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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作者:弱颜(起点vip2013.12.13正文完结)-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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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有这个心,娘这心里就比吃了啥都舒坦。”张氏清了清嗓子道,“这鸡腿啊-,娘从前没少吃,这个,还是给小七吃。”
  张氏就要把鸡腿夹回给小七。
  小七抱’起碘′,躲开了。
  “娘,你就吃吧’,要不.然,小七连面条‘都不.吃了。”连蔓儿就道。
  小七猛点头,表示他真的会这么做。
  “孩子们的心意,你就吃点。”连守信低′声道。
  张氏叹了口气,只好.在鸡腿上咬了口,非常袖珍的口,不.过是做个样子。
  “你看,娘吃过了,这行了吧。”
  “娘疼你,你就接.着吧’。”连蔓儿就给小七使了个眼色。她′知道,张氏,个母亲,是无论女何都.会吃那只鸡腿的。
  一家人吃完饭.,刚收抬犭刂落,连叶儿就在外面喊连蔓儿。
  “蔓儿妲-,你家来人了。”
  “是谁啊-?”连蔓儿应声走出门·问道。
  连叶儿正往上面走,手里提着个粪箕子,她′身后跟.着个老汉,看样子比连老爷子的年纪还大些,穿了身粗-布的棉袄.棉裤。
  “这是连守信家不.?”那老汉开口道·“你家是卖豆芽不.?”
  刚才晌午散工之前,张氏才跟.作坊里的人说′了要发芽卖的事,这才多会夫,就有人来买豆芽了。可她′家的豆芽还没发好.啊‘。不.过·瓦缸里还有几斤准备.自家吃的,不.知道够不.够。
  “没错,我家卖豆芽。”连蔓儿忙道。
  这个时候连守信和张氏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哎呦,是姜五叔.。”连守信看见老汉·立刻将人往屋里请,“你老咋来了,快进屋。”
  看着张氏和连守信将老汊请进屋里·连蔓儿没有立刻跟.进去,而是站在院子里和连叶儿说′话,原来连叶儿刚才出去倒垃圾.,正好.运个老汉走过来。
  “我就问他干啥的,他说′是找四叔.,买豆芽,我就领他进来了。”连叶儿道。
  方才连守信叫那老汉做姜五叔.,那老汉应该姓姜,.过与连家应该不.是什么近亲·连蔓儿就不.认得.他。乡村人家,很讲究这些,临近几个村的人,都能拐弯抹角地’攀上些亲戚关系。可以说′除了亲戚,是朋友。
  “蔓儿妲-,你家又发豆芽卖了?”连叶儿有些好.奇地’问连蔓儿。
  “嗯,我娘说′先试试,,不.知道挣钱不.。”连蔓儿就道。
  “肯定能挣钱。”连叶儿道,接.着脸.上就有些灰暗,“我们啥时候‘出来过就好.了。”
  “总有那么天的。”连蔓儿只好.安慰连叶儿,又压低′声音道,“叶儿,你会到我们屋里来,我娘给你留了碘′面条‘。”
  连守礼赵氏和连叶儿总是偷.空帮她′们干活,张氏想起起过的日子,可怜.连叶儿吃不.饱··因此家里做吃的,就想着给连叶儿梢带上。
  连叶儿就有些忸怩。
  “蔓儿妲-,你们,才好.过点,挣点钱不.容易,还总想着我。”
  “你外道了。”连蔓儿笑,“别忘了,一会来啊-。”
  连蔓儿嘱咐好.了连叶儿,这才走回屋里来o连守信正在和那老汉说′话,原来是老汉的老儿子要娶媳妇,酒席里有道炒豆芽,知道连家发了豆芽菜”提前来订。
  “姜五叔.要多少?”连守信就问。
  “估摸着要三十斤。”老汉道。即便是乡村人家的酒席,豆芽,算是价檐ˉ比较低′廉的菜,所以.仅止经宴席上,还有请耢忙的吃饭.,,都有这道菜。
  “家里的酸菜还没酸,”老汉又接.着道,“你们家卖给镇上的那酸菜还有没,要是有,,要三十斤。”
  “这没问题。”连守信立刻就答.应了·“就按给悦来酒楼.的价,姜五叔.你看咋样?”
  老汉自然点头。这个价槽ˉ是批发价果从小贩手里买,价檐ˉ就会贵些。
  “姜五叔.,正日子是哪天啊-?”
  老汉就说′了个日子
  连蔓儿算了算,还有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间,发豆芽很来得.及。这老汉看来‘是急性子,订的这样早。不.过她′不.知道,这是她′没办过大事情,般操办宴席的,很多都是援前个月·就要将东西都订好.。这样中间v果出现′什么变故,补救起来,有时间。
  “哎呦,姜五叔.,你算过没,那时候出了日子没?”连守信用手指了指房顶,说′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打起来了
  “老四你是个精细人。”老汉笑了笑,“我找人问过了,说应该是出了日子,没事。就算差几天,也没人管咱。”
  连蔓儿略想了想,才明白两个人说的是沈皇后那一个月的丧期。前几天她们才接到的通知,不过这通知从京城传到到她们这里,期间也要用去几天的时间,这样算起来,下个月中旬,这一个月的期限也就该过去了。
  那老汉又和连守信聊了几句家常,留下二十文钱做定钱。张氏就包了些半斤豆芽,一斤酸菜给他,让他拿回家去先尝尝。
  老汉推辞了一会,也就收下了,高高兴兴地走了。
  “咱这豆芽还没发好,这么快就开张了。”张氏显然很高兴,还去看了看晌午刚泡上的大豆,似乎那豆芽现在就能发出来似地。
  “咱家这不还有酸菜吗,我估摸人家就是想两样菜在一起买了,省事。”连守信道。
  连蔓儿觉得这话说的有一些道理,不过……
  “还是咱家名声好,招牌响,人家信得过。”连蔓儿道。
  张氏和连守信都没有附和,不过看表情,他们也颇因此而有些自豪。
  下午,连蔓儿就去酸菜作坊里帮着干了半天的活,要做晚饭的时候,才回屋来。晚上说好了要吃饺子,肉馅早已经炸过,用油、盐、秋油、花椒粉、姜末、葱花等作料腌好了,连蔓儿就和连枝儿两个剁白菜,连守信则在里屋和面。
  要饺子馅好吃,肉和菜的比例最好是一比一,或者一比一点五,可是乡村人家大多舍不得这么吃,一般都是多放菜,肉就很少,只能起到一个调味的作用。今天是小七的生日,连蔓儿特意多买了些肉。要真真正正吃一顿肉馅饺子。
  拌饺子馅是连蔓儿负责,肉馅炸出来的油全在里面,另外还加了豆油,过水后的白菜馅也没有捏的太干,因此肉馅很水灵。拌肉馅要始终朝一个方向搅拌,这样才能拌的均匀,而且肉馅也好成坨。
  饺子馅拌好了,连守信的面也和好了。张氏还在作坊里。没有回来。连守信就负责擀饺子皮,连蔓儿、连枝儿负责包饺子,五郎带着小七在外屋烧棒骨萝卜汤。连守信的饺子皮擀的很快,因为知道了连守信的那段经历。连蔓儿也不觉得奇怪了。爷三个都是手脚利落的人,很快就将饺子包好,摆上笼屉、上锅蒸了起来。
  等张氏从作坊收工回来的时候,饺子和汤都已经做好了。
  “娘,你先洗手,咱马上放桌子吃饭。”连蔓儿就对张氏道。
  “我享福了,吃现成的饭。”张氏笑道。当家的主妇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做一家的饭,能够不沾手。吃现成的饭菜,而且其中还有当家男人劳动,是极少见的,所以张氏就开玩笑说她享福了。
  “娘,你要说这就是享福,以后饭菜都我和蔓儿来做。”连枝儿道。
  “还是我大闺女疼我。”张氏笑。
  “先捡一碗,给你爷和你奶送去。”饺子端上桌。张氏就道。
  这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连蔓儿早就拿了一个大碗,捡了满满一大碗的饺子,端到上房来。上房也摆上了饭桌,高粱米饭、白菜炖豆腐、还有一盆白水煮土豆,旁边放着一小碟秋油。
  连蔓儿还是将饺子送到连老爷子这桌上。
  “都说了不让你们送了。”连老爷子笑着道,“你们人口也不少,难得吃一顿。”
  “爹。老四家现在富的都流油了。 你没看蔓儿,还有小七,都长的白胖白胖的了?”饺子还在冒热气,连守义吞了一口唾沫,“蔓儿啊,你咋不把剩下的饺子多送点来。这一碗够谁吃的。”
  这个连守义,真是没有丝毫长辈的样子,说话这股子颠倒黑白的劲,颇得周氏的真传。连蔓儿心中恼火,就想斥责连守义几句,不过转念一想,就将那些厉害的话都暂时咽了回去。
  “爷,这饺子不是剩的,我们还没吃。”连蔓儿低下头,做委屈状抹眼泪。
  “老二,你耍啥混!”连老爷子就沉下脸,啪地一声摔了筷子,“当着我的面,你就欺负蔓儿,你这眼睛里还有我这个爹没有。”
  连守义就不说话了。
  “蔓儿啊,别哭了。你别听你二伯瞎说,他是混人。爷都知道,你们哪次不是先给我送来。你们的孝心,爷心里都有数。”连老爷子又转过头来安抚连蔓儿,“来,蔓儿,上桌,这饺子就咱爷俩吃,别人谁也不给。”
  “爹,让我尝一个呗。”连守义腆着脸笑,“老四家会做吃的,一样的东西,老四家做出来的就好吃。”
  “二伯,那你买肉,让我和我娘帮你包饺子。”连蔓儿擦了擦眼睛,坐在连老爷子身边道。
  连老爷子见连蔓儿脸上有了笑容,松了一口气,同时觉得连蔓儿懂事,是个听劝的。
  “你二伯我也想买肉啊,可我哪来的钱。要不,蔓儿,把你家赚的钱给二伯点?”连守义假装开玩笑地说道,其实是在挤兑连蔓儿。
  连蔓儿正想让他这样说话,不由得心中暗笑。
  “二伯净逗我玩,二伯刚发的财,咋看的上我家赚的那点小钱儿。”连蔓儿也笑嘻嘻地道。
  连守义脸上有些变色。
  连蔓儿不等他再说话,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二伯和何老舅合伙酿的酒,不是都卖了吗?一斤就卖了三钱银子,二伯分了一百多两银子。”连蔓儿似乎是替连守义高兴,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连守义又急又怒。
  “蔓儿,你咋胡说八道那?”连守义冲着连蔓儿瞪起了眼睛。
  “我可没胡说。”连蔓儿就朝连老爷子身后躲,“是二伯娘上我们屋里,亲口说的,我娘也听见了。”
  “你听她瞎咧咧,她那是跟你说着玩的。”连守义看见连老爷子脸色不善,就忙在脸上挤出些笑容来,一遍偷偷给何氏递了一个眼色。
  “我说着玩的,没那回事。”何氏忙道。
  “村里人都知道了。昨天二蛋媳妇跟我娘说,说二蛋看见二伯在镇上吃饭,身边还有俩姑娘,穿的可好看了,大老远都能闻见香味,……二伯大把的花银子。”连蔓儿有些怯生生地道。
  连守义的脸都黑了,何氏却像被针扎了一样,从炕上跳起来,直奔连守义。连守义一下没躲开,就被何氏在脸上挠出一条血道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俺说你这几天咋天天不着家,你还长本事了,会嫖老婆了。那**是谁,你告诉我,你花了多少钱,都给我要回来……”何氏一边骂,一边挠连守义。
  连守义也不是个好性子,躲了两下,见何氏不肯停手,立刻就还手了,两个人很快就炕上打到地上,纠缠成一团。
  “你个傻娘们,嘴没把门的,还别人说啥信啥。”连守义骂。
  “连守义,你别以为你那德行俺不知道,这事你不说清楚,俺和你没完。”何氏不甘示弱。
  竟、竟然打起来了。连蔓儿就想偷偷溜走,可又不敢下地。连守义和何氏在地上翻转腾挪,一不小心,挨一下可就惨了。连蔓儿只好在连老爷子身边坐着。
  连老爷子大声让连守义和何氏住手,两个人都不听,二郎、三郎、四郎都下了地,将两个人抱住了,这两个人还直朝对方扑。
  这么一会的功夫,连守义的脸上和脖子上都见了血,何氏更加狼狈,头发披散了,还被抓掉了一绺,衣大襟儿上两个灰突突的脚印,领口也被撕开了。
  连老爷子气的指着两个人,说不出话来,周氏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守义突然凑近何氏,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两个人就又扭打在一起,慢慢地往门口移动。
  连蔓儿心中一动,这两个人是怕连老爷子和周氏问他们要钱,所以想逃。
  “二伯,二伯娘,你们别打了。打坏了买药,还得花钱。”连蔓儿说着话,就看向周氏,“奶,你劝劝我二伯和二伯娘吧,要不,他俩这就出去打了。”
  连蔓儿这是提醒周氏,赶紧要钱。
  “你俩都给我站下。”周氏冷笑了一声,开口道,“你们要打,我不拦着,先把钱拿出来。”
  连守义和何氏都愣了一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脚底下加快了速度往外走。
  “假装听不见我说的话?”周氏提高了声音,“我让你俩走,今天走了,明天就别回来。有能耐你们一家子就拿着那钱,立刻给我滚蛋!”
  “咋地啦,吵吵这老大声。”连守信和张氏带着小七出现在门口,堵住了连守义和何氏的去路。原来是小七见连蔓儿一直没回去,又听见上房的动静,就跑过来,看见连守义和何氏打起来了,就忙回去叫了连守信和张氏过来。
  这下连守义和何氏都只得站住了。
  “娘,你听我说……”连守义可怜巴巴地向周氏道。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冬雪
  连守义发觉自己走不掉了,只好转身,凑到周氏跟前,可怜巴巴地解释。连蔓儿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她们不好掺和,就和连守信、张氏、小七一起从上房出来了。
  回到西厢房,五郎和连枝儿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连蔓儿想起张氏说过的话,不让她说连守义和何老六卖葡萄酒赚了钱的事。她怕张氏说她,就继续做委屈状。
  “娘,我吓坏了。二伯和二伯娘打架可真吓人。”这话不假,连蔓儿还是第一次看连守义和何氏打架。她很吃惊,这夫妻俩相互下手的狠劲。
  张氏和连守信都猜到是连蔓儿说了葡萄酒的事,可看见连蔓儿这样,就都不忍心说她了。
  “先吃饭吧,要不,饺子该凉了。”小七奶声奶气地道。连蔓儿没回来,他们就都没开始吃。
  “我饿了。”连蔓儿也道。
  “吃饭。”连守信就道。
  一家人上炕开始吃饺子,鲜香的白菜猪肉饺子,酱油蒜泥酱碟,还有熬的浓浓的白萝卜大骨汤,一口下肚,便让人浑身暖洋洋的。
  “咋回事?”吃了一会,张氏见连蔓儿似乎缓过来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连蔓儿就委委屈屈地将连守义的话学说了一遍。
  连枝儿、五郎和小七听了,就都跟着连蔓儿同仇敌忾起来。
  张氏也有些生气。
  “他二伯说的那叫啥话,他还有良心没有?……他这话怕不是在家里说说,他指定出去到处编排咱。有他奶一个这么编排咱还不够,再加上他,咱还做人不做人了?”
  “二哥是啥人,村里人谁不知道?他那话没人信。咱行的端、坐得正。……还有咱爹那。”连守信道。
  “这一天天乱七八糟的事,我都懒得说。别人问我啥事,我都帮她们圆着说,就怕人家说老连家的坏话。这以后啊。再和别人说话,我还是实话实说吧。”张氏气呼呼地道。
  “孩子他娘……”
  连守信想劝张氏,为了连家的名声,不要和连守义一般见识。可转念想想,连守义那些话,中伤的是他和张氏,尤其对张氏的伤害最深。他如果再继续要求张氏忍气吞声,就有些太过了。因此连守信只叫了一声。就没再说下去,只埋下头吃饺子。
  “他二伯有啥话就该冲咱说,蔓儿才几岁,他就拿话挤兑蔓儿。他还是做长辈的那。他也下的来那脸。”张氏想了想,又道。
  连蔓儿暗自点头,今天张氏看事情还是看的很清楚、明白的。
  “蔓儿,你二伯咋和你二伯娘打起来了?”连守信突然问道。就算连蔓儿说了连守义卖葡萄酒赚钱的事,也该是连守义和何氏一起对上张氏,咋他们自己个打起来了?
  “哦……”连蔓儿歪了歪头,“我也不知道,他俩咋就打起来了。”
  “这事还真有些怪。”张氏也被这个话题吸引了。
  连蔓儿不说话,看来连守信和张氏去的晚。没听见她说的那些话,那她也没必要告诉他们。
  “要不是二伯娘来跟咱说他们挣钱了,咱上哪知道去。我猜二伯是怪二伯娘,这才打起来了。”五郎就道。
  “就是这么回事。”连蔓儿忙点头。
  一家人吃完饭,连蔓儿正打算煮些山楂茶来助消化,就见何氏从外面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
  “老四媳妇,你跟我到上房来。”何氏进来就拉张氏。
  张氏躲开了。
  “他二伯娘。你这是干啥啊?”张氏问。
  “还不是你们蔓儿,说俺们挣钱了,他奶非要朝俺们要钱。要不地,就要赶俺们走。”何氏哭丧着脸道。
  看来这半天工夫,上房那边一直都没消停。这也不奇怪,周氏是连一个鸡蛋都要牢牢攥在手里的人,知道连守义赚了一大笔银子,不拿到手。怎么会善罢甘休那。
  “二伯娘,你们挣没挣钱,你们自己个清楚,跟我说啥不说啥可没关系。”连蔓儿正色道,“你们自己的事,把不是往我身上推。还让我娘去帮你们?”
  “你们刚才欺负我二姐,又来欺负我娘了。”小七气鼓鼓地道,“我娘不跟你去。”
  “他二伯娘,你们的事,我啥也不知道。我这活还挺多的,她二伯娘我就不送你了。”张氏就道。
  这是往外撵何氏。
  何氏见连守信和张氏脸色都不好看,连蔓儿几个小的更是恨不得立时将她赶出去。历来与人为善,好说话的张氏,突然不好说话了。她又是着急又是生气,想要发作,心里却是早就怯了这一家子的,只能勉强换上一副笑脸。
  “俺不是那个意思,”何氏的笑比哭还要难看,“老四媳妇,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俺兄弟那酒一斤就卖了一钱五分银子吗,俺那是说大话,实际就只卖了一钱银子。老四媳妇,算俺做嫂子的麻烦你,你跟俺去上房,就说俺兄弟那酒卖一钱银子一斤,就这一句话就行。……爹和娘,都信你。”
  先是三钱银子,然后是一钱五分,现在又变成一钱银子了,何氏说话的准头在哪里?
  连蔓儿在旁边冲着张氏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去搀和这麻烦事,好了坏了,最后都是落埋怨,没有半分好处。
  “他二伯娘,我的话都说明白了。你们卖酒,我又不在旁边。你们好好跟爹和娘说,爹和娘毒是明白人,还有啥说不清的。”
  这次张氏的主意拿的正,不管何氏怎么说,就是不答应。最后何氏没办法,只得走了。
  连蔓儿随后跟出来,在门口听上房的动静,连守义如何赌咒发誓、何氏如何哭天喊地,周氏那边也不示弱,这一闹,就闹到掌灯时分,又闹到将近半夜,最后连守义终于服软,拿出了三十两银子。
  上房的人消停了,西厢房里连守信一家人也才安心,准备睡觉。
  “这下上房的日子也能好过点,起码过年的钱,还有二郎娶媳妇的钱都出来了。”张氏躺在炕上道。
  “咋二哥、二嫂又吵吵起来了?”连守信有些奇怪地道。东厢房那边传来连守义和何氏的对骂声,连守信听了一会,就听见何氏骂连守义嫖老婆。
  连蔓儿躺在被窝里忍笑,连守义夫妻俩刚共同对付完周氏,这就开始解决内部问题了。希望他们能长点记性,不要再来招惹她。连蔓儿心里想道。
  “咳咳。”连守信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对几个孩子道,“时辰不早了,都快点睡,把耳朵堵起来。”
  …………
  忙碌、充实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天气越发的冷了,树上的叶子早就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随着北风摇摆,村边的小河上也结了冰,连蔓儿已经换上了棉袄、棉裤、棉鞋。
  这天连蔓儿一早起来,就觉得外面阴沉沉的。
  “二姐,快来看,下雪了。”小七在外面喊。
  连蔓儿忙走了出去,果然,外面正在下雪,不是成片的雪花,而是一粒粒的雪粒。雪粒很细密,一会工夫,地上就铺了薄薄的一层。
  连老爷子和连守信、连守礼、连守义从大门外走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粪箕子,里面是新鲜的牲畜粪便。连老爷子、连守信和连守礼三人的粪箕子都是半满的,只有连守义的粪箕子里只有薄薄的一个底。
  这是连老爷子多年养成的习惯,早上天没亮就要到大路上去拾粪。这些牲畜的粪便,发酵后是很好的肥料,来年或是撒在田地里,或是撒在前后的菜园子里肥地。
  “下雪了!”连老爷子走进院子,将粪箕子放下,大声地道,语气中颇为欢喜。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据张氏说,这雪下的有点晚。瑞雪兆丰年,若是冬天的雪下的足,明年开春雪化成水渗入地里,那么一年的耕种就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
  “今天包饽饽。”连老爷子扬了扬手,发布命令似地道。
  “包饽饽了。”张氏从灶下站起来,走到门边,抖了抖围裙,声音中也满是喜悦。
  包饽饽,是冬季乡村人家一项顶重要的事件。这里的饽饽,指的是粘饽饽,也就是粘豆包。别小看这饽饽,这是乡村人家重要的口粮,一般会从现在一直吃到明年开春。
  前两天,连家已经磨好了包饽饽用的大黄米面、小黄米面和黍米面,就等着连老爷子这一声令下了。
  吃早饭的时候,张氏就和连守信商量。
  “吃完饭咱就去跟爹要黄米面和小豆,”张氏道,“争取一天工夫就包得了,省得还点灯熬油地。……咱得要多少斤面?”
  张氏就和连守信核计起来,要多少面,多少小豆,包多少饽饽,才够一家人这一冬天吃的。
  “等会我去上房,咱也别说咱要多少,就看爹给咱多少。爹肯定都给咱打算好了。”连守信道,“爹不能亏着咱。”
  吃过了早饭,一家人就都来到上房。
  “还分啥分,”连老爷子磕了磕旱烟袋,“这饽饽,咱就在一块包。”
  第一百六十四章 包饽饽
  连老爷子希望大家伙一起包饽饽,然后再将连守信他们的份分给他们。对于连守信一家分出去过这件事,连老爷子当初是出于无奈,他最喜欢的还是所有的儿孙们就聚集在自己的跟前,干啥都在一起。
  连守信和张氏对视了一眼,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连老爷子会有这样的提议。要不要在一起那,还是愿意自己家单独分出去包饽饽,张氏想。
  连蔓儿正好奇地查看地上摆着的几个袋子,里面是大黄米面、小黄米面、黍米面,还有一袋子是小豆,也就是红小豆。她听见了连老爷子的话,不由得抬起头来。
  连老爷子正笑着等连守信夫妻答应,周氏带着连秀儿坐在炕上,半眯着眼睛,似乎对什么事非常不满。
  连蔓儿就凑到张氏跟前,偷偷扯了扯张氏的袖子。她们还是自己包自己的吧,不然在周氏跟前,又要看脸色,听怪话。
  张氏不由得就瞟了一眼周氏。
  “爹,还是分给我们点面和豆子,我们自己包吧。这样,娘也能轻省点。”张氏就道。
  周氏冷哼了一声,一双眼睛像毒蛇信子一样在张氏的脸上扫过。连秀儿也狠狠地瞪了张氏一眼。
  “四嫂,你不愿意一起包,你就直接说。”连秀儿怒气冲冲地道,“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能干活,看不上咱娘老了,怕咱娘拖累你吗?”
  张氏被连秀儿的话说的呆了一呆,随即一股委屈情绪从胃里直接涌上嗓子眼。
  “这不冤枉人吗,我啥时候这么想过。”张氏是个老实人,在遇到她无法理解和预料的恶意和冤枉的时候,本就不善于拌嘴的她,就更加的口拙了。
  “老姑,你别冤枉我娘。”连蔓儿忙安抚地往张氏怀里挨了挨,一边对连秀儿道,“我娘常跟我们说。咱们整个村,都挑不出一个像奶这么干净、利索的人。我娘说她跟我奶差着好几十里地那,紧赶慢赶,都答对不上我奶。”
  周氏冷冷地打量了张氏和连蔓儿母女一眼,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
  “就你能,嘴巴能抹了蜜似的。”连秀儿就瞪连蔓儿。
  “我说的可是真话,老姑你是说我说的不对?”连蔓儿故意道。
  连秀儿撇了撇嘴,啥也没说。如果她说连蔓儿说的不对。那不就等于是说周氏的坏话。
  “我娘说了,我们家吃饭的人口多,要包的饽饽就多。干活的人少,要是一起包。就拖累大家伙。我们自己包,快点慢点啥的,都能将就。”连蔓儿又道。
  “对,孩子他娘是这么说的。”连守信忙附和道。
  连老爷子在炕上哈哈笑了起来。
  “一家人,说啥拖累不拖累的。大家伙一起干活,热闹。我的话,就是一起包。”连老爷子说着话,又去问周氏,“你咋说?”
  “一起包吧。包完了按数给老四家分饽饽。”周氏就道,丝毫没有迟疑,似乎早就想好了。
  连蔓儿有些吃惊,她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周氏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老四,一起包吧。”连老爷子从胸腔里叹出一口气,“往年都是大家伙一起包,我是土埋了半截的人了……”
  连老爷子说到最后。垂下头去抽烟,露出头顶。
  父亲的头上似乎又多了不少的白发,背脊虽然还是挺直的,但是精神头却不如从前了。连守信就觉得鼻子有些酸。垂暮的老父亲,一点微薄的愿望,儿孙们共聚一堂。
  “行啊,就听爹的,一起包就一起包。”连守信立刻热切地应道。
  “那就一起包吧。”张氏的心是最软的。几乎和连守信同时说道。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连蔓儿知道她如果再说什么,连守信和张氏也是不会支持她的,所以她就闭上了嘴。
  “这就和面。”连老爷子立刻焕发了神采,冲着连守信吩咐,“去把你二哥、三哥都叫来。”
  连守信答应了一声。出门去叫了连守义和连守礼到上房来。
  “还看啥,去烧水。”周氏对张氏道,又吩咐连秀儿,“把你二嫂、三嫂、还有叶儿和芽儿都喊来。”
  小孩子对于包饽饽这件事,是充满了热情和好奇的。连蔓儿前世吃过饽饽,但是对于包饽饽的记忆却模糊了。现在,她就和小七都好奇地趴在炕沿边,看连老爷子和面。
  粘饽饽的面皮,主要用的是大黄米面。但如果全部用大黄米面,和出来的面就会过粘,包出来的饽饽更会将人的嘴巴都粘上。所以要在大黄米面中,再加上适当比例的小黄米面。
  连家人口多,没有那么多的大黄米和小黄米,因此还要加上一些黍米面。要包出好吃的,粘度适中的饽饽,每种面的比例就要掌握好。连老爷子在这方面是很有经验的,加多少面,都是他说了算。
  炕头上摆了两个大瓦缸,用来和面。这是因为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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