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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太监,你当爹了 作者:鱼蛋豆腐(潇湘vip14.06.01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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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皇孙在臣子的床上睡觉,这于理不合,但众人拗不过他,只得遂了他的愿,众星捧月的伺候着他往郑和的床上去了。
  “长孙殿下,小的就在走廊,有事您就吩咐一声。”西亭恭敬的一弯身就准备和郑和一众人退出卧室。
  “不行。”小正太突然爬起来,“你们先退下,我要郑大人和小勺子留下有事。”
  嘎?死太监留下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她留下来?
  “不知长孙殿下唤微臣所为何事?”待众人退却,郑和毕恭毕敬的问道。
  小正太道:“郑大人,父皇说你画船栩栩如生,你画一幅大船让我带回府吧。”
  “那微臣去书房为长孙殿下画一幅。”
  “不要不要,就在这里画,我要看看。”
  屋子的两人囧,长孙殿下你不想睡觉就明说啊。
  主子发话了,郑和也只好听从。小正太乐呵呵的坐在床上指挥着西亭:“小勺子,你替郑大人研磨。”
  研磨?西亭的眉头挑了挑,眯着眼睛看向郑和,满是你确定让我替你研磨的意味。郑和黑线,他可忘不了这个女人拿热茶研磨的情形,忙摆摆手:“小勺子替我镇纸便可,研磨学问极大,还是微臣来吧。”
  嗬,死太监,你这是变相的说我笨吗?背对着朱瞻基,西亭瞪着能吃人的眼睛鄙视郑和。
  要说郑和画船,的确是栩栩如生,只几笔下去,一个大致船型就出来了。
  西亭在一旁拿手压纸实在无聊,于是一一
  “这个线条能不能流畅一点。”
  “你家的船这么胖啊。”
  “死太监,你到底会不会画啊。”
  以致到最后,胆大的拿起另一只笔沾了沾墨,要在画纸上参和一脚。
  “别闹。”郑和眼疾手快,另一只手快速的裹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轻轻摇了摇头。
  郑和身材高大,手自然也大,满是老茧的手掌极其温暖,西亭盯着他的手有片刻的失神。郑和也愣住了,女孩特有的柔软被他裹在掌心,软软蠕蠕,让他舍不得丢开。
  “停!我不要大船了,小勺子过来伺候我睡觉。”小正太的声音突然蹦进了两人之间,朱瞻基生气了,郑大人居然抓住了他侍女的手,他自己都没有抓过!
  “啊?”西亭这才开始后反应。
  “啊什么啊,快过来。”长孙殿下的小脸不太好,西亭只好抽回手,进了卧室。
  一靠到床边,小正太命令道:“蹲下。”
  西亭照做。
  “伸手。”
  继续照做。
  看着眼前光滑嫩白的手,朱瞻基伸出肥肥的小手,将其握住,心满意足的闭眼睛睡觉了。
  我圈圈个郑和的叉叉!
  小屁孩你睡觉凭什么要握着她的手啊!吃她豆腐也就算了,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么蹲着有多累啊。
  外间的郑和见此情形,眉头微皱,长孙殿下这是在生气?难道他真的把西亭当成女人看待了?
  这是个危险的信息。
  但是现在,他还有另外一种情绪,尤其是看到朱瞻基紧握着西亭的手,他就青筋微跳,薄唇紧抿。
  种种迹象表明,郑和吃醋了,吃一个六岁孩子的醋。
  虽然他很想冲上去把那双小手掰开,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眼不见为净。
  正要出去,西亭压着声音喊他:“姓郑的,帮我拿个小榻过来呗,我的腿要断了。”
  郑和没好气的回了句:“随从就得有随从的样子。”
  “哐当”一声,出了房门。
  西亭两腿打颤,一手紧拉着床,瞪着紧闭的房门要抓狂:“死太监,算你狠。”



☆、40 竹林里的是非阴谋

  从船厂回到太子府已有几日,在这里虽然比皇宫里悠闲不少,但是过的实在无趣。小正太每天都得去大本堂读书习文,她就只得在太子府呆着,还不能随意走动。
  一天一天的闷着,西亭都快要闷坏了,此时她开始怀念在宫里的时候,虽然那时候要做很多事情,但是每一天都充实,时间溜得也就快。
  哪像现在整天无所事事,她好想出府啊。
  “我快发霉了!”软骨似的趴在桌上,西亭的内心如千万只蚂蚁咬,烦心的很。
  “烦心什么?”太子爷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她立马跳起来,果不其然,太子爷正在吃力的跨越门口的高槛。
  居然这么不用心,连太子爷那么轰隆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西亭懊恼一声,急忙行礼:“小的见过太子爷。”
  “小勺子,替你家主子准备下,今日下了课,该去学骑射了。”
  “是。”西亭低眉应道,心里却咂舌,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学习骑射?皇家的学习可真严格。
  朱高炽嘱咐了一句,便往另一处去,西亭目送着太子爷吃力的背影,撇了撇嘴,替小正太准备去了。
  “怪事,明明摆在这里的!”西亭要咆哮了,前两日宫里送的来骑射服明明就收在柜子里,怎么会找不到呢!
  越翻腾,她暴躁的小脾气就越上头。最后索性不找了,往墙角一靠,今天怎么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一大早出门遇鸟屎,吃饭吃到大青虫,尼玛上个厕所都差点滑进坑里。
  “我得测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从怀里掏出三个铜板,嘿嘿,现在她好歹也是吃皇粮的公务猿,不再缺三个铜板啦。
  将三枚铜板排列的放在手心,双手掌什,并不握紧,前后摇动双手,使手掌内的钱币翻动,闭目敬曰:“天何言哉,叩之即应;神之灵矣,感而遂通。今有西姓女子有事关心,不知休咎,罔释厥疑,唯神唯灵,若可若否,望垂昭报。”
  念罢开掌掷钱,反复掷了三次,西亭咬着毛笔将内卦记录在纸上,唔,公务猿也不缺纸笔了。
  待记录完毕,西亭又将三枚铜钱拾起,重新排列在手心,合掌敬曰:“某宫三象,吉凶未判,再求外卦三爻,以成一卦,以决犹疑。”
  西亭睁眼,又连掷了三次,得了外卦,记于下方,将其与前面的内卦合为一卦开始断吉凶。
  “妈蛋!”西亭突然叫了起来,今天起得居然是个凶卦!
  好久没算命了,一算就要遇险,她特么有这么倒霉吗?西亭想了想,要是朱棣送给小正太的骑射服不见了,自己可不就要倒霉嘛,一拍额头道:“再来测个梅花易数,我得赶紧找找骑射服下落。”
  宫里送骑射服来的时候是西亭接手的,时间也是记得清楚,神叨半天后,脑袋一偏:“西南方向?”
  太子府的西南方向不是一片竹林吗?
  疑惑归疑惑,西亭还是得走一趟,要是长孙殿下下了课,回来拿不到骑射服,只怕自己的脑袋不保。
  自从穿到了古代,她的小命就一直悬空着,脖子都快吓得变短了。
  她也不绕弯子,直接朝着西南方向走,一路上倒是没有发现,直到靠近竹林,她的心脏突然跳的厉害。
  隐隐绰绰看见竹林里有身影,西亭心头一跳,猫着腰穿过一片花丛,贴在竹林内的一块假山上当壁虎。
  “主子说了,咱们时间紧迫,务必要速度些。”有点嗲有点甜的清洌女音。
  “让主子放心,骑射服我已经做好手脚,那小太监还不知情,你回去禀报,就说我一切准备妥当,保证万无一失。”有些沙哑的男人声音。
  “好,”
  三言两语,接头结束。充当壁虎的西亭吓得嘴巴都往下撇,尼玛,怎么到哪里都是危机四伏,处处都有阴谋和暗杀啊!
  这两狗男女是准备杀小正太吗?
  难道两人偷情被小正太撞到过?
  那他们对话里的主子又是谁?
  问题黑压压的朝她袭来,西亭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再想她和小正太的命就都没了。
  西亭动了动,小心翼翼的探出半颗脑袋,竹林里已经没了人影,想必是各找各妈去了。于是她大着胆子走出来,四下仔细一张望,拔腿就往朱瞻基的小院跑去。
  她呼哧哧跑的急,小正太啊,你慢着点放学,等着姐姐来救你!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跑的太急的后果,就是和旁边过来的一群人撞在了一起,将个小家伙压在了屁股下面。
  “长孙殿下!”西亭快速的爬起来,拉起趴在地上的朱瞻基。又在人堆子里找到王振,快速的说道:“太子爷让我带长孙殿下先出宫下,一会儿就回来!”
  也不管王振听没听清楚,拉着朱瞻基就往偏门冲。
  “小勺子在说什么?”王振皱眉问一旁的小太监。
  小太监回道:“小勺子说,她先带长孙殿下出个恭。”
  “哦,那咱们且等着吧。”
  王振众人在朱瞻基的院子了站了近一个时辰,还不见长孙殿下和小勺子的身影,派出去寻找的小太监们皆说各个恭房都没有长孙殿下和小勺子的身影。
  王振这下着了慌,命身旁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不准走漏了风声,在太子府秘密的寻找,自己提着衣襟就往太子爷的书房跑,可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朱瞻基带着小勺子早已在大街上悠闲的晃荡了。
  “小勺子,你看,糖葫芦,我想吃!”皇家的孩子能出府玩一次十分的难道,像这样自己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的机会更是难道。
  小正太很兴奋的在大街上乱窜,西亭却是愁眉紧锁,时不时还得注意在四周。
  “殿下,咱们不是出来的玩的,咱们是避难的。”西亭无奈的直想扶额。
  到底是皇家人,自小都是在权谋险境中长大的,朱瞻基眼睛一眨,见西亭不是说笑的模样,瞬间有了警惕感。
  “避什么难?”
  西亭拉着他上了一辆马车:“先不要多问,离开这里再说。”



☆、41 死太监也爱搞暧昧

  马车疾驰,驶到船厂之时,被守卫的士兵拦了下来,死活不让马车入内。
  见状,西亭跳下马,走近两位士兵沉声厉喝:“快去请你们郑大人过来,就说太子府来人了!”
  士兵见一个女人叉腰喝声,虽不知来者何人,但是一听“太子府”三字,其中一人急忙跑去回禀去了。
  在外头焦急等待的西亭愁得心肝脏都在抽抽,此时夜幕已降临,她心头极其的不安。时不时的四下环视,生怕从哪里就冒出一批刺客。
  好在郑和今天就在船厂,离出海的时间将近,他正加班加点的赶造船只。一听士兵说太子府来了个年轻女子,行事匆匆的模样,便急忙赶到了船厂门外。
  “小勺子!”还未走近,郑和便看清了在门外东张西望的西亭,待走近,问道,“你怎么来船厂了?”
  “快快快,先不要说话,让马车先进去。”把郑和推到一边,西亭指挥着车夫将马车驶进去。
  郑和看着驶进船厂的马车,面色沉了沉,嘱咐了士兵严加把守,大步追了上去。
  从马车里接下朱瞻基,郑和付了银子,送走了马车,急忙将二人带进房间,闭门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私自把长孙殿下带出来了?”
  直到站在郑和的房间里,西亭才觉得安全感回来了,一颗心重重的落了下来。也不回答他的问题,端起桌上的茶杯“敦敦敦”的灌起来,尼玛,惊险死了!
  “郑大人莫要责备小勺子,她带我出来避难的。”还是小正太表现的稳重,事实上,他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杯水下肚,西亭这才说道:“有人要对长孙殿下下黑手。”
  这无疑是个劲爆的消息,当事人朱瞻基,还有郑和被惊在当场。
  过了片刻,郑和才皱了下眉问道:“哪里听来的消息?可有证据?”
  “今天下午,太子爷让我替长孙殿下准备骑射服,说下课后该去学习骑射。前天,皇上给长孙殿下送来过一套骑射服,就被我收在柜子里。可是今天我再去拿的时候,骑射服,不见了!”
  “可是你找的不仔细?”郑和听罢,眉头又锁紧了一层。
  西亭肯定的摇头否决:“我记得清清楚楚。而且,今天我特别倒霉,就想着卜上一卦瞧瞧。谁知一卜卦,竟是个凶卦。再一测骑射服的下落,显示在西南方向,我就循着去了,哪知道……”
  “哪知道,我在太子府西南方的竹林里瞧见了两个人影。听声音是一男一女,正在密谋对太子下手,皇上送来的骑射服就在那男人的手上。”
  听完西亭的话,郑和深锁眉头陷入了沉思。她冒冒失失的带着长孙殿下跑出太子府,若是所说谋害一事为真,也许还能将功赎罪,不追究她的责任;若是这谋害一事是个陷阱,只怕她又是上了他人的饵,灾祸缠身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倒茶的西亭,郑和的脸上满是无奈,这女人做事之前就不能为自己周全的考虑一番么?
  现在责备她已晚,想了想,郑和道:“你在此伺候好长孙殿下,我进宫面圣去。”
  见朱棣?
  “为什么要见皇上?”西亭不解。
  郑和点了点她额头:“私自带跑长孙殿下,若是被人率先发觉,你将长孙殿下藏在这里,谁都脱不了干系,自然要抢先回禀。”
  “这样啊……”西亭若有所思的应道,忽又道,“等等,我想到个捉凶手的办法。”
  “什么办法?”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齐声问道。
  西亭贼笑,一招手:“过来过来。”
  ……
  等郑和从宫里回到船厂时,已是夜深。西亭已经伺候长孙殿下在死太监的房间里睡下,自己则毫无睡意,趴在走廊的扶手上看月色。
  “怎么还没休息?”郑和轻声走过来,低声问道。
  本在借景思情的她被人惊扰,有些不悦的白了郑和一眼:“你猫爪子没声音的,深更半夜,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郑和闻言也不应声,今天的事情,她估计吓得不轻,拉起她的袖子就往屋里走:“外头夜色重,进屋里去。”
  “喂喂喂,小点声,别吵醒小祖宗。”西亭忙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天知道朱瞻基这小屁孩起床气有多严重。
  郑和将她拉进屋子,自己又跨出去关好了门。
  “死太监,你去哪里?”轻轻的敲着门,西亭以为郑和要离开,竟有些紧张。
  郑和倚着门坐下,回道:“夜深了,快休息吧,今晚我守着你。”
  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这话说的很煽情,让西亭的小心肝都酥了起来,嘟哝了一句:“守着长孙殿下就直说,说的这么肉麻。哼,让你也尝尝走廊里抱着柱子睡觉的感觉!”
  念罢,寻了个舒服的地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去了。
  不多时,门内就传来了她平稳的呼吸声,郑和起身,轻轻的推门而入,西亭就歪在门内侧睡得酣甜。
  蹑着步子走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下,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了。郑和目不转睛的盯着西亭的睡容,眼里盛满温柔,果然女人还是女装最好看。
  “是不是属猪的,睡得这么快?”
  见西亭毫无反应,大着胆子伸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唔,看来睡得很香甜。于是郑和胆子更大了,眼睛不知何时落在了西亭的唇瓣上。
  这是一张小嘴,利索的尽给她自己找麻烦;也是一张嘴,帮她自己化险为夷;还是这张小嘴,偷亲了他。
  想到这里,郑和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哑然一笑。
  “死太监,还我枕头。”西亭突然昵语了一声,郑和吓得抽回手不敢动弹。
  哪知她只是没有枕头睡不舒服,翻动身子往旁边动了动,谁知旁边有个像枕头一般的圆形物体,梦中只当是枕头,索性蜷起身体,趴倒在那物体上,抱着舒服的“枕头”继续酣睡。
  望着扑倒在自己腿上的“猫型”动物,郑和暖心一笑,闭眼假寐。



☆、42 大小男人争着吃醋

  “啊!你们,你们!”天际刚刚发白,船厂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忽的一个童音划破清晨的寂静。
  朱瞻基紧紧的盯着拥抱在一起睡的香甜的两人,小眸子里快喷火了。
  “给我分开!”气呼呼的上前,一把拉起朦胧睁眼的西亭,往后退了五六步。
  西亭被小正太的河东狮吼吓醒,还未搞清楚状况,以为长孙殿下哪里痛了,忙上下其所的摸了他一遍,还关心的问道:“长孙殿下,哪里不舒服吗?”
  “把手拿开!”一大一小异口同声,皆是咬牙切齿。
  如被电触,西亭快速的抽回手,这两个男人一大早抽什么风。
  朱瞻基还没有从愤怒中解脱出来,小肥手指着郑和,嘟着嘴问她:“你说,你怎么睡到他怀里去了!”
  噗!西亭差点喷口水,她什么时候睡到死太监的怀里了,明明一个在屋子里,一个在走廊里好吧。
  她不说话,一旁的郑和倒是接了话:“某人没枕头似乎睡不着。”
  再噗!昨晚梦里似乎抱到了一个暖呼呼的枕头,难道,她抱得是死太监?
  “死……郑大人,你昨晚不是在,外,头,守,夜,的吗?”西亭咬牙“微笑”相问。
  这个似乎不太好回答,郑和抬头望屋顶,无视她的问题。
  “呜呜呜,小勺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懂不懂何为男女授受不亲!”小正太撇着嘴,眼看着金豆豆就要掉落下来。
  完全忘记了一个事实一一
  “我是太监!”
  “她是太监!”
  “我不管,她现在就是女的!”
  ……
  一句话描述此时的场景:大男人装死,小男人纠缠,西亭站在中间泪流满面。
  伺候着长孙殿下洗漱完,小筷子突然急匆匆的推门而进。
  “怎么了?”西亭问道。
  小筷子指了指门外:“太子爷接长孙殿下来了。”
  屋内等人忙往外去迎接,还未出门,一团黑影压了过来。
  “太子爷。”西亭吓得忙跪地迎接。
  “起吧。”朱高炽一进屋,瞧着自己的儿子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重重的舒了口气,又一挥袖袍,“随本宫回府。”
  什么话都没有,直接让回太子府,并且连郑和都一同喊了过去。
  西亭一见这架势心慌不已,难道昨晚没有捉到凶手?难道所谓的谋害长孙殿下又是给她下的一个套?
  心慌腿软,爬上马车之时,重重的磕到膝盖,险些被绊到。看的小正太心疼不已,坐在马车里不停的给她揉腿,连问疼不疼。
  西亭蜷缩回腿,欲哭无泪,小屁孩你一边去,姐姐为了你现在生死未卜,哪有心思给你揩油。
  今日的太子府格外的安静,从跨进大门,左右见不到一个下人,这让西亭的心又沉了一层,不是寒冬,却身寒如冰。
  太子爷并没有让她跟着长孙殿下回院子,一行人皆静默在大厅,气氛凝重。朱高炽也一扫平时的和蔼可亲,脸色微沉。
  如果,一进大厅,太子爷就厉惩她,她一定会像现在这般的煎熬。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太子爷依旧坐在上头喝茶,这就苦了西亭,心越沉越慌,越慌越怕,好似无底洞一般。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毫无了解的黑洞吞没一般,无知的恐惧大过对真相的害怕。
  “皇上驾到!”一声唱喏,如手撩拨着她紧绷的神经,惊得西亭霎时间出了一身冷汗。
  朱棣竟然也来了!
  头脑嗡嗡响,她觉得自己要晕了,可是又晕不过去,只得僵直着身子和众人一起迎跪朱棣。
  “都起来吧。”朱棣的声音极冷,冷如她此时的心情。
  待皇上上座,太子爷冲着堂下一挥手,须臾,从门外押进来了一个男人。
  “回太子爷,冯金带到。”
  朱高炽点头,一指带进来的男人,问道:“冯金,抬头看看,这屋子里可有你的同党?”
  名叫冯金的男人缓缓抬头,西亭也随之微抬眼往地上看去,一个陌生的男人,她没有见过。
  “他,就是他!”刚想收回视线,地上的冯金突然激动的直指向她,西亭眼角一跳,尼玛,凶罩临头了。
  “太子爷,小的冤枉。”西亭跪在地上泪奔,来到明朝喊得最多的就是冤枉,做的最多的就是磕头。
  朱高炽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对冯金说道:“把你和她合谋之事从实的招来,本宫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是。”相对于西亭的惊恐,冯金显得极其淡定,“昨日上午,他过来找我,说听到消息,长孙殿下下午要去学骑射,将皇上赐给长孙殿下的骑射服交予小的,让小的在上面做些手脚,欲加害长孙殿下。”
  “你可知她为何要加害于长孙殿下?”
  “回太子爷,他说长孙殿下将他从坤宁宫带出来,致使他不能再谋害皇后娘娘,故而对长孙殿下动了杀机。”
  瞎扯淡,西亭怒瞪着冯金,这嘶哑声音的猥琐男,分明是昨天在竹林里私会小宫女的黑影。
  朱高炽将两人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又问道:“那么,昨晚偏院纵火一事,又是谁指使的?”
  纵火?西亭眼睛一眨吧,这冯金胆子够大啊,敢在长孙殿下的院子里放火。
  她这里感叹,冯金那里又污蔑上了:“回太子爷,昨日下午,长孙殿下因故未去学骑射。到了夜晚,他突然找到小的,只说是长孙殿下已睡下,让小的与他同去烧毁偏院。”
  冯金一字一句说的清楚,不带一丝的颤抖。西亭内心已经把他爆菊鞭尸三百回合,让你丫的栽赃陷害。
  “哼哼。”上头,太子爷突然冷笑两声,身上的太子服颤了颤,猛地厉声道:“大胆的奴才,到底何人指使你谋害长孙殿下,陷害小勺子。皇上面前居然还敢说诳话,来人,将他拖下去杖责五十!”
  这个转折实在是太大,看着被拖下去的冯金,西亭腿一软,趴倒在地上。妈妈咪呀,太子爷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故弄玄虚,吓死她的小心肝了!
  朱高炽瞧她一脸死灰,满头的汗,“呵呵”一笑:“胆子这般小,还不快起来。”
  “谢皇上,谢太子爷。”



☆、43 说出实情

  看冯金说话毫不畏惧的模样,西亭以为也是一条硬汉子,哪知刚被打了没到二十下,就在院子里惨叫起来,声声说他要招供。
  被人拖进屋里,冯金趴在地上,一口气都快接不上来似的,瞄了一眼西亭道:“这一切都是景贵人指使的。”
  就这一句话足矣,朱棣突然起身,龙袍一甩:“来人,回宫。”
  审问场地从太子府变成了后宫。
  冯金也被拖了过去,西亭瞧着装他的车子,心里暗想,有生之年还能进一次皇宫,冯金会不会觉得死而无憾呢?
  再一次站在坤宁宫的大殿上,西亭居然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朱棣不说话,众人也不敢说话,只得静静的站着装墙壁。
  “回皇上,景贵人带到。”王景弘一声报,景贵人紧跟而至。
  西亭循声望去,今日的景贵人依旧穿的华丽。许是被人推搡过,耳旁垂下了几缕青丝,倒显得有些狼狈模样。
  脚上的鞋子也是丢了一只,白色的袜子暴露在大殿之上。
  “好大一双脚!”她低声感叹,再往上瞧,不禁暗自摇头,景贵人的身材也太高了,目测一米八。
  啧啧啧,怪不得总觉得景贵人怪异,原来是因为身材比例的问题。
  “臣妾叩见皇上。”还是一如从前的妩媚音。
  哪知她一伏礼,朱棣那里一挥手,站在其身后的太监,会意的走上前,一脚蹬在景贵人的腿弯处。毫无防备的景贵人,往前一扑倒,“噗通”一声跪趴下了。
  落地声之大,西亭全身的汗毛都竖起,也不知道膝盖骨裂了没有。
  “方景,你且看看,这二人你可识得。”
  随着朱棣一声喝响,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勾梦和屁股开花的冯金,被押了进来。
  如同电视剧里狗血的一般,冯金一见着跪在地上的景贵人,声音凄惨:“景贵人救命,景贵人救命。”
  西亭在一旁翻白眼,冯金你眼睛瞎了,还是脑袋秀逗了,你自己都把景贵人供出来了,还指望她救你?没踢破你两蛋就算是宽容你的了。
  西亭的想法冯金听不着,只是在大殿里哀嚎,鼓噪的很。朱棣也觉得烦,手势再一动,一把亮闪闪,寒光逼人的大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皇上面前也是你能放肆的!再多一句废话,砍了你的脑袋!”
  威慑力够强,她喜欢。
  一直伏在地上的景贵人此时终于开口:“臣妾不认识这二人。”
  声音没有起伏,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已经把内心的澎湃表现了出来。
  上座的朱棣不怒,又突然指着西亭问到:“那你再看看,可认得她?”
  西亭大着胆子走到景贵人面前,以便她看清。景贵人伏在地上抬头向她瞧了一眼:“坤宁宫的公公。”
  哎呀,我你就认得了,想拉我做垫背不成。西亭眉头一紧,真想把恶毒的景贵人放油锅里煎一遍。
  如今景贵人矢口否认,朱棣也不强加逼问,只是说道:“宫太医何在。”
  一颗青葱好似从地底下冒出来,宫子尧站在殿下,回道:“微臣在。”
  “上次的毒查出来没有。”
  宫子尧回道:“微臣已经查出,这种毒市面上少见,难以购买,有可能是自制出来的。若是有人中了此毒,并不会立即毒发身亡,只会感到恶心,炫目,休息几个时辰就会好。”
  西亭点头,这倒是和景贵人当初对她说的一样。
  “但是,看似是没有多大威力的毒药,事实上它的毒性很大。此毒和多种食物皆相克,只要服下此毒,不出半月,便会因为食物中毒而亡,便是死后,这毒性会溶于血液骨肉之中,难以发觉,会导致尸骨快速腐蚀。”
  西亭听得毛骨悚然,这毒的毒性居然这么强?食物中毒而死,果然是察觉不了的杀人方法。一想到皇后娘娘险些儿吃下景贵人的毒,她就两腿打颤,后怕不已。
  “只是……”宫子尧一段一段的说,听的人心里直挠挠。
  “只是什么?”朱棣问道。
  宫子尧眨了下眼,回道:“微臣不懂,为何这个毒里还有大蒜粉末。”
  噗!大蒜粉末,可不就是她干的吗?拿眼睛偷偷的瞄了眼上座,朱棣的视线也正好移到她身上,吓得西亭一哆嗦,颤颤巍巍的挪动着脚步,站在殿中央跪了下来。
  估摸着朱棣已经知道当日的毒就是自己搞的鬼,一个还不成型的雏想和盖世的阴谋家玩,她还是很稚嫩。想了想,她决定说出实情:“回皇上,那毒里的大蒜是小的放的,皇后娘娘羹里的毒也是小的设计放的。”
  一句话震惊坤宁宫众人,尤其是郑和,站在其身侧的不远处,脸色灰白,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的人儿,寸步不离。
  好糊涂的女人,郑和心痛,想起当初西亭对他说过,她要依靠皇上让自己在宫里立足。难道就是想毒害皇后,妄图爬上后宫之位吗?
  如果西亭知道郑和此时所想,一定会上前一脚踢翻他。但是现在她不知晓,只是继续说道:“景贵人差勾梦将我骗到了紫幽苑,逼迫我在皇后娘娘的药膳里下毒。当时小的吓得发懵,又恰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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