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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作者:炮兵(起点2014-7-29vip完结)-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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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城内,有可能一步之遥,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出到城外,在广阔高原上,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几十人散在高原上,有了千里目预警,再想找到刘远等人,难了。
“的答”“的答”
刘远等人正在路上走着,突然从路边冲出一支人马,候军等人面色大变,“唰”的一声,把刀都抽了出来戒备。
“放松,是自己人。”刘远眼尖,一眼就认出来者是自己人,因为为首的那匹枣红色的马头正中有一小撮白色的毛,那是赵福的马,非常好认。
“将军,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们就要进城找你们了。”十多骑离开刘远大约一丈处停下,为首的人一边说,一边脱下吐蕃军队制式头盔,不是赵福是谁。
“将军”
“将军”
来人一个个把头盔摘下,露出一张张熟悉的笑脸,正是刘远麾下的扬威军。
“本将没事,你们呢?没事?那吐蕃公主呢?”刘远不待他们回应,皱着眉头说:“不是让你们先行护送她上路吗?怎么都跑到这里了?”
赵福连忙解释道:“将军,你放心,那公主已经有兄弟护送,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只是我们几个实在不放心将军,就在城外准备接应,这是小人的主意,要是罚,就罚我一个好了。”
“不,我等是自愿的,看到逻些城火光冲天,浓烟四起,生怕将军出事,这才在这时接应一下,请将军恕罪,如果要罚,我等甘愿受罚。”唐大山也说道。
“看到将军没事就好,刚才差一点我们就冲进去了。”
“是啊,看到将军凯旋而归,真是太好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一个个嘴上说愿意受罚,不过脸上还是洋溢着笑意。
在这一瞬间,刘远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十几骑人,就想冲击吐蕃重兵把定的都城,无疑是飞蛾扑火,但是自己的这些手下,却轻淡描写地说出来,那感觉像是到街上买瓶酱油一样,这种感情,已经超出了上司和下属的感情,那是交命兄弟的交情啊。
这一刻,刘远心里升起一丝温暧的感觉,心灵也有一丝触动,笑着对众人说:“好了,众兄弟的心意我都已经知道,都是兄弟,客套的话就不说了,现在吐蕃人已经警觉,有什么事,我们边说边说,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将军”众人闻言大声应道。
能让将军把自己当成兄弟,在场的人内心都非常感动,对刘远更是归心。
“公主在哪?”刘远大声问道。
赵福大声说道:“禀将军,就在前面。”
刘远大手一挥:“带路。”
。。。。。。。。
在逻些城的皇宫内,松赞干布一声不吭地听着普布的解释,头也不抬,脸色阴沉得好像要滴水一般,而汇报的普布,面色发白,全身冷汗都把内衣给湿透了。
“是大唐的细作!”松赞干布霍地站起来,虎目一瞪,突然大声说道。
693二处破绽
“大唐的细作?”普布吃惊地说:“赞普,不会,大唐的细作竟然如此猖狂?”
松赞干布摆摆手说:“没什么不可能的,据情报显示,大唐一直对我吐蕃的虎视眈眈,把我吐蕃视作心腹大患,情报工作亦是重中之重,虽说效果并不是很好,这与我们在边关把控得好有关系,不过那些细作一直还存在,而这一次,我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搞出来的,很有可能,他们改变了思路或得到了强力的外援。”
普布有点疑惑地问道:“赞普,这不苯佛两教恶意相互报复,从而引起暴动吗?”。
“表面看起来不错,但细想一下,这完全没有必要”松赞干布两目炯炯地说:“天竺佛教中兴,日益壮大,在我吐蕃发展势头势猛,成为吐蕃的国教指日可侍,没必要冒这个险,而苯教一直式微,现在有了血祭这个仪式,对他们而言,未尝不会是一个复兴的机会,更不会行差踏错,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再说,他们还露出了两个破绽。”
看着普布还有殿中其它铁杆心腹好奇的目光,松赞干布也没卖关子,继续说道:“第一个破绽就是他们掳走了公主,赞蒙赛玛噶是本赞普的亲妹妹,吐蕃的功臣,圣山下最美丽一朵鲜花,她怀上孩子,也是战败被俘后受辱,细说起来,功大于过,向她下手,相当于向皇室、向本赞普挑衅;现在本赞普大权在握,将贤士勇,苯佛两教都没有勇气承担本赞普暴怒的后果,无可否认,向赞蒙赛玛噶下手,影响巨大。直接挑战本赞普的底线,如果行凶者是我,会直接把公主击杀,而不是把这个危险继续留在身边,从他们掳走公主来看,也许赞蒙赛玛噶才是他们主要目标,而苯教两教的高层也再三表示,他们并没专门对付对方的计划,这是对他们最高神明的名义来宣誓的,应不会有假。”
松赞干布伸出二个手指。郎声地说:“第二个破绽是神鸟苑,海冬青是我们吐蕃所有臣民心中的神鸟,它是三界神灵的使者,即使有暴民趁火打劫,也只是劫财货罢了。也没有必要对它们下手,现在一只不剩全部被宰杀掉。从而看出。杀神鸟的,不会是自己人,而是敌人,上次大唐诱捕神鸟红儿的行为,明显是知道神鸟海冬青对我们的作用,所以趁乱把神鸟全部杀掉。以绝后患。”
“赞普英明,明察秋毫。”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千户长阿波。色一脸严谨地说:“我们一直处在一个误区,以为是苯佛之争,从而相互恶性报复。但是从这两个破绽来看,明显是有人故意挑起两教的纷争,从而混水摸鱼,综合最近的事来看,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扣,手段极为高明,这让属下想起去年有人在吐蕃大散谣言,说赞普战死,从而引起我吐蕃内乱,被迫中断对大唐进军,现在看来,这手法非常相似,这让我想起一个人,而我们这些突袭大唐边境,因为突发事件,行动提高,没有抓获大唐迎亲的使者,而这个人却是迎亲队伍中不可或缺的,这样看来,说不定那条大鱼还真钻进了我们的吐蕃高地。”
“刘远!”普布失声地说:“十有仈九是他,上次就是他把吐蕃搞得翻天覆地。”
阿波。色有些凝重地说:“不知此人是否有神通,每次来吐蕃,我们都没好日子过,对了,他怎么有办法,一下子把巨大的驻仙石劈开的?是神人不成?”
在场的人都默然点点头,这个解释最合理了,大唐人最注重骨肉血亲,刘远千里救子,也在情理之中。
松赞干布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掩眼法一类的东西,如果他真有此神威,直接把我逻些城毁了,还用偷偷摸摸吗?如果本赞普猜得不错,他们正在逃亡回大唐的路上,很有可能一行人都已乔装打扮。”说完,大叫一声:“阿波。色”
“属下在。”阿波。色连忙行礼道。
“马上放狼烟示警,吐蕃全境实施禁闭,用最快的马传令下去,找到那一行人踪迹的,奖金十斤,击杀其头目的,奖金三十斤,封千户长,活捉其头目的,奖金一百斤,封万户长,另赐美女十名,你可率本赞普的亲卫追杀,他们挟带着身体不便的赞蒙赛玛噶,肯定跑得不快,你每人备三马,肯定可以追上。”松赞干布大声说道。
因为不确定来者是否就是刘远,松赞干布也不敢妄下决定,不过他知道能做出这手笔的人,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再说怎么也要给臣民和苯佛两教一个交侍,于是也不吝赏赐了。
“遵命!”阿波。色大声应诺后,然后大步跑了出去。
可以率赞普亲卫参与这么重要的行动,说明自己在赞普眼中的地位大大提高,再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抓了其头目,马上就是万户长,这可是一个致命的诱惑,他可不愿错失这个机会。
“你们也去,无论哪个完成,同样可以得到刚才本赞普许下的赏赐。”松赞干布对殿内其他心腹爱将也挥手道。
这是吐蕃的特色,松赞干布是名义上的共主,而在各自的领地里,那吐蕃青壮只听从其领主的命令,看着跃跃欲试的手下,松赞干布挥挥手,让他们也去建功立业。
人手多一点,把握也大一点。
地高官厚禄面前,一众人早就眼红了,闻言一个个告辞而出,自备兵马,各自追逐自己的荣华富贵去了。
等众人都退出了,大殿上还有一个人在战战兢兢地跪着,此人正是负责看护神鸟苑的普布百户长,他自知罪孽深重,没有松赞干布的命令,还真不敢起来,看着这个手下,松赞干布目露凶光:要不是他的过失,现在早就利用海冬青来传递消息,不用只是用烽火和钟声传递消息,没了神鸟,松赞干感到,自己有如少了一双眼睛一般。
不过一想到普布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率兵回援皇宫,忠心可嘉,再说现在战事四起,此刻也是用人之际,再说普布身上也是战功累累,一想到这里,那份杀心一下子淡了很多,不由冷哼一声,转头回后宫去了,也不理跪拜在地上的普布。
普布一脸羞惭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没有松赞干布的命令,他可不敢擅自行动,不过,他的眼中也露出一丝侥幸的目光
而内室内,松赞干布捡起一块被火药炸飞的碎石,脸色阴沉,这种超时代火药所营造出来的爆炸后果,是他很难想像的,对他来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刚才他说得斩钉截铁,实际上心里却没有底,这种非人力所能做到的事,给他内心极大的震憾,摸着那尖锐的边角,松赞喃喃地说:“难道,大唐真有上天庇佑不成,后悔啊,本想让苯教相互损耗,没想到”
就在松赞干布一脸阴沉之时,刘远意气风发地骑在骏马上,饶有兴趣举目看着四周的雪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嘴角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残阳如血,在这号称离太阳最近的国度,只感到天无限的宽,地无限地广,新鲜的空气冲在肺部驱走心中最后一丝苦闷,那金黄色的阳光照在雪峰上,折出让人迷离的七彩光芒,令人感到大自然的无限魅力,好像展示着大自然神奇,也好像是在彰显众人的功勋和荣光。
毫无疑问,今天是属于刘远和他麾下的扬威军。
一行五十人,不但深入“虎穴”,还得了“虎子”,几十人不但敢直闻吐蕃的心脏地带,还真如刘远所言,干了几票惊天大案,血洗洛桑圭、救出吐蕃公主,还暗中挑拨吐蕃的苯佛之争,在逻些城引发暴动,最玄乎的,几个人就敢在逻些城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掠货,公然行凶,估计回到大唐说出去,能把别人吓晕。
做军人的,没点威风史怎么行?不过论起威风,有哪个又能像扬威军如此辉煌?
不客气地说,众人可是第一批杀进逻些城,还能全身而退的人物,难怪一个个一路上笑逐颜开,差点没把刘远当神拜了。
“将军,你看,狼烟。”赵福突然指着身后大声叫道。
刘远扭头一看,果然,逻些城方向升起了很多条又黑又粗的烟柱,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极为壮观,不过,刘远知道,这个肯定与自己一行人有关,说不定,那是死神在向自己一行人挥起的镰刀。
“快,全部加速,先汇合血刀和公主,然后再想办法回到大唐,十有仈九,吐蕃人要有动作了,此地不宜久留,离得越远越好。”刘远一脸凝重地说。
众人这才发觉,自己好像高兴得早了一些,虽说立下奇功,但是现在还在吐蕃的腹地,别人的地盘,小命还没保障呢,于是众人收起兴奋之色,不惜马力;全力赶路。
在日夜兼程的情况下;终于在第二天响午时分;看到前面二十多骑护着一辆马车的队伍;一看到那些士兵背后的披风,众人一下子沸腾了:终于追上先头部队,顺利汇合了。
看着围在中间的那辆马车,刘远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用力一甩鞭,驱马朝前飞奔而去。
694不如不见
“将军”
“将军”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为了避免误会,刘远早早搞下了头盔,那些手下一看到刘远平安归来,一个个面带喜色,纷纷搞下头盔,亲切地唤着他们心中的最可亲可敬的将军。
“好,辛苦了,兄弟们,等回到了大唐,刘某请大伙一起喝酒、吃肉听曲。”刘远一边和麾下的将士打招呼,一边向将士们许下承诺。
众人嘻嘻哈哈地应了,然后下意识地和后面归来的人汇合,一来打听一下刘远等人干了什么,二来也避避嫌,千亲万苦把吐蕃公主从重重护卫中救出,救出了公主,也就救出了刘家的根,避免刘远的骨肉刚出世就被血祭,从侧面来说,也维护了大唐的声誉,从而让大唐军队声威大震。
也要识趣一点,让刘远和那个吐蕃公主有一个私人空间,说点悄悄话,很大可能,她可是日后的将军夫人,所以一路以来,将士们对马车中的赞蒙赛玛噶恭敬有加。
听到车窗前有人喊将军,接着又响起刘远那把熟悉的声音,马车上坐在几层皮子上的赞蒙赛玛噶突然面色一紧,整个人一下子紧张起来,不由暗暗握紧了手中一把镶着宝石的小刀,眼里出现了几丝犹豫之色。
刘远本想上马车看望一下她的,可是想了一下,最后还是骑马和马车并行,在车窗外轻咳一声,然后轻声地说:“公主,你的身子可好?”
“哼,不劳你费心,本公主现在还死不了。”一听到刘远的声音。赞蒙赛玛噶不由想起刘远那张嘻皮笑脸,不由气打不过一处来,冷冷地说道。
还不错,没有出乎意料的热情,也没沉默以对,这样的冷漠,反而让刘远暗暗松一口气,因为这样一来,反而显得她没什么居心,符合她此时的精神状态。
冷漠中带有几分愤怒、愤怒中夹着一丝迷茫。此刻的赞蒙赛玛噶,心情一定很复杂吧,刘远的到来,保住了腹中孩子,不用一出世。就拿来血祭,但这样一来。一踏上刘远的马车。也意味着自己与吐蕃决裂,由一个坚定的吐蕃主义者,一下子投到敌国的怀抱,还是要跟随俘虏自己、带给自己的屈辱的人,家、国、亲情、仇恨交织在一起,刘远可以体会得出。车厢中的赞蒙赛玛噶,现在的心情是多少复杂了。
不同环境,有不同的心境,车厢中的赞蒙赛玛噶摸了一下鼓鼓的肚皮。此时的她,深刻地体现了这句话:当被软禁在洛桑寺时,眼看着肚子一天天长大,感受着肚子里那小生命的成长,心急如焚,一心想着怎么逃出去,心里甚至想着,如果刘远来营救自己出去的话,自己就愿谅他,可是当刘远真的出现,还奇迹般把她救出去时,心境又不同了,听着马蹄的答声还有车轮的“吱吱”,每发出一声,就意味着自己离家远了一些,心中不由泛起了吐蕃的思念,还有心中那淡淡的忧愁。
人离乡贱,没了熟悉的人,靠山不再,心中泛起了一种无力感,赞蒙赛玛噶感到自己如风中的落叶,水中的浮萍,飘忽不定,居无定所。
刘远知道,怀孕期的女人,情绪的波动很大,像后世就有很多什么产前综合症,现在赞蒙赛玛噶临产在即,情绪需要安抚一下才行,于是柔声地说:“公主放心,我刘某绝非薄情寡义之人,你跟了我,刘某就一定会好好待你,虽说不敢保证你一生富贵荣华,但是锦衣玉食还是无忧的。”
听到刘远的话,赞蒙赛玛噶那慌乱的心稍稍多了一丝温暧和安慰,不过她可不是那么么容易认命的人,一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公主,一下子沦为一个逃亡者、一个背叛者,远离了自己的亲人和国土,全拜车窗外之人所赐,不由面色一冷,冷冷地说:“刘将军这样说,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态度差一点、语气淡一点没关系,只要肯交流就行了,刘远心中一喜,笑着说:“不管怎么说,相识是缘,相爱是份,大千世界,人口万千,我们能够在一起,这就缘份,说不定,这是上天神灵的安排呢。”
古代人对天是敬畏的,刘远三言二语就把这事扯上神灵,准备从这里解开赞蒙赛玛噶的心锁。
果然,一说到上天神灵,还是一脸气愤的赞蒙赛玛噶一下子沉默了,对她来说,这个无言是她跟刘远关系一个最好的解释,赞蒙赛玛噶是土生土长的吐蕃人,而刘远则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唐,二人素未谋面,在对垒之前,更是从没交集,两人阴差阳错之下,从敌对最后走到一起,那剧情犹如六国大封相一样跌荡起伏,简直就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是吗?”半响,赞蒙赛玛噶才幽幽地说了二个字。
刘远目光转了几下,然后揉了一个脖子说:“哎呀,脖子酸死了,公主,你帮我揉揉吧。”
“想得美”赞蒙赛玛噶语带杀气地说:“那是你在吐蕃作恶太多,三界神灵对你的惩罚,想让本公主替你揉,行啊,那你来试试,看我不把你的脖子拧断。”
“这不行,我这脖子酸,是你引起你的,所以你得负责啊。”刘远的装作可怜巴巴地说。
这妞是一匹烈马,临产在即,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刘远就是舍得她,也舍不得她肚子里自己的骨肉,据说母亲的情绪对腹中胎儿影响很大,现在不是表现大男人主义的时候,刘远也得放下身段,得把她好好安抚才行。
无奈啊,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萌,家里几个美女还没动静,这个赞蒙赛玛噶倒先怀上了,这让刘远有些无语,为了此事,在家没少被众女“压榨”。
“我?关我什么事?”赞蒙赛玛噶忍不住吃惊地说。
“有啊。我们大唐,有一种说法,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现在能走在一起,还有了孩子,那前世我得扭多少次头才能换来的,所以我这脖子到现在还酸痛呢。”
“哼,油腔滑调”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这个佛家典故,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百世修得同舟渡,千世修得同枕眠,你那脖子酸和这个能扯上什么关系。”
咦,没想到这小妞这么精通佛法。这样佛家故事也知道,刘远一听。大感意外。不过转而一想,马上又释然了:无论天竺的佛教还是后世华夏的佛教,都是传至天竺,两者都是同根同源,知道这些也不意外,特别是吐蕃大力弘扬佛教。想来吐蕃那些贵族平日没少听那些高僧讲佛法,作为吐蕃最尊贵的公主,赞蒙赛玛噶知道这些典故并不意外。
刘远的思维非常活跃,眼看没哄到赞蒙赛玛噶。眼珠一转,马上就接上了上去:“对啊,这是上天的安排,也是我们修了千世才换来今世的情缘,所以说,我们要好好珍惜。”
赞蒙赛玛噶的内心一下子动了动,细想起来,这个刘远倒也不差,相貌还过得去,在战场上智计百出,每每遇到危险却又能全身而退,让人痛恨之余,不得不配服的他的超凡的能力,而他这次率了几十人,就敢深入吐蕃的心脏,别的不说,光是这份胆量有承担,就让女子心动,再说刘远不仅能救出人,竟然能从容摆脱追杀,全身而退,光是这一点就可以说是人中之杰,再说刘远平日也文质彬彬,据情报所说,他在文学方面也有极高的修为,虽说没有参加过考试,但是他的几首大作,就是远在千里、喜爱大唐文学的赞蒙赛玛噶也拜读过。
好像,这人。。。。。还不错。
“唉”赞蒙赛玛噶幽幽叹了一口气,小声地说:“为什么大唐要封锁边关,不让吐蕃好过呢?现在看来,还想向吞并我吐蕃,难道就不能容我吐蕃有生存之机吗?”
“咳,咳”刘远差点没吐出来,这,这话这妞说得不惭愧?吐蕃先是吞并旧主苏毗,经常侵犯大唐边境,强行和亲索要公主不成,松赞干布那小子竟然兵寇淞州,吐蕃每年在大唐边境所犯的血案不下百例,现在还说容不下吐蕃?
这是什么逻辑?
刘远无奈地说:“公主,此言差矣,吐蕃和大唐,本来和平相处,可是你们吐蕃,屡次犯边,去年你们赞普,也就是你哥松赞干布,在大唐的上元节提兵犯境,好像是你们吐蕃不仁不义在先吧,怎么说我们大唐容不下呢?”
“哼,谁叫你们大唐太可恨呢?”一提起两国的纷争,赞蒙赛玛噶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封锁边关,限制铁器和兵器的交易,那些黑心的商人,贪得无厌,用渗着沙子的盐巴和带杆的茶,换走我们牛羊和骏马,用不值的东西哄骗我吐蕃的子民,一只铁锅,在大唐仅售三十文,一卖到我吐蕃,最少也要三百文,让大唐的郎中看一次病,吐蕃的子民就得变卖牛羊,这不是欺负我吐蕃吗?”
“这是生意,你情我愿,你们可以不买啊。”
“不买?”赞蒙赛玛噶一脸不忿地说:“你试试没有锅、没有盐巴和茶的日子,我看你怎么过?”
刘远小声地说:“无论怎么样,那你们也不能杀人抢东西啊。”
“我们是穷得过不下去了,这才抢一点,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大唐富得流油,我曾跟使团到过长安,看到那些酒楼里,很多菜只是尝了一二口,就倒掉,真是浪费,我们吐蕃一个普通的领主的生意,还比不上大唐一户普通的富裕人家。”
寒一个,就是因为穷,就可以光明正大抢别人的,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刘远知道一时扭转她的想法很难,只好以另一种说话劝她说:“其实,如果吐蕃归顺大唐,也不是一件坏事。”
“你的意思是,我吐蕃子民全给你大唐的人做牛做马?哼,对你们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坏事。”
“不是,其实。你仔细想想”刘远耐心地说:“大唐虽说强大,但也是大唐君民齐心,一起努力所得,并不是抢掠而来,你们想想,当你们在休息时、在大雪封山时、在你们在唱歌跳舞、在饮酒作乐时,大唐的子民还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工作,你说物价相差太多,但你想过没有,大唐到吐蕃不远千里。而吐蕃一向有诅咒一说,那是拿命来赌博,一个人一趟能带几口锅?走一趟得花多久时间?你们吐蕃的商人把牛羊贩到大唐,不也是把价格提高了几倍吗?要是不赚钱,谁干?”
“这。。。。。。”
看到赞蒙赛玛噶说不出话来。刘远继续说道:“至于做牛做马,这话也过了。大唐的皇帝。宅心仁厚,向来厚待你们这些外族,虽说是对大唐行臣子之礼,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但什么时候剥削过你们了?哪次的回礼不比贡品丰厚?若不然。那些外族怎么甘心尊称我们大唐的皇帝为天可汗呢?其实嘛,吐蕃归顺了大唐那更好,你们吐蕃是一个苦寒之地,地里刨不了多少食、山上也放不了多少牛羊。居无定所,还不如归顺大唐,过一些舒心的日子呢,你也说了,你们吐蕃一个普通的领主还比不上大唐一个普通的富户吗?”
“哼,你这人油腔滑调,我不和你说。”论口才,十个赞蒙赛玛噶也不是刘远的对手,干脆不说了。
刘远嘿嘿笑了二声,也不说话,因为他知道,经过一番辩论,赞蒙赛玛噶的心放宽了不少,最起码,她不会有什么寻短见的表现。
女孩可以很任性,但作为母亲,她可以变得很坚强、韧性。
看着那垂下的车窗,刘远不由想起第一次看到赞蒙赛玛噶时,被她那娇艳、英气、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那一刻的惊艳,现在还历历在目,不由有感而发道:“若是人生只若初见,那该多好啊。”
赞蒙赛玛噶听了一楞,不由被刘远深含寓意的语句所吸引,向往大唐文化的她,在文学的修为也不差,一下子就品味到这句子的韵味,心中不由一荡,芳心动了动,暗暗为刘远的才华所动,不过转眼一想到,自己和刘远初见,那是刘远奇袭,一下子把自己俘虏劫走,然后就是霸王硬上弓,对自己来说,初见不是浪漫的,取代浪漫的是屈辱,以为刘远是在调戏自己,不由恨恨地说:
“哼,不如不见。”
若是不见,自己就不用踏上逃亡这条路了。
刘远无赖地说:“呵呵,我们现在不是见了吗?这是上天神灵的安排,你和我都逃不过,也不知怎么搞的,没有经得我们皇上的同意,一想到你,我带着几十人就杀进来,我想,这肯定是神的指引。”
“什么?你是擅自行动的?不是你们皇帝派你来的?”赞蒙赛玛噶吃惊地说。
“当然是我自己的来的”刘远振振有词地说:“若不然,怎么只有区区几十人?”
女孩子嘛,就是要哄,饶是一些善意的谎言,为了日后后院的安宁,刘远也不得不说了。
赞蒙赛玛噶一下子感动了,没想到,自己竟值得刘远冒这个险,据自己所知,他身边并不缺女人,功名利禄、美女财富,刘远应有尽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为自己,远赴千里冒险,光是这一份情,就足以让人动容。
不过,赞蒙赛玛噶又回到现实,面无表情地说:“你逃不掉的,逻些城到大唐,不远千里,先不说有吐蕃勇士重重包围,就是这冬天,大雪纷飞,雪崩、路滑、悬崖等等,这是一条赴向黄泉的路,你也见识过神鸟的威力,别以为毁了我的红儿,就可以高枕无忧,告诉你,我哥哥手里,还有很多神鸟,你们只有区区几十人,我看你们往哪里逃?”
“你是说,逻些城那个神鸟苑?”
“什么?你也知道此事?”赞蒙赛玛噶有些吃惊地说。
刘远轻描淡写地说:“你放心,我出逻些城时,无意中闯入那地方,看到那些扁毛畜生不顺眼,一口气就杀了十只,那肉估计挺好吃的,可惜走得太急,没有带上,要不也可以尝一下那神鸟肉了。”
“什么?你,你杀光了神鸟苑的神鸟?你吹牛,我不信。”
“咳咳”刘远厚着脸皮说:“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太老实,不会说谎话,除了毁了神鸟苑,我还干了几件大事呢,怎么,有兴趣听吗?”
车厢里一下子沉默了,过了半响,车厢时响起赞蒙赛玛噶幽幽地声音:“算了,不要说,我现在都这个境况了,这些事,现在管不着,也不想知晓,就让我好好地静一下吧。”
当日无论怎么声泪俱下求情,松赞干布还是无动于衷,然后军事会议对自己的排斥,人还没走,茶就凉了,回想起这些,赞蒙赛玛噶的心也有些淡了,现在都走上一条不归路,还理会这些干什么?
“公主,外面有点冷,刘某上你的马车上挤挤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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