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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作者:炮兵(起点2014-7-29vip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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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小蝶一听刘远愿意拨刀相助,俏脸一喜,连连作鞠。

  刘远扭头对赵安说:“赵老,你把小蝶姑娘安排一下,外面乱,她一个跑来跑去也不好,现在事态紧急,我就不回去了,你和小娘说一声,我现在就得找人想办法去。”

  杜三娘落入纨绔子弟长孙胜文手里,那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刘远对杜三娘魅力深有体会,秦朗说想办法,也不知能拖多久,救兵去迟一刻钟,有可能对杜三娘来说,有可能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啊。

  “是,少爷!不过,少爷,那畜生势大~~~你,得小心啊。”赵安心里也很恨那个长孙胜文,不过看到刘远的样子,还是小声地提醒道。

  幸好马车还没有开走,刘远跳上了马车,一边催促车夫快走,一边扭头对赵安说:“行了,我心中有数。”

  “刘掌柜,我们现在去哪?”快出金水街时,车夫扭头问道。

  刘远只催他出发,也没说让他去哪。

  “去扬州府衙,快,有多快跑多快~~”刘远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找崔雄。

  现在不是逞一时之勇,也不是找人打架,虽说长孙胜文的身份显赫,但他来到扬州的地头,也得按受崔刺史的管辖,一来崔刺史是这里的父母官,找他天经地义,二来他的背景大,真下决心,只要做得不过份,长孙无忌也得卖七族五姓中的崔低一族面子,再说了,刘远只一介小小的商人,也没认识多少个大人物啊。

  “好咧,刘掌柜的,你可坐稳啦。”车夫说完,长鞭一甩,“啪”的一声抽在马背上,那马猛地加快脚步往前冲了。

  在车夫的全力赶路下,本来二刻钟的路程,一刻钟就到了。

  “站住,什么人?”刘远刚刚走近州衙,马上被一个带刀的官差拦住了去路。

  刘远笑着说:“这位差大哥,小人姓刘,名远,找刺史大人有急事,还望给通报一下。”

  “请回,刺史大人今日政务繁忙,有什么事,改日再说。”一个年长的官差听了刘远的话,摇了摇头,还没通报就拒绝了。

  他早就得到叮嘱,刺史大人心情欠佳,不是重要的事,一律推开。

  估计是崔雄觉得那个长孙胜文不会干什么好事,干脆来个闭门谢客,一来可以眼不见为净,二来也可以明哲保身,一个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国公,皇上的大舅子、皇后的哥哥,一个只是小小的刺史,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刺史大人说过,只要我有事,随时都可能找他的,你就帮我通传一下就好。”

  “这个~~~”

  刘远故意板着脸说:“我这次来,是和刺史大人谈大事的,是有关印刷书籍的大事,快去通报,这是很重要的,要是耽误让刺史大人生气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刘远故意吓唬起他来。

  “这~~那好,你在这里候着,我这就去给你通报一下,至于大人见还是不见,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有劳差大哥。”刘远很有礼貌应了一句。

  不知道是刘远这个名字好使,还是印刷两个字引起了刺史大人的兴趣,一刻钟不到,刘远就在一间偏厅里看到了眉头紧锁崔刺史,从他有点不耐烦的举动看得出,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很不好。

  “刘远,坐吧,以前我听你说过要搞印刷,还想得到本官的支持,怎么,进展得怎么样?”崔刺史现在的心情很差,不过一听说是印刷,有利于天下士子的大事,还是接见了刘远。

  “大人!”刘远突然行个礼说:“印刷的事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一切正在密锣紧鼓中进行,不过小人今天不想说这事,我想,有一件比这件更为紧迫。”

  崔刺史的眉头一皱,他有一种被耍的感觉,眼神也变了,冷冷地说:“哦,那你说,什么事?”

  刘远听得出,这位由清河崔氏出身的刺史大人心情开始变差,不过一想到杜三娘那楚楚动人的容颜后,联想到她被人凌辱时的惨况,还是把心一横,硬着头发说:“大人,有个叫长孙胜文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在瘦西湖作恶,强行把一名女子抢去,意图不轨,大人,请你马上行动,要不然,一个女子的清白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了。”

  “大胆,敢戏弄本官,怎么做,本官不用你一个小小的商人教导,念你是初犯,来人,把他拖下去,重打十大板,逐出衙门!”崔刺史脸色都变了,破口大骂道。

  他闭门谢客,就是装作不知道,也算是找个台阶下,现在刘远骗了他见面,说的就是自己最怕的事,还不是当众打自己的脸吗?

  作为一州之刺史,到处都是自己的耳目,长孙胜文弄出那么大的一件事,自己能不知道吗?打脸啊,打脸啊,虽说平时很欣赏刘远的才华,但在这个时候,不打也得打了。

  没打三十大板,己经很给面子了。

  “啊~~崔大人,你~~你听我说~~啊,你们干什么~~”

  “大人,大人,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刘远话还没说完,几个如狼似虎的官差一下子冲了进来,捉住刘远就往外面拖去,用力挣扎之下,把刘远胸前的衣服都扯开了,一块精美的玉佩一下子现了出来,随着刘远的挣扎不停的摆动着。。。。。。

  “停手!”

  崔刺史突然大叫一声,双眼紧紧地盯着刘远,不,应是盯着挂在刘远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眼里出现了疑惑的神色。

  093两全其美

  刺史大人的一声令下,几个虎狼之差闻言马上松开了刘远,等候大人的下一步吩咐。

  “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你们退下吧。”崔刺史挥挥手,让官差退下。

  “是,大人。”

  这些官差虽然有点奇怪刺史大人一会要抓人,一会又要放人,不过这些不是他们能想的,他们只需要知道,刺史大人说什么,自己做什么就己经足够了。

  真是的,这些家伙,身手都不弱啊,为了在刺史大人面前争表现,一个个下手都不轻,刘远身上都有几处地方很痛,也不知有没有伤着,真是倒霉,刘远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整理被扯

  乱的衣服。

  “呵呵,小远,没事吧,刚才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崔刺史呵呵一笑,还安慰地拍了拍刘远的肩膀。

  玩笑?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刘远可是吓得够呛,一想到自己屁股开花,心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给行刑的官差送点银子,这些门门道道,刘远在后世的书里、电视里看过不少,那水深着呢,得到照顾的,一百几十大板下来也只是皮外伤,但是行刑的人一发狠,,几板都能要了你半条小命,那骨头都有可能打断。

  幸好,还没用上,崔雄那天杀的改为主意了,翻脸翻得还真快。

  “没事,没事,谢谢大人厚爱。”就算有事,刘远也不敢说啊。

  “来,坐吧,我们随便聊聊~~”崔刺史和颜悦色地对刘远说后,还让侍女给他奉上香茶。

  这些文人就是这样,明知刘远都心急如焚了,可是那一套所谓的礼仪还是不能免套,见识到眼前这位刺史大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刘远也不敢再催他,只能陪他喝茶,随便聊一些与印刷有关的题外话。

  “小远,我看你那玉佩挺不错的,祖传的?”突然间,崔刺史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就是那么随意的一句,这让刘远心里一紧:难不成,这老小子发现这块玉佩是他们崔家的东西,不过这不可能啊,这玉虽然很不错,但上面没什么特别的标记啊,清河崔氏一族兴旺发达,那族人是上千成万,其中一个女子的玉佩哪里认得出,不会的,不会的,不然他就直接抢回去了。

  刘远内心一松,马上想到另一个可能:这个崔刺史看中了自己的这块玉佩,他询问这块玉佩的潜台词是:这玉佩我看中了,识相的就快点上供。

  “大人,那个,这玉是一位朋友所赠,不便转送,如果大人喜欢,我一定找一块比这块更好的玉给大人献上。”刘远恭恭敬敬地说。

  这玉对那个崔梦瑶来说,绝对非常重要,从她看着自己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了。

  “哦”崔刺史的嘴角不着痕迹微微往上翘,眼里多了一丝暧昧,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摇了摇头:“呵呵,不用,你舍得钱财,我还舍不得那点官声呢。”

  “是,是,是,大人高风亮节,是我唐突了。”刘远连连道歉道。

  崔刺史笑了笑,没继续再在这个问题说扯下去,向左右的侍女挥了挥手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全给我退下去吧。”

  “是,大人。”两个留在房间里的侍女应了一声,双双行了个礼,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一时间,偏厅内只有崔刺史跟刘远二个人。

  刘远知道,这个崔刺史估计要跟自己说些私密的事了。

  果然,崔刺史盯着刘远,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脸直诚说道:“小远,我知道你的来意,实际上,我对那个长孙胜文的一举一动也了如指掌,不瞒你说,我比你更想把他抓进大牢,他来到这里,就是针对我、不给我面子,你不知道吧,我这官算是做到了尽头,现在的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一动不如一静,唉,难做啊。”

  “大人,你此话是何解?”刘远吃惊地说:“长孙胜文在这里,受到你的照顾,他们应感谢你,说不定大人你以后就平步青云,说什么这官做到了尽头,这话有点过了吧。”

  说到后面,刘远的话里都带有嘲讽之意,什么受到你的照顾,分明就是在其位,不谋其职,用自己辖下之民来讨好权贵,有人在你的地盘为所欲为,自己故意装着看不见,现在还在假惺惺说什么想把长孙胜文抓进大牢,一想到还在魔爪下的小娘,刘远的心内就燃起了一团怒火,心里燃起对权力的向往:最关健的时刻,手里有权比手里有钱靠谱多了。

  崔刺史也听出刘远话中有话,不过他不以为怒,叹了一声,用一种长辈和晚辈交心地语气说:“小远,我一直都很看好你,那个杜三娘对你青睐有加,佳人爱才子,这事全扬州谁不知道?现在你内心肯定怨我,为什么不阻止他,对吧?不过,你认为,这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和一个青楼女子的问题?”

  “这~~~”刘远犹豫了一下,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告诉你吧,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刘远忙行了一个礼,一脸诚恳地说:“小人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官场上的门道多着呢,都靠自个啄磨,要是别人和崔刺史谈这个问题,崔刺史肯定避而不谈,要不然就是谈而不实,不过对于刘远,他却破天荒跟他说了实话,扭头看看四周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说:

  “小远,你要知道,古有一句俗话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今日之士族势力太大了,大到可以影响国之政策、社会之动转,现在他们派出一个卒子来捣乱,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打压,我若出手,他们就有有理由名正言顺地报复我,给我下绊子,到时也没人帮我;就是我不出手,有心人就会抓住这点,说我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的官名也因此受损,这官升到尽头,那还是运气好的,倘若人家一发狠,用一个小卒子换我的仕途,我也无力反抗,真出了事,那长孙胜文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又是皇亲国戚,倒下了也不可惜,扶起来也更易,而我呢,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啊。”

  刘远闻言,一下子就明白崔刺史所说的话。

  李唐取得天下,其中士族出力甚多,取得天下后,士族还是士族,可是李氏一族,己贵为皇族,成为皇族后,自然对士族势力过于庞大感到担忧,坐稳江山后,便是有意识地削减士族的影响力,像长孙胜文的举动,可是说是一个试探,也可以说是一个棋子,他到你管辖的地方滋事,你一管,就得罪他背后的大靠山,到时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击你,就是你不管,他牺牲一个没有前途、无足轻重的纨绔子弟,就可以拼掉你一个有潜力的官场新星,怎么来说,他都是赚了。

  二两拨千斤。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纨绔子弟,背后还牵涉到当金两股最大势力的碰撞。

  在崔刺史的心中,肯定很痛苦吧,这么多人,偏偏挑中了自己,只能只身倒霉,没了官职,总比没了性命好吧。

  刘远有点疑惑地说:“这点,你们族中的长辈没有想到?”

  “嘿嘿~~他们那些家伙,都精着呢,哪里没想到,只不过,我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庶子,在家族内无足轻重,他们不会轻易出手助我的,在适当的时候,示之以弱,以退为进,也是一种明智之举,我也是一个随时牺牲棋子而己。”崔刺史说到最后,有点嘲笑一样说道。

  身在官场,果然是步步惊心,一个小小的事件,也可能是精心编织的陷阱。

  现在这是放弃?

  刘远心中一寒,崔刺史听天由命,可是杜三娘不能听天由命,现在的她,还落在长孙胜文的魔掌之中,此刻,应是柔肠寸断,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去救她于水火之中呢。

  用钱?不行,那种人,绝对是喂不饱的狼,到时不光钱被他榨光,连人也保不住;强行去抢?不行啊,这事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啊;煸动百姓去闹事?这个会不会被砍头的?。。。。。。

  一时间,千百个念头在刘远的脑海里盘旋,可是又一个个否定,现在最好就是把眼前的崔刺史拉上,但又要想办法不能让他有事,要不然,这老狐狸是不会轻易帮自己的,思来想去,突然间,刘远的脑里灵光一闪,一个绝妙的主意在他脑里浮现了出来。

  “大人,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助你一举摆脱眼前之困。”刘远一脸笑意,面带笑容对崔刺史说。

  094刘郎妙计

  “哦,愿闻其详。”

  正在一旁喝茶润一下嗓子的崔刺史闻言眼前一亮,马上把茶杯放下,一脸惊讶地看着刘远。

  自己的荣华富贵就系在这官位之上,如果可以避过一劫,那是最好不过,崔刺史并不是没想过办法,最好的办法是把那个青楼女子买下来,然后转赠给长孙胜文,操作得当,不仅不会有

  损自己的名声,勉强也算是一段佳话,可是那个杜三娘的运气实在太好,碰上一个对她极好的老鸨,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别人花多高的钱都不舍得让她接客,得了重病杜三娘又像亲生女儿一样侍候左右,老鸨死前,又把卖身契交还到小娘手里。

  可以说,除非她自己要卖,否则谁也卖不了她。

  现在听到刘远有个好点子,崔刺史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虽说他表面看起来还是很镇定,不过他的内心己经非常激动、澎湃~~

  刘远故意卖了个关子,笑着说:“大人,那个长孙胜文最大的靠山,就是赵国公长孙无忌,长孙大人,对吧?”

  “这个没错,据说此子颇得长孙大人欢心。”

  “大人,我想问一件事,你和那个长孙胜文认识吗?”

  崔刺史摇了摇头说:“他是豪门的贵家子,哪里和我们这种小角有交集呢,我不过是远远见过他几面而己。”

  刘远哈哈一笑:“那就好办了。”

  “好办?”

  “对”刘远正色地道:“刺史大人,有人冒充国公的侄子,顶着国公大人的名头招摇撞骗,欺压良民,请刺史大人派人把他捉拿归案。”

  “可是~~~”

  刘远打断他道:“我大唐上下,谁不知长孙大人贤能,他是皇上的好帮手、臣民之楷模、国家之柱梁,以国公的贤良,肯定是教导有方,子侄谦虚有礼、奉公守法,这个骗子,饱读圣贤之书,却行苟且之事,还敢打着国公的名号招摇撞骗,实在可恶,刺史大人,我建议,把这个人捉住,审理画押,然后交由国公长孙大人处理,我想,长孙大人一定会感激大人的。”

  崔刺史听完,先是一楞,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刘远的“险恶用心”,摆明就是让他背后指使的人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此招实在太妙了,到时长孙无忌就是生气,不过顾及面子,只能让这事不了了之,他总不能说这个罪孽深重的人,就是自己家子侄吧。

  崔刺史稍稍一犹豫,最后咬咬牙,狠心大声喝道:“来人,给我传赵捕头!”

  本来还顾着以后会得罪不少人,不过一想到现在都火烧眼眉,官位不保,只能见步行步,到时姿势放低一点,再孝敬一点财物什么的,说不定能逃过这一劫,一咬牙,决定就按刘远说的办。

  到时用点手段,把白的弄成黑的,只要弄得漂亮,谁也无话可说。

  听到崔刺史直接叫捕头了,刘远心里一松:总算达到目的了。

  与始同时,扬州一间驿站外,路过的行人还有商旅都远远避开,很简单,几个驿站打扮的人被人绑在驿站外面的栓马桩上,不停在挣扎、求饶,有二个手执马鞭的健仆不停抽打着他们,一边抽,一边骂骂咧咧:

  “找死,我家少爷的吩咐,你们竟敢不听。”

  “听个曲怎么啦?还敢拦着,也不称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真是不知个死字怎么写。”

  一个驿长打扮的人求饶道:“二位爷,那是郑卫之乐,皇上有旨,驿站内不能演奏,违者严惩,小的~~小的吃罪不起啊。”

  “啊,现在还嘴硬,我让你还嘴硬~~”一个敞开衣裳,露出浓密胸毛的恶仆不由分说,一鞭抽来,“啪”的一声,随着驿长一声惨叫,他原来伤痕累累的身上,又多了一条鞭痕。

  “痛~~这位爷,别~~别打了~~”

  “啪~~啪~~”

  外面教训得热闹,而驿站内,鼓瑟吹笙,琴笛相鸣,其音靡靡,其乐轻挑,其意颓废,让人平生一种纸迷金醉之感,正是在弹奏号称亡国之音的郑卫之乐。

  虽说往常也有人偷偷弹奏郑卫之乐,不过那都是跑到偏僻的庄园偷偷地欣赏,只要不要外人所知就是了,有钱有势的人家,谁没蓄养几个几个乐师舞者,让她们学习一下就行,但有人却在官道之旁、驿站之内公然弹奏郑卫之乐,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正是赵国公长孙无忌的侄子:长孙胜文。

  从瘦西湖得胜而归后,嫌有人进进出出打扰了自己的兴致,先把住在这里的人全部驱逐出去,然后让强行拉来的青楼女子弹奏自己最喜欢的郑卫之乐,刚刚开始,那驿长带人又作揖又是鞠躬,说什么驿站之内不允许弹奏郑卫之乐,长孙胜文一气之下,就让手下那几个碍手碍脚的家伙全部绑在外面,这才清静了。

  从瘦西湖回来,除了带了一票乐师,还带回了几个当红的头牌,清倌人,最令人惊奇的,还有一个艳绝苏淮的杜三娘,在驿站的大厅内,几个长孙胜文的狗肉朋友、心腹己经抱着几个头牌美女,一边饮酒作乐,一边随意玩弄着怀中的美女,有人在抱着美女人在亲吻,有人把手伸到妓女的衣裳里上下乱摸,有的按住不配合的清倌人大占着便宜,有性急的,己经在角落里滚成一团。。。。。。偌大的一间驿站,娇笑声不断、春色无边,俨然变成了寻欢作乐的青楼妓院一般。

  在大厅的中央,一个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坐在一张小巧珠胡床之上,被两个健壮的女仆寸步不离地看守着,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眼里出现又惊恐、又是期待的神色,紧张地盯着前面。

  这个女子正是被长孙无忌强行掳来的杜三娘。

  按长孙胜文那性格,看到这么美艳的女子一早就“提枪上马”了,可是,他一反常态,手里拿着一支长箭,双眼目视前方,稍一瞄准,用手轻轻一扔,“嗖”的一声,把手中的长箭扔出,那支长箭在空中划过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铛”的一声,一下子就插入大约十步之遥一个酒壶之中,在那酒壶之内,己经歪歪斜斜的有几支箭插花在哪里了。

  玩的,赫然是现在士族上流最喜欢玩的一种游戏:投壶。

  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宴请宾客时的礼仪之一就是请客人射箭。那时,成年男子不会射箭被视为耻辱,主人请客人射箭,客人是不能推辞的。后来,有的客人确实不会射箭,就用箭投酒壶代替。久而久之,投壶就代替了射箭,成为宴饮时的一种游戏。

  投壶时,就是把一个壶放在一定的距离,十步、二十步等,没有准则,众人商议好就行了,把手中的长箭投进去,规则也很简单,有先投中为羸,也有一定数量内,投中多的为羸。

  “哈哈哈,秦兄,你十中其二,而我十中其七,五十两一支,这次你输我二百五十两银子。”说话的正是人见人怕的祸害,长孙胜文。

  他回来的,没有第一时间享用美女,一来有人介绍了一个叫姓秦的人和他玩投壶,彩头挺大,一箭为高达五十两银子,这让他非常兴奋;二来他在瘦西湖时,己经和一个名为金灵的花魁来个春风一渡,元气还没有回复,面对杜三娘这种绝色美女,他想在自己状态最好的时候玩弄,这样会更尽兴一点。

  于是,他就和眼前这个自己送上门“冤大头”先玩投壶的游戏,好好赚上一笔也好。

  长孙胜文这人有点意思,读起四书就头晕,捧起五经就说眼花,但是吃、喝、嫖、赌、斗鸡、击球、投壶等玩意,无一不精,这不,和秦朗玩了不到半个时辰,秦朗口袋里的二千多两银子己经跟他跟“姓”了。

  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秦朗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讨好地笑着说:“厉害,厉害,长孙兄真是个中高手,不服不行啊,行,二百五十两银子,我愿赌服输。”

  可是当秦朗一摸自己的钱袋时,脸色一沉:空了~~~

  095目无王法

  秦朗一共带了二千七百多两的银子前来,没想到,现在输个精光,原来鼓鼓的钱袋子再也掏不出银子了。

  真不愧是大盐商之后,普通的人家,拿出十两八两己经很不错了,秦家的公子一下子拿出二千多两,真不愧是名副其这的富家公子。

  这二千七百多两,其中七百多两,是秦朗一直存下来的零花钱,那二千两是他在帐房能预支到最大的数额,饶是这么多银子,在五十两一箭赌注下,很快就输个精光。

  这不是秦朗故意放水,刚开始时,他想到的先故意输一点,激起长孙胜文的赌性,要是能让他欠自己一笔银子,然后用杜三娘来交换也好,就是不行,多拖延一点时间也好,说不定有什么变数。

  呢,有句话叫: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秦朗没想到,那个长孙胜文竟然是一个高手,十支箭中,秦朗多是投中二支、三支,最好的记录也就四支,这在扬州的上流社会中,己经是个中高手了,没想到和长孙胜文一比,简直就是班门弄斧,那个长孙胜文通常也能掷中六七枝,最高记录是九枝。

  虽说秦朗见势头不对,又是借瞄准拖延时间,又是喝茶、聊天、如厕什么的,但是平均一次也输个一二百两,金山银山也不够输啊。

  这不,几个银袋子都空了。

  “长孙兄,小弟现在囊中羞涩,容小弟派人回家,把银子取来,我们再玩个痛快。”秦朗是巨贾出身,输了二千多两,并没有大惊失色,也没呼天抢地,反而很平淡地对待。

  换作星斗小民,估计输个二三十两,就得倾家荡产,呼天哭地了。

  “那行啊,随时恭候,趁现在这个时间,我也来享受这个美人,嘻嘻~~放了这么久,我一早就心庠庠的了。”长孙胜文一边玩弄着手里的两锭银子,一边笑嘻嘻地走近杜三娘,那双眼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淫光四射。

  像一头饿狼,看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一样。

  “你~~你要干什么?”那他那**裸、毫无收敛的目光,饶是见多识广的杜三娘看到,也不由心中一慌。

  她虽是奴籍,青楼女子,但她一直守身如玉,还是一个处子,一看那长孙胜文的目光,就可以猜测他要干什么了,能不害怕吗?

  看着美人儿又怕又紧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长孙胜文不仅没有同情之感,心中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满足。

  “哈哈,想干什么?”长孙胜文舔了一下舌头,色迷迷地说:“想玩你啊,真是个绝色,都说苏杭美人多,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碰上这么一个美人儿。”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杜三娘吓得花容失色,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还敢把这里驿站的人拳打脚踢,一个个绑在外面,公然弹奏郑卫之乐,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换作平时,那如狼似虎的官差一早就扑过来带枷抓人了,可是自己出事这么久,竟然一个官差还没有到。

  杜三娘心中一片戚然:自己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长孙兄,我哪里离这里太远,一来一回得省不少时间,要不这样,我从长孙兄这里借下一点,无论输羸,明天连本带利还给长孙兄,你看这事。。。。。。”眼看杜三娘马上就被长孙胜文轻薄,秦朗一急,马上说道。

  老实说,秦朗要家世没家世,要文采没文采(就是有文采这个纨绔子弟也没兴趣),要交情没交情,除了用银子开路,还真的没有什么法接近这个来头极大的纨绔子弟。

  输了二千多两还不放弃,明知是一个无底洞还要填,秦朗倒也算得有情有义了。

  听到秦朗的话,长孙胜文扭头皮笑肉不笑地说:“秦兄,看你这人还大方的份上,我问你,你和那个杜三娘是什么关系,为了她,明知是输还是跟我玩,“哪个~~长孙兄说到哪去了?我们这叫相见恨晚,所以~~”

  长孙胜文得意地说:“所以什么?”,说完,脸色一沉:“别以为我不知你们想些什么,你一进来,就和我看中的女子眉来眼去的,还真当我是瞎的不行,一早就知道你们有关系的了,不过看到你送银子的份上,我就隐而不发而己。”

  秦朗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他以为自己一直掌握着局势,没想到人家不过是牵着的他的鼻子走而己。

  像长孙胜文这种出生于官宦之家,自小就见惯那些勾心斗角,可以说是早早炼了一个七孔玲珑心,像秦朗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呢。

  “嘿嘿,小妞长得还挺滑的啊”长孙胜文走到杜三娘面前,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美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突然在三娘那吹弹可破俏上摸了一把。

  “啊~~你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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