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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 作者:张玥不哭(潇湘2013-3-11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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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神大惊,手上就忍不住一乱,无尘立即被她扔在了地上,微微哼了一声,勉强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看见院子里的情形,转头看见谢云惨白的脸色,轻声道:“谢姑娘……”
  谢云恍然回神,这才想起他来,白着一张小脸,哆嗦着双唇问道:“那些人……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这些村民?”
  无尘轻轻咳了一声,嘴角又沁出血丝来,淡淡地道:“在下仇家众多,一时间,却是想不出这些是什么人!”
  谢云苍白的双唇又抖了抖,心里害怕少了些,隐隐的,竟有些心疼:这样胜似高山白雪的男子,竟过着被人追杀的生活么,该有多辛苦?
  她轻轻回身扶起他,面色虽还是苍白,语气却坚定地道:“你伤得很重,我们先去绿野找大夫吧。”
  无尘暗暗调息了片刻,一旦动用内力浑身骨骼肌肉就痛若刀割,心知体内余毒暂时清除不了,这个样子,若是那群人再回头追来,他必无幸理!
  “我们不能去绿野!直奔安阳!”他淡淡地说完,强行站起身来,往牛棚里走去,“事不宜迟,我们快快上路吧!”
  


☆、137 暗夜杀招3

  谢云跟在他的身后,不明白他为何不着急去找大夫治伤,反而要沿着原路返回安阳,不解地道:“那些人不是在半路设伏要杀你吗?为什么不改道,还是要去安阳?”
  无尘低头,轻轻地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那些杀手,虽然从衣着和武器上看不出来路,打斗中的招式却泄露了行迹,那些横砍竖劈大开大合的招式,分明就是燕国军中刀斧手惯用的砍杀方式!
  燕国人要杀梁君倾,早就在他意料当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那些人远道而来,能获得他们的行程资料,说明在安阳城内,甚至在魏国内,都有他们的强援!此时他们发现梁君倾不在此行当中,自然也就会立即将追杀路线改往绿野城,他现在沿着原路回安阳,反而是安全的!
  无尘到了牛棚,棚内果然有一头耕牛,那些人只顾着杀人,却忘了将这绝好的代步工具砍杀!他微微冷笑一声,上了牛背,暗暗欣慰于早先的预感,幸好,将那五百将士拨了回去,梁君倾有一千精骑保护,绿野城还有宋翼扬,定然不会有危险!
  “走吧!”
  谢云解了牛头的缰绳,递给他,随后也上了牛背,那耕牛哞哞叫了两声,慢吞吞地出了牛棚,往外走去,跨过一地无辜村民的尸骨,出了院子,往安阳城进发。
  谢云坐在无尘身前,此时忍不住回身看了看静悄悄的村子,忽然,冷冷地道:“无尘公子,这些村民因我们而冤死,日后有机会,定要为这些村民报仇!”
  无尘微微一震,终于低下头,细细地看了她一眼。
  他自小就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向来只在乎身边那些亲近之人,别的人,是生是死,他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所以今日这些村民的死,他虽然不喜,却也只是心里微微不喜罢了!在他看来,这些村民,无故冤死,错在燕国那些杀手太过心狠手辣,与他是没什么大关联的!
  可是他知道,此时若是梁君倾在这里,看见这满地的尸首,定会自责悔恨,恨不得杀光那些可恶的燕国贼子为村民报仇!
  这个谢云,想不到不仅与梁君倾一般的厚脸皮,古道热肠爱憎分明这一点,也像极了她!
  若是日后两个女子能成为好友,该是一桩美事了!
  他忽然朝她笑了笑:“谢姑娘日后与我们殿下可试着深交,你们两人,定会惺惺相惜!”
  谢云在他身前扭过头,看着他瘦削俊美的下巴,顿时觉得心神荡漾,也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好!”
  无尘微微笑了笑,狠狠一抽牛臀,出了村子。
  天已经大亮,飘起了微凉的秋雨,两人一牛盯着秋雨,缓缓赶路,渐渐在迷蒙的雨丝中,看不见身影了……
  秋雨越下越大,几人当晚歇息的大屋,已经被焚毁殆尽,有的地方还在冒着青烟,秋雨落下,那些火星便被悉数浇灭。
  忽然,大屋的一处角落里,五六具尸首堆之下,忽然动了动,上面的尸首被推开,露出一只人手来,继而,一人吃力地爬了出来。
  此人满脸血污,正是侥幸未死的阿年。
  他身上中了毒,手脚虚软无力,勉强推开身上那些兄弟的尸首,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出了大屋,只见院子里尸体更多,大多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无法辨认。他顿时心里一慌,又摔倒在地,惨呼一声:“二哥!”
  地上有一具尸首,距离大屋最近,被烧得只剩下一点点骨殖,身上衣物与皮肉全都不见,一只手还挣扎着伸向大屋。
  他扑到那具尸首前,哆嗦着手,将那人身子扶正。
  忽然,在那人脚边露出一点莹白之物来,他一看那东西,顿时又惊又痛,那是一块小小的玉佩,上雕龙凤呈祥图案,分明是无尘生辰之时,梁君倾送给他的礼物!
  玉佩在这里!
  无法辨明相貌的尸首在这里!
  那个最坏的猜想,几乎立即浮上脑海!
  他一把扑到那尸首上,痛呼一声:“二哥!二哥啊!”
  ~
  此时的绿野城外,梁君倾率领五百精骑停下了脚步,听着身后轰隆隆的马蹄声,她皱了皱眉,立即喝道:“后面怎么回事?”
  立即有一名百夫长回身快马查探,不多时立即回转,老远就高声报道:“殿下,是另外五百名兄弟追了上来!”
  她立即大惊:“什么?”
  一回身,果见身后烟土升腾,不多时,五百兵士到了近前。
  她柳眉倒竖,冷声喝道:“怎么回事?不是命你等保护二爷吗?”
  一名千夫长下马上前沉声道:“回殿下,是二爷令我等前来保护殿下!”
  “糊涂!本王有这五百将士,还需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全部来了这里,二爷身边怎么能没人保护?”
  众将士被夹在两人之间,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才好,面面相觑地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梁君倾发了片刻的火,心里也明白无尘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罢了,那就随他吧!
  “无眠!”
  无眠立即打马上前。
  “无眠,不知为何,我心里隐隐不安!你立即带一百将士回去,务必追上二爷,确保他无事!”
  无眠立即神色一整,沉沉地应了:“是!”
  她骑坐在马上,看着无眠打马而去,这才微微安心,她轻轻抬起头,看着那方天空,淡淡地道:“二哥,但愿,是我多虑了!”
  只是此时的他们谁也不知道,一个天大的误会就要在阴差阳错间产生了,直到这个误会迅速乱了三国局势,局中之人,却还尚自未觉!
  梁君倾当下打马进了城,早有先遣人马报与绿野将军府,城门一开,宋翼扬亲自率领一百将士来城门前迎候。
  城门缓缓打开,她在马上,看着百步之外的他,忽然觉得,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满心怒火,也不抵他远远的一个微笑,见了他,满心柔软,哪里还怒得起来?
  宋翼扬轻轻拍马上前,到了面前,下马行礼:“末将宋翼扬,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梁君倾立即下马,双手扶住他的胳臂,不让他当真弯腰行礼,压低声音嗔怪道:“你这是做什么?存心气我吗?”
  宋翼扬淡淡起身,看着她,半年多不见,她又长高了些,肤色胜雪,眉眼如画,英气中带着妩媚,妩媚中却又隐含王者霸气。这就是她,这就是,令他无数个日夜一旦想起,就寝不安枕食不知味的她!
  心里微微一痛!
  他低着头,也压低声音淡淡地道:“殿下,城门眼多口杂,回府再说!”
  梁君倾一震,也淡淡地抬头,微微抬高声音淡淡地道:“有劳将军出城远迎了。”
  “请殿下移驾将军府。”
  “好!”
  一行人在城门口略微停留了片刻,就浩浩荡荡地往将军府行去。待到大队人马全部进了城,城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人在纸片上焦急地写下一行小字:“王已入城,事不可为,速退。”他将纸片绑在了信鸽腿上,轻轻一抛,信鸽便振翅疾飞,转眼消失了行迹。
  且说梁君倾,随着宋翼扬回到将军府,不免要迎接一众下属官员的参拜,与各级官员个个寒暄一番,待到迎来送往完毕,已经是傍晚时分。这些官员中,有的不免对她的突然到来表示怀疑,有的消息灵通心思活泛的,自然想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便乖觉地参拜完就立即退下,好将棘手的问题留给他们家护国公宋大人!
  待到众官离去,前厅里就只剩下宋翼扬和梁君倾,府内一干仆从都是知晓两人之间的纠葛的,都乖觉地悄悄退了出去,还将厅门悄悄带上。
  梁君倾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门窗,心里微微尴尬,看来,她的彪悍之名,在这将军府之内,是人人皆知啊,这些下人,将门窗关上,是要将自家将军留给她“非礼”吗?
  宋翼扬静静地坐在下首,不抬头,却也不说话。
  梁君倾看着他的头顶,忽然开口,淡淡地道:“宋将军,听闻陛下赐婚您与谢冲之妹谢云,怎么我看这府内清清淡淡,丝毫没有婚娶的样子啊?”
  宋翼扬微微失笑,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地道:“府内若是做了婚娶准备,你待如何?”
  梁君倾无所谓地挑挑眉:“哦……你若是做了婚娶准备,怕是要空等一场!你的准新娘子,已经被我劫了!”
  宋翼扬心里一跳,大惊:“这……君倾,这可是逆反之举,你……”
  梁君倾恨恨地瞪他一眼,故作无赖地道:“逆反又如何?我就是拼着被砍头的危险,也不许你去娶别人!当日你差凤翔将我星夜送往安阳,我知道你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这些时日以来,我没有来问你。如今我来了,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实情吗?当真不肯信我么?”
  


☆、138 致命误会1

  宋翼扬浑身一震,抬头直直地看了她一眼。
  梁君倾霍地从座上站起身来,轻轻朝他走来,沉声道:“你父亲和姨娘方一来绿野,你就急不可耐地送我走,那么,你所要隐藏的秘密,八成是和你的父亲姨娘有关!今日你若不说,我就直接去问你的父亲,你父亲不说,我就去问你的姨娘,你姨娘再不说,我就直接去顺阳,看看那镜湖之上,到底住着谁!”
  语气冰冷,掷地有声,她狠狠一甩衣袖,瞪着他,神情坚决无比。
  宋翼扬听到“镜湖”两字,立即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没错!我都想起来了,那个密道,那个湖心岛,岛上那个女子,以及你的幻瞳之术!翼扬,我对你至诚至信,你呢?还打算瞒我多久?真的要等到我心伤而去,你才肯对人敞开心扉么?”
  宋翼扬双唇瞬间发白,看着她,满眼震惊,显见心里也是万分挣扎。
  梁君倾定定地在他身前对面踞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叹了口气,暗暗地想,罢了,与其让她一点点地查明此间隐情,倒不如,将这其中实情与她交待了,之后,她是去是留,且看天意吧!
  “湖心岛上的女子,是我的母亲!”
  他轻轻开口,却低下头,不敢去看梁君倾的神情,只是害怕,万一她的脸上,有半分鄙夷,他会受不了。
  “我七岁那年,母亲就得了失心疯,从此人事不知。我驻军顺阳后,即将她接到了府里,养在了湖心岛上。”
  梁君倾忍不住问道:“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夫人怎么会疯?”
  他想起那些的变故,双手忍不住握紧成拳,一字一句地道:“那一年,父亲将他的外室戴氏接近了府里,戴氏一开始还与母亲和睦相处,对我也关爱有加,甚至,对我,比对她自己的儿子还要好一些。哪知后来,她找到了府里遣散出去的一个老人,重金收买了,这才……揭开了我的身世……”
  梁君倾立即后背绷直,轻轻伸手握住了他毫无血色的手。
  “我那时才知……母亲,居然是父亲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祖父当年风流成性,宋家子嗣流外在外的,不计其数,父亲找到母亲的时候,为母亲美色所迷,明明知道她是自己的妹妹……却还是……”
  梁君倾心里顿时觉得恶心无比,暗暗将道貌岸然的宋嘉骂了千百个来回。
  “父亲打杀了知情的小厮和嬷嬷,为母亲改换了身份,娶进了府里,第二年,母亲就生下了我。他对母亲,倒也宠爱了几年,渐渐厌烦了,就开始在府外养起了外室,戴氏后来生下一男两女,父亲无法,就将她接进了府里。哪知后来戴氏竟然探知母亲的身份,带了那个被她收买的老奴,面见母亲,将这一桩桩的事,说与母亲听了……”
  梁君倾听得暗暗心惊:宋嘉固然无耻,那戴云烟则更是毒辣!
  这两人,要找机会好好整治一番不可!
  宋翼扬说到这里,已经没了最初的不安。梁君倾始终面色沉痛地听着,没有丝毫鄙夷的神色露出!
  还真是自己多虑了啊!
  他轻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继续轻声道:“母亲得知后,起初是不信的!她抱着我,去质问父亲,父亲那时已经厌烦了母亲,见她哭闹,更是心烦,索性也就认了!母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一把将我从阁楼里扔了出去,自己……撞柱自尽了……”
  梁君倾大惊,不自觉地惊呼一声:“啊!”
  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没事……好在府里还有一批忠心的奴仆,立即找了大夫,我和母亲这才活了下来!当时母亲将我从二楼抛下,我落在楼下的水池中,被池中假山所伤,从那以后……就落了严重的腿疾。”
  梁君倾一惊,心痛得无以复加,眼圈一红就要上前扒他的裤脚:“在哪里,给我看看……那伤在哪里?”
  宋翼扬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反而将右腿轻轻挪了过来,自行卷起裤管脱了鞋,将鞋递到她手里:“左腿无碍,是右腿有伤。”
  梁君倾接过那只鞋子,拎在手里,顿死神色一动:这鞋太重了些!
  她仔细一看,顿时了然,只见鞋底上,竟镶了一块小小的软木,这样,就能将他右腿的缺陷掩饰过去!
  她捧着这只鞋,顿时心痛得无以复加。他自小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父亲不慈,母亲不智,身边虎狼环视,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些人钻了空子,保不齐连小命都要丢了!
  难怪,难怪他小小年纪就入了军伍,难怪他养就一副冰坨一般的性格!
  任谁摊上这样的家庭,性格里,也不可能有多开朗吧?
  她忍不住鼻子又是一酸,轻轻拉过他的腿,想要替他穿上鞋子。手上却微微一暖,他轻轻用大掌包住她的小手,轻轻阻止了她的动作。她抬眸,眸中隐有泪光,顿时令他心里一紧。
  “君倾,如今你知道这些事,也该明白,我是万般配不上你的,你若嫌弃我身污浊,要走,我也不怪你。”
  梁君倾听罢,狠狠瞪他一眼,忽然,拉过他的大手,小嘴一张,恶狠狠地咬了下去。宋翼扬顿时一惊,低头看去,却见她眼神像是小狼崽子一般,凶恶,带着委屈!看得他心里一软,本来可以运气抵挡她的撕咬,却不忍令她牙齿受伤,索性放松了气力,任她咬个痛快就是!
  梁君倾咬得正欢,一抬头,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顿时大怒。
  她恶狠狠松开他的手,身子一跳,恶狼扑食一般,扑到了他的身上,以一个伤风败俗的姿势骑坐在他的身上,在宋翼扬还未回过神来之时,左右开弓狠狠地揍了下去:“宋翼扬,你好可恶!你就是为了这么点破事甩了我啊!气煞我也!你怎么知道我会因为你的身世鄙夷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接受不了你的腿疾?你问过我吗,啊,问过吗?既然没问过,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该打!该打!姑娘我今天好好揍你一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自作主张!该打……该打……”
  “哈哈……哈哈……”宋翼扬被她压在底下一顿暴揍,却裂开嘴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挨揍是一件极其快活的事情。
  他不笑还好,一笑,梁君倾更是火大,手上立即用了真力,方才若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此时就是真的恼了,拳头砸下去砰砰作响,宋翼扬立即忍住不敢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梁君倾哪能让他如意,双手被制,立即以屈膝往他胸膛顶了过去。宋翼扬见她是来真的,立即猿臂一张,将她整个人紧紧抱住,口中忙哄道:“好啦好啦,我的错,我该打!只是我皮糙肉厚受得住,你这手可要吃不消了……你说,怎么罚我,我听你的就是!”
  梁君倾被他抱在怀里,满心委屈,顿时落下泪来,乖乖窝在他怀里不动了,抽抽嗒嗒地问:“真的……什么都听我的?”
  宋翼扬低头看了看她,此时他将身世和盘托出,又见她当真不在意这些事,两人之间冰释前嫌,他心里自然万分欢喜,她说什么,他都立即应了:“自然听你的!”
  梁君倾看着这样的他,顿时明白,冰坨子宋翼扬啊,原来在亲近的人身边,也是个闷骚的人呢,这样嬉笑的他,外人怕是没几个能见到的吧?
  她顿时觉得再无怨言,抽了抽鼻子,没好气地想要推开他,哪知宋翼扬不依,依旧紧紧抱着她,还将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梁君倾贴着他的胸膛,只听见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得她的脸忍不住红了红,只觉得心头也像是有小鹿在跳,几乎就要关不住了。
  身前宋翼扬微微一动,轻轻将两人分开了些,梁君倾小脸一离开他的胸膛,只觉得面前一阵热气拂过,一道影子压了下来,她立即心里一跳,闭上了眼睛,却合作地,将下巴微微抬了抬。
  宋翼扬见状,心里稍稍一定,火热双唇轻轻落下,含住了她的樱唇……
  满室温香,你侬我侬,任无间天地如何动荡不安,她在他的臂弯里,却只觉得,此间安康,别处不得!
  


☆、139 致命误会2

  第二日一早,梁君倾因为情绪波动太多,一夜睡不安稳,早早地醒了过来,哪知刚刚下床穿衣,就听门口传来无眠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焦急:“殿下还未醒么?”
  她顿时心惊,无眠是回去找无尘的,怎么才一夜过去,他就回来了?
  莫不是无尘出了什么事?
  她慌忙推开侍女,自己麻利地穿好了衣服,将长发扎成马尾简单束在身后,便快步出了卧房,一路疾声道:“无眠,进来说话。”
  无眠一路低着头奔了进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
  无眠忽然站立不稳似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声道:“殿下,您去前厅看看吧……”
  梁君倾忽然混身一震,垂眸盯着无眠看了看,像是傻了一般,忽然,她大叫一声,撒腿就往前厅奔去。
  后厢距离前厅,明明只有片刻功夫的路途,她却双腿虚软,足足跑了一刻钟,也没有跑到前厅,无眠在后立即赶上,一把扶住她的胳臂,带着她往前奔去。
  好不容易奔到前厅,只见厅内人声鼎沸,有人眼尖看见了她,众人立即齐齐噤声。宋翼扬忽然越众而出,几步奔到她面前,身子正正挡住了她的视线。
  “君倾,别进去了。”
  “让开!”
  “君倾……”
  “让开!”
  梁君倾大喝一声,不管不顾地推开宋翼扬,奔进了厅内。众人见她这般形态,立即轻轻错步,让了开去,露出大厅中央那个巨大的担架,还有那担架上,那具焦黑的尸首。
  “啊!”
  她尖声惨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那担架旁,恨声喊道:“无眠!”
  无眠躬身奔到近前,声音低沉地道:“殿下……”
  “这是谁?告诉我,这是谁?”
  担架旁边一个灰头土脸浑身伤痕的男子立即挣开身边搀扶的人,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惨声呼道:“大姐,这是二哥!这是二哥啊!”边哭喊着,边将手中一块碎裂的玉佩递到了她的手里。
  梁君倾双目僵直,看着手里的玉佩,脑中一片空白,双目声音也听不见,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哇!”
  她忽然一手捂住心口,一口艳红的鲜血喷涌而出,喷在了那焦黑的尸骨上,她心口剧痛,惨呼一声:“二哥!”双眸一闭,便晕了过去。
  宋翼扬大惊,立即上前一把抱住了她软倒的身子,悄悄握住她的腕脉,见她内息紊乱,顿时大惊,伸手招过安叔:“府医何在?”
  安叔立即招呼着府内众人忙活着找大夫,连带准备无尘的身后之事。
  到了下午,梁君倾才幽幽醒转,醒来后却不哭不闹,冷冰冰地起身,只说了一句:“带我去出事的地方!”
  宋翼扬守在床边,见她这样,顿时觉得担心:“君倾,我知道你伤心,可是现在也不是着急的时候,无尘尸骨未寒,你若是再有什么事,叫他怎么安心?”
  梁君倾一听这话,顿时接受不了!
  “不准说,不准这么说他!他不会死的!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我不信!”她一叠声地喊骂着,身子却像是离弦之箭一般下了床就往外疾奔。
  宋翼扬见她已经失态,顿时心痛外分地一把揽住了她,痛声道:“君倾,你怨我吧,若不是我当时一意孤行送你走,你就不会带兵出城拦截送嫁车驾,无尘……也就不会死……你不要怪自己,要怪,就怪我!要恨,就恨我!”
  梁君倾身子一顿,半晌,突然痛哭出声。
  都怪她啊,若不是为了她的一己私欲,若不是无尘为了她的安危将五百军士谴回,他怎么会出事?
  都是她!
  她就是个祸害,该死的人是她啊!为什么死的是无尘?
  为什么……
  还要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死去?
  苍天,何其不公!
  她恨自己的草莽行事,恨自己当初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无尘的关爱,却始终没有给过他哪怕一点点的回应!若是早知道会有今日这番生离死别,她宁愿拼着与他归于陌路的危险,也要狠狠拒绝他的一番心意,将他远远隔离于自己千里之外,也好过于今日,眼睁睁看着他惨死面前!
  “二哥他……死得好惨!翼扬,要报仇!要给他报仇啊!”
  宋翼扬抱着哭得肝肠寸断的她,定定地点头:“好!报仇!我们一起,给他报仇!”
  哭声渐渐停歇下来,她渐渐哭得累了,静了片刻,还是那句话:“我要去无尘出事的地方看看。”
  宋翼扬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淡淡地道:“不必去了,那些人,将所有线索都抹去,查不出什么来。”
  梁君倾一听,顿时怒极攻心,恨声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要杀他?可恨!可恨!”
  宋翼扬急忙又拍了拍她的背,为她顺了顺气:“别动气!你方才怒极吐血,大夫说你胃经受损,不可动气,要静养着!那些人,想必不是冲着无尘去的,目的,怕是在于你!”
  梁君倾一震,没错,她原本是应该和无尘一起回安阳的,只是临时起意才来的绿野,那些人半路伏击,目的可不就是杀她么!
  “我已经故意放出风去,将你在绿野城的事宣扬了出去,那些人一击不成,应该还会再来!咱们且安心等待,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打你的主意!”
  梁君倾渐渐冷静下来,立即同意了他的计策:“好!你将府外守卫撤去一半,咱们且守株待兔,看看到底是谁,该为这笔血债负责!”
  宋翼扬看着她的神色,暗暗觉得担忧,只是半天功夫,她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太多变化,昨日的她,还是那个满心娇俏的蛮横姑娘,今日的她,却是被仇恨充斥于心的冷面藩王了!
  要杀梁君倾的人,其实想来,也不过两处人马。
  第一处,就是魏国的几个藩王,自从梁君倾献上平藩之策之后,魏青阳下旨各藩,凡事各个藩王的子嗣,无论男女,皆有权承继王权。如此以来,各个藩王就不得不将名下属地逐级分封下去,每个藩王的各个子嗣又心思不一,这样,各藩的势力就迅速被削弱。魏青羽再在各藩里挑选贪财好色贪生怕死目光短浅的承继者加以利用,皇权渐渐集于中央。如此一来,各藩有识之士自然恨极了她,派出刺客杀她,自然是可以理解。
  第二处嘛,自然就是燕国。梁君倾回到安阳封地之后,发展农耕工商,厉马秣兵,备战之势太过明显。燕国国主皇甫珏本就对魏国虎视眈眈,此时见安阳城内这番情形哪能不着急?
  宋翼扬微微皱了皱眉,暗暗担忧的是,万一燕国和魏国内各藩有了勾结,两方人马一起出动暗杀梁君倾,那就难办了!最起码,报仇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看来,有一段艰险的路要走了!
  他轻轻抱住她,暗下决心,无论以后路途有多艰险,他都不能再放她一人独自涉险了!这条路,要两个人一起走下去!
  梁君倾轻轻倚在他的怀里,心情悲伤愤恨,忽然轻轻地问道:“他的身后之事,准备得如何了?”
  “有安叔操办,都妥当了。你……要不要去灵堂看看?”
  她鼻头一酸,轻轻摇头:“我怕我忍不住……罢了,我晚些时候再去吧!谢冲的人可到绿野了?”
  “我已经上表朝廷拒绝了这桩婚事,谢冲的人马还在城内寻找谢云的下落。”
  “谢云不在无尘身边吗?”
  “无眠将全部尸首都找了来,全是男性,没有谢云!”
  梁君倾立即心里一动,隐隐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一时间心里太乱,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只得抛开不想,轻声道:“许是那些人劫掳了去,翼扬……我又害了一个无辜的人……百死不足以赎我之罪了……”
  他听着这样的自责之语,心痛得无以复加,立即双臂一收,将她抱得紧了些,沉声道:“从今以后,你有罪责,我担一半,你要赎罪,我便与你一起去赎!君倾,这乱世天下,强者为王,断没有谁对谁错,你若放任自己陷入自责,无尘……也不答应!”
  她苦笑一声,靠在他胸前,又是一滴清泪落了下来,其中苦涩,唯有他知!
  此时就在绿野城内,就在梁君倾眼皮底子下的无尘,活生生的无尘,若是知道自己的“死讯”已经迅速传遍三国,并且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拉开魏燕大战帷幕的缘由的话,怕是会哭笑不得,仰天长笑三大声吧?!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当日,无尘带了谢云骑上了耕牛,走出村子不远的时候,他就再次毒发晕了过去。谢云自小没有出过远门,没有了无尘的指点,顿时就不辨东西了。恰巧又是天阴,无法通过观看太阳的位置来确定位置,无奈之下,她只好拉着那头不听话的耕牛,无头苍蝇似的在野外乱转起来!
  如此走了一日夜,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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