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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 作者:张玥不哭(潇湘2013-3-11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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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倾正与小娇说说笑笑,回身正见谢云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立即笑了笑,好奇地道:“二嫂,跟咱们说说吧,你是怎么把二哥那样冷淡的人拿下的,咱们可好奇着呢……”说完回身朝小娇挤眉弄眼,两个年轻女子立即笑作一团,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谢云。
谢云长久与无尘那样心性冷淡的人相处,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插科打诨,立即红了脸,扭扭捏捏地道:“痴男怕缠女嘛!”说完,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梁君倾见她话语粗犷,却情真意切,真心地为无尘觉得高兴起来,笑呵呵呵地拉了谢云的手,顺手将自己手腕上的一个玉镯戴到了她的手上:“我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送与你的,这个玉镯虽说不上价值连城,却也是珍品,就当是妹妹送你的见面礼了……”说完见谢云想要推辞,忙佯装着将脸以板,“你可不能推辞,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谢云无法,只得笑着受了,说了声:“谢谢。”
三个女子年纪相仿,又是命运息息相关的人,聚在一起难免就八卦起来,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且戏中绝对离不开男人,小娇尚未出嫁,可是梁君倾却知道她是有心上人的,足有三人无事,她就撺掇着谢云与她一起,一边一个夹着小娇,你一言我一语地逼问她那心上之人是谁。
小娇起先是怎么也不肯说的,被逼得急了,双手捂脸任你怎么拉扯也不肯抬头,梁君倾两人见她这样,反倒是越来越好奇,梁君倾几乎将小娇可能认识的男子都说了个遍,小娇只是不住地摇头,就是不承认。
梁君倾急了,一把拉过她的双手,哈哈笑道:“莫不是你姐夫?那可不行,我可不依!”
小娇又羞又恼,尖叫一声:“哎呀不是不是!都说了不是!”
“大姐,二嫂,饭菜准备好了,吃晚饭吧!”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一名年轻男子径直推开外间的门走了进来,朝三人行了个简单的礼,特意朝小娇笑了笑,温声道:“其他人已经等在外间包厢里了,今日前面酒楼反正没什么客人,索性早早关了门了。大姐,可梳洗好了?”
梁君倾当先起身,朝他笑笑:“好了,这就出去!”说完转身要拉小娇,哪知余光一瞥,正看见她面色通红地低着头,不安地绞着手里的帕子,一副羞羞怯怯的模样。
她顿时一怔,脑海里诸多猜测顿时融会贯通起来!
原来如此!
这丫头,竟是看上阿年了!
梁君倾笑嘻嘻地转过头,再看向阿年时,眼神里就带了贼兮兮的意味,看得阿年禁不住一个哆嗦,赶紧扭过身当先走了出去,暗暗地想,果然女人们凑在一起,都没有好事啊!
☆、167 一家团圆
梁君倾见阿年这幅样子,于是笑得更是欢畅了,这一路上她一直心情紧张又低落,现在身边好不容易有个喜事,哪能轻易就放过去了?
她见阿年走得远了,这才笑眯眯地回头,一把拉过小娇,喜滋滋地道:“好个嘴严的丫头,真当我看不出来么?大姐帮你一把,咱们把阿年拿下,如何?”
小娇顿时脸红得好似要滴血了,好在屋子里其他的两个女人都是猛女追夫的典范,本就不是那等子羞涩娇怯的人,她脸红了一阵,也就渐渐自然了。见梁君倾真的对这件事情上心了,只得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大姐,您说,我该怎么办啊,他都不把我当女孩子!”
两人自小在一处长大,识字习武也都是在一起,阿年分明就是只把她当作一个好兄弟罢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把她当做一个平常的女孩子来对待啊……
梁君倾笑笑,就冲方才阿年进来特意朝小娇笑了那么一下子,这两人八成就有戏!
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贼兮兮地看了谢云一眼,笑道:“这还得二嫂帮帮忙才是呢!”
谢云虽不知需要自己做什么,但是撮合人的好事,她也是不肯落下的,当下也没细问,就立即应了:“要怎么帮,你就只管发话吧!”
梁君倾悄悄拉过她,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话,小娇站在一边,只隐隐听到几个字,却不知她到底说的是什么,不由得又羞又急,恰巧谢云听了梁君倾的计策,也觉得有意思,与梁君倾一起,贼兮兮地看着她笑,小娇顿时急了,一跺脚,娇声嗔道:“哎呀你们两个……不理你们了!”一转身,当先跑了。
梁君倾更是得意,哈哈大笑,与谢云手挽手往前面包厢走去。
嘉义酒楼是无尘名下的产业,这一点,没有几个人知道,如今反倒成了众人的一个绝佳掩藏场所。整座酒楼与一般酒肆并没有什么差别,前面有大堂,大堂之上还有一层,隔作雅致的包厢,供一些达官贵人使用。无尘盘下酒楼后,一直刻意将酒楼的生意维持着不好不坏的样子,生意太好,容易引人过分关注,生意太不好,就难以再立足,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日,因为鲁阳城的戒严,满城风雨人心惶惶,诸多商肆都早早关门大吉,酒楼也早早下了栓不再迎客。
二楼最大的一间雅间里,无尘着人备了一桌酒席,算是给梁君倾等人接风顺带压惊。
梁君倾进了雅间,一看正对门主座上那人,顿时一愣,继而心里有些发憷,下意识地就要转身往后缩一缩。宋翼扬却已经看见了她,立即站起身上前来拉住了她,好笑地低头与她低声说了一句:“怕什么,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梁君倾脸上终于忍不住红了一红,轻轻上前,朝那人郑重地跪了下去:“儿媳拜见母亲,母亲万福。”
主座上坐着的,正是宋翼扬的母亲,宋敏。
宋敏如今神思清明了些,轻易不怎么犯糊涂,已经能认识人了,看见梁君倾,再看见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打心眼里觉得喜欢,立即指着宋翼扬道:“快起来,快扶起来,别跪着了!”
梁君倾借着宋翼扬的手轻轻站起身,恭谨地低着头,看上去温良贤淑,宋翼扬在她身后看了,不由得抽了抽面皮,强忍着没有笑出来。
宋敏亲热地拉着梁君倾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右侧,宋翼扬在左侧坐了,无尘这才朝身后那名小二摆摆手,开始上菜。
席间宋敏不住地劝着梁君倾多吃些,全没有一般婆婆的威严,倒像是把梁君倾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似的。梁君倾却有些战战兢兢的,她知道宋敏在宋翼扬心目中的地位,一时也不敢大意,生怕得罪了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婆婆。
宋敏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疏远,仍旧热情万分,她这些年一直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满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对自己的儿子好。可惜前些年一直很糊涂,每每见了长大的宋翼扬,总是认不出,整日里抱着个枕头只当是襁褓里的宋翼扬。如今好不容易清醒了些,对世事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她只知道梁君倾是宋翼扬的媳妇,是她未来孙子的娘,那她就有义务对人家好!
渐渐地,梁君倾也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了,她这人,不怕别人对她坏,就怕人对她好,人家对她一好,她就有些吃不消了!
宋翼扬在宋敏左手边笑吟吟地看着宋敏不时地为梁君倾布菜盛汤,满意地笑了,心里微微有些发酸,看着宋敏的侧面,悄悄握紧了拳头,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红了眼圈,那样就太不男子汉了!
宋敏年幼时随着母亲颠沛流离,吃了许多苦才长成人,哪知宋嘉找到她这个妹妹后竟贪图她的美貌,生了龌龊的心思,费了好一番功夫将她娶进家门,还生下了宋翼扬。后来得知宋嘉是自己的哥哥,怒火攻心从此失了心智。
宋翼扬暗暗地想,母亲这辈子吃了太多苦,以前他只一味地往上爬,将她拘在湖心岛上,每个月就去看她几眼,自己觉着百般努力都是为了更好地孝顺母亲。他却不知,作为母亲的,本就不要求孩子有多大的权利多少金钱,只要孩子能时时在自己膝下嬉闹,陪自己说说话,就是最大的孝顺!
如今看着梁君倾与母亲相处融洽,他一颗悬着的心,也悄悄地放下了!
方才,真的是有些担心母亲不喜欢梁君倾呢!
他轻轻将背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那边的梁君倾,也正好靠后过来,一转头,朝他做了个小小的鬼脸,转而继续正襟危坐,乖乖用碗接了宋敏夹过来的菜,做一副乖巧小媳妇状,逗得宋翼扬心里顿时痒痒的。
一屋子人热热闹闹地吃完了饭,梁君倾吃得多了些,便与宋翼扬一起将宋敏送回房里,转身出了门,到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也好消消食。
院子里正好种了一片茂盛的蔷薇,开得正好,梁君倾自小就爱这些花花草草,见了那花丛,笑呵呵地就往那边走,宋翼扬轻轻放开了她的手,在她身后,微笑着慢慢走着,这段日子难得见她这么放松地玩闹,就由着她吧。
梁君倾上前拉过一枝花叶,放在鼻端细细地嗅了嗅,随即放开。
宋翼扬到了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双肩,巧笑着道:“怎么不摘一朵,我为你簪花。”
梁君倾摇摇头:“把花掐了,叶子会孤单的!”
宋翼扬心里微微一动,抱了抱她,不说话了。
花前,月下,两相依偎,呼吸相闻……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院门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轰隆隆的车轱辘声,不多时,有人急匆匆地进了院子。
宋翼扬轻轻放开她,沉声道:“他们也到了!”
梁君倾立即眉开眼笑了,拉过宋翼扬的手,与他一起快步往前院奔去。
院门已经打开,门外有一众人快步走了进来,当先一名妇人,三十多岁模样,容颜温婉清秀,微微带着疲色,进了门,不安地四处看了看,看见宋翼扬身边的梁君倾,立即湿了眼眶,颤声唤道:“三儿,我的儿……”
正是秀河。
梁君倾立即喜得奔上前去,宋翼扬待要扶着她,竟没有抓住,只得苦笑着快步跟上。
梁君倾一头扑进秀河的怀里,哭了:“娘!”
秀河只觉得近日来实在发生了太多她怎么也理解不了的事情,只隐隐知道,似乎是和梁君倾有些关联的,只是不明白,当年还扑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孩,怎么会惹上一国的君王呢。
她抱着梁君倾,稍稍安心了些,下意识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乖!乖!没事了啊,娘在这里呢!别怕!”
宋翼扬看着她们母女俩,心里也软了一软,站在一边笑吟吟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秀河放开了梁君倾,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才温文尔雅地微微欠身说道:“小婿见过岳母。”
梁君倾有些羞涩地微微偏过身子,介绍道:“娘,这是宋翼扬,您的女婿!”
秀河这才知道梁君倾已经瞒着家里成了亲,顿时惊讶得什么似的,只是再看看宋翼扬,倒像是个稳妥的人,于是笑笑:“好!好!”
梁君倾转过头,正好看见秀河身后的梁五,几年不见,他已经微微有些苍老之态,只是仍旧还是那副猥琐样子,眼神躲躲闪闪,令人看一眼都觉得不喜,想来他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梁君倾早已知道了,所以现在见了梁君倾,再也没了当年做爹的威风,微微欠着身子,讨好地看着她。
梁君倾点点头:“爹!”
梁五立即将腰弯得更低,唯唯诺诺地应了,更加躲闪不已。
☆、168 黑心红娘1
梁君倾本来对梁五的感觉就是可有可无的,当下只是淡淡地打了招呼,就转过头看了看梁五身后的梁万里,这小子已经长大了,渐渐有些懂事了,见梁君倾望来,微微红了脸,却没有躲,抬眸朝她笑了笑。
梁君倾倒是愣了,暗暗地想,这孩子越长越不像梁五了,倒有些家教的样子。
一家人各自见了,都是亲亲热热的,只有梁招娣,始终冷着脸站在众人身后,看着梁君倾满面幸福的笑,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声音不高,却足以令梁君倾等人听见。
梁君倾登时冷了脸,这个二姐,自小就与她不对盘,没想到如今两人都大了,她还是这副样子,年纪不小了却一直不嫁,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么,好像别人都欠了她的似的!她正要发作,不妨宋翼扬轻轻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发怒,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微笑着招呼大家道:“岳父岳母长途跋涉想必是累了,快些进院子歇息,用些饭食,明日一早还要上路,又要辛苦岳父岳母了!”
一家子立即祥和一片地进了院子,门口的守卫和附近的暗卫立即将整个酒楼保护得水泄不通,这一夜,全都安好,具不细表。
第二天,一早上众人聚在一起吃了早饭,就各自做了改装,扮作回乡祭祖的一族人,缓缓驶离了酒楼,往城门行去。
城门处已经戒严,出入都要接受严格的盘查,尤其是年轻女子,更是要被来来回回盘查好几遍才放行。
众人分成前后三拨,默默无声地出城。
好在无尘这些年的经营有了些实力,一行人的出城文书早已准备妥当。无尘和谢云扮作一家之主,梁君倾和宋翼扬则扮作外女和女婿,其余人则扮作仆妇和家奴,低着头跟着大家排着队过城门。
先头一辆马车,是无尘和谢云,拿了文书,城门口的守卫冷着脸瞅了瞅两人,着意看了看谢云的肚子,见不是个孕妇,摆摆手:“放行!”
第二辆马车里,是梁君倾和宋翼扬,她还是做一副富态少妇打扮,一手轻轻护在肚子上,车帘被掀开后,她立即低下头,有意无意地将身子躲在了宋翼扬的身后。
宋翼扬将文书递了过去,讪笑着看着那守城士兵,一脸讨好的笑。
梁君倾在后见了他这样的笑,暗暗腹诽,怎么以前就觉得他是木头来着,这分明就是个人精,天生的戏子啊……
那士兵冷冷地打量了宋翼扬一眼,没说什么,文书上没有破绽,他只得将文书还给宋翼扬,喝道:“女的,出来接受查验。”
梁君倾轻轻挪了挪身子,始终低着头,从宋翼扬身后挪了出来。
那士兵见是个肥胖妇人,浑身赘肉,立即摆摆手:“罢了,放行!”
马车缓缓启动,梁君倾暗暗松了口气,鲁阳这一关,算是过了。越往下走,难关越是多,她隐隐地有些担心了啊!
只希望,能安全过了燕回山,到了代国,就好了!
一想到在山的那一端,有着几个至亲之人,正为她谋划着,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马车渐渐驶离城门,往南直行,直到再也看不见城门了,梁君倾才道:“娘,您上马车吧,路上走着太累了,反正马车里挤得下。”
宋翼扬立即下了马车,他是男子,不好再与别的女子同时呆在马车里,就将位置腾了出来。再说,他还有梁君倾交待的秘密任务要完成呢。
秀河带着梁招娣,上了马车,见了梁君倾的脸,有些僵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也做了改装,笑起来有些僵硬。三个女人纷纷抹着脸上的药泥,对视一眼,笑了。
秀河一直没有时间与离去独处,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忙拉过梁君倾,低声问道:“三儿,你倒是跟娘好好说一说,你们可曾拜堂成亲了?我怎么听说,你们还没有成亲?你这孩子,真是愁死人啊,好端端的你离家出走,代王当年虽只是世子,那也是咱们想都不该想的家世,你偏偏看不上。如今可好,还没成亲就……”
说完,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孩子被人不明不白地收了去,到现在还没个名分,叫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不恼!
梁君倾有些啼笑皆非,但心里还是很感动的,立即上前抱了抱秀河,温声安慰道:“哎呀娘,你这是打哪儿听到的谣言啊。翼扬不是不给我名分,这不是前些年一直在打仗,没有时间嘛!本来打算成亲的,后来又出了些事!您别担心,他要是敢负我,我把孩子带走,让他当不成这个爹!”后一句话,微微提高了声音。
车外立即传来一阵轻笑,宋翼扬在外高声答道:“岳母放心,小婿不敢!”
车内梁君倾顿时噗嗤笑了出来,倒是秀河有些尴尬,微微红了脸,嗔怪地瞪了梁君倾一眼,但是心里还是高兴的,女婿对女儿这样娇宠着,她自然也就放心了。
母女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梁招娣。她悄无声息地坐在两人身后,神色慢慢变得极为古怪,轻轻绞着手里的帕子,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招娣不去招惹梁君倾,她自然也就懒得搭理她,索性拉着秀河的手,轻轻偎在她的怀里,像小时候那般撒了会儿娇,将离家后遇到的事情,捡重要的无碍的说了。
她觉得说的那些事本就是极为平常的了,却把秀河听得心里一阵紧过一阵,渐渐白了脸。她这才知道自家闺女原来就是那个世人传说得沸沸扬扬的中山王,亏得她以前听了之后,还感叹怎么会有个女子与自家闺女同名,只当是个笑话一般听了呢。
梁招娣静静地在角落里听着,对梁君倾如何进了飞沙帮如何学了一身武艺一丝也不关心,倒是对梁君倾如何纠缠宋翼扬的细节有些上了心,支楞着耳朵听得入了神,眸中渐渐闪现出火热的光芒来。
她悄悄低下头,眼中神色暗沉,其余两人兀自说着体己话,倒是谁也没有注意到!
马车行至午时,在路边一处茶棚子里歇了。茶棚是当地的农人趁着农闲时置办的,简陋得只有几张半旧的桌椅,木头和茅草搭建的小棚子,勉强能坐得下十来个人。
宋翼扬带着一行人进了棚子,随行的护卫都自觉地守在了棚子外面,一刻也不敢放松了戒备。
小娇仍旧随身护在梁君倾身后,为她将桌椅擦了擦,扶着她坐下了,小心翼翼的样子立刻将梁君倾逗笑了:“你这丫头,我又不是泥做的娃娃,没那么娇贵。”
小娇把嘴一撅:“就算姐姐觉得自己不娇贵,姐姐肚子里这小外甥却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不能不仔细着来!”一番话将棚子里坐着的几个人都逗笑了。
待到小娇伺候好梁君倾离开了棚子,梁君倾这才悄悄拉过宋翼扬,低声问道:“怎么样?”
宋翼扬笑笑,面色也是欢喜的,朝她点了点头。
梁君倾顿时大喜:“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她喜不自胜,好像喜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抓着宋翼扬的手挠了挠,说道:“那你得帮着点。”
宋翼扬自然是无有不应,点点头:“听你的就是了。”
她这才笑嘻嘻地回过身,看了看谢云,朝她一笑,两人互相打了个眼色,随即各自笑嘻嘻地喝茶吃饭了。
茶棚的老板是一对憨厚的中年夫妇,见众人行装大气,知道是富家子弟,连忙招呼着将自家种的时令蔬菜水果呈了上来,还宰了家养的鸡鸭。一行人好歹吃了顿饱饭,还向老板买了些干粮,付了钱,就再次上路了。
到了晚上,一行人赶到了顺阳城下属的一个县城,名为洨县,在县城的一家客栈里落了脚。
客栈是洨县最大的一家了,却还是让这一行人挤得满满地。在大堂里用了饭,大家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因为是盛夏,少不得要各自去净房沐浴一番。客栈的净房分了男女两间,在门口挂了牌子以示区分。小娇要伺候着梁君倾去沐浴,她却摆摆手,满脸疲累地道:“我先歇歇,你让她们先去吧。”
小娇只得出去招呼着宋敏秀河等人先行沐浴洗漱。
待到其余女眷都沐浴过了,梁君倾这才慢悠悠地带着小娇去了净房。从她所住的客房去后院净房,需要经过长长的一段走廊,路过谢云与无尘所在客房时,梁君倾忽然一手掩唇,咳了三声。小娇以为她嗓子不舒服,暗暗地想,等会儿要给梁君倾煮些降火的茶才好,一路奔波,怎么能不上火……
可怜的小娇,还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家大姐已经连同大家,就要把她给卖了……
☆、169 黑心红娘2
梁君倾任小娇搀扶着,慢悠悠地下了楼,绕过大堂的偏门,进了后院。
净房是一排低矮的房子,有三间,两间是男女净房,一间是锅炉所在。
两人进了女净房,关上了门,房内因为有水汽,凉快了不少,小娇慌忙将窗户关上了,上前帮梁君倾脱衣服。哪知梁君倾将手一挡,笑呵呵地道:“你先脱了洗吧,我自己行的。”
平日里梁君倾就微微有些羞涩,不肯让别人伺候着脱衣穿衣,小娇也没有多想,闻言也就转过身自己脱了衣服,进了净房里的小隔间。
净房里被隔成了三个小隔间,每个隔间门口用两三尺的木板从当中挡了,正好能将关键部位遮挡住,只露出头脸和脚。
梁君倾见她进了隔间,贼贼地一笑,又轻轻咳了咳,便无所事是地转过身佯装宽衣解带。不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门口帘子一掀,谢云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与梁君倾相视一笑,道:“妹妹原来在这里,让我好找,快些随我回去,我那印花的湖锦短衫不知怎地找不见了,定是被我不小心混在你的行李里了,统共就带了那么一套换洗的衣服,快帮我找找……”
梁君倾笑骂一句:“怎么这么糊涂,好了,陪你找找就是了!”说完回身朝净房里轻声打了个招呼,“小娇,你先洗着,我去前头一趟,一会儿就回了。”
“哦,好。”
小娇正将满头发丝打湿了,眯着眼应了。
梁君倾与谢云嘿嘿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梁君倾回身将门带好,将门上那个牌子取下,走了几步,与男净房上的牌子换了,这才拍拍手,拉着谢云去了前院。
到了前院,正好看见宋翼扬抓着阿年在大堂里说话,宋翼扬说得兴起,阿年微微低着头,乖乖地听着。
谢云转首朝梁君倾笑了笑,这才开口唤道:“阿年,快来!”
阿年转过头,见是她们两个,立即回头看了看宋翼扬。
宋翼扬摆摆手:“去吧。”
阿年到了近前,谢云正色道:“方才从净房出来,正好听见无尘说净房里皂角用完了,你去找掌柜的拿一些,送去吧。我总不好往男净房里进的!”
阿年应了,回身大踏步地去了后堂,不多时,拿了皂角回转,穿过大堂往净房里走去。他穿过大堂后,大堂角落里的一个柱子后,三人立即露出了头,看着他的背影,纷纷感叹。
“哎呀,小娇,姐姐对不起你了。”这是梁君倾。
“这计策是不是有些无耻了。”这是谢云。
“这小子倒是艳福不浅。”这自然是宋翼扬了。
三人躲在柱子后静静地等着,不多时,净房里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又过了片刻,阿年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啦,到了门口,桌着意地看了看门口的牌子,一跺脚,从院子的偏门跑了出去。
梁君倾压抑着低声笑了起来,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款款地去了净房,顺手把门口的牌子换了过来。
进了房里,只见小娇双手捂着胸,正浑然无措地站在隔间里,见她进来,立即脸红了一红,急忙背过身去。
梁君倾假装没有看见,状似无意地问道:“方才是谁叫了一声,是隔壁吗?”
小娇背对着她,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慌忙拿过水瓢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倒在了自己头上,含糊地道:“没……没听见……”
梁君倾笑笑,没有说话,兀自脱了衣服,洗漱去了。
等到回房歇下,宋翼扬这才笑着对她说道:“事情八成是成了,阿年跑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又去净房看了看,怕是识破了你的小小奸计。”
梁君倾嘿嘿一笑:“我就是要他识破啊,这样他就知道是我们在撮合,也明白小娇对他是有情义的,这样两人以后才不至于只是被责任束缚。”
宋翼扬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梁君倾往他怀里拱了拱,一到夏天,他的身上就凉丝丝的,靠在他身上很舒服呢。
“你呀,真够黑心的,要是阿年下不了决心来找你提亲,到时小娇可怎么办?”
梁君倾闻言,佯装恼了狠狠掐了他一把:“你不是已经探过阿年的口风了么,怎么还会有差错?”
他笑眯眯地任她掐了,颇为享受,说道:“我那日也只是看他神色中有这个意思,万一是我会错意了呢……”
梁君倾笑笑,有些笃定地道:“阿年是个负责任的人,就算他现在对小娇没有情爱的意思,只要两人成了婚,以小娇的性情,阿年一定会爱上她的!”
宋翼扬想想,也对,随即笑了:“好了,不想了,早些歇着吧。”说完两人熄了灯,静静歇了。
第二日一早,梁君倾二人才起身,她打开房门要招呼小二端来洗脸的热水,哪知房门一打开,她就被吓了一跳。
只见客房的门口,阿年正直挺挺地跪着,见有人开门,才抬起脸来,眼底有浓浓的淤青,显见是一夜未睡的。
“大姐,求您将小娇许配给我吧!我要娶她!”
梁君倾心里一跳,一时间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赶紧憋着笑,正色道:“这是婚姻大事,我不是那些古板的人,一定是要问过小娇自己的意思的,我暂时不能答复你。快起来,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阿年脸红了一红,被梁君倾虚扶着站起身来,嗫喏地道:“大姐,我……我已经问过了小娇……她……愿意的……”说完,眼睛不自觉地往身后的大堂里看了看。
梁君倾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只见小娇正不安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脸红的像是熟透的了樱桃,见他们看下去,立即羞得低了头,往大堂角落里躲了躲。
梁君倾会意,立即乐了,招呼小娇道:“小娇,上来,姐姐有话问你。”
小娇红着脸,扭捏着上了楼,到了几人面前。
梁君倾笑吟吟地看着她,郑重地问道:“小娇,阿年来向我求了你,我现在只问你,你可愿意下嫁?若是不愿,直接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小娇不安地低头踢了踢脚,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梁君倾一看,成了!
隔壁的谢云和无尘也起身了,开门见了这边的情形,问明白了事情,大家顿时乐呵了起来,七嘴八舌地商议着婚事何时办怎么办……
吃过了早饭,一行人立即上了路。
只是上路时,发生了一件令梁君倾极其不爽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梁君倾当先上了马车后,秀河带着梁招娣就随后上了车,宋翼扬照旧骑马,那马是新买的,性子比较烈,宋翼扬骑上后,马儿就左右挣扎了几下,宋翼扬一个不妨,手上就被马缰绳划拉得破了皮。
梁君倾见了,立即心疼得什么似的,立即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哪知却有一只手比她的还要快,递过一张帕子去,宋翼扬正低头驯马,也没有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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