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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份美丽执念+番外 作者:维娜溇(晋江12.9.27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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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红楼梦》里林黛玉曾说自己最瞧得起的两句诗就是描写残荷的,我要是知道吟出来也可以应应景,可惜我压根儿就没记住过。又想起两年前我和九皇子坐在皇宫的荷塘边聊天,他想揶揄我却不小心掉进池塘,我也因此受了不少罪,去年韩玉燕想谋害我,也说我是不小心失足跌入荷塘香消玉殒的。
  还有今年我第一次去放花灯,大哥递给我的花灯居然也是荷花形状的,早知今日,当初许愿时就应该真的许下“好人一生平安”的愿望,我想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还玉成了几对鸳鸯眷侣,应该也算是好人,至少不算是坏人。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跟荷塘还真是有缘,我叹了口气,看着满塘的荷叶,想起一首歌,轻轻唱道: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唱完了又继续胡思乱想,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后面有人问:
  “怎么不继续唱了?”
  是一个低浑的男中音,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我也没力气多想头也不回的答道:
  “我只会这几句。”
  我确实只会这几句,要不是电视里循环播放说不定我连这几句也不会。他既没说话也没走近我,我知道他一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不然哪能在钱府里来去自如,没人过问,而且他说话的口气一听就是上位者的口气,威严不容置疑,甚至连保持沉默都是不被允许的。
  我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万万不能得罪这个人的,而且我小动物的自我保护本能告诉我:他很危险。可我就是不想动,怎么都不想动,他爱怎么样我管不着,反正我现在就是一尊佛,你想让我动就自己来搬,让我自己动那可没门儿。要是这人怪罪下来,要打要骂到时候再说,受着也就是了,实在不行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管,更不想搭理他。
  “再唱一遍。”
  这是祈使
  句,命令的语气,而且他不想听到否定的答案,我不想动身体,动嘴还是愿意的,于是我又唱了一遍。唱完了以后,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我知道他在细细打量我但我对他可没什么兴趣,只是靠在廊柱上看着荷塘,一动都不动。我觉得很累很累,他想看就看吧,反正我就长这样,多看两眼我也不会少块肉。大概是看够了他问道:
  “在干什么?”
  “赏花。”
  “现在没有花。”
  “赏荷叶。”
  “荷叶也枯了。”
  “赏枯了的荷叶。”
  真烦人,他怎么还不走!
  “刚才唱得什么歌?”
  “《荷塘月色》。”
  “以前没听过,在哪儿学的?”
  “娘亲教我的。”
  “你娘亲只教了你这几句?”
  “她只会这几句。”
  我虽然胡说八道,不过他也无处查证。他又问道:
  “你是钱府的下人?”
  “是。”
  “在哪个院子当差?”
  “五夫人院里。”
  “五夫人的琴曲是谁教她的?”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她是主子做什么事又不用向一个下人报告,说不定她是自学成才,根本没人教。”
  他听了想了两秒又问:
  “你来钱府多久?”
  “半年。”
  “难怪,五夫人虽通音律却不精,而且不通文墨,怎么可能写出那种美妙的曲子?”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写不出来,说不定是哪位大仙托梦给她的。”
  “那真巧,大仙怎么没托梦给别人?”
  “我又不是大仙,怎么知道大仙心里怎么想,有本事你自个儿问大仙去啊。”
  他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
  “五夫人说她是在梦中来到一处仙境,看见两个仙女,一人弹琴一人唱歌,弹唱的就是这首《明月几时有》,她觉得仙乐飘渺,便偷学了回来。”
  “瞧,多美的梦啊。”
  “是很美,不过五夫人不会写字,这词是怎么得来的?”
  “她背下来然后再找个会写字的写下来不就行了。”
  “是你写的?”
  “是啊。”
  “你哪儿得来的?”
  “娘亲教的。”
  我被他绕进去了,不过也无所谓,我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罢了,也没真想唬住他。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不了解他但也知道在他面前说谎无异于玩火,他没揭穿我还跟我绕了这么久算是对得起我了,我也不能太得寸进尺。说完他就沉默了,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我看着眼前的荷塘发呆,原来我都来这儿半年了,不知家里怎么样了,以前一直住在太尉府不觉得,现在离开这么久才发觉我已经将那里当成家了,很想回去。
  朝中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不知道大哥和爹有没有空来找我,二哥生
  意那么忙不知道能不能分出心神寻我,大姐和平王应该很幸福吧,小妹和郑思图定在什么时候成亲呢。韩玉燕要是知道我丢了一定高兴死了,说不定还会撒花庆祝一番呢。也不知九皇子怎么样了,自从那次后就没见过他,青儿应该从清凉观回来了吧,他们有没有完婚。还有蔓玲、三夫人……
  “想什么呢?”
  额头上被他轻弹了一下,有些疼不过不想动,只回道:
  “想家。”
  “怎么不想办法回去?”
  “想了。”
  望着荷塘良久我又接着道:
  “我想了所有我能想的办法,我教五夫人做家乡菜,教她弹家乡的曲子,来的一路上我都小心的留下记号,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找得到。我安安心心的在这里等着,不惹事也不出头,坚信他们一定会来找我,只是要花点时间,可是过了这么久,一点音信都没有,过了今天我就要去二少爷那里了,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的来。
  我也知道他们都很忙,也许是真的没那么多工夫关心一个走失了的女儿,再说我也走失了这么久,还被卖到外国,他们以为我死了也说不定。这些我都明白也都能理解,可我还是很难过,很伤心,觉得自己被丢弃了。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举目无亲,没人说话也没人商量,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知不觉我的眼泪落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吐露感情,还哭了出来,明明不认识他,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是好是坏也还不清楚,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他轻轻的将我揽进怀里,让我靠着他的胸膛,我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不停的哭,最后还哭出了声,我哭得非常投入,不管不顾,昏天黑地,除了哭泣这一刻世界都与我无关……
  


☆、二十七、他乡遇故人

  我哭了不知多长时间,觉得哭够了便止住了眼泪,这时候我才发现他胸前被我哭湿了一大片,伸手摸了摸他的衣裳,料子上等,做工精细,一看就价格不菲,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赔,道歉道: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不过还好是黑色的也看不出来,你又有钱应该也不会在乎一件衣裳。”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在乎?”
  居然拿我的话来堵我,我抬头看他,在这不太明亮的月光下,他的五官没有大哥那般完美精致,不过凑在一起也能看;气质不似二哥那般谦和儒雅,他的神情中透着大气洒脱、淡定自若;也不像郑思图那般让人觉得不真实,不自觉的就产生距离感,他则是本身就有着某种气场,说不明道不出,给人一种“生人勿近,后果自负”的强烈感觉。
  “总算肯抬头看我一眼了。”
  我一愣,好像说了半天话我确实没有抬眼看过他,跟他的眼神对上我不自觉的低下头来,结果脑袋顶撞上了他的下巴,这一撞才让我发现我此时整个人都趴在他怀里,两只手放在他的胸前,他也用双手环着我。这个姿势实在暧昧,我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又靠在廊柱上,可是我与他的距离还是很近,他搂着我的腰,膝盖也抵着我的膝盖,我努力的想挣开他,但一点效果都没有只好任他搂着。我想跑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差不多该回去了,于是对他道: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利用完我就想跑吗?你把我的衣服弄的脏兮兮的怎么算?”
  “一件衣服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而且也没有弄的脏兮兮的这么夸张,只是水而已,洗洗就好了。”
  “你倒是推得干干净净,你给我洗吗?”
  “你那么有钱,自然有人给你洗衣服,用得着我吗?”
  “你觉得我有多有钱?”
  “不知道,只知道你不仅有钱还有很大的权力呢。”
  我摇摇头,眼睛却没有看他。他轻笑一声道:
  “怎么看出来的?”
  “还用看吗,听你说话就知道了。你在这钱府里都能横冲直撞,走路说话跟大爷似的,没两把刷子你敢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道:
  “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能惹,为什么还对我冷冷淡淡的,怎么不对我殷勤点?”
  “我不想动,一点儿都不想动。”
  “你不怕我怪罪你,要了你的小命?”
  “怕!可还是不想动,你要是真想要我的命,我也只有双手奉上了。”
  “这脾气是怎么惯出来的?”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我摆脱他的手转头继续看着荷塘道:
  “打小儿就这样。”
  “哼,打小儿就没吃过亏吧,挨两次板子就老实了。”
  我想我吃得亏还不够多吗?鬼门关里走
  了两遭,差点就去见阎王了,不过这些又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我只摇了摇头没说话。他也沉默了下来,我们两人一起看着荷塘发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刚才我大哭了一场,心情好了许多,现在只琢磨着他什么时候能放开我,我好回去睡觉,明天二少爷估计就要来要人了。坐了会儿又听他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本能的不愿告诉他,但又没办法搪塞,只好实话实说:
  “我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我觉得你很危险。”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突然紧了紧,又不动声色的朝我逼近了一点,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鄂把我的脸转向他,这一次他没让我挣脱,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为什么觉得我危险?”
  我移开眼神正在想要怎么回答他,突然下鄂一紧,他又朝我逼近了一些,我被迫看着他,他眼里有焦急,有期待,也有一丝不安,见我还是不说话便命令道:
  “说话。”
  我一时没反应,他又加重了力度捏着我的下巴,我立即条件反射的道:
  “我小动物的自我保护本能告诉我的。”
  他听了松开了手,我赶紧呼吸了两口,心想这男人果然危险。听见他在“呵呵呵”的笑,我觉得这笑声好像在哪里听过,正在暝思苦想搜索记忆之时,我却被他圈进怀里,还没等我有反应他的唇就覆了上来,我的第一反应:初吻没了。他只轻轻吻了一下便放开我,捉住我的下巴继续问道:
  “名字。”
  意识到我被吃了豆腐,心里有些堵,想到我两世的初吻都被他夺去了更不舒服,管不了那么多挑衅道:
  “就是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嘴角一抽轻巧的道:
  “我能让这钱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立即丧命。”
  “你让人死总要有个理由吧,再说钱老爷可是朝庭命官。”
  他听了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要人死不需要理由。”
  我打了个激灵,觉得这回我可真碰到克星了。
  “还是不肯说?”
  他的耐性很差,见我不说话似乎又想往我嘴上凑,我不想被他欺负慌忙道:
  “小晴,这儿的人都叫我小晴。”
  “晴?”
  他笑了,是那种心满意足的笑,又是那种欣喜万分的笑。看着他的脸我记忆一闪,似乎记起我是在哪儿见过他了,可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他又咬住了我的嘴,不像刚才那个轻柔的吻,这一次,我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任由他肆虐。为什么我老老实实回答他了却还是被欺负了呢?就在我快要不能呼吸之际,他终于放开了我,我靠在他胸前喘气,隐隐觉得我这辈子估计是要栽在他手上了。
  等我镇定下来想弄清状况时,我发现我已经没有一点点的退路了,他把我
  固定在廊柱和他之间,双腿被他用力抵着动不了,右手被他从身后抓着,只有左手还勉强能动。现在我是跑也跑不了,喊人也没用,只能听天由命任他处置了,好在我也没觉得他会伤害我,所以我才敢使些性子。可能他见我耷拉着脑袋便问:
  “不嚣张了?”
  我摇头叹道:
  “不是你的对手。”
  “哼,知道就好,别绕弯了,真名叫什么?”
  “柳若如。”
  我想起他就是三年前大哥生辰宴那天我救了的那个男子,难怪他听说我叫“小晴”笑得特别欢,只有他知道我原来的名字。可能他一直在怀疑我就是那天晚上的女孩,跟我绕了这么久就是想确定这件事,以他的耐心跟我周旋这么久估计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不过不知道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他起了疑。
  “为什么玉佩上刻个‘晴’字?害我好找!”
  “那是你笨,刻了‘晴’字就说明我的名字是‘晴’吗?这规矩谁定的?”
  “也对,是我想岔了……”
  搬回一局,心里舒服了一些,他低头寻思了一会儿问道:
  “你跟启国的柳太尉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爹。”
  “你爹?”
  “是啊,怎么啦?”
  “你爹真是只老狐狸。”
  他说得咬牙切齿,我倒很高兴,他肯定在我爹手上吃了亏,我幸灾乐祸道:
  “我爹那是聪明,你技不如人就不要抱怨,显得你输不起。”
  他挑眉道:
  “如果我说你爹要把你嫁给我呢。”
  “什么!”
  我一惊,怎么爹挑来挑去就给我挑了个他这样的呀,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长得也没大哥帅,强势又没耐性,而且还是个外国人,万一我要是被他和他家里人欺负了,我找谁诉苦找谁给我出头啊。我撅着嘴皱着眉看他,没想到他也臭着一张苦脸懊悔的道:
  “可惜让我给拒绝了。”
  我听了有些乐了,嘴还没咧开呢,他就又来了一句:
  “没事儿,我再去提亲就是了。”
  我顿时泄了气,低着头道:
  “好马不吃回头草,你都已经当面拒绝了还好意思再去提亲吗?”
  “都怪你爹不好,我吃过他的亏以为他又要给我下套,而且当时我以为他要把你妹妹嫁给我,你那妹妹确实国色天香,举世无双,若是没先遇见你娶了她也不错,只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我想你爹那只老狐狸肯定又没安好心,没多想就回绝了。”
  “你这叫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活该你吃亏!”
  我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刺激他的机会。
  “我拒绝了他一回又救了你一命,也算是扯平了,我再去提亲你爹也不会不同意。”
  “哼,你想得倒挺美,上次是我爹求你,你想都不想就驳了他的好意,这回是你求他,为的还是
  同一件事,他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得手?”
  “难怪他让我别后悔。”
  我纳闷这些事儿我怎么都不知道呢,问他道: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去年十一月,我暗地里找了你三年没找到,又担心你已经许了人家,猜测你应该是官家小姐,暗着找不到只有明着找。我以和亲为由去了启国,启国皇上对和亲也很上心,还组织了去‘牧场’游玩,几乎所有出阁的未出阁的姑娘都去了,你爹就是那时私下里向我提的。”
  原来我那天让韩玉燕抓住差点小命不保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去给他相亲了,他可真害人不浅。他又问:
  “你那日去哪儿了?所有人都去了唯独没见到你。”
  我摇摇头,不太想说那日的事,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说了也没用,什么也改变不了。他可能看出我的不自然,轻轻拥住我道:
  “你不想说就算了,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管,只是从今以后,我会走进你的生命里,不论有什么事都不许撇开我一个人去面对。”
  虽然这是他擅自决定的,但我靠在他怀里却感到一丝安心,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便抬头看着他道:
  “你那日去相亲,相中了谁没有。”
  “没有。”
  “那你不是让皇上的一番心思白费了,你怎么交待的?”
  “我是带着我那大侄儿去和亲的,他相中了就行,我只是顺便。”
  “那他相中了吗?是谁呀?”
  “他相中了十公主蔓雅,可惜那公主却没相中他,明着说是已经订下了亲事不好毁婚,其实我看十公主根本就不喜欢我那侄儿,喜欢的是那个木鱼脑袋的任子修。”
  他又戳到我的一件伤心事,摇摇头甩掉涌上来的记忆接着问:
  “那后来呢?”
  “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我那侄儿回来以后还沮丧了好久呢。”
  我“哦”了一声算是回答,其实这事儿和我也没多大关系,我只是随口问问。
  


☆、二十八、又见故人来

  他拉着我在钱府里乱逛,作为一个客人在主人家里乱晃,真是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逛了一会儿我抬头看了看天说道:
  “天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你还回哪儿啊?去我府里,明天我修书一封,让你爹安心,过两日忙完了我再亲自送你回去,顺便提亲。”
  “你已经决定啦?”
  “是。”
  我点点头暗中叹气,我反正拗不过他,而且他的算盘都打好了,我这个算盘上的珠子还是老实点儿吧,再说离开这儿也好,不用搅进钱府的权力斗争,也不用做事还可以过舒坦日子。突然我想起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抬起头问:
  “你叫什么呀?在邬国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你还没猜出来?”
  “这怎么猜呀,就算猜到大概也猜不到具体的啊?”
  他用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我,我则淡淡然的回看他,我本来就不知道。我们俩大眼瞪小眼,旁边突然冒出来个人说道:
  “王爷,宴会快结束了,皇上还等着呢。”
  我听了没觉得惊讶,我猜到他是个王爷但不知道是哪个王爷。后来我才知道,邬国只有一个王爷,就是邬国国君的弟弟——静王,难怪他不相信我猜不到,这只能怪我太不了解邬国国情了。而他说得那个大侄儿就是邬国太子,今年撑死也就十四岁,真搞不懂这么小的年纪带他相什么亲,怪不得相不到。
  静王把我带出去,二少爷看到我跟静王在一起觉得很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勾搭上静王吧,皇上只看了我两眼倒没说什么,他应该很了解他这个弟弟的脾气,静王比牛还倔,他决定的事儿就是板上钉钉不可更改了。
  我在静王府的日子还是非常舒服的,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有人侍候着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我则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诸事不愁,凡事不管,总算把过去半年来少睡的觉补回来了一点儿。静王见我如此抱怨说他本以为找到了个绝代佳人却没想到拣了头猪回来,我翻翻白眼不理他,猪就猪吧反正我脸皮厚不怕他说。
  静王把我安排在一间客房里,他的王府很大,但是人却不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男子,显得空荡荡的,他今年二十七岁,这个年龄我本以为他的后院里肯定是美女如云,谁知竟然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让我很意外。静王对我很不错,派了两个丫头专门照顾我的起居,一个叫香杏,一个叫香芹,是两姐妹,今年都是十五。她们三岁就进入王府,在王府住了十二年,对静王很忠心,后来我从她们口中知道能在这王府里当差的人都是有点本事的,王府里的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不仅从小接受严
  苛的体能训练,还要接受思想教育,因此府上的人个个以一挡百绝对忠心。
  这天早上我依然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香杏站在我床边道:
  “柳姑娘,该起了。”
  “还早呢。”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柳姑娘,您是王爷的客人,您平日里怎么做香杏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今天有贵客要来,王爷想带您去见他,您就算不顾及自己也要为王爷想想!”
  香杏见我不愿意起来有些不客气的说道,她们姐俩儿对我的懒散很不满,我想她们一定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崇拜的王爷会看中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她们表面虽对我恭敬有加心里却瞧不起我,觉得侍候我是委屈了她们。我也不怪她们,毕竟我是个外人,而且还来路不明,说不定她们还以为我是处心积虑要谋害她们家王爷的野心家呢,不过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也没必要戳破窗户纸,但我心里却希望爹爹不要答应静王的提亲。
  我一边起床一边琢磨贵客会是谁,应该不是邬国国君,那天晚上静王带我回府时就见过了,也不可能是宫里的人,想了半天没什么头绪干脆不想了,爱谁谁吧。
  “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刚刚吃完“早饭”静王就进来了,我想你来的真巧,不早不晚的,时间算的还真准。他在我对面坐下看着我,我用手支着下巴看着门外的院子道:
  “今天不是有贵客吗?”
  “他先进宫了,还要过一会儿才会到。”
  我“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静王见我沉默便问道: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念我的小院儿了。”
  “你的院子一定很漂亮吧。”
  “漂亮不敢说,舒服是肯定的。”
  他轻笑道:
  “以后这王府的院子都归你管,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那也得我愿意才行。”
  我说的很小声但他还是听见了,他略带粗鲁的把我拉进他怀里,抱着我道:
  “如儿,你似乎还不明白我的心意,我这一生若是没遇见你也就罢了,既然遇见了,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出来,就算你已经许了人家甚至成了别人的妻子,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你抢到手!”
  他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道:
  “所以,你此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如果有人胆敢跟我抢,我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我睁着清澈的眼睛问道:
  “就算我不爱你?”
  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很快镇定,眼睛里闪过一抹痛苦但瞬间恢复澄清,他收紧双臂紧贴在我的耳边坚定的道:
  “就算你不爱我……”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些什么,没来得及细想,他似乎是要证明什么,紧扣着我给了我一个令人窒息的吻……
  静王牵着我一起去书房,
  我见到了一位非常熟悉的人,因为在邬国第一次看见如此熟识的人所以我有些激动,一激动就做了件糊涂事。我在书房里见到两个人,一个是邬国的国君,还有一个是“老狐狸”方林,我眨眨眼确定那个笑得一脸奸样儿的人就是老狐狸时,很高兴的冲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叫道:
  “老狐狸,老狐狸,你真的是老狐狸,如儿很想你呢。”
  “如儿真的很想为师?”
  “当然啦,如儿真心希望您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呢。”
  “呵呵,如儿有这份心,倒不枉我们师徒一场,不过……”
  他话锋一转,挑眉奸笑,我的小心肝一颤,他每次露出这个表情都没什么好事儿。
  “如儿,这‘老狐狸’三个字何解啊?”
  我愣住了,不停的骂自己是笨蛋,一时兴奋露了馅,要说我平时也是很仔细的绝不会犯这种错误,都是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害我有些失常。转头看了看屋里剩下的两个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帮忙,只好自个儿琢磨对策,想了想道:
  “方先生,如儿这是在夸您呢。”
  “哦?”
  “您想啊,狐狸是多么聪明的动物啊,智慧又不失机灵,面对任何问题都能镇定自若,迎刃而解,跟您多像呀。而且王爷曾说我爹是只‘老狐狸’,您知道王爷在我爹面前可没讨过什么好处,所以在如儿心里,您跟我爹一样厉害,比王爷可强了千倍百倍呢。”
  “这个高帽子戴的倒挺舒服,罢了,为师也不是小气的人,算了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轻呼一口气,总算过关了,不过高兴的还是太早,他还有后招:
  “如儿,这几年不见,功课如何了?”
  我又僵住了,功课?您在的时候我就没好好学,您走了还指望我自学不成?我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不知棋艺有没有进步,与为师下一盘吧。”
  我皱了脸,嘟着嘴看他,他这分明是难为我,记得以前和他下棋的时候十局我能赢一局就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我可不想在静王面前输得太难看,不过想到他的棋艺本来就比我好又是我师父,输了也不丢人,于是也就放宽心由着性子下。我们四人分别坐在棋盘四边,一边下棋一边聊天。老狐狸道:
  “你二哥过二日就到平京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终于要见到亲人啦!”
  听我这么说,静王看了我一眼道:
  “你二哥是来做生意的,顺便看看你,等他忙完了才会带你回去。”
  “‘顺便的’我也高兴,总比不来的好。”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回道,然后不理他又问老狐狸:
  “我爹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儿的啊?”
  “太尉大人一个月前发现你可能会在平京,明儿本来已经动身前来
  寻你,只是临时出了点事没法抽身才拖到现在。”
  “我就说嘛,爹不会找不着我的,也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听老狐狸这么说我心里挺高兴,我还没有被家人遗忘,老狐狸又道:
  “说到你二哥,他最近可是头疼的要命,要说他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也不为过。”
  “为什么啊?难道二姨娘逼他娶亲?”
  “如儿真聪明,怎么猜到的?”
  “也不是头一回了,自从大哥成了亲,二哥没了推脱的对象,他就成了二姨娘的靶子,每次都会被二姨娘念叨的想撞墙。”
  “哈哈哈,明儿也挺可怜,摊上这么个娘。不过本来二夫人也不难对付,偏偏清儿掺和进来帮倒忙,在旁边瞎出馊主意,弄得明儿很狼狈。”
  “哈哈哈,二哥那是咎由自取,谁让他对大哥的婚事幸灾乐祸,乱出主意的,这报应来得还真快。”
  我和老狐狸说着话,正准备落下一子,一把扇子伸出来挡住了我的头,我抬头看见皇上正皱着眉看我,他说道:
  “你确定要下这里?”
  我低头仔细看了看棋盘,没觉得我的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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