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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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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干涉了。婆子定会背后嘀咕‘林姑娘就会糟蹋东西了’。
黛玉知道这是凤姐想做好人,笑言平儿:“你奶奶真乖巧,主人家行事,问我们客人却是何来!”
平儿笑道:“看姑娘说的,这院子如今住着姑娘,姑娘就是主人,哪还有什么别的主人?”
湘云直通通笑道:“这倒是可以节省些银钱,可是一年下来也不够大老爷买个丫头,二老爷送回礼,何必呢!”
这话平儿当然也知道,府中眼下也不缺这些银子,可是探春一番好意不能辜负了,至少探春看到了府中生活太过奢华,知道节流了。
问道蘅芜院,宝钗最得体,一句歪话没说,还给了几条修改意见,大约就是园子里一提人等一起当差,没得有人饱胀有人挨饿的道理,说穿了就是平均主义。
凤姐心知肚明一笑:“她倒乖巧,这下子三丫头做了恶人,她倒成了好人了!”
平儿扑哧一笑,凤姐一瞪眼:“小蹄子,这是笑话我来?我哪里说的不对?”
平儿摆手:“不是不是,我笑奶奶这话像足了林姑娘。”
凤姐细问之下,知道黛玉看穿了自己,不免也笑了:“唉,这真是一个比一个猴精!”
凤姐不好打击探春积极性,也不好就支持采纳,毕竟眼下贾府已经不是先前境况,至少眼下不欠外债,几位姑娘小爷的婚嫁银子已经稳稳攒在了贾母手中,凤姐知道,这些银子就算贾府最不济抄了家,也不会充公,府中各人婚丧嫁娶不成问题。
果然,这事儿被贾母获悉,她不好说探春不好,毕竟探春是个懂事的孩子,贾府中人若都想似探春这样,贾母也不担心了,可是贾母也不想委屈园子里的姑娘们,那个姑娘没出门子之时不是娇养之极尊贵无比,没得把公府小姐养得小家碧玉似的小家子气,又做了修改:凡个人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只许修剪护理,不许奴才们擅动,就是园子里的花卉树木,也不许拘束姑娘们玩乐。
凤姐分派下去:“老祖宗说了,园子承包可以,姑娘们脂粉银子小爷的餐点,统共也只有三位小爷,必减了。”
这件事情至此真是四角俱全人人满意了,只有探春稍显不足,却是事后贾母当着各位姐妹赞扬了探春:“三丫头是个好的,我年轻时候也似三丫头呢,敢想敢做。”
凤姐忙着抚手乐呵:“哎哟,谁能赶上老祖宗呢!”
众人忙着一笑附和,贾母看着众孙女儿,万事满足。
却说这一日,凤姐正在拟定贺礼名单,贾琏霉愁愁回来了,凤姐一是忙碌,只说了句:“二爷今儿回来早,丰儿,给你二爷泡茶来,细细摘去老芽儿去。”自己有埋头勾勾画画,贾琏不忿,一把扯了凤姐手里账簿子:“爷烦着呢,你也理我一理!”
凤姐抬头看着贾琏,见他脸色不善,忙着起身,站在贾琏身后给她捏背掐腰:“什么天大的事情把我们爷愁成这样?”
贾琏气冲冲道:“还不是老爷,年前化了两千银子买了来两匹瘦马来,现在又不爱瘦马爱扇子了,这买卖双方情愿才成,人家不卖我能奈何,倒骂我无能,这京里我不待了,你赶紧收拾行李包裹,明儿我们一家子都去金陵,他爱怎么折腾由他去,真是,几把破扇子能吃能喝呢,不过是个玩意儿,至于吗!”
凤姐原本不过为了敷衍贾琏随口一问,谁知竟然问出这事儿,凤姐立时想起石呆子,忙问:“石呆子吗?”
贾琏讶然道:“也,你如何知道?老爷也找你不成?”
凤姐丫头:“老爷倒没说,不过都在京城地界,听到些风声,知道石呆子手里有些古董扇子,爱如性命呢,我们老爷春上时节就看上了,一只在求人,只是没成,拖到这会儿,老爷估计耐性也磨没了,我看这事儿我们要早做预防才是,万不可让老爷犯横。”
贾琏道:“这倒无妨,老爷已经给贾雨村下了帖子,贾雨村答应了老爷一准弄来,老爷才骂我不中用呢。”
凤姐倒:“这可糟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亲地雷奖励,草草鞠躬,亲们看文愉快!!!
第 106 章
前面说道凤姐听说贾赦已经知会贾雨村,得知他二人正要谋取石呆子古董扇子,不免惊心。
贾琏却会错意,还当是凤姐为自己担心,不免嗤笑:“怕什么,大不过再挨一顿嘲讽,不受老爷待见,反正自小到大老爷也没待见过我;不多这一次的。”
凤姐摇头:“不是这话,我看那贾雨村面带凶相,不是良善之辈,就怕他利用就爱抚名誉胡作非为,惹下大祸来。”
贾琏却道:“不能吧?”
凤姐冷笑:“他为银子认命官司也敢卖,为了银钱,冷子兴这种挖坟掘墓、高利贷盘剥者也引为知己,二爷想想,那石呆子扇子都是绝品,千金难买,老爷又许下重金,他能不上心呢?说不得就捏造个什么罪名把石呆子给抓了,把扇子抢了!”
贾琏道:“果真为了几把扇子弄得人家家宅不宁,何苦来哉!”
凤姐叹道:“只怕不止家宅不宁呢!”
前生之时石呆子一时愤恨摸了脖子了,凤姐心里只是担心,这天大祸事要如何化解。年前这事儿因为贾赦挨打错过了,凤姐也没想起来,不想这会儿又翻出来。凤姐一时心思百转,立时想了两条计策说与贾琏:“二爷,我看这事儿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上策是让二老爷出面劝止我们老爷,若不行,只好施行下下策,把这件事情告诉林姑父,一旦贾雨村罗列罪责构陷石呆子,让林姑父出面解救石呆子,或者干脆一举搬掉贾雨村,免得他到时候反咬我们一口。”
贾琏道:“他这官位原是林姑爷托我们二老爷周旋得来,这内里还牵着大舅老爷的面子薛家表弟一条命在,我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难以收拾。”
凤姐恼道:“你顾念这个,顾念那个,就不顾念我们娘儿们?难不成就任由他作恶,将来祸及我们子孙不成?”
贾琏闻言心中暗惊,想起之前凤姐每每都有先见之明,只怕说这话未必无因,不由紧张起来:“你甭说了,我这就去跟二叔说去,只是林姑父哪里暂时缓一缓,容我见了二叔再议。”
凤姐点头,还一条牵扯贾琏没想到,那就是宝玉与黛玉婚事,倘若林姑父知晓贾府这些烂事可就悬了。
却说贾琏找了家政一番述说,贾政也觉得贾赦如此执着大可不必,因而立时就去了贾赦书房,结果是贾赦非但不听,还把贾琏叫去骂了一顿。贾琏不过辩白一句:“老爷不要自顾玩乐,也该替儿孙们想一想,花银子事小,坏了名声兹事体大。”
贾赦顿时老羞成怒,狠狠扇了贾琏七八耳光赶了出来。邢夫人也不敢劝,只是悄悄给了贾琏一瓶化瘀膏:“你跟他犟嘴做什么,他前儿刚挨了老太太打要寻人背晦,你就送上们来,诺,这是老太太赏我的,拿去叫你媳妇替你抹上止疼又化瘀。”
贾琏回到房里,满脸通红,脸上十根红印子已经起了棱子。凤姐一边替他擦拭化瘀膏,一边问道:“老爷这是铁了心要扇子了,二爷说该如何就如何,妾身都听二爷的。”
贾琏一边哎呀呸呸乱叫:“轻点,轻点,我这是脸,肉长的不是铁。”
凤姐意识眼圈红了:“父子能有多大仇呢,这般下死手!”
贾琏不乐意了:“什么仇不仇,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无需理由!”
凤姐啐道:“是,你们亲生骨肉,血脉至亲,是我自作多情,不该心疼。老爷打得轻了,怎么不把你脑袋打破,腿打断呢!”说着在贾琏狠狠抹一下,贾琏顿时鬼哭狼嚎:“哎哟,轻点,谋杀亲夫啊!”
凤姐嗔道:“这才多大劲儿,难不成比老爷打得还疼呢?听太太说你挨打也没喊呢!”
贾琏哭笑不得:“你就气我吧,赶明儿我死了,你就称心了!”
平儿刚替贾琏熬了清毒汤药进门来,闻言不免红了眼睛:“二爷这般混说,也忒没良心呢,奶奶这般担惊受怕费力筹谋,还不是为了二爷着想?二爷死了,我们活着做什么?”
凤姐闻听他们两人死来死去的混说,不免晦气,忙着呸呸呸急声道:“打住打住,没事死来死去做什么,呸呸,我怎么也学你们,都不许说了,还是想想这是怎么了罢!”
贾琏略一思忖道:“这事儿闹出来可不小,还是别着急找林姑父,先跟老祖宗通通气儿罢。”
凤姐点头:“这话倒是,趁早不趁晚,我们这就去找老祖宗罢!”
贾琏一捂脸颊:“我不去,这样子如何见人呢!”
凤姐看他满脸膏药确乎不好见人也就依了他:“罢罢罢,还是我做恶人去告状吧!”
却说凤姐也没心思弄礼单了,急忙忙走到贾母房里。却见邢夫人也在这里陪着说话,另有湘云黛玉二人依偎贾母说笑。凤姐倒不好开口了。
却是邢夫人见了凤姐说漏了嘴:“你这会儿怎么来了?琏儿好些没?”
贾母闻言忙追问:“琏儿怎么啦?”
凤姐看看湘云黛玉不好开口,忙一笑道:“没,没什么,不过伤风。”
黛玉湘云知道凤姐有话要说,忙着起身告辞去了,邢夫人后悔不迭,不该提起贾琏来,很怕贾赦明儿怀疑她,也托词走了。
凤姐这才红了眼圈,禀告贾母道:“二爷给我们老爷打了十几耳光,都打成猪头了,眼睛肿成一条缝儿,我真怕他眼睛出了问题就糟了。”
贾母怒道:“你公公那个老不羞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凤姐抹抹眼角,叹息道:“石侯爷旁支没落子弟有二十把古董扇子,偏偏被我们老爷看上了,让二爷设法求取,二爷价钱都出到五百两银子,那石呆子说宁愿饿死也不卖祖宗遗物,老爷竟然伙同贾雨村要罗列罪证谋取扇子,二爷怕老爷犯横闯下大祸,因而求了二老爷去劝劝我们老爷熄了心思,说犯不着为了个玩意儿弄得人家家宅不安,老爷就恼了,说‘儿子管起老子来了,忤逆不孝’,骂的火起,就把二爷给打了。”
贾母闻言只气得浑身乱颤:“孽障,畜生,没得一天消停啊,哎哟,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哟!”
凤姐没想到贾母气成这样,忙着劝慰:“老祖宗息怒,都是孙媳的不是,不该拿这些事情来惊扰老祖宗,孙媳万死。”
贾母一时无恩出声:“凤丫头,幸亏有你,不然我们全家老小死了也不知道死在谁手上了,我们家现在没有人真正能在朝堂上说的上话,不过因为祖宗恩荫,圣上勉强给几分面子,虽有贵妃伴驾,看着荣宠,她也没个生养,总是虚的,终归是天威难测。而那石家树大根深,儿子又尚主,兄弟又争气,是军中得力干将,眼下奈何不得我们,一日风吹草动,还不联合御史攻击呢。可怜我们娘儿们想尽法子兴家业,却不料想他们一个个这般不省得事,唉,怎不叫我老婆子心痛啊!”
凤姐倒没想到石家威胁,听贾母提起,不免惊心,也不知道前生贾府倒霉有没有石家功劳。
却说贾母一时痛心疾首,落泪不止,凤姐怕年老人哭坏了,与鸳鸯好歹劝住了。
却说贾母哭过一场,心里也开阔些,这才问起凤姐:“你们有什么注意没有呢?琏儿怎么说?”
凤姐这才把自己的主意,贾琏的意思都说了,贾母闻听沉默半晌方道:“这事儿我要想一想,你回去叫琏儿盯紧了那贾雨村到底如何作为,我们那时在做道理。”
凤姐知道贾母怕弄个不好要牵连贾府和族,也不知道倒底该要如何了,只是后悔自己没重生在贾雨村进京之前。
却说贾琏奉贾母之命,派人日夜注意贾雨村动向,五日后,消息传来,贾雨村果然动手了,罪名是石呆子退钱税银,也不过百十两银子的事情,他竟然借机把人投入监牢。
贾母闻讯,给了贾琏二百两银子:“拿你二叔的帖子去找贾雨村,就说你父亲想通了,扇子不要了,再告知他,我们贾府之事让他别再插手。这二百两银子你替那石呆子代缴税银与保释金,官府抓人总要有个说法,至于那石呆子,你从今往后别再见他。”
贾琏颇为担忧:“这,我们老爷……”
贾母摆手道:“这不用你担心,我自有道理。”
贾琏虽然狐疑,还是依言出去办事不提。晚间回府,回禀贾母,一切办妥。
贾母不仅让贾琏知会门房,贾雨村造访一律推辞。私下又叫了贾政训诫,今后不许他与贾雨村再行往来,如若不依,是为忤逆。
贾政也知道这次贾雨村为谋扇子,抓石呆子之事不应该,毕竟没造成恶果呢,觉得贾母太过草木皆兵,但是母命不可违,也值得答应下了。今后凡贾雨村邀约,贾政一律推辞有事,贾雨村来访,门房一律告知:“老爷不在!”。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贾母候贾琏走后,跪在丈夫牌位前痛哭不止,她既怨恨婆婆不该把贾赦骄纵成这样无法无天,也怨恨自己不该因为婆婆宠溺长孙子负气撒手不管,一心只调教小儿子。思前想后,贾母拿定了主意。
却说之日夜里,贾母忽然病重,昏迷不醒,太医来了好几位,一个个束手无策,一时间贾府大乱。贾政一时痛哭流涕,上表乞休,为母亲伺疾。贾赦也只得不其后尘上表乞休,回家伺疾。
宝玉也慌了,要休学伺疾,被凤姐严词拒绝了:“府里有这多人伺候着你回来做什么?你难道你大老爷二老爷还能?比太医还能?且今年难得皇后产子开恩科,你最努力,或许你中个进士回家给老祖宗冲冲喜,老祖宗许就好了也说不定。”
贾政也因为林如海说他年大有可为,不同意宝玉休学伺疾,宝玉这才罢了。
却说贾府阖府忧心忡忡,李纨探春黛玉湘云一个个泪水不干,就连邢夫人也是时时落泪,唯有凤姐,异常坚强,成日里操劳家事,贾赦贾政贾琏等日间伺疾,不敢稍离,生恐一时不在,不能给贾母送终,成为不孝子。
凤姐则与鸳鸯夜晚轮流照应不提。
贾母这一病,也惊动了元春,特特求了圣恩,派了太医进府诊治,都道贾母病症奇特,脉搏似有似无,断断续续,似乎就要消失,可是贾母整个人虽然昏迷不醒,却面色如常,只是略微苍白而已,体温也与正常人无异,太医只是啧啧称奇。只是告诫凤姐,多与贾母反身擦身,以免生了褥疮。
二月初九,宝玉下场,连考了三场九天,十八日出场之时胡子拉扎,眼窝塌陷,回家昏睡一天一夜方才醒转。
二月二十,喜报传来,宝玉竟然的中会试第十名,阖府欢庆。为了不妨碍宝玉殿试,林如海提议让宝玉住到林家去临阵修炼。
半月后,三月初一。
宝玉殿试,林如海回避,水溶担任主考官,把第十名宝玉试卷挑在三鼎甲之列。
圣上笑问何故,水溶答曰:“臣观前十名举子,无一人堪配探花称呼!”
圣上一笑,朱笔一点,宝玉得中探花郎!
一时贡院报子敲锣打鼓吉庆唢呐吹得无呜里哇啦,往贾府而来,这里李贵茗烟早得了消息,两人扬鞭打马飞奔,差点没把马儿催的飞起来。赖大林之孝闻听一是欢喜不尽,赖大往贾母房里来给贾政贾赦报喜,林之孝去议事厅知会凤姐。凤姐急忙忙来到贾母房里,却见贾赦贾政俱是老泪纵横:“祖宗保佑啊!”
贾赦起身吩咐贾琏:“快去快去,放鞭炮,所有鞭炮都放了,老太太一高兴,说不定就醒了。”
凤姐拉起痴傻一般的宝玉径自跪在贾母床前:“老祖宗,您睁眼看看罢,宝玉中了,您看看罢。”
一时见贾母眼角泪珠儿滑落,凤姐忙把贾母手递到宝玉手里:“宝兄弟快看,老祖宗知道你中了,都流泪了,快点亲口告诉老祖宗,就说‘老祖宗,您没白疼我,孙儿中了探花郎了’,快喊,快叫啊!”
宝玉见贾母眼角泪水涟涟,人却不睁眼,想起贾母对自己疼爱宠溺,直哭得雷雨滂沱:“老祖宗,您疼爱孙儿一场,如今孙儿有用了,您也不睁眼看看,您难道不疼孙儿了呢?老祖宗,老祖宗,您睁眼瞧瞧啊,您这样叫孙儿如何好,孙儿还没好好孝敬过您呢!”
宝玉只顾着哭,一时没察觉,贾母已经睁开眼睛,正泪眼迷蒙瞅着他,见她哭得伤心,一时激动,反手握了宝玉手:“宝玉!”
凤姐与贾母对视一笑,便惊天动嚷嚷起来:“醒了醒了,老祖宗醒了,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啊。”“老祖宗,老祖宗,您醒了真好,再不醒来,我可撑不下去了。”
宝玉惊喜抬头,果然见贾母泪眼婆娑看着自己,意识喜极而泣,扑上去搂着贾母大哭不止:“老祖宗啊,老祖宗,您醒了真好,再不醒来,孙儿我可撑不下去了。”
外屋守着的贾赦正就宝玉得中大发感慨:“想我贾家祖先虽然尚武出身,却是世代书香传家,只是没有正经科举之人,唉,当日我们老太爷每每念叨,甚为遗憾,不曾想如今宝玉却完成了这个遗愿,我们老太爷若是知晓,也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呢!”
贾珍道:“不说老祖在世高兴,就是老太太知道了,也自然是欢喜不尽的,老祖宗可是最疼宝兄弟了!只可惜,老祖宗如今了无知觉,不然听一听这喜讯,只怕病也就好了呢,唉!”
这里正在说话,忽然闻听凤姐一声惊叫,他几个以为耳朵出错,贾政问贾珍:“你听到吗?我怎么听说老太太醒了?”
贾赦也道:“我也是这般听说!”
一时尤氏已经出来,满眼喜气和泪笑:“正是老太太醒了,只是还没力气说话,凤丫头说让传太医呢!”
鲍太医就在外面,进来一番诊治,给贾政贾赦躬身道贺:“真是可喜可贺,老太太康复了,这真是奇迹,奇迹啊!”
一时贾赦又喊起来:“赖大,放鞭炮!”
赖大忙着应道:“大老爷,府里鞭炮琏二爷方才都叫小的们放完了。”
贾赦摸把老泪:“再去买,快去快去!”
贾母在房里听见贾赦嚷嚷声,一时珠泪滚落,不忍之心顿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亲们丢地雷,草草感激不尽,热泪盈眶啊
谢谢亲亲扔雷
凤姐忙着替贾母洗漱好了,忽见贾母落泪,忙问:“老祖宗可是那里不舒服?”
宝玉也紧张追问:“老祖宗您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孙儿,孙儿现在也可以传太医呢!”
贾母拍拍凤姐手,摸摸宝玉脸颊,笑微微点头叹息:“都是好孩子啊,贾府有你们姐弟我也安心了!”
一时黛玉湘云相携而来,一起搂着贾母直落泪,黛玉尤其哭得伤心,哽咽难语:“老祖宗,玉儿好害怕,以为您也似母亲一样不要玉儿了!”
湘云却是又哭又笑:“老祖宗最讨厌了,我们平日这般喊您求您,您都不醒,偏爱哥哥他一喊您你就醒了呢,您偏心!”
贾母身手搂了她两个拍哄:“哎哟,都是老祖宗不好,不该生病,吓着我得玉儿云儿了。”
这一会功夫探春、惜春、宝钗母女也到了,探春惜春也依偎着贾母直哭:“老太太,吓死我们了,还以为您再也不疼我们了。”
贾母一个个安慰孙女儿:“傻孩子,祖母怎会不疼你们,死了也要疼呢!”
听闻宝玉得中,贾府一些旁支如六老太爷贾儒,贾璜、贾芹、贾蔷、贾芸等爷们都来祝贺,又获悉贾母竟然醒转,真是喜上加喜,一时间,贾芸之母贾芹之母等女眷都闻讯进来探视贾母。
贾母因为大病初愈精神不济,凤姐张罗酒席,李纨陪着各人说话。
当日宝玉还要去赴琼林宴,贾赦及贾政因为连日劳累一早歇着去了。贾母大病初愈宜静养忌吵闹,凤姐便在自己院里招待亲友女眷吃席,贾琏在外院招待贾府爷们饮酒不提。
因为贾母病体初愈,贾府定在三日后为宝玉摆庆功宴。
贾赦贾政等休假未满,依旧日日到贾母屋里请安伺候,贾母这几日对他们老兄弟格外和颜悦色,母子们见面其乐融融,一团祥和。
贾赦见贾母好转,心里又惦记起扇子,几次让贾琏去探贾雨村的消息,贾琏岂会自己搬石头砸脚,只是拿话支吾:“老祖宗刚好些,宝兄弟刚得中,探视的祝贺的客来客往,儿子委实抽不开身。石呆子哪里有雨村兄盯着,量他跑不掉。等忙过这一茬,儿子定然去寻那雨村兄台。”
贾赦见他说得有理,眼下的却贾母宝玉要紧,虽然心急如焚,也不好十分逼迫,想要使个下人,又每个实落人不放心,只得暂时撒手。贾琏抽空拿这话回了贾母:“老祖宗快些拿个主意,老爷又问那扇子呢!”
贾母叹气:“唉,真是冤孽啊!琏儿且先去,老祖宗这里自有道理。”
却说宝玉中举,王夫人得了消息,一时心潮澎湃,精神振奋,想着自己机会来了,不由笑出声来,她忙叨叨要出门去看宝贝儿子,却不料门口执事婆子不肯通融:“太太还是安心静养吧,我们奉命看管门户,委实不敢放行,太太若要出去,非有老太太发话不可。”
王夫人气短力薄,岂是婆子对手,一阵挣扎,只累得气喘嘘嘘也没得逞,这才认命让麝月去求见贾母,要求出息宝玉庆贺酒宴。
贾母想着王夫人倒底是宝玉亲娘,儿子庆功宴,母亲不出席似乎不妥,也就答应下了,想着她如今病病歪歪,脾气暴虐,得罪客人就不好了,因而要求王夫人只在自己房中接待内亲。
凤姐则奉命对外宣称,因王夫人久病,贾母体恤,命她就在自己房中设宴招待王子腾王子胜与薛姨妈母女等内亲。王家人在知道王夫人得了怪病,也见怪不怪,并无异议,方正如今掌管贾府者仍旧是王家女儿就好。
这与王夫人期望差了许多,不过好在王夫人虽然不能走出来,亲戚六间到底可以相见,也算是个好的开头,也就应下了。王夫人想着这也许是自己重理贾府第一步,不免喜气洋洋,夤夜掌灯忙着翻箱倒柜穿着打扮。只是她久居不出,面色十分苍白,脸颊清瘦塌陷。
被特许前来帮着打扮得薛姨妈背过人去暗暗劝慰王夫人:“姐姐,如今宝哥儿得中,您今后也有了依靠,还是把那东西戒了吧!”
王夫人却是抚额呻吟:“你道我不想呢,只是如今我离了它走路的力气也无有了。”
薛姨妈便给王夫人上胭脂水粉,怎么也掩盖不住王夫人脸上的苍白与斑点,并且发现王夫人脊背之上生有大量皮下脓疮,衣衫粘连,揭之痛苦异常。薛家开药铺几十年,薛姨妈知道这是五石散中毒症状,不由心中悔恨,红了眼圈,不该当初乱出主意,让王夫人自食恶果,落得今日局面。
王夫人却目光森冷发狠道:“我都不怕,你哭什么,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一准让宝丫头入府主中馈。”
薛姨妈见王夫人固执己见,又想着宝钗之事却是迫在眉睫,也就不好十分违拗,只是劝说王夫人,明日宴请娘家人千万别出差错,落人口实,让贾母更加有理由关着她。这话王夫人当然知道,他日日夜夜都在苦思谋求出山之日,这次机会万不能放弃了。
却说这一日,贾府张灯结彩,凡京中与贾府有亲有旧者都齐齐而来祝贺。
元春也派了太监过府来贺,一时间主人客人脸上都有光彩。宝玉得中相对于元妃这个娘娘来说,对于处于式微的贾府更有意义。
贾母神采奕奕出席宴会,招待给王府亲眷。邢夫人、尤氏、李纨、凤姐等媳妇随侍贾母身边。
王夫人则在自己园子招待来贺内亲。
黛玉湘云探春惜春等姑娘不适于抛头露面,凤姐安排他们在探春秋爽宅设宴招待各府来贺千金小姐,一来让贾府千金认识一下京中亲贵家女儿,联络感情,为以后社交集会联姻打下基础,二来她们都是年轻人,大家岁数相当,能搭上话,相处起来也少了份拘谨。
虽说豪门世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这一日聚在荣禧堂贾母贾母正厅的众宾客一改常态,你来我往攀谈热烈,一是各王妃难得相见,众诰命纷纷与他们交接为自己夫君谋求一份助力,更有许多家有淑女人家忙着与贾母套近乎,旁敲侧击打听宝玉有无婚配对象。
一时酒菜上席,凤姐带着宝玉来到贾母上房,来给各王妃命妇致酒。宝玉一身大红官府,头插金花,肤白眉浓修长身量,真真爱死了各王妃诰命,仗着长辈身份,喝酒带吃豆腐,一个个笑呵呵拉手掐脸摸肩膀,一个个赞叹不已:“怪道说探花郎好相貌,果然名不虚传。”
凤姐再带他去王夫人房里敬酒,宝玉想起这屋里女眷更黏糊,心中十分不乐意:“我还是到园子里陪姐妹们去!”
凤姐借机掐一把宝玉粉嫩脸颊:“你不想人家半老徐娘唐突你,却想着去看人家女儿美娇娘,美的你!”
宝玉红了脸:“凤姐姐又胡说,我有空看她们呢!”
凤姐笑道:“知道,知道,你心中自有仙女在,别人不过是草芥,不过,你这要求,我奉送来那个个字儿‘不行’,老祖宗可说了,你先跟着我敬酒,然后出去跟着你二哥哥给你恩师敬酒,别人犹可,林姑父水王爷可都在外面坐着呢,还有夏太监可是代表万岁爷与娘娘恩典,你仔细些,万不能让他们挑理儿。”
宝玉无奈,只得到王夫人上房敬酒,果不然,他那些舅母姨妈一个个猫儿见鱼儿哪里肯放过他去,宝玉脸颊都被他们掐红了。更有王夫人竟然搂了宝玉儿啊肉啊哭了一场。不仅揉皱了宝玉官服,眼泪鼻涕把宝玉胸前糊得一塌糊涂,宝玉初次为官,官袍仅此一套,这叫宝玉如何再见贵客?
凤姐无法,只得偷偷带了宝玉去了自己房里,让平儿替他清水擦拭,自己亲手替他熨平了,方才又带着宝玉出去宴客不提。
凤姐至此不得不佩服贾母先见之明,幸亏这酒席设在王夫人房里,也幸亏在座都是内亲,才不至于贻笑大方。
可是除了薛姨妈,王家舅母与凤姐几个叔伯嫂子兄弟媳妇还是被吓着了,他们万没想到,身为贾府主母数十年之王夫人竟然如此失态,也都了解了贾母因何冷落她宠信凤姐了。
却说为宝玉庆功宴席直摆了三天,第一天是京中交好权贵勋戚世家上门,第二天则是贾赦贾政同僚,宝玉同学同年上门,第三天才是荣宁两府以及贾家旁支近邻。
这一日,因是家宴,在王夫人强烈要求下,贾母允许王夫人走出了静养接近一年的院子,重新回到她向往已久荣禧堂正厅。
这一次,贾母没要媳妇孙媳妇伺候,而是自己高坐中堂,媳妇孙媳妇们在下依次排做两边,各人自坐一桌,贾母亲自举杯祝酒,气氛十分热烈。
原本一切正常,谁料因众亲友频频上前与王夫人敬酒恭贺,王夫人初时微笑忍耐,后来受不了凤姐妙语连珠,也受不了贾母高高在上,更受不了众妯娌侄儿媳妇刮噪,竟然暴虐而起,当场砸了酒盏,掀翻了自己酒桌,一时间,酒菜四溅,污秽了众多亲友衣衫,众亲友无比尴尬,楞在当场。
纵是贾母旋即让人把暴虐不安的王夫人请回去了,凤姐词费滔滔,极力周旋,众人也是难以再留,纷纷告辞而去。
不到为何?原来,当初贾母获悉王夫人竟然用五石散暗害贾政,一时心情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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