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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作者:炮兵(起点2014-7-29vip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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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从托盘里拿起一只有问题,但还没有损坏严重的手镯对崔刺史说:“大人,请你仔细看清楚一点,这件首饰有何不同?”
有官差用托盘捧上,再次摆上崔刺史的案首。
陈昌和章成器对视一眼,彼此眼内都有点迷茫,不知刘远想搞什么,章成器的目光盯着陈昌,不过陈昌的目光有点躲闪,干咳一下,把头转到了另一边,不和自己的舅舅作眼神方面的交流。
章成器的瞳孔一收,不知为什么,刚才还是抱着看戏的心,突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大人,你可以用放大镜观看~~”刘远看到崔刺史有点纠结的样子,不由好心提醒道。
崔刺史把面前的托盘轻轻一推,有点不耐烦地说:“伤神,刘远,你想说些什么,直说好了。”
“是,大人。”刘远连忙应道。
“诸位,请看。”刘远举起自己右手说:“这只是右手,很多人都习惯用右手,因为右手通常来说,有力量、灵巧,其实,很多人平时都没有注意到,同一只手在工作时,正手比反手要更顺畅一些,越是精细的物件,那感觉越是明显,同一只手,正手肯定比反手灵巧,做起细活来,正手也比反手更细致,也就是说,同一只手做出来的物体,右边多多少少都会比左边精细一点。”
刘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继续说道:“而这几件假首饰,我仔细观察过,它却是恰恰相反,左边比右手细致,这,又说明什么呢?”
“造假人的左手比右手更灵巧。”赵司马忍不住应道。
“啪啪啪~~”刘远鼓了几下掌说:“司马大人果然是精明绝伦,没错,他们四个,不过都是普通的百姓,平日多是在田里劳作,没有打造首饰的能力,那个叫大强的,据说只是一个混混,同样不具备打造首饰的能力,说到底,他们都是别人手中的工具、马前卒,真正的想陷害我金玉世家的人,还隐藏在幕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小人斗胆,请大人把扬州用左手做首饰且手艺精湛的人请回来调查,肯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刘远的话一说完,一旁陈昌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而很多人,则是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很明显,玉满楼跟金玉世家是竞争的关系,两者表面相安无事,但是另一方出事,对方绝对很乐意喝上几个杯庆祝一番,最重要的是,在比赛的时候,那个从长安金至尊挖来的那个“老行尊”,金辉金大师傅,他是一个左撇子,在比赛的时候使用左手打造首饰的手,大家都亲眼目睹,用左手打造首饰,还做做得好、做得漂亮的,估计除了他,也没人能做得到了。
“那~~~那个,只是猜~~猜测,并没有真实依据,刘掌柜真会开玩笑。”陈昌突然笑着说,不过,谁都都看得出,他笑得有点勉强。
“章会首,刘远这番话,你觉得可信吗?”崔刺史直接无视陈昌的话,扭头盯着章会首询问道。
章成器被崔刺史那样一盯上,心里马上就感到有一种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这案都审在这份上,明眼人都知,有人要倒霉了,而这个倒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生甥,崔刺史这一句,其实就看看自己站在什么立场。
什么立场?还用想吗?肯定是站在对自己有利的那一方,其实陈昌一开始想跟他说点隐秘事的时候,他一早就猜到自己这个野生勃勃的外甥不会对金玉世家的掘起坐视不理,以自己对他的理解,他肯定会有所行动,所以章成器一开始就有意识远离这件事,把自己摘了出去,不要眼着陷进去。
如果自己外甥计划妥当的话,不用自己,照常把金玉世家拿下,要是计划有漏的,自己也能置身事外。
当然,有适当的时机,章成器还是暗中向自己外甥倾斜的。
不过,这个时候,可顾了很么多,先保往自己要紧。
“回大人的话,刘掌柜这番话听起来是挺新鲜的,不过仔细一啄磨,的确是这个理。”章成器恭恭敬敬地说。
“来人啊~~”崔刺史从签筒里再捡起一支令签掷在地上,厉声地说:“去,请玉满楼的金师傅回来协助办案。”
“是,大人!”四个如狼似虎的官差拿起令签急冲冲地跑了。
崔刺史直接下令签拿人,还是指名道姓地拿人,很明显,他己经全相信了刘远的话,把玉满楼的金辉作为第一号嫌疑犯,众人没觉什么,一旁的陈昌,身体快站不住了。
陈昌抬头看看自己的舅舅,可是章成器好像一早就猜想到自己会跟他求救一样,把头扭到一边,津津有味看着一旁静立的官差,官差有什么好看的,分明是不想把自己卷进这件事情。
难怪,自己一开始想告诉他一点内幕时,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兴趣,还借故走开,很明显,他嗅到危险的味道。
“刘远~~”崔刺史一脸赞叹地看着刘远,一脸好奇地问道:“没想到,你真是越来越令我感到惊喜了,什么事说起来都是头头是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文采飞扬,手艺精湛,连观察也这么入微,这个家伙,还是人吗?崔刺史看来看去,怎么都觉得,刘远不像一个未成年的男人,反而像那些活了千年的老狐狸一样,真是接触得越多,就越有惊喜。
刘远一脸谦虑地说:“这个~~~只是听从圣贤教诲,每日三省其身,多总结而己。”
“是吗?每日三省其身?不错不错。”崔刺史摸摸自己的胡子,不吝赞赏说:“不骄不燥、才思敏捷又心细如发,嗯,是一个可造之材。”
“谢大人的赞赏”
。。。。。。。。
在等待金师傅的时间内,刘远和崔刺史有说有笑,好像这里不是公堂,而是在客厅闲话家常一样,引得不少人暗暗眼红,为啥刘远运气那么好,竟然让一州之刺史这样看重他。
“快走,小心我抽你。”
“走快一点,都在等你着你呢。”
刘远和崔刺史只是聊了一会,就看到二个官差绑住一个人,推推扯扯地走上堂来,而那个人,刘远一眼就认出,正是陈昌从长安金玉尊重金挖来的老行尊:金大师傅。
“回大人,金辉己经抓到。”一个官差中的小头目拿着令签回复命令。
赵司马皱了皱眉说:“不是让你们去请的吗?怎么还给绑上了?”
“回大人的话。”官差恭恭敬敬地说:“我们找到他时,他一看到我们,马上就想跑,小人一看神色不对,就把他抓住了,对了,因为他可疑心,小的搜查了他的房间,找到一些很可疑的东西。”
“哦”崔刺史眉毛一挑:“呈上来。”
“是,大人。”
官差把搜到东西放托盘上,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给崔刺史送去。
刘远眼尖,一看到托盘中的东西,心里马上就乐开花了:是铅!
132诬告反坐
这下好了,不但贼捉到,还当场拿到了赃。
有了这些铅,还是在玉满楼哪里找到的,陈昌这下简直就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不知是这个“老行尊”看到官差心中有鬼动作可疑心,引起那些官差的怀疑心,还是那些官差有意讨好刺使大人,抓人的时候,看到有可疑的物品,就一起带了回来。
一看自己重金挖来“老行尊”被抓,陈昌的心己经先凉了一半,再一看到那带回来的铅后,物别是有些铅还加工成牙签大小状,和现场挑出来的一模一样,陈昌的身体有点站不稳似的晃了二晃。
脸色苍白如纸。
“好哇~~~金师傅,亏我玉满楼花了重金请你,没想到你堂堂一个老行尊,竟然作出如此下作之事,看以后还有哪家金店敢用你,我倒要看看,到时你的妻儿老少怎样饿死,哼!”一旁的陈昌“咬牙切齿”地骂道,好像自己遇人不淑,有眼无珠请了你这个品行败坏的师傅回来掌锤一般。
“老行尊”金师傅楞了一下,马上脸色一白。
他听明白陈昌所说潜台词了,大意就是:你做了这么品格低下的事,以后没人敢再用你了,识相点,有什么事你一力扛下,到时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顾的。
“大胆!”崔刺史当堂就怒了,他为官多年,哪里没听出这里的弯弯道道,厉声喝道:“未经允许,再有人胡言乱语者,掌嘴。”
陈昌本想再暗示、威胁二句,闻言连忙噤声,因为他看到有一个官差手拿着木牌,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小~~小人金辉,拜见刺史大人。”金师傅战战兢兢地“啪”的一声跪了下来。
以前他工作在繁荣似锦的长安,天子脚下,觉得自己好像胜人一筹,这是他来到扬州后,整个人都给你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只不过大家以为他是手艺精湛,是“大师”级的脾气罢了。
现在一到了危急关头,摘去那些光环,他不过是一名快要入狱的疑犯,特别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些官差这么快就会找到他的头上,以至还被当场拿了赃。
“老行尊”金师傅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腿抖似糠,说话有点不利索,差点尿都出来了。
同样是首饰精湛的技师,怎么人比人,差别就那么大呢?崔刺史看了一旁淡定自若的刘远,再看看金师傅那熊样,心里暗暗感叹道:果然,一样米养出百样人,有时候气质、个性,真与手艺的精湛程度无关。
堂下的金师傅自报名字后,崔刺史并没有马质问他有关案情的事,反而很有深意看了他几眼,这让金师傅内心更受折磨,低下头,冷汗都滴到地上了。
饶是自己是一个大匠,在首饰行业也算是赫赫有名,可是一跳出首饰界,知道他的人就不多了,走到街让,士农工商,一个农家的腰杆都比他挺得更直,更别说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家大老爷了。
崔刺史淡淡说道:“金辉,本官惜你一身手艺所学不易,若是他人指使,你受人钱银,只是奉命行事,可视作从犯,若你顽固不灵,你应知诬告反坐这条律令吧。”
自秦汉以来,诬告反坐一直出示在律法当中,晋律张斐《律注》:“诬告谋反者反坐。”北魏律:“诸告事不实;以其罪罪之。”,而《唐律·斗讼》诬告反坐条:“诸诬告人者,各反坐。”但是诬告品官使之受到除名处分的,判罪比反坐还要加重。
要是诬告刘远偷一只鸡、一只羊什么的,这样还好,最多就是自己赔出一只鸡或一只羊,可是像这种诬告竞争取对手,志在把竞争对手往死里整,连行业协会都把它给除名了,这“反坐”的效应,要说大,也大,要说小,也小,是大是小,全在乎审案者一心,不过在场的,就是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得出,崔刺史的判罚,绝对偏向刘远的。
开玩笑,在扬州,什么时候看到被告一直是站着听审的,而这个被告,没有功名在身,也没强亲悍戚撑腰,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或者说是匠师又或是刺史大人笑称的“半个读书人”,这份偏爱,己经是天大的厚爱了。
“大人,大人,小的招了,小的全招了~~~”金师傅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叫道。
刺史大人说得对,他只是受人银钱,受东家指使行事,现在铁证如山,一看就是绝路,他可没有什么“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再说他跟陈昌也不是什么知己,有的,只是用钱银维系的宾主关系罢了,他知道如今这罪,距朝廷所定普通罪限最多流放三千里的法令尚有距离,不过以自己的身板,就是流放几百里己够要自己的小命了。
陈昌深知大势己去,一下子软瘫在地,面色如灰地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金师傅一招供,陈昌也没隐瞒,把事情的经过和发展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很快,在场的人一下子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在金玉世家全面掘起之前,玉满楼可谓是一枝独秀,为扬州首饰行业的翘楚,可自金玉世家的前世掌柜袁光头去世后,就由刘远接手,刘远一接手,金玉世家就像一下子鸟枪换炮,又是宣传又是搞活动,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一举力压玉满楼成为金水街、也是扬州的风头最猛的金店。
作来玉满楼的陈昌,自然心有不甘,经过一番思虑,就定了一条毒计,就是用计使金玉世家名誉扫地,在扬州混不下去,到那时,玉满楼自然就是扬州最好的金店。
其实让对手名誉扫地,最好就是收买对手的匠师,故意使坏,到时他就是有冤也是百口难辩,可是金玉世家只有几个买回来的奴隶弟子,就是这几个奴隶弟子也是新手,最多也就打打下手罢了,所有的首饰都是刘远一人亲手打造,此路不通之下,陈昌就想了一个更毒的计划,那就是让刘远在众目睽睽之下声名扫地,于是他就怂恿会首把今年聚会搞成比赛,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他托关系重金挖来了长安金至尊的“老行尊”金辉,挖他的主要原因是,他对掺铅、分辩假金银很有心得。
为了不暴露自己,他找了一个叫大强的混混去办事,一办完马上把送到外地,就是事发也没个对证,这计划算得上很完美的了。
成了,玉满楼重夺扬州首饰行业的霸主之位,就是输了,也能摘身事外,不受牵连,但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因为左手和右手的特性,刘远抓住唯一个自己没有注意的漏洞,一下子就把这个自己自认天衣无缝的计划摧毁得体无完肤。
事也,命也。
金师傅陈述完毕,众人先是吸了一口冷气,接着大骂陈昌可耻之处,也有人赞刘远心细如发,观察入微的,堂下的小娘看到刘远再一次化险为夷,全身而退,一时忍不住,眼晴都有点泪光闪闪了。
崔刺史也非常满意,自己连夜升堂审讯,一来搞个水落石出,二来也证明自己勤政爱民,断案如神,传出去,又有助自己的官声了。
“啪~~”的一声,崔刺史猛敲惊堂木:“肃静,现在本官宣判。。。。。。。。。。〃
133双喜临门
“哈哈哈。。。。。〃
“来来来,吃,少爷说了,明天放假一天。”
“喝,上好的天府香,多好的酒啊,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吃个饱饭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又是酒又是肉的,敞开肚皮任吃,好像做梦啊。”
“跟着少爷没错,就能过上好日子。”
“对,今晚真是解气,你们看到了,那个玉满楼的陈昌最后那怂样,好像死了老子一样。”
“是啊,无论他出什么招,咱少爷都轻松接下,少爷真是威武。”
“玉满楼?以后还有玉满楼吗?”
。。。。。。。。
在金玉世家的后院内,一众奴隶、婢女齐齐围坐在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快活得不行,原因很简单,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刺史大人又有心偏颇的情况下,金玉世家自然是大获全胜,刘远高兴之下,连夜叩开天府酒楼的门,好酒好菜一下子抬走了不少,赏给一众手下,大半夜的来个大聚餐,那一个真叫热闹。
幸亏金水街的一众同仁知道刘远挺讨刺史大人的欢心,刘远往日的人缘挺好,大家对金玉世家大半夜搞庆祝什么的一只眼开,一只眼闭,也没人告它夜半扰民什么的。
奴隶坐在院子,做主人的,自然是坐在后厅里。
后厅里,小晴不时往炭炉里小心翼翼地放了几块上好的枫炭,小蝶则是不时把切得薄薄的羊肉片、青菜、豆腐等物放进上面那个热气腾腾的锅里,看似有点简陋,实则就是一个古代版的涮火锅了。
小娘小心捞起一块羊肉,放在酱里轻轻拨了一下,然后贴心地放在刘远的碗里:“师兄,你今天累了吧,多吃点。”
“好,不用老挟给我,你也吃。”刘远笑呵呵地说。
“一个晚上,把玉满楼那栋二层半的小楼拿到手,这可是金水街最大也是最好的店铺啊,再累也值了吧。”杜三娘说完,把一块又烫得又滑又嫩的羊肉放入口内,轻轻嚼了几下,忍不住说道:“刘远,你的鬼主意真多,没想到这样吃饭,又有新意又好吃。”
小娘还有一点不愤地说:“这还值?我们金玉世家差点让他们给害惨了,没把他砍头己经很便宜他们了。”
崔刺史根据诬告反坐的法令,把陈昌、金辉、还有那周有财、孙多田等人或是判流放或是二到五年的刑期,而如果他们诬告刘远的阴谋得逞,刘远的金玉满堂就会查封,相反,诬告失败,玉满楼被官府查封,可惜,里面的万贯财产没金玉世家的份,全收归国库,鉴于金玉世家是受害者,刘远破案有功,崔刺史又有心助刘远,当场承诺,清点完毕,那玉满楼的地契将会交给刘远。
玉满楼的地契?
那一瞬间,刘远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除着扬州越来越繁华,过往商客越来越多,金水街可以说是一店难求,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就上个月,就有三间经营不太好的金店易手了,听说光是转让费就高达上百两,引起不少人的眼红,玉满楼的规模最大,位置最好,价值都不好估算了,现在崔刺史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判给刘远。
这里又是一份很大的人情。
刘远微微一笑,有点遣憾地说:“我们得了玉满楼,也算不错的结果了,我可惜的不是陈昌没被砍头,而是让章成器那只老狐狸给跑了。”
“也对,他做那首饰协会的会首,权限挺大。”杜三娘点点头说:“他和陈昌是甥舅的关系,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没有参与其中。”
“他肯定知情,不过故意把自己摘身事外而己,其实他一直不着痕迹地帮陈昌,真是人老精,鬼老灵,这样都让他嗅到危险。”刘远摇了摇头,有点可惜地说。
打蛇不死,必有后患,虽说那个章成器永远是一脸公允、容人的样子,好到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不过刘远觉得,这样的人才可怕,要么不发动,一发动就置人于死地的那种。
无声狗咬死人,形容的就是像章成器这种人。
“师兄,那。。。。。那玉满楼你打怎么处置啊。”小娘小声地问道。
“这里这么小,当然是把金玉世家搬到玉满楼啊,扩大规模,多好,到时银子也能多赚一些。”杜三娘在一旁高兴地建议道。
小娘一说话,刘远就知道,小娘担心金玉世家这点基业了,她是在这里长大,对这里感情一直很深厚,再说这金玉世家的地契上写着的,是小娘和自己的名字,算是两个的共同财产,也是两人关系的一个见证,这里有小娘最美好、最难忘、最深刻的回忆全部都在这里,现在有了更好的玉满楼,她有点担心刘远抛弃这里。
“不,金玉世家是我们的根,不能丢,玉满楼很适合我们的发展,所以,两者都不能丢。”刘远坚决地说。
“可是,师兄,我们人手有限啊,光这里你一个人就做不了,再加上玉满楼,你就是能分身也赶不及啊。”
刘远笑着说:“要自己亲自动手赚的钱,那叫小钱,大钱是怎么来的,就是动动脑子,让人别帮你赚,你在这里数银子就行了,谁规定那首饰每一件都要我亲自出手的啊,那我还不活活累死啊,放心吧,刚才我一早就想好了。”
“金玉世家照开,就卖一些独一无二的首饰,然后接一些订造为主,而玉满楼还是按原来的方式经营,不过我会不时设计一些新款进去,让掌锤的师傅、学徒们照我的样品做,只要抓好质量就行了,至于人手方面好说,玉满楼倒了,那些请来的匠师、学徒、伙计什么的生计都没有着落,我让赵老明儿一早就去那里招揽,至于那些原来属于陈昌的奴隶,我也找崔刺史求了一个情,到时教坊司会优先出售给我们金玉世家。”
小娘闻言金玉世家不会关门,而刘远还说这是他的根,不由满心欢喜,一边贴心地给刘远挟羊肉片一边说:“师兄,原来你一早就做好打算啦,你真是太厉害了。”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你师兄是谁,嘻嘻。”刘远一脸得色地说。、
杜三娘有点奇怪地问:“刘远,你是怎么想到有人要诬告你,早早做戒备的?你能掐会算啊?”
好人出一招,刘远就拆一招,好像什么都在他的计划当中,最绝的就是第三场比赛,明明就是针对刘远做出的,他倒好,一肚子坏水,人家几个个,把命豁出去打造首饰,弄得一头一脸都是汗水,可是让他弄一点蜂蜜给破了,硬是把别人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刘远楞了一下,悠悠地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小娘和杜三娘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了,不过小娘看着刘远,心中却满满都是骄傲:师兄说七年之内,必让金玉满堂成为大唐首饰行业的翘楚,当时自己以为他是吹牛的成份比较多,现在看来,师兄说的靠谱啊,不到一年的时间,金玉世家己经成在扬州首饰行业中称王了。
还有六年多的时间,嗯,一定行的。
“对了,刘远”杜三娘忽然说:“你在后场工地要起的几个工房己在完工了,那工头让你有空去瞧一下,如果没问题,那就把工钱给结了。”
“什么?盖好了?怎么这么快的?”刘远一脸惊喜地叫了起来。、
杜三娘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那算什么,又不是盖大宅,只是工房,简单,盖起就行,你工钱给得足,人家干活自然卖力。”
“好,明天又有得忙了。”刘远把一大块肉扔进嘴里,咬了几下咽下去后,兴奋地说。
刚刚打倒了扬州的头号大敌,让自己的这份产业更加稳固、兴旺,而那工房盖好后,自己期待己久的印刷大业马上就开始启动,到时又多了一条财路,双喜临门啊。
134一个误会(上)
夕阳西下,那天上的太阳,好像奋起最起一丝余热,为稍稍有点寒意的大地送上最后一丝晚霞和祝福,金黄色余晖好像在大地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倪裳,漂亮极了。
清河城也不例外。
路边的小摊己经散去,不少商铺己经升起了灯笼,准备迎接夜的来临。
“驾。。。。。驾。。。。。〃
一辆标着一个“崔”字的豪华马车从远方急奔而来,然后猛地一个收缰,在崔府的大门停下,很快,一个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下了马车,径直从偏门走去。
“三老爷,您回来啦。”
“三老爷好。”
根本不用通报、递贴,几个负责守门的家奴一看中年男子,一边飞快打开偏门,一边点头哈腰地问好,有机灵,抢着跑去给里面报信讨赏钱去了,无他,因为这个中年人是这个家的主人,清河崔氏主家的三老爷:崔敬。
“嗯”崔敬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回礼,以示自己的风度,可是跟在他后的贴身家奴崔阿福就没那么好风度了,大声喝道:
“没想到三老爷回来了吗?一个个是木头啊,快,把马车上的东西搬回到三房去。”
崔阿福小时候是崔敬的玩伴,长大一点就是书僮,然后是跟班、心腹,深得崔敬的信任,几年前还赐他崔姓,这可是一件很风光的事情,所以崔阿福的地位很高,对众人指手画脚的,也没人敢反驳。
“是,小的马上去。”
几个家奴抢着帮忙拿东西去了,这些崔敬不管,只管信步往家里走去。
笑话,要是这点小事还要让他劳心的,那自己这个三个老爷,也是白叫的了。
嗯,不错,虽说代天巡察河务,一段日子没有回家,不过家里还是那样整整有条,热闹非凡。
“三老爷”
“三老爷,你回来啦。”
“奴婢见过三老爷。”
一路上,那些家丁、护院、婢女一看到崔敬,一个个都很有礼貌地跟崔家三老爷行礼请安,崔敬不时点点头,有时还回应几句。
刚想回房梳洗一番后好去见母亲大人,没想到一个俏婢小碎步跑了进来,向他行了一个礼后,恭恭敬敬地说:“三老爷,老太太让你净手后马上去后院用膳,现在开始起菜了。”
这个俏婢,崔敬认出,是老太太身边的一名唤为秋菊的贴身婢女。
崔敬吃惊地说:“这么晚了,老太太还没有用膳?厨房是怎么搞的,把老太太饿坏了怎么办?”
一听到老母亲还没用膳,崔敬一下子急了,马上厉声问道。
秋菊不慌不忙地应道:“回三老爷的话,老太太知道三老爷今晚回家,说有些天没和你用膳了,特吩咐厨房推迟开饭。”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一听到儿子公干回来了,连饭都不急着吃了,非得要等上儿子才一起吃,算算时辰,己经比往日晚点半个多时辰了,做儿子的居然要老母亲等着,真是罪过了。
“走,马上过去。”崔敬连房都没有回,转身朝后院走去,为人子,孝为先。
崔敬走在前面,秋菊则小碎步紧紧跟在后面,崔敬一边走一边随意问道:“我大哥、二哥安在?”
“大老爷被兵部请去议事,博陵那边的大老爷的小妾产下一子,二老爷作为代表祝贺去了。”
“哦~~”
没想到,大哥二哥都不在,博陵那边的大老爷己经年过花甲了,这么老还得儿子,老来得子,风流啊,的确值得祝贺,至于大哥,去兵部商议什么呢,大哥和兵部尚书一向不是话不投机的吗?
怪事,怪事。
很快,崔敬就走进了饭厅,一看到崔老太太,马上走上去,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说:“母亲大人金安,孩儿回晚了,还劳母亲大人久待,实在是罪过。”
“好,好,好,回来就好。”崔老太太在婢女的搀扶下,把崔敬拉了起来,仔细摸了一下他的面,有点疼惜地说:“我儿黑了,也瘦了。”
崔敬在工部为官,主要是管理河务,最近刚好拨了一笔钱款疏通河务,部里派他去监督工程的进度,天天在外,黑点、瘦点这是难免的。
“孩儿挺好的,有劳老母亲牵挂。”崔敬连忙应道。
“好了,好了,去看看小瑶吧,小丫头天天念叨着你呢。”崔老太太笑呵呵地说。
这时崔梦瑶一早就候在旁边,看到崔敬见完老太太了,这才高兴地叫了一声:“爹~”
“好,好,好,我家小瑶越发标致出众了,不错不错。”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崔敬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这么大的年纪,就一个女儿,能不疼惜吗,如果别的人家,都是叫父亲大人比较正规一点,不过崔敬一点也不怒,反而取笑起自家的小公主来。
“好了,好了,哪有当爹的这样夸自己的女儿,让人听见了还不笑话,都入席吧,菜快凉了。”崔老太太心情不错,那脸都笑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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