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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 作者:张玥不哭(潇湘2013-3-11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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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看了看宋翼扬的脸色,确定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接过那铜管,闪身消失了!
宋翼扬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头郁闷难解,拿过书桌旁的酒坛,仰起头,又大大地灌了几口,低低地叹道:“希望你在那之前,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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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安安静静地过了几日,这日一早,什翼宏终于带着梁君倾一行人,告别了宋翼扬,踏上了回归代国的路。
宋翼扬轻袍缓带地在将军府里为几人设宴送别,赠送了大量的财宝和马匹,以示两国交好的美好愿望!
两国礼尚往来,是什翼宏最期望的事情,自然一一笑纳。
梁君倾一直被什翼宏看得紧紧地,生怕她跑了似的,所以她也一直没找到机会再与宋翼扬独处,送别当日,只是用脉脉含情的眼神看了他几眼,不情不愿地跟着什翼宏离开了将军府!
宋翼扬站在将军府的塔楼上,目送着一行人马渐行渐远,太阳升上了头顶,又渐渐西斜,炎炎夏日里,他却心如寒潭。
身后忽然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他只微微偏了偏头,只见是宋安,手里捧着一套全新的衣衫,正神色郑重地走了上来。
宋安走到他的身后,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将军,这是梁姑娘走的时候托小的交给您的衣物。是梁姑娘不眠不休三个日夜赶制出来的。”
☆、050 尿遁诈逃3
宋翼扬转过身,看着宋安手里的那套衣衫,看着那细密的针脚,目光渐渐直了。
宋安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神色,只是从宋翼扬的呼吸声中,听出他的心理波动,立即趁热打铁地道:“将军,梁姑娘真是用心良苦,还望将军收下,小的也好向梁姑娘交待!”
宋翼扬忽然一掀衣摆,看也不看他手里的衣物,转身大踏步地往塔楼下奔去。
宋安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地,对自己心目中崇拜得要命的镇西将军有了微辞:好歹也要看一眼吧,人家姑娘一番心意,至于这么嫌弃吗?
宋翼扬一路奔下塔楼,径直往马厩奔去。
到了马厩,喂马的小厮见了他慌忙行礼,他却看也不看,沉着脸一阵风似的冲进了马厩,将爱马牵了出来,翻身上了马,马鞭虚空里狠狠一抽,骏马就扬蹄狂奔而去,将马厩的若干小厮弄得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弄不明白,一向淡然的将军,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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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君倾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与什翼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晌午吃了些干粮后,竟躺在马车里睡着了,等到睡醒时,已经是日暮十分。
她流着哈喇子,斜躺在什翼宏的小腿边,眯瞪着眼看着什翼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睡在你的腿上了?”
什翼宏正闲闲地坐在她身边翻着书,见她醒来,温柔地一笑:“我看你睡在硬邦邦的木板上,怕你不舒服。”
她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坐起身来,看着将她看得死死的什翼宏,心里禁不住着急起来。按照队伍的行进速度,众人现在差不多就要出了顺阳地界了,再往前,就是一片茂密的山林,是从燕回山脉延伸而来。
到那时再不走,过了那片山林,一进入通城地界,她想走也来不及了!
她眼珠微微一转,心里暗暗计划开来。
她的行李都在身边,只要到时带上,直接跑路,就绝对饿不死她。可是难就难在,怎么能在什翼宏的眼皮子地下,带着包袱跑路呢?
马车的速度忽然慢慢放缓了下来,林顺在车外恭恭敬敬地说道:“主子,快出顺阳地界了,马匹也累了,不如到前面的山林边先歇息片刻?”
“好!今晚先扎营露宿,明日务必赶到通城!”
“是,主子!”
不多时,马车就在一片山林边稳稳地停了下来,什翼宏当先下了车,转身将梁君倾轻轻扶下了马车,两人站在马车边活动活动了筋骨。
梁君倾这才开始实施自己的逃亡计划。
她看了看毫无防备的什翼宏,忽然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呦一声,低低地说道:“大哥,我肚子疼。”
什翼宏立即惊道:“怎么了?”
“我去后面林子里一趟,很快回来!”
她转身从马车上拿下自己的包袱,低头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不防什翼宏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紧张地问她:“怎么还带着包袱?”
她眉头一皱,索性豁出去了,趴到他的耳边,低声地道:“我葵水来了,去换洗一下!”
什翼宏的脸,轰地一下红了头顶,神色羞涩地看了她一眼,也低声道:“我叫人给你熬姜汤,你快些回来!”
“好!”
什翼宏这才惊慌地转身离开了她。
梁君倾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愧疚难当。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已经很好很好!
可惜,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只有逃走!
心里暗下决心,再不迟疑,她捂着根本不疼的肚子,迅速闪身进了树林,蹑手蹑脚地往山林深处奔去,而她逃奔的方向,却是往顺阳而去。
山林外围,是高大的乔木,再往里走,低矮的灌木越来越多,空气被这茂密的枝叶遮挡得,几乎一丝也不流动。
她低着头,用衣服将自己的脸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包裹住,一刻也不敢停歇地往前疾奔。过不了多久,什翼宏就会发现她逃走了。在那之前,她要尽力跑得远一点才行!
安静的树林里,一时间只剩下她拨弄枝叶的沙沙声,不是有尖锐的鸟鸣声传来,伴着这沙沙声,传出老远。
距离树林外围不足十里处的一棵高大榕树上,横生的枝桠上,一名一身绿衣的男子,头戴同样绿油油的斗笠,正闲闲地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听着树林里传来的一声声鸟鸣声,渐渐露出了漫不经心的笑,朝身后一名稍稍年长一些的年轻女子说道:“他们到了!姐姐,准备好了吗?”
那女子装扮明艳大胆,并不是像这男子一般浑身做了伪装,而是一身大红的紧身衣,露出一大截光滑的脖颈和一截白皙光润的小腿,身材丰盈而妖娆,而那张脸,则更是妖媚难言,五官虽极为普通,一颦一笑间,却是难掩的绝代风华。
她也站在高大的枝桠上,看了看远处的天幕,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我时刻准备着!流沙,还是老规矩,财宝归我!”
“这是自然!美人归我!”
女子慵懒地一笑,忽然从身后抽出一根与衣服颜色一致的红艳艳的绸带来,轻轻一抖,身周杂乱的枝叶纷纷悄无声息地化为齑粉,随着高处的微风,轻轻飘散。
唤作流沙的男子直直盯着天边,直到最后一缕光消失在了地平线,他这才站直了身体,漫不经心地往前一跃,身子像是临风翱翔的大鸟,轻飘飘地滑翔出了很远,落在了另一棵大树的顶端,微微一个借力,身子又腾空而起,迅捷无比地往前方飞去。
女子也不着急赶上,见他走远,轻轻从衣袖里拿出一根烟花弹,用火折子点着了,看着璀璨的烟花箭一般冲向了天际,这才在脚下的枝桠上轻轻一瞪,蝴蝶一般飘了出去。
梁君倾正低着头慌不择路地往前逃窜,忽然听到一声尖啸,刷地顿住了脚步,抬起头,只见昏暗的夜空中,一朵明艳的烟花在天幕上炸开,那妖艳的颜色,晃得她心里突然没来由地一紧。
当日什翼宏在燕回山外遇袭的事情,林顺偷偷与她说过一些。
这个时候,在这里,突然天空上出现了这么诡异的信号烟花。
由不得她不多想啊!
万一,是什翼宏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回不回去?
不回去,若是什翼宏真的遭遇什么危险,她这样撒手跑掉,简直是天理难容;可若是回去,万一他没事,只是她瞎猜了,到时候再想走,简直是难如登天了啊!
怎么办?
她抱着包袱,咬着下唇,天人交战了片刻。
终于还是一咬牙,顺着来路,迅速奔了回去。
☆、051 落入飞沙1
在看见天边那朵烟花的一刹那,林顺的神经就紧紧地绷在了一起,几乎是没有深想地,他一把将什翼宏护在了身后,拔出了腰间的剑,摆出架势来,高喝一声:“保护世子!”
随从护卫也反应极为迅速地拔出刀剑,在危险还未降临之前,就将什翼宏紧紧围在了垓心里。
什翼宏却极力地往外围奔去,惊呼道:“君倾还在树林里。”
林顺立即朝身边几名护卫打了个眼色,那护卫会意,立即带着两个兄弟离开了保护圈,往树林里奔去。哪知还没有奔出两步,三人的身子就像是中了什么巫法似的消无声息地倒在了众人身前。
在林顺等人惊怒的目光中,一个绿油油的身影,从翠绿的树影里飘了出来。谁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甚至在这之前,根本没有人发觉,他是怎么来到众人身前的。
流沙轻飘飘地落在了树林前的空地上,看着地上的死尸,嫌恶地抽了抽鼻子,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最不喜欢杀人,可是你们偏偏不乖乖听话,逼着我动手杀人!”
什翼宏冷冷地站在众人的保护圈之中,看着流沙,沉声道:“阁下是求财?还是取命?”
流沙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白皙细长的手指,忽然冷冷地瞟了什翼宏一眼,冷笑道:“我若是说,我都要的呢?”
什翼宏轻轻拿出腰间长剑,剑花一抖:“那要看阁下的本事了!”
流沙颇有些兴味地看着他,半晌,笑了:“不错,有点意思!可惜啊……”
可惜什么,他却不想再多说了!
在众人神经最为松弛的时候,他像是一支绿色的箭,嗖地一声,直直冲进了守卫群中,看不清他的身影到底在哪里,入目的,到处都是他绿油油的身影,可是那身影每闪过一处,就有闷哼声响起。眨眼功夫,就有十来个守卫丧命在他手下。可是就算这样,什翼宏也还是没有看清他的招式,甚至,连他用的什么武器都没看出来。
这是个武功高强到令人胆寒的对手!
什翼宏的手心,悄悄出满了冷汗!
这不同于对阵沙场之时,拼的不是计谋不是人数也不是人心,而是实实在在的武艺。
单只这份身法飘渺的轻功,他就自叹弗如!
流沙几个起落,忽然闪身退后。就在他退后的一刹那,一个红色的身影从树林里飘飞而出,与此同时,四面八方涌现出成千上百的身影,轻轻地,围成一个圈,靠拢过来……
“呵呵呵……”马车的车顶上,那个红色的身影轻飘飘地立着,看着一地的死尸,妖媚地轻笑了几声,像一只慵懒的夜猫,看着俊美的什翼宏,啧啧地叹了口气,“还是个美男子呢!要不是嫩了些,老娘今儿个就把你掳回去做了我的压寨夫君!啧啧……可惜了……”
林顺看了看身边剩下的四五个护卫,微微害怕了起来,可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大怒:“大胆刁民,你可知你拦截的,是谁的车驾?找死不成?”
红衣女子神色一冷,手中绸带立即暴起,看也不看就径直刺向了林顺的头脸,眼看须臾之间林顺就有生命危险。
什翼宏手中长剑立即堪堪地一挡,铮地一声,红绸带像是有灵性的蛇一般,立即在剑光下缩了回去。他虎口生疼,想来是撕裂了!
什翼宏看着红衣女子,暗暗心惊:这是何方来头的女子,内力竟然这么了得?!
惊鸿也是暗暗惊了一下,本以为这个养尊处优的男子必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想到一剑之下见了真章: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呢!
她站在车顶上,低着头看着什翼宏,媚魂蚀骨地朝他一笑:“但是个有些功夫的,不如投靠了老娘我,赏你个三当家做做,如何?”
什翼宏微微冷笑,看着渐渐围上来的人群,立即明白了这些人的来路:“飞沙帮?”
流沙抄着手站在不远处,闻言淡淡一笑:“算你有些见识!你是自己动手了解呢,还是等我来亲自动手?我可以跟你保证,等我动手来取你性命,怕是没那么礼貌了!”
什翼宏也看明白了今日的情形,敌众我寡,胜算极微了!
他缓缓举起长剑,指向流沙:“自戕的,不是好汉!我愿一战!”
流沙眼中火热的光一闪,很好,很对他的脾性。
他轻轻走上前来,看了看围在什翼宏身边的守卫:“不想死的,滚远一点!”
林顺立即拦在了什翼宏身前,明明心里害怕,可还是不肯挪开分毫:“主子,奴才就是死,也要死在主子前面!”
“你退下!”
“奴才不退!”
“放肆!退下!”
林顺腿一抖,不敢违拗主子,只好轻轻地退下了。
惊呼站在车顶,玩味地看着流沙,说道:“浪费这些功夫做什么?”
流沙摆摆手:“你取你的财,我比我的武!”
惊鸿立即瞪了他一眼,转身跳下马车,从车里将什翼宏所带的财宝搜刮干净,转手往旁边一扔:“撤!”
围成一圈的飞沙帮帮众立即呼哨一声,来去如风地消失在了山林里。
惊鸿抄着手,飞身跳上了一棵大树,站在树梢上,任晚风吹拂着她那妖艳的红衣,冷眼看着地面上的两个人。
什翼宏举着剑,上前几步站在了流沙面前,临危不乱地说道:“请亮武器吧!”
流沙嗤笑一声:“呵,当今天下,能让我亮出武器的人,怕是还没有出世!”
什翼宏也不恼,朝他微微一礼,宝剑流光一闪,飞身刺向了流沙。
他的身影,已经快到了极致!
可是流沙,更快!
只见一抹绿影忽地一闪,什翼宏只觉得眼前一片惨绿,却看不见人在哪里,他迅速闭起了眼睛!在这个时候,视觉反而会干扰判断,他要做的,就是比起双眼,用听觉来判断流沙的方位。
流沙像是戏耍老鼠的猫一般,根本没有拿出自己的武器,而是抄着手,仗着绝顶的轻功,在什翼宏眼前晃来晃去,本打算,等到晃得他头晕的时候,再一举拿下他。哪知什翼宏不上当,立即闭上了眼睛,倒叫他吃了一惊,心里对什翼宏,更是有了兴趣。
他缓缓放慢了身形,朝着什翼宏的后心,轻飘飘地拍出了一掌,眼看他的掌心,距离什翼宏的手心,只有毫厘之距,而此时的什翼宏,才刚刚判断出他的位置,情急之下,硬生生将上半生往后扭了过去,只是这样一个动作,手上长剑却再也刺不出去,将侧面的胳膊,暴露在了流沙的掌心下。若是这一掌拍实了,什翼宏的一条胳膊,怎么也要废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后方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啸声,一物裹挟着破空之声,朝着流沙的后心奔袭而来。
流沙立即一惊,手上劲力收放自如地退了回来。
他顿时暴怒,看着后方的树林,怒喝一声:“谁?”
☆、052 落入飞沙2
就在流沙怒喝出声的刹那功夫,树梢上站立的惊鸿立即当头冲了下来,如临水捕捞的翠鸟,一落一起,手里就多了一个骂骂咧咧的大活人。
她拎着偷袭成功的梁君倾,在身边树干上几个借力,就轻飘飘地又飞上了枝头,稳稳地落在了树顶上。
梁君倾看着高达百米的树干,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流沙收了手,冷冷地盯着什翼宏:“想不到你还留着帮手!既然不打算比武,那好,我也不再费事了,纳命来吧!”
他手上银光翻飞,看不出武器的行装,只是那森冷的寒光,立即让梁君倾浑身打了个寒战。她还被惊鸿拎在手里,却朝着流沙挥手大喊道:“住手!”
流沙手上一顿,冷冷地抬头看了看她,朝惊鸿不耐地点了点头。
梁君倾还没弄明白他点头的意思,身子却忽然一空,朝着地面,迅速地栽落下去。
这可是相当于三十层高楼的高度啊!
梁君倾惊声尖叫着,惨呼一声:“救命啊!”心里却也明白,这个时候,什翼宏绝对救不了她的命!
完了完了,姐小命玩完了!
梁君倾一路尖叫着,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朝着大地母亲的怀抱,迅速地落了下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官道上,一个黑色的身影乘着骏马疾驰而来,听到她那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那人影立即如飞鹰一般拔地而起,冲向了栽落的梁君倾。
忽地一声,梁君倾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她的肩,撞着他的胸膛,咚的一声,很疼,却让她欢喜不已。
她抬起头来,只见来人,是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面上是一张黑色的帕子,将大半张脸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如泉水一般清冽的眼睛来。
那双眼睛!
她心里一喜:是宋翼扬!
男子抱着她,硬生生用巧劲将她下落的冲力卸掉了,两人落在了地面,他便立即放下了梁君倾,再也不多看一眼,而是看着什翼宏,轻轻地躬身,说道:“世子,属下救驾来迟。”
什翼宏看着他,微微皱眉:“你是谁?”
男子只是低着头,用粗噶而沙哑的声音沉沉地说道:“属下受人之托相救于世子,不敢以贱名有辱世子清听。请世子立即上马,速速离去,这里交给在下即可!”
流沙立即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那意思很明显:想走?还得问问他的意思!
黑衣男子只作没听见流沙的轻哼声,朝什翼宏喝道:“快走!”
什翼宏心知不宜多说,这个时候还是保命要紧。他朝梁君倾轻轻低喝道:“君倾,走!”
梁君倾犹疑地看了看那黑衣男子,这个身影,那双特别的眼睛,分明就是宋翼扬,可是他说话的声音,又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她无暇再想,只是盯着那人的背影又看了几眼,立即快速地跑到了什翼宏的身边,两人上了马,转身就要离去。
流沙一看,这还了得,简直当他不存在似的!
他立即冷哼一声,手上银光一闪,眨眼间身影就消失不见了。那黑衣男子却不惊慌,只是微微一个错步,看上去轻飘飘的,可是那一步踏出去之后,流沙的身影立即显现出来,似乎还对着黑衣男子的步法颇为忌惮,立即后退了几步,看着他,惊道:“你……你是……”
黑衣男子淡淡地一转身,朝什翼宏的马臀上弹了一下,骏马臀部吃疼,立即长嘶一声,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他转身再要如法炮制,想将梁君倾也送走。哪知就在这时,一根红色的绸带迅雷不及掩耳地斜刺了过来,生生隔开了他的身子,绸带像是有灵性一般,紧紧地缠上了梁君倾的腰,眨眼功夫,就将她卷了起来。
什翼宏在马背上惊慌地回头,只看见梁君倾被那红衣女子捉住,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君倾……”渐渐在骏马的奔驰下,去得远了!
流沙见姐姐抓了梁君倾,立即也惊了,回身朝惊鸿喝道:“姐姐,不可……”
惊鸿拎住梁君倾的衣领,轻轻在她颈上一弹,梁君倾浑身一震,立即软倒在了她的怀里,人世不知了!
黑衣男子看着这一切,渐渐收起了浑身真力,轻轻背过手,站在流沙身前,轻声说道:“行动很成功,你们可以回去了!”
流沙看见他,没了前一刻的杀意,收敛起浑身的阴狠,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咪收起了利爪,朝黑衣男子微微一躬身:“是,将军!”
黑衣男子,正是慌忙出城的宋翼扬。
惊鸿却不买他的帐,拎着昏迷的梁君倾晃了晃,站在树上,慵懒地笑了笑:“宋将军,这个女孩儿,老娘要带走!”
宋翼扬冷冷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古井无波地问:“哦?为何?”
惊鸿摆摆手:“这个么,将军就不必过问了!总归,我不会亏待她就是了!”
流沙也抬起头,看了看惊鸿,有看了看梁君倾,尤其是梁君倾,他将目光在她全身逡巡了一遍,立即惊讶地问:“姐姐,你不会是又要……”
惊鸿勾起唇角笑了:“这孩子方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撞上将军的身板,骨骼居然完好如初。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孩子的骨骼,是百年难遇的天生媚骨,若是经我好好雕琢一番,必定会青出于蓝!”
宋翼扬终于皱了皱眉:“你要收她为徒?”
她想让梁君倾去学她那一身邪恶的媚功?
“将军,您也是知道的,这些年,我为了找到一个好徒弟,废了多少工夫。我想,您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惊鸿好整以暇地看着宋翼扬,似乎料定了他会答应。
宋翼扬皱着眉,看着昏迷不醒的梁君倾,不知在想些什么。
惊鸿也不着急,拎着梁君倾,站在树梢看着他,笑得得意洋洋。
过了许久,终于淡淡地转过身去,往树林外走去,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如你所愿!”
转眼间,他黑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重重密林中。
天边一弯银钩月悄悄升起来了,流沙抬头看了看天幕,忽然骂了一句:“燕国毛子就是多事,弄个信号弹像他娘的烟花似的,回去再那几个来放着玩。”
惊鸿懒懒地拎着梁君倾,转过身不理睬他,翩翩地飞身走人了。
流沙又转过身,看了看什翼宏逃走的方向,骂了一句:“算你走运!”
随即丹田真气一提,迅疾地闪身消失了。
梁君倾被一股钻心的凉意刺激得哼哼唧唧醒过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绿油油的人影,那人身着绿色的上衣,绿色的裤子,头上,还带着绿色的斗笠,连斗笠上的带子,都是绿色的……
她对着这满目惨绿,愣了三秒钟,脑海里忽然就想起这是要刺杀什翼宏那个杀手了,立即惊慌地爬起身来往后退去。
哪知身后就是一堵墙,退无可退,她只好双手抱胸,问他:“你……你要干嘛?”
这个时候,她还活着,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流沙漫不经心地放下手里的碗,看了看身旁的惊鸿:“姐姐,她已经醒了!”
梁君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门边一名红衣女子,一袭红色的紧身长裙,配着红色的靴子,正拿着红灿灿的绸带把玩,她听到流沙的话转过头来看着梁君倾。
在这一刹那,梁君倾的眼角突然微微地抽了一下:这对姐弟的审美观,还真是令人堪忧啊!
惊鸿无暇理会她那怪异的目光,闲闲地从门边走了过来,站在了床前,看着她,忽然开口问道:“你叫君倾?那么,你姓什么?”
梁君倾在她那迫人的目光下只好乖乖答道:“姓梁!”
“梁君倾……梁君倾……引君倾倒?!倒是个好名字!”她忽然高兴地笑了,看着梁君倾,说道,“你叫这个名字,就是命中注定要拜我为师的!”
梁君倾被这跳跃性的语言弄得一愣一愣的,看着她,不明所以地道:“啊?”
“看你的样子,像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只是学艺不精!拜我为师,我来教你真正的上乘武功!”
她大马金刀地在床前不远处的桌子边坐下,笃定地看着梁君倾,眼神慵懒妩媚,示意她快些下床跪下拜师。
梁君倾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没有什么门派观念,拜谁为师,对她来说都只是小问题。她只是没弄明白,明明她是差点被他们杀死的人,她之前还在背后偷袭过那绿衣男子,怎么才过了这么一会功夫,这个女人就大发善心地要收她为徒?
难道是传说中的,她骨骼惊奇,千载难遇?
“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怎么?不愿意?”惊鸿似乎没想到她会犹豫,冷笑道,“你可想好了,要么拜师,要么死,选哪样,自己斟酌吧!”
说完一甩大红的衣袖,轻飘飘地迈步走了!
☆、053 惊鸿为师1
梁君倾忙直起身,朝着惊鸿的背影问道:“我若是答应拜你为师,你会以锻炼筋骨为理由强迫我为你洗衣做饭打水扫地吗?”
惊鸿似笑非笑地站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不会!”
“我若是学得不好,你会杀我吗?”
“会!”
梁君倾咬咬牙:“我能问问你叫什么吗?”
惊鸿面色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惊鸿,翩若惊鸿的惊鸿!”
梁君倾忽地从床上冲了下来,扑到了惊鸿的脚边,抓住她的大腿,狗腿地唤道:“师父!”
惊鸿皱了皱眉:忒没骨气的女孩子,这样就答应了?
本以为她会矫情上几天呢!
很识时务,不错呢!
她满意地低下头,拍了拍梁君倾的小脸:“乖徒儿,起来吧,咱们不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讲究那些三跪九叩之礼,你叫我声师父,我唤你声徒儿,这就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说完,她朝流沙淡淡地瞥了一眼,率先扭着丰饶的腰身走了出去。
流沙对着惊鸿的背影微微地笑了笑,转过身将梁君倾从地上拉了起来,忽然,抬起手来拍了拍她的头:“乖师侄,祝你好运啊!”
说完,嗖地一闪,绿色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梁君倾站在空荡荡的小屋里,暗暗抹了把汗,这才有时间仔细看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三面墙壁是石壁,只有一面,是木质的墙壁和大门,屋子内摆设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只有一张大大的床,床边一张梳妆台,而靠近门边的位置,摆着一张长长的高几,高几上摆着一只花瓶,瓶内却没有花。
屋子的正中央,是一张四方四正的木桌,桌子上是一套陶制的茶具。房间的另一端,正对着梳妆台的位置,则是一个高大的柜子,奇就奇在,这个柜子完全是石刻而成,上面摆放着着几件衣裤鞋袜,不知是谁的。
看样子,这是一个女子的卧室!
难道以后就是她的住所了?
可是,这是哪里?
这对奇怪的姐弟是什么人?
他们为什么要杀什翼宏?
什翼宏现在怎么样了?
当时出现的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要救他们?
还有……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怎么也想不出来想要的答案。
梁君倾其人,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但凡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会立即抛之脑后,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答案呈现在她面前,生活太复杂,没有必要将精力都浪费在暂时想不通的事情上!
所以这个时候,梁君倾只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将这些想不通的问题统统抛到了爪哇国,翻了个身,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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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翼宏骑在惊了的马上,一路疾奔,他拼了命,试图勒紧缰绳将马停下来,可是马臀受伤后根本不停号令,只是一味地向前慌不择路地疾奔。
林顺和剩下的四名护卫骑马在后紧追不舍,却与他的距离渐渐地拉大,一行人狼奔豕突一般,朝着通城一路进发,渐渐地,远离了危险地带,进入一片沃野,百里之外的通城城池已经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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