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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 作者:张玥不哭(潇湘2013-3-11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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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装着高贵,朝被吓坏了的张宏肯定地说道:“张大人没有听错,本王触怒龙颜,被下了狱了!很快,本王就不再是本王了!张大人尽管将我锁上,相信陛下的旨意很快就会到了!”
  张宏看着她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吃不消了,慌忙低下头,心里暗暗叫苦,这对男女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怎么就殃及他了呢?
  “微臣……微臣遵命……”
  


☆、155 特别囚犯1

  张宏慌忙躬身引着梁君倾往天牢里走,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对待这上自动上门的囚犯。
  若是真的当她是囚犯给她上了镣铐枷锁,万一她只是和陛下闹了些无伤大雅的小别扭,陛下知道他胆大妄为地为她上了枷锁,那他的身家性命,就真是不保了。
  可若是不遵照梁君倾的意思来办,万一她真的是触怒了陛下犯下了大罪,他还将她奉为上宾……那他的身家性命,还是不保啊!
  左思右想,前进后退,都是死路一条!
  张宏越想越害怕,腿肚子都忍不住开始打颤,额上冷汗越冒越多,也顾不上擦了,快步领着梁君倾到了女牢。
  整个天牢共分为九层,由地上到地下,每一层的高度却并不是差别整整一层,而是每半层下降一格,越来越深入地底,牢房的构造也越来越坚固。第九层,只有两间牢房,是关押最危险的重型犯人的地方,十年也难得用上一回,常年空置在那里。
  而女牢则是位于第二层和第三层,还能看见外面的光线,也没有那么潮湿肮脏,条件相对而言,是很好的了!
  张宏一路领着梁君倾,到了第二层的一个单独牢房。只见那是个方圆一二十尺的小房间,看上去干净极了,牢房的侧面,甚至还开了一个小小的铁窗,窗外的日光径直射进来,整个牢房显得整洁无比。
  “殿下,您请进!”张宏亲自打开了牢门,躬身朝梁君倾一引。
  她却定定地站住了脚步,看着那客栈一般的牢房,皱眉摇了摇头:“张大人,我想你会错意了!我来天牢,是被陛下打入了死牢,不是来观光的!”
  张宏立即点头哈腰地赔罪,咬咬牙,只得带着她继续往里走。
  第三层到第八层,都是男犯牢房,关押着一些重罪的杀人犯盗窃犯,这些人大多是恶贯满盈等待问斩的,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乍然见了这么一个美人施施然地走了进来,纷纷大着胆子趴在了围栏边,朝她徒劳地伸出手来,心想着,就算摸到她一片衣角,也是香艳的。
  梁君倾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走过长长的走廊,对两边那些目光猥亵的男人们看也不看,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昂首挺胸地往死牢深处走去。
  到了第九层,是一排黑暗潮湿的女子牢房,大多已经满员了,只有一间牢房里,仅仅关着一个女犯,蜷缩在墙角,看不清面容。
  张宏指了指那女犯,点头哈腰地对梁君倾道:“殿下,这是最后一层女牢了,您就在这里委屈一下?”
  梁君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有劳张大人了!”
  张宏顿时松了口气,忙示意身后的狱吏将牢门打开,送大神一般将梁君倾送了进去,站在门口,紧张地搓着手。
  梁君倾进牢房,自觉地在墙角的茅草堆上坐了下来,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好了,本王就在这坐牢了!张大人,相信将我打入死牢的谕旨很快就到了,您还是去门外等着接旨吧!”
  张宏又在门口磨蹭了半天,直到看梁君倾似乎下了决心,这牢是真的打算坐下去了,这才搓着手道:“那……殿……殿下……下官先告退了!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叫人就是了!”
  “让张大人费心了!”
  张宏这才躬身退下,第九层大牢里,迎来了一阵细微的骚动。
  各个牢房里的女犯们纷纷走到了栅栏边,巴望着,猜测着梁君倾的身份。一个女犯,不仅穿戴整齐神色凛然,还能得狱丞这样的恭维,不像是犯事来坐牢的,倒像是来视察游玩的!
  只是,无论别的牢房里的人怎么躁动不安,梁君倾始终一动不动地坐着。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她的狱友吸引了!
  那个女子,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看不清面容,只看得见一团模模糊糊的身影,看上去瘦小羸弱,而且看那背影,应该还很年轻。
  这么年轻瘦小的女子,怎么就被打入了这天牢?
  要知道,天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她轻轻挪动身子,朝向那女子,也不在意身边那些聒噪的女犯们,轻声朝那女子问道:“喂,你好!”
  那团黑影动了动,似乎只是动了这么一下,就耗费了她极大的力气。
  那女子咳了一声,声音嘶哑干涩,像是许久没有喝水了似的。她没有回答梁君倾的话,只是轻轻动了动。虽然她的身子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但是梁君倾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一道冷冰冰的视线,锥子一样,打在了她的身上。
  那女子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冷冷地转过身去,不去搭理梁君倾。
  梁君倾正烦闷着,烦闷着的梁君倾,一向喜欢把身边的人也弄得很烦闷!
  她又往那角落挪了挪,笑嘻嘻地继续问道:“我叫梁君倾,你叫什么?”
  那女子在角落里,忽然浑身一震,慢悠悠地抬起眼来,又看了梁君倾一眼。
  梁君倾以为,这一次,她还是会什么也不说!
  哪知道,那女子抬起眼来,慢腾腾地挪了挪身子,却开口了,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你是梁君倾?”
  梁君倾一愣,听这话的意思,她认识自己?
  “对,我就是梁君倾。你认识我?”
  那女子沉默半晌,忽然呵呵笑道:“你也有今天……哈哈……兔死狗烹,果然是兔死狗烹!”
  梁君倾听得一头雾水,却直觉这个女子的身份不会简单。
  “你是谁?”
  她忽然上前,一下子冲到了那个角落里,一把将那女子拖了出来,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突然,她愣住了!
  手感不对!
  非常不对!
  她一抓之下,只觉得这女子的骨骼异常的柔软!
  不!
  不是柔软!
  而是虚弱!她的浑身骨骼,竟像是全被打碎了似的,不能支撑她的身体了!
  梁君倾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她只觉得后背上一股凉意直冲脑门,胳膊一软,立即松开了双手!
  那女子一团烂泥似的倒在了墙角,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吓到你了吧!你别担心,你也有这么一天的!魏青羽那个畜生,不止我看错了他,你也看错了他!那是个畜生!畜生!”
  梁君倾一愣:“你到底是谁?”
  监牢里的灯光极其微弱,她只能勉强看出这女子很年轻,绝对不超过三十岁,却看不清长相!
  女子冷笑着抬起头来,勉强立起上半身来,将满头乱糟糟的头发撩了一撩,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来,看着梁君倾,冷冷地道:“看清楚我是谁!”
  梁君倾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脸,只觉得心脏突然皱成了一团,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你是长公主!”
  那张脸,与魏青羽相似的地方实在太多!这世上,与魏青羽长得像的人,只有一个还在世!
  那就是前朝长公主,失去踪迹许多年的魏阳平!
  魏阳平哈哈狂笑一声,渐渐气力不济,又瘫倒在地,嘶嘶地笑着:“怎么!是不是很意外?当今陛下的姐姐……哦不,应该说是外甥女,会被下了天牢,打成了残废?”
  梁君倾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她的确想不到,会是这个样子!
  清河王造反时,打的就是魏阳平的旗帜!
  她万万想不到,魏阳平根本没有归隐山林,而是被关进了天牢!
  还好死不死地,被她遇上了!
  她看着魏阳平,心头突然一阵阵地发紧!魏阳平的腰身一下,已经完全动不了了,成了下肢截瘫。
  魏青羽,当真狠辣非常!
  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这个他叫了二十几年“姐姐”的人,都能下这样的毒手!
  直到现在,她才将心底那隐隐的期盼掐灭得一干二净了!她一直以为,就算魏青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他明明是有些喜欢她的,那么,就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可是现在,看见了魏阳平!
  她的心里,就再也不敢这么想了!
  “你……这是魏青羽亲自下令,把你……打成这样的嘛?”
  “如果不是他下令,谁敢动我?”
  梁君倾不说话了,是啊,如果不是陛下亲自下了命令,谁敢将堂堂公主打成这样?
  魏阳平突然恶狠狠地看着她,恨声道:“他要杀我也就罢了!可他为什么要杀斐廉?!他可恨!太可恨了!”
  梁君倾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神情,看着那彻骨的恨意,忽然,打了个寒战,一手抚着小腹,轻轻地退到了另一侧的墙角,不敢再接近快要疯癫的魏阳平了!
  


☆、156 特别囚犯2

  魏阳平又趴在地上骂骂咧咧了半晌!
  如今的魏阳平,已经不再是当日那个高贵爽朗的长公主了!她满心都是对魏青羽的恨,还有对这个新生王朝的恶毒诅咒!
  梁君倾安安静静地听着,不出声打断,也不反驳!
  她可以理解那种愤怒和恨,那种不甘和屈辱,但同时她也很害怕她的愤怒!虽然魏阳平已经下肢瘫痪,但是,受了伤的野兽才最凶猛,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可万一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不好了!
  她扶着小腹的动作,立即落入了魏阳平的眼睛里,她立即不骂了,只转过头,阴森森地看着她的肚子,寒声问道:“你怀孕了,是吗?”
  梁君倾紧张地护着肚子,却没有回答她。
  魏阳平见她这样,如何不知,转而盯着她的肚子,神色变换起来。渐渐地,她的神色便没有那么冰冷了,看着一脸防备的梁君倾,怅然若失地轻声道:“你这是在害怕我吗?呵呵,我也是女人,我也有过孩子,你认为我会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吗?我只是在好奇,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青羽的?不大可能吧,若是他的,他还怎么忍心把你关到这种地方?”
  梁君倾听她这么说,稍稍放松了戒备,朝她摇摇头,说道:“自然不会是他的,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魏阳平闻言,又是一阵冷冰冰的笑,笑罢,扭过头颇为兴味地看着梁君倾,说道:“听说中山王豁出脸皮追男人,看来宋翼扬被你追到了!其实……我很羡慕你……”
  梁君倾听她这话头转的太快,愣了一下:“啊?羡慕我?”
  魏阳平将身子隐在角落里,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语气却是飘渺的:“是啊!羡慕你,看中一个人,就认定目标不折不扣地追下去,你这样的人,在魏国,乃至三国,都是异数……”
  梁君倾笑笑,大有英雄相惜之感地道:“公主您也不差,据说当年您可是当着代国满朝文武的面,拒了我大哥的婚,抢了代王的男妃,闹得三国皆知呢!”
  魏阳平笑笑,再没了前一刻的怒怨,许是发泄完了,就好了。她不自在地顺了顺满头乱糟糟的发丝,遥想当年,神情也不自觉地睥睨起来:“是啊,当年,我也是狂妄不下于男子!那时不懂事,倒是叫母皇操碎了心……”
  忽然,她低下头,不说话了。
  梁君倾也是满心怆然,提起前魏王魏青阳,她其实也是满心敬仰的。
  “公主,女皇她……并不是青羽派人刺杀的!”
  魏阳平怔怔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是二妹她……弑母……那丫头,从小就心高气傲,身子不好,偏偏要学武;母皇要传为于我,她就要夺位;本来好好的姻缘,她却害得那人惨死;道最后,她自己也落得个粉身碎骨……她要是早听我的劝,也不至于落得那般田地。我早说了,她不是青羽的对手!青羽那人,自小我就看出来,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手段也毒辣,拿得起放的下,这样的人,不做皇帝都可惜了……”
  梁君倾怔怔地听着,对于魏阳平这样的推心置腹,有些微微的诧异,忍不住问道:“那你呢,真的没有想过和他争夺皇位吗?”
  魏阳平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对皇位,从来没有那份贪念,只是不走运,躲了起来,却还是被皇叔找到了!他要夺权,却没有名目,就拿了斐廉和孩子来要挟我!我能怎么做……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做……”她越说越激动,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梁君倾,“要是换做你,别人拿了宋翼扬和你们的孩子来要挟你,你能反抗吗?”
  丈夫和孩子,那是一个女人的死穴,被人按住了,还能怎么做?
  “可是皇叔他失败了!他也不是青羽的对手!哦不……或者说,他不是宋翼扬的对手!再然后,你也看到了!我就到了这里!斐廉,和孩子,都死了……都被青羽赐死了!我也想下去陪他们,可是……”魏阳平的语气又变得冷冰冰的,满是恨意,“魏青羽他可恨,他不让我死,他想让我连狗都不如地活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到最后,她连哭得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地上,果然就像一只濒死的野兽,拼命地挣扎着,对自己的命运满是不甘!
  梁君倾不忍再看她,轻轻撇过头去,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什么安慰的话语都是白费,苦痛在她身上,别的任何人也代替不了!
  魏阳平安安静静地趴在那个角落里,呼吸粗重,却再也没有说话。
  梁君倾抚着小腹,定定地看着她,也不再说话……
  而此时的天牢之外,得了消息的王传德气喘吁吁地奔了来,砸开了天牢的大门。
  张宏惊魂未定又来一惊,慌不迭地跑出门来迎接,见了王传德,又是暗暗抹了把冷汗:“王公公,今儿个是吹得什么风,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这里啊?下官未能远迎,罪过罪过!”
  王传德也是气喘吁吁,也没心思和他寒暄,一叠声地问:“殿下可是来了这里?人呢?”
  张宏一听,心里立即放下一块大石,上前抓住王传德的衣角,见了亲人似的忙说道:“公公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下官这……这……殿下说什么被陛下下了死牢,非要我将她下狱!您看这……下官实在是……难办啊!”
  王传德一听,这还了得:“你真的把殿下关起来了?”
  “是!是!”
  “哎呀!坏了!还不赶紧的!把人给我放了!”
  张宏额上顿时冒出冷汗来,忙招呼着王传德进了天牢,径直往第九层奔去。
  一路上,王传德将张宏好一通臭骂:“你也真是,殿下要坐牢,你就找了外层的女牢意思意思就完了,怎么还真的将殿下关进下层地牢了?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你仔细自己的脑袋……”
  张宏顿时叫苦不迭:“公公您可得替我说句好话了,下官也是打算将殿下迎进天牢好生伺候着的,可是殿下说,陛下的旨意很快就下来了,不肯在上层带着,非要下地牢!下官……下官只是个六品的芝麻官,哪能跟殿下……您老可得替下官说说好话,下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儿……”
  “得了得了别说了!赶紧的吧,趁着陛下还不知道,赶紧把中山王接出去吧!”
  “哎哎……是……下官都听您老人家的!公公请!”
  张宏带着王传德,径直去了第九层,到了梁君倾所在的牢房门口,王传德借着火把的火光一看,顿时暗暗叫苦,只恨不得将那不省事的张宏当场打死!
  怎么好死不死的,把这两人关在一起了?
  这不是在生事么?
  中山王那嫉恶如仇的性子,他可是知道的!
  王传德这回也忍不住了,开始额头冒汗,看着牢房里的梁君倾,悄悄深呼吸一下,这才点头哈腰地道:“殿下,老奴来接您出去啦,您就别和陛下使小性儿了,快随老奴出去吧!”
  梁君倾转过头,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公公说笑了,我这可不是和陛下使小性子,我和陛下的瓜葛,想必公公比谁都清楚的,公公如今站在这里,就不怕陛下责罚么?还是快些回去吧!”
  王传德的确是自作主张来的天牢,魏青羽对梁君倾的那些个心思,他作为近侍,自然是万分清楚的,他就是害怕这两人一言不合杠起来,谁也不肯先低头,到最后造成难以挽回的误会!
  这才来了天牢,想趁着魏青羽彻底下了狠心之前,将梁君倾接出去!
  魏青羽一看梁君倾态度软下来,自然也就和缓下来了!
  “殿下啊……您……”
  “报……大人!大人!圣旨到!”
  牢外一名狱卒疾步跑了进来,沿路高声唤着,立即将王传德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他一听“圣旨到”这三个字,立即乖乖闭了嘴,转头看着梁君倾,沉沉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走了。
  张宏被这一波波的惊吓弄得神经几乎短路,怔怔地看了梁君倾一眼,这才转过身跟着王传德,快步奔往牢外去了!
  承光三年初夏,中山王梁君倾因勾结燕国大司马萧农和魏国清河王魏胥,图谋造反,计划败露,被魏王下旨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中山王麾下一干党羽被迅速抓捕归案,一时间,又是一波腥风血雨,整个魏国,人人自危,从龙有功的大臣们,纷纷交出手中大权,朝堂上经历了一番彻底的换洗,各个重要岗位,被魏青羽换上了自己新培植的心腹势力。
  整个魏国,成了铁桶一块,皇权集于中央,固若金汤!
  


☆、157 特别囚犯3

  弥海之岸有耒阳城,出产足以供应整个魏国所需的海产海鲜及食盐,原为燕国的边境大城,燕国国灭后,耒阳太守集结近三万兵力,与魏军抗衡。
  杨炎所帅先锋军沿路攻城拔寨打到耒阳,竟遭遇大败!这耒阳太守朱旭,却是个人才,仅用三万兵力,就抵挡了城外十万大军的脚步。
  眼看整个燕国都已被魏国收归囊中,只留这么一个耒阳城久攻不下,简直让人如鲠在喉!
  宋翼扬亲率大军来援,朱旭却坚守不战。耒阳一直是军事重镇,城池坚固,城内军备粮草充足,足以让闭城耒阳坚守两年以上。
  宋翼扬索性在城外四周驻兵,长期驻守!
  孤掌难鸣的耒阳城,破灭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这一日,初夏的第一场暴雨降临耒阳,中军帐中的宋翼扬,听着帐外的阵阵闷雷,没来由地觉得阵阵心惊!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自小到大,能令他觉得心惊的时候,并不多!
  难道是娘亲出了什么事?
  还是梁君倾,出了什么事?
  他烦躁地站起身,将面前的军报和地图一推,高声唤道:“凤翔!”
  凤翔从帐外无声地闪了进来:“主子……”
  “你去……你快马去绿野,看看府上怎么样?”
  凤翔一怔,这样的惊惶担忧,可不大像是宋翼扬的为人!
  “还不快去!”
  凤翔无暇多想,立即低下头,躬身退了出去。
  宋翼扬看着他冲进雨幕中,这才微微放心一些。
  远处迷茫的雨幕中,隐隐有一点黑影从西奔来,迎面碰上了凤翔,两人在雨中快速交谈了几句,宋翼扬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怎地,他感觉到了凤翔的视线,那眼神中,带着难言的惊惶和忧虑……
  他忽然等不及了,一把掀了帘子走出去,走到了雨中,朝凤翔喝道:“什么事?”
  凤翔带着那人,迟疑了片刻,这才快步奔了过来。
  三人浑身湿漉漉地奔进了大帐,那报信的人一进帐子,尚未开口,就跪倒在地。
  宋翼扬心里突地一跳,忙问道:“快说,什么事?”
  那人脸色苍白,不知是被雨淋的还是被吓得,见宋翼扬这样问,立即放声呼道:“将军……大事不好了!中山王殿下她……她……”
  宋翼扬最受不得说话拖拖拉拉的人,当下大怒,一脚踹了过去,喝道:“她到底怎样!快说!”
  “殿下她,被陛下打入天牢了!说是,要择日处斩了啊!将军,您快救救殿下啊!”
  “王府守军呢?”
  “抓的抓,杀的杀,都没了啊!”
  那年轻士兵报完消息,累得趴在地上不动了。
  宋翼扬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人:“什么?打入天牢?什么罪名?”
  “勾结清河王和前燕大司马萧农,密谋作乱!”
  “胡说八道!”
  宋翼扬一气之下将身边的兵器架踢翻,架子上的刀剑戈戟倒了一地,哗啦啦地,将那士兵和凤翔吓得齐齐一惊。
  凤翔向来只听宋翼扬号令办事,长此以往,就养成了不过脑子的习惯,立即暴喝道:“主子,咱们挥军西进,将殿下救出来!”
  那士兵立即符合:“对!对!将军,殿下已经身怀有孕,天牢那种地方,对她们母子都会有害的啊!”
  宋翼扬大惊:“什么?”
  梁君倾怀孕了?
  大惊之下,又是大喜!
  他一时间,脑子里轰轰直响,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他要当爹了!
  和梁君倾在一起之后,他也是暗暗期盼着,她能早日怀上,为他生下个大胖小子,传承香火,所以某些事情上,就分外卖力些!之前一直不见动静,他还暗暗着急过,吩咐王府里的老嬷嬷们,悄悄喂了梁君倾一大堆的补品。
  不曾想,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他的孩子却突然到来了!
  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在那样的地方受苦!
  他忽然眸光明亮地看着那士兵,问道:“殿下有孕,这等私密之事,你如何得知?王府守军被抓捕归案,你如何逃到了这里?还能毫发无损地到了军中?”
  那士兵不可抑制地浑身一抖,说话立即有些结巴起来:“小的……小的是冒死逃出……逃出来的!将军……”他忽然立起上半身,膝行到宋翼扬身前,急切地道,“将军,殿下危殆啊,您还是快带兵回援,营救殿下吧!”
  好一番情真意切!
  好一个通风报信!
  宋翼扬瞬间想通了前后,一个最不愿意相信的念头浮上心头:这是一个巨大的套,等着他往里钻呢!
  而设下这惊天阴谋的人,正是那个与他相识于微时的少年伙伴,如今荣登九五的,魏青羽!
  他微微冷了眼眸,突然一脚踹开那士兵,喝道:“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杀你!但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你信不信?”
  那士兵立即放开他的大腿,哆嗦一下,跪在地上,白着脸不敢说话了。
  宋翼扬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坐在了主座上,冷冷地一笑:“想必我许久没杀人,你快忘了我是谁了。”
  他一手轻轻在面前的桌案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也不去逼视那士兵,反而朝凤翔悄悄地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士兵脑海里天人交战,将自己的生死翻来覆去地思考了半晌,最终还是败在了宋翼扬昔日的淫威下,身子一摊,朝宋翼扬迎面磕了几个头,浑身抖如筛糠:“将军明察,小的也是迫于无奈啊,小的妻儿被那些人扣下了啊,小的没有害殿下,只是负责报信啊。”
  宋翼扬的眼眸危险地一眯,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士兵见他不说话,一时间又惊又惧,浑身不可抑制地又开始发抖了。
  宋翼扬看着他发抖,看着他冒汗,这才淡淡地道:“你叫赵子木,是中山王府的府兵,现年二十一岁,据我所知,尚未娶妻生子,又哪来的妻儿?嗯?”
  最后一个音节,他鼻音微微加重,音调尾端突然向上一挑,平缓处,突起一个冷漠的拐角,布满杀气。
  那士兵顿死汗如雨下,面色顿时如死灰一般。
  他万万想不到,像他这样的微末绝色,宋翼扬也会将他的身家背景调查得这么仔细!
  他又怎么知道,宋翼扬其人,但凡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她的衣食住行一言一动,他都会分外上心,容不得一丝疏漏,绝不给别人留一点破绽。
  王府里上至梁君倾的贴身侍婢下旨守门的守卫,都是他亲手挑选,家世背景都是经过层层核查,他对自己府里的安全可以不太上心,大可交给凤翔来办,但是梁君倾的身遭事物,他比谁都仔细!
  宋翼扬冷笑地看着彻底瘫倒在地的士兵,这才淡淡地道:“说吧,殿下到底如何了?定平城情形如何?”
  士兵自知必死,但是思及往日梁君倾对待府内守军的宽厚,渐渐平静下来,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恭声道:“将军出征后,殿下一直安然呆在府内,前些时日收到陛下的迷信,就动身去了定平,此后再也没有离开过。小的不知道殿下和陛下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但是陛下下旨赐死殿下却是真的!殿下已经被打进了天牢!殿下有孕的消息,还是宫内的嬷嬷悄悄传信回将军府时,被小的探听到的。”
  宋翼扬微微皱了眉,天牢那是什么地方,阴寒之气对孕妇当真是要命的,况且梁君倾那时从定平皇城城墙坠下受的伤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好全,现在怀了孕,哪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他必须尽快救她出来!
  “是谁差你来送信的,可还有别的什么安排?”
  “是谢将军府上的管事大人差小的来送信的,给了小的黄金百两,只叫小的将中山王被打进天牢的消息送到即可!没有别的吩咐了!”
  宋翼扬微微颔首,这时彻底相信,这的确是个局!
  别人设下阳谋,摆开阵势……
  宋翼扬,你该怎么做?
  要兵权,荣华?
  还是要她?
  他淡淡地抬起眼眸,看了看凤翔,凤翔立即会意,步子一错走上前来,手中尖刀抵上了那士兵的后心,刹那间没进了那人的后心。
  年轻的士兵不敢相信地瞪大着双眼,眼珠凸出地看着宋翼扬。
  宋翼扬冷冷地看着他:“没错,你若只是害我,还罪不至死!可你帮着那些人害了她,我就绝不能饶你!这天下,只能由我去欺负她!”
  士兵汩汩吐出一口污血,双眼翻白地倒在地上,死了。
  “传令整饬三军,今晚,务必打下耒阳城!”
  


☆、158 死得其所1

  梁君倾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她费力地生下了孩子,产婆将孩子捧上前,她拼着浑身虚软抬头看去,却见那小小的婴儿长着一张秀美绝伦的脸,赫然就是缩小版的魏青羽,斜斜地勾唇朝她笑着:“你不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就变成你儿子,纠缠你一辈子!”
  她吓得一身冷汗,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干草被碾压的噼啪断裂声,一个嘶哑的声音淡淡地穿了过来:“怎么?梦见青羽了?”
  梁君倾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微微有些怔忪地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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