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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随我心 作者:我心飞扬独醉(起点榜推vip2014-04-15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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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浓浓的肉香直钻鼻孔,往日睡觉醒来还要赖会儿床的林芳,此时虽未完全清醒,还是一骨碌爬起,溜下床,随便将鞋套上脚,跌跌撞撞的便往屋外去。她记得自己睡着前,大姨父是去看是否套着野兔,那此时的肉香,想必就是兔肉香。

    平时家里吃饭都是中规中矩,尤其是林芳自己的饭,即便有野味,为免刺激血瘤重新恶化,刘妈也很是谨慎,很多调料都是不敢放,安全有保证,吃起来却是少了滋味。

    到门口绊了一跤,这下林芳清醒过来。因自己的原因,自家门槛都改的很低,尤其是自己常出入的门,连门槛都无,以尽量减少摔跤,她却忘了,这是大姨家。

    “芳儿,可是摔着了?”

    李翠梅在女儿醒来时,便有所感觉,匆匆从伙房起身,却是晚了一步,林芳已仰天躺倒在地。她内心虽是焦急,并未急着去扶。

    “咯咯咯,娘亲,大姨家的地一点不硬,芳儿无事。”自家所有屋里全部铺了方砖,这屋里却只是泥地抹平,最多脏了衣服,哪里会摔着。

    “你这孩子。”李翠梅无奈,女儿哪里都好,就过于贪吃。

    出了屋,见张铁栓在揉搓兔皮,手里一张灰色,旁边还有一张白色,揉搓片刻,往上面抹点东西,接着揉搓,林芳好奇:“大姨父,你会硝皮?”

 第〇七二章 放开

    张铁栓憨笑:“我记事起,爹娘便不在世,因从小憨痴,无人愿收留,自己一人过活,连我自己都不知,何时学会一应事物。”

    环境逼迫呗,还能为何,不过林芳不相信张铁栓憨痴,用大智若愚来形容还恰当些。自家大姨也是眼光独到,选得张铁栓这样一个人做丈夫,不求大富大贵,只爱和谐美满。

    循着肉味进得伙房,林芳喷笑,还有比自己嘴馋的,李音薇自己坐个小木墩,挨在烧火的李翠兰身上,睡得香甜,睡梦中,嘴巴还不时吧嗒几下,完全颠覆了醒着时的沉稳形象。

    林芳无聊,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故意问李翠梅:“娘,白兔眼睛,可是红色?”

    “嗯,如鲜血般红艳。”

    “芳儿听讲,女孩子吃了白兔之肉,眼睛也会变成红色,如白兔般。”

    “你这话哪里听来?”

    “不记得,兴许是听路人聊天时所讲。”

    其实,是她小时候老人家有这种说法,二哥自己不信,却恶作剧吓唬她,当年她还真吓得不敢吃兔肉,最后还是妈妈自己吃了几块来证明给她看,她才敢吃。

    “无此事,娘亲我从小吃过不少野味,也未见眼睛变红。”

    “可芳儿听说,只有八岁到十二岁女孩,才会如此。”

    李音薇忽然坐直,问道:“芳儿,此话可是真的?”

    林芳郑重其事点头:“嗯,芳儿是如此听说。”

    李音薇着急:“哎呀,这可怎办,两个兔子混在一块,可如何分辨的清。”

    “咯咯咯咯咯,”见李音薇这么容易便中计,林芳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李翠兰和李翠梅也不由跟着笑,李音薇刚刚睡醒,两眼血丝未退,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发红,倒还真似白兔的红眼。

    李音薇这才知道上当,起来胳肢林芳,两人闹成一团。

    第二日,张铁栓并未去镇上买肉,而是被林芳缠着去河边玩。抓鱼,圈虾,摸蚌。夹螃蟹,钓黄鳝,堵泥鳅,玩的是不亦乐乎,甚至还在不远处找到一窝野鸭蛋。当然。林芳忘不了拉上李音薇。

    别看河不深,河蚌却是不小,有几个跟张铁栓巴掌一样大。林芳玩性大起,抱起河蚌搁于河坝平整处,玩起陀螺,叫嚷着要跟李音薇比赛。看谁的河蚌转的时间长,转的速度快,最后。以她的完败而结束比赛。

    两人变成泥人一般时,太阳已快到头正上方,张铁栓挑着一串小鱼篓,李音薇牵着林芳,一大两小一路嬉笑着往回走。

    “娘。芳儿回来了,大姨父讲。今日要做美味。”

    “嘘——,芳儿轻声些,你娘亲还未醒。”

    一进院门,林芳便兴奋的大声叫嚷,李翠兰紧走几步出屋,摆手轻声阻止林芳喧哗。

    嗯?林芳疑惑,娘亲平日里天亮便起床,今日为何如此能睡,眼见着已到午时,林芳担心,皱着小眉头问李翠兰:“大姨,娘亲是否身子不爽?”

    李翠兰摇头:“你娘亲累极,今日得以放松,便懒起身,你且不要吵她,任其自然醒来,可懂?”

    “嗯,芳儿晓得。”

    林芳心疼,娘亲要管一大家子人,还要管理布行、制衣坊、针织纺、粮铺,同时也要协助爹爹的生意。无论再忙,娘亲都不会放松七个孩子的教育,加上小姑有七个孩子呀,人情往来也得精心打理。到得大姨这里,大姨比娘亲大十几岁,可比母女,且大姨家人口简单,娘亲身心完全放松,一直昏睡,情有可原。

    “若是芳儿能替得娘亲,娘亲便不会如此累,大姨,芳儿是否很无用?”

    “唉,芳儿,为何又提及此话,你还小,难说将来会怎样,不过,若是你总也想着自己无用,不止你,连同你身边之人,都不会快乐。你看大姨我,文不及你娘亲,武不及你二舅,家事不及你红姨,务农不及你大姨父,若真论起来,可说是一无是处,那怎办,整日里跟自己怄气不成,若真如此,芳儿,大姨可还有活头?大姨身边之人,可还有乐趣?”

    “芳儿,大姨父有了你大姨,才得以重拾生趣,”张铁栓插话:“你娘亲有了你大姨,才会得以放松长睡,人人都不会无用。芳儿曾昏睡三日,那时你娘亲是怎生过活,你可知?若你真未醒,你爹娘会怎样?不是任事拔萃才为有用之人,可懂?”

    三日后尚未醒,爹娘会如何?林芳内心一震,不敢往下想,自己这是怎的了,再世为人,不是曾发誓,不再让娘亲为自己担心么,为何竟钻入牛角尖,管它将来如何,自己是否一无是处,只要自己快乐活着,便是有用之人。

    想及此,林芳笑道:“大姨,听言讲,大姨父不善言语,可芳儿听大姨父此言甚好,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是否就如大姨父这般?”

    李翠兰好笑:“呵呵,刚还为你担心,没半刻便拿起大姨父说话,小心无美味可吃。”

    “怎会?”林芳一脸笃定:“大姨父是男子汉,男子汉讲话一言九鼎,怎会欺我一稚童。”

    见林芳开始发挥厚脸皮功夫,李翠兰放心,又逗笑几句,林芳和李音薇跟着张铁栓去伺弄那一堆水产,哦,确切来讲,是看张铁栓伺弄,李音薇尽己所为,林芳则是在一旁咽口水。

    “醒了?”

    “芳儿进院,我便醒来,谢谢大姐。”

    “谢我作甚,莫讲芳儿才五岁,即便八十老翁,也有钻牛角尖之时,还好芳儿聪慧,不用费太多口舌。”

    “太过聪慧,才令人担心,我倒愿芳儿如一般稚童,只知玩乐。”

    “你且知足吧,若不是你小时过于聪慧,娘亲哪得如孩童般,只想玩耍?”

    这里姊妹两人说笑。伙房里,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盯着刚打开的大河蚌,内里三颗珍珠,形状怪异。这个河蚌,正是被林芳当做陀螺,用来和李音薇比赛。张铁栓将三颗珍珠拣出,冲洗干净,放于小碗内。

    三颗珍珠均状似人形,一大两小。大的有张铁栓小手指顶端指节大小。黑紫色,通体莹润,形似跪拜。两颗小的。只有林芳中指顶端指节大小,颜色粉嫩,双手紧抱前胸,状似恐惧。

    “大姨父,你可见过这般珍珠?”

    “无。”

    “大姑父。珍珠怎长成这般模样?”

    “不知。”

    “阿弥陀佛。”

    三人正研究的兴起,只听院内一声佛号,林芳听得声音很是熟悉,好奇出了伙房,立时大喜:“老和尚,你怎的来了。莫非闻得今日有美食可吃?”

    “六小姐,老和尚闻得你得三颗珍珠,特来观看。”嗯?怎这般正经。

    李翠梅闻言。和李翠兰一起出屋相迎:“慧圆大师,一向可好?”

    “翠梅,好生生你怎把芳儿带走,害得我老和尚孤单一人,无人陪我研究佛法。”

    刚刚还一脸莫测。真如得道高僧,这脸说变就变。此时倒似被人丢弃的小狗般,林芳大笑:“老和尚,莫要说的如此可怜,待会儿我大姨做油炸馓子,今日让你吃个肚儿圆,到时切莫性急,卡起直咳。”

    “咳咳咳。”

    身后,张铁栓无故自咳,对面李翠兰则无奈摇头。

    “哈哈,美食我自不会放过,且先将珍珠拿与老和尚看。”慧圆又恢复高深状。

    张铁栓将小碗端出,慧圆只快速扫视一眼,便将珍珠迅速装入随身布囊。

    林芳大急:“喂,老和尚,抢小儿玩物,非君子所为。”

    李翠梅呵斥:“芳儿,不得无礼。”

    “阿弥陀佛,六小姐,此珍珠状不同常,老和尚且研磨几日,必会归还。”

    以林芳对慧圆的熟悉,老和尚何时是玩笑,何时是认真,她一般都会分的八九不离十,见老和尚确郑重其事,便也点头答应。

    李音薇好奇,央求张铁栓剖开自己所玩河蚌,内里竟也有张铁栓拇指般大小一颗珍珠,通体黑色,慧圆见多识广,仔细嘱咐李音薇,此珍珠贵重,不是无奈之时,千万莫要外露,以防招来杀身之祸,李音薇谨记。

    剩下河蚌,内里也有珍珠,不过都细小平常,留给李翠兰,待串起,或带于腕处,或挂于脖间,装饰且养身。

    午间主食吃馓子,做馓子极费功夫,清早起来,李翠兰便开始准备,现已午时,才一切停当,准备炸食。多年下来,张铁栓已跟媳妇配合默契,不仅自己已会做,火候也掌握的极好。

    馓子其形颇像扭绳或髻发型,细如面条。将面粉放入盆内,面粉内加入水,同时放芝麻和精盐拌匀,和成面团,反复揉几次,饧小半时辰左右。先将面团搓成桂圆粗的条盘入盆内,停半时辰后,再搓成手指粗的条盘入盆内,最后搓成笔杆粗的条,每盘一层,洒一次食油,每道工序后,停半时辰再做下一道工序。炸时将面条绕在手上约6O圈,先用两手拉开成人手约一掌长,再用炸馓子的筷子抻开约一掌半长,随即下锅炸,用筷子摆动,待馓子呈黄色捞出即成。

    馓子又脆又香,慧圆如往日般,与林芳抢吃,两人吃的嘴脸油亮,李音薇初时看的目瞪口呆,李翠梅笑喊一句,若再不吃,连渣都不剩,李音薇这才回神,加入抢吃阵营,其他三人哈哈大笑。

    接下来几天,慧圆竟在李翠兰家住了下来,每日里领着林芳跟李音薇两个,满山遍野疯玩,李音薇也忘了来此初衷,不再提学习务农之事,每日里只思玩。

    李翠梅放心不下家中丈夫与儿子,还有一堆的大小事情,住满十日,与大姐商量着第二日归家,慧圆相约同行,李音薇执意留下。

    当晚,林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丈夫的爷爷,八十岁高龄的老人,面对自己的遗像,喃喃自语。

 第〇七三章 梦境

    “林芳,爷爷对不起你,要不是爷爷执意要你当孙媳,也不会害得你惨死,如今,那不肖的东西,还有那个恶毒女人,双双变成植物人,真是报应啊。还有你婆婆,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到处求医问药,没有结果,实在无路可求,跪求佛祖,却被佛祖收走魂魄,整日里不动不言,状似痴傻。”

    老人似乎脱力,坐到椅子上,林芳这才看清,相比林芳在世时,老人已形同槁骷,以前从不认老的人,如今双手扶着拐杖,气喘不休。

    过了片刻。老人接着讲:“丢人呀,两个不要脸的东西,被人发现时,竟是一丝未挂,周家的脸都让他俩丢尽了。警方介入调查,我才知道,那个不肖的东西,只是为了得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才娶你回家。林芳,是爷爷对不起你,你本是芊芊仙子,不染世俗,是爷爷私心,看中你聪慧,贪心想你做个知己。曾有一次,我私下里跟助手感叹,若是你能入我周家,分你两成股份我都乐意,这话不知怎么被那不肖的东西知道,当真去追求你。”

    老人突然用拐杖奋力敲打地板,语气悲愤:“报应啊,报应啊,为了我一时之兴,竟害得你丢失性命,丑闻被揭,周家股票大跌,所有资产,就剩你名下这座豪宅,还有那一屋藏书。要不是收拾你遗物,看到你的日记,爷爷还不知道,你竟是被他母子害死。林芳,傻孩子,你让爷爷如何是好呀。”

    “芳儿,芳儿,醒醒,芳儿,醒醒。”

    娘亲一声声呼唤。林芳从梦中惊醒,依然抽噎着,泪流满面。

    “芳儿,可是做了噩梦?”

    “娘,呜呜呜呜。”

    “芳儿,梦境说出便不灵了,美梦还罢,若是噩梦,芳儿讲给娘听,便不会实现。”

    哭声中。林芳渐渐清醒,这梦如何能说给娘听,于是扯着哭音道:“娘。芳儿梦见,爹爹和娘亲嫌弃芳儿丑陋,不要芳儿,哥哥也不喜欢芳儿,芳儿伤心。”

    “呵呵。傻孩子,”李翠梅松口气:“爹娘和哥哥疼爱芳儿总嫌不够,哪里会不要芳儿。”

    此时外面天已渐亮,已是睡不着,林芳跟着娘亲起身,就见伙房灯亮。林芳过去看,见大姨和大姨父双双在忙活,大姨烧火。大姨父在锅里翻炒。

    “嗯,好香,今早吃炒虾么?”小吃货鼻子挺灵。

    “还早,怎的不多睡会儿,”李翠兰将林芳揽坐在膝。让外孙女靠在自己身上,道:“你大姨父昨晚钓了一些大虾。翻炒焦干后研成粉末,炒菜时可当调料提鲜,也可放入饭中,小孩子吃了最好,今日你带回去,和哥哥姐姐一块吃,我家芳儿来日便长得结结实实。”

    这个林芳倒是晓得,虾营养极为丰富,含蛋白质是鱼、蛋、奶的几倍到几十倍;还含有丰富的钾、碘、镁、磷等矿物质及维生素a、氨茶碱等成分,易消化;虾皮中富含钙质,多食可补充人体钙质,预防骨质疏松,增强体质;虾卵含高蛋白,具有浓郁的鲜味,助阳功效甚佳,肾虚者可常食。

    哇,大姨和大姨父真是聪明,竟想出如此法子,虾磨成粉,不仅极易消化,且内里所含营养成分更易吸收,况且,现在正是虾产卵时期,虾粉应该很香。哦,一定要争气,口水千万莫要流出。

    为不至太丢人,林芳转移话题:“太好了,可是,五表姐怎办,她没有么?”

    “跟你娘亲一样,是个操心的命,你五表姐一时又不走,还怕没得吃?”

    “是哟,五表姐可有口福了,日日在此吃美食。”

    “哈哈,芳儿,来回话让你一人说完,你大姨还要怎说话。”

    几天下来,林芳和张铁栓已是熟悉,林芳发现,张铁栓不是不善言语,而是对不熟之人,惜字如金。

    林芳感叹,活着真好,不管将来自己会怎样,只要活着,便是乐趣。

    张铁栓将林芳母女和慧圆送回村里,去岳父家告知一声李音薇暂不回,且一切安好,便返家。慧圆则是未到村口时便自行离开,林芳吐槽,老和尚应改法号“自行”,才符合他那任性而为的性情。

    十日里,童氏将所养三十只绵羊,悉数剪成光秃噜,去除腥骚后,将羊毛纺成羊线,见李翠梅回返,一遍遍嘱咐:“织得头身紧身衣裤,必是给我。为纺羊线,有来求诊之人,我均未应承,示以羊线,告知来者,翠记针织坊将出品羊线针织衣,我做协助,试穿头身,若到时不属实,我可就无脸见人。”

    李翠梅苦笑:“婶母,只是试织,你便已宣扬的人人皆知,若到时未成功,可如何是好。”

    “怎会?”林芳不满,撒娇道:“此意是芳儿所提,娘亲莫不是对芳儿无信心。”

    “好好好,芳儿能干,必会成功。”李翠梅哄道,心中却是好笑,这一老一小,老者耍起赖来似孩子,小的平日里说话倒似大人般,行为举止却还是孩子,呵呵。

    林翠娥娇缠:“大嫂,翠娥已有些日子未回家,眼见着大赛将近,翠娥想跟随大嫂回家习练,随时可请教大嫂,可行?”

    李翠梅点头,继而又问:“你若是只为习练,有郭四娘指导岂不更好。我也是师出于她,这些年来,又杂事繁多,绣艺固步不前,郭四娘则只专于绣艺,虽年事渐高,已少动手,却也非我能比。”

    林翠娥呢喃:“大嫂,翠娥不止为习练,是想跟随大嫂。”语气中的留恋,很是明显。

    “且都走吧,”童氏挥手:“各个回来讲,要陪伴与我,却是口不对心。翠红没两日便挂心饭馆,被我赶回镇上,二郎倒是留了下来,整日里钻在作坊,还得我这当老娘的伺候他饭食衣着,没两日也被我赶回镇上,由她媳妇伺候去。如今,翠娥见了大嫂,也要丢掉婶母,罢了罢了,我还是与羊为伴。”

    李翠梅笑道:“哈哈,婶母,说来说去,倒都是我等错处,是谁固执己见,守着老宅,不肯到镇上与儿女为伴。”

    童氏摇头:“镇上熙熙攘攘,又有何好处,还是在村里自在些,想出诊便出诊,不想出诊,便可随心所欲,若是跟小辈住在一起,整日里听你等管制,哪个耐烦。”

    林芳现学现卖:“二祖母,来回话让您一人说完,我娘亲还要怎说话。”

    “哈哈,十日未见,芳儿脸皮未见变薄,嘴上功夫倒是越发厉害,二祖母来看看,你家大姨是否给你吃了刀子。”童氏说着话,做势要捏林芳嘴唇。

    李翠梅凑趣:“刀子倒是未吃,钳子可是吃了不少。”

    林芳不解:“娘,我何时吃了钳子?”

    李翠梅问:“所抓螃蟹,因太小,你大姨全炸给你和五表姐吃,螃蟹钳子,你可是吃掉?”

    “大伯娘,谁吃了螃蟹,可有给霞儿留?”

    呃,四姐怎回的如此是时候,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说起吃的,她便来凑趣。林芳赶紧卖好:“四姐,芳儿给四姐带了虾粉回来,放入调料炒焦干后研成细末,鲜香甘美,极是好吃。”

    嬉闹一阵儿,林霞让丫环先去中院吩咐田伯,将马车收拾停当,准备送大夫人及六小姐姑小姐回镇上,再去地里将小勤家的和小耕家的喊来,刘妈已于几天前回镇上。刘妈感恩大夫人给她恩典,放她和孙媳大假,她自己不能恃宠而骄,将一院子的人扔给大老爷和五少爷。

    大郎一家搬到镇上后,李根也从中院住进李翠梅陪嫁地里,童氏再未将中院出租,而是让田伯和田婆子搬了回来,闲时也好陪她说说话。李翠红忙饭馆,家里那十几亩地无心经营,童氏只喜伺弄羊群,不耐烦种地养牛,也全交于田氏老两口经营。童氏如此作为,也为安小辈的心,她虽康健,毕竟也日渐老去,还是有伴照应为好。

    小勤家的和小耕家的见完礼,林芳才想起自家贴身丫环,问童氏:“二祖母,钎儿线儿呢?为何我回来半日,不见她两个身影,莫非是调皮,不听二祖母管教,去了哪里玩耍。”

    童氏道:“跟着羊倌,自然会放羊,你回来半日,可有听见羊叫?”

    哦,那倒是,林芳脑中一闪,又问童氏:“二祖母,田伯小院可还在?”

    “小人精,你又想做何事?”

    郁闷,怎的我还未讲,二祖母便知我已有主意,林芳本还想迂回几句,此时不得不直言:“田伯家小院位于村边,离田地极近,若是专用于养羊,岂不便利?且不扰邻。”

    李翠梅未吭声,若有所思,童氏好奇:“芳儿为何要养羊,只为羊线?若真要大量织羊线衣裤,即便养得千百只羊,也是杯水车薪,不若收购。”

    “嘿嘿,二祖母,芳儿是想喝羊骨汤,二祖母院里三十只羊,可够芳儿喝得整冬春?”

    林翠娥不解:“即便你要喝羊骨汤,也可收购,为何非要自己养羊?”

    “嘿嘿,保密。”

 第〇七四章 办班

    “五哥,芳儿回来了,咦?五哥苗条很多。”

    “嘿嘿,妹妹倒是又胖了一些,莫不是有好东西吃,竟去了这些时日,舍不得回转。”

    “哦?五哥你怎知。”

    “啊?妹妹你真舍不得回转,还亏得我急着将炭笔做出,想给妹妹你惊喜。”

    “五哥真已将炭笔做出?哈哈,快给芳儿看。”

    “妹妹都不想五哥。”

    “芳儿怎会不想五哥,我刚刚如此说,只是哄五哥玩儿,其实芳儿无时不想五哥。”

    “真的,哈哈,我就说嘛,妹妹怎会真舍不得回转。”

    林芳暗里吐舌,这几日,她玩得开心,吃得畅快,还真没想过林武。

    “哇,炭笔好漂亮,五哥手真巧。”

    “嘿嘿嘿,妹妹喜欢就好。”

    林武版的铅笔,粗如成人手指,是将笔直的树枝,从中间劈开,各在中间挖条凹槽,将烧好的细碳条填入,再将树枝合起,外缠彩色布带。

    “五哥,炭笔削短时,彩带削断,岂不会散掉。”

    “无碍,这布带看似相连,实是分段,要削短时,拆开一段即可。”

    “此碳芯可结实?”

    刘妈在旁替林武说话:“结实结实,六小姐,这几日,老奴看五少爷试烧各质树枝,不同火候均试过,才得此碳芯,老奴性急试过,着实好用。还有那包裹树枝,也是五少爷试过各质树枝。”

    李翠梅一人管理诸多事务,又不肯随便往身边添人,只小勤家的一人在身边,着实有些忙得过来,刘妈回来后,请示过李翠梅。将小耕家的调回李翠梅身边,自己随身伺候林芳,林芳不满一岁时,她便跟随身边,对林芳感情非同一般,怎会随便将小姐交予他人伺候。

    “五哥辛苦,刘妈辛苦。”林芳敛身给二人行礼。

    大学毕业时,她选的课题,是从某地土壤中提炼放射源。老师只给了原料和各种试剂,并讲了实验方法。却未给实验时所用试剂的量,而且限时一个月完成。那一个月里,林芳除了吃饭时去下食堂。平时人几乎长在了实验室,试验各种试剂的不同比例,每天要记录成百上千的数据。有一次晚上,因为太累,恍惚中不小心将一滴硝酸滴在腿上。夏天穿的很薄,硝酸即刻渗到皮肤上,林芳痛呼出声,还好值班老师巡逻路过,做紧急处理,才没出事。林芳的腿上却留下一块黑斑,再也没有消掉。

    那天后,系里规定。晚上实验室关闭,就是怕同学们晚上加班出事。只剩下了白天时间,林芳只得更加辛苦,在毕业论文答辩前两天,试验才成功。只有两天的时间给她写论文,还要准备答辩。想起那时的艰辛,林芳怎能体会不到五哥和刘妈的辛苦。

    刘妈虽说她自己只是看见,实际上,哪里会有不帮忙,帮的忙还不会少,那不同火候的试验,就不是林武这个养尊处优的八岁少爷能干得了的,因此,林芳会给二人均行礼。

    “嘿嘿嘿。”平日里嘴巧的林武,此时除了傻笑,竟不知该如何对答,很不习惯呢,最爱嬉皮笑脸的妹妹,今日竟变得如此正经。

    刘妈赶紧避开:“哎哟哎哟,使不得,六小姐,可要折煞老奴了。”

    林芳拿着炭笔把玩,让林武给她削了一根,试着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确实好用,林芳大喜,又接着又写家里其他人的名字,写几个,甩甩手,然后接着写,本是一脸期待的林武,见妹妹开始时很是欣喜,渐渐却皱起了眉,便问:“妹妹,可是不好用,”

    林芳用左手揉着右手,笑道:“无碍,是芳儿手太小,握笔太久,有些酸痛,习惯了便会好。”

    “那我再改,改细些,妹妹的手便不会酸痛。”

    “无碍,若是再改,又会费许多功夫,芳儿会长大,手亦会变大,且先将就着。”

    “那怎行,妹妹又不会一时半刻便长大,若是手变形怎办,五哥这就去改。”说完,林武快步跑出门去。

    林芳真的感动,要将炭笔改细,不是只选细些的树枝和炭条那么简单,还要重新试验树枝的韧度,烧炭的火候,炭条的脆度,不知又要花费林武多少心血。回头看见刘妈欲言又止。林芳出口问:“刘妈有何事,自管言语便是,莫不是刘妈要与我生分?”

    “六小姐又笑话老奴,”刘妈笑道:“老奴有个请求,说出来却是有些逾越。”

    刘妈向来干脆,何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林芳嗔道:“刘妈何时变得如此啰嗦,难不成我以前有为难过刘妈?”

    刘妈干脆讲出心中想法:“老奴是想跟六小姐要根炭笔,记事也方便些,可此炭笔是五少爷花费百般心血,做给六小姐,若是老奴拿来用,确是逾越。”

    “呵呵,我当是何事,”林芳好笑:“刘妈要用,自管拿去就是,哪用得如此顾虑,往后要用,也不必禀报我。你与五哥一起做得此笔,方法跟材料也知,若是用完,自制来便可。”

    “老奴谢过六小姐。”

    刘妈心里乐不可支,此炭笔用起真是方便,当奴才的,即便识字,要记个什么,大多也只能记在心里,不像主人家,跟随之人随身带有笔墨纸砚。她年纪渐大,记性开始变差,内心总怕误了主人家的事,若能得此炭笔,可随时将要办之事记在纸上,带在身边,方便至极。

    见刘妈把炭笔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揣入怀中,林芳内心突然有个主意,问刘妈:“家中下人有几个识字。”

    板起手指,刘妈一个个数:“周三晓读过书,老奴识些字,跟着二少爷的吴婆子认些字,老奴两个孙媳,是跟了大夫人后,学了些常用字,其他,凡是随身跟着少爷小姐的人,均跟着主子学点东西,院中当差之人,未听说哪个识字,六小姐,可要老奴逐个相问?”

    林芳点头:“去吧,不识字的与识字的分开记录,记着,若是识字,尚要问清,读书已到何程度。”

    刘妈自去调查,林芳带着钎儿线儿去找娘亲。进得主屋,见小勤家的跟小耕家的在向娘亲禀报事务,林芳安静坐在一旁,待两人行礼退出,林芳才撒娇道:“娘,芳儿想当夫子。”

    李翠梅疑惑:“相当夫子?小人精,又有何怪招。”

    “芳儿是想,若是家中下人识些字,当起差来事半功倍,娘亲岂不少费些精神。”

    “哈哈,自己想玩,偏拿娘亲来说话,可是没人陪你玩耍,觉着闷了?”

    “娘亲真是聪慧,一点就透。”

    “调皮,哪里有女儿如此讲娘亲的。”

    “呵呵,娘,就当芳儿玩过家家,娘亲答应芳儿吧。”

    “不得耽搁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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