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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 作者:张玥不哭(潇湘2013-3-11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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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林正妍,却总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凭什么?
所以直到什翼宏过了头七,她也没有命人将冰窖的门打开放两人出来。
她何尝不明白梁君倾的手段,她既然进宫,在宫外必定是留了一手的!
那就等等看,看梁君倾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这里吧!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最后带人冲进宫来的,居然是从小到大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父亲!
他带着五个人,卸了武器,却浑身戒备地冲进了落霞阁,满身怒气地看着她,喝问她:“你妹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林正妍忍不住想笑,没有笑出声来,反倒笑得满脸清泪,看着林儒,却只冷笑着指了指金棺之下:“你的宝贝女儿,在那里呢。”
林儒只以为她将梁君倾杀了放进了金棺,慌忙上前要去揭开金棺,不妨刚刚走到金棺之前,就听脚底传来叮当一声,他顿时大惊,低头看去,只见金棺正下方一块地砖竟是活动的,地砖上海压了一个硕大的花盆,只是金棺之上金黄色的帷幔将这一切都掩盖在了下方,站在几步开外就看不真切了,所以他先前才没有发觉。
落霞阁外的守卫见殿内情形不对,立即擎着武器冲了进来,警惕地看着国丈爷的动作。
怎料林正妍忽然抬起手朝他们摆了摆:“不必了,你们退下!”
众侍卫面面相觑,见皇后娘娘神色坚决,只得纷纷收了武器退了下去。
待到整个落霞阁再没有别的人,林儒转身朝身后那无名健硕的手下道:“将这花盆挪开。”
无人立即上前将花盆挪开,露出一道巨大的铁锁来,林儒一看,顿时有些气恼地回身看着林正妍:“正妍,你妹妹被你关了起来?你真是……钥匙呢……”
林正妍竟有些如释重负的笑了笑,朝身后的大宫女打了个眼色,那大宫女立即轻轻上前,将手里一把长长的青铜钥匙递了过去。
林儒亲自接过,弯下腰将那大锁打开了。
铁板极为沉重,他气沉丹田用了大力才搬开,露出一道黑漆漆的洞口来,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洞内冲了上来,将他激得打了个寒战。他生怕梁君倾已经遭遇了不测,弯腰朝洞口内大声喊道:“君倾,君倾……”
洞口内沉默了片刻,立即有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弱弱地传来:“父亲,是你吗?”
林儒大喜,当下也不迟疑,立即身子一矮当先跳进了洞口,其余五人有两人立即也跟随着他往下跳了去,另外三人立即在殿内找绳子,将一条帐幔撕下,迅速地搓了搓,就搭在了洞口,慢慢往下放……
不多时,绳子上传来一阵大力,三人立即合力拉住了绳子往外拽,渐渐地,洞口里露出两人来,林儒抱着面色惨白无人色的梁君倾,被众人拉了上来。紧随其后,一名属下拖着宋翼扬也上来了。
待到众人都上了地面,梁君倾和宋翼扬两人的身子也渐渐地暖和过来,好歹有了些生气,只是觉得从脚心网上冒着寒气,终归是受了寒。
林儒见两人虽然惨无人色,却还不至于失了性命,这才微微放心一些,转身教训起林正妍来,冷着脸喝问:“正妍,你虽然现在贵为皇后,隔不了多久就会贵为太后,可为父今日还是要好好问问你,你这是何意?你妹妹好心好意的来祭奠陛下,你反倒将两人关在冰窖里,险些要了他们的命,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林正妍被父亲这样教训,似乎自小到大还是第一回,还是为了梁君倾!
真是笑话了!
连父亲的宠爱,也被她夺走了不成?!
“呵呵,陛下因她而死,女儿小惩大诫一番,有什么错?!”她神色倔强,像是看透了得失,倒是什么也不在乎了,“父亲的眼里心里,如今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了不成?她害得女儿没了夫君,害得您的外孙们没了父皇。女儿又没有当真要了她的命,父亲就这样疾色地训斥起女儿来了。若是女儿当真杀了她,父亲是不是要手刃女儿,为她梁君倾报仇啊?”
林儒大怒:“你……”
却一时说不上话来,转念一想,她在伤心欲绝之时,难免会做出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自己这样疾言厉色地呵斥她,当真是会伤了她的心了。
罢了罢了,手心是肉,手背又何尝不是肉呢?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梁君倾,为林正妍求情的话语,却一时说不出口啊。
梁君倾乍然从寒冬走进了盛夏,冷热交击之下,只觉得身子里两股气流在两相冲突,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冲得她头昏脑胀起来。见了林儒的神色,心知他的为难,她自知对什翼宏和林正妍亏欠良多,就算此次差点丢了性命,可好在林正妍没有当真下了狠手。
罢了,追究下去何时是个头!
“父亲,翼扬没了内力,怕是受了些伤,您快些带我们出去吧。”
林儒求之不得,立即朝那无人打了个眼色,无人立即上前,一个扶起宋翼扬,两个搀住了梁君倾,往殿外走去。
走到林正妍面前时,梁君倾忍不住停下脚步,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开口道:“姐姐,你一味沉浸在当年的事情当中难以自拔,可曾真正看到大哥的心?我相信以你和大哥这些年的朝夕相伴,他不可能对你的心意毫无所觉。你怎知他到最后最不舍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呢?”
说完,她回身最后再看了一眼那金棺,转过头,终于头也不回地就此离去了!
林正妍怔怔地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双腿已经开始发酸。她终于抬起脚步慢慢往金棺边走去。
到了棺边,她轻轻探过身子,定定地看着棺内沉睡的人,他的眉,他的眼,他秀挺的鼻梁,他的双唇……
过了百日,他就会被葬入皇陵,到那时,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他了!
就让她,再好好看看他吧。
“陛下,真的如她所说的,你其实是对臣妾有情的么?真的是臣妾放不下当年,反倒误了你一片情意么?”
她轻轻伸出手,扶向他的脸,触手冰凉僵硬,那冰凉的温度,似乎要将她的心也一并冻僵了。
他身上的寿衣,似乎有些褶皱没有弄平,为他擦洗身子更衣的,是朝中几个高寿的诰命夫人,这些老妇人,许是年纪太大了,做事也马马虎虎起来。林正妍看着那些不平的褶皱,心里顿时冒出一丝邪火来。
什翼宏历来是对仪容要求很高的人,怎么能让他衣衫不整地去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来,将他身上的寿衣收拾了一下,弄得平整了,这才满意。哪知眼眸一转,却见他左手是张开的,右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此前只顾着伤心,她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见了,不由得觉得惊讶。按说那几个诰命夫人,应该将他的身姿收拾齐整了才是,怎么能放任他两只手的姿势不一样呢?
她只得伸出手来,去掰开他的右手。
他的身子早已僵硬,加上水银的作用,她掰了半天也没能掰开,心下更是惊奇,身后那名会武艺的大宫女见状,轻声上前道:“娘娘,可需要奴婢代劳?”
林正妍立即摇头:“不必!”
一个奴婢,怎么能随意触碰他的身体?!
她两只手齐齐使力,费了好大的气力,终于,他的右手被一点点地掰开,露出手心里一个物什来!
林正妍一看那东西,立时脑子里轰的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身后宫女立即上前扶住了她,才将她的身子扶稳了。
什翼宏手里,竟紧紧攥着一只小小的翡翠指环,那是极为细小的式样,是林正妍从来没有见过的。
林正妍一看那指环,只觉得心如刀割起来。
恍然记得她怀着太子六个来月时,每日犯懒不想走动,什翼宏就每日来她殿里拉着她散步闲聊,有一日聊到指环,什翼宏就说,听梁君倾说过,有的地方,指环是男子用来向女子表达爱意的物什,只要女子接受了男子送的指环,那么这辈子就要和那男子相守到老永不分离。
那时她听他提起梁君倾来,心里有些不乐意,却不敢在面上显露出来,只强笑着道:“那挺好的。”她只记得,什翼宏那日半开玩笑地与她说了句,改日我叫人打造一个翡翠指环,要极为精致的,送来给你,可好?
她满心都是对梁君倾的嫉恨,哪里会将他随口的诺言当了真,只随随便便地点了头,转身就抛在脑后,不当回事了。
哪知,他竟是当了真的,真的叫人打造了这指环。
难怪,难怪遇刺那一日,他总是神秘兮兮地看着她笑,像是有话要说又不能说的样子。
她只当他是想与她商量出兵去救梁君倾的事情,也只当不知,每每见他想开口,都急忙找了别的话题岔开……
原来……
竟真的是她自己,作茧自缚了!
可笑!
可笑她还一直恨着别人,原来,最可恨的人,竟是她自己!
☆、183 父女之间2
林儒带着梁君倾二人,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宫,立即回了康城东的林家大院。
如今的林府没了女主人的管辖,只有管家一家人在代为打理,冷清的倒像是林家的一座别院,全没有作为一座老宅该有的热闹。
回府当晚,梁君倾就发起了高烧,宋翼扬也昏迷不醒,顿时吓坏了林儒!
这是自梁君倾习武以来,第一次发烧病倒,想不到,这场病会来势汹汹。
起先林儒只找了府里供养耳朵医者来为她诊治,那医者只开了服固本培元的药,并不敢给她使用虎狼之药,生怕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哪知她接连烧了一天一夜,人都已经开始有些糊涂了,林儒这才觉得不好,立即将御医请了来。这御医却是个真正有些医术的,仔仔细细为她号了脉,斟酌了一番自己的言辞,这才小心地道:“这位夫人,以前是不是受过极重的内伤,内腹竟都有些受损?”
林儒想起当年的定平一战她一跳成名,就是那时受了伤,当下沉痛地道:“正是!这孩子当年从高处摔下,内腹受了震荡。只是,当年的伤竟有神医吴道子亲手医治,莫不是还未好?”
御医不敢驳斥吴道子的医术,只是皱眉摇了摇头:“这伤势,本是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如今这位夫人身怀有孕,身上又中了毒,就有些不好了。”
林儒大惊:“中毒?”
莫非是林正妍还留了后手,竟狠心到给梁君倾下了毒?
御医思量了片刻,略微踟蹰地道:“夫人体内还有些微残余的麝香,看夫人的脉象,这些麝香,应该是早年服下的,一直暗暗亏损着夫人的身子,如今对胎儿,怕是大大的有害啊。”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若是梁君倾这个孩子有什么事,她定会伤心万分。
“先生可有解救的法子?”
就在这时,梁君倾迷迷糊糊地醒了,听到麝香这两个字,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了,慌忙挣扎着起身,抓住太医问道:“你说我体内有麝香?怎么会呢,怀孕后我一直很小心,怎么会有麝香?”
太医忙又解释了一遍:“这该是你早些年不小心服下的,夫人早些年可是持续服用了微量的麝香,不然不会至今体内还有残余。好在夫人后来停用,若是继续服用下去,怕是会终身不孕的。”
梁君倾大惊,忽然想起在飞沙帮服下的那些雪肌丸来,她后来惊鸿舞小有所成,又基本不像惊鸿那般走妖媚路线,索性就偷偷停了雪肌丸的服用。莫不是,那雪肌丸有麝香?
她慌忙从身上拿出装雪肌丸的小瓶子,递给御医,切声道:“先生,你看看,这药丸里,是不是有麝香?”
御医眉头一皱,接过打开瓶子倒出一颗来,放在鼻下轻轻一嗅,顿时大惊:“夫人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药丸的?这里面的确是有一定分量的麝香,只是分量不多。但是长期服用的话,必定会有损身子的。”
梁君倾顿时后背上冒出一阵冷汗来,一时间不敢相信,这是惊鸿令她服下的东西。
她可以确信,惊鸿定是不知道这药的成分的,不然不会让她吃的。
麝香,这可是女子日常的大忌。
惊鸿吃了这些年,岂不是已经中毒颇深了?
梁君倾看了看林儒,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只轻轻抿了抿唇道:“谢谢先生了,还请先生设法为了保住这孩子。”
御医一见梁君倾的脸之时就隐隐猜到她的身份,自知必须用心,忙躬身应了:“请夫人放心,老夫定当竭力而为。”
说完,御医就转身与林儒告辞,被管家带下去开药抓药了。
林儒见御医离去,这才对梁君倾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正要转身离开,不妨梁君倾突然问道:“父亲,惊鸿和翼扬呢?”
林儒忙收拾好面上的表情,回身笑了笑道:“惊鸿在外面给你做吃的,翼扬在休息呢。”
梁君倾见他神色闪躲,立时明白过来,宋翼杨定是有些不好了,不然他不会撒谎骗自己。
“父亲,告诉我,翼扬到底怎么样了?”
内力耗尽,在那样的严寒下为她抵挡那么多,要说没事只是在休息,怎么可能呢。
林儒眼见隐瞒不过,只得说了实话:“他受了内伤,一时怕是醒不过来。你放心,有为父在,不会让他有事的。内力没了,以后还可以慢慢修炼的。”
梁君倾怕的就是没有一丝内力的宋翼扬会自暴自弃,闻言只得怔怔地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父亲,我想休息了……”
林儒闻言一怔,随即会意,连忙站起身,看着她,嘴巴张了张,像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梁君倾明明看见了,却还是假装不知,硬下心肠转过身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林儒见状,只得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往外走去。
待到屋内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梁君倾这才轻轻睁开双眸,对着床边的流苏,浅浅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林儒想说什么,但是她现在不想听。
林正妍这样对她,她心里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生了怨气。她虽不是真正的梁君倾,但是林正妍并不知道这一点的,她能狠下心来对自己已经身怀有孕的亲生妹妹下手,就已经做好再也得不到原谅的准备了吧。
正好,她也不打算再原谅她!
她们两姐妹,就这样了吧。
她知道林儒夹在两个女儿中间很不好过,可是她做不到以德报怨。如果人人都学会了以德报怨,那该拿什么来报德?
~
几人在林府又过了四五日,宋翼扬已经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内力全无,也没有特别的沮丧,只是淡然地一笑,就算揭过了。
梁君倾日日服用御医开的药,渐渐地精神恢复了许多,已经能够下床自由活动,只是宋翼扬身子还未好全,众人变决定将出海的日子推后到梁君倾生下孩子之后。
林儒便在康城城东买下了一座宅子,宅子的主人被林正妍以天子之命贬了官,正在低价出售,正好可作为梁君倾和宋翼扬暂时的安身之所。
安排好这一切,剩下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两人的婚事。
依照林儒的意思,是让梁君倾认祖归宗,以林氏之女的名义风光大嫁。
可是梁君倾斟酌许久,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她本不是林家之女,没必要去对别人的祖宗磕头。林儒只当她是对当年的事情无法释怀,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作罢。
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宋翼扬却不愿委屈了她,所谓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他的梁君倾,必须要六礼齐全地进门。
准备了月余,终于在十一月初七这一日,两人举行了简单却不失隆重的婚事。
深秋的康城街道,两旁的红枫像是也感受到了两人的欢喜,红得像火似的,偶有一两片飘落,立即被迎娶的队伍踩在了脚下。
宋翼扬依照康城的习俗,身穿赭红色喜袍,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满心欢喜地走过城东的两条街道。因为梁君倾提前三天已经被林儒接回了林府,他带着迎娶的队伍,从他所居的宋府出发,绕过两条街道,再绕回去,到林府接了梁君倾,再回到林府拜堂。
林儒作为唯一的长辈,会坐镇宋府等待新人拜堂,虽然不合规矩,但是特殊时期,也就便宜从事了。
队伍缓缓行进,前方的林府,已经隐隐在望。
宋翼扬在马背上,轻轻挺直了脊背,忽然生出些许感慨来。从最初的相见,在那镜湖之下的密道里,他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她,甚至还用幻瞳术抹去了她的记忆。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奇怪,兜兜转转,他们还是遇见了彼此,想不到的是,她会那么疯狂地喜欢上他。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没有谁用那样的狂热来喜爱过他,他似乎一直都是一个见不得光讨不得喜的存在。她就像一道光,狠狠地打进了他的生活。
他的心湖平静了那么久,却经不住她的撩拨,渐渐起了涟漪。
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他竟是再也难以自拔,终于牵起了她的手!
既然牵过她的手,那么他就会用一生的时间来负责,对她好,呵护她。
一队人吹吹打打地上前,缓缓停在了林府大门口。
大门紧闭,府内一众仆从人人穿着簇新的衣衫笑呵呵地守在了门口,见宋翼扬上前,纷纷笑嘻嘻地道:“姑爷,要想进门,先赏红包。”
宋翼扬知道这是习俗,当下笑呵呵地下了马,朝身后的凤翔打了个眼色,凤翔立即拿出带着的红包,一人分了一个,直到大家都分到了红包,这才闹哄哄地开了门。
第一道难关,这才算是顺利通过了。
☆、184 她的婚礼1
大门轰然开启,林府众男仆纷纷闹腾着跟在了宋翼扬的身后,往院内走去。
新娘按照规矩是要在闺房里由兄弟背到前院拜别父母家人,再由新郎带着,去往婆家的。可是林府现在没有长辈在,梁君倾也没有兄弟,这一节就免了。梁君倾索性依照前世里的婚嫁规矩,呆在闺房里等待新郎亲自来接。
而宋翼扬到达闺房的一路上,会遭遇重重刁难,一路过关斩将,直到顺利见到新娘,才算完。
这样一路刁难他,是要提醒新郎,新娘娶之不易,要好好珍惜!
却说宋翼扬,进了大门,立即就被管家一家拦住。
林府的管家是个白白胖胖面相憨厚的中年男子,他带着自家六口人拦住了宋翼扬,心里暗暗担心,这样刁难新郎当真没事吗?不知道二小姐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些古怪的想法呢?
心下虽然担心,他却还是不得不按照梁君倾的吩咐,笑呵呵地对梁君倾道:“姑爷,老奴在这里先给您道喜了。”说完,从怀里啪地一下掏出一张纸来,照着上面的字念道,“成亲第二关,做九十九个俯卧撑,并说九十九声‘我爱梁君倾’……”
念完,管家白白净净的脸上顿时红成了一团,暗暗地抹了把汗:二小姐果然是在外长大野惯了的,这么大胆。
宋翼扬眉角忍不住狠狠一抽,这才明白为何当时梁君倾被接走的时候,贼嘻嘻与他说了一句:无论有多困难,你也要来娶我啊!
原来,所谓的困难在这里啊!
没办法,只得从了。
他微微一笑,轻轻撩起喜袍的下摆,趴在了地上,果真乖乖做起了俯卧撑。
他内力尽失之后,日日苦练,如今身上气力虽然不比当年,但是九十九个俯卧撑,还是不在话下的。
“我爱梁君倾,我爱梁君倾,我爱梁君倾……”
管家一家笑嘻嘻地站在一边记着数,直到宋翼扬做完九十九个,这才齐齐喝了声彩:“成了!恭喜姑爷,姑爷里面请!”
宋翼扬笑笑,示意凤翔给管家一家封了红包,这才收拾精神往里走去。
在二进院子的门口,两名年老的嬷嬷一起笑呵呵地向他道了喜,这才拿出怀里的红色纸笺,她们是不识字的,只得将纸笺递给了宋翼扬:“姑爷还是自己看吧,请按照上面说的做吧。”
他轻笑一声接过纸笺,展开一看,顿时红了脸。只见上面是梁君倾那龙飞凤舞的大字:“请大声说出你爱梁君倾的一百条理由。”
一百条?
他顿时头大地皱了眉,偏偏此时凤翔也偷偷看见了纸笺上的字,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让他更是羞恼,暗暗发誓等到晚上,一定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听话的女人。
他将纸笺没好气地扔给凤翔,瞪了他一眼。转身看着那俩嬷嬷,踟蹰地开口:“嬷嬷……”
不妨其中一个嬷嬷立即开口打断了他:“姑爷,小姐可是吩咐了,若是不照办,就请回头,恕不远送。”
宋翼扬一听,这还了得,这女人是要上房揭瓦了啊。
不由气得轻轻磨牙。
可是为难归为难,却只得照办,清了清嗓门,大声道:“她有时会很善良,有时却又很邪恶;有些小聪明,却总是犯傻,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说她笨;她很固执,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可是她又总是会心软,为了在乎的人,一次次地妥协,宁愿委屈自己;她若是爱一个人,就会至死不渝;可是一旦伤了她的心,让她失望了,她就会坚决地转身而去,再也不能让她回头,所以要好好珍惜她……她沉思的样子,怔愣的样子,傻笑的样子,哭泣的样子,发货的样子,沉睡的样子,都是那么美……她不拘世俗,从不在乎无关之人的看法,却极为在意我的想法……”
院门不远处的卧房里,梁君倾趴在窗户上听得心里欢喜,忍不住啐了一口:“臭美!”
宋翼扬的赞美还在继续,梁君倾却渐渐等不及了,红着脸咳了一下。身后的婢女起先没反应过来,直到梁君倾再次咳了一下,她才笑嘻嘻地转身开了门走出去。
门口的两个嬷嬷正听得兴起,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清咳,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摆摆手道:“姑爷,成了,您算是通过了。请进门吧。”
宋翼扬回神看了凤翔一眼,凤翔朝他悄悄比了个数字,二十三,他才说了二十三个理由而已。他心里暗暗一喜,那丫头看来是等不及了呢。
照例封了两个嬷嬷红包,一行人这才闹哄哄地进了院子,再过一道门,就是梁君倾所在的闺房了。
到了小院门口,只见两名年轻俊秀的小丫鬟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忽地见了这么多男子,不由得红了脸,朝他躬身行了一礼:“奴婢们给姑爷贺喜了。”
宋翼扬见只有两个丫鬟,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一关不会很难啊!
他温文尔雅地笑了笑,对两个丫鬟道:“请问这一关,是什么?”
两个丫鬟红着脸相视一笑,其中一名丫鬟立即从身后院子里拿出一个大大的木盒来,交给了宋翼扬,笑着道:“还请姑爷用掌心将钥匙拿出,打开厢房的门,就能见到小姐了。”说完嘻嘻笑着,看着宋翼扬。
宋翼扬打开木盒,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
只见木盒里,赫然是一块冒着寒气的冰块,已经隐隐有些融化了。
可就算冰块边缘已经融化,还是有冬瓜那么大,而那枚至关重要的钥匙,却正好被冻在了冰块的正中央。这一次,他的眉角又忍不住抽了一抽,只得将冰块捧在了手心里,慢慢用体温融化。
滴答滴答……
开始有冰水迅速流下,他用了内力,只盯准了一处径直往里融化。不多时,钥匙终于被拿了出来,饶是一贯冷淡如宋翼扬,此时也忍不住哈哈一笑,险些乐得跳起来:君倾,我来了!
在众人纷纷的贺喜声中,宋翼扬嘿嘿一笑,亲自上前拿钥匙打开了厢房门上巨大的铜锁。啪嗒一声,锁一落下,就听厢房内一阵乱哄哄的喧嚣:“来了来了,快些……”
宋翼扬一笑,推开了房门,往房内一看,顿时心底里哀嚎一声。
只见偌大的厢房内,整整齐齐地站着十来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身形个头,乍一看极为相似。
不用说,他也知道这才是最后一关了,果然是,困难重重啊。
众女子默不作声地站定,只有先前那名丫鬟站在一边笑呵呵地道:“姑爷,您还要从这些新娘子里,找到您的新娘,这婚,才算是完成了。她们只能露出手和脚,您要在半柱香的时间里找出新娘,否则就回到大门外,从第一关重新开始。”
宋翼扬暗暗冒汗,只得硬着头皮应了:“那就请姑娘开始点香吧。”
丫鬟转身将身后香炉上的半柱香点着了,众位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新娘子立即伸出了右手和左脚,其余任何提示也没有。
宋翼扬默不作声地从第一个人看起。
梁君倾修习的主要是内功,所以她的手一直都是白嫩纤细的,尤其是她的指甲,饱满而粉红,修长而光亮。这样的一双手,不是任何一个女子都能拥有的。
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不是,第三个还不是……
直到第七个女子,右手才恍然是梁君倾该有的模样,他轻轻一拉那只手,笑道:“请姑娘上前一步。”
那女子身子晃了晃,抬步上前了一步。
宋翼扬越过她,继续往下看去。
因为拿来混淆视线的女子,都是林府内的丫鬟婢女,她们的手,没有几个是细腻的,倒是让宋翼扬很快就筛选出四个人来。
其余人见自己被筛除,也笑呵呵地拿下了头上的盖头,果然都不是梁君倾。
宋翼扬笑笑,给人人都封了红包,这才转身看向那四名女子的脚,这一看顿时头大起来,四个人的脚看上去分明都是一样大小。再看四人的肚子,都伪装成了怀孕的样子,让他无从分辨。
他顿时着急起来,额上不自觉地冒出了冷汗。
身边众人都在笑呵呵地看着他,见他这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心里都觉得新奇好玩,有未嫁的女子,心里甚至暗暗地想,以后成亲,也要这样难为自己的郎君,好叫他知道自己的珍贵!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梁君倾是天生的连环骨,她走路的样子,和一般女子都不太一样,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只要他一看,立时就能认出来。
“请四位姑娘往前走两步可否?”
规矩只说不能露出多余的地方给他看,可没说不能走几步给他瞧瞧啊。
四人愣了一下,这才轻轻抬步走了两下。
宋翼扬一看,眸光一亮,上前拉过中间的一名新娘,刷第一下掀开了盖头,喜道:“君倾,我找到你了。”
女子抬起头,朝他柔情似水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紧挨着她的一名新嫁娘突然一把掀开了盖头,朝他娇嗔道:“翼扬,我在这里呢。”
☆、185 她的婚礼2
宋翼扬脸上的微笑还未来得及完全展开,顿时僵在了那里。
他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女子。
与梁君倾一模一样的脸,那娇嗔薄怒的表情,也是梁君倾惯常有的,一时间,他有些迷惑了。
这世间,能长得与梁君倾一模一样的,只有林正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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