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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妻 作者:酒微醺(红袖添香vip2013.01.17完结)-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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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大娘则赶紧让人将发癫狂笑的琉璃抓起来,所有人都慌的奔下假山去看紫翎,梅梓桐从地上爬起来,第一时用眼睛找孙氏。眼前丫鬟们乱晃,她头都摔晕了,抬头朝上望,阳光似乎都发白,人们只是一个个影子。
当找到孙氏的身影,只见其正从琉璃身边走开,疾步下来。
这边,相思等人已吓得哭出声。
紫翎经过这一摔,根本起不来,满头的汗,脸色都变了,抱着肚子一句话都没说。瑞大娘赶紧命人抬来长藤椅,小心的把她放上去,又慌着请大夫。
“哎呀,血!”豆蔻突然喊了一声。
这时相思才发现,紫翎的衣裳慢慢渗出了血迹。
“瑞大娘,玉姨娘好像不对劲。”一个丫鬟过来禀报。
瑞大娘回头一望,只见琉璃几乎整个人趴在地上,抚着胸口张大了嘴,似乎喘不上气。随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不支的倒在地上,竟最终没了呼吸。
瑞大娘两边顾不得,只吩咐人暂时将琉璃抬到空屋子里安放,又赶着去给老太太传信儿。正巧,卫锦之卫钰恒都在。
一听到消息卫锦之立刻就问:“侯夫人怎么样?”
“出血了,只怕是……”瑞大娘觉得不好。
“怎么会出这种事!”老太太连声责斥着,紧步往沁梅院赶。
沁梅院已是一片人,几位夫人在里面,老太太一来,个个低垂着头说着歉意等语。老太太这会儿哪有心听那些虚话,进了里间,看到暖榻上躺着的人,心里瞬间一沉,迭声催着大夫。
里头都是女眷,卫锦之不好进去,只站在外面的廊子底下暗自里担心。
“相思。”因屋子内外皆十分的寂静,紫翎轻喊了一句,众人都听见了。
相思忙擦着眼泪问:“夫人想说什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来了。”她半闭着眼,声音很平很轻,实际上,当她说这种话时,心里什么都明白。这个意外到来肩负着诱饵重任的孩子,最终以这样悲惨的方式离开,她只觉得一颗心空荡荡的飘着,眼睛里一滴泪也没有。
相思掀开她的裙子看了一眼,无助的望向老太太:“老太太……”
老太太把脸扭到一边,强忍着擦去眼泪,吩咐丫鬟们替她擦洗了。
当丫鬟端着满是血水的盆子出去,外边的人什么都明白了。
仿佛在这一瞬间,紫翎什么都不关心了。
一觉醒来,已是花灯高照。
她喊来相思去请梅梓桐,又让春杏准备些吃的,简单的洗漱后,靠在枕上怔怔出神。好一会儿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直至听见梅梓桐来,这才回神。
“夫人。”梅梓桐看到她脸色那么差,却那么平静,不禁觉得很愧疚。
她看出来了,淡笑道:“你有什么好愧疚,又不是你的错。找你来,是问问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梅梓桐摇摇头:“当时摔晕了头,只看见她好像从琉璃身边走过,当听说琉璃死了,我立刻就怀疑她。老太太请了大夫,请了仵作,却查不出琉璃到底怎么死的,至少看不出有伤,也没有中毒迹象,都说和她的疯癫有关。我特地亲自检查了琉璃的发间,没有任何银针的痕迹。”
“她去的寺庙,正是琉璃所住的地方吧。”紫翎微微闭眼,说:“她一定懂医术!她利用了琉璃的疯癫,控制了琉璃。”
“都怪我,若不是我提议……”梅梓桐不仅是挫败、焦灼、失望,更想到了死去的梅氏,对未来感到绝望。
“有得便有失,反之亦然。我付出了那么多,是时候得到了。”紫翎不再回避怀疑,并且决定主动出击,哪怕引人猜疑也无所谓。
第二百五三章 孙氏之疑(9)
更新时间:2012…11…7 12:43:11 本章字数:3154
静养了两天,紫翎的气色略微好些。舒唛鎷灞癹
老太太怕她想不开,没急着再回净月庵,早晚来看看她,劝慰些话。她似乎把那些话都听在了心里,慢慢也与府里几位夫人姨娘说说话,只是为防止吹了冷风,总不出屋子,卧床调养。
午饭吃的少,半个时辰后,相思又从厨房端来一盅汤,把小桌子放在床上,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夫人,这是乳鸽枸杞汤。之前夫人说红枣吃腻了,这是特地换的。到底是锦公子想的周到呢,一早就让人准备了好几种补食。”
她对吃东西并不抗拒。
刚吃完,小丫鬟说孙氏来了浍。
“请!”她漱了口,含笑望着进来的人:“又劳烦姨奶奶来看望,外面怪冷的,快请坐。”
“夫人气色看上去好多了。”几句寒暄后,孙氏略带试探的叹息:“侯爷必定也得了信儿,出了这样的事,侯爷难过,我们也伤心。但话又说回来,夫人还年轻呢,过些日子身体养好了,还能再怀上的。”
苦涩的一笑,声音透着恨意:“外人都以为我看开了,可我使不得不看开,若不做做样子,越发让背后的小人的得意!毗”
孙氏眼神微变,故意惊疑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翎看着她,迟疑后说道:“不瞒姨奶奶,我一直在想琉璃是怎么突然跑回来的?再者,我摔倒的时候,分明有人脚下使绊子。当时跟前就那几个人,我心里料准了,她们要么是趁火打劫,要么是早有预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故意将怀疑的矛头指向其他三位夫人,这些话也是专程说给孙氏听的。
孙氏猜测她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是遭受打击后心有怨愤,能当面讲出来,至少表明怀疑范围内不包括自己。如此,心里略微松口气。
“夫人别多心,我想不会有人那么大胆敢谋害侯爷的骨肉,被查出来还得了?或许只是一时混乱而已。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儿保养身体。”表面上,孙氏还要说一番虚伪的劝慰。
“姨奶奶是过来人,在侯府里时间也长,有些事恐怕还要请教你。”紫翎露出落寞的表情:“你也知道,老太太只管吃斋念佛,很多事不理会。不怕你恼,到底你是西苑的,这边房里的事你是个外人,都说旁观者清,或许我早该请教你的。”
“夫人哪里话,都是一家人,有话只管问。”虽如此说,孙氏心里还是很吃惊的,也谨慎着。
“我想问问粉桃的事,她老娘曾在西苑,后来得姨奶奶恩典放出去的。”
之所以重问粉桃,有几个用意:
一则表示对孙氏的信任,二则尝试是否还能从话中寻到蛛丝马迹,三则表明她将所有的事都与前两位侯夫人的谋害案联系在一起。若凶手是孙氏,那么孙氏会很高兴她道现在都找错了方向,既能消除部分警惕,也便于以后顺利接近。
这些都是梅梓桐曾经的计划,从芙蓉榭那夜之后,她便顶替了梅梓桐的角色。
孙氏的回答与曾得到的信息基本无异,但却隐隐透露出粉桃老娘离开前求过当时的管家夫人邱婉蓉。这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孙氏需要她有怀疑对象,需要一个替罪羊。
几天后,京城的卫肆沨接到消息赶了回来,而这个消息她是从相思口中得知的。
“夫人,侯爷到了,去老太太那儿了,几位夫人都去了。”
她一直没有设想过,卫肆沨得知消息后是怎样的心情和表情?依照他那样的性格以及旭儿事迹在前,就算震怒生气,也只是因为无视、触犯了他的威仪。
想着,她重新躺下,侧身朝里睡了。
似乎过了很久,熟悉的脚步传来,到了床边。丫鬟们都被遣出去了,房里只有两人,卫肆沨仿佛料准了她没睡,坐在床沿,把手轻搭在她的肩头摩挲了两下,叹了口气。
那一声叹息就似一把钥匙,瞬间开启了紧闭的闸门,她一直不曾觉察到的酸涩伤心、落寞失望一股脑全都涌上了心头。眼睛被滚烫的眼泪灼痛,喉间哽咽的难受,却倔强的不肯哭出声。
她不想哭,不想最后一丝可悲也被人看见。
卫肆沨头一次觉得听人压抑的哭泣如此的折磨,抬手将她拥在怀里,柔声劝道:“乖,别哭了,以后再怀一个就是了。”
她只是摇头。
对她而言,她的哭,她的伤心,并不是因为失去一个意外到来的孩子,她自己都说不清,总觉得失去了更加重要的东西。她觉得这段“偷”来的生活如此的漫长,长过上一世,那种疲惫也是前所未有。
卫肆沨轻抚着她的头,将随身所配的玫瑰双鱼佩解下来,放在她的手里。
看到玉佩,她不解的望着他。
卫肆沨低声讲道:“五六岁那年冬天,下大雪,我贪玩着凉,病的很重。当时我很害怕,问她,我会不会死?她说,不会,我会长大,将来娶漂亮的妻子。我问她,有你漂亮吗?她说,比她还漂亮。我不信,她就把这玉佩给我,告诉我说,这不是普通的玉佩,它能达成人的心愿,当我把这玉佩送出去的时候,就表示找到了最漂亮的妻子。”
紫翎仍是盯着他,觉得他说出这种话不太合常情,特别是这种时候。
卫肆沨将她的手轻轻合上:“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老侯爷当年提亲时送给她的,现在是你的了。”
“太贵重了。”她知道这不是一枚普通的玉佩。
“这只是完成它的使命,它属于我最漂亮的妻子。”卫肆沨略带了点儿玩笑。
可是她所要的不是最漂亮。
“它能达成我的愿望吗?”她重新展开手,看着玉佩漂亮诱惑的色泽,以及双鱼的含义。在玉佩上有几个篆书的字:相濡以沫。
“不妨试试,我觉得还是很灵验的。”凝视着玉佩,卫肆沨想到儿时许多记忆,曾经以为遗忘,却在某个瞬间回想起来。
“真漂亮!”她夸赞着玉佩,却不认为这小小的脆弱的东西,能承担起她那贪婪的***。蓦地,她弯唇一笑,说:“那我先小小的尝试一下,若是真灵验,那就证明你没说谎,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许下重要的心愿了。”
“怎么尝试?”卫肆沨不禁笑。
双手捧着玉佩,却含笑望着他:“我希望这个冬天你能一直陪我。”
卫肆沨抚摸着她唇边的笑,跟着笑:“它的确很灵,这小小的测试达成了。只是跟我说说,你那重要的心愿是什么?”
“不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她卖弄着神秘,将身体完全的倚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环抱着他,仿佛将他霸占。
时间恍若停止了,那么的安静舒心。
自始自终,卫肆沨没有提及冬至,没有提及琉璃,她同样也没提。卫肆沨走后,她从相思口中得知,卫肆沨一回来就去老太太那儿,正是问冬至那天的事,包括琉璃的死。
琉璃死后尸体一直存在衙门的停尸间,卫肆沨下令将尸体烧了,霜儿几个也被贱卖,较于他之前的行事,算得上仁慈了。
他一回来,老太太就回净月庵了。
从枕头底下摸出玫瑰双鱼佩,想到了孙氏。那样一个可谓势单力薄的女人,做了那些事,莫怪于一直没人怀疑,实在很难令人想象。
“夫人,三夫人来了。”
“侯夫人怎么样了?”姚淑媛关问着,小丫鬟搬个梨花圆凳,她便靠着床边坐了。
“好多了,正想出去走走呢。”这会儿不早不晚,她猜测对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然,在几句家常之后,姚淑媛奔入了主题:“这次侯爷是接了消息匆忙赶回来的,看了老太太和侯夫人是常情,却连百花院也去了,还从京城里特地带了东西。我听下人说,侯爷特别喜欢旭儿,送了东西,又问功课,还亲自检查呢。”
她始终平静着不做声。
姚淑媛终于问出那句话:“侯夫人别怪罪,府里上下都议论着,这旭儿会不会是侯爷的……”
第二百五四章 孙氏之疑(10)
更新时间:2012…11…7 21:52:59 本章字数:3181
正在此时,春杏匆忙的跑进来,吃惊又疑惑的说道:“夫人,听说侯爷认了旭儿!”
“什么?!”她惊的坐直了身。舒唛鎷灞癹
“下人们都说,刚刚侯爷认了旭儿做义子。”春杏把话说完整了。
“哦。”她的脸色冷静下来,自嘲一笑,重新靠在枕上。
“侯爷这会儿在哪儿呢?”姚淑媛问洇。
“在书房呢,似乎、侯爷很高兴,正吩咐管家下帖子宴客,作为收旭儿的仪式。”春杏说话时小心的望着床上的人。
姚淑媛忽闻变故,心里满腹疑惑,匆匆告退,前往查看证实。
“夫人……”相思很担心紫翎惹。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表面的平静之下,她笑不出,哭不了,只是很累。她不该怪卫肆沨,旭儿是他儿子,他本就应该认,只是……
她从一开始就得知阮娘母子的真实身份,做了他的同谋,却在戏刚刚开场就已出局。回到侯府里,他但凡有什么想法举动,她总是经由别人才知道。正如这次,他突然的认旭儿做义子,之前却什么风声都未透露,这也算了,可他……
为什么偏偏选在现在?!
她刚刚才没了孩子,他那么做,对她而言实在是残忍了。
“夫人呢?”外面突然响起卫肆沨的声音。
“还没睡呢。”相思故意这么说,打起帐幔。
卫肆沨朝里边望了一眼,问相思:“书房里的事,她知道了?”
“是。”
卫肆沨摆手令相思退下,坐到床边,叹笑:“生气了?原本没想这么快,本打算和你商议商议,只是当时时机太合适,知府、锦之、钰恒几人都在,是最好的见证。不出几日,消息就会传到京城,那时就热闹了。”
他这暗话说的太奇怪,里面的信息半隐半露,令她察觉又揣摩不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忽然意识到他是在故意透露信息,他所隐藏的危险秘密的冰山一角,也是在他看来诚意的道歉。她胆怯了,不仅是怕卷入深渊,更是怕自己在他身上越发的万劫不复。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真不明白就算了。”卫肆沨知道她懂,即使不懂,也猜到了几分。
好一会儿,她到底是没忍住,反问他:“我不明白,你在最开始不愿公开他们的身份,现在却这么做,不担心吗?府里上下的流言,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我只后悔没早些公开,不然,你就免了这份苦。”
闻言她微微缩了身,不知该不该再去相信他的话。
这天太阳暖暖的,些微有风。
紫翎穿戴整齐,走出屋子,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闷了这么多天,她的气色调养了过来,只是心里始终没有养好。特别是今天,今天是卫肆沨认旭儿做义子的日子,请了远近亲友做见证。
快到时辰时,女眷们都过来了,虽是话着家常,气氛却很微妙。
或许在外人看来,卫肆沨是绝望了所以才认个义子,又或许部分人就认定旭儿是他的私生子,若不然那些恩典从何谈起呢?不论怎样,旁人看紫翎的眼神包含着同情叹息以及幸灾乐祸,谁都会觉得卫肆沨的举动是在她尚未愈合的心上撒了把盐。
作为紫翎而言,更是又苦又涩,只因她知道那个所谓的真相。
“夫人,旭儿小公子来了。”小丫鬟禀报道。
只见旭儿穿着一新,在安娉婷的陪伴以及一群丫鬟的簇拥之下到来。及至到了厅中,他对着正位的她跪下来,连磕三个头,然后把一碗茶捧给她:“请义母喝茶。”
“起来吧。”她接了茶,相思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
“谢义母。”旭儿如今已经懂事了,他知道义父义母是什么意思,时不时的朝自己的娘望。
随后,在安娉婷的带领下,旭儿又分别见过三位夫人与梅姨娘,每人都有见面礼。完了之后,旭儿被小厮们带着,到前面去了,安娉婷则留了下来。
坐了一会儿,紫翎便托词累了。
“恭送侯夫人。”众人都知道她今天肯定心情不好,自然不敢挽留。
紫翎走后,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安娉婷身上,特别是邱婉蓉。早先她曾写信给家里,希望帮忙查查这个阮娘的来历,却没什么结果。后来是她娘私下询问邱父,却被警告不要瞎胡闹,并专程写信来叮嘱邱婉蓉要恪守妇道,不要再生事给娘家丢脸。
邱婉蓉为此伤心了很久,却也更为疑惑,若无内情,一向疼爱她的爹怎么可能那般严厉的责斥她?她料定,旭儿定是侯爷在外的私生子,以前侯爷可是常往京城走动的。今天的事,不正好印证了她的猜测吗。
怪不得侯夫人小产,侯爷也没表现的多么震怒难过。
其他人,大抵与她猜想的一致。
紫翎正在屋子里呆坐,孙氏进来了,她忙笑着请对方坐。
孙氏道:“我知道夫人想清静,只是外面暖和,屋内闷的慌,该在外面坐坐才好。”
紫翎苦笑:“姨奶奶自然是知道我的心事,何必坐在外面看人眼色呢。”
“夫人要想开些,大家子都是这样,何况咱们侯府呢。”孙氏的话也隐晦,但意思是点到了。
紫翎点点头,笑道:“我总在屋子里也闷,又没什么说话的人,往后姨奶奶若不嫌弃,找姨奶奶说话如何?遇事,姨奶奶也能帮着拿个主意。”
“夫人不嫌弃,只管去坐坐,我肯定欢迎。”
“姨奶奶平时都做什么呢?”她闲问。
“我也没什么做的,不过是念念经,做做针线,听听说书,都是打发时间。”
她含笑听着,不咸不淡的交谈,心里揣度着:若真想查证孙氏是否有秘密,莫过于去其住处,不可能不露痕迹。
翌日天气和暖,梅梓桐来了。
“请侯夫人去园中走走如何?”梅梓桐略低了嗓音:“姨奶奶正在园中看花呢。”
“一起去吧。”紫翎会意。
两人踱步到了园子里,远远的望见孙氏和两个丫鬟坐在假山边,丫鬟们凑在一处看彼此荷包上的花纹,而孙氏则看着腊梅花儿。如今腊梅正是盛开旺季,满树枝桠吐满了花苞,嫩黄娇俏,芳香扑鼻。
梅梓桐低声讲道:“每到冬天,姨奶奶都喜欢腊梅,西苑里就栽着几棵,她屋子里也摆着小盆景。每个季节都会换不同的花儿,每年到了每季,几乎都是特定的。”
这时孙氏看见了她们,笑着招呼:“侯夫人与梅姨娘也来赏花?”
“想不到这儿还有两棵这么好的腊梅,原来姨奶奶才是最懂得清雅的人。”紫翎笑着说道:“梅姨娘约我出来走走,我们算得上是闻香而来。”
孙氏笑着,望着这两棵腊梅,说:“这两棵腊梅树有些年头了,非但是名品,且出自名家。”
紫翎顺口问道:“这梅树有多少年了?”
孙氏思忖道:“记得是我入府那年栽下的,算来、有二十一二年了。”
紫翎笑道:“莫不是知道姨奶奶爱腊梅,老侯爷特地种的?”
孙氏看她一眼,笑道:“侯夫人玩笑了。这腊梅树的确是老侯爷为人种的,但不是为我,是为老太太种的。老侯爷特地托人寻最好的梅品,卫老爷得知了,专程命人从自己的园子里移植了来的。”
“哦。”这倒是紫翎没想到的。
孙氏蓦地道:“虽说有太阳,但园子里花草多,凉气重,夫人身子刚刚养好,得格外小心。这儿不适宜久待,夫人还是回去歇歇。”
紫翎不由得顺着她的余光望到腊梅树,笑道:“刚刚才出来,实在不想回屋子,若姨奶奶不嫌叨扰,我去讨杯茶喝可使得?算起来,我还没正经去过西苑呢。”
孙氏忙笑道:“侯夫人哪里话,既然不嫌弃,就请夫人与姨娘一块儿去喝杯茶。”
梅梓桐早先就去过,并未抱多大希望,她只能期望紫翎“独到慧眼”,会发现她所疏漏的东西。
第二百五五章 孙氏之疑(11)
更新时间:2012…11…8 20:39:31 本章字数:3201
一行到了西苑,进了姨***屋子。舒唛鎷灞癹
这地方紫翎只在红莺死的那天来过一次,并未细看,这回来,留心打量,屋子里布置的倒也清雅,看得出姨奶奶并非寻常俗人。她想起春杏的那些话,觉得下人们议论的对,孙氏绝非普通的小家子女儿。
“侯夫人、姨娘,请用茶。”孙氏热忱的招待。
“真是好梅花儿。”紫翎欣赏着花架子上摆着的一盆白梅花,而屋外的游廊横板上也搁着几盆形态各异的梅花,屋内屋外皆有梅花隐隐的清雅暗香。
“平时闲着没事,弄两盆花儿看看,若夫人喜欢,挑一盆吧。”孙氏道洎。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姨奶奶精心伺候的也不容易,我若喜欢就来看看,姨奶奶不嫌叨扰就行。”紫翎婉谢了。
梅梓桐笑着接过话:“对了,上回姨奶奶说的鞋样子我想做一双。”
孙氏便命丫鬟:“枕梦,去把抽屉里的鞋样子拿出来。溽”
趁着梅梓桐与孙氏闲话,紫翎抽眼再打量,看见格子架上搁着几本书,便走上去翻翻。原来只是戏文和乡野故事。
孙氏见了,笑道:“闷的时候翻翻打发时间,偶尔给小丫头们讲几句听听。”
坐了一会儿,两人告辞出来,可谓一无所获。
正出西苑的小门,迎面见怜儿端着东西回来,便顺口笑问:“又给公子弄什么好吃的呢?”
“梅花粥。”怜儿答道:“公子的胃口刁钻侯夫人是知道的,为此姨奶奶别提有多操心。最近梅花儿开的好,姨奶奶摘了些白梅花儿,命我送到厨房去熬碗梅花粥。每年冬天都要做的,也只有这新鲜的梅花粥公子还能多吃几口呢。”
“姨***主意?我能不能看看?”紫翎忽而心动。
怜儿自然不拒绝,揭开粥碗上的盖子就有股梅花的清香。
“好别致的粥,闻上去就令人动了食欲。”
怜儿颇有些自豪的笑:“是啊,到底姨奶奶有主意。要知道,养身的补粥虽然花样繁多,可公子挑剔着呢,首先就不能用药材,公子闻着那味儿就推的远远的。另有些常用的,公子要么嫌甜,要么直接就不爱。后来,姨奶奶每季里都寻了新鲜的花儿熬粥,公子就喜欢上了,特别是夏天的荷花粥,冬天的梅花粥。例如这梅花粥,姨奶奶说是疏肝理气,健脾开胃的,正适合公子吃呢。”
“姨奶奶从哪儿问来的?”她很好奇的笑问。
“大概是从书里看到的吧,我也不太清楚。”怜儿摇摇头:“姨奶奶没事儿常看书,有次我好奇瞟了一眼,见上面画着画儿呢,像是一种花儿。大概姨奶奶看了那书才知道各种花另有用处吧。”
“我以为姨奶奶只看戏文呢,没见她有别的书。”这正是她起疑之处,难道孙氏出于谨慎,把书放在人看不到的地方?
怜儿笑了:“公子有很多书啊,姨奶奶闲了,也会去翻两本的。”
她笑笑,不再多问:“快把粥端去吧,一会儿凉了。”
待怜儿走后,梅梓桐疑问:“夫人觉得她会从锦公子那儿拿了医书?”
她一面走一面思索,说道:“锦公子是一定有医书的,他自小身体不好,不论是出于了解自身病症还是打发时间,一定收集了很多书籍,医书定少不了。但有一样,毒物或许在医书里能了解,可诊脉却不同,她肯定跟人学过医术。”
“她十七岁就入了侯府,据说那时已无父无母无亲友,如今时隔多年,更难查了。”梅梓桐一筹莫展。
紫翎总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晃,蓦地说道:“针!”
“什么?”梅梓桐没听清。
紫翎如茅塞顿开般笑道:“我真是糊涂了,把那么重要的物证给忘记了,若在她身上难查,可以去查物证。当初粉桃行凶时的那根银针还留着呢,从那银针的长度、粗细以及做工,显然是特制的。既然有东西,那就有迹可循,孙氏到底是妇人,若要做这东西,只能托人在锦州找工匠,现在咱们拿着东西,把锦州所有大小匠人都查一遍。”
“这、行吗?”梅梓桐虽觉得很有道理,可因孙氏的谨慎,令她很难再抱希望。
“内外并举,没有损失。”叹口气,她说了很沉重的一句:“最好有结果,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在锦州查不到,那必定是在别处所造。孙氏能去的地方很有限,除了锦州,只有京城。京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人口流动大,几年前的匠人谁知去了哪儿。
回到沁梅院,她命相思找出那根银针,坐在那儿静静的审视。
回想起当初粉桃的举动,险些就成功了。或许不仅仅是她当时警惕着,还因为粉桃是第一回,心里胆怯害怕,动作不够快不够狠。一根银针,一条人命,凶手熟知人体穴位,清楚某些穴位被刺中的后果。
蓦地,她想起了死去的琉璃,会不会也是同样的手法,只是换了个穴位呢?
唰的站起来,紧接着又满脸丧气,重新坐下。
现在醒悟太晚了,琉璃的尸体已经被烧掉。再者,若身上真有银针,即便仵作大夫不好查看,瑞大娘与梅梓桐肯定也特别查看了,若有,梅梓桐早和她说了。
想着,她又问相思:“当时琉璃死的时候,是什么症状?”
“据说是整个人趴跪在地上,脸色憋的泛红,张大了嘴,似乎在很努力的喘气。另外,好像她的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手抚在心口,痛苦了好一会儿死的。记得大夫和仵作看了琉璃的尸体,都说过同一句,说琉璃乍一看上去像窒息而亡又像心悸猝死。”
听了这些,她细细的分析,又看向手中的银针,忽而想到了什么:“找大夫来!”
相思立刻吩咐人去了。
待大夫到了,紫翎早遣退了旁人,与大夫说道:“有件事要请教老先生,希望只是你我之间的话。”
大夫立刻会意:“侯夫人放心,老朽一定守口如瓶!”
“很好。我想问问,若是一个人的肺部被这样的针给刺穿了,会怎么样?”说着,她将裹在帕子里的银针递上去。
大夫接了一看,回道:“回侯夫人的话,这银针三寸来长,轻而易举便能刺穿人的肺部。若肺部被刺穿,便会导致胸口疼痛无法呼吸,很容易发生肺出血,进而引发的呼吸困难死亡。”
“多谢老先生,相思,送客!”她几乎能断定这便是琉璃的死因。
回忆当时出事,到处乱成一团,孙氏若拿出银针从背后刺伤毫无防备的琉璃,再极快的抽出银针,别人根本不会察觉。身为当事人的琉璃本就疯癫,猛地被刺了一下,估计根本不知道。
“夫人,瑞大娘来了。”
“给侯夫人请安,不知侯夫人有什么吩咐?”瑞大娘跪地磕头。
“瑞大娘快请起。”她问道:“琉璃死后,她的尸身你仔细查看过了?”
“是。”瑞大娘不解她为什么又突然问起这个。
“她的背上有什么痕迹吗?仔细想想。”她只是想确认。
瑞大娘仔细的回忆了一会儿,想了起来,不那么肯定的回道:“玉姨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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