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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花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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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来了这些天，我都不知道你的情况，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吗？”飞飞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话好说的。
“是。袭月从小居在离上京有些距离的小镇，母父三人生活，虽贫苦倒也还过得去。直到袭月十五岁时，母亲得了重病，看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很多的债。可母亲最后还是去了，父亲不久也跟着去了。袭月为了能安葬母父，偿还债务，就自卖自身，进了寻芳楼。楼里的爹爹请人教了袭月琴棋书画，等袭月十六时岁时就正式接客了。”袭月很平静地说着，好象这些都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可是飞飞知道，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是在里面看透了人心世情，才有这样的豁达和认命吧。真是可怜的孩子，飞飞想，以后在她这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那你今年多大了？”飞飞看着一脸成熟懂事的他。
“十六岁半。”袭月低头轻声答道，飞飞想，这么小的孩子为了生计就要出卖自己，真是令人同情，不忍地摇了摇头。不过这样的孩子也才识大体懂事，把这事交给他应该可以。再说自己是救他出火坑的人，他应该会知恩图报。
“以后你就拿这当自己家吧，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和我说。对了，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袭月惶恐，大人有如袭月的再生父母，有什么请吩咐就是了，袭月必定尽心尽力。”袭月先是被飞飞的话所感动，这半年来那些女人只想在他身上得到快感，只有飞飞真心待他，拿他当人看，还说是自家人，自然飞飞有什么事要他做，就是提了头也要办好的。
“水大人带来的那位公子，我要你亲自去照顾他，不许其他人假手，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如何？”
“是，袭月一定守口如瓶，亲自照顾好那位公子，如有违此言教袭月不得好死。”袭月竟赌起誓来了。
“唉，何必说此重话，我当然相信你啊，看你，”飞飞笑着将他扶起来，拉着袭月在自己身边坐下，刚才一番试探，看的出袭月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感恩，这下她就放心将容侍君交给他了。“来，这个你自己收好。”飞飞拿了张纸递给袭月。
袭月接过来一看，忙跪下谢道：“多谢大人！……”本来有许多话想说的，可是竟哽在喉头说不出来，只有呜咽声，他忙对着飞飞叩头，捏着自己卖身契的手还在不停发抖，他终于是自由身了，还有个这么好的主子！泪水止不住地滑下脸颊，袭月满怀感激看向飞飞，一时又流下数行泪水。
“好了好了，”飞飞扶他起来，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叫小姐就好了，在家里不用太拘束的，以后看到我也不用下跪请安了。”飞飞想这样应该够尊重人权了吧。
“谢大人……哦，谢小姐！”两汪清澈的幽泉定定地看向飞飞，充满了感激。“我也不瞒你，这府里上上下下，除了我的‘家人’和你，都是宛德君的人，所以你以后行事不要让他们知道。我的起居，也由你来打点吧。”飞飞想，还是这样妥当点，起码这个袭月是她救的，应该会对她忠心，她可不想自己的家里头都是些探头探脑的监视器，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宫里就知道了。袭月虽然是男的，倒也乖巧伶俐，反正这世界是反过来的，女人要男人服侍也就像古代的丫头伺候少爷吧。
“是，谢小姐，袭月一定会好好做，不辜负小姐。”袭月冲着飞飞甜甜一笑，却把飞飞震了一跳，未施脂粉的脸居然也能这样美丽的动人心魄，飞飞不由咽了咽口水，暗恼自己成了个大色女，人家不过是感激你嘛，你就在那心猿意马了，真是……
“嗯，那就好。”飞飞强迫自己从迷恋中转回来，“现在你先回去休息吧。等会去看看那位公子有什么需要的，你再给他送去。”
“是。“袭月福身后轻声退下。飞飞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唉，这个国家风俗这样，害得她也对些小男生想入非非了。那个袭月也是可怜，自小沦落风尘，你怎么能再去……呢，飞飞敲敲自己的脑袋，拿了本书来看，学习这里的字体。
呜呜，被强吻……
袭月从飞飞的主屋出来，先交待厨房做了些汤药，再亲自端去给容温伶。服侍他喝下后，又给他端来热水，铺床铺被。一切妥当后，道声公子请休息就退下了。容温伶看着这手脚麻利又不多嘴的男孩，心想他也该是花大人的亲信了，不然就不会派他来照顾自己。看他这这眉目清秀的模样，应该是她的内眷吧。想如今自己也是寄人篱下，不知未来如何，不觉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诚如他当初对宛侍君，哦不，现在是宛德君，所说的，皇宫少了个小小的侍君，又是失宠的，有谁知道呢？现如今，竟轮到他了。或许这样对他也好吧，没了宫中那勾心斗角的事，心里反倒安稳点，当初为了得到女帝的宠爱向上爬，自己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现在终于不用再去费神那个了。微牵起一笑，容温伶轻轻地躺下休息。
袭月在忙完容温伶的事后，又到厨房去取了些进补的汤药，这回是给飞飞准备的。他小心端着往飞飞房里去，虽然飞飞没吩咐他这么做，可飞飞对他如此好他当然也要报恩了。她又如此瘦弱不大会关心自己，他就借她的厨房她的东西给她补补了。笑盈盈地来到飞飞门前敲敲门，得飞飞应声后进去，原来飞飞正在练字呢。只是一个个字写得歪歪扭扭，袭月不由得一笑。飞飞白眼一横，笑道：“你家小姐我不会写你也不能笑啊，你会写字吗？”袭月原以为她会生气，谁知她竟问他会不会写字，当下傻傻地点点头。“那就过来呀，教教我怎么写，嗯？”
看着飞飞沾了墨水的小脸在烛火下映的更为柔和动人，袭月轻应了声，来到飞飞身边，执起笔教飞飞如何写字。“这笔要这样握才对，”袭月红着脸轻握起飞飞的手，原来她的手也是这样纤细温暖……甩甩脑中的绮念，袭月将她拿错的毛笔执好，在纸上轻轻落下一字，“这样先写一横……”带着飞飞的手往右移动，“再写一竖……”
与此同时，飞飞脑中也没有在练字，只是看着袭月的小手轻轻把着她的手，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上写满了认真与专著，大大的杏眼微敛，红艳的小嘴轻抿着，难怪说认真的男人最美，果然没错啊……两人名为练字，实际心思都不知飞哪去了，没写上几个，一个脸上通红，一个直嚷着说天热。相望对视一眼，又马上转过视线去，袭月慌得只拿了刚才的汤药请飞飞喝，就急急告退了，飞飞还在那摸着自己被袭月带笔的手，心想我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第二日上早朝，也是袭月拿着飞飞的官服官帽，领着几个丫头来唤她起床的。有外人在，飞飞沉默地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袭月给她拘发戴上官帽，理好朝服，飞飞就坐上轿子进宫去了。
皇宫还是和当初一样的美丽雄伟，可是飞飞却没当时欣赏的心情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飞飞知道这漂亮的皇宫里的人，做的却是怎样不堪的事，让人心情沉得啊。可就要见女帝了，还是笑一个吧，飞飞自嘲道，看吧，没做几天官，自己也晓得要趋利避凶，曲炎附势了，这宫庭还真是个大染缸啊。
朝堂上还是一如往常，女帝高高在上，问下面的群臣有无事禀告。一些大臣报说，之前削了太师的官，连带与她交好的那些人也被踹出去了，现在朝庭没人用，要商议开科取试之事。这些东西飞飞不大懂，就在一边上听着，她们说的太复杂飞飞听着都想打哈欠了。突然女帝一句“左相认为如何？”把飞飞吓了一跳，不过还好她反应快，马上反应过来说：“皇上英明，当然一切由皇上作主。”没想到，还真好狗运给她蒙上了，女帝哈哈大笑，说此事就此定论，花大人留下，其他人退朝。
等大堂上只剩下飞飞和女帝，女帝走下宝座到飞飞的身边，拍了拍飞飞的肩膀赞赏道：“花贤卿真是朕的好助手啊，有了你，连几十年难平的梅江也在你手下臣服，朕还有什么好愁的呢？哈哈哈……”
飞飞这么些天下来，也懂了些为人臣子之道，就是要把所有的功劳推给皇帝，过错自己背，这样才不会功高震主，到头来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哪里哪里，梅江大水得以平息，都是托了皇上的鸿福，臣不略尽绵力而已，皇上谬赞了。”飞飞忙弯腰奉承着。
“哈哈，”果然女帝笑得更开心，“唉，花贤卿就是这样爱谦虚，朕就是欣赏你这样的直言坦率呀！”女帝笑咪咪地又拍拍飞飞的肩膀。
飞飞在心里差点昏倒，她只不过吹捧她让她高兴点罢了，谁知女帝还真老实不客气地接受了。
女帝接着说：“花贤卿啊，这再过一旬就是太凤后三十六岁的生辰了，朕想咱们这逢六可是大吉呀，当然要给太凤后办的风风光光的。可是你看，当下边关吃紧，上次你抄太师家拿的200多万两全贴在军需上了，国库里只能拿出三千两银子，不知爱卿有何良策？”
飞飞其实心里气的个咬牙切齿，想当初慈禧太后办六十岁万寿庆典，用了北洋舰队二百万两银子的军晌尚且还马虎，妈的你个小样的，只拿三千两，其余要我自己想，还不如去抢银行还比较快啊！一边心里骂，一边还要想对策，既不能马上回驳了女帝的话，也要想出退身之道呀，虽说她贪污来的钱很多，用来办寿宴没问题，可一用出来女帝不就知道了么，她正式当官才几天，官俸也才拿了不到一百两好不好？女帝这招也太奇怪了，明明知道她没钱的，为什么还要她想办法？难不成是她自己拉不下脸来，想要她去和大臣们要钱？
这么一想倒还有些思路了，飞飞作揖回道：“既是太凤后的大寿，自然不可以马虎，然国库紧张也是事实。臣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讲？”
“好好，爱卿有话快讲。”原来女帝也是无奈，要给太凤后办寿宴可是口袋里没钱，对人又不好明说，不过还是信得过飞飞，对她的才智也是颇为信任，这才留她一个人下来商量对策。看来飞飞还真是比较了解女帝的。
“臣认为，唯有开源节流。开源，即是增加银子的来源，节流嘛，若是宫中各位侍君的开销能省下一些，让众大臣也为太凤后的生辰出些力，对寿宴也是不无小补啊。”
“好！等会你就去找凤后，要他下令整个后宫都要为太凤后的寿宴节省月钱。大臣那里你也去说说，能弄多少是多少。那再说说开源吧，是不是要增加民间赋税啊？”女帝一脸的兴冲冲。
飞飞在心里又是一阵痛骂，好你个女帝啊，好事你要做，坏人要我当，明知凤后如此精明能干还要我去和他交涉？你脸皮值钱，人家的就贱了？还要她和大臣们去要钱，真亏你想的出来。唉，想归想，话还是要回：“禀皇上，臣认为这赋税乃民生之大计，不可轻言增收。不过臣母以前做过小生意，臣对生意亦有些经验，不如微臣也做些特色生意，来增加国库收入，皇上认为如何？”
“嗯嗯，”女帝有些意兴阑珊，“朕支持你三百两银子，三月后见效，盈利的话爱卿可上交三分之二至国库，若是亏了爱卿下半年的薪俸可就要充国库了。”
“是，臣遵旨，谢皇上。”飞飞已经嘴角抽筋了，你的小算盘打的还真响啊，盈利要交那么多给你，妈的要亏了赔我的，想的还真好啊，最可恶的还是吃了这哑巴亏还要谢恩，那个郁闷！
出了上朝的地方（飞飞还没看见那个地方的匾叫什么），飞飞就直奔凤后的栖凤宫去了。
在小厮的引领下，飞飞到了栖凤宫的正殿。凤后穿着明黄色的凤袍高高地坐在凤座上，接受飞飞的拜见。“臣花飞飞见过凤后。”可怜的膝盖又受创一次。
“起来吧。”凤后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高雅，冷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花大人平时哪会来本宫这小地方，今天也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手一挥，殿里的小厮都退下了。
汗一把，这凤后就是太精明了，在他面前飞飞总是紧张得很，平常见女帝也没这么正经的。“岂敢，凤后说笑了，只是臣无事不敢来打扰凤后休息，还望见谅。”飞飞乖乖地站在一边，手心有些出汗。
“好了，不用拿你对皇帝的那一套来应付我，直说，有什么事？”凤后狭长的凤眼射出精光，看得飞飞是脊背冒冷汗，讲话都有些结巴，“是……是太凤后的生辰，皇上希望凤后可以、可以做后宫表率，和各宫知会声，共节省些月钱来……”
“皇帝自己贪色养着三宫六院，几十君侍，现在太凤后要用钱了，倒向我来施压。不过本宫怀疑，皇帝能想出这招来吗？”凤后冷声回驳，虽说得慢，却字字如冰，把飞飞吓得差点站不住脚，天啊，凤后也太厉害了，女帝也不放在眼里，这里的男子不都应是温柔可人的吗？这下怎么办，凤后一看就不同意了，而且还看出是她出的馊主意，完了，她要拿什么和女帝交差啊？怪不得女帝不敢亲自来了，碰一鼻子灰不算还成不了事。
“凤后息怒，这个……小臣也是为难哪……”飞飞只以搓搓手陪着傻笑，在女帝面前她可以滔滔不绝，到凤后这就没辙了。唉，希望凤后可以大发慈悲不要为难她这个小官啊……偷偷瞄一眼，凤后还是那副美丽的冰块脸，不见什么动摇的痕迹。
宫深雪盯着飞飞半响，看着她跟热锅里蚂蚁似的急，不由轻轻一笑，从凤座上下来，慢慢走向飞飞。
完了完了，飞飞心想，他不会是怪我乱出主意想打我吧？可又不能闪，飞飞只能看着凤后越走越近，冰封似的脸上意外地出现了丝极淡的笑意，素白的手慢慢扬起……飞飞怕的不自觉闭上了眼睛，等待即将扇来的巴掌……突然落在脸上的是冰冰冷冷却温柔的触感，睁眼一看，正对上凤后妖艳的丹凤眼，美丽无瑕的脸离自己还不到10厘米，那个触感正是凤后修长的指在自己的脸上划来划去。天啊，他想干什么啊？飞飞吓得脚站不住，膝盖不争气地一软。身后铁臂一捞，凤后将飞飞牢牢地箍在怀里，对准怀里女孩的嫣红小嘴吻了下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脸，飞飞眼睛睁的大大的，诧异地看着那薄薄的红唇落在自己唇上。男子的薄唇在女孩的小嘴上恣意辗转吸吮着，将舌尖伸进去与女孩的交缠着，滑润的舌如灵巧的小蛇般游走在柔软的唇腭间……一吻毕，宫深雪才不舍的放开飞飞，笑看着她在一边红着脸急喘气的样子。
天啊，我一定是昏头了，飞飞还是止不住的喘气，凤后也，那么美丽高傲的凤后居然会抱着比他还矮又不好看的自己狂吻？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就对他有不良幻想，所以才大白天的做梦啊？飞飞不敢置信地望向那个满足得好象偷到了鱼吃的凤后，不会吧……“记得的我名字，宫深雪。”宫深雪经过飞飞身边时又低头给了她一吻，才往后殿走去。飞飞则傻傻地留在原地，摸着被他吻过的地方发呆。
最近好象常常和大家道歉哦，更不上去啦。
第 26 章
摸着被吻的地方，飞飞也不知怎么走出的栖凤宫，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来回映的都是那张美的无可挑剔的脸，温热的唇在她的嘴上来回辗转引发的热情……更丢脸的是，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反抗任他亲了个够，虽然是个大美男，可那是人家的初吻也！就这么没了，总觉得心里怪怪的。还有他为什么要挑上她呢，宫里有权有势长的比她好也大有人在啊，还要她记住他的名字，真是奇怪。最糟糕的是，她是要去和人家商量关于后宫节省的事，可是如今豆腐被吃了，事情如何还不知道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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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袭月早已备下了饭菜，和“家人”一起吃了饭后，飞飞便动身先去姬郡王家，毕竟两人熟些也好说话。果然姬郡王一看飞飞来，出手就是张五百两的银票说是给喝茶的。飞飞忙道：“多谢姬郡王美意，当初在太师府也是承蒙郡王照顾。这个钱收了也不是我的，是皇上……”特地压低了声音，“要为太凤后办生辰，要我去向各位大人筹钱呢。”
“哦，”姬郡王一听心里有了数，“那大人认为我要出多少才合适？”她也算个老狐狸了，知道出多了给人知道她有污钱，少了皇上那过不去。
“就这个数吧。”飞飞想这样应该还可以吧。
“好，多谢花大人。”姬郡王谢过了飞飞，又拿出五百两来塞给飞飞，“刚才那是交给皇上的，这个是给大人，大人一路车马劳顿，是要好好休息才是。”
“哈哈，好说好说。”飞飞笑呵呵的收下，这样人家才能安心和你做朋友嘛，人至察则无朋。再来是可以从她身上得知皇帝的动向，姬郡王认为还是很划得来的。
出了郡王府，她又先后去了有些点头之交的赵大人，孔大人、李大人……家还有那个孟显家。前面几个倒还大方都各自拿出四、五百两，还都孝敬了飞飞。那个孟显没什么钱，她原本家里也不好，亏了她才能一家温饱的。人又太正直，不大会巴结上司，给她们送礼孝敬，自然不能顺利升官发财了。这次飞飞来也没为难她，只要她出五十两就好了。孟显谢过飞飞，送她出了门。上京这么一圈逛下来，飞飞把朝庭二品以上的重要官员的家都光顾了一遍，钱也收了不少。最后一站去的是水静萱的将军府，果然也是很气派，门口守卫穿的都是盔甲拿着长矛，不过看到她穿着左相的衣服，还是乖乖的行礼开门。
水静萱早在门内笑着相迎了，带着飞飞进了议事堂。看来这女帝钦赐的房子都差不多啊。“水姐姐，今天怎么没在朝堂上见到你啊？”飞飞笑问。
“咳，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告了假。怎么，今天没什么大事吧？”水静萱轻声道，面色有些苍白，看来是有些不适。
“姐姐，你哪不舒服？看过医生……大夫了么，要不妹妹给你请去？病了可不能拖着啊。”飞飞一听他病了就急着要他去瞧瞧，生怕有个什么闪失。
看着飞飞急切关心的脸，水静萱心中一阵暖意，可是这个男儿家的季癸又怎么好和她说呢？（哈哈，男人要生小孩当然也要有那个喽，不过他们是一季来一次，所以叫季癸。中国古代的女子叫天癸，现代俗称MC的那个）“没事，老毛病了，好好休息下就会好的。大夫也看过了，没事的。飞飞，你不用担心了。”水静萱笑着安排抚飞飞。
“那好，我们进去坐下来说。”飞飞扶着水静萱进了厅坐下，“其实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喝口仆人送来的茶，“就是皇上想为太凤后办寿宴，要我去筹钱，唉，你看我这不就上门乞钱来了么？”
“飞飞你不要这么说，你也是为了皇令公务啊，”水静萱一哂，要下人拿来张五百两的银票，“姐姐只出这么些，是不是少了？”
“哪里哪里啊，”飞飞接过后还从收银子的袋里拿出张两百两的还他，“姐姐出的够多了，反正这是不记名的，没事。”飞飞心知女帝不好意思开口和她要帐单的，再说这少的两百两她帮水静萱补上就好了，反正她刚刚在各位大人家，什么茶水费啊，点心费的也污了不少。
水静萱还想推，忙给飞飞回了。两人说说时政，开开玩笑。眼看天色已暮，本来水静萱想留飞飞吃饭，飞飞顾及他的身体便提早告辞了。
出了门刚好又碰见姬郡王，说要拉着飞飞去外面玩玩，果然又是那家寻芳楼。飞飞都有些怕进了，上次的尴尬她还记着呢，这次又想来？不干！“哎呀呀，王姑啊，不是飞飞不陪您，而是有皇命在身，不能去呀。皇上要我收的寿款，我只收了上京二品以上官员的，三品以下除了水静萱大人，其他人都没还收呢。”哈，有借口。
“唉，这等小事还须花大人亲自出马吗？来人啊，”只见姬郡王大手一挥，“你们去帮左相大人到三品以下官员家中收太凤后的寿款，每人三百两，除了水静萱大人的。今晚前一定要收好，知道了吗？”
“是！”姬郡王身后的几十人都出动了。
“哈哈哈，花老妹啊，来来来，咱们今晚可以好好玩一把了，走吧……”
飞飞有点哀怨地看着姬郡王，只能被她拉着去了。寻芳楼里依然还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子进出招呼着客人，喝得醉薰薰的嫖客抱着美人儿调笑，一切似乎还是旧模样。还是那个脸抹的像红屁股的老鸨过来：“哎呀两们客倌来啦，想找哪位公子啊？”
“本……我点了钰寒公子的台，你没给我安排下吗？”姬郡王一把抓着老鸨的衣襟，眼神有点发狠，嗯，这才是她平时的真面目吧。
“哎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哪，原来是姬大王姑啊，快请快请，公子已经在楼上等着您啦！请二位随我来。”老鸨一扭一扭地在前面带路，看的飞飞很想在他的大屁股上踹一脚。
“飞飞啊，”姬郡王突然靠近飞飞，神秘兮兮地说，“今晚我可是花子大价钱，请了那位言钰寒公子，你不知道他吧，架子可大着呢，有钱还不一定能请到的。嘿嘿，今晚算你有眼福了。”拉过飞飞，一副好姐妹的样子。飞飞只有苦笑的份了，人家也是想和你交好嘛，你就当去陪陪她了。
一进厢房，老鸨拿了赏就退下了。房里只背对坐着个年轻的公子，一身的白衣，显得有些缥缈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一看到她们俩来也不起身，只是点点头，光这样就把姬郡王迷得有点晕头了，直乐呵。打完招呼，那个男子就自己奏起琴来，虽然脸上蒙着白纱看不清样貌，可是举手投足都是那样的典雅优美，让人不禁想一窥面纱下是如何的倾城绝色。飞飞想他还是懂的人性啊，欲盖弥彰才会引人有那个好奇心去探究，高！
一边喝着清茶，飞飞跷着二郎腿，看那白衣公子纤指一动，行云流水般优美的乐声就轻泻了出来，整个房间里都是轻音缭绕，让人仿佛沉浸在乐声的温泉中，随着音波的起伏让人亦跟着跌宕漂移，徜徉在无际的温暖惬意之中……飞飞和姬郡王都不禁陶醉在如此美妙的音乐当中，飞飞突然一震，那不正是她上次来这听的感觉么，原来他就是那个蒙面的白衣公子啊，怪不得姬郡王说今晚她有福了，原来如此。原来听说那个言钰寒高傲得很，平时只在大厅蒙面弹琴，是不陪客喝酒作乐的，当然也是个清倌了，不知这姬郡王用了什么方法让人家乖乖的来呢？飞飞暗笑，这权势真是可以通天啊。
一曲毕，姬郡王还是张着嘴在那陶醉，一脸梦幻的样子，显然除了琴技，她也是被那个言钰寒迷得神魂颠倒了。言钰寒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对着姬郡王和飞飞说：“钰寒敬郡王和大人一杯。”一仰头喝了下去。声音清亮，仿佛是珠子滚落玉盘般的脆响。姬郡王也拿起酒杯，一边看着言钰寒傻笑，一边将酒也灌了下去，飞飞也喝了一杯。言钰寒果然人如其名，即使坐着陪酒也不大说话。飞飞想再这样喝她肯定要醉的，宿醉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得想想法子少喝点。“哎，郡王，你说咱就这么喝啊？要不要来点什么兴致，好有个喝酒的名目啊？”飞飞提议道。
“好，飞飞说得是，咱们有钰寒陪在侧，当然不可以俗了。哈哈，不知飞飞有何妙想啊？”姬郡王果然同意了，又看了看言钰寒，心里想等姑奶奶显一下自己的才华，也好叫你知道今天要你来陪凭的不全是权势。
“那不如请言公子来出个题目吧？”飞飞笑着将皮球踢给言钰寒，嘿嘿，反正输就输，这样拖时间能少喝几杯也是好的嘛，她还是学生也当然不可以酗酒了（小样，你妓都泡了，还说不喝酒……）
“是。今晚月色尚好，不如以月为题，句中有嵌月字便可，吟得好便赏酒，二位大人认为如何？”言钰寒轻声道出自己的想法，引得姬郡王大声叫好。飞飞看了他两眼，不错，有些文化嘛，也不全是在卖弄色相。还好她以前为了备考背了不少诗词，现在应该有用武之地了，哈哈哈……
“我先来我先来，”姬郡王想在美人前先展现一下自己，“月也俏，人更俏，美人更比月儿俏。哈哈，如何？”姬郡王洋洋得意，自以为作得很好，在美人面前得了脸，开心得很。谁知言钰寒还是那个样，脸上的轻纱动都不动一下。
“那接下来我了啊，”飞飞想，唉，你就这水平啊，怎么办，我也不能太好，不然在你的偶像前要你失了面子不好，就随便来句吧，“云破月来花弄影。呵呵，大家不要见笑。“
却见言钰寒点了下头，将酒斟到飞飞面前的杯子里，轻声道：“大人请用。”
不会吧，这样也中奖？“唉，言公子你弄错了吧，”飞飞将酒杯移到姬郡王前面，“明明是姬郡王作的比我好得多，当然是她来喝这杯了，你说是不是啊？”眼睛冲着言钰寒一挤，又向姬郡王处一带，言钰寒立刻会意，当下又给姬郡王敬了一杯：“郡王请。”敬了二人，自己举起杯子又是一饮而尽。“哈哈，好好……”姬郡王高兴的也喝下去了。
这边听姬郡王在那吟些什么美儿、花儿的破诗，那厢就要言钰寒藻她酒，飞飞在一边自得其乐，兴致来了，也拿个酒杯对着月亮断断续续地吟：“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她随心念着，却未留意言钰寒的表情，蒙着轻纱的脸上竟显露出佩服之意，要是让飞飞知道还不得意个半天？这么高傲才气洋溢的才子居然也对她起了敬佩之心，还真是亏了古代圣贤的好诗啊，让飞飞在言钰寒心中原本由个大俗人摇身一变成了大才女。
姬郡王酒一杯一杯地喝，渐渐醉了，飞飞本想带她回王府的，谁知她竟借酒壮胆，想要轻薄言钰寒，左扑一下右抱一下，要吃人家豆腐。还好言钰寒也够灵巧给避开了。飞飞看到这一幕也是手忙脚乱，只好叫来老鸨帮忙。老鸨一看就明了了，唤来个小倌带姬郡王回厢房休息，飞飞说要回去，言钰寒便送她至门口。“好了，言公子你回去吧。郡王麻烦你要这里的爹爹多照顾。”走到门口，飞飞开口要他回去。
“是，大人慢走，”言钰寒欠身一福，今晚他是对她们这些当官的改观了，有姬郡王这样贪杯好色的，也有花大人这样坐怀不乱的女子，而且精通诗文，满腹才气，毫无官员的架子，真是难得，“姬郡王我会交待下去好好服侍的，大人放心。”
“好，那就多谢了，花某有事先告辞了，请！”飞飞潇洒地作了个揖回身上了车，未曾看见身后面纱下那双似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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