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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王妃,烈王不二娶 作者:素歌(言情金榜红文vip2015-01-16正文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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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宣王府。
轩辕烈手执一张薄笺,上面,娟秀的蝇头小楷,简简单单四个字:“再见,保重。”
连个感叹号,司徒暮雪都没有画上,惜字如金,敷衍搪塞。
回京城的士兵个个都主动来负荆请罪,跪在门外不起,等着轩辕烈的发落。
这些士兵跟着秦羽钧他们一个多月,见秦羽钧一行在防风林停了下来,猜测他们是为了稍做休整之后再去燕国。士兵们正在犹豫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把司徒暮雪给“救”出来时,一只漂亮的全身长着鲜黄羽毛的鹦鹉飞了过来,落在枝头上,冲着他们说人话。
鹦鹉会说人话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只鹦鹉说得特别的流利,学司徒暮雪的声音是惟妙惟肖。以至于这些士兵们都误以为司徒暮雪悄悄的躲在哪个草丛里,和这只鹦鹉一起唱双簧。
鹦鹉倒也不啰嗦,它把防风林里有埋伏,以及临王的心腹会与秦羽钧密会的事,告诉了他们。并且再三嘱咐他们,司徒暮雪已经有了对策,要他们按兵不动,直到尘埃落定之后再去防风林找她。
鹦鹉还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要他们都藏好。
士兵们对鹦鹉将信将疑,他们派出一小队人马去探查时,才对这只鹦鹉心服口服。鹦鹉说了,如果他们哪个有谁不听命令的,导致司徒暮雪和小芋头掉了一根头发,都要回京城去轩辕烈那里告状,定要制他们死罪。
士兵们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依照鹦鹉的话,躲在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说来也巧,他们刚躲好,就遇到了临王的心腹。打了一架,把临王的心腹给抓住了,也算立一大功。就在众人为之欢喜雀跃时,树林里发生了爆炸。
等他们再赶去时,鹦鹉扔下司徒暮雪这的封信笺,飞走了。
这一切,听起来多么的儿戏,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能看出些端倪。
从司徒暮雪诞下五个月大的小芋头开始,轩辕烈隐约感觉到,身边总有一些什么事情,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小芋头不但活下来,还长得特别的快,他双眸一闪而过的紫光,包括司徒暮雪跟随秦羽钧去燕国,再到防风林的种种事情,都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但又活生生的发生在他的眼前。
人,他强留不了,心,也被她带走。
轩辕烈将信笺折了又折,用油纸反复包好之后,用锦囊装好,紧贴着胸口放好,换上朝服,进殿请命,求轩辕凤天准其亲自带兵,围剿敌兵,保家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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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圆听小芋头说完了有关于防风林里的传奇故事之后,对小芋头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司徒暮雪的用心良苦。
小芋头太小了,不懂事隐藏自己的能力。如果在京城,虎视眈眈之下,危机重重。司徒暮雪忍痛离京,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们一行四人,在雀鸣村附近的深山里住了下来。憨根负责砍树盖房子,打猎捕鱼,砍柴种菜,玉圆做饭洗衣,缝缝补补,里外一把抓。司徒暮雪一心一意照顾小芋头,闲暇了便拿着猎物去村里换些油盐米粮和书本,维持生活,顺便教小芋头读书。
一眨眼,三年过去了。
小芋头在一岁以后,慢慢恢复了正常孩子的生长速度。不过,他三岁的模样,还是同龄的孩子显得高大,特别是他一双机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谁看了,都特别喜欢他。
司徒暮雪等到他一岁后,与平常孩子无异时,才搬到了雀跃村里去住。小芋头很快就与村里的孩子们打成一片,整天在外面野,不到天黑压根看不到人。
鹦鹉小黄,整天跟着小芋头,简直就是个小歼细。每每回来,都会悄悄的向司徒暮雪告状,当然,每到这个时候,司徒暮雪都会喂块牛肉干给它吃,算是给它的奖励。
这天,小芋头又疯玩了一整天,刚进家门,就听到司徒暮雪和玉圆商量着去镇上换些布匹,准备做新衣裳的事。
“姐姐,我在山里听小鸟说,轩辕烈又打了大胜战!他现在要凯旋而归,就是要路过东溪镇呢。说不定,还会在那里住上一晚!”小芋头从小就知道,轩辕烈是他爹,但他从来不喊他,而是直呼其名,压根没有尊重他的意思。
他喊司徒暮雪,也不肯喊娘,总是跟着别人喊她姐姐。
其实,这三年来,司徒暮雪的容貌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产子后,她的身材恢复的很快,一如少女的柳腰,平坦的小腹,根本看不出她生过孩子。特别是她姣好的面容,怎么看,也不过是刚满及笄的姑娘。如果不是因为有小芋头在,村里很多人都以为司徒暮雪未嫁,争着要给她说媒。
司徒暮雪听到小芋头又喊她雪姐姐,气得拿起戒尺要打他:“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要喊娘,不是雪姐姐!“
“我也从来没有喊我爹叫爹过,你为什么不打我?”小芋头反问司徒暮雪,问得她哑口无言。
小芋头还得理不饶人了,继续质问司徒暮雪:“紫钰每次说起轩辕烈,你都不高兴。可是,从来没有因为紫钰直呼其名而打过紫钰。每次你带我出去,别人都说你是我姐姐,没人说你是娘,喊你姐姐,有何不可?”
司徒暮雪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摇摇头。
讲道理,她总是讲不过他,要打他吧,他跑的比兔子还快。好不容易捉住他了,玉圆和憨根都是他的保护伞。小芋头一天比一天难管,有时候司徒暮雪都恨不得把他重新塞回到肚子里去,这样他才会安生。
玉圆见司徒暮雪又被小芋头气得无话可说,忍不住的开导她:“大小姐,紫钰少爷说的对啊。如果玉圆能有一个这样的孩子,整日喊玉圆姐姐而不是娘,也挺开心的。”
司徒暮雪瞅了瞅玉圆,她年纪与自己相仿,但这三年的清贫生活,令她变得老成了许多。玉圆的容貌,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但眉眼之间,多少有些沧桑。
她也不似从前那样活泼可爱,说话时,有种持重在里面。
司徒暮雪突然心生愧疚:“当年在京城,我见你对元酆元门主有意思,本想过撮合你们,谁知道……”
“大小姐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过去的事,都是回不了头的。”玉圆只是苦笑,不想再说下去。所谓的话当年,总是有种让自己回头看糗事的难堪感觉,三年来,她变得成熟稳重,对元酆的感觉,也逐渐沉淀。
无论是升华了,还是遗忘了,当初选择与司徒暮雪离京,就是放弃。当年只是暗恋,有无结果都言之尚早。玉圆只想守着小芋头慢慢的过以后的生活,其它的,她都没有再去想过。
“大小姐,那我们还要不要去东溪镇?”玉圆问司徒暮雪。
司徒暮雪见小芋头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咯噔一问,转身问他:“紫钰,你想去东溪镇?”
“紫钰是听到你和玉圆姐姐说要去东溪镇,特地来提醒你们而已。至于去不去,与紫钰何干。”小芋头嘟着嘴,又跑了出去,在屋外与小黄逗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轩辕烈的事情。
司徒暮雪望了望门口已经被杀死的野鹿,犹豫了一下,说:“憨根很难得打到一头野鹿,拿到镇上去换,少说也能换个十两银子。现在天气已经暖和,如果明天不去,怕是会馊了,就卖不到银子了。”
“那明日就去东溪镇吧。”玉圆索性替司徒暮雪做了主:“就算大皇子凯旋,走的也应该是镇里的那条青石街。我们在东头卖野鹿,很快就有卖家,应该遇不到的。”
第二日,憨根扛着野鹿,陪着司徒暮雪和玉圆来到了东溪镇。
憨根长的实在是太巨大了,所以他不敢随便到人多的地方。他趁着天蒙蒙亮时,赶紧的把野鹿放到了市集上,便跑到镇子外面的树林里躲起来,等她们卖了野鹿再一起回去。
司徒暮雪和玉圆还摘了些野果子,带了一篮子鸡蛋一起叫卖。天刚亮,市集就热闹起来,野鹿是抢手货,很快就卖了银子,连带着野果子和鸡蛋也卖了个好价钱。
“大小姐,我们赶紧去买布吧。”玉圆估算着时间,觉得轩辕烈应该没这么快进镇子,便陪着司徒暮雪去了青石街上的布庄买布。
司徒暮雪将一家四口人的布匹都挑好了,打包好准备离开时,玉圆眼尖,发现墙角上有个涂鸦。上面是一只眼睛,放射了光芒。
“大小姐……”玉圆指着那眼睛,小声的提醒司徒暮雪:“这图案,很像大小姐与老爷约定的暗号。”
司徒暮雪一看,果然是。她呆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来,她固定每个月都会来到镇上。除了换一些生活必须用品以外,就是来看看是否有这个暗号。
没想到,她到底还是看到了这个暗号。
“小芋头和小黄每天都在林子里找动物聊天,托它们去问外面北归的大雁,有关于爹的消息。最后一次,是一个月前,说爹和大皇子在深入死亡沙漠,与燕军大战。我军大胜,爹和大皇子都无恙。好好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暗号?”
“会不会是老爷受了伤,对外没有公开。但实际上……”剩下的话,玉圆没有再说下去。
司徒暮雪心里很是紧张,如果今天轩辕烈凯旋大军会路过东溪镇,那么,这个暗号很有可能是同行的司徒明亮派人留下来的。如果没有急事,司徒明亮是不会轻易留下这个暗号。
如果没有轩辕烈在,或许,司徒暮雪会毫不犹豫的去找司徒明亮。但一想到他,司徒暮雪就犹豫了。
“玉圆,我们先回去再说。”司徒暮雪抱着布匹,慢慢的往前走。
忽然,只听到前面一阵喧闹,紧接着传来阵阵爆竹声,噼哩啪啦,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紧接着,前面的百姓们突然如洪水般涌了过来,玉圆赶紧抓着司徒暮雪躲到了一边。只见所有人都自觉的分站在两边,留出一条阳光大道,然后,马蹄声声,只见一群士兵身穿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呼啸而来。
原来,轩辕烈所带的骑兵提前到了东溪镇。
百姓们夹道欢迎,鼓掌欢庆。司徒暮雪和玉圆躲在人群后,静静的看着骑兵一个个的从眼前而过,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根本看不清楚谁是谁。
很快,铁骑兵过去了,司徒暮雪没有看见轩辕烈和司徒明亮,玉圆也没有看到元酆。
“大小姐,怎么没有看到老爷?”玉圆觉得奇怪,明明是司徒明亮留下的暗号,却没有看到他在铁骑兵中,为首的将军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身材也不像是轩辕烈。
司徒暮雪也猜不透其中的原因,她一边安慰玉圆,也是安慰自己:“爹身经百战,不会轻易受伤的。这暗号,或许是别的孩子随手画的,无意中跟我们的暗号撞到一起去了。我们还是先回去,让小芋头带着小黄去打听打听,再做决定吧。”
两人快步走出了镇子,在小树木与憨根汇合之后,正准备回雀跃村,忽然,看到小黄扇着翅膀飞了过来。
小黄落在憨根的头顶上,一边梳理着羽毛,一边慢悠悠的说:“紫钰叫我来通知你们,他去镇子里了。”
“啊!”三个人异口同声,音贝高的,差点把小黄从憨根的头上震下来。
司徒暮雪更是心急:“他怎么会来镇子里,不是叫你们在邻居花大婶家里玩吗?”
“还不是怪花大婶啊!她总说姐姐你长得漂亮,就算有个拖油瓶也一定能嫁个男人,哪怕做小也不吃亏。”小黄最是会学人说话,它那腔调,跟花大婶的一模一样,司徒暮雪一听就沉下脸来。
司徒暮雪在雀跃村住下来之后,上门说亲的人确实不少。当初,司徒暮雪为了省事,只说自己的相公战死,她带着儿子逃亡到雀跃村的。先是在深山里藏了几个月,等到平安无事之后才敢到雀跃村落户。
如今一住就是两年,不仅仅是雀跃村,方圆百里都知道雀跃村里来了个大美人,长得如花似玉,偏偏可怜死了相公。
“*”门前是非多,上门提亲的快把门槛都给踩烂了。司徒暮雪态度坚决,不肯“改嫁”,时间一长,媒婆们也没有再打她的主意。
只有这个花大婶,总想把司徒暮雪说给自家的侄子。
听说她侄子什么都好,就是好赌,所以四十岁了也没有娶到老婆。
小芋头又听见花大婶在打司徒暮雪的主意,当然生气,所以跑了出来要到镇上找她们。
“憨根,玉圆,我们分头去找。一个时辰后,在这里见。”司徒暮雪也顾不上别的,转身跑回东溪镇,与他们兵分三路,开始寻找小芋头。
东溪镇不大,镇上的居民也不多。但是,今天有集市,又传言说轩辕烈会带兵经过,所以附近的百姓都跑来凑热闹。
一时间,镇子里人声鼎沸,人头攒头,哪里有那么容易找人。
他们三人,在镇子里找了整整一个时辰,压根看不到小芋头的人影。三个人,坐在小树林里,一筹莫展。
“主人……小主子会不会去找他爹了……”许久,憨根憋出一句话,把玉圆吓了一跳,拼命的冲着他做手势,叫他不要再说下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他的死讯
司徒暮雪也这样想过,整个东溪镇他们都找了个遍,唯独没有去镇子上唯一的云来客栈。铁骑兵就住在里面,据传,他们要留宿一晚。
司徒暮雪也觉得,十有*,小芋头不躲在那客栈里。
这三年来,小芋头从来不主动提及轩辕烈,司徒暮雪也拿不准他对轩辕烈到底有什么样的感觉。毕竟,当时他还是个婴儿。
可是,司徒暮雪现在才知道所谓的血浓于水。
他们不提,不代表孩子不会想。或许,小芋头不一定想要一个爹,但他肯定会很想知道,自己的爹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紫钰他不是一般的孩子,我们也不用太担心他。”司徒暮雪叫来小黄,叮嘱它去云来客栈走一趟。假如看到了小芋头,就告诉他,他们在家里等他。如果没有,只需要回来报信就好。
说完,司徒暮雪便先行回家。
玉圆和憨根面面相觑,他们默默的跟在司徒暮雪的身后,准备回雀跃村。
刚走两步,玉圆下意识的伸手住怀里摸。突然,她大叫一声:“不好!我的东西掉了!”
司徒暮雪见玉圆的脸色都变了,以为她把卖野鹿的银子给丢了,叹了叹气,说:“丢了就丢了吧,大不了明儿再进山打几只野兔,还能撑段时间。”
玉圆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憨根见状,指着玉圆挂在腰上鼓鼓的钱袋,上前问她:“银子在你腰上别着呢,可是丢了什么别的东西,重要吗?”
“很重要……”
“知道在哪丢的吗?”司徒暮雪问她。
“在布庄结账时,奴婢还看到了。可能是抱着布匹时在青石街上被人一挤,挤丢的。”玉圆忐忑不安的看着司徒暮雪,恳求她:“大小姐,玉圆……想回去找找看。”
司徒暮雪本不想让玉圆回去,铁骑兵是前头部队,他们进了镇子就意味着,大部队随后就会赶到。如果小芋头和小黄打听的消息没错,这次不仅司徒明亮和轩辕烈会一起过来,同行的还有不少老部下,他们都认识玉圆。
如果让他们在街上看到玉圆,就会暴露行踪。
可是,玉圆嘴里是在征求司徒暮雪的意见,实际上,脚尖已经朝着镇子那个方向挪动,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转了过去。
“好吧,快去快回。”司徒暮雪低声交待她之后,带着憨根先行回到雀跃村。
小芋头果然还没有回来,司徒暮雪心不在蔫的看着书,心里烦躁不安。
玉圆与司徒暮雪他们分道扬镳之后,沿路返回,来回找了两遍,始终没有找到她丢失的东西。玉圆站在街边树下,怔怔的发了一会呆,忽然有种“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凄凉感觉。
“罢了,想必也是没有缘份,留着挂念也是徒增烦恼。”玉圆安慰了自己两句,正准备回雀跃村,突然,一只大手伸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手里拿着一块手帕,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姑娘是在找这手帕吗?”
玉圆接过来一看,只见这帕子比平常女子用的手帕大上许多,质地用料都很讲究,一角用银线绣着“酆”字,在藏青蓝的底色之下,显得特别的闪亮。
“谢谢!”玉圆急忙将手帕藏入怀里,然后冲着对方福了福身。抬头,才赫然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元酆。
玉圆惊的连连倒退几步,三年未见,元酆依旧是高大俊逸,玉树临风,相比之下,自己则过于朴素粗糙,蒲柳之姿,更是无法高攀。
玉圆羞红了脸,再次福身说了句“见过元门主”,然后低着头,急急的要从他的身边走过。
元酆进到镇子之后,习惯性的在四周游荡,观察地形,了解情况。他在街边看到这手帕时,觉得眼熟,捡起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帕子。
他完完全全不记得自己何时在这里丢过手帕,便在附近坐了下来,想看看这手帕的主人到底是谁。
玉圆走进他视线之时,元酆心里狂喜。三年未见,她容貌未变,只是因为生活贫苦,眉眼之间多了些忧虑。
元酆见玉圆要走,立刻将她拉住,问她:“你这是要去哪?”
“啊,回家啊!”玉圆本能的回答。
果然,元酆马上又追问她:“你家大小姐呢?”
玉圆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司徒大将军有急事,想见你家大小姐。镇子上青石街的许多墙角都画上了暗号,你家大小姐没有看见?”
玉圆并没有当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我家老爷出事了?”
“没有,司徒大将军虽然受了些伤,但已经安好。大将军要见大小姐,另有原因。”
玉圆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指着墙角的那些暗号,说:“奴婢也不知道大小姐在哪里,奴婢是看到暗号才来这里看看的。奴婢已经嫁人,请元门主放手,如果让我家夫君看见了,怕是会误会。”
元酆下意识的放开了她,玉圆趁机跑到了街尾,在巷子里左拐右拐的,很快就消失不见。元酆见她像躲瘟疫似的躲着自己,当真以为她嫁人了,所以避嫌。过了会,元酆才突然想起,玉圆并没有梳髻,仍然是姑娘家的长发,嫁人之说,只是骗他而已。
“真笨!”元酆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马上回到云来客栈,向司徒明亮汇报了这一切。
玉圆摆脱了元酆之后,还不敢马上回雀跃村。她在镇子外面的树林里等了两个时辰,眼看再不回去就要天黑,这才起身。
刚走出树林,就看见小芋头带着小黄往这边走来。
小芋头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牛肉干,一边吃,一边撕下两条喂给小黄,一人一鸟,走的逍遥自在。
“小小少爷!你到底去哪了!”玉圆跳了出来,拉着小芋头下了官道,选了一条小路往雀跃村去。
小芋头被玉圆吓了一大跳,见是她,这才笑道:“玉圆姐姐,你躲在树林里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找你!大白天的你就跑出来,到现在才回去,不怕你娘打你?”
“我娘现在才没有精力管我呢。”小芋头不以为然的说道:“现在我外公和我爹四处找她,隔壁花婶还天天在打她的主意。除非她搬家,否则,哪有心思管我!”
小芋头说话素来没大没小,玉圆也习惯了。不过,她听见小芋头主动提及轩辕烈和司徒明亮,便问他:“你见到了你外公?”
“没呢,我悄悄在云来客栈附近玩,想打听点消息。”小芋头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问玉圆:“玉圆姐姐是想套我的话吧,嘻嘻,我偏不告诉你!”
说完,小黄也学着小芋头的语调,重复了一句。
玉圆只是没脾气的笑了一下,她被元酆的出现弄得六神无主。小芋头从小就与众不同,做事果断有主见,就连司徒暮雪都经常不能左右他,更何况是她。
剩下的路程,都是在小芋头和小黄的抬杠声中度过的。回到雀跃村时,天已经黑透了,高高挂起的月亮,在这封闭幽静的小村里,显得更加的冷清。
“大小姐,我把小小少爷带回来了。”玉圆刚一进门,就看见司徒暮雪拿着戒尺,坐在家中唯一一把完好无损的椅子里,斜眼瞪着小芋头。
小芋头不但不害怕,反而还理直气壮的撑着腰,说:“姐姐,你想打我吗?”
“叫娘!”
“娘姐姐,你想打我吗?”
司徒暮雪本来想气得给小芋头一个下马威,突然听到他稚气的喊她一声娘姐姐,噗哧一声笑出了声,自己破功,也别指望再竖威信。
小芋头见她笑了,立刻打着滚的爬到司徒暮雪的脚边,抱着她的腿就开始嚷:“好饿哦,今天除了吃了三包牛肉干外,什么都没吃。娘,快给我煮碗面吧。”
话音刚落,憨根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进来。他见小芋头坐在地上,立马放下面,拿了一个蒲团,讨好的塞到了小芋头的屁股底下,然后端着面要喂小芋头。
司徒暮雪就知道,只要有憨根在,她是不可能教训小芋头的。
“憨根,你太惯紫钰了!他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喂他吃饭。”
小芋头吱溜一声吸进几根面条,听到司徒暮雪在说憨根,而憨根只是嘿嘿笑上两下,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要继续喂他,便得意的扭过头去,跟司徒暮雪说:“姐姐,小芋头才三岁呢!”
“你走出去,谁不是说你五、六岁!平时你在外面犯事的时候就充老大,现在回家要憨根叔叔伺候,就说自己小了?”司徒暮雪见自己拿着戒尺也没有多大用,索性扔到一边去。
刚扔了戒尺,玉圆都屁颠屁颠的捧来一套新衣服,要给小芋头换上。
小芋头一得瑟,吃面也特别快。三下五除二吃完了,见司徒暮雪仍然坐在那椅子里生气,这才慢慢的蹭了过去,说:“姐姐啊,你也别嫉妒了。我也很可怜,你天天说自己是*没了相公,倒也真的被你说中了……我还真的没爹了!”
司徒暮雪的身体一抖,双手激动的抓住了小芋头的肩膀。动作太大,把放在桌上的戒尺给带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小少爷千万别胡说!”玉圆急忙把小芋头从司徒暮雪的手里救了出来,然后安慰司徒暮雪:“大小姐千万别听小小少爷的,玉圆今儿还在镇上遇见了元酆元门主,他说老爷一切安好,想必,大皇子也是安好的。”
小芋头见玉圆说他是胡说,不服气,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如果轩辕烈没事,我外公也安好,又为何要画暗号,急着找娘!”
玉圆被小芋头问的哑口无言,她怔在那里,许久没有出声。
憨根最是护着小芋头,他冲着司徒暮雪拼命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点头的意思就是说他认为小芋头说的是对的。
“小黄,你过来!”司徒暮雪把小黄叫了过来,问它:“你和小芋头今天去哪了?”
“去云来客栈了!里面有个将军说大皇子死了,但是不肯回京城安葬,说是要找到他的娘子,葬在他娘子所居住的地方才行。还说,他生不能与娘子同宿,死了,也要离娘子近近的,好日日夜夜的守着娘子,看着她过得平平安安。”
小黄只是一只鹦鹉,它能熟练的使用人类的语言,但它根本不懂人类的情感。这些话所表达的,本就是很悲伤的情和事,可是,在它的嘴里,就像在说“今天有饭吃”之类的话。
司徒暮雪听着,似真似假,半梦半醒,恍惚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玉圆见司徒暮雪脸色苍白,一排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不出声。而小芋头对这个没有好好见过面的爹的死讯,表现得过于冷淡。他只是转着眼珠子,静静的看着司徒暮雪,好象在猜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们看着小芋头,我去去就回。”司徒暮雪推门出去之时,回头看了一眼小芋头,好象在犹豫是不是该带他去见见司徒明亮。后来一想,客栈还有其它人,这样带去过于张扬,这才转身离开,独自走入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小芋头和小黄的话,印证了墙角那暗号出现的原因。司徒明亮平安无事,却急着见她,为的竟是轩辕烈的死。
三年前,她躲入到雀跃村,只留下一张“再见,保重”的信笺,就不管不顾的选择过自己的生活。轩辕烈最终也决定,亲自赶赴前线,领军作战,保安卫国。
这三年,他出生入死,苍穹国与燕国大大小小一百多场战役,轩辕烈几乎每场必到,每到必定是冲锋陷阵。他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谁都怕,也正是因为他不要命,才能带出一支不要命的铁骑兵,深入沙漠深处,冒死空袭,将燕国大军的粮草一把火烧尽,断其后路,前后夹击,全部歼灭。
正是死亡沙漠的这一战,为苍穹国奠定了胜利的基础。但也正是死亡沙漠这一战之后,有关于轩辕烈的消息逐渐的减少。
司徒暮雪一直不疑有他,因为轩辕烈本就是个行事低调之人,他从不抢功邀功,胜利了就功成身退,静寂无声。却没想到,他竟然跟自己阴阳相隔。
去东溪镇的路,司徒暮雪走了很多回,即使是黑夜中,她也健步如飞。异能残留的能量在这三年里,不增不减,她比一般的女子强上十倍,但跟以前相比,她又是脆弱的。
一个时辰后,她来到了云来客栈。
刚站稳脚,元酆就下楼迎接:“司徒大小姐,你可终于来了。”
元酆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他看见她,有种强颜欢笑的勉强。他将司徒暮雪迎上楼,只见司徒明亮正坐在桌前看兵书,右手还绑着绷带。
“爹爹!”司徒暮雪见司徒明亮受伤了,很是奇怪:“玉圆他们说你没事,怎么爹爹还是有伤?”
“刀剑不长眼,砍上一两刀不碍事。”司徒明亮和元酆一样,看见司徒暮雪并没有激动的表情,反而显得尴尬。他们对望一眼之后,司徒明亮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了一个骨灰盒。
“孩子……”司徒明亮话还没有说完,就哽咽的别过头去。
元酆也悲恸不已,转身抹了抹眼角。
司徒暮雪不可思议的望着司徒明亮,一路上,她在反复想着小芋头和小黄的话。小芋头虽然调皮,但从来不说谎。小黄是鹦鹉,根本不知道说谎是什么。
他们探听来的消息,除非消息来源是错误的,否则,一定是真实可靠的。
司徒暮雪不相信轩辕烈会这样白白死去,可是,捧着他的骨灰盒时,司徒暮雪才不得不相信,手中沉甸甸的盒子里,装的是轩辕烈的身体。
“爹知道你的脾气,一定是听到了消息,才会肯来见爹。唉,大皇子英勇,被燕军背后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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