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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孙皇后 作者:素馨小花(潇湘vip2014-07-05正文完结)-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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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雅永远就是那般淡淡的笑着,然后低头在小襁褓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丽珍。”
“小兕子……小兕子……”一迳欣喜的喊着,雉奴一迳低头学着丽雅去亲吻小襁褓。
“诶,雉奴,你怎么可以亲丽珍的唇?”
闻得丽雅的惊叫声,我痛苦的抚着额头,想当年承乾不也曾偷去了丽质的‘初吻’?我的这帮孩子们啊……
我感叹间,只听雉奴答道:“不可以吗?”
“男女有别。”
“可小兕子是我的妹妹啊,丽雅,告诉你啊,小兕子的唇是甜的。你出生的时候,我也亲了你的唇的哦,也是甜的……”
在雉奴、丽雅二人你一言、我一句之时,丽质进了来,我急忙迎了上去,“身子不是不舒服么,就不要出来了。”
丽质前不久才怀上冲儿的孩子,万不想估计是体弱的原因,那孩子居然小产了。孙思邈断言,丽质再怀上孩子的可能性极低。
怕伤丽质的心,这件事情凡知道的人都瞒着她。如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我更担心了。
“父皇,我只想看一看我的小妹妹。”语毕,她从雉奴手上抱过小襁褓,“呀,好漂亮,长大了定是个美人。”
看丽质那般喜爱的抱着小襁褓,看着她苍白的容颜、专注的眼神,我的心难过起来:但愿,但愿孙思邈能够找到医治的良方。
自从有了兕子,我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快。转眼她便满月了。
叫我如何不疼我的小兕子呢?
首先,自从抱着她左右摇动以来,她便聪明的认定了我,几乎不要任何人抱她,除却奶娘喂奶的时间外,其余的时间她只认定我一人。
其次,我原本以为以你现在健康的身子,以你母爱泛滥的天性,你定会亲自喂养兕子,万不想你在生产前便替小兕子选好了奶娘……呃,我总觉得你偏心,似乎有些故意疏远小兕子似的,所以我对小兕子就越发的关心起来。
再则,因了父皇驾崩不久的原因,兕子的满月宴并没有多么的铺张,而是仅限于皇亲国戚间的家宴,很是简单。也因了此,我总觉得亏欠了她,是以发誓以后一定要予她所有最好的东西,只要她喜欢,便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要想办法替她弄来。
当然,最后,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眉眼都展开了,和你小时候越来越像,越来越像……
既然她小时候这般像你小时候,也就是说她长大的话肯定像你。
“父皇的丽珍,父皇的明达,父皇的小兕子,父皇的小犀牛,父皇的晋阳小公主。快快长啊,长大了叫父皇,然后父皇亲自将你教育成上马能战、下马能谋的奇女子,一如你母后般的奇女子。”
‘啧啧’两声,你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怀中的对着我甜甜笑着的小兕子,你揪了揪她的脸颊。
看着兕子似乎受了惊吓般的皱了一下眉头,我心疼的将小兕子转了个方向,说道:“轻点,轻点。”
一时间,你震惊的看着我,接着又赌气似的伸手来揪小兕子的脸颊,且语句带着恨意道:“小东西,母后吃你的醋了。”
担心你真的将她捏疼了,我只得再度转方向。
以为我在和她逗着玩,小兕子高兴得喉咙中发出类似于‘咯、咯’的笑声。
“观音婢,瞧瞧,瞧瞧,她笑了,想和我说话。”
你并不回答我的话,而是冷哼一声,扭过头,坐在了床缘边。
其实,这段时间,我确实有些太过于宠爱小兕子了,一个月来都是我抱着她睡。好像是有些冷淡你了……看着你真的生气了,我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坐到你身边,用胳膊肘儿拐了拐你,“真吃醋了?”
你不作声。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凑近你耳边,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像你。”
“我这么点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怎么可能还记得?”
“能不记得?自打第一眼看到你,便像将你刻在了心里般,再也忘不了了。”
闻言,你静静的偎在我怀中,用手抚着小襁褓的脸颊,“她真幸福。”
“最幸福的是我。”说话间,我亲吻你的头顶,“谢谢你,观音婢,你总是让我如愿以偿。”
因为,我终于有一个长得彻彻底底像你的女儿了。
我们二人说话间,承乾一路叫着‘父皇、母后’的进了来,行至我们面前,他喜爱的用手轻轻的捏了捏小兕子的脸颊,然后和兕子咿咿呀呀的说着些话。
看承乾乐此不彼的样子,你好笑的睨着他,道:“乾儿,你来就是逗兕子的吗?”
‘哦’了一声,承乾这才回神,看向我说道:“父皇,吐蕃下了战书。”
吐蕃,一个以农耕、游牧为主的王朝,一直生活在西域,他们勇敢善战,以战死为荣,称首领为‘赞普’。现在,吐蕃的赞普名唤松赞干布,他的父亲非常的骁勇,统一了西域的许多小部落建立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吐蕃王朝,但不幸的是在一次部落爆乱的时候被人毒死,那个时候松赞干布只有十三岁。年少的小伙子并没有被其父之死所吓倒,而是在一部分中小亲贵的帮助下平定了叛乱,维护了吐蕃王朝的统一。
当然,这个松赞干布更值得人看重的是非常的注重律法,创立了一套行之有效的适合于吐蕃的王田制,同时依汉文化形成官制,将都城迁到了逻些,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年轻的、不但成长的王朝。
年轻人有成就是好事,但成就一旦大了便有些得意轻狂。前些时松赞干布派人来我李唐提亲,他本人希望能够娶我李唐的公主。
娶我李唐的公主不是不可行,但未带一件聘礼,明显不是提亲而是挑衅,他这是盼着我李唐不答应,他好找借口向我李唐宣战。
我也轻狂过,如何不懂这些轻狂之人的心,是以我直接便拒绝了他们的提亲,直接给他们一个宣战的借口。
果不其然,他下战书了。
将战书扔在一旁,我问道:“乾儿,你怎么看?”
“打。”
“哦?”
“前番才灭了吐谷浑,我李唐将士士气正是高涨时期,还怕了它小小一个吐蕃?”
确实,现在我李唐将士士气如虹,我略点头,“好,打。”
你好笑的一一睨了我和承乾一眼,道:“天下以和为贵,干嘛动不动就打?”
“母后,这天下虽然以和为贵,但西域大地上有些部落却只崇尚比自己厉害的对手。一如这个吐蕃,他们认为战死是光荣的,谁要是在战场上临阵脱逃,大家就拿一个狐狸尾巴挂在逃兵的帽子上嘲笑那人像狐狸一样胆小。像这样的人,你不打得他服气便不成。对待他们,得先兵后理。”
知道承乾言之有理,你不再反对,而且煞有介事的听着我们父子二人对吐蕃形势进行分析和如何用兵的种种。
最后我和承乾达成一致意见,派侯君集讨伐吐蕃。
只到我们商量完毕,你才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父子,“和你们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上次礼部尚书任城郡王李道宗讨伐吐谷浑期间,他的小郡主不是在我宫中寄养一段时日吗?我看她和丽雅的性子非常的合得来。我想你们允一件事,求那李道宗,让那名唤雪雁的孩子时不时来宫中,和丽雅一起玩耍的好。”
多大的事。我看向承乾,叮嘱道:“明日便宣李道宗的小郡主进宫,并且告诉李道宗,以后每个月,他的小郡主一半时间在他的尚书府,另外一半的时间必须得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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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
又到了高考6、7、8那‘录取吧’的日子,今天一早就觉得好静啊。来往的车子明显都不按喇叭了,呵呵!
088章 别易难7
秋。
怕热的兕子满身起了秋痱子。无论太医如何开药,那痱子仍旧是层出不穷的出现在兕子的嫩肤上,折磨得她日夜哭闹不止,看得我心疼之极。
孙思邈建议我带着兕子最好是去一处清凉的地方待一段时日。
在叮嘱承乾随时将吐蕃的战事禀与我知后,我携着你、雉奴、丽雅、雪雁等人去了九成宫。
一到九成宫,兕子身上的秋痱子便不翼而飞,肤色又恢复了原来那粉红、粉红的水嫩,人也不再哭闹,而且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既然这里是兕子的福地,我越发的便不想离开了,决定带着兕子暂时就住在这里。
而你呢,似乎特别喜欢那个名唤雪雁的孩子,我甚至于觉得你喜欢她超过了兕子。你不但亲授雪雁医学知识,更亲授她茶道,有时候你还会找些农业种植方面的书给她看。若非你的武功尽失,我时有觉得,你打算将那个李雪雁教导成‘上马能战、下马能谋’的女子。再或者再收一个女徒弟。
既然你将心思都用在了雪雁的身上,那我便将所有的心神都用在兕子的身上罢。是以自打来到九成宫,一如太极宫般,我仍旧每天拥着兕子入睡,除去喂奶的时间外,我从不假手她人照顾,兕子的事无论巨细都是我亲力亲为。
又一个夜晚降临,在一如以往的哄睡兕子后,我静悄悄的侧卧在她的身边,然后细细的盯着她的睡颜瞧着。
便是她这睡觉的样子,也一如你小时候。呵呵……
不知不觉,我便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然后止不住喜爱的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啧啧啧’的声音响在我的耳畔。
听声音就知道是你,是以无需回头,我迳自说道:“观音婢,快来瞧瞧,兕子又长变了些,又漂亮了不少。”
“是吗?”
语毕,你倾身上前,然后用手轻拍了拍熟睡的兕子,“小东西,够得意哈。”
担心你将她惊醒,我急忙抓开你的手,“做什么”一句后,我有些恼的瞪向你。
接着,我的眼睛便转不开了。
一袭绛紫罗裙,一条金色腰带,其上别着一朵鲜艳的牡丹,将你的身段烘托得亭亭玉立。已然两个多月了,你的身段恢复得非常的好。再往上看去,三千青丝随意的披散于身后却不失体统,黛眉浅画、肤若凝脂,配着清亮如同跳跃般泉水的眸,整个人慵懒中不失娇俏,沉稳中透着妖娆。
见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你,你伸手抓起自己的一缕青丝,挑衅似的扫过兕子的脸颊,道:“陛下,您的小宝贝又不舒服了呢。”
语毕,你迳自笑着,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在我唇上一吻,而后将手上的青丝随意抛于脑后,袅袅娜娜的站起来,袅袅娜娜的一步步往内室走去。最后,在揭起珠帘的瞬间,你再度回头对我一笑,那嘴角微勾的妖媚,便那般狠狠的撞进了我的心。
很明显,你这是在挑衅啊。
看着眼前摇曳的珠帘,一时间,只觉得身体似被点燃的火把般,无视在我怀中哼哼叽叽的兕子,“来人。”
“陛下。”
“将小公主抱到奶娘处。”
然后,我迳自起身步入内室。
你并没有入睡,而是非常惬意的侧躺在床榻上,以手支颌。在见到我的一瞬间,你伸出另外的手从腰间取下牡丹放在鼻端处嗅了嗅,接着抬眼看向我,再度勾起好看的唇角,柔声之极的说道:“臣妾没做梦吧?”
这番举动,明明是引诱啊:观音婢,可不要怨我今夜不地道。
“怎么说。”说话间,我大踏步步近床榻,毫不犹豫的直接将你扑倒,将你压在我怀中。
为了阻止我亲吻你,你撕下一片牡丹花叶子塞入我嘴中,语句莫不带着幽怨,“自打你的小宝贝出生两个多月以来,陛下可是夜夜抱着你的宝贝兕子入睡啊。”
将牡丹花叶吞入腹中,我一迳解着你的衣物,一迳说道:“她不是还小吗?”
“丽质、丽雅她们小的时候也未见你有多用心。”
“那是因为她像你啊。”
“你会宠坏她的。现在就知道非你不要,长大了还得了……”
“观音婢,你不觉得现在不是吃兕子的醋的时候吗?如果你想转移我对兕子的注意力,便再帮我生一个孩子,也许可行……”
耳鬓厮磨、肌肤相亲、唇齿纠缠、每一次你都让我觉得怦然心动。
我的观音婢,今夜你为何如此风情万千,只是简单的想引诱我吗?
我的观音婢,你很少这般腻着我啊,今夜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缠绻,而这种种缠绻怎么就有了一种生离或者死别的味道?
难道,难道又到了你将失去记忆的时候了吗?
这也是你这段时日尽心尽力、不分昼夜的悉心栽培雪雁的原因,是不?因为你怕,怕自己又忘了,所以你想尽量在有记忆的时候完成自己规划好的每一件事。
而这个雪雁,你明着说是为了丽雅,而我却隐约觉得你是为雉奴准备的。
孩子,既然孩子是你能够记起的源泉,既然只要有了孩子你便不会害怕前路的迷茫,那我便要努力、努力……
罗帐深处,遮掩一室良宵如梦。
柔弱无骨、累极的你静静的趴在我身上,直是把玩着我的头发,最后突发兴致的说道:“二郎,今夜我不想睡,我们赏月去,如何?”
“好。”
夜阑人静,一残弯月挂在清冷辽阔的夜空。弯弯曲曲的小道上落满了树叶,走在上面,发出细细的响声。
一路轻拥着你缓缓前行,不时偶偶私语,说些只有我们听得懂的话语,偶而又发出数声轻笑,醉了这个夜。一时间只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叶一石,都承载着万千柔情。
突然,你轻‘呀’一声,接着说了声‘糟糕,踩狗屎了吗?’
看着你抬起的脚,我急忙蹲下细看,未闻到臭味,“应该是烂泥或者烂叶之类的。”语毕,我急忙顺手抓起一根枯树枝,仔细的刮着你鞋底的泥土。
“是烂泥还是烂叶?”
“是烂泥。”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烂泥呢?”
九成宫虽然是避暑的盛地,但唯一的遗憾便是这里没有水源,所用之水都是引谷涧之水而用,还得民夫一担担的挑水、运水,相当的耗费人力、财力。闻言,我的眼睛一亮,抬头看向你。
你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挑眉说道:“保不准这里可以开凿一口井?”
“明天,明天我便派人前来看看。如果真能开凿出一处水源来,这九成宫最大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观音婢,你这一脚踏得好啊。”
“那奖励我些什么?”
丢掉枯树枝,我缓缓起身,轻拥着你的腰,“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飞。”
“飞?”
你抬手指着天上的残月,“最好能够飞到那里,然后看这漫山遍野的夜色。”
“好,这有何难。”语毕,我打横抱起你,在你的一声轻呼下,抱着你如飞而去。
几个起伏间,便来到九成宫的最高处,缓缓的放了你下来,我挨着你坐下。然后,看着你。
你便似痴了般的看着天上的残月。
“观音婢,你怎么了?”
“二郎,你说,一千年前,这月亮是否也是这般?”
“当然。”
“那一千年后呢,月亮是否亦是这般?”
“我想应该是的吧。”
“二郎,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坐在这里看着这弯残月,而我却在一千年后坐在另外一个地方看着这弯残月,你信不?”
轻拍着你的头,我笑道:“傻瓜,现在我陪着你看月亮,一千年后,我一样会陪着你看月亮。”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有这一天,你……会如何?”
“还说我的想像力丰富,你瞧瞧你,想像力更是骇人。”语及此,见你期待的看着我,我道:“会伤心、会绝望。”
“伤心、绝望?”
“我的身边不能没有你。”
闻言,你静静的靠在我怀中,说道:“二郎,如果我说,不要伤心,也不要绝望,便算我们相隔着一千年,但你要相信我们看着同一个月亮,倾诉着同样的心事。我在一千年后看着这个月亮,月亮呈现的是你的脸庞,而你在这里看着这个月亮,月亮呈现的是我的脸庞,你说,我们近不近?”
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你。
你展颜一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是近墨者黑啊,原来我的想像力比你的更丰富。”
一把将你紧紧的搂在怀中,我道:“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必不留下你一人。所以,现在也好,千年以后也罢,我一定、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如果老天不允、阎王不允,我便翻了天、覆了地。”
伸指压住我的唇,你‘嘘’了一声,“这好的夜色,偏说这般杀气重的话。”
“好好好,不说,不说。诶,我问你,那个雪雁,是不是你为雉奴选好的晋王妃?”见你震惊得嘴不能阖上的看着我,我挑眉问道:“难道我估计错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想雉奴出生的时候,你还和我置过一段时间的气,怨我没有将他立为太子。”
轻叹一声,你喃喃道:“可是天定的宿命轻易的改不了。”
“呃?观音婢,你说什么?”
“我在说,疼儿疼幺的毛病我也有,改不了。”
‘噗哧’一笑,我轻点你的额头,“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教雉奴写过‘敕’字?”
“敕?”
是啊,‘敕’字,只有我在批阅奏折的时候才能写的字。偏雉奴方方学会走路的时候,有一天我抱着他坐在我腿上,然后我一本本的批着奏折。万不想那个小雉奴居然拿起毛笔,顺手便在其中的一本奏折上画下了‘敕’字,当时将我吓了一跳。
听我将往事说了一遍,你的眼睛睁得更大了,“那奏折呢?”
“虽然上面有一‘敕’字,但……歪歪扭扭的,一看就不是我批的。”帝王才有资格批‘敕’字,如果雉奴小小年纪便有这个本事,将承乾又置于何处?知道事关重大,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将那奏折烧了。”
“然后你便想着有可能是我教的雉奴?”
“难道不是吗?”
再度轻叹一声,你举手发誓,“真不是我。”
“哦?”
“虽然我非常的疼雉奴,虽然我希望他能够成为我李唐的太子,李唐未来的皇帝,但那也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啊。‘立嫡立长、礼之正也’的道理我懂。至于雉奴为什么会写‘敕’字,我想是因你总抱着他批阅奏折的原因,他看习惯了,于是深入脑中,顺手掂来而已。”
如果不是你教的,想来也只有这个原因了。我恍然大悟,“依葫芦画瓢。”
“正是。怎么原来没听你提过这件事?”
“担心你的偏心伤了乾儿的心,我当然不敢说。只是从此后,我必不抱着雉奴批奏折了。”
你挠了挠额前随风摇曳的留海,调侃道:“原来,我被某人冤枉了这么多年。”
“所以,我想着。在太子之位上你不能满足雉奴,于是便想亲自教育出一个‘上马能战、下马能谋’的女孩子,以后好让这个女孩子永远伴在他的身边。一如你永远伴在我的身边一样。雪雁那孩子和雉奴年岁相当,我当然就会如此想了。”
你‘呵呵’一笑,“果然,你的想像力很是丰富。”
“那个雪雁,真不是你替雉奴准备的王妃?”
“不是。”
“那你……”
“什么晋王妃?晋王妃是要你这个父亲替他选的,我
088章 别易难8
在高处待了一晚上的结果便是你病了,病症却是在几天后才表现出来。
“陛下,你呀……秋风已有凉意,又拖延了这些天,唉,陛下怎能如此大意?”
听着孙思邈的责怪,我急忙陪罪,“是是是,朕错了,错了。神医,你看,皇后娘娘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再度拿着你的脉,片刻后,孙思邈抚须说道:“不好说。此番虽然是旧疾复发,但来势凶猛……”
闻言,我知道孙思邈不是妄言,之于你的病他再清楚不过。看着你通红的脸颊,听着你粗重的喘气声,我心疼的坐到床缘边,摸着你的额头,“好烫。”
“微臣会开一些退烧药给娘娘服下,如果管用,一个月应该会有改善。只是陛下,娘娘现在的身体不比前些时,微臣方才拿脉间察觉娘娘的身体状况又回到了贞观初时的症状,是以对于子嗣……”
不待孙思邈语毕,我摆了摆手,“知道了。定不会让皇后受子嗣所累。”
轻点头,孙思邈微鞠躬,“那臣写药方去了。”
“去罢。”
待孙思邈告退,我轻抚着你的额头,“观音婢,怨我,都怨我。”
可你听不到我的声音,沉重的呼吸证明你的身体仍旧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轻轻的躺下,偎在你身边,睁着眼睛,紧张的盯着你通红的脸颊。
“陛下,工部的人到了,魏大人、房大人他们亦到了。”
发现烂泥翌日我便派人去看了,向下挖了少许便发觉那土层越来越湿,也就是说,这里果然是块水源之地。
九成宫的用水问题终于可以得到解决了。我立马送信承乾,让他派工部的人来开凿。不想人马这般快便到了。
可现在,我不想离开你。是以懒懒回道:“秦妈妈,你带他们去便是了。”
“是,陛下。”
一个月后,好消息连连传来,你的身体越来越有起色,而九成宫亦开凿出了第一口泉源。
捉摸着也许是你无意发现了水源而立下一桩功劳的原因老天才让你病体逐渐的康愈,我越发的要让世人知道,这处泉源是他们的皇后发现的,是以,一篇以魏征亲写、欧阳询亲书,而我亲立碑的《九成宫醴泉铭》1横空出世。(1话说是贞观六年的事,挪至了贞观九年,请无视。)
“……圣上爱一夫之力,惜十家之产,深闭固拒,未肯俯从。以为随氏旧宫,营于曩代,弃之则可惜,毁之则重劳,事贵因循,何必改作。于是斫雕为朴,损之又损,去其泰甚,葺其颓坏,杂丹墀以沙砾,间粉壁以涂泥,玉砌接于土阶,茅茨续于琼室。仰观壮丽,可作鉴于既往,俯察卑俭,足垂训于后昆。此所谓至人无为,大圣不作,彼竭其力,我享其功者也。然昔之池沼,咸引谷涧,宫城之内,本乏水源,求而无之,在乎一物,既非人力所致,圣心怀之不忘……上及中宫,历览台观,闲步西城之阴,踌躇高阁之下,俯察厥土,微觉有润,因而以杖导之,有泉随而涌出,乃承以石槛,引为一渠。其清若镜,味甘如醴,南注丹霄之右,东流度于双阙,贯穿青琐,萦带紫房,激扬清波,涤荡瑕秽,可以导养正性,可以澄莹心神……”
高大的石碑前,待房玄龄抑扬顿挫的声音将这篇《九成宫醴泉铭》随着夜风全然背诵完毕,你一袭皇后盛装的出现在我们一众人面前。
“恭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示意魏征、房玄龄等人平身,你款款而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人道‘吃水不忘挖井人’,此处泉源将令世人代代劳记陛下的恩典。”
我急忙扶起你,轻声问道:“才刚好一点,又出来吹风,快回去。”
“不要紧。臣妾还想看看这由魏卿亲写、欧阳大人亲书的《九成宫醴泉铭》。”说话间,你伸手摸着碑文,一字一句的读下去,最后说道:“也不知这碑能否挺过千年风雨的侵蚀傲立千年之后?”
月色之下,为什么觉得你的神情是那般的凄婉,便是一向冷情的魏征亦有些动容。而房玄龄、欧阳询等人均低下了头,都在掂量你话中的深意。
一时间,这里静极。
突地,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这九成宫是皇家禁地,哪容人如此喧哗。喧哗者皆会被当成乱臣贼子、刺客杀手……
当然,敢在这里闹的也不排除确实是刺客、杀手的可能性,我急忙吩咐秦妈妈扶你回宫,然后示意房玄龄、魏征等人与我一同前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明白个中的重要性,你上前拉住我的胳膊,“陛下,臣妾随同陛下前往。”
“你身子不好。”
“正因为身子不好,所以臣妾才需要陛下。”
虽然说你的身子在逐渐恢复,但说了几句话后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娇喘微微了。看着你粉泪盈盈的眸,我急忙一把揽过你,“好。”
方到九成宫正殿大门处,只见月色下,几骑矫健的身影飞身下马,跪拜,“参见陛下(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娘娘(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承乾、柴绍、秦怀玉、柴令武、程怀亮(铁牛)……
这个乾儿,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但夜闯禁宫,更是毫不顾忌的骑马闯禁宫,他不怕被守在这里的羽林军当刺客射成马蜂窝吗?
恼怒间,我道了声‘平身’。
“谢陛下。”
眼见承乾起身,魏征、房玄龄等人急忙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未顾及一众跪拜的群臣,承乾只是向你扑来,然后一把将你从我怀中夺走,将你抱在怀中……呃,确实是将你抱在怀中。他都比你高不知多少了。
“母后,母后,你身体怎么样了。乾儿怕,怕,所以……”
岂有此理啊,不在皇城处理朝政,居然当了逃兵?本想大声喝斥承乾,但看承乾那紧张的样子,那失了君王风度的慌乱,唉,终是爱母心切引起,孝心可嘉,我摆了摆手,示意房玄龄、魏征等人下去。
“臣等告退。”
直到房玄龄等人不见踪影,你才轻轻推开承乾,“傻儿子,母后不是好好的么?倒是你,这般不要命的闯禁宫,也不怕出什么事?”
“一个月了,孙神医那里没有一点好消息传来,乾儿受不了了,再也不想在太极殿等了,是以赶了来。”
“朝政怎么办?”
“有三舅,有青雀……”
哼,瞧母慈子孝的场景,也不分是什么地方,没见一众羽林军都阖不上嘴了吗?我一把拉过承乾,“进宫再说。”语毕,我瞪了柴绍一眼,“你也是,你是长辈,也由着太子胡闹。”
“臣知错。”
“下次不许了。”
“是。”
在我喝斥柴绍的功夫,只闻承乾惊呼‘母后’的声音。我急忙看去,你已瘫软在了承乾的怀中。
一把抱起你往宫中急奔,承乾一迳急呼‘传御医,传御医啊。’
孙思邈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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