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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 作者:张玥不哭(潇湘2013-3-11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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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
他呵呵一笑,举手将手中的酒一把饮尽,醉倒在了高大却孤寂的御座上……
☆、090 皇权之争1
梁君倾回到别院,还没来得及像什翼宏猜想的那样若无其事地吃饭洗澡睡觉,无眠已经抓着一只信鸽,心急火燎地等在了大门口,见马车行到门口,忙上前替两人掀开了车帘。
帘子一掀开,无尘见是他,眼眸在他面上一扫,立即明白了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以无眠的心性断然不会如此急躁。
梁君倾自然也不是笨的,立即惊讶道:“无眠,怎么了?”
无眠默了一默,伸手将手中的信鸽递了过来:“主上还是自己看吧!”
无尘边接过信鸽,边往府内走去,梁君倾眼明手快地一把抽出信鸽腿上的细小铜管,借着走廊边微弱的灯光打开一看,只见巴掌大的小纸片上,用细毫笔谨慎地写了一行字:“西北风起,慎之。”
无尘一看,立即心里一紧,看向了梁君倾。
梁君倾眨眨眼,今天震撼人心的消息实在多了些,她粗大的神经也经不起这般撩拨,一时间看着那行字愣住了,怔怔地想:“西北风起?这是什么意思?”
无尘回身看着无眠,淡淡地问道:“魏国那边怎么样?”
“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
信鸽从魏国飞到代国,少说也要三四天的时间,三四天以前已经“西北风起”,那么现在,那里该是什么样的情况?
梁君倾幡然醒悟:西北风起,是说魏青羽反了!
魏国一旦内战,安阳就成了防卫屏障,将燕国的虎视眈眈阻挡在外。这个时候,她这个城主,必须回去坐镇才行!
她霍地转身看着无尘,还未开口,无尘忽然说道:“无眠,备马,我们明早出城!”
梁君倾立即皱眉拒绝:“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不能再陪着我冒险!”
无尘淡淡一笑,神态却无比坚决:“你但若又一丝不妥,我就不会放你单独离去!让我跟着你,直到魏国安定就好!”
话虽这样说,他却暗暗打定主意,手下的布庄和食肆应该渐渐的往魏国迁移了,她在哪里,他和他的势力,就要跟去哪里!
梁君倾心知无尘的执拗,劝说不得,只好接受。
他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梁君倾当年无心之举,改变了大家的命运,无尘便将所有功劳都一股脑地记在了梁君倾的头上,甘愿默默报恩。梁君倾也知道,若是不让他为自己做些什么,他就不会心安。
索性,就随了他吧!
第二日天还未亮,梁君倾就草草着人向宫里递交了文书,没来得及等宫里的批复,就与无尘等人快马出城,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于是,这一晚,在感业别苑的大门口,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幕,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看清别苑已经人去楼空之后,气恼大骂:“这个死丫头,又坑骗老子!”
这自然就是满心欢喜想着找梁君倾要些“闲钱”来花的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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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尘的坚持相随,整个队伍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极大的扩充,乞丐帮除了在禁军供职的阿年和小九暂时走不开,可说是连窝端,连小七都毅然抛弃了没有营养的闲职跟随着无尘前往安阳。
马车出了康城,一路直往北走,梁君倾连马车都不坐了,骑上快马,一行人一路疾驰。这一次,众人不打算再绕到,为今之计,只有穿越魔鬼崖直达顺阳城这一条路了。
来时走了大半个月的路,回时却恨不得三天就到。
有无尘的实现安排,众人每行到一城,就有备好的马匹送上,众人一路畅通无阻,短短两天,就到了魔鬼崖下。
雾气森森的魔鬼崖,仍如一年前那般,看上去令人胆寒。
众人下了马,座下的马匹已经双腿打颤,人一翻下,那些马就齐唰唰地跪坐在了地上,怎么拉都不肯起来了!
梁君倾看着前方茂密的山林,和冒着雾气的魔鬼崖,深深吸了口气,不眠不休整整两天骑在马上,让她的双腿也禁不住地打圈圈了。
可是,无论怎么累,她也不能停下,安阳城位于风口浪尖,而宋翼扬,挥军造反,必定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就算现在不能嫁给他,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她要站在他的身边!
“进山吧!”
无尘转身朝无眠点了点头,无眠立即从马背上拿下两个巨大的包裹,解开后,拿出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斗篷,递给了大家。和一般斗篷不同的是,这些斗篷上都缝制了密密麻麻的扣带,带子一扣上,整个斗篷就能将人严严实实地捂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众人接过,默默地穿上!
虽然才开春,但是魔鬼崖里,指不定有着什么见都没见过的毒虫,还是小心为上。
梁君倾当先迈开大步进了山林,朝魔鬼崖行去。
一路上,各式毒虫和毒木,都被谨慎的大家避开,好在,一路平安地到了谷口。
方一到谷口,无尘就淡淡地道:“脱下斗篷,撕成长条搓成绳,大家出谷!”
众人依言将斗篷脱了,搓成了长绳,系在了谷边的树木上,无尘当先顺着长绳下了谷口,梁君倾紧随其后,其余众人学着两人的样子纷纷下了谷。
等到所有人都顺利下了山崖,梁君倾正要带着大家疾奔顺阳城,不妨高高的山崖上突然传来一阵鸟兽驰奔的嘈杂声,整个安静的山林里,突然变得诡异的纷乱。
无尘警惕地仰起头看着飞鸟惊起的地方,下意识地将梁君倾往身后一拉,道:“有点不对劲,我们快走!”
梁君倾却眸光一闪,忽然朝着崖上引声高呼道:“丸子!”
魔鬼崖里立即传来一声高昂的狼嚎,树木一阵扑扑簌簌,飞鸟惊起,狼奔豸突,不多时,众人头顶的山崖上,露出了一只巨大的狼头,看着崖下的梁君倾,却欢快地呜呜来了两声,想要跳下来,却见山崖太高,在崖顶呜呜地急着乱转。
梁君倾一见真是被她留在燕回山的牛肉丸子,顿时乐了,挥挥手指了指距离魔鬼崖将近百里处的那个低矮山丘,大声对丸子道:“从那里绕过来!”
牛肉丸子昂起头,看了看那处山丘,眨眨眼,转身消失了。
无尘一直仰着头看着牛肉丸子,直等到它转身离开,这才忍不住问道:“这是传说中百年难遇的高山雪狼王吧?”
梁君倾颇为骄傲地点头:“正是!”边说边带着大家往山外的顺阳城走去。
无尘讶然:“你是怎么收服这样的神兽的?”
梁君倾笑笑:“说起来,这也是缘分!”接着将她收养牛肉丸子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还交待了她与魏青羽的相识过程。
无尘看着说起这些事来神采飞扬的梁君倾,不禁地笑了,看来,没有他在身边保护帮她筹谋,她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来!
烟翠和小娇两个女子不像梁君倾有武艺在身不惧劳累,此时颤颤巍巍地跟在大家身后,面露疲色,好在,顺阳城的城墙,就在眼前了!
梁君倾不打算奔回安阳城,既然开战了,顺阳城必定会作为魏青羽的老巢,所以,她带着大家,快步下了山,往城内奔去。
太阳西斜,燕回山脚下的防卫和巡逻比往日里更加严密,众人高高走出山林,就被一小队士兵发现,领头的小伍长大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
梁君倾笑嘻嘻地上前,寒暄道:“自己人,自己人!”说着掏出自己的印鉴,在那小伍长面前一晃,“在下安阳城主梁君倾,率众来见殿下。”
小伍长闻言顿时大怒:“什么殿下,要改称陛下了!”
梁君倾一怔:局势发展得这么快了?
那小伍长见她是个女子,想起传闻中的安阳城主的确是个极为年轻的女子,半信半疑地朝一众人皱眉道:“众位随我下山,我会代为通传。”说完,却示意身后的士兵们,举着长戟对着众人,一副押送下山的样子。
梁君倾笑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小伍长没礼貌,也是在尽责,罢了,就再被押送一回也无妨!
众人被押着,快步下了山脚巡逻营,一路往将军府行去。
离开顺阳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再次回到这里,整个城镇的气氛都变了,再没了往日的悠闲繁华,百姓们如临大敌地在街道上匆匆地来匆匆地去,见有士兵押送一队人马,也不敢停下来细看,生怕被连累了似的!
众人行了小半日功夫,终于到了将军府门前,此时的将军府,守卫
比往日里足足增加了三倍不止,光是门口的守卫,就由原先的两名变成了八名,一字排开,分外肃穆。
小伍长上前将梁君倾的印鉴交给了那些门口的守卫,简单说了几句,一名接过印鉴的守卫立即神色一凛,慌忙奔了进去。
梁君倾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外安心地等着,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只听将军府的大门后传来一阵整齐的踏步声,间杂着一两声杂乱无章的奔跑声。
大门轰然开启,男子一身暗黑色战甲,长发高束,身姿修长,面色明朗,方一走出门外,就朝着梁君倾伸开了双臂,亲热地唤道:“小丫头,你来啦!寡人方才还正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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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稍后会有第三更!
☆、091 皇权之争2
梁君倾眉眼狠狠地一抽:新皇陛下,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嗓子,传出去,那可是会出事的!
魏青羽却丝毫自觉也没有,哈哈一笑,上前就往她的肩头狠狠一拍:“你的速度,倒是比我预想的,要提前了五天!”
梁君倾满面疲色,却不敢肆意地与魏青羽寒暄,中规中矩地抬起手来,深深下拜:“下官安阳城主梁君倾,参见魏王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率先跪了下去,行了正规的宫礼。
无尘微微一皱眉,却还是随着梁君倾跪了下去。
魏青羽并没有急忙伸手阻拦,而是等到梁君倾跪拜完毕,这才笑哈哈地扶起她,看了看她身后的人,说道:“进去再说吧!”
众人进了将军府,立即由按叔安排着休息去了,只剩下梁君倾被魏青羽带去了议事厅。
魏青羽将此间诸事简单介绍了几句,梁君倾这才知道,安阳城的兵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抽调了大半充入宋家军中,宋翼扬率领浩浩荡荡近二十万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地向定平打去。
顺阳城作为新都,由魏青羽亲自坐镇,皇城却一时间难以建造起来,他只得暂时入主将军府中。
惊鸿率部来到顺阳保护魏青羽的安全,流沙则与杨炎一起,守卫安阳城这座门户大镇。
梁君倾一听说宋翼扬不在顺阳,急忙道:“陛下,微臣请命率兵支援宋将军!”
魏青羽坐在高高的主座上,斜觑着她,半晌,忽然笑了:“宋将军一路势如破竹,并不需要支援!不过……”
梁君倾忽地起身站到了大堂中央,跪了下去:“陛下,微臣并无治城之才,倒是随微臣一同回来的无尘公子才智颇为出众,他可代微臣前往安阳监督城防。微臣只求亲上前线,为陛下的千秋大业建立尺寸之功。”
对不起啊无尘,借你用一下先!
魏青羽颇为兴味地看着她,这个小女子,短短几个月不见,身高居然拔高了许多,此时侃侃而谈的样子,哪里像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他忽然皱眉,貌似自从见到梁君倾,她压根就没有像是十三四岁小孩子的一面!
真是个怪人!
说不定,也只有这样的怪人,才能压得住宋翼扬那个人呢!
他忽地笑了笑:“也罢,寡人就成人之美一回!梁君倾听令!”
梁君倾大喜,扑通跪了下去,朗声道:“微臣在!”
“着尔升任征讨大军右路大军中郎将,率军两千,押送补充粮草均需前往信义,不得有误!”
“微臣得令,定不辱命!”
魏青羽笑了笑,摆摆手:“起来吧起来吧,丫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样,以前装模作样恭恭敬敬地唤我‘殿下殿下殿下’,现在又跪拜唤我‘陛下陛下’……唔……我不喜欢!以后没有别人在场时,你仍旧唤我的名字就是了!”
梁君倾皱了皱眉,低着头,只觉得不妥,身为臣子,哪敢直呼皇帝的名字?被别人听见了,她岂不是小命玩完?
可是,不依着他的话,小命立马就要玩完!
哎,罢了,还是晚死比较好!
“青羽……”
魏青羽高兴地挑挑眉,笑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走进一名女子,手里端着茶点,莲步袅袅地走了进来,梁君倾立即皱了眉,为这女子的大胆而不满,两人正在谈话,她怎么就连招呼都不打就敢往里进。
眉梢一扫,却见这女子的样貌极为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而且看她那身装扮,一身湖蓝色的宫装衬托得极细腰身摇曳生姿,云鬓高挽,浑身珠光,根本不是婢女!
魏青羽见女子进来,先是微微皱了眉,继而立即散漫不惊地笑了,任那女子将茶点送上,这才朝梁君倾介绍道:“这是拢月姑娘。”
梁君倾见他挽着拢月的腰身,立即明了,忙躬身行礼:“微臣梁君倾见过拢月姑娘!”
既然魏青羽唤她“拢月姑娘”,那就是说,魏青羽还未给她正式的封诰,那么,梁君倾只好也唤她姑娘。
拢月的翦水秋瞳,在梁君倾身上晃了一个来回,再晃一个来回,直晃得梁君倾差点也忍不住晃了起来,她这才柔声道:“贱妾拢月见过梁大人!”
梁君倾抬头又用眼眸轻轻扫了一眼拢月,这才想起,这貌似是当年陪着魏青羽逛青楼时那家百阅楼的花魁拢月吧?
梁君倾暗暗地想:嘿,看不出这魏青羽,还是个专情的!
拢月看着梁君倾,心里却微微酸涩,同为女子,同为魏青羽的手中棋子,有的人,则可以扬名立万建功立业;而有的人,则只能委身后院,渐渐红颜残败!她至今都想不通,魏青羽明明知道她爱慕的是宋翼扬,为何还要将她强行收了房,拘在了身边,生生拆散了她和宋翼扬!
环在她纤腰上的手忽然重重地一握,拢月立即回神,明白魏青羽不耐了,忙从他怀里挣开,恭声道:“陛下与大人还要议事,贱妾先行告退!”说完,踩着细碎的莲步,走了出去。
议事厅内再次恢复了宁静,梁君倾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立即惹得魏青羽大笑不止:“看来你为了赶回来着实累得不轻,罢了,今天就不与你多说了,你先回你的洛桑院歇着吧。”
梁君倾一愣:想不到,离开这么久,洛桑院还是她的。
是宋翼扬的意思,还是下人们不自觉的举动?
她也实在是累了,随即朝魏青羽轻轻行了礼,转身往外走去。
回到洛桑院,安叔已经将小娇也安排在了洛桑院,其余男子们,都被安排和无尘一起住在了山海院。
这一夜,梁君倾虽然极为劳累,却睡得并不安稳,不是梦见起义军被山洪冲跑,就是梦见宋翼扬被流矢射中,没有一个梦境是好的!
到了大半夜,她忽然惊叫一声坐起身来,醒了。
外间的小娇在睡梦中咕囔了一声,好像是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了。
烟翠在外面守夜,听到这声惊呼,立即翻起身小声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梁君倾脑海了一片喧腾,再也睡不着了,却并不回答烟翠,只是轻轻起身,穿上了厚重的棉衣披上大氅,从后窗翻了出去。
中天上那轮明月渐渐变圆,淡淡的月光,将府内的精致映照得影影幢幢。
将军府的一切,看上去都没有变化,但是那个人,却不在这里了!
不过没关系,他不在,她去找他好了!
府里有的角落里,还有未化开的雪花,在夜色里亮晶晶的颇为好看。她将大氅捂紧,沿着府里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是他生活的地方,这是他走过的路,仿佛只要她重新走一遍,就能找寻到他的气息!
从未像现在这般强烈地想他!
她慢慢地往湖边走去,不久,到了被冰封的镜湖边,看着湖心远处那个小小的孤岛,她举起手哈了口气,想起那日,在山谷里,他说,万一他死在了那里,叫梁君倾将湖心岛的人接出来,别让任何人欺负她。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是他的妻子?还是母亲?亦或是别的什么亲人朋友?
突然间,脑子里一阵针扎似的锐疼,右耳里又是一阵尖锐的耳鸣,在这一刹那间,眼前忽然闪现起一副似有似无的画面:一个女子,身姿纤瘦,坐在小床上,摇摇晃晃地唱着歌,房子边是一道道的栅栏……
画面一闪即逝,她的头疼得像是要炸掉,情不自禁哼了一声捂着脑袋蹲下身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女子在她身后发现了她,暴喝一声。
梁君倾耳中是尖锐的鸣声,根本没听见这一声呼喝,只顾着哼哼唧唧地拍着自己的脑袋,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后女子立即发现了她的异样,忙奔上前一把拎起了她。
梁君倾此时面色已经灰白夹杂着惨绿,强自忍着痛看清拎着自己的女子,立即一喜:“师父!”
惊鸿皱着眉看她,替她把脉,只觉得她体内真气流转正常,只有一股轻微的内劲,在冲撞着她的手少阴心经,虽没有性命之危,却也能让她极为痛苦。
她这是受了内伤?
惊鸿立即柳眉倒竖:我惊鸿的大弟子,谁敢动?
她将惨哼不已的梁君倾扶着在湖边一处草地上坐了,细细替她把脉,渐渐心惊:那股细微的内劲,绝不是梁君倾的内伤,倒像是被什么人小心翼翼地打入,潜伏在她的身体里,今日不知怎么了,被引发了出来!
而且,那股内劲,与梁君倾体内的本门内力并不冲突,倒像是彼此契合!
她忽然眸光一动,想到了什么!
☆、092 皇权之争3
惊鸿其人,本名并不叫做惊鸿,也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涉足江湖之人,更没有这一身傲视天下的武艺,那时的她,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女。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她险些身死,还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无意间被四处游行的玄机道长所救,这才有了今日的惊鸿!
玄机道长其人,也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道长,老头子不穿道服不戒荤腥照样杀人,就连收徒弟,也只收对世间绝望愤恨之人,美其名曰憎恨不甘就是力量。
彼时恨透所有人的惊鸿,自杀未遂却被老头子一眼相中,当即收为弟子。
后来,老头子又救下了被族人沉塘差点没命的流沙。
再后来,老头子又收下一个心怀愤恨不甘的关门弟子:宋翼扬!
惊鸿作为宋翼扬的师姐,两人之间感情并不像她与流沙那样姐弟相称,而是一直都很淡薄。但是,就算两人之间的感情再淡薄,他们所练习的内力之间却一点也不陌生!
只是微微一探,她就知道,梁君倾体内那诡异的内劲,来自于宋翼扬修习的幻瞳术!
梁君倾头疼欲裂,伏在惊鸿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道:“师父……我头疼……疼得很……”
惊鸿立即瞥了她一眼,这孩子,既然能说自己头疼,看来疼痛已经过去了。
她又拉过梁君倾的手腕探了探脉息,果然,那股内劲已经消隐不见。
相信过不了多久,随着梁君倾的内力增长,那股内劲就会被她收为己用,她的头痛,也只是暂时的罢了!
只是,那些被宋翼扬苦心封锁的记忆,怕是要浮出水面了!
惊鸿将梁君倾轻轻推开,看着她的小脸,笑了笑:“怕是累的,如今不疼了吧?早点回去睡觉,大半夜出来瞎晃悠,头疼也活该!”
梁君倾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徒儿睡不着!”
惊鸿在她身边坐着,也没有着急起身,闻言淡淡地问道:“想什么呢?”
梁君倾想起自己的身世,又想起那一日,在易县的民居里,宋翼扬送给她的玉佩,山谷里的拥吻,那之后两人之间莫名的生疏……
真是没有一件能让人安稳沉睡的事情呢!
“哎,徒儿只是觉得,世事难料,什么也掌控不了罢了!”
她看着湖面上那座小小的孤岛,想起宋翼扬的嘱托,陷入沉思里。
惊鸿好笑地看着她,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暗淡晨光下,梁君倾的神情,是浓浓的伤怀,看得她不禁失笑:“傻孩子,伤春悲秋可不像你了!这次去代国,可是还有别的什么事?”
梁君倾转过头看着她,心里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没什么,一些小事罢了!”
惊鸿看她神色,知道她是不想再说,也不强求,只轻轻站起身来,一把拎起梁君倾,笑着将她身上沾到的草叶拍去,说道:“罢了,你不愿说就不说!天亮了,我巡完了夜,要去休息!你也回去歇着!”说完脚尖一点,飞身就要走远。
“师父,徒儿今天会率军押运物资前往信义城!”
惊鸿身子一顿,轻轻停在了湖边的假山石上,并未回头,过了片刻,才淡淡地道:“那你……万事小心吧!”说完,红影一闪,再看去时,就不见了她的身影。
梁君倾怅然若失地看着那块假山石,半晌,咕囔一句:“师父保重……”
惊鸿也是个不喜欢将情绪太过外化的女子,师徒两人在一处时,总是梁君倾痴缠撒娇的时候居多,惊慌虽然每每总是没好气地看她,心底里却是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了!
而这一点,梁君倾也明白的!
所以,在她的心底,惊鸿也是极为亲近的人!
她就要披挂上阵,奔向那个男子,而师父……
但望还能平安再见!
她轻轻转过身,借着渐渐大亮的天光,从怀里掏出那只宋翼扬送给她的玉佩,摩挲了片刻,又放回了心口处,轻轻按住。
宋翼扬,我来了,你可还好?
魏国昌顺十二年春,叛军攻至信义城,征讨大都督宋翼扬率军二十万,列兵城下,与城内守将江烜两军对峙起来。
宋翼扬举起反旗不足一个月就连克六座城池,无一败绩。叛军士气大增,及至攻打信义城,叛军终于放缓了脚步。
江烜,是魏国的两朝元老,真正的国之栋梁,与少年成名一帆风顺的宋翼扬不同,江烜是凭借一点一点的军功一步步走到了正二品武官的位子,其人刚正古板,只终于当朝王者,所以,宋翼扬这样的叛军,就彻底成了他的死敌。
宋翼扬早年被父亲宋嘉送进军营时,就在江烜的部下,后来凭借高超的武艺和聪明才智,再加上宋家的家世,一路直升,直到与江烜平级。从内心里,宋翼扬还是极为尊敬这个为魏国的安宁贡献了极大力量的老将,如今与他为敌,更是让他慎之又慎,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信义城位于定平之外不足三百里处,可说是护卫定平的第二道屏障,过了信义,三百里沃野直通定平,一路再无阻碍。
江烜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整个信义城被守卫得固若金汤,别说是个人,就是个苍蝇,也很难越过那城墙去!
信义城之东,是奔腾不息的洪川河,纵贯魏国南北,河面宽达二十余里,在这春日里,河面冰封已经化开,河水奔流不息,自西向东,滋润着宽广的土地,养育着千千万万的魏国子民,也成了信义城天然的安全防护带。
洪川东岸,宋翼扬率军驻扎下来,军队里粮草和军备已经消耗了大半,再不补充,这场仗根本没法打下去了。
顺阳飞鸽传书言明粮草已经上了路,具体交接地点和时间却是不能透露的。打仗嘛,粮草总是最重要的,自古就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粮草押运的路线和时间总会变换来变换去,借以扰乱敌方的视线。
不知魏青羽这次,会将这样的重任交给谁来完成?
这一日,对面信义城里一片安静,不知是江烜稳操胜券,还是别有打算。宋翼扬稳坐军营中,思考着渡河作战的方案,左思右想,总是觉得不够完美,每一种方案都有瑕疵,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
“报……”
他立即回神,轻轻收了手中地图,朗声道:“进来!”
门外刺侯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跪下行了一礼,站起身抹了把汗:“禀告将军,东面二十余里处发现一众人马,当先一人……当先一人……”
宋翼扬不乐了,皱眉轻喝道:“说下去!”
“那当先一人骑着一匹……一匹狼……”
宋翼扬忽地一下抬起头来,看着那年轻的刺侯,一瞬家,眸光大亮:“当真?”
“千真万确!”
华刚落音,就见宋翼扬呼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奔出了军帐,沉声喝道:“备马!第一营随我出营。”
宋安此时被提为宋翼扬的副官,闻言立即啪地一下子行了个军礼随礼转身传令了!
不多时,宋翼扬带着四五百人,武装齐备浩浩荡荡地奔出了营。
对岸的信义城墙头,四十九岁却仍魁梧健壮的江烜正举着千里镜望过来,见宋翼扬亲自率队离营,不由得皱了皱眉,朝身后的副官忧心忡忡地道:“看来,叛军的粮草已经来了!”
副官是名三十来岁的汉子,闻言也不自觉地望了望对岸,却只隐隐约约地看见一队人马往东奔去,不由得也觉得忧心:“将军,不如无眠趁夜……”
江烜回身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那副官立即精神大震,转身大踏步地下了城墙。
天边旭日初升,在这早春的早晨里,橘红色的阳光渐渐迈过燕回山脉,撒向了一派繁忙的中川大陆,乱世,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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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会有二更!暂定7点钟!
☆、093 信义惨败1
梁君倾骑着霸道又牛叉的牛肉丸子,身后跟着两股战战的战马和士兵,拉着一车车的粮草和军备,光天化日下,大摇大摆地自东向西而来,倒像是不怕敌军拦路设伏似的。
小七穿着宽大的军服,抹了把汗,看着西面那平坦的河滩平地上蜿蜒百余里的军营大帐,松了口气:“将军,我们要到了!”
梁君倾举目一望,欣喜地笑了笑:“是啊,到了!”
临行前,无尘千叮咛万嘱咐,押运粮草不是小事,务必要万事小心,起先梁君倾也是万分谨慎,还是后来小七无意间说了句“有牛肉丸子在的地方方圆百里任何活物都望风而逃了”,她这才放心地大摇大摆上路,一路果然平安无事,别说沿路设伏的敌军了,就是本队伍里的马匹和士兵,都难以抵受丸子那时不时的怒吼……
但凡接近梁君倾一尺之内的生物,都被牛肉丸子自发地视为仇敌,要不是梁君倾喝止,估计小七等人早就被丸子撕成了碎片。
她俯下身,柔柔地抚了抚丸子硕大的雪白脑袋,说道:“丸子,到了军中,你不得再放肆了,不然我就将你送回山里了哦!”
丸子抖了抖,嚎了一声,身后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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