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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谋之吸血凰后+番外 作者:折眉(潇湘vip2014-10-14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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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丢在一旁,欲拿起另外一本密折。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慕容雨悠曾言及她与沈清微有过一个交易,却特意瞒着他。而且自从与慕容雨悠两魂一体之后,他特意去查过关于穿越这一类的孤本。太多数情况下,必须满足两点。第一,穿越者与被穿越者要存在某些契合点;第二,被穿者意识薄弱,将死之时,是穿越者掌控身体主导权的最好时机。而慕容雨悠与沈清微恰好满足第二点,于是他便暗自留了心。不过到底是不是沈清微,还有待查证。
若那个女人真的成了沈清微,可却一直不曾来找他,就说明那个女人并不想同他相认。所以在没有确认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那个女人太过聪明,又有那样诡异的异能。若被她察觉到什么,她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掩视,误倒他。谁知道这些日子里她会不会被其他人发现?比如说纳兰惊天,那个女人本来就对纳兰惊天看法不错。而纳兰惊天早前对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根本就是对那个女人动了情。那个女人对感情迟钝没有发觉,可逃不过他的双眼。两日后,纳兰无极大寿,沈清微也在邀请之列,便是最好的机会。
纳兰无极五十大寿,在邀月殿宴请百宫,普天同庆。
纳兰容止是踏着开宴的时辰,不早不晚准时进的邀月殿,也是最后一个到的。明明知道六皇子纳兰惊睿下首的位置空着,是留给他的。却视而不见,推着轮椅,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放肆!”
皇后凤眸一沉,怒视着纳兰容止,厉声喝道。
纳兰容止嘴角微勾,全权没听见,懒懒的坐在倚在轮椅上,稳如泰山。
皇后正欲发作,秦太后突然开口说道:“皇后,随他去吧!与一个小辈计较什么?今日是皇帝大寿的日子,莫要伤了和气。”
皇后狠狠的剐了纳兰容止一眼,咬牙垂眸,低声道:“太后教训的是,是臣妾失了分寸。”
纳兰容止继续无视皇后,对秦太后感激的笑了笑。目光收尾处正好迎上纳兰无极阴寒的眸光,他无奈的耸了耸肩,低头翻白眼:果然是绝配,夫妻同心。
殿中丝竹管乐,歌舞升平。殿下,纳兰容止吃得不亦乐乎,那叫一个香,那叫一个满足。百官摇头:真是个可怜见的,怕是头一回吃这样的大餐吧?纳兰容止通通无视那些异样的目光,吃得更香,更欢。满座皆被纳兰容止的失礼遮住了眼,殊不知,他随意坐的位子,刚好就是沈清微的侧下方,方便他观察沈清微的一举一动,沈清微却不容易注意身后的他。更不知,他虽然一个劲的在吃,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沈清微的身上。
纳兰容止拿起一块梅花糕,突然微微一顿,凤眸荡起了异样的情绪,然后垂眸,将一整块梅花糕放进嘴里。心里却已是波涛凶涌,刚刚她注意到沈清微拿起酒杯时,没有马上喝,而是将酒杯朝一个方向来回的转动,然后将酒杯放至鼻下,深深的吸气,接着才举杯喝了一口,喝酒时嘴巴微张,同时也吸入一些空气。他只见过一个人这样喝酒,便是慕容雨悠。慕容雨悠告诉过他,在她们那个时代有一种红酒,是她最喜欢,也是唯一喝的酒。喝红酒时颇有讲究,若同喝其他的酒一样,就会影响红酒的口感。因慕容雨悠只喝红酒,所以养成她只要拿起酒杯就是喝红酒的习惯。沈清微竟也有这样的习惯?难道真是巧合?
歌舞过后,百官晋礼,一一朝拜。
众人所送的寿礼皆是贵重,稀奇之物。唯一纳兰容止和沈清微所送的贺礼与众不同,也说不上贵重,却最得纳兰无极的心。
纳兰容止的贺礼其实有些寒酸,就送了一桶姜。众人面面相俱,这七皇子怎么会送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寿宴怕是要见血啊!
可纳兰容止却是大大方方的上前,双手一揖道:“祝父皇万寿无疆,一统江山。”
纳兰无极看了看殿下的纳兰容止,又看了看侍卫呈在案前的那一桶姜。微沉的脸色瞬间转晴,尔后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好个一统江山,赏,赏,赏!”
纳兰无极连道三声“好”,三声“赏”,显然是龙颜大悦。
“谢父皇。”
纳兰容止嘴角微勾,连忙谢恩。
沈清微见此,面纱下沉寂的双眸猝然一亮,嘴角微抽,狰狞的脸上逸出一丝淡笑。纳兰这只抠门的狐狸!送个寿礼连五两银子都舍不得花?还真是将“礼轻情义重”运用到了极致。
而沈清微神色短暂的变化,却未曾逃过纳兰容止的双眼。
沈清微的贺礼是一副字画,一副《松鹤同寿》图。仙鹤是鸟中最高贵的一种鸟,而松是百木之长,都寓示着长寿。画是其次,重在画上题的字。慕容雨悠前世五岁起蒙,最喜欢王羲之的行书。下足了苦功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这些年来总算是小有成就。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颇有一番风韵。
慕容雨悠的字虽然不似王羲之的真迹般天质自然,丰神盖代,却也有其六分的神韵。这对酷爱书法的纳兰无极来说,自是投其所好,令他对这副字画爱不释手。
“北诏公主,不知这画上的字是何人所提?”
沈清微缓缓上前,明明清瘦而赢弱的身体,却带着一股凛然之气。
“回陛下,是清微所提。”
纳兰无极不想那些可称“飘若浮云,矫如惊龙;龙跳天门,虎卧凰阁”的书法造诣,竟出自沈清微一个女子之手。一时间,十分震惊,欲引为知己。
“好,好,好!赏,赏,重赏!”
又是连道三声“好”,三声“赏”,而且还是重赏。
闻言,沈清微突然朝纳兰无极跪了下来,重重的嗑了一个响头,方道:“陛下,清微可否用这次的赏赐换一个请求?”
纳兰无极微微蹙眉,“北诏公主有什么请求?”
沈清微喘着粗气,一阵猛咳,好不容易止了咳,抚着胸口道:“清微自小对医术极有兴趣。来到扶桑之后,听闻莫御医医术高明,堪称国手,欲拜其为师,请陛下恩准。”
声落,便晕倒在殿上。
“莫爱卿,快上前替北诏公主看看,她怎么了?”
莫扬是御医院的院正,也在邀请的百官之列。
“臣遵旨。”
纳兰容止正襟危坐在轮椅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清微。左手紧紧的握住轮椅的手把,手背上青筋乍现。没有人知道他藏在衣袖下的右手竟是在微微颤抖,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她像极了那个女人,光是凭这一点,他务必要好好保护她。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时这般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她就是那个女人,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晕倒在他面前,却什么都不做?可是他现在却该死的什么也不能做,在没有确定真的是那个女人之前,他不能暴露实力。一旦暴露实力,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他并不是害怕,只是这样一来,他势必无法全力的寻找慕容雨悠。
莫扬上前,欲替沈清微把脉。纳兰容止突然开口说道:“父皇,男女有别。儿臣的侍女略懂医术,还是让她扶公主一把吧!以免坏了公主的清誉。”
莫扬伸出去的手一顿,在半空中抖了抖。男女有别?老头子我是医者,才没你那么猥琐!
而如蓝在纳兰容止开口时,就已经走上前候在一旁。
纳兰无极看了如蓝一眼,说道:“去吧!”
如蓝走到沈清微身旁,蹲下来,拿出一块手帕包住她的手腕,莫扬才开始替她把脉。
半晌,殿上都是一片寂静,莫扬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莫爱卿,北诏公主到底怎么了?”
纳兰无极等得耐心全无,催促道。
“启禀皇上,北诏公主中了一种叫殒红颜的毒,而且毒已深入骨髓……”
纳兰容止此时已顾不得许多,急切的打断了莫扬的话。
“可还有救?”
莫扬摇头叹气,“可冒险一试,却无十足的把握。”
纳兰容止目光一冷,周身寒意森森。
“庸医!”
纳兰无极声音微沉,“不得无礼!莫爱卿,依你之见,北诏公主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对纳兰无极来说,沈清微到底有没有救不重要,中得什么毒也不重要,到底是谁下的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是来到扶桑之后才中的毒?那是不是代表扶桑要白担了毒害质子之名?
“依北诏公主的脉象来看,毒素是慢慢浸入体内的,不似近日才中的毒。具体要待微臣针灸之后,方可判定。”
莫扬显然是人精,将纳兰无极的言外之意理解得一字不差,自然回得话也甚合纳兰无极心意。
纳兰无极满意的一笑,然后下令:“来人,送北诏公主去御医院。莫爱卿,务必尽全力医治公主。若需什么药材,只管到库房里去取。另公主欲拜在爱卿门下学医,朕允了,日后务必好好教导公主医术。”
表面功夫纳兰无极做得极到位。若在以往,一个小小的北诏公主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而且质子的作用只是用来挟制敌国的,只要还活着,身中剧毒于扶桑来说并不是坏事。可今日沈清微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在他的面前,又被诊断出身中剧毒。他若不竭力救治,免不得落下什么把柄。况且沈清微那一手的好字,若就此丧命未免有些可惜。
“微臣遵旨。”
几名侍卫抬着沈清微去了御医院,莫扬随后。
“父皇,儿臣有些医术上的问题想向莫御医请教,请容儿臣先行告退。”
纳兰容止也随即向纳兰无极告辞。
纳兰无极本就不待见纳兰容止,留他在此,也不过是两看相厌,索性随了他的意。虽然有些好奇纳兰容止怎么突然对沈清微有了兴趣,却也知道北诏光凭一个沈清微不可能翻出什么浪来。所以也就任纳兰容止胡闹,并未放在心上。
“去吧!”
“谢父皇!”
如蓝推着纳兰容止提前退了席。
御医院。
莫扬又替沈清微号了号脉,阴阴怪气的道:“公主,既然已经醒了。就不必再装了,老夫有话问你。”
沈清微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拖着虚弱的身子,朝莫扬一拜。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头,你可要三思。”
先闻其声,尔后如蓝推着纳兰容止走了进来。
沈清微一怔,心里直想骂娘。在这关键时刻,这个该死的怎么会来?他不会看出了什么吧?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纳兰容止对她知根究底,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清微见过七皇子。”
纳兰容止意味深长的一笑,“公主不必多礼。”转而看向莫扬,“老头,我有要事与公主谈,你先回避。”
莫扬吹鼻子瞪眼的极不配合。
“这里是老夫的地盘,凭什么要老夫回避?”
纳兰容止开始挽袖子,坏坏的一笑。“老头,你是想要我动手呢?还是想要我动手呢?”
闻言,莫扬猛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如临大敌的看着纳兰容止。“你,你想要干什么?”
纳兰容止挑眉,邪恶的一笑。“欺师灭祖,可好?”
莫扬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当年我为什么要救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小混蛋?你就是上天放下来气我的,将我气死你才会甘心啊!老天爷啊!你与其这么折磨我,不如直接将我收了去的好。”
沈清微满头黑线,这莫扬要放在二十一世纪,整一个奥斯卡影帝。前一秒钟还正气凛然的,下一秒钟就开始撒泼耍赖。果真那眼泪是不要钱的,说来就来。
纳兰容止脸上的笑意彻底龟裂,鄙视的看着莫扬。
“喂,老头,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每次都玩这招?”
莫扬置之不理,继续鬼哭狼嚎。
纳兰容止咬牙切齿,“暗夜楼医堂的利润再分你一成。”
哭声嘎然而止,莫扬笑得如一只偷腥的猫。
“成交!”
“滚!”
莫扬麻利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朝沈清微眨了眨眼,兴高采烈的扬长而去。
“如蓝,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进来。”
纳兰容止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清微,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似的。沉声吩咐如蓝,目光也不曾离开沈清微。
“是。”
而沈清微还沉浸在纳兰容止与莫扬的相处点点滴滴的温暖上。她认识纳兰容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迁就一个人,虽然嘴巴毒了点,说出来的话不太中听,却是他的真性情,不曾戴他在世人的面具。世人面前的纳兰容止,胡闹,废物也好,放肆也罢,都只是他想要世人看到的假象。只有在最信任,最亲近的人面前,才能看到一个真真实实的纳兰容止。会生气,有脾气,没有算计,会迁就人。而莫扬这个老顽童,从他的一举一动上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把纳兰容止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在疼爱。
这样真好!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他一直缺失的亲情,老天爷用另外一种方式在弥补他。
“女人,别来无恙?”
------题外话------
你们说咱们家女主是认呢,还是认呢,还是认呢?
新增的正版读者我就不一一例举了,写在这上面感觉挺那个的。因为现在都看得到,你们的支持我都记在心里,么么。
第五十一章 纳兰容止,你这白眼狼!
更新时间:2014…8…20 20:02:40 本章字数:10167
沈清微全身一震,面纱下脸上的神色皆是震惊和慌乱。只一瞬,她就恢复了平静,疑惑的道:“七皇子所言,清微不懂,不知七皇子何意?”
纳兰容止凤眸半眯,妖艳的脸上隐隐有怒色。
“慕容雨悠,这样可清楚?”
沈清微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心里早已是惊涛拍案,可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死不承认。
“慕容雨悠?这是谁?是七皇子在找的人么?抱歉,清微并不认识,也没见过。”
纳兰容止凤眸蹙冷,寒光将沈清微整个凝住,恨不得从她的额头上瞪出一个洞。半晌,冷冷的一笑。
“北诏公主?沈清微是吧?甚好!那么我们不如来谈一谈,公主曾经那一手清秀的字体,如今这笔迹为何会彻底改变了呢?”
纳兰容止在沈清微拿出字画时,也被她那一手的好字所震撼。她的书法自成一派,与这个时代那些鼎鼎大名的书法家的风格完全不同。他于是留了心,当即用千里传音,令暗卫去查沈清微从前的笔迹。在来御医院的路上,他已经接到暗卫传来的消息,关附上了沈清微曾经练字的帖子。前后的字迹竟完全不一样。
沈清微暗道纳兰容止好敏锐的心思,对毫不起眼的北诏公主也会观察入微。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一笑,“七皇子多虑了。清微五岁开始练字,临摹了好几名先生的帖子,确实能写出几种不同的笔迹来。七皇子若不信,大可拿纸,笔来,清微当场让七皇子验证便可。”
纳兰容止了解慕容雨悠,她既然放下这样的话,就说明她自是有法子令他看不出破绽来。所以当场验证,无疑是浪费时间。
“那么北诏公主为何想学医呢?”
沈清微轻笑,不见丝毫慌乱。
“清微在殿中已禀明陛下,是自小爱好。”
纳兰容止的俊脸绷紧,蹙眉,薄唇轻启:“是么?本殿下以为北诏公主今日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是别有居心。其一,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身中剧毒,以致于纳兰无极迫于各方压力,不但不能对你袖手旁观,而且还要鼎力相助。否则他势必要背上一个苛待,甚至是毒害质子的名声。四国每年规规矩矩的朝扶桑进贡,这样的罪名他不敢背。其二,借此令纳兰无极答应你学医的要求。你之所以要学医,也有两个目的。其一,待你学医有所成时,你身上的毒再难解,你都不至于太被动;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待你擅长医理时,你就可以自己配药,令自己假死,然后离开。还是说本殿下猜错了呢?”
靠!全对!若不是立场不同,沈清微都要忍不住为纳兰容止鼓掌叫好了。一猜一个准,所以说纳兰容止实在是太可怕。这也让她更加坚定了不要在纳兰容止面前暴露自己的立场。
“清微不懂七皇子在说什么,清微在扶桑为质处境说不得堪忧也算不得好,自不敢有此心思,望七皇子慎言。”
纳兰容止冷笑一声,目光森森然从沈清微身上一扫而过。
“是么?既然如此,想必北诏公主一定不会介意本殿下将这些猜测与父皇探讨一番?”
沈清微真想一拍掌抽死这丫的。一口一个本殿下,想当初老娘压倒你的时,你敢如此嚣张?敢在老娘面前狂?而且你这七皇子之位,还是老娘给你谋来的,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沈清微眉羽间露出一丝冷然,“清者自清,七皇子请便吧!”
纳兰容止目光一凝,薄唇一抿。身体猛得暴起,扑向沈清微,两人抱成一团,滚到床榻上。纳兰容止左手五指成爪,袭向沈清微的脖子。沈清微头微微一偏,反手抓住纳兰容止的左手一拧。可不想纳兰容止左手只是虚招,右手迅速出招一连点了沈清微好几个穴道。伸手掀了沈清微的面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北诏公主怎么会这样奇怪的招式?不知师出何人?”
沈清微动弹不得,只能用目光化成利刃射向纳兰容止。
“早些年遇到一位隐世高人,清微资质愚昧,只学了些皮毛。”
“慕容雨悠!”纳兰容止已是气极,一声暴吼。“到底为什么不承认?若开始我只是怀疑,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你就是那个女人。我见过沈清微,她没有一双充满野性的眼睛。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死气沉沉的,根本不是现在这样充满活力。我们曾经是如影随行的整体,我记得你的气息,绝对错不了,你是她。”
沈清微却是打死不承认,“七皇子,清微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放开我,你认错人了。”
闻言,纳兰容止那双凤眸里风起云涌,寒意森森。尔后,他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
一连道三声“好!”,却一字比一字沉,一字比一字冷。
他蹙尔靠近沈清微,目光如狼般凶狠,带着杀气。
“你既是北诏公主,生死与我何干?沈清微你给本殿下听好,我纳兰容止不是什么好人,在这个世上只对那个女人仁慈。我一直在找她,千辛万苦,上天入地都要找到她。她那么好,为什么却不让我找到?你这么像她,却不是她,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眼前?我会毁了你的所有,杀了你,你信么?因为你像她,却不是她。”
沈清微直想破口大骂,这个变态!这到底是什么变态的逻辑?
纳兰容止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清微的脸,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神情。可沈清微神色淡淡,水波不兴。一瞬,纳兰容止那双潋滟的单凤眼变得暗沉而淡薄,周身散发出冷洌的气息,宛如九尺之冰,冰冻千里。他抬手解了沈清微的穴道,起身,回到轮椅上,所有的情绪敛尽,眸光平静无波,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如冰霜。
“沈清微,我保证,你将会在扶桑生不如死。”
声落,便推动轮椅,欲离开。向前一步,是决裂;再向前一步,是绝情。一步一步毫不留恋,也必不留情。
“纳兰容止,你这白眼狼!”
沈清微了解纳兰容止,若要比狠,没有人可以狠得过纳兰容止。
轮椅微顿,纳兰容止平静的坐在上面,半未转身,语气淡淡。
“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句话?”
他在逼她,逼她自己承认。
沈清微磨牙,咬牙切齿的道:“慕容雨悠,我是慕容雨悠。”
声落,纳兰容止已经弃了轮椅,身体一跃,已经坐到了床榻上。双手紧紧握住沈清微的双臂,急切的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清微直翻白眼,这厮到底抽得什么风?看到她有必要这么高兴吗?高兴到连双手都在颤抖?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欣喜若狂?
沈清微不知道,若她再不肯承认,纳兰容止就再也无计可施了。她软硬不吃,放狠话已经是纳兰容止的极限了。若她还是不承认,纳兰容止也没有法子。哪里会像他说的,对她下狠手,他又哪里会舍得?
“我说你妹!你个狼心狗肺的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
下一瞬,纳兰容止已经紧紧抱住了的沈清微,激动的道:“女人,真的是你?太好了!我好高兴。”
沈清微微怔,直觉纳兰容止未免有些激动过头了。她微微拍了拍纳兰容止的背,无比敬佩的道:“纳兰,我现在丑成这样,你居然还下得了手?”
纳兰容止微愣,抬起头看向沈清微。他太想找到慕容雨悠,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才能让她承认,根本没注意她的模样,这时才注意到沈清微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脸上的肤色暗黄,毫无光泽,刀伤错乱的遍布全脸,模糊了五官的轮廓,只觉狰狞和恐怖。他伸手,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动作温柔,神色温柔,语气亦是温柔的道:“无妨,会好的,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容貌的。”
沈清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将面纱重新戴上,满不在乎的道:“那个不必在意。先摆脱现在这个质子的身份才是最紧要的事。”
纳兰容止心里一酸,心疼沈清微的隐忍。他知道她并不是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只是逼得自己不去在意而已。不过没关系,以后有他,他来替她在意。温柔的一笑,伸手替沈清微理了理面纱。
“嗯,我帮你。”
沈清微苦涩的一笑,轻叹了一口气道:“纳兰,你说我上上辈子是不是掘了老天爷的祖坟?不然它怎么总是这么玩我呢?先不说我穿到你身上的那起乌龙。你看我现在,没权没势,还没银子。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家世没家世,要自由没自由。你说我能图什么?”
纳兰容止是她在这个陌生时代唯一认识,唯一了解她,也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她在这里太寂寞,太孤单。自穿越以来,她所遇之事太诡异,太过匪夷所思。困难重重,迷雾重重。她的前路一片迷茫,她看不到方向。她的不安,惶恐,徘徊,软弱,都压抑的太久。她急需找个人倾诉她的苦闷,无疑纳兰容止就是最好的人选。
纳兰容止与沈清微是并排坐在床榻上的,他抬手按住沈清微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累了是吗?肩膀借你靠。你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以后你有我。”
沈清微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猝然抬起头,斜目,带着点狗腿的笑意。
“纳兰,我送你的那些银子,你现在还给我。好不好?”
沈姑娘你要不要这么煞风景?要不要这么没情调?
纳兰容止嘴角微抽,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清微,半真半假的答道:“好!其实你若要银子,暗夜楼很多。不如你嫁给我?这样你烦恼的那些问题就都解决了。你看银子我有,家世我有,权势我也有。你若嫁我,我的自是你的。至于脸蛋和身材,我都有。当然我也定能让你有。你看如何?”
沈清微一怔,不自然的笑了笑。“纳兰,你在逗我玩呢?你这朵鲜花真想插在我这坨牛粪上?”
“没有。”纳兰容止答,郑重而肯定。
沈清微笑,伸手揽住纳兰容止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纳兰,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如你猜测,你觉得我的计划可行么?”
“好!”他知她不相信,却也不解释。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不能急,怕吓倒她。没关系,来日方长,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沈清微扯着他的袖子道:“那你帮我,好不好?”
“好!先解毒,再离开。”他想,只要她还在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不管她要什么,他都给。
“莫扬是你的人?”
“嗯,放心,解毒交给我。”无需多言,沈清微的意思,纳兰容止都懂。
“纳兰,我后悔了,没有早点同你相认。”
“无妨,我已经找到你了。”纳兰容止微微一顿,又继续说道:“兰苑住得可还习惯?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我给你送去。”
沈清微摇了摇头,“不必了。你的处境亦算不上好,你这样会让纳兰无极对你生疑。”
纳兰容止轻笑,温柔似水。
“无妨。再难也不能委曲了你,况且现在也没到最难的时候。”
“纳兰,谢谢你!”
“我们之间不必言谢!”
接着两人与莫扬聊了聊沈清微所中的毒。莫扬表示殒红颜是一种奇毒,具体的解毒法子他还需要多加揣磨和试验。沈清微也知道解毒这事不可操之过急。而且莫扬也已经答应收她为徒,并会倾囊相授。所以慢慢来,迟早有一天,她能全部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纳兰容止送沈清微回了兰苑之后,又返回了御医院。
莫扬似是料定他会去而复返,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动,边喝茶边等他。见他进来,阴阳怪气的道:“你小子又想使什和坏心眼?”
纳兰容止一副懒得和莫扬计较的模样,不答反问。
“她身上的毒到底怎么回事?你有几分把握?”
声落,一本医书迎面向纳兰容止砸去。莫扬咬牙切齿的开始数落他,“现在知道急了?刚才向我使眼色是干嘛?不就是不让我和人家姑娘多说吗?你是不是又打算算计人家?”
莫扬还在ba1aba1a的继续说教,纳兰容止已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手中的医书。医书上介绍:殒红颜不是世间最难解的毒,却是最阴损的毒。殒红颜中毒者分两种情况,一是一次性下足量,当场惨死,化成一滩尸水,尸骨无存;二是一次下极小的数量,然后每天一点,毒素慢慢积累。随着中毒者体内的毒素越来越多,先是容貌受损,接着慢慢失去五觉,精神不济,智力下降,最后变成痴傻。随着体内毒素的加深,毒发会越来越频繁,每一次毒发都会比上次更痛苦,而且是生不如死。很显然从沈清微中毒的现象来看,是属于后者。
只听“啪嗒”一声,像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莫扬的ba1a声嘎然而止,然后痛心疾首的冲到纳兰容止面前,捧起从中间断裂的笔,欲哭无泪的道:“我的小祖宗啊,这可是南盟进贡的狼豪,整个扶桑都只有十支啊!你要撒气也找个便宜点的啊!”
纳兰容止权当莫扬是空气,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瞟他一下。全身上下散发出凛冽的杀气,“该死!我定要将下毒之人碎尸万断。”
莫扬微愣,心想这臭小子不会看上刚才那姑娘了吧?只是他到底看上那姑娘什么呢?说实话,那姑娘实在2差了些。这小子向来变态,不想连眼光也这么变态?
“你不会看上北诏公主了吧?”
纳兰容止挑眉,妖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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