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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作者:炮兵(起点2014-7-29vip完结)-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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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在一旁小声地说:“尚书大人,此事估计不太好办,那金玉世家的后台太深,听说,还有宫里的势力。”
“尚书大人,要不,就说此事是我挑起的,跟兄弟们无关,我一个人全抗下好了。”孙大牛在一旁说道。
一号队长也说道:“我是队长,当时我在场也参与斗殴了,算我一个。”
“行了,行了。”候君集指着那帮兵油子说:“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兵部的人,也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都给我好好养伤就行。”
候君集说完,就领着刘远往外走了。
看到候君集的脸色铁青,刘远小声地说:“尚书大人,现在怎么办?”
“找长孙祥那老小子去。”
长孙祥,刘远认识,他就是雍州长史,维护京城治安的实际话事人,在长安的势力极大。
雍州长史,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还真的不多,势力大,管辖区的人也多,容易得罪人,像有些纨绔子弟犯了事,依治严惩的话,得罪他的家人;要是不按章办事,又会让御史弹劾他尸位素餐,不仅要有能力,还要能左右逢源,不遭人讨厌。
作为长孙无忌的族宗,那就是和皇家拉上了关系,也算是皇亲国戚,他为人圆滑、处事老到,再加上能力出众,在雍州长史这个位置上,公孙祥坐得还是很稳的,用他的话来说,最喜欢的案件就是一面倒的案件,这样没什么争议,也就是从轻或从重的问题;最难办就是那种各执一词,难判对错的案子。
可是眼下就碰运到一桩,两间商铺火并了没起来,两间商铺长孙祥不在看眼内,可是一听到心腹说起两家的背景,长孙祥不禁也得暂时躲起来,不敢马上开堂审理,很简单,里面涉及到世家和皇族之争,虽说这个从没有公开,不过皇家和世家在利益上的纷争,上流社会早就心知肚明。
一到这样各执一词、难分谁对谁错的案子,拼的,就是双方的能耐了。
这不,公孙祥刚刚送走一个替金至尊说情的御史,下人又来禀报,兵部尚书候君集来访,放到嘴边的茶马上推到一边,马上跟着着下人上前迎接,心里想着,金玉世家的说客终于也出动了,金玉世家的幕后东家就是刘远,刘远破格升为昭武校尉,授受兵部的管辖,兵部尚书护犊,看在崔氏的面上,替刘远一个小小的校尉出面,虽说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来访的正是兵部尚书候君集、昭武校尉刘远。
三人一番客套后。分主次坐了下来。
“候尚书,听说你军务繁忙,今天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衙门?”长孙祥笑呵呵地明知故问,不待候君集说话,又对刘远说:“这不是新晋的昭武校尉吗?皇上亲封,还特允逾矩着红披袋,深得皇上器重。他日定是我大唐之栋梁之材。”
果然是八面巧玲珑,还没开谈,就先给二人戴了一顶高帽。
刘远笑着应道:“长史大人见笑了。不过是六品的芝麻小官,和治理整个京城治安,深得皇上器上的长孙长史一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云泥之别了。”
“呵呵,过奖。过奖。只是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混一碗饭而己。”长孙祥笑呵呵笑着说。
虽说刘远只是一个六品小官,不过有皇上允他两项逾矩。还靠上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绝对不能小视,这不,名下物业出了一点小事,估计自家人避嫌没有来,兵部尚书,大唐的老功勋却替他出面了。所以长孙祥对刘远很是客气的。
候君集没那么好脾气,对长孙祥等小辈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长孙长史,这案,你准备怎么结?”
“这个,自然是依法办案。”
“依法?”候君集冷笑一声:“我看不尽然吧,刚才还还看到王御史刚走呢,来说情的吧?”
“这个,他也是关心一下案情。”
“关心?你没收贿赂吧,小心我参你一本。”
长孙祥苦笑地说:“候尚书莫笑话我了,碰上这事,能全身而退都算不错啊,哪敢收什么好处?”
刘远振振有词地说:“听说金玉世家的伙计伤了很多,金至尊的人仗着人多势众,几十人殴打十几个,简直就是人间惨剧,长史大人一定要惩办凶徒,以正视听。”
什么?金玉世家的伙计伙了很多?凶徒?
长孙祥差点没笑出来,金玉世家那十二个学徒是伤了,虽说有几个装得快要死一样,不过诊断郎中偷偷说了,他们脉像平和,多是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被打的地方,多是肉多皮厚的地方,避过要害,只痛不伤;而金至尊的就惨了,一个个痛得呼天唤地,伤的地方都是要害处,其中两个的腿还折了,十多号人还在床上躺着呢。
最令人无言的,就是有几个还被人打在下阴上,据说有一个伙计的还给生生抓坏了,郎中说就是进宫都不用动刀子,光是听到就倒吸冷气。
这帮孙子,下手太黑了吧。
“这个,刘校尉放心,此事关系甚大,像吏部的王尚书、礼部李侍郎、鸿胪寺的公孙少卿、赵常待等,都要求本官依法办事,此事连宫里都惊动了,唉,责任重大啊。”
候君集面色一动:“什么,宫里的人都惊动了?”
长孙祥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远明白,像这种商业的小纠纷,谁对谁错,长孙祥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哪边势大,哪边势大,就会作出对哪边有利的判词,现在他说某某官员关心,宫里的人也惊动,潜台词是金至尊有这些人撑腰,光凭一个兵部尚书,不比对方势大,特别是皇宫里还有人给它撑腰,如果要羸,那么还得再争取多一点支持。
厉害啊,一家商铺,竟然能说动这么多人替它说情,不得不说,金至尊的背景深得可怕。
候君集知道,说得再多也没益,和长孙祥客套了几句,就带着刘远告辞了。
“尚书大人,现在怎么办?对方势必大,连宫里的贵人也惊动了,这事可大可小,要是输了,那些学徒,会不会被流放?”刘远担心地说。
“宫里哪个人支持,你有点底没?”候君集小声询问道。
“听说是阴妃”
候君集白了刘远一眼,有点不悦地说:“老夫怎么感觉到,被你当了枪使?”
刘远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这事真是始料不及的,不信你可以找那些弟兄询问,若是我指使的,你怎么处罚我都行。”
“算了,我没打算深究,不过既是我兵部的人,自然不能任由他们受人欺负。”
“连阴妃都替他们说话了,这事,我估计有点难办。”
候君集冷笑道:“阴妃?大唐是皇上最大,好了,你自个回吧,我入宫面圣去。”
一杆好枪啊,当刘远看到候君集的马车向皇宫疾驶时,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哼,想学我的独门绝技,不给点好处,哪能这么容易。
嘿嘿,金至尊,你喜玩,我就陪陪你,等着吧,游戏这才刚刚开始呢。
259借刀杀人
长安,大唐境内规模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在当时也是世界最大的城市,被胡商称为镶在东方最明亮的一颗明珠,人口几十万,每日发生的事多不胜数,平民百姓之间的琐事,多是在武候铺就得到最快的解决,不过也有一些武候铺也处理不了,只能交由雍州府处理。
就像西市两间金店之间的斗殴,金至尊和金玉世家。
今天城门刚启、坊门刚开,而在雍州府衙,雍州长史长孙祥,就在戒务森严的雍州府衙升堂,坐在主审位上的长雍州长史长孙祥,看了看两旁的官差,再看看堂上跪着的双方一干人等,然后猛甩一下惊堂木,“啪”的一声,仿佛把堂下的人最后一丝睡意也震开,大声说:“开堂!”
“金至尊掌柜金巧巧何在?”长孙长史大声喝道。
金巧巧跪在地上,连忙应道:“奴家在。”
“金巧巧,你状告金玉世家,率众闹事,殴打金至尊的伙计,然后捣毁金至尊,何有此事?”
“长史大人,你可要为奴家作主啊。”金巧巧可怜巴巴地说:“确有此事,那金玉世家仗势欺人,二话不说,殴打我金至尊的伙计在先,故意捣毁我金至尊商铺在后,现在还有几个伙计负了重伤,躺在床上不能自主呢,而商铺更是让他们打砸得不成样子,损失估计超过六万两白银,长史大人,请你为奴家作主。一定要惩罚他们这帮狂徒,实在无法无天了。”
雍州长史长孙祥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是否有旧怨?”
“金玉世家的待遇一般,有几个工匠跳槽到了金至尊,不知这算不算,长史大人,我估计他们是妒忌我金至尊的生意好吧。”金巧巧一脸气愤地说。
这个女人。面带着忧郁之色,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哽咽,再加上她泪光点点。不光负责审讯的长孙祥,就是在堂下担当看客的刘远,也觉得这个金巧巧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一样。
还真是一个人才,给她这么一说,好像她做的全对,别人做的全错一般,还没审讯。己经对她抱几分同情和怜悯了。
长孙长史扭头询问一旁的陈师傅:“陈定。你是金玉世家的掌柜,此事你何话要说。”
一早就接于指示的陈师傅马上否认道:“长史大人,金掌柜那是一派胡言。金玉世家的伙计给百姓展示一下手艺,这本来和金至尊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没想到金至尊故意挑恤,派人出言侮辱我金玉世家的伙计,本来金至尊是行业的领头羊,批评几句就当是教导,忍忍就算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当众抢夺属于金玉世家的宝石。”
“我方的伙计想索回,没想到他不但不给。还叫来他的同伙,几十个打我们十几个,迫于无奈,这才反击的。”
人才啊!
长孙祥心中不由暗暗称叹,这事就在繁华热闹的西市发生,当时围观者甚众,只需询间几个在场的证人后,到底什么回事,自己早就了然于胸,可是这两位谎言张口就来,半分犹豫都没有,哪像那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只要一来到这森严的衙门,估计自己还没问,只需惊堂木一拍,他们就像竹筒倒豆子,出来了,现在看看,还真是表演的人才。
幸好,自己一早就有了对策。
轻轻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回过神,雍州长史长孙祥接着问道:“哦,有此事?那抢宝石之人,姓甚至名谁?”
“禀官老爷,叫什么名字,小的不知道,不过我听有人唤他强哥。”看到陈掌柜一时答不出,跪在另一旁的孙大牛马上应道。
“啪”的一声,长孙祥猛地敲了一下惊堂木:“伙计强哥何在?”
一听到提自己,强哥楞了一下,那一声清脆惊堂木,差点把他的心给蹦出来。
“官老爷,小的,小的在。”跪在堂上的强哥连连磕头。
“你可有抢金玉世家的宝石?从实招来,小心大刑侍候。”长孙祥猛喝一声,这一声,霸气外露,官威十足,吓得强哥身体都一哆嗦。
强哥有点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啊,不,不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
“那个,我只是拿了一颗绿松石来评价,官老爷,那玩意不值钱的,说是宝石,其实二文钱就‘
“啪”的一声,长孙祥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岂是你胡言乱语之地,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那个伙计强哥一下子不敢说话了,而跪在堂上的金巧巧,眼里出现一丝慌乱的神色,从这雍州长史的态度来看,情况有点不妙,难道,发动了这么多的关系,把扳不到那个刘远吗?
扭头看看刘远,只是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脸笑意,不知是不是刘远感觉自己在看他,竟然还对自己眨了一眼,气得金巧巧马上就把头扭开。
真是一看到都有一种想暴打他的感觉,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金巧巧眼里出了不妙的神色,而刘远恰恰相反,虽说事情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不过脸上还是出现了喜色。
很明显,此事牵连了兵部,而兵部的行动又关乎到李氏的江山,大唐的国运,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现在征战在即,对情报的需求很大,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只是一点商业的纷争,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李二会偏向哪一个了,这也刘远的计划。
明知那十二个细作笨手笨脚,刘远故意把他们放到店门口,名义上是展示怎么做首饰。实际上想故意引起纷争,果然,金巧巧很配合,金至尊的人不会放过这个奚落的机会,两者发生矛盾,以那军人的耿直的性格,特别是对地位低下的商人。的确没多大的忍耐,就像装满火药的火药桶,一点就着。至于那十二个细作战斗力那么强,打得火起之下,连金至尊也砸了,对刘远来说,这是意外的惊喜。
借刀杀人不见血。
“是,是,是”强哥连忙应着。
雍州长史长孙祥继续问道:“你拿那宝石。可经得他人同意?”
“这”
“这什么?你只需要答或即可。”
强哥老老实实地说:“没有”
“你拿走之时。有可付钱?”
“没有”
雍州长史长孙详继续问道:“为什么你看完,不马上放回原处?”
“小的,小的一时忘了。”
“啪”的一声。雍州长史长孙祥猛地一拍惊堂木说:“不问自取即为盗,你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盗取他人之财物,你可知罪?”
官字两个口,说想什么就什么,被长史大人那么一吓,本来胆子就不大的强哥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冷汗直冒,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全身都在颤抖了。
“长史大人,就算我的伙计是盗了一颗不值钱的宝石,那也不至于打人砸店铺吧,金至尊是长安最有名的商铺,里面除了价值不菲的金银首饰之外,还有名贵的古董古玩,名人字画、玉器、各式珍品等等,破的破,损的损,绝对不是一颗小小的宝石能够相提并论的。”金巧巧一看势头不对,那个雍州长史一个劲倾斜,好像一个劲替金玉世家脱罪,感觉不对,马上出言替金至尊说话了。
陈师傅马上反驳道:“这个斗殴的,混成一团,谁又知是哪个打破的,再说了,要不是你的人先冲出来欺人,我们能打吗?”
“是你们的人出手在先,我的人才冲出去的。”
“你的人,要不是盗我金玉世家的东西,能他吗?年纪小小,就这么大胆,按照律列,就是把他揍死也活该。”
金巧巧生气地说:“要说到打人,也是你们金玉世家的人打人,你看看,我的伙计和大匠都伤成什么样了。”
陈师傅一脸冤枉地说:“这话就不对了,参加斗殴的,我方才十二人,你们有三十多,那得一个打三个啊,傻了才跟你打,那叫被迫反击,至于你们伙计伤了,我的人就不伤?我有三个学徒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
这话说得,实在太诛心了,当时雍州府的步兵衙门抓人后,那十二个细作为了显示自己的军人的强壮和威猛,虽说有伤,一个个咬着牙强忍着,都是昂首挺胸跟着去雍州府的,反而金至尊有三四个是抬着去的,怎么一眨床,就有人重伤卧床不起的?
“啪”的一声,长孙祥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冷声喝道:“住口,这是衙门,不是商市,再有吵闹者,就以咆哮公堂定罪。”
主管京都治安的雍州长史,官属从三品,也算是一方大员,一旦发火,下面的争吵立马停止,看到众人一脸噤若寒蝉的样子,长孙祥心里升起高高在云端的感觉,不过无意中看到堂下刘远,眼里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好了,此事本官己调查清楚,其实就是金至尊的伙计挑恤盗窃在先,金玉世家反应过大在后,以致在闹市斗殴,影响极坏,本应从重处罚,鉴于初犯,亦无案底,本官决定暂不作追究,下不为例,所有关押者,当堂释放,而双方伤者,皆由双方自理,此事就此揭过,若有再犯,绝不姑息。”
“啪”的又是一声,重重敲了一下惊堂木,宣布审讯最后一个程序:“退堂”
金巧巧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晃了二下才稳住,差点没有瘫倒在地。
260收买人心
“长史大人,这”金巧巧忍不住地叫道。
可是雍州长史公孙祥冷着脸,根本没理会,径直退回了后堂。
金巧巧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憋闷,那种强烈的挫败感,让她有种吐血的冲动,实在没想到,一直无往而无不利的金至尊,这次发动了这么多关系,连宫里的人都惊动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把金玉世家一撸到底,连金至尊都给砸了,损失高达近六万两。
六万两啊,这是一笔天大的巨款了,像很多东西是没法替代的,不光这样,重新装潢、给受伤的伙计、工匠养伤,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以金至尊多年的积累,还不算伤了根本,金至尊还赔得起,最重要的是,金至尊多年一直维护的,行业老大的形象一下子塌陷了,行内人都看到,金玉世家狠狠涮了金至尊一把,竟然能全身而退,算得上是毫发无损,到时大伙就不像现在这般恭敬了。
都赔到了姥姥家。
“掌柜的,我们回去吧。”一旁的侍女看到金巧巧的情况,马上前来扶起她,慢慢朝衙门外走去。
就像一个失败者一样离开。
“叔,现在,现在怎么办?”金巧巧一出衙门,就看到金至尊的长老,也是跟自己不清不白的叔叔金长老,就站在哪里等着,不由委屈地叫了一声,泪眼汪汪的。差点就没哭出来。
金长老有点沉重点点头,苦笑一声:“此事不怪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叔,那姓刘请哪个出面说项,崔家?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咱金至尊留的?宫里的那位,没有出手吗?”金巧巧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崔家为了避嫌,根本没有出手。”金长老有点无奈地说:“姓刘的是兵部的人,估计些兵部的候君集为了拉拢清河崔氏的支持,所以替他出头,讲情不成。直接面圣去了,候尚书的面子刚加上刘远圣眷正浓,所以我们落败也就理所当然了,宫里的娘娘这次也受了牵连,不过还好,宫里放风出来,只要是光明正大羸他的,没人会有意见。”
此次是由金长老负责公关,很明显。公关很成功,但是所有人的声音加起来也没李二大。这也只能说是人品不好,运气太差,金长老也不好过份责怪金巧巧,最起码,在公关时,金巧巧也积极出面。
金巧巧有点为难地说:“现在金至尊一片狼藉,伙计和工匠,伤的伤,躺的躺。叔,现在该怎么办?”
“哼,我金至尊还没到关门的时候”金长老突然大声地说出来:“放心,以我金我至尊这么多年的底蕴和实力,打败一个区区的金玉世家,就是不用阴招,也能光明正大地胜出!”
这一番话。说得霸气十足,这哪里像一个好色、专断的长老,反而像一个雄心勃勃的野心家,金巧巧心里暗道:自己好像对他还是小看了。不过,能稳定长老席第一把交椅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
“好,我这就回去准备,绝对不让他好过!”金巧巧的斗心一下子就激发了起来。
一想起刘远漫不经心的样子,金巧巧忍不住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好像想把他踩死一般:那个祸害,才来长安多久,就那么一折腾,加上“捐”的那一万多两,一下子让金至尊直接损失都高达七万多两了,一想到这个数字,金巧巧就有一种想抓狂的冲动。
事实证明,有些快乐,的确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金巧巧气得七窍生烟,满地抓狂,而刘远则一脸春风得意,好像迎接功臣一样,把那十二个战斗力非同凡响的细作迎回了金玉世家。
陈师傅高兴地说:“少爷,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看金至尊的人,都气得快要吐血了。”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好,金至尊也在长安称霸多年,是时候把宝座让出来了。”刘远说完,又拍了一下陈师傅的肩膀说:“刚才你表现得挺好,不错,不错。”
“那些都是东家教的,我只是背出来而己,这功劳都是少爷的。”
“校尉大人,怎么感觉,兄弟们都给你当了枪使啊。”在金玉世家内,看到也没了外人,一号队长有点郁闷地说。
做细作的,胆大、心细、思维谨慎,一切以大局为重,不会轻易冲动,当时有人打了起来,对方人多,被迫还手,不过事后一号队长一回味,就感觉不对,特别是刘远提醒有人抢东西,给正在暴怒中的队员一个宣泄劲的借口,然后就开打起来了,最诡异的是,斗殴的时候,有几名伙计也在场的,怎么一冲进金至尊,怎么他们就不见人了?
还有一点,就是发生了这种情况,刘远仗着自己的官职还有身份,大可喝止队员的冲动,阻止更严重的事发生,没想到由此至终,这位刘校尉从没阻止或试图阻止,放任他们闹事。
反正一队人都是兵部的人,把事情闹大了,有利于挫伤对手,让金玉世家有一个好的经营环境,就是出了事,也不关金玉世家的事,自然有兵部这个冤大头替他背黑锅,厉害啊,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实在是太巧了。
众人也一起看着刘远,看看他怎么说。
刘远哪里肯认,这种事,打死也不会认的,摇了摇头说:“哪里的话,是你们先打起来的,然后又到别人的店铺里打砸。”突然间,刘远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你们这帮家伙,打架就打架,怎么砸起东西来的,你们砸爽了,那些是古玩玉器啊,知道砸了多少吗?足足砸了别人六万两银子的东西。要是你们得赔的话,估家一家老小卖身都不行了。”
“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托了多大的人情才把你们捞出来吗?”
张大牛马上赔笑地说:“校尉大人仗义,要不是校尉大人,小的估计现在在大牢时啃窝窝头呢,以后有什么事帮得上,我张大牛绝无二话。”
“对,校尉大人仗义,以后有什么吩咐,一句话就行。”
“我也是。”
众人一想。的确也是这么一回事,虽说刘校尉由始至终没有阻上,但也从未说过什么,倒是自己一厢情原的说法。
有二个躺在床上,因为自己挂了彩,准备讨了赏的细作,也不敢吭声了。
“哈哈哈”刘远得意地笑了起来,一脸坦诚地说:“不说真的,你们砸了金至尊。给我狠狠出了一口气,解恨啊。再说了,诸位兄弟也是为了给金玉世家出气受的伤,刘某怎么能不理会,这样吧,没受伤的兄弟每人十两银子,受伤在床的兄弟赏十二两。”
“啊,我这胸口被人打中了一拳,现在隐隐作痛,不行。我得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才行。”刘远语音刚落,八号就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倒在床上了。
“哎哟,我这头痛,估计是打人敲了一棍的后遗症。”
“我的腿痛”
“我的腰也闪了。”
一下子,又躺下了八个,加了刚才的二个。十二个细作躺下了十个,只有二个女细作有点郁闷站在哪里,很简单,这里没有床位了。她们是女子,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另一个房间。
刘远的额上都出现黑线了,这些还是大唐的精兵吗,一个个兵油子似的,为了二两银子,竟然还装起伤号来了,那个十二号还搞笑,抱着肚子说腿痛,这不是分明找抽吗?
一旁的陈掌柜气得脸都抽抽了,他没想到这些笨手笨脚的家伙是军中的细作,以为他们只是廉价的学徒,现在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讹诈自家少爷,真是胆大包天,刚想训斥,没想到刘远摇头用眼色阻止了。
刘远没介意,只是一脸可惜地说:“这样子啊,那太可惜了,本来我在醉月楼订了一桌很丰盛的大餐,准备和诸位一起好好大吃一顿,然后再到百媚楼好好玩乐一番,对了,我都请了菲菲姑娘替我们弹琴跳舞助兴,还订了十多个南国佳丽侍候,没想到诸位兄弟都伤成这样,那算了,我去取消吧。”
“别别别,一点皮外伤,坐一下就好,现在没事了。”
“就是,相当年我背部中了一刀,屁股后面还插着两支箭,还不是轻伤不下火线?一口气跑了二十里地呢。”
“什么伤,咬咬牙就抗过去了。”
酿月楼也是长安一流的酒楼,虽说价钱昂贵,但是味道很好,百媚楼简直就是男人的**窝,不光有天南地北的佳丽,连金眼碧发的异国美女也有,那个菲菲姑娘是百媚楼的头牌,红透半天边,全身柔若没骨,色艺双绝,就是有银子,也难一睹真容,现在刘远竟然把她请到,一众平日在刀尖上讨吃饭吃的细作,能不心动吗?
再说了,不是还有十多个南国佳丽吗?这是刘校尉的一番好意啊,于是,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装了,全部站了起来,拍着胸膛对刘远歌功颂德。
“好了,好了,你们都休息一下,饭点的时候再去。”刘远吩咐完,就笑着带陈师傅离开了。
出来外面后,陈师傅找了机会问道:“少爷,按照惯例,赏个一二两己经够多了,怎么对这帮学徒这么客气?”
“他们砸了金至尊,替我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能不多赏一点吗?再说也伤了,给点药费什么的也是应该的。”刘远笑着说。
有一个原因刘远没和陈师傅说,这十二个人,是军中的精英,将来的仕途一片光明,现在交好他们,总比日后他们上位再交好强多了,这些家伙,长期活跃在边境和邻国,说不定,日后行商还用得上他们的关系呢。
咦,这金至尊,还真不简单,是个好对手,刘远朝对面看了一下,忍不住赞许道。
对面的金至尊,好像一下子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收拾的收拾,打扫的打扫,己经木工师傅在搞装潢的事了
换了一般的人,估计气还没消停呢,他们这么快就接受现状并恢复,嗯,有趣!
261各出奇谋
金玉世家和金至尊一场大战之后;皆有所伤;只是有“重伤”和“轻伤”的区别而己;不过辩雨过后;也出了难得平静。
金至尊要收拾心情;把『乱』成一团的店铺重新装潢;损毁的首饰要跟进;修复;受伤的伙计工匠;也得细心调理、安抚一下他们的心情;金巧巧的能力的确很强;在她的打理下;一切都整整有条;连那酗计也好像洗脑一般变得斗志昂扬。
刘远也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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