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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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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为了表示自己对孙女的喜爱,还亲手抱了一回才回去,凤姐带着平儿送出去,被邢夫人拦了,说仔细添病。
那奶娘随王善保家的在门口等信儿,巴望着凤姐低头来请回自己去,谁知邢夫人气冲冲而去,满脸春风而归,见了奶娘只说一句:“大姐儿不喜欢你的奶水,我也是没法子。”
奶娘顿时灰心,她心里明镜似的,并不是自己奶水不好,是凤姐嫌弃自己服侍的不上心罢了。回家去叫他男人抽了一嘴巴:八辈子没睡觉怎的?
这个奶娘从此老老实实在邢夫人院子里做个浆洗婆子,她方心里暗生悔意,却是悔之晚矣。
凤姐姐姐这里不仅拔除了邢夫人的耳报神,一通糖衣炮弹让邢夫人偃旗息鼓,顺便免了一早一晚晨昏定省不说,还得了邢夫人交口称赞,凤姐一箭双雕,一举三得,所费不过一只老钗,几句恭维之语罢了。
凤姐初次尝到了软刀子杀人的快乐,不亦乐乎。
攘外先安内
出了月子,王夫人便一催再催,让凤姐继续掌家理事。
凤姐心里清楚,王夫人这人最为乖巧,名儿说得好听,让自己当家理事,其实不过是账上银根吃紧,她既少谋弄不来银子,又一毛不拔,不愿意自己贴补嫁妆。所以才急着想让自己出来操持八月中秋,说白了,又想让自己劳命伤财给她撑面子。
凤姐如今是再也不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一者自家家贼还没扫除,哪有闲情帮别人弄银子填窟窿。二者,凤姐也要让王夫人知道知道,自己当家的艰难。遂推说身子不适,每日除了一早一晚去给老太太请安,再到王夫人面前打个照面就走。成天跟平儿细心照料女儿,有时也跟姐妹们结伴说笑,为大姐儿做做衣衫鞋袜打发时光。
却说自从换了奶娘,大姐儿夜里哭得也少了,常常整夜不闻一丝哭声,小家伙能吃能睡,花蕊似的粉嘟嘟、香馥馥,不光凤姐看成眼珠子,就连老太太也把大姐儿这个重孙女儿疼到骨子里,几次亲临凤姐小院里殷殷垂询,给凤姐大包小包的补品送了来,有赏了好几件玉器古玩给巧姐儿放在房里,说是玉器可是镇邪清源。
老太太一动,阖府跟风,一时间,大房二房,东府西府,不光主子们来往穿梭,就连府里体面的奴才,或是亲自来探,或是转弯抹角递上东西来。
再有贾府六房本家内卷,无不进府来探。
这一天,凤姐靠在炕上,听平儿一面整理东西分门别类入柜,一面细细报着各种礼品是何人所送。
手里忙不住,嘴里念念有词,这是璜大奶奶送的,这是西廊下五嫂子送的,这是。。。。。。。。
忽然,凤姐听到了贾芸之母五嫂子的名号,忙一扬手:“五嫂子?是西廊下贾芸的母亲五嫂子?”
平二道:“正是她。”
凤姐便问:“她人呢?”
“林之孝家里陪着她与璜大奶奶在东屋里喝茶呢,奶奶要见一见?”
凤姐一笑:“嗯,人多了热吵得慌,我也没那精神应酬,等下你单留芸儿母亲五嫂子进来说话。”
平儿边收拾东西入柜,一边点头答应下。
不一刻,平儿领了贾芸之母五嫂子进屋,五嫂子陪着小心对凤姐嘘寒问暖一番,凤姐陪着说笑,吩咐丫头叫上新鲜茶果点心。又问起贾芸如今作何营生,很是把贾芸夸赞几句。
贾芸之母乘机答话:“他小孩子家家,全靠奶奶提点他才能成人,今后还要奶奶多疼他些,就是他的造化了。”
凤姐见贾芸之母很会说话,心下点头:怪道贾芸有那般见识,真乃有其母必有其子。因对贾芸之母笑道:“五嫂子说哪里话,说什么提点不提点,芸儿是我侄儿,我们本是至亲骨肉,理当相互照应。只是我如今七灾八乱的也不管事了,又不大出门子,嫂子若不嫌弃我愚笨无趣,有时间就来逛逛,我们妯娌说说话,一来解解闷儿,二来也是我们的缘分,我喜欢听嫂子说话,见了嫂子也高兴。芸儿若有时间,也叫他常来走走,跟他琏二叔见识见识,日后府里有事也好叫他帮衬帮衬,自家人做事总好过被外人哄骗了。”
二人一个诚实实心,一个有心结识,都是聪明人,话儿越说越投机,似乎她们五百年前就是知己了。
贾芸之母一向对凤姐是仰头而视,她虽然夫死守寡,却有些见识,也有几分骨气,只是自己本分母子相依过日子,不会刻意巴结奉承,只因为他们孤儿寡母,一向受荣福照管,逢年过节,贾府总有一份不薄的年利奉送,今日来探凤姐也是她知理之处。
不成想得了凤姐青眼,虽然她有几分骨气在,对凤姐的主动俯就还是喜出望外,要知道凤姐一贯眼睛直往上看的,况她能干标致,又是贾府掌权之人,任也不会把找上门的机会往外推。
这以后,贾芸之母三五日的就过来与凤姐说话解闷,两下的情谊也就更进一层。
闲话少叙,却说凤姐身子养好了,日子清闲了,就想起安姐儿,并没有跟先前那般,把安姐儿一家赶出去,记得安姐儿一家后来穷困而死了。
凤姐也落个刻薄旧人的恶名。
凤姐这次决定,要把安姐儿放在眼皮底下监视着,死不算什么,害得我差点壹尸两命,我却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又过一日,凤姐忽然问那平儿:“安姐儿现在何处?”
平儿不知凤姐的意思,迟疑片刻方答道:“她一家都被革了差事,拘谨在后街上,单等奶奶发落。”
以凤姐先头的脾气,肯定是要打一顿撵出府去,不给差事,让他们一家人羞死饿死。凤姐想到后来的尤二姐秋桐,不由苦笑一声:“平儿,打发人去把安姐儿一家子叫来,彩明,你去外书房看二爷有空没有,若有空就叫他一声,就说我有好事。”
不一刻,安姐儿一家到了,凤姐对平儿道:“叫她父母先进来。”
安姐儿父亲叫蔡九,带着她家里进门就给凤姐磕头不止,口称饶命。
凤姐待安姐儿不错,吃穿都是上等,每年的赏赐在丫头中也是大份,谁知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心中有气,一言不发,只等蔡九与蔡九家里额头可得破了,方言道:“罢了,今天叫你们过来不为别的,只为安姐儿与我们爷的事情,不知你们怎么打算?”
蔡九两口哪敢有打算,只有磕头得份:“我们是奶奶的奴才,全靠奶奶超生,留她一命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你到蔡九因何这般言辞,只因出事之后,蔡九虽然惊慌却也暗暗欢喜,以为不过闹一闹,过后贾琏定会把自家姑娘收房做姨娘,自己一家也就有奔头了。岂料,事出之后,蔡久托人给贾琏带话,让他救自己一家性命,贾琏哪里把他们看在眼里,浑然不理。老太太却发话说,自己一家全凭凤姐处置,只要凤姐消气,哪怕是全家打死,老太太也不干涉。
蔡九一家这才惊觉,贾琏不过是个没有担待的纨绔,自己一家要想活命,全在凤姐一念之间。
凤姐笑一笑:“你们安姐儿一定咒我恨我,巴不得我死了才好,是不是?”
蔡九两口子磕头如捣蒜:“奴才不敢,奴才们天天磕头祷告,请菩萨保佑奶奶大姐儿福体康泰,长命百岁,也好减轻我们的罪孽。奴才若有一丝诅咒之心,叫奴才一家子死绝了。”
凤姐被他说的心头舒坦不少,因笑道:“还是你明白,我就是死了,你们安姐儿也填了我的坑儿。”
凤姐话音刚落,平儿打起帘子,“二爷来了。”
贾琏这些日子被凤姐不待见,止推说自己身上不舒适,把贾琏撵到外书房歇息。这贾琏是一日没有女人就要作怪的东西,熬了不到三天,心中邪火难耐,便想让心腹小厮给自己保媒拉纤,妄图作怪。
不料贾母早防他这手,把他身边的小厮叫过去逐个骂了一顿,言明谁若胆敢挑唆主子胡来,就把谁打死销账。
就连邢夫人也被贾母骂了一顿,说她慈母败儿,枉为人母。
邢夫人急了,也时不时的使人传了贾琏去,耳提面命,末了又整日派了人盯梢,防贼似的防着贾琏,贾琏无法,只得暂且忍耐,夹着尾巴过了几日。
眼见凤姐产后细心调养,更富少妇韵致,贾琏几次走来,凤姐只不兜揽他,一句身子不适,就将他打发了,贾琏心痒难耐,抓耳…捞腮,只恨不能得手。心里想了千条计策,万般谋略,誓要把凤姐哄回嘴里方遂愿。
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贾琏正在百无聊赖,恰逢彩明走了传话:“二奶奶请二爷。”喜得贾琏拉住彩明追问:“二奶奶高兴不?屋里还有谁?还说些什么?”
彩明照实道:“屋里没人,就二奶奶自己,说请二爷来有好事。”
贾琏闻言,想起凤姐的风流韵致,娇嗔妩媚,骨头顿时轻了三分,身子轻飘飘的,忙忙的走回卧房来见凤姐。
却说贾琏进房,看见蔡久两口,脸色微变,暗道一声不好,可是贾琏毕竟是大家公子,见过些世面,不过一瞬,他便回了神,拖着戏腔跟凤姐嬉笑:“二奶奶好,诺诺诺,小生这里有礼了。”
凤姐起身笑一笑,侧身让开主座:“二爷请坐。”
贾琏忙道:“奶奶也坐吧。”
凤姐依言坐下,抬头吩咐道:“平儿上茶,丰儿,去叫安姐来。”
贾琏一窘,拿眼瞟平儿,平儿只不理,低头递茶:“二爷用茶。”头也不抬,退下去了。
不一会儿,安姐儿进屋,眼神怯怯飘眼贾琏,对着凤姐的方向跪下:“给二奶奶请安。”
凤姐也不叫起,只说道:“见过你二爷,你虽是我带来的人,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进了贾府,就是贾家的奴才,你的生死都在你二爷嘴里,你自去求你二爷去,是收房,还是配小厮或是发买,都由你二爷,谁让你是二爷心尖子上的人呢!连我也不敢擅自做主了。”说着脸儿微微抬起,慢慢刮着茶碗盖,一双妙目微眯,吐气若兰,吹着香茶。
安姐儿闻听此话,心中暗暗高兴,悄悄拿眼瞟着贾琏,指望一步飞升做贵人。
贾琏一旁,只斜着眼睛瞄着凤姐,喉头滚动,暗暗咽下不少口水,对那安姐儿却是正眼不瞧,一心只要讨好凤姐:“收什么房,不过一个奴才玩意儿,谁稀罕呢,奶奶若是喜欢,还留着使唤,若是不喜欢,撵了卖了配小厮都使的,我没那心情知道。”
凤姐要的就是这番话,心下大为舒畅,可是,凤姐此时却偏要做好人劝劝贾琏:“二爷说的什么话,好歹有些情分,况我现在只生了大姐儿,没有养下儿子来,二爷纵把她收房,我也无话可说。”说着话儿,把脸上神色暗一暗,旋即又强扯个笑脸给贾琏,显得自己既吃醋又无可奈何。凤姐这般小意儿,招惹得贾琏更心动了:“什么话,我们夫妻还年轻,时日长得很,就我这身板,你的智谋,还怕养不下聪明儿子来。”
可是凤姐偏不做那恶人,偏要贾琏做这个恶人头,亲口发落安姐儿:“这屋里事儿还请二爷做主罢,我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二爷喜欢谁,只管拿手一指,我立时给二爷弄来。”
贾琏最是个绝情寡义之徒,此时只要凤姐回心,他好受用,哪管别人死活,随手一挥:“你们都下去吧,平儿,你去告诉林之孝,蔡九两口子分去涮洗马桶,打扫围厕,他小子去茶房劈柴担水,再叫周瑞,他前儿给我说,让我给他干儿说个媳妇,让他把安姐儿领去就是。”
安姐儿一听此话,顿时呆了,那周瑞的干儿他认识,平时院子里的粗使丫头也不待见他,安姐儿顿时心灰意冷,嚎叫一声,就要撞柱子,被平儿丰儿死死拉住了。
凤姐只是冷眼旁观不言语,贾琏却气黄了脸,指着安姐儿直嚷嚷:“好好好,你既然不愿去,兴儿,去叫林之孝来,一家子发买了去。”
蔡九家里慌了,一巴掌打在安姐儿脸上:“死丫头,你作的还不够么?还想害死全家老小不成?”又回头给贾琏磕头:“谢二爷做媒,我这就去与周瑞商议过门子的事宜,保管不让二爷再费心。”
贾琏嗤笑:“商议什么日子?以为是千金小姐不成,今儿过去就是了。”
蔡九两口子连忙年点头答应,安姐儿被父亲责骂,也不敢再寻死觅活,她原本也不是烈性之人,已经试过一次,也就不愿意轻易死了。
贾琏本当想与凤姐腻歪,凤姐微笑打掉他的狼爪,一个媚眼扫过去,低声笑骂:“大天白日,没得这般猴急。”
正好有人来寻贾琏,说是政老爷有请,把个贾琏撮出门去,倒少了凤姐一番手脚。
凤姐对安姐儿的下场是乐见其成,叹口气,拉起安姐儿,她倒滴下泪来:“那日是我性急了,原不该那般嚷嚷,倒坏了我们主仆十几年的情分,现在我是真心挽救,谁料二爷没这个心思,唉,我也没法子,你好好的去,好好过日子,有什么难处,尽管回来找我。”回头吩咐平儿:“平儿,你把安姐儿的东西归置归置,所有衣服首饰都带上,我们这院子出去的,别叫人轻看了。”
平儿心中暗暗叫苦,凤姐早让人把安姐儿衣服首饰铰了,砸了,哪里还有囫囵东西,可是口里却不敢怠慢,忙忙答应,手里拉了安姐儿出门:“走罢,我们一起去收拾。”安姐儿走回自己下房,见床上有两个包裹,心中一喜,拧了包裹给凤姐磕了头,连声道谢而去。
回到自家屋里,哭哭啼啼准备找几件鲜亮的衣衫装扮装扮,谁知满包裹破衣烂衫,渔网似的,大洞小眼,金银首饰一概全无,几件琉璃翡翠饰物也化为齑粉,就连鞋子也都是些破了洞,豁了口的,安姐儿叫苦不迭,直哭得的抽抽噎噎。
她嫂子进门看见,因平日受她不少闲气,这会子不免冷言冷语:“哟,姑娘好有脸面,主子竟然赏下这些个好东西来,我们哪怕是劳累一辈子,怕也是没这个体面挣得来哟!”
他男人蔡平过来恨恨的骂道:“死娼妇,还嫌不够过乱?作死呀你,还不快些替妹子装扮起来?一会儿人家要来领人了。”
那媳妇子都啷个嘴:“我倒想给她一套大红嫁衣,也要有啊,就是有,她也不配!”
蔡平虽然恨妹子不长脸,更恨他婆娘嘴贱,一个耳刮子把那婆娘打的在地上翻了几个翻身。
一时间,哭哭啼啼,吵吵闹闹,拉拉扯扯,裹乱不休。总之,不消一刻,贾府所有下人都惊动了,到底他们如何下地,总之就那样,大家都知道,不提了。
微风潜入
回头再说凤姐,别以为她不恨安姐儿,这就放过她去,她之所以会这般作为,不过是摸准了贾琏的心事,贪鲜,无情,越是不到手的越觉得好。
凤姐虽然恨贾琏花心,可是也没准备与他决裂,是谓好女不嫁二夫。先前不理会贾琏不过是使手腕耍的花腔,凤姐跟贾琏做了一辈子夫妻了,焉能拿不住贾琏的脉搏,她清楚知道自己的魅力,她这样一坤一放,贾琏果然就如凤姐手里的风筝,随着凤姐牵引拨弄了。
凤姐想着周瑞干儿的德行,那可是个张口就骂,动手就打的混人,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主,凤姐眯眼冷笑,到我嘴里抢食儿,慢慢受吧你!
平儿想着之前凤姐处理如意吉祥凌厉手段,那真真是仇报当面,延迟一刻也是不能。心里暗暗诧异凤姐这次的忍耐与心平气和,平儿又是皱眉又是摇头,恰被凤姐瞧个正着,因笑问:“平儿想什么呢?”
平儿一笑:“在想奶奶。。。。。。”怎么贤惠起来了,这几字平儿没敢说出口,只是笑而摇头:“也没想什么,不过白出神。”
凤姐也笑:“嗯,平儿,你过来,我有话告诉你。”
平儿乖巧的过来:“奶奶您说。”
凤姐握了平儿的手:“我也想通了,与其让二爷这般偷偷摸摸,把你也坏了事,我倒成了光杆司令,不如我买个人情,今日就让二爷把你收房如何呢?”
平儿扑通跪下直磕头,一声声颤抖着求情:“奶奶,千万别叫我去,我情愿一辈子服侍奶奶与大姐儿,若我这话不是真心,暗地里另打了攀附的主意,老天有眼,天雷劈了我,叫我不得好死。”
平儿的容貌,在凤姐一般丫头里属上上等,且她又聪明能干,又良善公正,对凤姐又忠心,平时凤姐若有不周到的,她也很能替凤姐排忧解难,有时候与凤姐分扮红黑脸,把一班丫头婆子制服的规规矩矩。
凤姐很依赖她,也防她防得紧,生恐贾琏勾了她去,时时刻刻把她放在眼前带在身边,贾琏心痒难耐却没法下手。凤姐只是没想到,贾琏不得已求其次,一时不查,不想四个能干的大丫头被贾琏搞坏三个,叫凤姐恨得要死,也心疼得紧,自己培养一个能干丫头并不容易,所以,凤姐这才想着干脆让贾琏明面上收了平儿入房,自己落个好名也不糟心。
平儿会拒绝,凤姐早有预料,也心知肚明,知她说的真心话,凤姐一早晓得,平儿一心想外聘做正头夫妻。前辈子,凤姐只道她是故作姿态,这辈子,凤姐看真了,平儿是真心想另嫁,可是凤姐打定主意不放平儿,她舍不得这个好帮手,自己若要横行贾府,玩转贾府,离了平儿的帮衬可不行。
见平儿不肯就范,凤姐美目眯一眯:“眼下也不急这一刻,你且去好好想想,以后再回我。”心里却另有打算,眼下贾琏还对自己热乎,自己且跟他周旋周旋,等他再贪鲜时,那时再把平儿给他不迟。
不过,凤姐这次也打定主意,这次定要好好煞一煞贾琏的性子,却不能再这般轻易让他得手,需让贾琏得之不易,他才会珍惜。再者,必须让贾琏把平儿正正经经收房,绝不能像上辈子,让贾琏偷摸去了,差点害得自己与平儿反目成仇。
回头再说贾琏,因着哄回了凤姐,想着凤姐的俏模样,几乎等不到天黑,他便心急如焚,抓心挠肝,坐立不安,傍晚回房,饭也没吃几口,匆匆催促凤姐关门闭户,迫不及待拖着凤姐安歇了,把个凤姐搂在怀里整夜搓揉,缠绵作怪,好不浓情蜜意。
这也是食色性也,男人本色,那贾琏到底如何拨弄凤姐,我这里且拉灯。。。。。。
看官们且去自己想象,这里就不一一啰嗦累赘了。
贾琏凤姐夫妻和谐,合家欢喜,荣国府里大善人王夫人尤为高兴,只因这一向凤姐抱恙,她不得不接手府中家务,正赶上八月初三是贾母的生日,八月十五中秋节赏月,光是支应这两项庆典,请戏班,摆酒宴,她贴补了不下三千银子进去,心疼的她一幅老心肝直打哆嗦。
待到八月中秋一过,这王夫人再也不愿放任凤姐偷懒躲闲了。勒令凤姐接手,凤姐只是推脱,堪堪又耽搁了半月有余,到了九月初,眼看就是重阳节,菊香蟹黄,又是一番花费,看着空空的账簿,王夫人再也坐不住了,使人把凤姐叫去敲打一遍,又装模作样言称自己老病复发,把当家主母之位交还给凤姐,还特特叮嘱凤姐,等年下租子缴上了,一定要记得首先填补她的亏空。
凤姐满脸堆笑,一叠声保证,“这是自然,何须太太提点。”心中却是冷笑:我的嫁妆填多少进去,你都嫌少,怎么自己刚沾一点就心疼成这样,亏得还是大家出身。
这是凤姐的心思,且不会笨到说出口。
王夫人听了凤姐话,方舒心的点头笑了:“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太太但放宽心。”
凤姐嘴里客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哼,要填补且得先填补我自己的那份,没银子,你未必杀了我不成。
且说凤姐这番重新执掌家务,依旧爽朗厉害,可是,有心之人只要仔细揣摩,还是可以发现有些细微的改变。
却说凤姐这番经历生死,也看的也开了,能放手的事情,她且放手,心一宽,时间也就充裕了,凤姐利用空闲,不理经营她与贾琏的居所,凤姐之前也是因为出身学识所限,只知道在卧房里大肆铺张,什么值钱摆什么,凤姐这番回头,想通了一事儿,卧房这地方就是人生疲劳之时的缓冲地带,是修养生息的场所,凤姐吩咐把那些摆阔的,金的银的老东西都收起来了,宝阁上只搁些玉器类的古玩之类,还有那些大红闪亮的床上用品也叫人换了,换上了粉色系列柔和温暖的颜色,一切以舒服为主,好看为辅。
又吩咐人在院子里通道两边摆上些大的盆景,确保四季花卉不谢。就连那防走水的大缸里让人种上水浮莲花养上鱼,收拾的小院子花园子似的,贾琏头天回来还以为走错了门。
再就是凤姐给自己下了一条规矩,今后但凡贾琏回房,两人之间只谈风花雪月,家长里短的夫妻私话,绝口不谈金银公事谋略之类。
喜得贾琏抓耳挠腮,无事就爱窝在屋里头与凤姐缠磨。
对于邢夫人,凤姐一改之前不理不睬的态度,在人前恭而敬之,私底下,时不时施以小恩小惠,乐得邢夫人见人就夸凤姐能干孝顺。纵有那王善保家里,费婆子等,屡屡挑唆,无奈邢夫人每每想要生事,凤姐那里就有些好处适时而来,且凤姐在人前对她又极尽恭顺,几番下来,邢夫人一心只觉得凤姐称心,把那一干旁人的话渐渐都当了耳旁风,一字也不信了。
王善保家里每每挑拨不成,偏凤姐暗中窥得她偷挪邢夫人钱财的事情,每每出言警告弹压暗示,若再生事使,便不客气。
王善保家里不仅从此不敢再偷挪邢夫人钱财,没有赌钱的资本,在凤姐面前也熄了火,只气得眼翻白,口不得言,只能暗地里咒骂凤姐不迭,再不敢公然在邢夫人面前调三窝四了。
凤姐另一个改变,旁人更是无法察觉,那便是凤姐对黛玉的情分,她之前虽然奉承黛玉,那都是为了讨好老太太,做的面子功夫,这会子,凤姐虽不是全心全意,也有几分真心对待林妹妹了。
常常是老太太还没想到,凤姐已经先行一步,把黛玉遇的一切,什么换季的帐子,糊窗的纱,冬天的霜碳夏天的瓜,日常的笔墨纸砚,茶水点心,换季衣衫,事无巨细,一一安排的妥妥帖帖。
凤姐还怕不周到,又特特唤了紫鹃来,细细叮嘱,凡林妹妹有什么需求,只管暗地告诉自己与平儿,又嘱咐紫鹃平日多留意,有什么自己没想到之处,要她多多提点,只感动的紫鹃眼泪花花的:“二奶奶。我替我,我替我们姑娘给您磕头了,谢谢二奶奶。”
凤姐这里哪里肯受她的礼,亲手扶起嗔怪道:“林妹妹是你的主子,还是我的姑表没拉,俗话说除了姑舅无好亲,你把林妹妹照顾这样好,应该是我感谢姑娘才对。”凤姐说得真情实意,顺手掳下自己手上一只金镶玉的戒子给紫鹃戴上,紫鹃待要脱下,凤姐忙拦住,做势要恼:“一定是二奶奶得罪了紫鹃姑娘了,所以姑娘才这般与我疏远。”
说得紫鹃无话可答,只好收下,从此在心里对凤姐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回去说与黛玉,黛玉却笑一笑:“凤姐啊,她一直那样啊,就你精怪。”
紫鹃却知道,这个凤姐与之前有了大大的不同,她从小在府里长大,知道凤姐必不简单,只是她目的何在,紫鹃有些糊涂,见黛玉不理,她只好暗地事事留心不提。
微末之处见人心
不怪紫鹃疑惑,俗话说的好,老虎不吃人,素日坏了名。
凤姐的厉害,名声在外,怪不得别人防备她。
对于紫鹃的防备,凤姐不急不恼,她知道自己不能摁住紫鹃表态,今后一定信任自己,只在心里想着,日久见人心,却让你们慢慢看出我的诚意就是了。
却说这凤姐无事的时候,就去黛玉房里逛一逛,为怕王夫人说闲话,时常故意拉扯个由子来,凤姐八面玲珑之人,要想找个由头,不过是信手拈来。
这不,见了黛玉替老太太裁剪衣衫,又搭手帮了鸳鸯给老太太做了荷包香囊,凤姐眼眸一眯,就借口要黛玉也替自己裁剪裁剪衣衫料子。她还故意大声嚷嚷,让黛玉不能厚此薄彼。拉拉扯扯,非要黛玉也替大姐做几个荷包香囊来戴,也好沾沾这位灵巧姑母的才气。
凤姐话说得又让人好笑:“嗳哟,林妹妹这可不对啊,就算老太太是个巧的,我们都是愚笨的,入不了妹妹法眼,可是我们大姐儿你可是亲口夸奖过的,说她聪明伶俐,将来准比我强,我原还十分欢喜,以为你这个亲姑姑说的一定不差,谁料都是骗人的瞎话呢。”
凤姐说得一本正经,黛玉一时被她绕住:“我何曾骗人来着,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得不对了呢。”
凤姐便故意叹口气:“唉,既是林妹妹真心称赞我们大姐儿,瞧得上我们大姐儿,因何只给老太太宝玉做香囊荷包,单没有我们大姐儿的呢,你这不是瞧不上我们大姐儿是什么,嗳哟,只可怜我们老实人心实,为了你一句玩话,白美了这些日子。”
凤姐故意皱眉苦脸,可怜兮兮,话又说得振振有词,逗得众人都乐了。
黛玉方知她说的玩话,只看着她微微笑着不答话了。
老太太笑着吩咐黛玉:“你看凤丫头都快哭了,为了讨你的东西,连他们大姐儿也搬出来了,你就可怜可怜她,与她做几个戴戴,免得她心里不痛快,不扮猴儿给我老婆子说笑话听了。”
众人又是一场笑。
凤姐唱做俱佳的一番表演,一来是为了平息府中最近流言,说林妹妹横针不拿,竖针不拈,一个荷包做半年。二来为自己与黛玉的互动做铺垫造势。
有了这些由头,凤姐时不时去找黛玉,或是让人找了黛玉来闲坐,唠唠嗑,至于凤姐所托活计,黛玉爱做不做,做了凤姐惊喜收下,不做,凤姐也不恼她。
一来二往的,凤姐与黛玉的感情日益深厚,凤姐于说笑之间,有意无意向黛玉透露,林父每年都给贾府五千银子的生活补贴,意在暗示黛玉,只管理直气壮享受,她并没有占贾府的便宜。
自凤姐重新掌家,想起薛家母女几个铜板打瞎了府里的势力眼奴才,每每口舌踩低黛玉,奉承宝钗大方知理。凤姐提前预防,与黛玉房里,每月除了月例银子,凤姐还每每额外给黛玉准备几吊亮闪闪的铜钱,专门让她用于打发那些眼皮子浅的丫头婆子。
等到宝钗来了,大撒铜钱之时,那些婆子丫头也不觉什么新鲜了,也就没人谣传什么林姑娘不及宝姑娘富裕大方了。
当然,凤姐这招原本就是埋伏宝钗的,这是后话不提。
凤姐利用自己外通官府之便,假托贾琏之名,让管外事的请客书办修书一封,又许驿站信使些许好处,让他们时不时替黛玉寄信回家。只嘱咐黛玉不可张扬,免得某些人心生不快。
所以,黛玉几乎是三五天一封书信回家,是以她虽然寄居贾府,对自家情况,及父亲的起居饮食,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且黛玉写信,常常信手拈来,不论多寡,有时一首诗,有时一首词,寄给父亲,让父亲斧正寄回。有时候又长篇大论,絮絮叨叨描述自己思乡之情,有时候又寄出千言万语,只为描述自己参加某场宴会上的点点滴滴生活细节,比如,自己做了什么事,写了什么诗,见了什么人,谁谁谁说了什么话,等等。
有时候温言软语,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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