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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特种女兵 作者:满山红遍(潇湘2012-07-08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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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放过我?我还没准备放过你呢!都打上门来了,不是讨打是什么?
  简陌扫了她一眼,一边利落的脱了旧袄,挽起衣袖。
  那丫头看了赵姨娘一眼,赵姨娘冲着简陌冷笑道:
  “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给你撑的腰,如此无法无天!将好好的人打成那样!”
  赵姨娘话音未落,那丫头一挥手,立刻有五六个丫头媳妇婆子一拥而上,扑向简陌。
  来得好!
  简陌跳到椅子上,胳膊抡圆了,将竹鞭抽的呼呼风响、挟雷带电、气吞河山,我抽你老母!来一个我抽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来五六个我东北乱炖剁吧剁吧来一锅铁锅烩!
  两个婆子仗着穿得厚,抬起胳膊挡了头冲过火线靠近简陌准备霸王硬上弓。
  简陌冷冷一笑,眼神冷厉如刀,左手猛抡一棍子劈头盖脸就打!
  “啪啪!”
  两声闷响传来,棍子差点给打折了。
  两个婆子被打的哇哇大叫,活蹦乱跳,抱头就跑。
  让你跑!
  简陌右手一抡鞭子继续抽!身上衣服厚就专攻上路,抽!让你闲极无聊半夜来找抽!
  两个婆子愈发跑得快,后面几媳妇丫头也被打的头破血流赶紧跑,这火力太猛,顶不住了!
  “啊啊啊!”
  “反了反了!这野种反了!”
  大家忙跑远点,一边干嚎,还叫野种,对简陌恨之入骨。
  跟前没人了,简陌缓了一口气,甩了两下竹鞭柴棍,暗想:还好这玩意儿没打断,下次得要准备个备份,这些东西都是低值易耗品。
  肖婆子、张碧、新桃、新符四个人被抬出去,院子里人少了一些。这些刚被打的,还有赵姨娘等人还不走,站在一鞭远处,对着简陌使劲骂,骂的头破血流,骂的牙根出血,骂的鼻血吐血大姨妈血。
  颠来倒去就那几句话,贱种野种,切,大半夜来找打连骂个人都这么没水平,跟那只狗除了一个人语一个狗语外,没有统计学意义上显著差异。
  简陌端起茶吃了一口,将茶盏重重摔到地上!
  “啪!”
  一声脆响,吓得众人都闭了嘴,错愕的看着简陌。
  简陌凤眸犀利压迫,扫过众位,冷喝道:
  “听清楚了:立刻滚出去,我今儿就饶你们一命。”
  “你!”
  赵姨娘被气笑起来,冷笑连连,讥讽道:
  “还真没看出来,装了这么多年,大小姐原来不是猪是老虎!披上虎皮你就能吃人!”
  简陌一棍子指着她鼻子,冷笑道:“像你这么蠢的猪我不稀罕吃!”
  陈晓萱上前一步要开口,被李姨娘拦住。
  简陌看了这对等着看好戏的母女一眼,眼里闪过一抹冷锐。
  赵姨娘被气的够呛,顺着简陌视线也注意到了李姨娘母女,一腔怒火莫名的就转移到李姨娘母女身上,冷笑道:
  “我们的大小姐现在成了真老虎,你说该怎么办呢?”
  李姨娘暗晦的看了一眼简陌。
  简陌冷冷的盯她一眼:要缩头,就躲被窝里捂好了;若还想出来看热闹,就要有死的觉悟。
  陈晓媚气呼呼的怒吼:“去告诉祖母!连我妈妈都敢打,去告诉祖母!”
  后面众位丫头媳妇有人大声附和:“将她绑了去见太夫人!”
  赵姨娘和李姨娘对视一眼,两位的心腹也蠢蠢欲动,不少人都蠢蠢欲动:一拥而上将她绑了,好像是个好主意?
  简陌盯着她们,眼神深了。




☆、【007】过美人关

  三更半夜打架玩,这爱好比较重口味,暂定为R级,十七岁以下慎入。
  简陌视线扫到门口,又挤进来一些打不怕的人,比小强还顽强,比杀父之仇还不死不休;还有一些积极的观众,很喜欢看鬼片或动作片,等哪天空了一人赏他一顿揍亲身感受一下。
  收回视线,这里一大群义愤填膺的大人,对她这样一个半大孩子,准备一拥而上,将她绑了,无比神勇。简陌凤眸微眯、一身煞气: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姐就打发你们上路!
  “好!将她绑了,去太夫人那里评评理!”
  赵姨娘冲简陌一声吆喝,桃花眼里桃花开,妖娆娇媚艳无双。
  赵姨娘三十来岁,成熟韵致美少妇一枚,长的芍药花开丰满妖娆,在这样暗冷的天,很诱人。
  李姨娘略小两岁,也很美,但更为娇艳鲜嫩一些,和赵姨娘站一起,很有看头。
  简陌将她们打量一番,又将引而待发的众丫头仆妇扫一眼,一排眼刀将众人吓住;借这时机,她冷冷的道:
  “好!就去太夫人那里!你们等着,我去将母亲叫上!”
  赵姨娘看一眼李姨娘,眼底满是淫笑。
  无非想从哭美人身上找补罢了,一群垃圾!简陌扫了她一眼,忍住给她两个大嘴巴的欲望,转身去耳房。这两大嘴巴先记下。
  众位丫头仆妇往前冲,就这既要将简陌逮了。简陌猛一头一抡竹鞭,呼啦一下抽了三个。抽的她们被定身法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让她去!”
  赵姨娘一挥手,胜利在望,十分大方!
  简陌冷哼一声,踱着方步,到了耳房。
  耳房不是完整的厨房,虽然有炉有灶,但家伙事儿不齐全。
  简陌找了一圈,找到一把小号菜刀,找到一把大号火钳,掂了掂,还不错,够用了。她将手上布条理了理,掂着菜刀和火钳背在背后,深吸一口气,又踱着方步出来。
  赵姨娘等人看着她,一副准备敲锣打鼓押造反派游街或进京的架势,摩拳擦掌,得意外露。
  院子里灯火通明,众人往简陌背后使劲瞧,满脸的期待和疑惑。赵姨娘忍不住问道:
  “那个贱……你母亲呢?”
  “你再说一遍。”
  简陌站到赵姨娘跟前,凤眸犀利的盯着她,犹如两柄利剑插入她眼里。
  赵姨娘不由得退了一步,气的满脸通红、波涛汹涌、暗香浮动,泼辣冷笑道:
  “少给我来这套!就算有人撑腰,打了人也要给个交代!既然如此疯癫,那就怨不得我了!”
  疯癫?
  简陌懒得跟这等疯狗比叫唤,右手一翻,亮出火钳,指着赵姨娘的鼻子,干脆的下最后通牒:
  “再说一遍,滚!”
  一个精壮蛮横的媳妇儿积极的抢头功,赵姨娘话音刚落她便张牙舞爪朝简陌扑上来。
  简陌天雷滚滚还没喝完,陡然杀气爆发,左手一翻,菜刀泛着嗜血寒光,划过一道犀利闪电,朝那媳妇儿劈头盖脸猛的砍去!
  “啊!”
  那媳妇吓得连连后退,跌跌撞撞往后倒,一连踩了三五个人。
  赵姨娘也忙往后退,一手指着简陌,手指颤抖、浑身发抖、气的吐血。
  简陌抡起火钳,照着她手指就是一下。
  “啊!”
  赵姨娘忙缩手,一边赶紧后退,狼狈而逃,顾不上骂了,犹如早开的芍药在倒春寒中凌乱。
  其他人不甘就此作罢,还盯着简陌,眼里的火能将这冷的天烫化,收集起来能煎鸡蛋。
  简陌挥舞着菜刀火钳就往上砍,既然是来找打的,不好好招待你们岂不是太不好客了?
  姐留你们多活两天不要,PETRUS、金钟酒都不爱,偏爱65度二锅头,重口味,好!
  柴棍和竹鞭不利索,菜刀好用,火钳更好用,实在。一刀下去就要吃肉,一火钳下去隔着衣服也要见血,咱来玩个SM!
  简陌渐渐适应了这身体,砍得痛快,痛快!
  一干体面的丫头、媳妇、婆子流血流汗流泪终于落荒而逃,一边鬼哭狼嚎。
  灯笼摇晃,鬼影瞳瞳,几个灯笼掉地上,被风一吹,蜡烛烧了灯笼,火焰妖娆,风中起舞,愈添三分煞气。
  众人丢了鞋子、踩了裙子、踩了人家的裙子、东倒西歪、滚作一团,一不留神撞到梧桐树上,头上撞好大一个包,晕头转向牛尾巴冲地。
  简陌大开杀戒,跳过破灯笼,冲上去继续砍,赶尽杀绝!
  众人愈发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吼得阖府皆知,估计打更的与后面街上路过的,也能听个清楚。
  “大小姐饶命!饶命啊!”稍微老实点的,开始说软话。
  几个厉害的婆子还骂,还还手,张牙舞爪扑上来,准备和简陌同归于尽。
  简陌一身杀气冷冽,将这天都冻得发抖。冲最凶悍的两个婆子的脖子就砍,夺命连环杀,一二三四五,一连七刀,一刀比一刀狠!
  那两个婆子被吓到了,忙抬手去挡住头,鸵鸟一样顾头不顾尾。
  简陌一刀落下,唰的一声,切开婆子的衣服,切到肉里,切烂她的胳膊。刀子一直磕到骨头,简陌才拖着刀一划而过,切柚子似的将她胳膊生生剥下一层皮。手一甩抽了刀反手一刀砍向另一个婆子。
  另几个婆子还冲过来,抓简陌的衣服。简陌右手挥着火钳,照着一个个油亮发光的脑袋就打!
  “啊啊啊!”
  惨嚎连成一片,吓得鬼鬼们三天不敢出来玩躲猫猫,万一躲角落出来一只鬼鬼吓人怎么办?
  一个婆子拽到了简陌的衣服,简陌抽刀一把砍了她爪子,拽!让你拽!
  “啊!”
  血溅四方,地动天惊,一个个抱头鼠窜,这下真怕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简陌一路追杀出来,不想走就别走,贱货!欠艹!
  赵姨娘跑出门口,站在那里;头发被挤乱了,斗篷被踩掉了,造型狂野,盯着简陌,怒喝道:
  “你给我等着!”
  “走,去告诉祖母!”
  陈晓媚被踩丢了鞋子,头发散乱,俏脸红通,鲜香热辣,露出一副泼妇成长式。
  简陌捡起地上的鞋子甩出去,往她们脸上砸,不要脸。
  赵姨娘拉着陈晓媚赶紧跑,其他人也被捅了一刀没杀死的猪似的哇哇大叫撒丫子就跑,精致的绣花鞋砸了哪个媳妇的后脑勺。
  ——
  “妱儿,呜呜呜……”
  简陌关了门回屋,哭美人抱着她就哭。
  “她们怎么来了?呜呜,有没有打你?呜呜,你的手,呜呜呜……”
  哭美人哭一会儿,将简陌看一下。
  一灯如豆,照见简陌手上出了好多血,将布条都浸透了,哭美人愈发哭的肝肠寸断,花谢花飞。她细心的将简陌手上的布条解开,布条和肉黏住了,真恐怖,哭美人差点哭死过去,眼泪自来水似的往简陌手上流,将她手上血迹冲开一些,一片血肉模糊,十分凄惨。
  简陌是铁人王进喜,忒悍不畏死,痛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直忍到现在。
  可她好容易将那些麻烦解决了,这里竟然又来一个唐僧,恼的至尊宝怒喝:
  “别哭了!哭有个屁用!把嘴闭上,赶紧睡去!受了很多委屈是不是?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问青红皂白给人赔罪,你活该受一辈子委屈!
  简陌使劲掰开哭美人,你少夹缠不清啰哩八嗦,自己将自己搞的一团糟,还连累女儿!
  哭美人被吓到了,呜呜,哭的肝肠寸断:
  “妱儿,是母亲不好,害你受委屈了,呜呜。来,母亲将你手包上。”
  哭美人坚持过来给女儿收拾,母亲是爱你的,母亲是疼你的,呜呜。
  简陌手上的血沾的到处都是,拉拉扯扯的,情况更糟。眼泪又不是生理盐水,搞得她伤口很难受。她猛的挥出一拳,轰到哭美人鼻子前,两滴血溅到她白嫩美丽的脸上,竟然致命性感。
  哭美人却吓傻了,眼泪断流,满眼惊恐,嘴巴微张,脑子断电,地球不转。
  简陌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转身自己去收拾。
  不是姐非要欺负这些老弱妇孺和亲娘,可你不能总挑战我的底线。哭个没完,算什么回事儿?我还没死你三更半夜号的什么丧?你刘备啊能哭出一个江山来啊?
  她翻箱倒柜,找件衣裳,将身上这脏了的换了。
  哭美人忽然扑上来,紧紧抱着女儿,哭的三魂丢了七魄,我女儿,我的女儿!这是我的女儿!
  简陌被扑的差点一头撞了柜子,怒的大怒的暴怒大喝:
  “好好的,一边去!再发神经,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妱儿……”哭美人失魂落魄。
  简陌背对着哭美人,眼前又出现那老毒枭婆的样子,心里一阵莫名怒火!
  她扶着柜子嗖的站起来,抓了哭美人的手一个小擒拿手将她扳开、抓到一边,就差扼住她的咽喉了;凤眸冷冷的对上她漂亮的月亮眼,冷冽的声音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你哭够了,听见没?你怕够了,听见没?等我收拾完了再跟你讲道理,不过你记住:莫要再哭、再流眼泪,看着就惹人厌!老老实实坐那,困了就睡,时候不早了!”
  放了哭美人,简陌自己去收拾。手看起来烂,实则不过一点皮肉伤,收拾收拾就好了,她是拼命三郎+铁人。
  简陌洗干净进来,哭美人抱了一个超简易的医药箱,坐在床边,正抹眼泪,眼泪将箱子淹了。
  一眼看见简陌,哭美人眼泪断流,惊恐失魂的看着她,不知所措。
  简陌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小箱子,一把拿过来自己拾掇。
  哭美人坐在床头,眼泪默默的流,看着女儿的手,好心疼;强忍着抹了泪过来给女儿帮忙。
  简陌看她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拒绝。
  哭美人动了几次嘴唇,简陌一个厌恶的犀利的要杀人的眼神丢过去,她又忙闭了嘴。
  就这么的,默剧。收拾完,简陌和哭美人也没再说话,大半夜的,上床睡觉。
  母女两头并头,肩并肩,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得外头有人打门,打她们院门。
  简陌刷的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寒气。




☆、【008】诡异清晨

  本来有很多的事需要考虑和处理,也有不干完活五天五宿不睡觉的铁人精神,但简陌就是迷迷糊糊的休息了一宿,虽然时间不长,也睡得不深。
  睡梦里,她又看到那个老毒枭婆;看到她的两个战友,无辜的倒在善良和人性的枪下。事实上,有些人是没人性的;你跟他讲人性,注定要撞得头破血流。
  简陌不是个婆妈的人,不怕血和死亡,也有的是本事打倒那个老毒枭婆;只是心存善念,不想将人家赶上绝路。
  据说有个杀人犯原本是医生,挟持了一个孕妇当人质;那孕妇忽然要生了,那杀人犯当场替她接生;最后母子平安,杀人犯束手就擒。
  按说,人性,是存在的。可为什么到了她手里,就出状况了呢?难道她骨子里是个妇人之仁?
  既然如此,就斩断一切脆弱的东西!
  虽然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未必就是对的,但简陌不想再拿自己的性命去赌神马浮云!
  打门声又响起来,确实有人来了。
  简陌危险的眯起眼睛,天才蒙蒙亮,她很适应这种光线。脑子里想起,昨儿她干下那般丰功伟绩,太夫人竟然没反应、没第一时间跳起来,这里面,有些意思。
  很多事都有些意思,不过不论什么意思,到了时候它总要露出狐狸尾巴的,不急。
  简陌翻身下床,眉头一皱,扭头,就见哭美人在抽泣,眼泪哗啦啦的流,就像,停水的时候开了龙头没关,一会儿来水了,就这样子,抽泣声就跟水往外流的伴奏似的。
  简陌一个眼刀毫不犹豫的就丢过去,大清早的又哭啥?晦气!
  哭美人使劲呜咽,十分委屈、悲切,止都止不住,一会儿就发了洪灾,大水冲了柏梁台。
  总这么湿哒哒,真奇怪她的东西都不发霉,没有霉味儿。简陌皱了眉头,喝道:
  “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哭,你就哭死在这里啊,哪都别去!”
  哭美人愣了一下,看着女儿,使劲抹了眼泪,哽咽悲戚的道:
  “妱儿,呜,让母亲去,你留在这里,呜呜,她们不会将母亲怎么样的,呜呜……”
  简陌怒了,一拳挥到哭美人眼前,盯着她惊恐的美丽的眼睛,冷冷的道:
  “我会将你怎么样!你再无缘无故去给人赔罪、让人踩。你最好听我话,留在这里别动。”
  哭美人吓得发抖,看着她女儿,呜也不敢呜,哭也不敢哭……
  简陌收了手,再警告她一眼:你最好放灵性点。
  镇住稀里糊涂一滩烂泥,简陌找来鞋子穿了,依旧披了那件半旧的袄,大清早还挺冷的。
  哭美人眼里蓄满了泪,起来给女儿收拾头发,这是她的女儿啊,呜呜,不呜不呜,咬着嘴。
  简陌扫了她一眼,哭美人的衣服比她的还旧一点。心下暗叹一声,不知道这妹子为啥总哭;哪天姐沐浴斋戒之后再来伺候你,前提是没一怒之下劈了你,前提是你没惹到我那一步。
  简陌拾掇好,哭美人也给她把头发弄好,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支木簪给她簪上。
  简陌扫了一眼,再看哭美人,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赤贫。她想将头发剪了,比如剪个寸头,以后就不用收拾了,不用这么麻烦,不用披金戴银,累赘。
  还好哭美人收拾的发髻还能接受,简陌转身出门,站门口又叮嘱道:
  “不要再哭了,啊,在屋里呆着!”
  ——
  天色微明,星子寂寥;晨风吹来,寒气逼人;天边几朵青云,不高不低的飘着。这样的天,是要晴了。
  简陌站门口看了一眼,去厨房拿出菜刀和火钳;上面血迹干了,发出暗昧的光。
  一边去开门,简陌一边琢磨着:外头气息不重,没有杀气;大清早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靠近门口,她又侧耳细听一番,还是听不出状况。她轻手蹑脚来到门后,右手拿着菜刀当枪、贴着门举着,左手轻轻去拔门闩。
  门闩落下,没有子弹射进来,没有冷箭放进来,也没有人一脚踹开门闯进来,依旧安静着。
  简陌右手拿着刀藏背后,左手抓着门把将这根本不结实的院门打开。
  门外三步,叶氏站在那里,她身旁还有三个人:一个媳妇两个半大丫头。
  叶氏顶着老大的黑眼圈,神情依旧慈祥,不像来寻事的。
  那媳妇三十出头的样子,看着比较老实、朴实、平实。
  两个丫头都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整齐打扮清爽,看着也比较踏实。
  这四个人,有些莫名其妙,简陌皱了眉头:这到底唱的哪一出?那个老毒枭婆让她中了招;太夫人不会也来这一招吧?要不要一刀就这么砍了?
  叶氏将简陌打量一眼,恭敬的唱礼:
  “给大小姐问安。”
  “给大小姐问安。”
  后面三人跟着叶氏齐齐给简陌行礼,这在陈府是头一次。
  简陌抬头,扫了一眼外面:陈晓昇牵着大黄狗在石子甬道尽头虎视眈眈,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拨人。只有四个人,她随时都能砍了,不急。简陌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冷冷的看着叶氏:你有何贵干?估计肯定不是来找死的。
  叶氏像个温和的老奶奶,示意简陌,要不要进去说话。
  站门口说话确实不合适,简陌没这么小气,下巴微微一点,拿着菜刀和火钳先退回院内。
  天色渐渐亮起来。院子里地面上、梧桐树上、四面墙上,多少都溅了一些滴血,已经干了。地上还落着一些曾经艳丽的布帛,此时上面沾了血,踩了几个脚印,残花败柳似的;又有几只被踩脏了的曾经精致的绣花鞋,几只灯笼的残躯,或者一小撮灰。昨晚战斗很激烈。
  檐下还放着那张椅子,椅子跟前破碎的茶碗,有几片被踩的更碎,碾入泥中。
  简陌扫了一眼,在椅子跟前停下来,依旧左手菜刀右手火钳,看着几位,什么事儿,说吧。
  四个人踏着战场过来,忍不住东瞄西瞅,梧桐树下好像还有两根手指头,看得人直打寒颤。
  气氛有些诡异,叶氏顺了顺气儿,尽量平静的说道:
  “昨晚的事儿,太夫人已经知道了。那几个人使唤不动,太夫人让给您换几个人。虽然不够数,但她们都踏实肯干,事儿不会少做。您若是不合意,可以继续从府里挑,或是从外头买。”
  这话,妙!
  可也不妙。
  简陌清楚,太夫人一点讨价还价都没有,就要默认、示好或认输,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儿。更何况昨儿的事情,不是几个奴仆这么简单,还牵涉那么泼辣张狂的赵芍药。若太夫人想就这么混过赔礼道歉一节,或者拿老弱妇孺糖衣炮弹来糊弄,简陌心想,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将叶氏及三位新来的看一眼,都还算顺眼,简陌微微点了下下巴,冷然说道:
  “谢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不论你们作好作歹,我都会加倍奉还。还有一点,我母亲是懦弱一些,但你们少欺负她,否则你下辈子都会后悔。”
  三位丫头媳妇儿吓得脑门直掉冷汗,直愣愣在犹带着血迹的地上跪下去,不敢吭声。
  “起来吧。该干啥干啥去。”
  简陌吩咐一声,就这么大个事儿,就这么着来。她要晨练了,恢复实力,这才是头等大事。
  ——
  简陌刚脱了旧袄,耳朵一动,皱了眉头,一个魔音清晰的从屋里飘出来,整的人头大。
  “呜呜,妱儿,妱儿……”
  圆脸的那个丫头上去打了帘子。
  哭美人穿一袭旧衣,泪眼婆娑,一路哭着出来;看看陌生的丫头,再看看一院子的凌乱,愈发哭的悲切了。门口一个台阶,她踩稳了下来,一直哭到简陌跟前。
  “又怎么了?”
  简陌盯她一眼,两个眼刀制止了她溺水者拥抱法,好好的站那,说!
  哭美人哭的梨花带雨寒冰开花美不胜收,可看一眼女儿,她必须收了,哽咽的惊吓的几乎天塌到她头顶、世界末日似的可怜的说道:
  “肖妈妈,张碧,怎么没见?昨儿到底怎么了?呜呃,绣花架子倒了,小方桌上、椅子上、地上都是血,呜呃,这里,这里都怎么回事啊,呜呜呜,这都怎么了,呜呜呜呜……”
  哭美人实在忍不住了,看一眼凌乱的院子,哭的无比柔弱,春风一吹,随时能晕过去。
  简陌眉头打结,这受虐狂没人虐她了,皮有点痒,可着劲儿哭,求你了,来虐我吧。生活的变化还会多呢,简陌左手一挥菜刀,右手一挥火钳,干脆告诉她:
  “我将她们打的半死,被人拖走了。下次有人再欺负你,我将他都打残,高兴了一刀了结他的狗命。你若是怕呢,躲屋里,躲被窝里,啊;躲瓮里缸里也行。你也说了,她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那你就放宽心,哪凉快哪呆着去。再哭,我会选一款适合你的。”
  哭起来没完了,你捡到哭票了?
  简陌用屠夫、厨师的眼神将哭美人上下打量,是烤全猪好呢,还是辣子鸡块好呢?是清蒸好呢,还是清炒、蒜蓉、红烧、或者油炸好呢?这么瘦,不用晒都跟板鸭似的,熬油都没二两。
  哭美人看看简陌,看看那一地狼藉,吓得缩了脖子,西施捧心,蹲在地上,可怜的一塌糊涂。
  简陌看她一眼,你打击吧,姐我也是被打击出来的,打击打击就习惯了。她放下菜刀火钳,上前强硬的拽了哭美人的胳膊,将她按在椅子上,喝道:
  “坐这,啊。要难受就进屋去,躺床上歇着。这天我会将它捅破,落下来我接着,你怕个屁!”
  哭美人浑身僵硬,难受的想抱女儿,简陌坚决不让她抱,她只有紧紧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简陌将她丢那,一想,耳房还有点吃的,昨儿给她留的。这瘦不拉几的身体,有事儿也扛不住。她指着几个丫头媳妇儿,不知道叫啥,她干脆一指那圆脸的丫头:
  “耳房还剩点吃的,热了给她吃。你们将屋里小方桌和凳子都搬出来,收拾一下。”
  几个人被吓得唯唯诺诺,两个丫头走了,那媳妇很小心的请示:
  “奴婢夫姓元,两个丫头您给赐个名字。您和大夫人都梳洗过没有?让她顺便烧点水吧?”
  简陌看她一眼,元氏长相普通,目光干净,不乏机灵,有些不卑不亢,话说的也比较好听。简陌点了头,说道:
  “寻常的事儿你们看着办,名字,你叫春花,你叫秋月。我你们不用多管;她,多操点心。”
  两个丫头一个圆脸、略有点腼腆,就像春晓之羞花;一个瓜子脸、皮肤白净,好比清秋之弯月。两人还都比较机灵肯干,简陌先由着她们自己去耍。
  几个人应了,忙下去干活,虽是初到,却也有条不紊,麻利着。简陌看向叶氏。
  叶氏还不走,给简陌笑笑,恭敬的解释道:
  “这才换了人,人手又不够,太夫人让老奴空了就来帮忙,大小姐有什么差遣的,只管吩咐。”
  简陌看着她,只怕不止帮忙这么简单吧,看着比管家娘子还体面,她可是叶氏的心腹。不过只要不来捣乱,不满嘴放屁,简陌先容了她,你自便。
  叶氏看了看简陌,简陌没安排她干啥,她就自觉的自己找事做,上前劝哭美人:
  “您是大将军的嫡女,大将军对您爱若珍宝,在家做小姐时想必也是金尊玉贵着的,唉……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从现在开始,您就放宽了心好好过日子吧。”
  哭美人缩成一团,怕,哆嗉,怕的厉害。
  简陌皱了眉,不会整出心肌梗塞之类的吧?不过叶氏又提大将军,昨儿还说她是将军的嫡女、大将军的外孙女,如此说来这丫的挺有背景啊,比李冈强多了,怎么搞的这么垃圾?难不成还有个后妈?或者亲爹死得早她落难了才落得这地步,就跟秋香姐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玩意儿,秋香林奴儿比唐伯虎大二十岁,做的是官妓,不是华府的丫鬟。
  好了,春晓破风来,姐我锻炼去,懒得纠结这些玩意儿,饥不果腹寒不蔽体,纯属历史垃圾。




☆、【009】杀狗骇人

  大清早的,折腾了一番,其实天才大亮,也就寅时、四五点的样子。
  简陌脑子里忽然蹦出一段狗血:这些人怎么像是来捉歼夫似的这个点儿要将歼夫堵被窝里?
  也可能昨儿前头吵了一宿没睡,太夫人先下一个台阶赶紧来示好,虽然示的毫无道理将哭美人都吓坏了,心口痛,可怜的西施。
  不过管他呢,她最先要管的,是自己的身体,没实力没李冈号撑腰,说什么都是空话。
  简陌看了一眼哭美人,似乎也没梗塞死,她开始活动;脱了袄才一会儿,身上都有些冷了。这破身体,跟她形影不离时刻提醒她哩。
  简陌热身活动刚完,蛙跳还没开始,又出状况了。
  春花端了香喷喷的饭菜出来,哭美人不吃,吓得恨不能钻到套子里去,好像那饭菜有毒。
  叶氏使劲哄劝都没用,哭美人又落泪,对人的善意比恶意还害怕,仿佛善意比恶意陷阱更深。
  简陌不跳了,怒,过来盯着哭美人,问她:“你确定不吃,准备饿死?”
  哭美人委屈的看着宝贝女儿,可怜的像个孩子。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可怜的像个孩子,想起来都可笑!简陌喝道:
  “反正都是死,还是我将你掐死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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