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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 作者:张玥不哭(潇湘2013-3-11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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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给炖了!”
畜生?
丸子!
梁君倾再不迟疑,立即脚下发力往那声音来处奔去,拨开茂密的花草树木,到了湖边临水的一块空地上,远远的,一名男子手里拎着灰灰的一团东西,正骂骂咧咧地跳脚,一转身见了她,立即站在当地不动了,一双眼睛贼兮兮地看了看四周,确认只有梁君倾一人,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梁君倾站在树丛前,看着空地上的男子,不到二十岁的样子,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看上去斯斯文文,但是那脸上的神情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贼头贼脑的。梁君倾皱眉:这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
再看他身上的服饰,根本不是将军府里的仆人制服。
不知是哪里来的人,敢混进将军府来?!
她立即柳眉倒竖,掐腰喝问:“你是什么人,干嘛抓着我的牛肉丸子?”
那人眉梢微微一挑,不可思议地看着嚣张跋扈的梁君倾,突然咧开嘴笑了笑:“你的牛肉丸子?这畜生叫牛肉丸子?”
他斜着眼看梁君倾,那意思很明显:这个名字么……
梁君倾一看他那眼神,顿时怒了,滕地一下冲到他面前,劈手就要抢夺兀自惨叫不休的牛肉丸子:“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个小白脸,还给我!”
小白脸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小白脸,于是瞬间就变了脸,阴森森地看着她:“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经是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梁君倾斜觑他一眼:此人情绪外露,不足为惧。
她也没空再说一遍,一手拉住牛肉丸子的前肢,用力往回拉:“松手!”
小白脸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恶气,立即一个白眼瞪回去,手上使力拽住丸子的后肢,把眼一横:“不松!”
“松不松?”
“不松!”
“真不松?”
“死都不松!”
梁君倾眯眼龇牙瞪他一眼,立即被他毫不客气地瞪了回来。她心念急转,看了看四周,见眯眼旁人靠近,立即眼珠一转,迅雷不及掩耳地举起一只手往小白脸眼睛插了过去。
小白脸一见,顿时暗骂:恶毒!却不得不松手,急忙一只手捂住了眼睛,匆匆后退了两步。哪知插眼睛的动作本来就是梁君倾的一个虚招,她抢过丸子,当下再不迟疑,立即抱着它转过身去,往树丛后跑去。
手上丸子被抢的一刹那,小白脸就立即明白自己这是上当了,立即郁卒:好啊,想不到偌大的将军府,竟有个这么嚣张而无耻的女子,看来,传言真是不可信!
他自然不肯放过她,立即一个飞身上前扑了上去,大喝道:“想跑?休想!”
梁君倾正猫着腰往回跑,不防被他从后一把抱住,扑到在地,一百多斤的男子身体立即毫不犹豫地兜头压了上来,让她刹那间几乎闭气,好在情急之下她没忘记举起手将丸子举过头顶去,不然只这一下,就足以要了小东西的命。
梁君倾从小到大,除了与什翼宏相识时被他砸过一回,再没与别的男子亲密接触过,此时虽然面朝大地,也忍不住红了脸,不知是害羞还是气恼。
她毫不犹疑地一手撑地翻过身来,爬了两步,回头一脚蹬在了小白脸那俊俏风流的脸庞上,立即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狰狞的脚印,趁着这个机会,她急忙起身,继续往前跑去!
她的目的很简单,只要绕过浓密的树丛,在院子里打扫的男仆们肯定就会发现她的存在,到那时,就不用怕身后那个小白脸了。
小白脸此时却是怒火中烧,这个女人,这个天杀的女人,不仅敢辱骂他,还不知死活地蹬他,蹬的还是他的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刷地站起身来,立即朝梁君倾抬步追去,这一次,脚底接触到的地面,杂草纷纷往两边倒去,明明看上去只是轻轻的踏步,脚印却深陷泥土!原来这人还是个武艺不弱的人!
他只是轻飘飘地踏出两步,就一把抓住了梁君倾的衣领,手上一用力,将她恶狠狠地举了起来。
梁君倾惊得连惊叫都忘了,想不到,这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力气竟然大的惊人!
吾命休矣!
梁君倾立即惨叫一声:“啊!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祖母,下有三岁幼弟,小的今天有眼无珠得罪少侠,少侠您大人有大量,绕过小的一条贱命啊!”
小白脸手上一顿,哼哼道:“现在求饶?晚啦!”
话音一落,他冷喝一声,手上一用力,将梁君倾朝着前方茂密的花丛扔了过去。
刹那间,天旋地转,风声呼呼。
梁君倾一路惨叫着,眼睁睁看着四周的景物在迅速倒退,她四肢徒劳地在空中扒拉着,湖蓝色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花圃当头栽落。
☆、029 湖底密道1
伴着咚的一声,梁君倾惨叫不迭地,落在了花圃里。
小白脸操着手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她摔得七荤八素的样子,咧开嘴哈哈大笑道:“看你还敢在本……爷面前嚣张!爷一只手就治得了你!”
梁君倾揉着几乎被摔成四瓣的屁股哼哼唧唧地爬起身,心里却立即明白过来这个小白脸的心肠还是不算坏的,不然,他怎么不将她扔到镜湖里,而是将她往花圃里扔呢?她落地时不是胳膊着地,也不是脑袋着地,可见他扔人的手法也是相当高明……
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原谅了他!
他可是打算吃了牛肉丸子的!
这个畜生不如的小白脸!
她忽地站起身来,一手掐腰,再次怒焰朝天地指着他怒骂:“你个小白脸,欺人太甚了!老娘养牛肉丸子养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养大了,你还想吃了他!是不是人啊你!”
小白脸摸了摸下巴,很不解地问:“狗,不就是用来吃的嘛?你不吃它,那你养它做什么?”
梁君倾一听,一口浊气堵在嗓子眼里差点将自己憋死,她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你……你……”脚下无意识地往前踏了两步,想要跨出花圃奔到他面前与他好好理论一二。
哪知脚下松软的泥土突然间晃了一晃,她一愣,直觉不对,急忙往后退去。可是,已经迟了!
脚下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泥土突然间齐齐斜下去一块,露出一道狭窄的洞口来,梁君倾只觉得脚下的泥土突然一滑,她便立即不受控制地往那黑乎乎的洞口掉落下去。她顿时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洞边的青草,却听哧哧两声,娇嫩的草叶不堪重负纷纷断裂,她张大了嘴,只来得及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啊!”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洞里掉落下去。
小白脸听到声音不对,立即奔上前来,到了花丛边,却只看见梁君倾瘦小的身子刷地一下掉进一个黑咕隆咚的洞口,随即洞口的盖子像是有什么机关似的,迅速地合上,只剩下盖子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滑行脚印,提示着的确有人刚刚掉了下去。
他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脚印,立即慌了神,再看看四周,随即缩了缩脖子,一把拎起被梁君倾扔在地上的牛肉丸子,拨开浓密的树丛,往前院奔去。
梁君倾落下洞口,身子便一直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去,她将惨叫一路进行到底地下落着,却不忘睁开眼往脚下看去。
黑,如浓墨一般的黑,伸手不见五指,井道内只闻她一路的尖声惨叫。
“啊……”
“啊……”
“嘭!”
下落之势终于猛然止住,只听扑通一声,梁君倾扎进了一汪冰凉的井水中,被下坠之势带着往下重重地沉去。冰凉的井水激得她大脑一片清醒,她立即手脚并用往上爬去,扒拉了半天,才忽地一下露出头来,立即张大嘴呼呼地吸了几口气,肺中差点窒息的膨胀感才渐渐消失。
她浑身忍不住打起寒战来,哆哆嗦嗦地抬头看去,这一看,倒叫她发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来!四周井壁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她头顶上方一处井壁微微透着丝丝极其微弱的亮光,正隐隐冒着凉气。
梁君倾一怔:凉气?
有风!
有风,就说明那地方不死堵死的!
她急忙靠上前去,伸出手用力往上,却沮丧地发现,那个洞口实在太高了,水面又太低,她就算将两只胳膊拔下来接在一起,也够不着洞边!
虽然此时正是夏末天气,井底的水却是寒冷刺骨,寒气一丝丝地往她肌肤的空隙里钻去,激起一阵阵的颤抖。她摸了摸四周的井壁,立即欣喜地发现,井壁是由高低不平的山石堆砌而成,突起的地方,足够立足攀爬了。
她一咬牙,再也不迟疑,立即脚一抬踩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另一只脚也很快找到了着力点,双手四处摸索着,很快攀住了两块石尖,借力往上攀去。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她的双手已经被尖利的石尖划出了几道鲜血淋漓的口子,狭窄的井道里,渐渐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在这诡秘的黑暗里,更让人心惊胆战。
头顶上方的洞口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她一伸手,够到了洞口的地面,双脚一用力,迅速窜了上去。
甫一踩在地面上,她就立即像一条挣扎上岸的落水狗一般躺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这一番攀爬,让她浑身力气去了大半,手脚都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他奶奶的,小白脸,等老娘出去了,看我不打得你一佛降世二佛升天……”她恶狠狠地朝头顶虚空里打了一拳,仿佛面前就是那小白脸的脸。
呼哧呼哧躺在地上歇了片刻,她这才站起身,四处摸了摸,却微微一怔:手下的墙壁触手光滑,有整齐的石块纹路,显然这不是一处天然石道,而是人力修建而成的!
她的好奇心,霎时间被激发出来。迎面而来的风,像是一只善于撩拨忍心的大手,牵着她,不断地向前,向前……
微弱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她顺着石壁摸索着向前走去,忽然间,到了一处拐角,面前是一道石门,那光线,就是从石门的缝里传了出来!
梁君倾蹑手蹑脚地上前,透过那细小的石缝,往那头看去,却见石门之后,还是一条长长的石道,四周的石壁上,满是明亮的油灯,将石道照映得亮如白昼。
她皱了皱眉,回过身来看了看石门附近,却并没有发现很明显的机关,也对,既然将这石道修建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又怎么会将开门的机关暴露在明显的地方呢?
她先在石门上四处摸了摸,却失望地发现,这道石门是由一块完整的大石雕琢而成,根本没有安放任何机关。她的脑海中开始闪现前世所看的那些古装片,但凡是机关,就一定是在花瓶啊灯架啊烛台啊或是石壁上的石块上,她退后几步,眯着眼将石门四周仔仔细细看了看。果不其然,就在距离石门不足十步的石壁上,有一块突起,上面放着一盏油灯,却并没有点亮。
“不会吧!”她暗暗嘀咕一句,立即上前,伸出手想要用力转动油灯,哪知只是轻轻一下,油灯就被她一下子拿了起来,她顿时愣了:不是应该左三下右三下,石门再轰然开启的嘛?
四周墙壁却突然有咔嚓咔嚓的机括声响起,由远及近,传到了石门边便咔哒一声停下,石门就在梁君倾震惊的目光中,轰然开启了!
原来,油灯下的确有开关,应该是一种巧妙的重力感应,油灯被拿起的一刻,机关便被开启,继而打开了石门!
梁君倾朝着缓缓开启的石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机关设置得倒是巧妙,只是这开关的位置,未免也太没创意了吧?
她站在石门边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空气清新,看来氧气含量还是蛮高的!
这个石道,经常有人出入的啊!
梁君倾当下就更为好奇了,立即抬步往前走去,不管前方是什么,她此时已经被好奇心勾得摩拳擦掌起来,什么也顾不得了!
长长的石道里不时有微风拂过,甚至还有嗒嗒的滴水声,四周的墙壁上不知是哪里来的水汽,凝成了大颗大颗的水珠,顺着光滑的石壁流下,淌成一道细细的水流,朝石门外的井里流去。
她的衣物鞋袜本就是湿的,沾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极了,此时被石道内冰冷的风一吹,顿时像是要结冰似的,冻得她情不自禁抱住了双臂,身子缩了缩,佝偻着,往前快速走去。
也不知走了又多久,漫长的石道渐渐有了斜向上的趋势,地上的积水顺着倾斜的地面朝身后流去,地面中央渐渐变得干爽起来,她身上的衣服被她一路走来烘干了几分,不再湿答答的往下滴水了。
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了另一道石门,不同于前面那道石门,这一处,却是开了一半的,微风正是由那半开半阖的门洞里吹了过来。梁君倾轻轻地走上前去,靠在门边往那头看去,却见门后是一条斜向上的石阶路,石阶的尽头,是一道茂密的灌木丛,看不清树丛后的情形。
隐隐的,不知是从哪里传来一阵阵细若蚊嘤的轻哼,倾耳听去,竟像是有人在浅声哼唱着一首优美的歌谣。梁君倾忽然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是什么地方,唱歌的,是什么人?
她躲在门后,直直盯着那树丛,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去吧,上去看看那是什么地方!
脑海里却立即响起一个冷酷的声音:回去!那不是你该探究的!
内心天人交战,不知何去何从!
她站在石阶之下,久久不动一步!
☆、030 湖底密道2
最终,她的理智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好奇心,她轻轻从那半开的石门中挤了过去,轻轻顺着那石阶,向上走去。
外面阳光热烈,她的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这突然出现的强烈阳光,立即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眼神一片清明,隐隐散发着热烈的光,像是一个即将挖到财宝的盗墓贼,脸上的神情也渐渐变得猥琐起来!
“嘿嘿!”她低笑两声,弓着腰上了石阶,悄悄将趴在了灌木丛边,贼兮兮地朝外看去。
只见,灌木丛外是一处大大的空地,地上寸草不生,不知是土质不好,还是人力为之。空地的中央,却矗立着一间小小的木屋,奇怪的是,木屋四周,居然连一闪窗户也没有,只有一道狭窄的房门,门上凿开一个小小的窗口,却被钉上了几道粗大的铁条。那浅细的哼唱声,就是由这诡异的木屋中传出的。
事出非常必有妖!
梁君倾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却一丝人影也没有看到,心下更是觉得非比寻常,趴在树丛后暗暗咬了咬牙,忽然手上一使力,身子如燕雀一般翻了出去,一眨眼,轻飘飘地落在了树丛前的空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没错,她有武功在身,虽然没有什翼宏那个做师傅的武艺高强,但是也比三脚猫强一些!她谨遵什翼宏和无尘的嘱托,不到非常情况下不会显露武艺,这才有了被那小白脸扔下花圃的惨痛经历!
她提着气,像贼溜溜的耗子一般靠近了木屋,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这才靠近房门,轻手轻脚地直起了身子,从那窗口像房内看去。
昏暗的木屋内,燃着一盏油灯,勉强将小小的木屋照得明亮了几分。梁君倾眨了眨眼,这才适应了屋内黑暗的视线,只见小小的木屋内确实五脏俱全,每一样家具都是极其精致,小到水杯,大到床榻,都是堪比皇家御用的顶级材质,她微微眯眼,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张小小的单人床榻,顶级的金丝楠木,单单这一张床,就足够代国康城一个三口之家无忧无虑过上一辈子了!
而那张金丝楠木床榻上,此时却半躺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的脸朝向床榻里面,只露出瘦弱不堪的脊背,和几乎长及脚踝的一头浓密秀发。她半躺在床上,不知是梦是醒地浅浅哼唱着,听不清音节,也听不清字词,她只是毫无意识地唱着,在这令人心伤的歌声中,梁君倾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间就流下泪了!
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怔怔地看着床上那女子,惊讶非常:这个女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伤心往事,让她只是这样毫无章法地浅浅哼唱,就能令闻着黯然落泪?
她,到底是谁?
梁君倾涕泪横流,无意识地吸了吸鼻子。
“谁?”
突然一声暴喝从木屋后方传来,只是刹那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就从木屋后腾空而起,像是破空而起的夜枭,带着刺眼的剑光,朝梁君倾当头刺落。
梁君倾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上看清那人是谁,立即朝木屋上狠狠踹了一脚,借着这一踹之力迅速朝后方空地上退去,堪堪躲过这一记必杀之招。
那人见她身手矫捷,立即眸中冷光一闪,当下也不迟疑,脚尖也在木屋上一点,朝空地上的梁君倾俯冲击杀而来。
梁君倾只闻嗤嗤破空之声,立即明白这是遇到了高手,悔得肠子铁青,甫一落地,立即就势往前滚去,怎奈空地之后就是一道茂密的灌木丛,令她翻滚之势不得不停!眨眼间,那人已经杀到!
梁君倾瞬间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却只来得及把眼一横,突然间腾身而去,纤长的双腿凌空一扫,脚尖直直撞上那人森寒的剑尖,剑上冲天剑气立即划破娇嫩的肌肤,带起一丝血线,挥洒在灰白的空地上。借着这一撞之力,梁君倾的身子就像断线的风筝,朝着树丛后,轻飘飘地落了下去。
扑通一声,她正正落在了来路的石阶之上,立即不受控制地顺着石阶向下滚去!
她却突然笑了起来:好在,她在电光石火之间算对了力道,没有落到别处,不然,今日小命休矣!
只是瞬间,她就滚落到了那道半开的石门边,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回过身,朝身后石阶上追下来的人大喝一声:“暗器!”
那人立即脚步一顿,将手中的长剑挥舞得泼水难入,片刻之后却立即明白上了当,她只是虚空一划,哪里有什么劳什子的暗器?
他冷哼一声,立即挥剑追了上去,脚下奔跑间虎虎生风,看来是动了真怒。
梁君倾骗得他顿了一顿,立即脚下抹油朝前疾奔,不多时,身后风声乍起,那人已经追了上来,她暗暗咬牙,也不管前方那石门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开,只是这样往前奔着,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近了,越来越近了!
前方的石门越来越近!
身后那人也越来越近!
她发足狂奔,浑然忘我!只有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梁君倾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跑得这样快!
就在这时,前方那紧闭的石门突然间传来轰隆隆的开启声,厚重的石门缓缓向一边退开,露出宽阔的求生之门。梁君倾立即大喜,欢呼一声,真是天不亡我!
她脚下发力朝那石门奔去却在看见石门后的男子时,顿时忘记了奔跑,忘记了欢呼,甚至,这一刹那间,忘记了呼吸!
那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啊!
密道里昏暗的灯光,像是一张米黄的面纱,在他那苍白的脸庞上迷乱散绕,伴着他那波光粼粼的眼波,晃啊晃,让人禁不住的沉沦。
梁君倾定定地站在原地,刹那间,竟忘了身后的追杀,也忘了石门外的生路,只是看着他,看着他那微微上挑的眉眼,直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恍恍惚惚地想,这个人,看上去好面熟,像谁呢……
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那男子见到梁君倾的一刹那也是愣了愣,却在看见她身后那个男子时,顿时了悟,只朝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那男子立即悄悄躬身隐在了黑暗里,浑身杀气瞬间收敛。
这一切,梁君倾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只是直直盯着男子的眼睛,那双眼睛,泛着黑沉的波光,像是隐隐翻涌的深潭,宁静下暗藏着无边的暗流,躁动下却又带着令人心安的宁静,如此矛盾,却又如此和谐!
男子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朝她微微踏出了一步,并没有见他跨出多大的步子,却转瞬间到了她面前,那一双清秀的眸子,始终不离梁君倾的脸。
良久,他忽然弯下腰,直直看着梁君倾,微微勾唇一笑,轻声问道:“小丫头,你是谁?”带着蛊惑,带着睥睨,漫不经心,却又暗藏杀机。
梁君倾双眼迷蒙而涣散,闻言只是怔怔地答:“我是梁君倾……”
男子微微皱眉,继续轻声问:“这样问吧,你是将军府的什么人?”
梁君倾双眼大睁,微微挣扎着皱了皱眉,瘪着嘴委屈地答:“我是被一个将军抓进来做丫鬟的!”
男子顿时瞪了瞪眼,好笑地摇了摇头:原来,是她……
梁君倾眼神越来越迷茫,她像是掉进了一汪温暖的海水中,只觉得自己浑身懒洋洋的,就要飘起来了,海水荡漾间,她只隐隐听到有人在耳边用醇厚磁性的嗓音低低地说道:“你什么也没看见!”
她在海水里,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说:不,我看见了!
可是心底里,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个声音:“我什么也没看见!”
“对,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都不记得了!”
“睡吧!你累了!”
“是啊,好累!睡吧!”
她浑身暖融融的,眼皮沉重,终于身子一软,顺着身后的石壁缓缓躺在了地上,呼吸均匀绵长,竟然真的陷入了梦乡。
男子看着她沉沉入睡,忽然眸光一闪,一只手狠狠捂住了头,轻微地哼了一声。
黑影中的男子立即奔了出来,上前扶住了他,急切地道:“将军,这幻瞳术使用起来极其消耗真元,这女子闯上岛来,本就该杀!将军何必……”
被唤作将军的男子轻轻揉了揉额角,头疼的症状缓解了不少,他看着睡得香甜的梁君倾,叹了叹气:“只是个莽撞的小女孩,我又何必徒造杀孽!凤鸣,将她送回去,交给安叔,他知道该怎么做!”
凤鸣不敢违命,只得弯腰抱起梁君倾,闷声不吭地顺着地道往前走去。
“她近日可还好?”
凤鸣脚步一顿,立即回身朝他恭恭敬敬地答道:“将军放心,夫人一切安好!”
“那就好……”的侧脸隐在昏暗处,看不出面上的表情,却听他微微叹了口气,“去吧!”
凤鸣这才抱着梁君倾,迅速地离去了。
☆、031 秦淮河上1
就在梁君倾经历九死一生的险境之时,害她深陷险境的人,正拎着灰不溜秋的牛肉丸子,一阵风似的踹开了安叔的书房大门,将正在理帐的安叔惊得一跳。
他抬眼朝门口看去,只见来者是个年轻男子,不是将军府里的熟面孔,此人眉宇间有一股隐隐的傲气,身上的衣衫也是低调华贵,能在将军府还这般强横,定然不是小人物。安叔立即笑呵呵地站起身来,正想问他:敢问公子是何人,有何事?
话还未出口,却见男子又是一阵旋风似的奔到了他眼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急吼吼地道:“快!快随本王去救人!”
安叔顿时大惊:本王?三皇子到了?!
“三皇子殿下,您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三皇子殿下魏青羽自然没空和一个奴才解释这么多,一只手如铁箍似的紧紧攥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就往外奔。安叔心知此人行事一贯颠三倒四,当下也不敢多话,只得脚下发力,拼命跟上他的脚步,往后院奔去。
不多时,魏青羽带着安叔到了梁君倾掉落下去的花圃边,一指梁君倾留下的那道脚印:“快,有人掉到这下面的地道里了,你下去把她救上来!”
安叔一靠近花圃边,混浊的老眼中就微不可察地爆出星点精光,随即隐没不见,他深深地弓着腰,朝魏青羽点头哈腰地道:“殿下,您是不是看错了,这里只是一块花圃,哪里有您所说的地道呢?您……您别戏耍奴才了……”
魏青羽顿时大怒,想也不想地朝他身前踹去:“你个老奴才,本王还有那闲工夫戏耍你?你看不见那道脚印吗……”他指着花圃,突然间喉咙里噶吱一卡,没了声音,只剩下暗哑的几个不明意义的音节,伸出去的脚再也踹不下去了!
面前的花圃里,地面整洁如初,花草生机盎然,看上去浑然就是一副常年无人踏足的样子,哪里还有脚印?
他指着花圃,看着安叔,脑子里顿时迷糊起来:难道,是自己喝多了在做梦不成?
不对!
绝不可能!
他可是一向千杯不醉的,晌午也只是喝了两口“一壶春”而已,断然不会喝醉!
那么,就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奴才,在眨眼间不知用什么手段抹平了那道脚印,甚至将那些被踩踏的青草也恢复了矗立的生机!
这种手段,堪比鬼神……
他心思一转,立即懊恼地抓了抓头:“本王竟是看错了!酒后误事,哈哈,酒后误事!”说完,竟真的眼光朦胧,就连脚步,也虚晃了起来。
安叔弓着腰,恭顺地上前扶住了他,不亢不卑地说道:“殿下一向爱与奴才们开玩笑,是奴才失礼了!将军今早率军出城迎接殿下未能得见殿下,已经回返,老奴这就派人去通报将军,还请殿下随老奴先回临风院歇息片刻,待老奴回禀了将军,再为殿下接风洗尘。”
魏青羽任他扶着,大敕敕地道:“也好!”
安叔扶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无人看见,在二人转身的刹那,花圃里的草地上,一棵棵的青草刹那间像是被烈火炙烤过一般,齐齐卷起了叶片,变得焦黄一片。
~
梁君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远处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有人在她耳边闹腾腾的喧哗着,吵得她脑子里吱的一声,像是有耗子在她耳边尖叫似的。
她不胜其烦,刷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头顶却不是熟悉的湖锦织帐,而是宽大的房梁。她一惊,转头看去,却见安叔正站在门外朝一众男仆高声吩咐着什么,她脑中还残存着那难听的轰鸣声,听不真切安叔在说些什么。
脑子像是被人剖开,放进了一块铅石,重得几乎压断纤细的脖颈。她捂住头,惨哼了一声,挣扎着就要下地,忽然惊觉脚上和腿上有着火辣辣的疼痛感,立即惨哼声无限扩大:“啊!”
她回身倒在了床榻上。
安叔突然回过头来,隔着半开半阖的门扉往屋子里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梁君倾一刹那的幻觉,她只觉得,那一眼,带着森寒的杀意,让她浑身止不住地一颤。
安叔摆摆手打发了满院子的仆人,这才回身打开门,慈爱祥和地朝梁君倾笑道:“君倾丫头,你可算是醒了!可急坏我了!”
梁君倾摸着腿上的伤,那里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
“安叔,我这是怎么了?”
“你这丫头,竟然与三皇子起了争执,三皇子一怒之下惩罚了你!你不记得了?”
梁君倾拍了拍自己的头,忽然想起来,她去找牛肉丸子,是和一个人打了一架。那个人,竟然是三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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