人说了好一会,才听到固执的人喊了她一声,快速奔向浴房的声音。

    婉婷、弄巧方苦笑的走进来,看向主子:“娘娘,您可不能由着皇上,您还在坐月子,皇上总往里面冲,外面的八位嬷嬷都没拦住,要不是两位医官说小皇子经不起皇上身上的一身铠甲吓,皇子就直冲进来了,娘娘,您可要说说皇上,皇上不能进您的房间。”

    章栖悦想到刚才九炎落刚才被屡次架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确实不合适,但本宫就拦得住他吗?”章栖悦说完,含笑的看向床边的弄巧。

    弄巧挫败的跺跺脚,拦不住,皇上眼睛都冒绿光了,外面的拦不住,娘娘怎么可能拦得住,如果不让皇上看娘娘,皇上会很失望吧。

    弄巧想到这一点,瞥瞥嘴,不抱怨了。

    不一会,九炎落拖着还在滴水的长发就赶了进来,坐在床边,把小摇篮踹的远远的,紧挨着章栖悦坐着,目光灼热的盯着栖悦,眼里的思念浓重的让栖悦不敢对视。

    “委屈你了。”九炎落握住章栖悦交叠在腿上的手,重重的捏着。

    章栖悦看着九炎落,眼里闪烁着淡淡泪光,他又长高了,人也壮实了,目光更加犀利,眉目越加冷峻,握着她的手微微作痛,恐怕这样的力道他都没有用力气。

    章栖悦在九炎落的注视下,慢慢的也有些感动,快要一年没见了,他又打了胜仗,看着总觉得什么地方在变,却又不好说变在哪里:“快,拿毛巾过来。”

    弄巧急忙递上。

    章栖悦接过帮九炎落束发,好像千百次九炎落沐浴完赖在她身上为他束发一样。

    章栖悦忍不住破涕为笑,像往常一样抱怨:“亏你还知道把孩子放远点,瞧你这一身水,怎么只有孩子娘好看,孩子不好看么,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说着动作轻柔的穿过九炎落的头发,轻轻按摩他的头皮:“累坏了吧,下次不能再这样拼命,你是有孩子的人,要珍惜自己。”

    九炎落闻言,头不自觉的靠在章栖悦肩头,享受着她熟悉的唠叨,就好似他从不曾离开,栖悦还是老样子的栖悦,不对,栖悦更漂亮了,眼睛亮亮的,皮肤粉白粉白,看着好想咬一口。

    九炎落猛然想到自己的湿发,突然想起来。

    章栖悦没让他动,就这样帮他擦拭着发梢,她动作很慢也没什么力气。

    可并没有人催她们,奶娘抱着小皇子进了里间,婉婷、弄巧退到了帘边。

    章栖悦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着一年来的种种,什么药太苦啦、晚上睡不着、孩子太闹腾,顺便数落着婉婷和弄巧伺候的不上心。

    听的两个小丫头掩嘴偷笑。

    章栖悦最擅长婆婆妈妈的磨叽,事无巨细,多嘴多舌,如果没人管她,能从早上说到晚上不带重样的。

    更何况是一年未见的人,章栖悦能说到口干舌燥,还没诉完自己委屈的冰山一角。

    弄巧最不理解的就是娘娘这点爱好,娘娘一个长在高门府邸的妙龄少女,怎么就有个这么难缠的爱好,比赵国公府的老夫人还能说。

    可皇上喜欢,看着皇上趴在娘娘怀里一动不动,不一会竟然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栖悦才渐渐降低了声音,直至消失。

    弄巧、婉婷急忙上前把皇上扶到一边,娘娘体弱可经不起皇上的重量,又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娘娘恐怕比皇上更需要休息。

 053

    九炎落握着章栖悦的手,虽然很轻,但拒绝被人分开。

    婉婷看眼主子。

    章栖悦拢拢九炎落额前的头发,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不用了,本宫精神还好。”

    九炎落睡着了,握着悦儿的手,贴着她的身体,眉宇舒展,面容平和。

    弄巧看眼床上的两人,深深地叹口气,这若是被人知道还不笑死皇上,娘娘可还在坐月子呢!幸亏花嬷嬷最近胆怯不会一再数落娘娘,加之后宫女眷不多,若不然,单凭这一条罪过,就够娘娘担上魅主的罪名了。

    章栖悦把玩着九炎落的发丝,目光柔和的在他脸上停驻,如今他躺在床上,只要稍微一个弯身就能把他囊括怀中,现在的她只到他的肩膀吧。的

    章栖悦见他皱鼻,轻轻的笑了,除了性格偶然像个孩子,九炎落越发成熟稳健,这次战场回来他恐怕收获良多。

    章栖悦浅浅的笑着,松开了手间的乌丝,看着他,也看不出皇儿与他哪里像,如果硬要从小孩子身上看出什么跟他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鼻子,高高的鼻梁,嘴角紧抿,这点父亲两勉强有些相像。

    章栖悦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门边的弄巧。

    弄巧急忙上前:“娘娘有什么吩咐?”

    “皇上定的什么时候宴请臣将?”

    “回娘娘,今天晚上,在朝夕殿。”

    栖悦点点头,心想那就让他多睡会,赶了这么天的路累坏了,章栖悦想着自己也有些困了,问了问小皇子的事,确定无恙后,也很快的睡着了。

    九炎落醒来的时候月色刚刚升起,章栖悦正在他怀里睡的香甜,睫毛盖在眼睑上,浓密如刷,脸色红润健康,粉嘟嘟的奶粉色看着就想让人戳一戳,唇色因为生子的劳累有些淡淡的苍白,但依旧吸引着他的目光。

    九炎落看着看着,脸色渐渐升起了笑意,情不自禁的把人抱入怀里,吻上朝思暮想的唇,本想浅尝辄止的用意,中途变了味道,不断的深入探索,奋力私缠。

    章栖悦在一阵窒息中醒来,乍然看到尽在眼前的庞然大物,彻底惊了一下,想起九炎落回宫了,才平复心神,章栖悦刚要说话,身上的人突然用力,章栖悦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轻吟:“嗯……”

    九炎落仿佛被鼓励般,缠的更加紧,身体仿佛要爆开,难受的不得了,只能不得法的缠着身上的冰凉磨蹭。

    章栖悦羞愤不已,刚才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被动了一下压住了声线,才……

    九炎落情动不已,绕在她身上,呼吸混乱:“悦儿……悦儿……难受……”

    章栖悦感觉出九炎落的变化,奋力的想推开他,他却缠的更紧:“十三,别闹……”她还在坐月子呢,不能伺候。

    九炎落也知道,但就是不甘心,使劲在朝思暮想的人身边磨蹭,企图找到让他舒服的办法,心里却在鄙视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不吻了,可是看着悦儿在眼前,便觉得好香很想一口吃掉。

    “悦儿……悦儿……”他一个人的悦儿,九炎落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缠着章栖悦毫无章法的勒着她,如一条粗壮的蛇要绕死可怜的食物。

    章栖悦脸红的像番茄,想让他别闹了,但看他上了心,不是说停下就能停下,心疼的心弦微微一颤,忍着脸被烤熟的羞涩,伸出手覆上他的心意。

    九炎落眼里顿时爆发出璀璨的亮光,亮的烧灼章栖悦的眼睛。

    九炎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汗渍夹杂着愉悦和隐忍,散发着男人特有的魅力,几乎迷乱了章栖悦的眼睛。

    直到九炎落完事瘫在她身上,抱着她不松手。

    章栖悦的脸色方慢慢归位,疼爱的看向趴在她身边不动的男子:“别偷懒,晚宴的时间快道了,小李子在外面候着了,去洗涑更衣。”

    章栖悦额头布了层密密的虚汗,人累的不想动,体虚的厉害:“快去,别赖着。”

    九炎落不动,心里被填的鼓鼓的,只想守在她身边当个不事政务的暴君,于是孩子气的在她身上蹭蹭又一动不动。

    章栖悦戳戳他:“多大的人了,快点起来,想让所有官员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皇上还赖床。”

    “如果床上有你,为夫很乐意多赖一会。”说着霸道的把人揽在怀里,脸颊埋在她的颈项中。

    章栖悦觉得痒痒的,闪躲了一下没避开,便觉得有些羞愤的渴望在体内蔓延,栖悦不得不严肃的警告他:“还闹!”

    九炎落才不怕她,反而闹的更凶了。

    章栖悦搡都搡不动,脸颊绯红。

    九炎落见状,刚覆灭的渴望又开始冒头,瞬间俯下身吻上她娇嗔的如玫瑰般的唇瓣,吞没了她所有话语,换成低低吟唱溢出。

    秦公公等了很久见小李子和慧令还没有出来,看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已经要开宴了,急忙进来寻人,便见小李子、慧令捧着皇袍在帘外站着,头垂得低低的几乎要咬到领口。

    秦公公见状便知事情不妙,先不说皇上怎么进去了,竟然还做出这种事,秦公公便有种想叹气还是想叹气的感觉,他无法理解皇上的热情,亦无法认同皇上不尊礼教的行为。

    可秦公公毕竟不是从小伺候皇上的,有些事他不方便说,尤其皇上在大事上是有原则,让他更不好劝谏。

    小李子、慧令见秦公公来了,顿时求救的看向秦公公,他们不会在意听到了什么,可是……可是宴请要开始了,皇上还不出来便是他们失职……

    秦公公踏着皇上的呼吸稳步走到帘外,深吸一口气,轻轻咳嗽,咳的声音很急促压抑,仿佛真的忍不住一样。

    小李子、慧令立即佩服的秦公公,人家这几乎乱真的本事他们就咳不出来。

    可惜,九炎落是个没有羞耻心,不在意史书写什么的落魄出身,所以他依然故我,非要折磨的身上人意乱情迷,让他心神荡漾才甘心。

    章栖悦可没九炎落的脸皮,在听到秦公公变相的催人后,小脸羞红,强忍着一口气奋力把作怪的九炎落踹了下去:“滚去洗涑!”

    九炎落大脑空了一下,才从自由落地中幡然醒悟,然后俊脸垮下,一脸被虐待的样子看着章栖悦。

    章栖悦见状,拿起一旁皇儿的衣服往他身上扔:“还不走!”

    帘外的秦公公打个冷战,心想贤妃娘娘果然彪悍,敢冲皇上吼叫,难怪朝中上下均知娘娘受宠,这样的性情,只能是皇上宠出来的,若是皇上冷了脸,秦公公相信就是贤妃也不敢放肆。

    九炎落见玩的太过火,灰溜溜的跑了,出来内殿他又是严于律己、不苟言笑的帝王,身上的寒霜比离开时更甚,仿佛已经深入骨髓,杀气如影随形。

    九炎落打理好自己,皇袍工整的穿在身上,还不忘悄悄的探身向里看一眼,见章栖悦在喝水,突然看到他冒头,瞬间瞪了过来,九炎落投降,立即转身走人。

    ……

    晚宴谈不上奢侈,皇家请客怎么能用如此艳俗的词语,当是宏大、气派、尊贵、崇高。

    九炎落如往常一样冷意十足,但又与往常不一样,没有了刚登基时候撑起空架子傲慢,九炎落现在是真正的傲慢。举手投足间带着云淡风轻的自信和藐视。

    下面的人反而贵的更真心实意、更体贴入微,唯恐伺候不好皇上的情绪、心里,被拉出去问罪。

    臣服强者是人性的骄傲,没有本事臣服的人,才会称之为谄媚,毕竟泱泱大周不是谁都有资格坐在这里,跪天下至尊,且是万民敬仰的至尊。

    权丙淮权阁老与瑞栗忠王爷监国近半年,若说两人手下没有党羽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官网太牵强,但两人依然敏感的发现,在皇上归国后,这种依附在淡淡的瓦解。

    不用皇上查抄,两位老臣身边已没有可用的爪牙,这便是皇权本身强大的力量,只要皇上不昏庸便没人铤而走险,更何况赢徳帝不单不昏庸,还文武并齐、雄才伟略,他们二人有可趁之机。

    恐怕连建立自己小势力的团体都要在皇上能容忍的范围之内。

    两位大佬落寞的饮着手里的酒,场中的歌舞唱了些什么,两人都没有注意。

    但文臣中的最显眼却被人忽视的坐台上,品酒的玄天机注意到了,因为场中的一位舞娘是管之礼敬献的,身若无骨,舞姿出众,如一弯新柳肆意舒展着自己清纯的舞技,香风习习,醉人心田,如九狐献媚,骚人心田。

    而这种风情只对九五之尊的皇上展现,在别人眼中平淡的舞蹈,从皇上的位置看过去,便是诱人的天下之媚,摄人心魄、让人流恋。

    玄天机不信皇上不动心,这样的妖物他看了也侧目三分,皇上不见女人这么久了,见到如此风情的女子会不动心。

    九炎落似乎天生没长看其她女人的心,在他看来下面不过是一群官乐,跳的好不好弹的妙不妙跟他没有多少关系,都是他的子民他的臣子。

    九炎落现在在想章栖悦在做什么,是不是哄着皇儿睡觉,或者面红耳赤的想自己,或者正在为自己回去嘱咐下人们烧水备膳。

    九炎落想到章栖悦为他准备了膳食,瞬间没了吃其它东西的兴趣,他想他还是给栖悦点面子,不能辜负了她的用心,便留着肚子不吃了。

    玄天机呆傻的看着台上神游天外的皇者,再看看台下使出浑身解数的娇媚女子,顿时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是不是男人!?

    但想到皇上已经有了皇子质疑他这方面的能力似乎没必要,既然是男人为什么对女人没反应?

    玄天机不禁再次佩服皇上身上的另一个闪光点——眼瞎!

    玄天机心肺受到严重打击,看向坐在距离主位偏离一些的沉静身影。

    权书函正在饮茶,来往于他身边的人似乎说了什么,权书函君子如玉的一笑,然后回话,旁边的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急急忙忙扔下夜宴,提着肥肥的短腿跑了。

    玄天机认出他是翰林院新近的编修,为人痴迷书法,饱览群书,擅长整合,为人平日桀骜不驯,颇看不起弄术官员。

    他最近在修一部刑用法典,似乎超出了他的领域,一直愁眉不展,刚才看样子一定是打动了权书函,被权书函指点迷津了,否则不会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玄天机不禁想,大周朝有这样的家族怎么能不兴盛,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权家出了权书函这样的人物也必须是祖坟冒烟的大事。

    不过所幸皇上不弱,否则权家要一手遮天了!

    玄天机想到这里嘲讽的一笑,笑权家这代依然要被皇权死死压着。

    可玄天机又不得不承认,除了皇上,他最佩服的当属权书函,虽然章栖悦各方面能力亦不错,但是小姑娘家见识浅薄,到底不如男子的胸襟布局。

    玄天机想到那浅薄的小姑娘,心里顿时一阵挫败,都生下皇长子了,以皇上对她的热乎劲,铁定的未来皇帝生母,这样也算是‘浅薄’?

    玄天机想,只能说各自领域不同,她也在捍卫她的生活。

    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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