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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开封日志 作者:暮颜2011(晋江2012-08-25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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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处理妥，上官莫言反复的求证了一番，直到确定了真的不会被别人发现，她才打开门叫道，“小红！小红！”
“是，公子，您有什么吩咐？”小红就在走廊的不远处待着，听见有人叫立刻走了过来。
“你把水端出去吧，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夫人，小姐没事了，现在睡下了，我和云小姐这就过来。”上官莫言顿了顿，又补充道，“记得，你端着这盆水去老爷夫人跟前回禀，一定要端着去，你们家小姐会感激你的！”
这后面的话小红没明白，不过既然上官莫言这么吩咐，她当然照做。
小红端着一盆血水回了偏厅，温夫人一看就差点当场晕过去，后来听小红说小姐没事了，这才嘤嘤的擦着泪不再说话。
这一屋子的人看见这盆血水都是惊，展昭和白玉堂相视皱眉，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
这血不会是假的吧？这到底是谁……
他和白玉堂本来也就是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出了这么多的事，现在这事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到是花狐，看见一盆血水忧心忡忡的问，“这是，你们家小姐房里端出来的？”
“是，”小红点点头，“上官大人怕老爷夫人担心，让我先来禀报，所以……”
“所以你还没来得及去倒，”上官莫言的声音从小红的身后传来，“可是，你端着它来见老爷夫人，这不是让他们担心嘛！”
“我……”小红一阵委屈，这不是他吩咐的嘛，现在怎么就怪起她来！
“你下去吧，”上官莫言那有给小红机会，这成事必有牺牲。只能先委屈这小丫头了。
上官莫言转身，跟温家夫妇交代道，“小姐已无大碍，我们家云小姐已经施了针，请老爷夫人放心，不过……小人有个建议……”
温开对上官莫言到算是客气，见上官莫言犹豫，干忙道，“上官公子不必介意，有什么话请直说。”
“小人觉得，温家小姐的病需要个极通医理的人守在身旁，这万一……也好有人及时相救，这保命要紧，您说是吧？”见温开点头，上官莫言才接着说，“我家云小姐医术您也知道，再加上还有我们公孙先生，我想请小姐去开封府暂住几日，若确定了不再有性命之忧，再让小姐回府，岂不是好。”
让温小姐去开封府，温夫妇到是没什么意见，现在能救他女儿的命，能去开封府当然好。
上官莫言这话不过是说给楚穆听，她侧身看着楚穆询问道，“楚公子，您的意思？”
“好好，这也是为了如玉好，上官衙役想的周到。”现在楚穆哪有心思想这个，他只想怎么才能退了这门婚事。
娶一个将死之人，这不是触霉头嘛。
☆、第三十三章
“很好啊，一个没少，还多了一个。”白玉堂一步一晃的和展昭往开封府走，一边还不忘了说两句风凉话。
“喂，你不是就为看个热闹吧？”从温府出来，花狐好像也没有什么要离开的意思，一路上还跟着他们。
“你不是吗？”白玉堂嘲笑道，“你不是也跟到现在。”
“我……”花狐闲闲的道，“我当然不是。”
“哼……”白玉堂不屑。他瞄了一眼展昭，从出了温府开始他就没再说过一句话，“我说猫儿，你到是说句啊？”
“云儿，那血……是莫言的？”展昭是说了话，可是却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莫言先行一步回开封府打理，展昭这一路上都不知道该去问谁，最后他想起来，那个时候上官晓云也在屋里，所以他也只能去问云儿。
“莫言的？！”花狐和白玉堂都是一惊，今天这惊吓还真是……
虽然都是全不知情，可是为什么展昭会觉得这是莫言的血？难道他看见了莫言手上的伤？
公孙晓云为难的看着展昭，在展昭面前说谎是她怎么可能做到，可是，她也答应了要替莫言保密。这件事要是真的说穿了，莫言替如玉想的办法也许就前功尽弃了。
见公孙晓云不说话，展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真的是他。”
原本只是猜测，现在云儿的神情分明就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哎，你就别逼她了，这血怎么会是莫言的，没准是他弄了只鸡来，也不一定。”花狐虽然是个知情的人，可是毕竟他也没有亲眼所见。
以莫言和如玉的交情，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吧？
*
莫言先到开封府，公孙晓云，展昭，白玉堂和花狐四人后到。
四人到的时候，莫言已经禀明了包拯和公孙策，俩人商议了一下，既然如玉小姐是病人，不如就就近住在听竹雅院，这样也可以照应的周全。
这边莫言正认命的打扫听竹雅院的厢房，那边，已有人来报，说温大人亲自送温小姐过府。
想来也是客气，而且也要对包拯有个托付。
上官莫言没跟过去，那么大的场面那么多的人，她还别去凑热闹了。
只有展昭，这事也算是他揽回来的，他自然要出面去打个招呼，公孙晓云也随展昭去了正堂，说接如玉过来。
俩个人走了，花狐才问，“上官莫言，展昭说，那盆血是你的？”
“血？”上官莫言一愣，这个展昭……他怎么知道……“别开玩笑了，那是鸡血好不好！”
“算了吧，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啊！”白玉堂趁上官莫言不备，一手抓向了她受伤的手臂。
原本他不信，上官莫言不会为了一个只认识几天的女子任意至此，可是刚才他看着上官莫言收拾房间，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上官莫言的左手不敢吃力了不说，还处处小心提防着不去通碰触，白玉堂是什么人，他一想也就自然明白了。
“啊！”莫言没想到白玉堂会动手，伤口吃力，丝丝血迹又渗了出来。
“莫言你真的……”花狐看着上官莫言的脸，神情突然变的有些奇怪，“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上官莫言一边挣脱白玉堂的手，一边打着哈哈，“我有什么奇怪，我也只是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而已，难道真看着如玉嫁个混蛋不成。”
“上官莫言，你不会是对温家小姐动了真情吧？”白玉堂问的狐疑，若不是动了真情，何至于连血都见了。
“当然不会！”上官莫言脱口而出。
怎么她很像对温如玉动了情的吗？展昭这么问，白玉堂也这么问……还是她真的做多了？
“亏你怎么想的！”女人喜欢女人？花狐冷笑，难道白玉堂眼睛瞎了！
“你什么意思？”听见花狐的话，白玉堂自然是不服气。
花狐也不解释，只是冷笑着说，“莫言永远都不会喜欢上温如玉！”
“你凭什么说永远！”白玉堂看了眼花狐，“我到是觉得他们两个挺好，别以为莫言只是个小小的衙役，就配不上温如玉，假以时日，还不一定是谁配不上谁呐！”
白玉堂是个急脾气，花狐又是个好事之人，这俩个人在一起——那叫一个乱！
上官莫言也懒的理他们，这雅院应该有止血的药吧，平时展昭也是老受伤，都是来这医的。
刚才伤口让白玉堂一抓，血又开始流了，明明就只划了浅浅的一小个口子，怎么能老是出血，哎，说到底都是体质不好，她的血从小就这样，就是针扎一下也能出上半天血。
“在找什么？”公孙晓云扶着如玉进门的时候，正看见上官莫言在架子上乱翻。
“云小姐，回来的正好，你这应该有金疮药吧？我的……”“金疮药”这词怎么那么熟！莫言说到一半就住了口，好像前些日子展昭给过她一瓶这东西，怎么自己都忘了，“那个，没事了……好像我房里有……”
说着上官莫言就往外走，那瓶东西好像是让她放在了床头的……
“何必舍近求远，”一双手拦住了去路，展昭就跟在公孙晓云和如玉的身后。
“呵呵……那个，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刚才收拾房间不小心……”听见展昭的声音莫言就觉得头痛，要是让展昭把整件事情都揭穿了那可怎么办。
上官莫言越说声音越小，好像根本没人听她在说。
“先包扎好伤口再说，”展昭面无表情的拉着上官莫言坐下，那袖底的一片殷红他一进门就看见了。
哪里还听的进什么解释，展昭只是担心，这么多的血，是不是伤的太重了！到底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
原本如玉是让公孙晓云搀扶着，可是看见上官莫言袖子上的血又渗了出来，心里不禁一急也就顾不上别的，她径直走到上官莫言跟前，也劝着，“是啊，莫言大哥，你先让公孙小姐帮你止了血再说吧。”
公孙晓云早已拿来了纱布也金疮药，一边小心翼翼的取下原来的布，血迹早已一片，哪里像是小伤口，公孙晓云奇怪道：“怎么会出这么多的血？”
“呃……那个……其实，我体质就是这样，所以……应该没关系！”那么多人看着，上官莫言有些不好意思。
想用手去抓头发，却让公孙晓云给拦了下来，“既如此，你怎么就……”
“是谁下了如此重手！”虽然也猜到几分，可展昭还是沉声问道。
“是……”
公孙晓云和温如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是内疚，一个是为难。她们俩到是都看见，可是莫言说不能说，一定不能说，这事若是让第四个人知道就前功尽弃了。
过了良久，温如玉才湿着眼圈说，“都是如玉不好，是如玉害……”
“害什么害……”上官莫言挥挥手，打断了温如玉的话，“别哭，你不能哭！这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怎么成了你害得！别胡说！！”
“我……”
俩个人这般神情，看在各人眼里，每个人都神色不同。
不明就里的人看在眼里，这分明就成了郎情妾意，一个有情，一个有义。
好不容包扎好了，上官莫言看见公孙晓云这次洒了好多药粉，这下应该没事了吧？
她整理好衣袖站了起来，然后对温如玉说，“你就先安心在这里住下，等过了中秋节，事情应该就差不多会有结果了，到时候我们再送你回家。”
“多谢莫言哥哥。”
温如玉的感激看在展昭眼里变成了柔情，他心里一阵沉闷。
虽然，莫言清秀，如玉温婉，俩个人到是般配，可是……
莫言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自己应该替他高兴，可是展昭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也想过，这本是畸恋原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他只是希望时时能看见莫言，看见他幸福就好。
可是，现在他有机会幸福了，自己这心里却是怎么都不愿接受，真是……
从听竹雅院里出来，花狐伸了个懒腰，看着上官莫言问道，“好了，麻烦处理完了，莫言，你也该吃饭了吧？”
“啊？”对哦，好像从早晨到现在，她就没好好吃过东西。
“走吧，吃饭去。”花狐拉了上官莫言就走。
正经事都办完了，还不走。他跟这耗了一天，不就是为了等她吃饭。
花蝴蝶的事告一段落，他还想找上官莫言好好聊聊那个幽谷的事呐。
上次他们这些人从幽谷抽身，这些日子他最忙的一件事就是找一条路可以直通幽谷，又能离汴京城近。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莫言只是略略的说了说，可是对于那样的情形他却很是向往。
小桥流水，田趣盎然，重点是，身边还有莫言这样一个有趣的人陪着，很好，很好，非常好……
“吃饭？一起吧，反正我也饿了。”开封府的伙食白玉堂是一点都不眷恋，有的吃干嘛不吃，有热闹干嘛不凑……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的了他白玉堂，“猫儿，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反正是要吃饭的。”
什么情况啊！上官莫言只觉得一阵的眩晕，这三个凑一起……
一个沉默寡言，却倔强无比，一个意气风发，却事事都爱较真，还有一个更是……
哎~~~~
“吃饭是吧？走吧。”
☆、第三十四章
话说，上官莫言为了温如玉的事，没少耽误正事。
菜地没人浇，鸡鸭没人喂，就连巡街这事她都没怎么上心。
好在，现在她把温如玉接到了开封府，现在菜地有人帮她浇了，鸡鸭也有人帮她喂了。
好不容易就剩一件事，且忙且不忙的混着，总算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那个楚穆，原本比她想的还没用，不过是隔天的功夫。
退婚的文书已经送到了温府，理由是恶疾缠身命不久矣之人怎能迎娶。
这事告诉了如玉之后她饭量都见长，到是温开夫妇，一念之间又病了一回。
展昭实在看不过去，找到莫言道，“现在事情已经算是圆满，你为何还要如此？”
“我干什么了？”上官莫言觉得无辜，她根本就不知道展昭说的是什么事。
“楚穆已经将退婚的文书送去了温家，你又何苦……”
“哦，”上官莫言点点头，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大人，这件事如果此刻就告诉他们，难免让人存疑，若是一个不好，让那楚穆知道了内情，不止如玉有难，恐怕就是我们这些人也难逃被追究之责。”
“这……”展昭到是没想到这一层，他只是觉得为人子女的让父母如此伤心，实在是不应该，却没想到这件事一旦弄巧成拙之后的问题。
“展大人，我知道你是担心温夫妇得病，不过……”
“知道了。”展昭沉下脸来转身走了。
一口一个“展大人”，展昭觉得实在是很不舒服，虽然他也是“大人”、“公子”的叫白玉堂和花狐，可是他就是觉得这语气上透着生分，怎么都是别扭。
“又不高兴了……”上官莫言看着展昭的背影，这人怎么一点都没风度。
*
好日子没过几天，那天，正好是中秋节。
莫言偷空在后面帮着李师傅忙和，已经好长时间没帮厨，上官莫言还真是有点怀念。
这边刚把摘好的菜放下，就听见远远的有人叫她。
“上官莫言！上官莫言！！”衙役赵小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拉着莫言就走，“快走！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展大人他们都在前面等着呐！快走吧！！”
既然有人等那就走吧，其实也由不得莫言自己。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她已经被赵小宝拉到了衙门门口。
人还真齐，几乎所有人都在。
莫言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今天这算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只听见展昭一脸严肃的吩咐道，“接城中多处报案，一夜之间城里已有多人死亡，死因不明，死状极惨，现在我们兵分三路，记住现场查查要细致，不可遗漏任何线索！”
展昭交代完，人手又分了分，这些都跟上官莫言没什么关系。
她只是随便跟了一队人走，刚才展昭说的那句“死因不明，死状极惨”让她不免猜测，可是……
这一猜测心里更是翻腾，这个“不明”是怎么个死法？这“极惨”又是多惨？
在现代的时候，别说什么鬼片恐怖片，就是警匪追凶的电视她都不敢看。
现在，现在……现在这是要现场真人cosplay啊？天啊，她的心脏血压啊~~~~
所谓城中多处是……
一处在城南五里一个陋巷，一处在西北三里一个常年没人住的空屋，还有一处是西街菜市。
上官莫言跟的一队去了陋巷，所谓的陋巷是一个死胡同，往里走不过几十米就是高墙。
所以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人来，就算有路不熟的人走了进来，一看有墙挡住了去路也就出来了。
上官莫言他们到的时候巷口已经围了很多人，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不免带着惊骇之色。
他们这一队带队的是马汉，一声吩咐，自有人封锁了巷口，劝退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
陋巷里三面高墙已是血光一片，血带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什么，黏了一墙，血色已经变的暗红发黑，应该是已经过了蛮长的时间了。
地上，几个箩筐散落了一地，隐隐约约上官莫言看见一堆白骨。
白骨！不是人的吧？上官莫言心里一哆嗦，她什么时候见过死人啊，还是死成一堆骷髅架子的死人。
血腥到是淡了很多，可是这三面墙都是血也不见得就少了多少，只不过现在血都已经干了，所以才淡了。
马汉一声吩咐，衙役们四下开始搜寻，有意无意谁都绕着那堆白骨走。
虽然是见惯了这案发的场面，可这白骨若真是死人，那未免太惨了一点。
就这么耗着，直到仵作来了，一根一根把那白骨拼成了人形，所有人又是一阵恶心。
这一墙的血肉去了，这一地的白骨去了，还留在原地的是一副人的心肝。
“怎么会这样！”上官莫言用手捂着嘴别开了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了这么血淋淋的东西，她突然觉得空气里的血腥气又重了起来，好像四周都是血腥。
“再仔细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马汉的声音都变了，这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上官莫言退出了那巷子扶在街口的墙上做了几次深呼吸，心才总算跳的没那么乱，想吐的感觉才总算是压了下去。
什么样的仇，要将一个人如此杀害，这分明就是千刀万剐！
一个人，让人一刀一刀削成白骨，这要多大的仇恨和勇气才能办到。
心念之间，不觉又是一阵难受，这人变态吧？
一行人将陋巷翻了一遍，骸骨和心肝已被仵作收走，只剩下一墙一地的血。
也不知道这一个人要有多少的血，只看在莫言眼里，这陋巷就好像都是这个人的血，到处都是。
几个人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只是在一处血迹处发现了半个脚印。
想来应该是个男子的脚印，可是也并不确定，脚印只是很小的一半到是吃力很深。
看已经查无可查，马汉吩咐了人看守，其它的人则回了府衙。
城南算是远些的地方，回来的时候看见赵虎和王朝一队去了西北空屋的已经回来了，每个人的脸色也是不怎么好看。上官莫言猜度，该不会是死法一样吧？
去回报论不到她，府衙门口跟大伙散了，上官莫言又回到了后厨。
可是这会她哪有这心思，鸡鸭鱼放在那里，她总是觉得空气里都是血腥，眼前老是有一堆的白骨拼成人形。
“莫言大哥！”如玉端着粟米经过，看见上官莫言眼神飘忽的在发呆，于是叫了一声。
“啊！”虽然如玉的声不大，可是莫言还是吓了一跳，“你……你叫我？”
“你没事吧？”如玉也是一脸茫然，她不过是叫了她一声，怎么就吓成这样。
看见莫言的脸色不好，额头上沁着细细的汗丝，如玉好心掏出丝巾想帮她擦擦。
莫言说自己来，俩人正在挣一块丝巾，展昭正好从小路过来。
也未走近，看见如玉也在，展昭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莫言，大人叫你。”
“哦。”上官莫言交代了两句，跟着展昭去了书房。
这个包拯，像是真想对她多加栽培，现在不管是什么事都叫上她。
这么惨无人道的案子叫她干嘛？上官莫言想起那堆白骨就浑身不舒服。
上官莫言进屋，一脚还没站稳，只听见赵虎说就是这样，现场也是没有半点线索可循。
看来这“碰头会”应该已经开始一会了，每个人都脸色难看，连白玉堂都收起了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一脸的严肃。
展昭脸色更是凝重，一眼不发的站在书案之前。
过了一会，才听见包拯道，“一夜之间，城中三处有人遇害，且死者身份不明，死状相同。仵作初步验尸的结果是，死者都是男子，三十岁左右，除骸骨和心肝之外，其余……”
还有什么其余……上官莫言心说，其余的恐怕都成了肉酱，粘在了墙上。
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此案该如何继续查，没人说话，包拯也是眉头深锁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上官莫言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旁站在。这中秋节的，怎么遇到这种事，一死就是三个，还都是……
隐隐的有预感，这事不会就这么结束，还会有人死，而且还会是这种死法。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若说有仇，杀人就行，为什么还要将人削成肉酱，只剩一副心肝……
一副心肝……一副心肝……这……心肝……
要是放在现代，上官莫言一定会以为这是变态的人体器官交易，杀了人，能卖的都拿去卖了。
可是，这北宋年间，有器官移植这么个说法吗？
良久，包拯才道，“展护卫，你去查查，这几日城中的失踪人口，本府与公孙先生要再去验看那三具骸骨，看看是否还有发现。”
其他人暂时也没说别的事，既然这样还叫她来干什么？
屋里的人渐渐散了，包拯和公孙策去了停尸间，展昭一个人也要向往去，却被上官莫言拦了下来，“展大人！”
“有事？”展昭意外，站在门口的地方看着上官莫言。
“展大人，今天是中秋节。”
☆、第三十五章
“展大人，今天是中秋节。”
听见上官莫言只说这句然后就没了下文，今天是中秋节他知道，半晌，展昭只能点了点头。
“大人，中秋是团圆的日子。”上官莫言叹了口气，看来他是全没放在心上啊，工作狂的潜质，只要有事做什么都可以放下，“今天云小姐和温小姐做了很多月饼，展大人还是吃上一块再走吧。”
“事关人命，我……”
“大人，你就算现在去了，那些死了的人也不会活过来。就算不为过节，您也要吃饭吧？”哎，好好一个中秋，弄出一堆骷髅架子，真是扫兴，“事总是做不完的，可是人也总是要吃饭的，展大人您也只是人而已！”
“可是……”展昭犹豫，他确实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可是大人吩咐的事怎敢怠慢。
“别可是了，走吧，云小姐的心意，怎么您也要露一面才行。”
就这样，展昭在上官莫言的拉扯中走进了后院。
湖心小亭，公孙晓云和温如玉早早就在这里摆了一席。
桌上摆着月饼糕点，果脯炒菜，满满地一桌子，当然也少不了酒。
白玉堂已经先到了，正坐在公孙晓云右侧，不知跟两小丫头在说什么。
看见莫言和展昭过来，他用手一指展昭道，“你们不信，问他！”
“展大哥，真的有人如此凶残？”公孙晓云看着展昭问道。
展昭只瞪了一眼白玉堂道，“这样的事，你何苦说与她们听。”
“这么说，是真的？”如玉忧心的看着莫言问道，“你也看见了？”
“呵呵……没事……没事，别说这个，吃东西，吃东西……”莫言当然知道如玉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如玉知道她是女儿身，所以她才这么问，可是她又实在不能说什么，只能打岔。
好在白玉堂在，他听展昭抱怨，便开口分辨道，“不是我要跟她们说，是她们非要问我。”
刚才公孙晓云问，展大哥为什么没来，温如玉问，莫言为何不在。
他当然只能如实以告，城里出了人命，他们估计来不了了。
今日的气氛本来是应该彩云追月，吟个诗，喝个酒再吃两块月饼的良辰美景，现在却因为几副白骨，弄的这节日气氛凝重无比。
席间展昭和白玉堂一直聊的是这杀人的可能性，如玉担心莫言，公孙晓云担心展昭，只有上官莫言一个人，突然有点想家了。
其实这念头冒出来的古怪，明明就好好的，一杯酒接一杯酒的，莫言突然就想起了在老家的父母。
中秋节，老爸每次都会说煮点螃蟹来吃吧，可是，因为不到时候，每次买来的螃蟹都不够肥，真是的……
难道真是因为什么月亮关系，所以磁场发生了变化，所以人的情绪才失控了？
上官莫言抬头看了一眼月亮，银盘一样挂在中天，跟几千年以后的那个月亮好像根本没分别，她喃喃道：“月圆人难圆，乡思故难全。桂花酒，男儿泪，自古忠孝两难全。”
上官莫言的声音很小，她不过是自斟自饮的突然发了些感慨。
可是桌边突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看着她，如玉更是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上官莫言的手上，轻声道，“莫言哥哥，别难过了，这不是还有我们陪着你嘛。”
其实她是心痛莫言，自从幽谷一事加上莫言如此帮她，在如玉的心里，早已吧上官莫言当成了自己的姐姐一般。
现在看着莫言难过，如玉的心里自然也不舒服。
上官莫言抬眸，才发现气氛不对，她赶紧僵笑着道，“嘿嘿……其实……那个……”
“莫言，你想家了吧？”公孙晓云也侧目道。
想家，是啊她是真的想家了。
上官莫言吸了吸鼻子，笑着开解，“想家是难免嘛，今天是中秋，没事的，我也就是喝多了才想家，其实我这人心挺野的，所以……”
展昭只是坐在一旁看着，他查过莫言的身世，可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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